在摆放古老图腾的展览厅里,抑压着的笑声自正在参观的学生中响起——就如带领学生参观的导游小姐所预期的一样。
而在引学生们发笑的罪魁祸首,正是那呆呆地站在展品台上男性雕像;而当说到‘性’这回事,学生们是绝对会忘记该守的规矩的。
即使是平常在参观时最为认真的吉娜,也在她朋友森姆和金马伦耳边打趣说:
“看,他那话儿长得可以用来钓鱼了。”
“是啊,不过他可得小心不要被鱼勾勾到。”金马伦打趣的回答着。
饱受噪音虐待的导游小姐耐心的等候学生们冷静下来,似乎早已经习惯了他们这必然的反应。
直到学生们的私语停下时,她才开始投入到她那演讲中。
“不要看这雕像这个样子,它可是这展览馆所有关于美洲早期的文物中,最贵重的收藏品之一。它是一个古老的图腾,很可能是代表着生育的精灵。”她停下来让学生笑够之后才继续说:“已前巫师利用像这样的雕像来召唤精灵附体,借以获取超自然力量。在很多部落中,巫师都是世袭的,而雕像亦会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像是价值连城的珍宝一样。好了,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让学生们问了一两个问题之后,导游便带领学生到下一个展览厅去。
森姆、吉娜和金马伦这时却稍为堕后。
他们都是老师和同学眼中的勤奋学生(书虫),也经常一起行动。
他们虽然受到同学们的尊重——森姆和金马伦都有玩拳击,而吉娜是学校体操队的成员,这让他们没有机会享受到书虫所必须忍受的辱骂和欺凌——但他们从来都不是群体的中心。
金马伦比较高廋,黄棕色的发色加上高高凸起的喉结;森姆则比较矮,也较为结实,黑发加上深褐色的眼眸;吉娜身形娇小而苗条,但仍有足够的曲线妨碍她的体操练习。
吉娜把她一头金发结成辫子,面上带着的厚边眼镜只会在睡觉时才会除下。
暗地里,森姆认为若吉娜换上另一个发型,穿上一些较女姓化的服装,再加上一对隐形眼镜,会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
然而,他从没有打算和她说这些话——吉娜在气愤时舌头可是很毒辣的,而且森姆对着女孩子时总是比较怕羞,即使那是他的好朋友。
由小学开始他个三人己是好朋友,其由金马伦性格比较外向,口才亦较好。
而森姆虽然不太说话,但却是三人中的领袖。
细意地打量了那个雕像一会儿,金马伦说出了他的感想:“我可不认为这是艺术品。”
“这我就不清楚了,”吉娜笑着说。
金马伦突然对森姆说:“森姆啊,你有印第安血统,是吗?你可能是某个巫师的后代啊。”
“我父亲是印第安混血儿,”森姆承认这一点:“但不大可能和它来自同一个部落。”
吉娜望了望雕像傍的介绍牌,说:“它说这东西是在这儿附近发现的。你父亲也是这儿土生土长的,是吧?”
“那就没错了!”金马伦叫道:“去吧!把精灵召唤出来啊!”
“哈!哈!”森姆心虚的笑着。
事实上那雕像让他觉得有些心烦。
为了表现得勇敢一些,他笑完后装模作样的说着“来吧,精灵啊!”,同时用手轻拍雕像的头部。
但当他接触到那用粗糙的粘土时,却感到像是触电一般,整个人倒向后方。
吉娜和金马伦立时扶着他,防止他跌倒。
“怎么了?”吉娜担心的问道:“你还好吧?”
“没事,”森姆含糊地说,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他的耳边响起低沉的隆隆声,像是海螺中的海浪声一样。他感到眩晕,四肢无力。
“你碰到什么吗?”金马伦紧张的问道:“不是触动了警报吧?”
“算了吧,”森姆说,努力的令自己站稳,“我们去追上其他人。”
他们急急的追着其他人进入另一个展览厅。
森姆耳边的隆隆声随着他的脚步不断加大。
突然,他感到脚下的地面似是消失了。
灰点在他眼前飞舞,而他的视线却集中在前方的光亮处。
他像是在云上飘浮着。
接着,一切都变成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