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不对。”阿莲忽然伸手拽住我的缰绳,眯眼看向远方。
旷野之中有一骑经过,原本以为是路人,但刚刚到了能看清面容的距离,那人便猛拨马头直冲过来。
转瞬之间,我和阿莲已经没有掩饰行踪的机会和必要。
“下马吧,跑不掉了。”阿莲叹了口气。
“是谁?”我一边下马一边拔出长剑。
“六扇门名捕,林远杨。”
听着像个男人名字,走近却是位飒爽女侠。
林远杨一身黑色便装,胯下的马毛色尽红,看上去如同燃烧。
她来到近前,翻身下马,浑然不惧我伺机偷袭。
衣衫遮盖不住惊人的身材曲线,那双长腿曲线绝佳,虽不纤细,却极富力量感,配着长靴更显几分肃杀。
向上看看,女捕快胸前的波涛比阿莲还汹涌几分,一对剑眉浓黑,削减柔美而大增潇洒,黑眸里粗看是轻佻不羁,再往深处却静如幽湖。
不好对付。这便是我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紧跟着下意识握紧剑柄,暗暗挪到更适合发起攻击的位置。
“沈延秋,本官找你找的好苦。”朱唇微勾,声音沉稳清朗。她对我手中利刃置若罔闻,松松垮垮站着,腰间围着的九节鞭银光闪烁。
该死,我身上究竟哪点不对,人一见面就不放在眼里?
我带着些郁闷看一眼阿莲,发现她异常紧绷,剑虽未出鞘,放在剑柄上的手却已绷出青筋——跟我打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过。
“林捕头,好久不见。”阿莲道。
“看来你过得不轻松啊。”林远杨点点头,第一次把视线转到我身上,“当初你抢来的邪功,今天居然派上用场了?”
“我运气很好。”阿莲横移一步,挡住我半边身子。
“我看未必。”林远杨呵呵笑着,素手一抖,长鞭已垂挂在地,发出一声脆响,“你状况如此,本官杀你不消三合。乖乖回去伏法,还有一线活路。”
“我早说过,跟你回去必死无疑。”阿莲摇头,“不管那个。我来南境是救人,不是逃命。”
“世上有谁能让你看得上眼,跑这么老远来救?”林远杨奇道,“我记得你以前从不狡辩。”
阿莲说话刚直,这么下去要糟。
我来不及判断这女人是好是坏,先探出头去插话:“大人,她此前干过什么我不知,如今做的可是行侠仗义的事。”
“做再多行侠仗义,也抵不了她的罪。”林远杨剑眉一挑。
“周段。”我点点头,在她发问之前报出名字。
“看你年轻,劝你还是离这魔头远点的好。把那邪功撤掉,本官不算你同罪。”林远杨一开口我便有些头痛,这女人毫不关心我来者何人直奔要害,阿莲到底怎么得罪她了?
“大人,沈延秋伤重至此,您何时来抓都不碍事。但南境情况复杂,有诸多平民危在旦夕,我二人还有人命要救,您先调查一二,再来捉拿不迟。”我接着斡旋,悄悄拽住阿莲衣袖不让她拔剑。
“南境若有事,本官自会查明。你二人今日无论如何,都得先随我走。”林远杨不再微笑,冷冷道。
啧。我瞄一眼阿莲,已经知道没有妥协的余地,便撤下手掌,忽然发力横移,阿莲猛然拔剑前冲的时候,我已绕到侧面突袭。
“一丘之貉。”林远杨看上去反倒像松了口气。我刚刚来到她周身半丈,耳边骤然炸响阿莲的警告:
“退后!”
脚跟在地上拧出一个泥坑,总算刹住身子。
林远杨的鞭梢险险划过面前,厉风凶猛如刀。
跟随阿莲习武以来我见过的武器统共不过两三样,今天算是开了眼。
立起剑刃防御,我退后一步,看着阿莲一步赶上鞭梢,劈手就去抓那飞舞的钢节。
“沈延秋,今日你还抓得住我这鞭么?!”林远杨冷笑一声,右手一闪,九节鞭飞掠如狂蛇,阿莲的手收得慢了一瞬,斜斜擦出一条红线。
又伤手?我想从侧面帮忙,剑刚伸出去就挨了一鞭子,震得虎口发麻。林远杨一人面对两柄剑的进攻,依然游刃有余。钢鞭“哗啦“一声响,她拈起一段钢节,视线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忽然暴起发难。
看到九节鞭靠近的时候已经晚了。我挥剑劈开第一记鞭笞,却无法阻挡钢节缠绕剑身。林远杨发力一拽,我便踉踉跄跄向前跌去。
“周段!”阿莲奋力一剑刺向林远杨胁下,速度之快我只能看到隐隐的寒光。
林远杨丝毫不看身后的利刃,转身一记漂亮的侧踢。
长靴包裹的小腿饱满而有力,正中我胸腹之间。
我顿时痛的难以出声,身体向后倒飞出去。
距离!我挥舞手臂想抓住什么遏制惯性,可惜身在半空无济于事。重重摔落在地,滚了两圈正好撞在枫树上。
落叶簌簌。林远杨看了我一眼,扭头走向阿莲。真气的连接断开,她没冲到林远杨面前便失了力气,软软倒在地上。
“喂!”我忍痛大喝,勉强站起身来。
“别急,本官马上就来收拾你。”林远杨蹲下来,用一根手指抵住阿莲脖颈:“经脉伤成这样?这还能活下来,倒真是奇了。”
我踏步前斩。
林远杨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身形一闪便来到面前,一鞭打落剑刃。
但她好歹没再出手,我忍着手腕剧痛,扶着地勉强改变方向,拦在阿莲身前。
“你倒是急着去死。”林远杨上下打量着我,“沈延秋给你下了什么迷药?”
“我不管沈延秋从前干的什么。但今日大人若捉了她去,明天便会有一群孩子惨死。”我喘着粗气,好歹没让剑柄脱手。
“抓了你们,本官有的是时间去查。”林远杨剑眉皱起。
“南境无乞儿,大人听说过没有?”我仰起头。
“南境水草丰润,少些流浪孩子有什么奇怪?”
你当真是行走市井的捕快?
我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我亲眼见过迎仙门把孩子货物一样扔到车里,七八岁的女孩都被侵犯过。我二人正是要平了这档事,若是耽误了,害的是平民的性命,孩子的性命!”
“你要我如何信你?”林远杨不为所动。
长剑扬出去,指着衡川的方向:“陈无惊就在那城里。你一查便知。不去抓她,来找沈延秋的麻烦,当真是避重就轻。”
听到陈无惊的名字,林远杨眉头锁得更紧:“我若说不呢?”
“那我只好拼死一搏。”吐出一口血沫,我勉强挺直身子,把长剑按阿莲的教导握紧。
“周段,我没听说过这名字,六扇门的通缉也没有你。”林远杨歪头看着我,“你当真愿意为这魔头去死?”
我不回答,只是暗暗向后挪步,一点一点拉近与阿莲的距离。这逼养的一丈什么时候这么远了?话已说到,剩下全看林远杨是个什么样的捕头。
林远杨身材丰满,比阿莲还高挑几分,一对明眸居高临下看过来,虽美得动人心魄,却也由内而外透着英气。
我没法看两眼就确定她是个什么人,赌一赌心性的胆量还是有的——就凭她这一身溢出来的正义。
“她曾经当街杀害朝廷重臣,烧掉京城一整条街,百姓死伤无数。”林远杨低头看着我,“名门正派都公认的,沈延秋是个无法无天的魔头。”
“她在陈无惊手下救过我,奋不顾身也不愿孩童受害。我们就在南境,走不掉,我只要一点时间。”
钢鞭骤然扬起。狂舞的银蛇卷向面门,我下意识挥剑格挡,却扑了个空。九节鞭擦着我的肩膀落下,地面顿时出现一条触目惊心的裂隙。
“迎仙门之事,本官会查。再见面时,若不束手就擒,你二人必死无疑。”林远杨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她翻身骑上那匹枣红马,忽又拨转马头,远远朝着阿莲道:“沈延秋,你师父有消息了,在北盈山。”
说罢,这女人一抖马缰远去,绸衣猎猎作响。
我确定她不会再杀回马枪,便赶紧来到阿莲身旁。
她乍然失去了力量,摔得很惨,沾了一身尘土。
我把她扶到怀里,左右拍拍衣服:“这下好了,又多了个捕头追着。”
“林远杨言出必行,查清楚之前不会再找麻烦。”阿莲静静说。
她的右手刚刚愈合,左手又多了条血痕。
我叹口气,把手掌按在她小腹,运转功力,缓缓渡过真气。
“周段,我又欠你了。”阿莲伸手扶住我肩膀,挣扎着坐起身子,看着格外狼狈。
“别说欠我这种话。”我挪到枫树下坐着,伸手擦去她脸上的尘灰:“林远杨比我想得好说话。”
“她是因为好胜。我的剑法走的是舍身快攻的路子,林远杨使的九节鞭本来克制我,之前却从未取胜。现在我实力不如前,她嫌胜之不武,这才没直接动手抓人。查南境的事,其实是她在给自己台阶下。”
“你好像很了解她。”
“被追了五六年呢。她从刚入职的捕头变成六扇门实际的掌柜,靠的不仅是武艺。”阿莲点点头,“大约是谁的面子吧,没见过升迁这么快的。”
“六扇门来了,迎仙门应该会收敛吧?”我想起陈无惊黑夜里娇媚却可怖的脸。
“未必。林远杨那匹马跑起来没人追得上,总是单打独斗。只靠她的话,抓不住陈无惊。”
“真麻烦啊。”我揉揉太阳穴。
平乱有功的宋家住进了迎仙门的恶人,一个野人陪着落难的大侠多管闲事,富贵小姐沦落村中伺机而动,还有能跑能打的女捕头半路入局,衡川简直乱成一锅粥。
“对不起。”阿莲忽然说,“我不知道林远杨来得这么快。”
“我既答应你,无论如何都得走到最后的,北方有你的师傅朋友,不是么?”我勉强笑笑,“林远杨刚才提起你师父。”
“我学成之后,她说自己有事,之后便再没跟我见面。当初有些人查到她是我师父,要兴师问罪,最后一帮人全没了消息,我师父从头到尾没露面。”阿莲若有所思,“北盈山是个很偏僻的地方……不知道师父怎么会在那里。”
“听起来很厉害啊。到了北方找她帮忙?”
“是要去的。”
沉默一会儿,阿莲忽然不安地扭动身子:“你……又想做?”
“它不听我话。”我颇为尴尬的摸摸头。搂着阿莲,肌肤相贴,精致清冷的脸颊就在方寸之外,牛子不知不觉挺起来,戳到了她的大腿。
“刚才都受了伤,怎么会还有精神?”听起来阿莲有些紧张。
“我不知道。我这东西好像格外喜欢你。”我拉起阿莲的左手,她掌心被钢鞭擦破了皮,伤痕贯穿手掌,不知会不会留疤,“你愿意吗?”
“我——”阿莲欲言又止。
“就用手,好不好?”我把脸贴近阿莲的脖颈,轻嗅她身上好闻的木头味道。
“用手?”阿莲一愣,转头看看我,深红眼眸里带着疑惑。
“对的,右手就可以了。”我避开伤口,小心翼翼牵起她的左掌,同时偏开身体,拉开裤子。
那根不老实的东西昂首挺立,暴露在空气中还跳了一跳,丝毫不在乎它的主人刚才被打的如何凄惨。
阿莲撇了撇嘴,由着我拉起右手,慢慢握住阴茎。
阿莲手指纤长有力,平日握剑握的久了,骨骼突起异常明显,像是瘦而硬的竹节,偏偏又白皙光洁,指腹虽有硬茧,但并不影响整体的和谐。
这双手饱经风霜,细小的伤疤成为她游侠身份的证明,也和引人羡慕的肤色一同增添美感。
如果从不握剑,阿莲的手应当娇嫩光洁,大概就是小说里写的“柔荑”。
如今她的手是一件修长洁白且致命的兵器,却缠绕着我的阳物,笨拙地尝试着。
手指带动包皮,上上下下,粉红的龟头在她掌中出现又沉没,马眼溢出的先走液顺着皮肤的纹路流淌。
“这样真的舒服吗?有人说过我的手很硬。”阿莲小心翼翼地撸动,手上力道和教我握剑时截然相反,唯恐弄伤了那尘柄。
“正好。”我改换了姿势,和阿莲相贴着躺倒,一手穿过她腋下搂着,一手牵着她的左掌。
那里毕竟破了皮,而且伤口很长,已经开始有细密的血珠渗出来。
闲着也是闲着,想到唾液可以消毒,我便轻轻舔吮阿莲的掌心,尽量温柔地用舌尖扫过伤口。
“你干什么?很脏啊。”阿莲一皱眉,但没停下手上动作。
“没事的。你不疼吧?”
“还好。”阿莲顿了一下,“有点热,有点痒。”
“那就对了。”
手掌撸动的方式很单调很生涩,单从刺激上说远不如我自己的五姑娘。
但如前所说,我这根牛子格外钟爱阿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长相全方位命中我的性癖。
仅仅是十几下套弄,它已经比当初我第一次看到毛片时硬的还厉害,浮凸的青筋努力和阿莲的掌心做着抗争。
但要想痛痛快快来个大爆射,还是得有点其他素材就行。
我贴近阿莲怀里,伸出一只手,慢慢解开阿莲的衣襟。
她脸色一红,又扭开了头,留下玉颈上漂亮的线条。
衣衫半解,一对酥胸在肚兜下若隐若现。
把那块宽松的布料向下拉开,那让我恋恋不忘的温柔乡便完全暴露出来。
即使半躺着,阿莲胸前也层峦叠嶂,乳房浑圆丰盈。
我松开阿莲的左手,转而将她搂得更紧,把脸埋进沉重温暖的双乳之间。
在这里,木质味道掺杂了女性气息,更加让人难以离开。
我像个喝奶的孩子一般沉进阿莲怀中,与她高而瘦的身体纠缠在一处。
双腿交错之间,阿莲没剩下什么撸动的空间,却依然敬业地摆动手掌,孜孜不倦地提供快感。
我用脸庞蹭着找到了乳头,便张嘴衔住,微微用力吮吸。
阿莲低声轻哼,手上动作一顿。
她的乳房说得上敏感,不需要过多挑逗便渐渐充血,更加鼓胀起来。
“你明明说只用手。”阿莲的脸色红润,已经渐渐维持不住冷淡语气。
这个时候我当然一言不发,接着埋在乳房之中耕耘,用阳物一下一下顶着她的手掌。
肉体纠缠之下,衣衫越来越凌乱,阿莲的裙裾扭成一团,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
我一边搂着她,一边悄悄伸手探进裙下摸索,揉捏软而弹的翘臀和大腿。
不知不觉间,快感已经攀升到有些把持不住的地步。
我感觉到精液正慢慢涌向马眼,龟头越来越酸胀。
压迫乳头的唇舌微微多用了力,我想让阿莲也跟着舒服。
她显然受用,隐隐约约的哼声越来越诱人。
埋首乳山,我听得到阿莲有力而稳定的心跳。
另一只手没闲着。
顺着平坦的小腹爱抚一会儿,便顺着滑到扭动的双腿之间。
阿莲身上已经有些火热,胯部的温度泛着情欲。
我绕过衣衫的阻隔和阿莲的挣扎,一路向里,最后摸到了阴户。
沿湿滑的阴唇抚摸,在包皮之下找到阴蒂,我便顺着阿莲撸动的节奏开始揉搓。
她闷哼一声,用左手搂住我的肩膀,拥抱地更加紧密。
伴随着身体的倾斜,我们滚了半圈,依然不管不顾地接着爱抚。
阿莲的位置换到我上面,粗重地呼吸着,鼻息直喷到我脸上。
从柔软芬芳的乳房中抬起头,我们头一次这么自然地唇齿相接,彼此迫不及待的吮吻起来。
于此同时,我射精了。
几乎是片刻过后,阿莲到达了高潮,大腿痉挛着夹紧我的手掌。
我的阳物则像个水龙头一般流个不停,阿莲的右手阻挡不住奔涌而出的白色浑浊,精液从她指尖漫溢,一直流到她裸露的双腿上。
吮吻直到高潮告终才堪堪停止,彼此的口水都要混匀了。阿莲甫一松开嘴巴就又扭过头去,深红眼睛水润明亮,一眨一眨,却不看我。
“舒服吗?”我意犹未尽,贴上去舔她的耳垂和侧脸。
“为什么这么……乐此不疲?”阿莲看我一眼又别开脸颊,答非所问。
“因为你漂亮又性感。”我理所当然地回答。
“漂亮?真奇怪。”阿莲任由我又舔又吻,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只有你,只有你这么粘我。”
这就对了,只能有我。我不回答,趁着她还没厌烦,悄悄握住敞在外面的娇嫩乳房
“丽娘,阿莲手上会不会留疤?”我坐在一旁,看着妇人小心翼翼地上药。
“小伤而已,不必担心。”丽娘语气很轻松,“忍着些。”
阿莲直挺挺坐着不吭声,看来这点疼痛早就变得不值一提。我仰头打了个哈欠,瞥见宋颜进了门。
“什么情况?”小姑娘看到阿莲手上的鲜红,顿时眉毛一皱,“撞到迎仙门的人了?”
阿莲的眼神里没有要掩饰的意思,我便如实开口:“来了个捕头,叫林远杨。被我劝走了,要先去找陈无惊的麻烦,随后再来收拾我俩。”
“林远杨?她可曾带了其他人?”宋颜在一旁坐下,若有所思地撑起下巴。
“我只看到她一个人。”
“……你告诉她我家的情况没有?”宋颜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
“没有。”我一愣,“当时她气势汹汹,我只来得及把她打发走。”
“没事,她到衡川一看便知。我那姨娘瞒不过这位大人。”宋颜勉强笑笑,“我开始后悔请你们帮忙了。”
“现在谁都没得选。”我耸耸肩,“我们要做事,恐怕得加紧了,林远杨不好对付。陈无惊那弟弟,有消息没有?”
“还在查。迎仙门人多势众,急也没办法,就让林大人和陈无惊先斗一斗吧。”宋颜转向阿莲,“你们没打过她?”
“没有。”阿莲面色紧绷。
“怎么会?你可是沈延秋。”宋颜站起身来,围着我转了两圈:“这邪功,把周段的丹田借给你用,倒是神奇——莫不是有什么限制?”
被看穿要害,我有些窘迫,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宋颜摸摸下巴,语出惊人:“是距离吗?你们两个天天黏在一起。”
场面一时有些僵,屋里只剩下丽娘整理药箱的声音。阿莲率先开口:“是。离周段一丈开外,我的丹田便聚不起真气。”
“原来是这样。”宋颜一拍巴掌,笑道:“我说这人平平无奇,怎么配得上大名鼎鼎的剑圣。”
“喂喂,我听得到。”
“开玩笑。”宋颜站起身来,“沈延秋凶名极重,没想到在你身上栽了跟头。”
“周段救了我命。”阿莲轻声找补。
“好好好。你二位如何纠缠,我不再过问。哎,若非此时脱不开身,真想亲眼见见林捕头。”宋颜装模作样地叹口气,转身看向门外。
“她是更好的帮手?”我看着她伶仃的背影。
“她的面子更大。”宋颜推开木门,抛来一个玩味的眼神:“临近收秋,记得帮忙做点农活,我怕村人忍不住把咱们赶出去。”
阿莲是刀尖舔血的人,做不惯农活,我却有小时候在地里帮忙的经验。
因此大多数时候是我跟着村人在田里忙活,她走在几步之外,提溜着水壶或者农具。
田地里偶尔能遇到马三,他不跟在宋颜身边护卫的时候,也像个普通的村民。
宋颜很忙,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
常常有人骑着马进入村子,找到宋颜停留片刻,又风一般离去。
他们带来的消息大多是迎仙门的动向,比如哪个小城里又有孩童无故失踪,某片荒原上看到迎仙门的马车经过,甚至是就那么大摇大摆用一根长绳拴着一队孩子赶路。
整片南境,迎仙门突然多如蝗虫。
他们的人散开成无数细流,把孩子一批批运向衡川。
那里本该是衡江万夫莫开的关隘,是宋家战功赫赫之地。
宋颜的眉头越皱越紧,自从一次阿莲知道了孩子被掳走的消息,抓起剑就往马厩冲,她便不再把讯息向我们告知。
能见到宋颜的机会减少了。她不常呆在丽娘提供的房间,而是经常带着马三离开,马厩里只剩下两匹马——如有意外,我和阿莲可以见机行事。
收秋已经结束,我和村子里许多人渐渐混熟,阿莲还是那副模样。
她不愿意和人有过多交往,即使是我也一样。
每个晚上,她都用一块石头反复打磨那柄便宜的剑,眉头深锁,我看了都有些害怕。
她显然迫不及待要见血,但迟迟没有谁能给她砍。
陈无忧神出鬼没,宋颜那里的指令似乎永远是等待。
晚上我已经躺好,阿莲却还是坐在床边,怀里长剑寒光烁烁。
我受不了磨刀石舔吮刀刃的声音,伸手出去抓住阿莲的腕子:“明天我们出去钓鱼吧。”
“钓鱼?我不会钓鱼。”她抬头看我一眼,嘴角绷得紧紧的。
“我已向王叔借了两副竿子,可以教你,很有趣。”我轻声说。
阿莲沉默不语。我撑起身子,慢慢抚上她的脸颊:“记得你当初说,我帮你去北方,你给我身子?”
“我每晚都和你一起睡。”
等我睡着了再上床也算?我笑笑:“可我没有带你去北方,也没能让你复仇。教你钓鱼,就算补偿你,怎么样?”
“谁要你补?”阿莲抿了抿嘴唇,慢慢低下头去,黑发披垂。她的肩膀看上去异常僵硬,手感如同顽石。
“就权当放松,好不好?你未免把自己憋得太狠。”我按照自己那点浅薄的按摩知识揉捏阿莲的肩胛,忙里偷闲从她手里拿走那块水淋淋的磨刀石。
她没有说话,我只管把这当作默许。
不知是不是按摩起了作用,阿莲乖乖上了床躺下。
我试着把手环过她的肩膀和腰肢,也没有迎来拒绝或者反抗。
“人一天需要至少八个拥抱才能活着。”我贴在阿莲颈窝里说。
“什么歪理。”她低声说,缓缓抬起手,搭在我的脊背上。
再度骑马出行时,风已比当初遇上林远杨那次冷冽的多。
我添了件衣服,阿莲却不怕冷,穿的还是那件破了又缝缝补补过的白裙。
我对钓鱼也只是略懂,没费心思找什么窝点,反正出来的主要目的是陪阿莲散心,便在上次经过的石桥处停下。
洒下饵料,我教着阿莲握好钓竿,便并肩坐在石桥边缘。
一时天地间只剩风声,浑浊河水拍碎在桥墩上,激起碎玉般的浪花。
阿莲耳边,散乱的发丝飘荡。
“我从前会很压抑,一个亲戚就带着我出去钓鱼。这么静静坐着,感觉好很多。”我微微偏过头去,把视野留给灰色荒原和阿莲的侧脸。
“你压抑什么?”阿莲静静开口。
“嗯……”我想不出如何向这样一个女人解释高中和高考,只好换个说法:“从前我在家乡,年轻孩子要靠一两天的表现决定未来。那之前的准备过程,很压抑。”
“你说科举?那东西早结束了,你应该赶不上才对。”阿莲扭头看我一眼。
“科举?这里有这东西?”我一愣。
“妖兽增多之后就取消了,已经过了快一百年。”阿莲已经习惯了我的一无所知:“从前晟朝的人口比现在要多,如今朝廷元气大伤,主要功夫都在休养生息上……近几年却又开始不安分。”
“妖兽啊。”我一愣。
当初在山林里荒野求生,是见过些奇形怪状的生物。
那时万念俱灰,后来又莫名其妙卷进宋家的事,竟然一时忘了这档子事。
阿莲叹了口气:“周段,你到底是哪来的?我已告诉你我的从前,你却什么都没说。”
“该怎么跟你说呢?”我挠挠头,“很远很远,不是晟朝。”
“那就是异邦了?跨过海跑这么远,却独自一人流浪。”她回过头来,深红眼睛微微闪烁。
“都有妖怪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物不该这么难接受吧?”
“不是的。”阿莲摇摇头,“妖有妖术,人只能依靠武功。仙人绝迹之后,人身上再没发生过这样奇怪的事。这说不通,你是在说谎么?”
“我发誓,没有。”我只好老老实实看着阿莲的眼睛:“我不是妖怪,不来自海那边,也不是晟朝人。我甚至不属于这个世界,我的家乡……多半回不去了。”
“天外来物?”阿莲讶异地睁大眼睛。
“这么说也行。”我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可靠一些。
钓竿忽然开始抖动。
我连忙收杆,迎来第一份渔获。
那鱼不大,却也足够振奋人心。
阿莲似乎来了兴致,不再注意我的来历。
屏息凝神片刻,她提起一条大一些的黑鱼,在半空就把它握住。
“是不是还挺有趣?”我笑着说。
阿莲点点头。我手里的杆子又动了,这次提上来的却是半截腐朽的手臂,看大小,它的主人绝对不超过十二岁。
一时陷入难堪的沉默,我把钓竿垂下来避开阿莲的视线:“运气不好而已。”
“周段。”她轻声说,“如果要你选,有没有什么比命重要?”
我想回答“你”,但现在显然不合适。
什么能比命重要?
我已好久没发自内心把什么放在生命前面了——或许从来没有过。
为什么而死往往只是少年的幻想,那时我们能一厢情愿为了什么伟大的东西献身却从未实践过,等到长大后,壮志踌躇的少年往往已在心中死去。
“周段……”阿莲放下钓竿,扭头缓缓开口——却见河流中巨大的活物骤然跃起,她颊边的发丝顿时被气流吹散。
半空中夭矫的身影唯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龙。
它张开嘴,将那手臂连同半截钓竿一口吞下。
苍白的长牙上缠卷青苔和水草,腥臭刺鼻无比。
修长的脖颈还在伸展向上,直到将它的头托举到两丈开外的远处。
漫天水花飞扬,无数鱼儿扭动、坠落。
长须在半空漂浮,龙低下硕大的头颅,缓缓向我和阿莲凑近。
它有着修长的鼻吻,鳞片漆黑而长牙雪白,眼球大如磨盘,蒙着一层湿润的白色薄膜。
瞬膜翕张,其后的眼睛是海一般的深蓝,竖瞳冰冷妖冶。
“别动,它受伤了。”阿莲低声说,用力攥了攥我的手腕。她的指头温暖干燥,令人安心。
龙的颈侧有着巨大的伤口,鳞片绽开,苍白皮肉翻卷。
那伤口从咨张的角后起始,一直延伸到水下的部分,看深度几乎超过龙颈的半径,其中已经没有血液渗出来,玉石一般的骨刺清晰可见。
它闭合牙关。
我听到骨肉被碾碎的声音,只见皮屑和碎肉从它牙齿的缝隙间溢出,带着异常恶心的臭味。
我觉得胃里正翻江倒海,却一动也不敢动。
龙扭转面目,看向阿莲。深红对上深蓝,彼此互不相让。阿莲浑身绷紧,拉着我的手却变得温柔。
是让我跑。我忽然意识到她为何放松了力道——如果出事,我可以先跑。可是真蠢啊,我跑出一丈她便失了力气,又能抵抗多久?
我反过来握住她的手指,决心一步都不动。龙根本不看我,它的眼中仿佛只有阿莲一个敌人,久久的凝视之中我已牙根泛酸。
像是过了一万年那么久,龙最后缓缓退开去,伸出猩红地舌尖舔吮牙齿。
长脖逐渐缩回到河中,最后只剩下半边眼睛和头颅露在外边,像是巨大无匹的鳄鱼。
用冰凉的眼神最后扫过阿莲,龙沉了下去。
我看到水下修长矫健的暗影游过,长度难以估计。
直到它消失许久,河的下游才传来隐隐的龙吟。
那声音威严却又狂暴,哪怕捂上耳朵,也遏制不住心神猛然激荡。
“那是什么东西?”我艰难吐字,感觉自己的声音异常陌生。
“南境的鱼龙,师父当年曾斩过一只。它本该是这里最强的妖,不知是什么东西,居然伤了它。”
“它刚才盯着你。”
“我是值得忌惮的目标。”阿莲轻轻吐气,“它受了伤,因此判定我不好对付,于是吃掉尸体便离开。”
“你害怕么?北方的妖兽更加凶猛。”
“怕有什么用?说实话,我觉得自己现在什么都能接受了。”我勉强笑笑。
钓鱼已经失去了意义。
那龙跃出水面的时候,许多小鱼连带着飞出来,落在桥面上扭动挣扎。
我和阿莲找出其中还算大的几只挂在鱼竿上,准备回去让丽娘弄顿大餐。
那边拴着的马完全受惊,跪在地上口吐白沫。
趁着阿莲安抚坐骑,我在桥头坐下,深深喘了口气。
河面平静,石桥上泥水横流,几处石砖碎裂塌陷——龙短暂地抬起一只爪子,只一按便深深陷进桥面,难以想象是什么恐怖的东西才能与它一战。
阿莲在它眼里是忌惮的对象,原来阿莲也是这般可怖的怪物吗?
扭头看去,阿莲半蹲在地上,慢慢抚摸着马脖,侧脸宁静安详。本来应该带她出来散心的,现在看来完全失败了。
还是像当初那样不会应付女生。
我挠挠头,想起大学时期的初恋。
那段恋情维持了不到三个月,只是牵过几次手便迅速告终,如今那女孩的面目已经渐渐模糊,阿莲却在心里立得越来越稳
可我强奸了她。
一想到此处,就不禁一阵阵头痛。当初破庙里的我绝望又任性,冥冥之中已经埋下伏笔。
“周段?可以走了。”一缕发丝搭在肩上,我扭头一看,阿莲不知何时已来到背后,背着手歪头看我:“发什么呆?”
“没事。”我看着她的脸有些失神,拍拍屁股站起来,话说了一半,想收回时已经来不及:“有感觉好点吗?”
“什么?”阿莲一皱眉。
“没事。”我挥挥手,翻身跨上马鞍。
马蹄笃笃,我领先半个马身,脑子里一万个想法挤成一团。断掉的钓竿还绑着两条大鱼,却没能带来收获的喜悦。
“周段。”
“嗯?”我猛然扭头,才发现阿莲不知何时已与我并肩。
“我好一些了。鱼龙很吓人。但是,好一些了。”她直直看着前方,眼神并不随着马身起伏,握着马缰的手修长而坚定,脊梁在风中挺得笔直。
“能笑一下吗?”鬼使神差,我想起奋力掀开零号机舱盖的碇真嗣。
阿莲一愣,但片刻过后,还是慢慢勾起嘴角。
那是标准的“沈延秋”式笑容,一般会在杀得兴起或者怒极时出现,此时夹杂着眼角眉梢的笑意,看上去竟也有几分温暖。
烛火明亮,热气氤氲。丽娘用一勺热油炝出葱和辣椒的香气,两瓶清酒已经开了封。那边木门吱呀,宋颜带着一身风尘进来,马三跟在后面。
“这么丰盛啊。”她看到桌上的饭菜,不禁轻轻一笑。少女裹着宽大的灰袍,墨般黑发盘成条大辫子垂在颈边。
“今天出去钓鱼,你回来的正好。”我点点头。宋颜几天之前匆匆出门,始终了无音讯,直到今天日落后才归来。
“是啊,运气真好。”她欣然落座,丽娘递来筷子,便推门离开。我们两两对坐,一时无言。
“迎仙门的事,查出来了。”宋颜最先开口,也第一个举起筷子,尝了口鱼肉。
“终于。”我叹了口气,余光瞥见阿莲向后靠着椅背,是如释重负的模样。
“陈无忧明日出镇,离衡川还有五日骑程。我们明早出发,花一天时间赶到,傍晚动手。顺利的话,陈无忧看不到后天的太阳。”宋颜自顾自夹菜喝酒,吃得越来越快,看来着实是饿了。
她的语速不慢,和吃饭两不耽误。
“马三会第一个冲上去,你二位可有意见?”筷子在酒杯上磕出清脆的声响,宋颜抬头看着桌子对面,马三也跟着放下碗筷。
“我没问题。”阿莲静静说。
“那剩你了,周段。”宋颜转而盯着我。这小姑娘的眼神还是那样轻佻锋利,但面对这样的美貌,谁都会对她的揣度宽容一点。
“你很有意思哦。”她浅浅一笑,用一根筷子在空中点啊点:“如果换个人控制沈延秋,会做的事绝对比你要多得多。如果早知道你捏着她的生杀大权,我就不会指望你们帮忙。周段,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阿莲喝了酒也很好看。”
“嗯?”
糊弄聪明人真的很有意思,看着宋颜疑惑的脸,我笑笑拿起筷子:“我没问题,明天出发。”
“明白了。”宋颜点点头:“马三,吃饱了没?”
“呜?”小伙子也是一愣。他刚才也在狼吞虎咽,现在正捧着酒杯回味,丝毫没注意到刚才的对话。明白宋颜的意思,便赶紧擦擦嘴站起身来。
“行了。我风尘仆仆跑回来,累得很。你们慢慢吃饭,我就先休息了。”宋颜披上长袍,裹住瘦削的躯体。
“问你一嘴。”我开口叫住她:“你似乎不会打架,也要跟着去?”
“要去的。”宋颜停顿一下才转过身:“是陈无忧杀了我哥哥。”
马三咳嗽了一声,空气一时迟滞。但宋颜很快便笑起来:“放心。我有分寸,不会拖你们这些大侠的后腿。”
马三临走前贴心地关上了门,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阿莲。夹一筷子鱼肉放进嘴里,不得不感叹丽娘的厨艺确实不错。
阿莲没动筷子,反而先把酒杯凑到唇边。我想了想,把筷子往她手里塞塞:“先吃饭,丽娘烧的鱼很不错。”
“嗯。”阿莲咽下酒液才接过筷子,也慢慢吃起来。我看着她细嚼慢咽,食欲渐渐没那么张狂,忍不住托起脑袋发呆:
“不用再压抑了,明天我们就去宰了那些混蛋。”
她不说话,只是用深红眼睛盯着我的脸。一时有些尴尬——在阿莲面前不能没话找话,被她这样看着属实难受。
“谢谢你。”出人意料地,阿莲主动挪开视线:“钓鱼很有意思。饭也很好吃。”
“是吗?”我愣了一下。
“你可以要谢礼的。”阿莲放下筷子,小声说。
烛火明明暗暗,阿莲娇媚可爱。
我搂着她歪到床上,伸手解开她的发带。
黑色瀑布倾泻而下,带着好闻的芳香。
我伸手抚摸阿莲的小腿,手脚并用向她的脸爬去。
她用一只脚抵住我的胸膛,酥胸起伏,俏脸上有两片嫣红:“这次我来。”
“你来?”我感觉自己彻底晕掉了。
事实是阿莲说话算话。她反过来压在我身上,把我放倒之后,慢慢抚摸脸颊。那手指细长,指尖粗糙却温柔,与我炽热的脸比起来凉凉的。
令人眷恋的触感转瞬即逝。
阿莲跨坐在我的腰间,挺直了身子。
她红着脸不看我,慢慢解开衣襟,露出丰满美好的胸脯。
灯火之下,她上半身的轮廓线条分明,黑发勾勒出修长优雅的脖颈,乳房投下的阴影看起来那样神秘。
我的牛子第一时间便充血勃起,硬如铁棍。
阿莲慢慢把它释放出来,手指围着龟头套弄,比起上一次已经轻松娴熟许多。
她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吗?
她从前是什么样?
我混乱地想。
她从前是个处女。而我冒犯了她,擅自将她的身体打上自己的标记。再看阿莲性感的躯体时,一丝酸涩爬上心头。
阿莲还在忙。
她把双腿从衣物中脱出,逐渐找到了正确的位置。
阳物滑进一片温热之中,只是稍显干燥。
阿莲犹豫一下,慢慢俯下身来,把一边美好的乳房送进我手中。
掌里一片柔软,我慢慢抚摸起她的乳头,直到龟头感受到一抹湿润。阿莲喘息着向后挪动,让龟头挤开层层肉褶,深入阴道之中。
“手给我。”我轻声说。
阿莲照做,与我双手相扣,握得那么紧。
她调整了腰胯的姿势,脚趾踩着床撑起身子,一下一下摇晃起来。
她好生疏,阳物不时滑出阴道,在外面剐蹭好几下才又回归蜜穴之中。
“来,这样。”我挪动了双手的位置,方便她扶着更顺畅地发力。
阿莲活动一下手指,她没有长指甲,握起来很舒服。
龟头刮擦着阴道内壁,里面越来越湿润,越来越粘腻,阿莲的呼吸也越来越悠长。
结合处渐渐泛出“滋滋”的淫乱声响,阿莲的脸一路红到脖子,依旧坚持着不与我对视。
可我先忍不住了,便挣扎着松开一只手去搂阿莲的脊背,奋力去够她的嘴唇。阿莲迁就着俯下身子,却由于身高优势把我蒙进了胸乳之间。
一片温软之中我努力伸长脖子,总算搏得一片新鲜空气。阳物随着动作从阴道里滑出,我头一次觉得下半身也没那么重要。
阿莲的嘴里还残存着酒液的气息,唇舌酸软一如时光。她习惯性地微微张嘴,任由我搅来搅去,吮吸着舌头不放。
一只手如蛇一般滑进紧密贴合的躯体之间,扶着阴茎再次进入湿滑的阴道。
这次我听到了阿莲的娇喘,虽然有些刻意,却依然令人血脉贲张。
看她平日漠然的脸泛出春意,凉薄嘴唇在贝齿紧咬下发红,实在是太过超标的刺激。
不知不觉间主动发力地又变回了我,腰胯一耸一耸,顶得阿莲花枝乱颤,胸乳摇晃成一团。
我搂紧她的肩膀,插在最深处射精。
酸麻顺着骨头传遍全身,高潮后的余韵那么迷人。
阿莲晚了两秒才跟着井喷,膝盖顶着我的大腿扭动,嘴里有呜呜嗯嗯的低声喘息。
一切重归寂静,我感受到软掉的阳物从她的阴道里滑出,紧跟着是大片的粘稠,污染了阿莲的大腿和床单。
“怎么突然这样?”我感受着阿莲埋首在我颈旁,手指还在我胸膛上画着圈。
“嗯。”她竟然有一些扭捏:“明天会很危险。陈无忧也不是等闲之辈。”阿莲扭头,向我的脖颈轻轻吹气,本来诱惑的动作在她这儿显得笨拙。
“我怕你犹豫,怕你妥协。”阿莲犹豫着说:“我可以豁上命去救人,无论如何都不愿再看到有孩子死去。我不能要求你也跟我一样,但是……我真的真的不想只是眼睁睁看着。”
好生疏的美人计啊,一口气做这么多还真是为难她了。我抚摸阿莲的脸颊,笑了:“我那么不让人放心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莲垂下眼眸,反而一副犯了错的样子。
“我答应你。”
“嗯?”阿莲抬起眼睛。趁着她这时多半毫无怨言,我凑近脸颊去蹭她光滑柔软的皮肤:“不会妥协,不会逃跑,打他丫的。”
我听到阿莲如释重负的喘气,忍不住苦笑起来。她不会知道,起作用的不是美人计。
“我喜欢你。”轻咬着她的耳垂低语,要说多少遍要做多少事才能弥补心里的愧疚和爱?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