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这是我改进的配方,比原本的要节约一些成本……”
一名瘦高的男子弓着腰,双手将一份文件递到了桌前,随即退后了一步,低着头,神态恭顺。
看着这名男子走上前来,办公桌旁一名打扮时尚的女秘书,嬉笑着向他扫过几个媚眼儿。
桌后座椅上,靠着的另一名矮上一头的男子,体型臃肿,仿佛一座肉山;扭动了一下因为肥胖而近乎已经消失了的脖子,他抬起手,随意翻了翻桌上的那份文件,眼神中的一抹轻视外露无疑。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胖男人的语气充满不耐烦,摆了摆手,身上的肥肉便是一阵抖动;瘦高男子脸色微微一凝,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露出其它神情,只是鞠了一躬,就退出了这间经理办公室。
看到男子出去了,一旁站立的女秘书立马走到胖男人背后,轻柔地替他揉起了肩膀。
“杨总,这黄崇是第几次来了呀?”
“十几次了吧……记不清了……”
杨太保眯了眯眼,似乎在享受秘书赵媚的揉捏,手里的文件仿佛垃圾一般,顺手就丢进了垃圾桶。
“就凭他?想进入公司高层?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哼!”
杨太保被赵媚小手按得心火直冒,一把搂过了秘书的小蛮腰,便是一顿上下其手,一副色急模样。
“杨总~ 别…别这样啊~ ”
赵媚看着杨太保被自己迷得魂不守舍的样子,心中十分得意,表面上却是欲拒还迎,嘴上问道:“方案改进,难道对公司没有好处吗?”
“方案要是改进了,哪里捞钱养你这只骚蹄子啊?哈哈哈!”
“讨厌~ ”赵媚娇嗔一声。
“看来这黄崇真是白费心思了”
“就他还想鲤鱼跃龙门,有我在,让他跳都跳不起来!哈哈哈!”
“咣当~”门外传来一声响动。
“呀,杨总,不会是黄崇在偷听吧?”赵媚的细眉蹙了蹙,低声问道。
“哼,随他去吧……别忘了,我上面有人,在这分公司里,我就是天……他能奈我何?”
杨太保霸气侧漏,手上动作也更加粗鲁,一把撕开了赵媚的胸衣,便把肥脸撞上去,大肆啃咬。
“别管那只死蝗虫了,正事要紧啊!”
“呀~杨总,这套内衣很贵的呢~”
“等会儿给你再买一套…哧溜~不,再买十套,咱们一天撕一套,嘿嘿!”
“讨厌~”赵媚脸上却是一喜,更加尽心地服侍起杨太保来了。
杨太保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暗道:“要不是你这骚女人床上功夫棒,脸蛋也还将就,还没玩腻,早就把你这破鞋给蹬了。”
“啪啪啪~”一场赤膊大战就此展开。
……
“可恶!”
门口刚刚发出响动的正是先前被办公室内两人称为“死蝗虫”的黄崇,此时他正满脸怒容,双拳紧握着,似乎都要拧出血来了。
他今天突然留了点心思,出来关门时,用脚留了一丝缝隙,想听听这胖经理到底是什么想法;现在搞清楚了,然而却是如此的残酷;以往每次都是怀揣希望来的,如今却只有深深的失望以及愤怒。
黄崇从小就喜欢化学,大学专业也是与化学相关的;毕业后直接来到了这里,在这家公司兢兢业业工作了3年,也只是混到了个小主管的位置,虽然一直不能加入到公司核心的研发团队中,可他一直没有放弃这个目标,并且总是在以自己能够做到的方式,为公司尽心尽力,将他形容成一位辛勤的园丁是最恰当不过的。
“然而几年的努力…全都是…白费…啊……”
黄崇深呼吸几次,将怒火渐渐隐藏起来,使自己尽量保持平静,但眼角那抹狰狞,却半天也消退不去。
“真想宰了那死胖子!”
黄崇可不傻,这种极端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便开始思忖着自己今后的去向了。
……
乘坐公交车,下站后步行几百米,黄崇回到了自己租房子的小区;虽然工作了三年,但他仍然买不起房,没当过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从小孤身一人的他,即便学会了一些隐忍和耐心,但仍旧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却也坚定了他继续往上发展的目标。
还未进楼,只见楼道中走出了两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正有说有笑的,似乎在谈论逛街的事宜。
“蓝竹姐,今天我们好不容易放了半天假,一定要好好放松一下呀!”
正眉飞色舞地说话的是个很高的女子,足有一米七五的个头,都快赶上黄崇了;只见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短袖体恤衫,搭配了一条白蓝色牛仔热裤,脚上的是一双浅粉色运动鞋,一头边缘略卷的黑棕色短发,随着她的手舞足蹈,在微微跳动着,自信且阳光,展现出了一股青春洋溢般的活力。
“好不好嘛~蓝竹姐,我们先去看电影嘛~今天新上映了一部动作片呢!”
被搂住胳膊的女子,一米七的个子加上穿的高跟的凉鞋,看着也很高;她穿着却是保守一些,一件连体的白色收腰长裙,只露出了细嫩的两臂,过肩的黑色长发又柔又顺;微风拂过,玉手很是淑女地捋动发丝,温柔且恬静,让人可以肯定这是个大家闺秀,才能拥有如此出众的气质。
“你这妮子……好好好,都依你,谁叫你是活泼可爱的柳红叶呢~”
她溺爱般摸了摸旁边女子的脑袋,眼睛带着温柔,嘴角笑意十足,不认识的一定会以为这是一对青梅竹马般的亲生姐妹,其实也差不多,两女从小到大都是好友,并且如今都在市警局工作。
柳红叶和张蓝竹,可是警局的红蓝玫瑰,是明星一般的人物,又是和自己同一栋楼的住户,黄崇自然认得,虽然她们姿色非凡,当明星演员都绰绰有余,比之杨太保的女秘书赵媚,更是天与地的差别,令这个只跟双手有过交流的他,常常浮想联翩。
但是他可不会去主动招惹她们,不仅因为黄崇自己本身没条件,不仅没钱,人又长得不帅,唯一优点就是身体还行,个头挺高;再者,这两位美丽女警的身世可不简单,分别是市里两位巨头的女儿,所以不论她们在市里多么有名气,那些富家公子们也不敢轻易来打搅,一介凡人的黄崇,自然只敢在心里意淫一下。
黄崇直面着姐妹花,在他前方,柳红叶在左边,张蓝竹在右边,所以他余光便不自觉地瞟到了柳红叶这位活力美人。
“脸蛋光滑漂亮……10分;身材高挑……10分;这大长腿……哇,10分;胸部貌似有点……”
晃了女警一眼的时间里,黄崇脑海里飞速闪过了大量的念头,眼神却装作正常地远离了柳红叶,但是,女人的直觉可是很可怕的。
“啪”一脚,柳红叶毫不犹豫把黄崇踹了个狗吃屎,虽然黄崇身体素质还可以,但是她可是警校高材生,并且拳脚格斗可是最拿手的项目,攻击一个普通人并且还是偷袭,自然十拿九稳,毫不费力。
“你干什…”话都没说完,此时黄崇已经被她制服,利用擒拿的技巧按倒在地,黄崇一介男子汉,竟毫无反击之力。
“眼睛往哪看呢?啊?”
“疼!疼!疼啊!”
柳红叶一手反压住了黄崇的胳膊,一手揪住了黄崇的头发,两手分别用力,黄崇便被疼泪水鼻涕都要流出来了,大喊着要她放手。
“问你话呢,说!刚刚往哪儿看呢?”
“我没…啊疼!疼!”
“还不承认?大男人有色心没色胆啊?”
柳红叶手上再次加重了力度。
“嘶~疼!看了!看了!”
感觉胳膊都快脱臼了,黄崇可不想去医院,只能含泪承认,在绝对的力量下,耍小聪明什么的已经不可能了。
“看了…腿……”
黄崇感到胳膊上的力道一松,赶紧松了一口气,但随即感到不妙。
“腿?”
柳红叶揪起了黄崇的脑袋,伏下身子,贴近了说道:“我的腿哪里好看呢?”
“都好…好看…又长又白…又细又嫩……”
虽然柳红叶的嘴唇就在自己耳边,说话的热气伴随着一股淡淡的香水气息传递了过来,但是黄崇此时可是没心思再想这些了,刚刚是被这个看似活泼可爱,实则暴力无比的女警给一下子干翻了,如今看着她略带威胁的眼神,惊得完全是下意识地回应。
“哦?那…你是不是…想这双又长又白、又细又嫩的美腿,紧紧…缠在你腰上,陪你做很…舒服…的事咯?”
说罢,一股湿热气息轻吐进黄崇耳朵里,柳红叶对着他轻轻笑着,诱人的香舌扫过自己的唇瓣,娇艳欲滴,说不出的魅惑之感。
“想……不不不!不想!”
“哦?不想?”
柳红叶似乎对这个回答不满意,神色之中却是露出了几分戏谑。
“难道我没有魅力吗?!”
“咚!”
“难道我不漂亮吗?!”
“咚!”
“难道我不好看吗?!”
“咚!”
三下磕头,黄崇已是有点发昏了,毕竟这女警力气也不小。
“想!我想!”
“哦?你想?”
“难道你打得过我吗?!”
“咚!”
“难道你配吗?!”
“咚!”
“你就是个变态!”
“咚!”
不管黄崇怎么回答,柳红叶都会挑刺,以此来惩罚他,在一下下被揪着头撞击地面的过程中,黄崇已经分辨不出东南西北了,整个额头都肿了起来,并擦破了皮,脆弱的鼻子自然是鲜血直流,脸上混杂着血迹、唾液、鼻涕和尘土,看起来是凄凉无比、惨不忍睹。
“嘻嘻~舒服吗?变态……”
看着黄崇的倒霉模样,活泼女警倒是露出了一个可爱至极的笑容,然而看在黄崇眼中,却是恶魔的微笑。
柳红叶的笑容可不是简单,那是一种信号,警局里了解她的人都知道,一旦她露出这种笑容,就表明红玫瑰兴奋了,有人要倒霉了,常常是那些小混混被殴打;有时找不到人,也会拿男同事出出气;她表面上活泼可爱,心里其实是个暴力狂。
“红叶,住手吧……”
轻柔的声音传到黄崇耳里却是格外响亮,感受到揪住头发的手一松,腹部一股巨力传来,他又被恨踢一脚,肚子里的酸水都要吐出来了。
刚好被踢翻过来的黄崇,这才看到一脸惺惺的柳红叶,仿佛还未尽兴,两条修长的美腿,就立在他面前,只要他想摸,触手可及,但他可不敢,心中怕极了的同时,一股怒意也悄然生出,想要狠狠教训这个暴力女人。
“好了,别打了……”
旁边站立着的张蓝竹,再次出言劝阻,柳红叶才停下了动作。
黄崇这才看向了张蓝竹,此时她脸上眉头微皱,精制仿佛雕刻一般的漂亮的眼镜,传递出一种担忧的神色,让她彷若落入凡尘、想要拯救众生的仙女,举手投足都是一种出尘的魅力。
缓了缓身上的痛感,黄崇艰难地爬了起来,不顾柳红叶那恶狠狠的眼神,走了过去,想要向张蓝竹表示感激,此时在他心中,柳红叶就是恶魔,只能给他带来痛苦;而张蓝竹就是天使,才能给他带来温暖。
“离我远点!垃圾!”
黄崇仿佛听错了一般,错愕地看着他心中充斥着美好形象的张蓝竹。
“再说一遍,离我远点!垃圾!”
张蓝竹看着满脸污秽的黄崇,眼神之中厌恶之色愈发浓重,悄悄后退了几步,用讥讽一般的语气说道:“别异想天开了,垃圾!”
“从你一出现,直到刚才,我都在观察你的反应,没有任何亮眼之处,你就是个彻底的垃圾。”
“你听到我制止红叶,以为我在担心你吗?照照镜子吧,垃圾!我只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罢了。”
“男人都是垃圾,而你就是垃圾中的垃圾,一个毫无价值的垃圾。”
说完,张蓝竹转身就走了,没有一丝犹豫,仿佛黄崇真的是个不值一提的垃圾一般;旁边本来还想揍几下的柳红叶,连忙开心地小跑过去,只剩下黄崇孤零零一人。
张蓝竹外表是个优雅美貌的千金小姐,看起来也是一副文静的样子,但也没人敢招惹她;和喜欢诉诸武力的柳红叶不同,她喜欢冷静地分析事件,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她是个极度高傲的人,对很多人都充满冷漠,尤其是对所有男性,更是充满了厌恶,所以私底下,有很多关于张蓝竹的传言,但是那些敢议论她的人,大多都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原来她也是个恶魔呢……呵呵……”
黄崇满脸凄惨,自嘲地笑了几声,声音里充满了苦涩的语气;但是一瞬间,他脸上青筋直冒,搭配上满脸的污渍,倒是有些恐怖的样子。
……
“嘶~”
黄崇对着镜子,涂抹好药物,包扎好了伤口;因为平时偶尔在家里做些简单的实验,为防止意外受伤,所以房间里是准备了医疗箱的。
平静下来的黄崇,倒是有些后怕起来;还好自己当时被弄得有些神智昏迷,并没能做出什么过激反应,受到的只是些皮外伤。
“要是真的惹怒了她们,只怕会被下狠手吧。”
对于今天的遭遇,他的愤怒是有的,但是却无处可发;今天黄崇已经受到了太多不公平的对待,现在回想起来,神情立刻显得无比的阴沉。
但是他知道,那些让他遭受屈辱的人,都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然而更可恨的是,他也根本不被那些人放在眼里;如蝼蚁一般,兴趣来了,就逗弄两下;失去兴致,便一脚踩死。
这个社会的结构本就注定人与人之间是不平等的,倘若真要强行划上等号,就算是老天爷发威了,他也惩治不完这世间的不平等和不公正;在这个时代里,穷人过的是日子,富人过的是生活;低贱的人受的是累,高贵的人享的是福,然而黄崇便是这低贱贫穷的人。
“呼~”
黄崇呼出一口浊气,身心舒缓不少;他就是一只社会底层的小强,天天被人踩,就是踩不死。
他从小无依无靠,捡过垃圾,搬过砖,大学靠政府贷款和救助金,省吃俭用工作了几年,也还是把贷款给还完了。
从小这样的经历,令他看似老实坚毅的外表下,充满着对社会的不满与仇视,相信如果把掌控全世界命运的按钮交给他掌控,那他肯定会毫不犹豫按下,与世界一起迈向毁灭,如果真的可以,那这也可以算另一种意义上的平等了吧。
回到客厅,黄崇看到客桌上自己回来时,从门口拿进来的三个饭盒,这是房东李馨兰留给他的晚饭;李馨兰肄业在家,平时自己钻研菜品是最大的爱好,她丈夫是飞机的驾驶员,平日里飞来飞去的,很少回来,所以经常会剩下很多不要的饭菜,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就干脆每次出门倒垃圾时,顺带丢在黄崇门口。
虽然饭菜冰凉,并且不是样样都合自己口味,但正是李馨兰这看似无关紧要的施舍,成为了每天黄崇心中的唯一的温暖。
李馨兰年近三十,曾育有一子,却体弱多病,早早夭折了,之后丈夫工作繁忙起来,便没再能要孩子;她此时正是女人最成熟的年纪,一颦一蹙间都充斥着女性的魅力,虽然她从未正眼看过黄崇,但黄崇每次交房租时,闻到那抹香风,往往便会心驰神往。
要说黄崇意淫次数最多的对象,不是在杨太保身边时常卖弄风骚的秘书赵媚,也不是那对漂亮的柳红叶、张蓝竹姐妹警花,而是这位基本每个月收房租时才会见到的少妇李馨兰,每次梦到她,早起时都是满满的一裤裆的粘稠。
晚饭后,吃饱喝足的黄崇,基本都是在自己那简陋的用客房布置成的实验室中,进行一些自己能够掌控的化学实验。
由于黄崇大学基本过的是足不出户的生活,所以卫生方面习惯不好,男生又普遍很懒,所以又不爱打扫,导致屋里蟑螂是越来越多了,所以他便萌生了自己合成一种杀虫剂的想法,如今,进行了好几天的实验,今晚应该就可以把药剂捣鼓出来了,反正明天双休日,熬夜什么的也无所谓了。
“哈哈,成了!”
一晃眼便到了凌晨,随着十二点钟声响起,戴着口罩的黄崇依然精神抖擞着,毕竟他遇上实验,就好比军迷遇上枪械、宅男遇上游戏,干柴烈火的组合便是让他可以倾情投入,真挺可惜他没选择当一名化学家了,祖国的栋梁之才啊。
发现这个药剂似乎有着不俗的挥发效果,黄崇立即取出他准备好的透明的香水喷瓶,将一只试管中的淡红色液体快速倒进瓶中,盖好盖子,然后将其余装有药剂的试管都堵好木塞,然后连同着试管架,一起放入到盛有凉水的大号圆形玻璃容器中,盖上了一块磨砂玻璃,最后再盖上一层黑布。
从温度和光线上都做好防护措施后,便没有担心药剂会发生什么意外变化了,黄崇此时要做的,便是要试试药剂的效果如何了。
悄悄离开实验室,来到客厅寻找目标,果然,有好几只蟑螂正在游荡着;三步变作五步,黄崇放慢节奏,逐渐接近目标。
快、准、狠,黄崇充分发挥三字要诀,对准一只蟑螂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地攻击,两者第一回合的交手,便以蟑螂的倒地身亡而宣告败北,曾经不可一世的小强,如今只能任人鱼肉,黄崇发出了得意并且淫荡的笑声。
“效果还不错……”
其实第一发喷雾时,蟑螂便立刻停止了行动,毕竟第一次尝试,黄崇便又喷射了几发,这才满意地停下手来。
“呼~啊~”
试验完毕,刚才还神采奕奕的黄崇顿时打了几个大哈欠,睡意涌起,不可阻挡,估摸着药剂大概还能使用的次数,随手将香水喷瓶放在了客桌上,地上的蟑螂尸体也没有处理,便走进了卧室,倒头就睡。
黄崇不知怎地,今晚的睡意十足,平日里他可都是一二点才会困的,如今时间才刚过十二点,要知道人体的生物钟可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变的。
“难道是实验成功的喜悦么?”
带着疑问,黄崇进入了梦乡,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睡着不久后,客厅里那只他认为被他杀死的蟑螂居然活了过来;它触须微微一动,前后肢摆动了几下,然后便灵动地游荡起来,跑向了其它房间,只剩下桌上那瓶淡红色药剂在月光照射下,散发出一层浅浅的好看光晕。
……
“叮咚!叮咚!”
“谁啊?这么大清早的……呼啊……按啥门铃啊?”
伸了个懒腰,黄崇连忙起来,也不用穿衣服,因为睡觉时根本就没脱,来到门前,打开了大门。
“谁啊…啊…馨兰姐!请进请进……”
门口站着一位女性,她皮肤白皙光滑,眼睛明亮有神,秀发乌黑,盘成了一个精美的发髻;上身是一件白色棉制圆领的上衣,较为宽松,但胸前的宏伟还是掩盖不住,凸起的轮廓令人浮想联翩;下身是一件比较贴身的牛仔裤,丰满的臀部被紧紧包裹着,形成了诱人的曲线。
少妇李馨兰虽然生过孩子,但是保养得很好,每日早晚都会做一遍瑜伽,所以体型依旧完美,再加上年纪未过三十,才二十八九,所以如果她故意往年轻里打扮,那看起来至少还能小个六七岁。
黄崇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一个月难得一次的交房租的日子,因为可以见到漂亮的李馨兰,其实李馨兰就住二楼,只是二者作息和习惯都不一样,平日里却是很少能见到一面。
“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他暗骂自己粗心大意,瞄一眼时间,原来已经不是早晨了,居然都九点了,他这一觉睡得可真是挺香的。
“馨兰姐,坐这儿等一下,我马上给您把钱取来!”
看着面前的美丽少妇,黄崇不由得紧张起来,想要表现的麻利一些,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增加一点表现分;只不过李馨兰并没有什么反应,脸色淡然,自顾自地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李馨兰坐在沙发上,看着黄崇进去了卧室,也没管他,脑海里想着的是今天的出行安排以及要买哪些新鲜的蔬菜之类的事情。
在她看来,收房租只是每月例行公事,不过三楼的柳红叶和张蓝竹的房租是一次性交的五年,也不用她每月去收,其实就算收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突然发现客桌上放着一瓶淡红色的香水,黄崇又半天没出来,于是好奇地拿到手里,打量起来。
拿到鼻前轻轻嗅了嗅,并未感受出任何气味;李馨兰平日里很少用香水,但见识还是有的,然而这瓶香水并没有任何标识,所以便悄悄按压下去,一股淡淡的汽雾喷洒出来,又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这种气味……”
闭眼挺鼻,细细闻了闻,李馨兰搜索着脑海中关于这种香水气味的记忆,但是越是努力去想,意识就在记忆的漩涡中越是迷失,并且如沼泽泥潭般,越陷越深,连就在耳边传来的一阵一阵的“馨兰姐”的呼喊声,也仿佛变得越来越慢、
越来越远,直至停止。
……
本想去卧室里拿钱包的,居然找了半天没找到的黄崇,正一脸的急不可耐。
“馨兰姐肯定觉得我办事拖拉了…唉……”
轻叹一口气,黄崇突然想起,钱包貌似是放在实验室里了,赶忙出了卧室。
瞄了一眼客厅,李馨兰似是没注意到他,正闭着眼抬着头,像是在做深呼吸的样子;黄崇好奇地又瞄了一眼,却是发现李馨兰好像一直没动,两只手垂在沙发上,有只手里还攥着一个极为眼熟的东西。
“那不是我做的杀虫剂吗?馨兰姐把它当香水喷了?”
黄崇急忙跑到李馨兰身旁,连续呼喊着,甚至轻微拍打了她的肩膀,但是少妇却好像是入定一般,呼吸平稳,面无表情,只是身体微微有些摇晃,却并没有完全失去平衡。
“这…什么情况啊?”
黄崇思索着,他心里清楚,这个自制的杀虫剂理论上完全是无毒的,其主要的成分是几种植物提取出来的天然的激素和化合物,然后通过一些化学手段制成;
这些材料还是他从公司实验室里悄悄搞到手的,毕竟看着眼馋,因为凭借家里那点简陋的器材,是很难提取出这种高纯度的物质的。
按他的认知来说,这个杀虫剂应该是仅对昆虫有影响,而对人体无害的,而且不仅无副作用,还应当有提神和促进食欲的功效。
而如今李馨兰的状态,让他摸不着头毛,似昏似睡,感觉也不像有意识的样子。
黄崇突然想起昨晚在客厅杀死了一只蟑螂,如今却连半只蟑螂腿都没看见,他当即心中一凛。
“该不会是真有什么奇怪的副作用吧?”
看着美丽少妇闭着眼睛、轻抬下巴的模样,就算是失去意识也还是充满着动人的魅力,让黄崇心脏突然极速跳动起来。
“这动作…简直……简直就像在索吻一样……”
“砰砰~砰砰~”
黄崇盯着那对红唇,心跳似乎又快了几分;看着李馨兰闭着眼,一副任君品尝的诱人画面,鬼使神差般,低头轻轻印了上去。
仅仅是唇与唇的简单贴合,黄崇便有种触电的感觉,心脏跳动得仿佛机关枪一样,一下下得让他越发显得面红耳赤起来。
虽然工作了几年,但是黄崇可是个实打实的无任何情感经验的处男,可能也是由于他身体内部本能地在渴望着异性,所以现在才做出这种平日里完全不可能出现的行为。
李馨兰的唇微厚,却很软,但从没接过吻的黄崇并不满足于单纯的嘴碰嘴,下意识地用自己的大嘴,轻轻包住了少妇的小嘴,并用舌头缓缓地舔舐,或是轻轻吮吸少妇的娇嫩唇瓣。
李馨兰并没有涂口红,从舌头传来的味觉感受也告诉他,并没有什么味道,但是黄崇依旧一脸的陶醉不已;美丽房东的鼻息轻柔温热,倾倒在黄崇发烫的脸上,仿佛成了火上浇油,感觉到内心像是有什么炸开了一般,荷尔蒙极速分泌的他,此时只想得到更多,从眼前这睡美人身上谋取更多的快感。
两人的嘴唇一分,一丝晶莹闪过,看到李馨兰的双唇被自己的唾液浸染得十分湿润光亮,黄崇是心头一热,便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伸出舌头,直奔唇中而去,但是自己的舌头才刚刚触碰到丽人的牙齿,便听到李馨兰嘴唇微启,一股喏喏的声音传出:“你…干…什么……”
声若蚊蝇,并且不带任何情感,但听在黄崇耳里却如同晴天霹雳般,吓得他是一个激灵往后退,栽倒在地上,仿佛是贪吃的小孩偷嘴被大人发现一般,显得惊慌失措、面色惨白,全然不知刚刚若是趁着李馨兰打开牙关时继续进攻,便可轻松攻占美人的整个口腔,来一段浪漫的法式湿吻。
“馨兰姐,我…我…什么…也没做……”
黄崇坐在地上忐忑不安,却发现李馨兰说完后,便不再言语,仿佛刚刚是幻听的声音一般,客厅里顿时陷入了寂静。
“馨…馨兰姐?”
隔了好一阵子,黄崇才缓过气来,刚才那一下可把他吓得不轻;平复过来后,决定先搞清楚李馨兰此时究竟是怎么了,所以壮着胆子,再次来到了少妇面前,轻轻拍打她的肩膀,又喊了几声,她还是没有应答。
用手指戳了戳她洁白的额头,没有反应,再戳了戳翘她挺可爱的鼻子,还是没有反应;于是色心又起,开始抚摸起少妇整个光滑娇嫩的脸颊,细细感受这与男性肌肤截然不同的触感。
“馨兰姐的皮肤真好啊……”
黄崇暗自低估着,又大胆地摸起了李馨兰的大腿,轻轻摩挲着,即便隔着一层牛仔裤,也可以感受到这大腿的热度和弹性。
顺着腿部往上,经过圆润的侧臀,从胯部再往上,顺着身体的曲线继续向上攀爬着,再到腰部、背部、肩部,像是在勾勒线条一般,对着美丽的房东,尽情地做着平时难以想象的轻浮动作。
“天哪!”
黄崇不敢相信这是一个生过小孩并且快三十岁的女人,身材居然这么棒,腰也比一般生过孩子的女人细很多,以前以为这种身材只存在于想象,如今却是直接地感受到了,激动之情不言而喻。
黄崇开始嫉妒起那个名义上拥有李馨兰的男人了,那是何等的福运,几世修来的功德才能换来如此一位娇妻啊?
不过,此时这位动人少妇,却是在被别的男人把玩着身体。
双手慢慢划过并罩住了两颗圆球,却是不能整个囊括,足见这对宝贝的巨大,热力透过层层衣物传递到黄崇的指尖;感觉到李馨兰那阵阵的心跳声,不过却比不得黄崇那仿佛发动机一般跳动的心脏,正不断地在向黄崇全身各处输送带满欲望的鲜血,刺激得黄崇感觉下体像是要炸裂一般的硬挺。
再次吞了吞口水,下意识想更加用力地感受这对巨乳的饱满,却见李馨兰眉毛微皱,仿佛是感受到疼痛般的表情;黄崇赶紧松开了手,少妇的眉毛又舒展开来;尝试着再次用力,她的眉毛顿时又皱起了。
一抓一皱、一松一舒,黄崇如孩童嬉戏般,在禁忌的边缘反复试探,好像是发现了某种规律,心中的害怕担忧全然消退。
“馨兰姐?知道我是谁吗?”
黄崇突然试探性地问向闭着眼睛的李馨兰,神情之中好似有些猜疑,像是想到了什么但还不能确定的样子。
“你是…黄…崇……”
嘴唇微张,吐出了些许字眼,李馨兰再次回归寂静,殊不知眼前这个男子正搂着自己的蛮腰,将脸贴在自己脖颈之中,深深吸着气,想得获取更多这充满成熟风韵的诱人女体的味道。
“你对他什么感觉?”
“不…喜欢…也不…讨厌……”
顿了一下,李馨兰张口答道;在听到面前的房东说“不喜欢”时,黄崇的心突然像被揪住一般,随后又听到“不讨厌”时,便又释然了,放开了刚刚摸到美女房东屁股上的双手。
“也对,我在你心中,只怕就跟个陌生人差不多吧……”
虽然黄崇明白自己的妄想是不现实的,如今被佳人面对面表明了态度后,渐渐的,一股失望之情涌出心头,同时有些愤恨,又有些苦恼。
“为什么我总是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为什么我想要的却总是得不到?为什么……?!”
“呼~”
深深吐了口气,随即注意力又回到了李馨兰的身上。
黄崇的右手静静地贴上玉人的脸颊,又温柔地替她捋了捋柔顺的发丝,双眼直直盯着李馨兰闭上的双眼,目光炯炯,仿佛要透过眼皮,直达少妇的内心深处似的。
看着她的因为闭着眼而更显突出的细嫩睫毛,虽然她面色平静,无喜无忧,但是搭配着鲜艳湿润的嘴唇,依旧给予黄崇一股强烈的、想要占有她的冲动。
一股漆黑的欲望从黄崇心中喷涌而出,他面色也平静下来,但是眼睛中却燃烧着火焰,一股想要将眼前的美丽少妇给燃烧殆尽的汹涌欲火。
撩开了睡美人的秀发,慢慢靠近身子,神情专注而认真,仿佛宣誓一般,轻轻地吻在了李馨兰的额头上。
“你是我的了……”
女人的吻表示爱恋,男人的吻表示占有,黄崇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倾其一切,彻底使眼前的女子成为自己的所有物,成为自己的禁脔。
“必须先要证实自己的猜测了……”
黄崇坐到李馨兰身旁,保持一个很近却并没有挨在一起的距离,一只手放在她的手的手背上,这是能给予人信任感的姿势;一边感受着皮肤的光滑,一边贴近少妇的耳朵,用自己所能使用的最柔和的声调,轻轻问道:“馨兰姐,你吃了么?”
“吃…了……”
“几点起床?”
“六…点半……”
“三围多少?”
“……”
少妇的眼皮动了动,没有说话。
“年龄?”
“……”
看来女人的年龄果然是秘密。
“性别?”
“……”
好吧,这个问题问得黄崇自己都微微无语了,如果李馨兰如果有表情,一定是用一脸“你是白痴么”的眼神盯着自己。
本来他还想问“自己帅不帅”的问题,想了想,放弃了,还是别自取其辱了。
一番试探性问答,黄崇发现正常的问题李馨兰是可以回答的,而一些有关隐私的问题,却没有回答;不是不答,而是她的意识本能地拒绝回答,这一点从李馨兰的面部微表情便可以发现。
这也正是人体本能的一种自我保护手段,就好比手被烫时会自然收回,膝跳反射等等,而李馨兰这种反应正是因为潜意识外露,身体本能为了保护自身而形成的临时的防范措施。
潜意识不同于浅意识,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意识,它掌控着人体一切的东西,记忆、情感、机能都由潜意识操控;但它的存在是间接体现的,基本是不会暴露在外的,如果要说人一生最接近潜意识状态是什么时候,那便应该是出生与死亡。
出生时是由于身体发育不完全,潜意识也尚且处于初生阶段,所以较为稚嫩,没有被彻底隐藏,所以才说小时候学东西快、记性更好的现象;死亡时是由于身体机能失去效用,表层意识失去主导,潜意识逐渐浮出,随后才彻底死去,所以才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说法。
而李馨兰目前却因为药剂的缘故,处于这种极其罕见的潜意识状态,这层防护其实极为脆弱,只要再突破一次,黄崇便可以掌控这女人的一切。
而要突破这层自我保护,据他所知,只有两种方法,一柔一刚,一种是逐渐取信,逐层突破;另一种是找出弱点,一举打破;而李馨兰的心理防线的弱点,黄崇却刚好知道。
……
黑暗,这里是一片黑暗。
李馨兰的意识就处于这片黑暗之中,犹如一个腹中的胎儿,懵懂无知;刚刚一直都有一个声音在与她交谈,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她便回答了,还问了一些比较难回答的问题,她感觉这片黑暗在阻止她回答,她便没有回答,然后又和那个声音进行了一些很奇怪的交流,好像是在跟她讲一个她本想忘记的故事。
突然,黑暗尽去,好像几个世纪都没睁开的眼睛突然睁开,受到光线的照射,刺得她眼睛发麻,许久才恢复过来。
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间熟悉的房间,熟悉的装潢,熟悉的小床,熟悉的书桌,熟悉的玩具,无一不在告诉她,这是那个属于她儿子的房间。
“小宝?小宝你在哪里?”
李馨兰此时已经忘记,她的儿子早就死了好多年了,只是在下意识寻找着她的儿子,神色慌乱,仿佛一刻都不能离开他。
“小宝你在哪里啊?妈妈好想你!”
少妇呼喊声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泪水已经沾湿了面颊,声音凄厉,带着抽泣,也越发沙哑了。
“放轻松…放轻松……”
好像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李馨兰渐渐放松下来,不再呼喊,但还是一个劲地掉眼泪。
突然,画面一变,来到了一个她也有点眼熟的客厅,顾不得多想,径直扑过去搂住了在她视线里的一个瘦弱的小男孩。
“小宝!妈妈想你!”
李馨兰依旧在流泪,不过却是喜悦的泪水,将小男孩抱住,并止不住地在他脸上和头上亲吻。
小男孩似是有些害羞,脸上布满红晕,毕竟能被自己暗恋的女神搂住亲吻,虽然知道是只是替代她儿子享受,但仍旧激动不已。
“小宝,怎么不叫妈妈啊?”
“妈…妈妈……”
被成熟的性感美女搂在怀里,胸前的大杀器紧紧贴在自己脸上,柔软与香气所带给他的女性魅力自己彻底把黄崇融化,只能顺从地叫了李馨兰一声“妈妈”,顿时大感羞怯。
“嗯!小宝真乖!么啊!”
李馨兰兴奋不已,大大地奖励了一个来自妈妈的香吻,直接吻在黄崇嘴唇上,令他更兴奋不已,沉浸在美丽房东的母性光环下,不可自拔。
少妇依旧紧紧抱着小男孩,就像生怕失去他一样,一分一秒都不愿松手;虽然本能地感觉好像有些不协调,自己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
体型这么大了?
还有她腹部上有一根硬硬的东西杵着她,这是什么?
但她下意识忽略了这些怪异,她只觉得能和孩子在一起便是她是天大的荣幸,什么都不去想,就这么抱着他、搂着他,便是最大的幸福。
小男孩似是从溺爱中清醒过来,把自己手从妈妈的腋下穿过,搂在她的背上,抚摸着,然后抬头至母亲耳边,悄悄诉说着什么。
李馨兰只觉得画面一转,自己竟搂着儿子坐在医院的病房里,一股子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身旁站着一位医生和两个护士,看向自己,眼中尽是怜悯与同情。
“他们什么意思?”
正疑惑间,脑海里飞速闪过了几个画面,那是儿子小宝突然病倒的画面,那是医生抢救儿子的画面,那是小宝躺在病床上,嘴上罩着罩子,嘴里插着管子,身上连着各种仪器的画面。
“妈…妈,别…离开我……”
那个显示心跳的仪器,波峰波谷越来越小,越来越短,直至归零,抢救的医生用起搏器试了很久,只能一脸遗憾地离开了。
“不!不不不!”
李馨兰神色大乱,头部颈部青筋大冒,呼吸急促起来,似乎就要晕阙过去。
“小宝!你不能死!妈妈不能没有你!”
看着李馨兰一脸惨白的样子,黄崇心底满是愧疚,但是此刻正是步骤最关键的时刻,不能出问题,于是他赶紧调整心态,用自己所能用出的,最低沉、最平缓、最亲和的语气问道:“李馨兰,你愿意为了儿子放弃一切吗?”
“愿意!只有小宝才是最重要的啊!”
“你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回儿子吗?”
“愿意!为了小宝,我甘愿去死!”
“你愿意为了儿子而听从我的命令吗?”
“愿意!为了小宝,什么我都愿意听、愿意做!!”
“很好!你看,你儿子不就在你怀里吗?”
“小宝!你是妈妈的全部,为了你,妈妈愿意放弃一切、愿意付出生命、愿意听从任何命令!小宝,妈妈爱你!”
李馨兰使劲搂着儿子,似乎想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低头用力吻在了他的嘴上,这一瞬间,母子俩亲密无间。
黄崇也仿佛情动一般,狠狠回吻起来,只是他的眼神中洋溢着一种李馨兰看不懂的神情,似是爱恋、似是占有、似是春情、又似是邪恶。
“妈妈,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