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出分析员的宿舍,我轻轻拍了拍有点发红发胀的脸颊。
紧紧贴着门,平缓了些许气息。
分析员的宿舍和其他人相差不大,但除了一张床,一把办公椅和书桌以外再无其他的家具——简直是朴素整洁到略显寒酸。
虽然没看过他用过香薰香水之类的,还是能感受到些许薄荷的气息。
片刻后,我向情报官卡罗琳发送了通信,将自己周日的训练往后推迟一天。
左转七步半,再走十二步,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我到他寝室的这段距离早就烂熟于心。
但自己每次偷偷前往分析员寝室时,还是尽量避着其他同事。
可恶,我又不是什么偷腥猫。
有几次偷偷前往分析员寝室时,自己快走到门口了,却被其他人发现了,还要打岔说自己是出来闲逛的。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我躺在床上摇了摇头,企图赶走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透过橘黄色的灯光,举起门票,双人活动券这行字反而像羽毛一般勾挠自己的内心深处。周末的约会?还是很是期待的。
有人曾说,像分析员这种“中央空调”,并不讨喜,对什么人都好,也是一种对什么人都不好。
会让女生的努力感觉到浪费。
但我知道他和那些真正的“暖气片”不一样,并不是对所有人好,他也不是只看异性外貌的那种人。
爱憎分明,敢做敢当。
至于踌躇犹豫,木讷呆板什么的都是用来掩饰他自己待惯了阴暗,忘记走出来的借口。
他索性不作为。
等哪天身边的同事们真一个二个离他而去,自己又会装着一副理中客说:“我一直都把你们当做家人,姊妹,看到你们找到知心的另一半很是欣慰,阿巴阿巴的话……。”
还真是个让人火大的男人,明明年龄也不小了,在情感这方面却像一个初高中生,切,不说话装高手。
一年前的时候,把他从空间站的变形的逃生舱中抠出来的时候,眼神淡漠,空虚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到了现在,虽说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变得些许充实。
你的改变有目共睹,可是你能不能是否张张嘴,对我的努力说些什么。
翻个身子,我趴在床上,思绪接着乱飞,可谁又不是的呢?
外露的性格都是内在的伪装,害怕像相交线一样交叉过后背道而驰,渐行渐远,所以宁可做永不靠近的平行线。
呃,真是想的心烦。
翻开终端,通讯器显示分析员的未读消息,“谢谢你,芬妮。这份心意,我会归还的。”
“呼,真是个木头。”我叹了口气,删去了原本想要发出的略带客气或者些许傲娇的话,,敲出两个字回复他——
“晚安”。
“嗯,早点休息。”
又是秒读回复,真是个笨蛋,我扬起了一丝笑容。
一阵较为沉稳的敲门声传来,“咚咚咚。”
“大半夜的谁啊?不会又要出什么任务了吧。”我默念到,略带着一丝愠怒,翻过身子,拨弄了一下零散的金发,摸黑去开了门。
“也不看看几点了?街坊邻居不用睡觉的——”一股调制柠檬味鸡尾酒的气息扑面而来,眼前的人正是几小时前对我说“晚安”的分析员。
通红的脸颊将男人不善饮酒的一面彻底暴露,而他嘴边窃窃低语的“芬妮。”更是令我差点当场宕机。
我只能扶着他进了自己的寝室,半天我才从牙中挤出一句话:“你喝酒了?”
“芬妮……”
“怎么了?”
“喜欢你……”
哈?
木头脑袋终于开窍了?
我缓缓把他扶到床边上,心中流露着强烈兴奋和不安,引狼入室这种行为居然发生在了我身上,莫名的第六感让我觉得下一秒很有可能会被吃干抹净。
但这可能并不是什么坏事?不如说我也在期待着什么。
凭着本能,我伸手去开床头灯,想打破着尴尬且暧昧的气氛,一张宽厚有力的手拦截了下来,十指相扣,传来了温柔而又熟悉的温度,以及他特有的——薄荷柠檬味。
“芬妮,头发散放下来的你——真的很美。”
“你醉了,我去帮你醒酒。唔。”
湿热温润的触感从我唇部传来,宛如一瞬间抽空了我大脑的空气,我停止在那里,感受到调制酒精传来的酥麻的感觉。
分析员把我向他的方向拉近了几步,左手环着我。
有人说唇薄的男人薄情寡义,那分析员可算是个例外,他的动作很轻柔,完全不像是喝醉酒的样子。
如同蜂鸟汲取绿叶上的露珠,自是柔缓,轻轻拂上,不会惊动露水流下。
男人熟悉的鼻息如同乐章的指挥棒,一次一次,敲打在我的心扉上,渐渐叩开了我心理的那层防线。
似乎是感受到我卸下防备,分析员右手掀开我衣服缓缓向上探去。
真是个会抓时机的男人,难怪在战场上总是抓各种破绽。
被他出乎意料的的动作下了一跳,我顺势张开贝齿,他自是没有错过这个机会,滑腻的游蛇开始在我的腔内寻找应有的猎物。
先前的刺激下,两人均分泌着大量唾液,我能感受到他的舌头十分滑嫩,并带有微微的粘液感觉。
口水从两人的交合处缓缓流下,打湿了两人的衣领,我才如梦初醒般感到有点喘不过气来,开始敲打他的背部。
与此同时,他感受到我开始紊乱的鼻息,虽没有抓到想要的猎物,仍念念不舍的退下阵来。
银白的藕丝,在重力的作用下弯垂成一道弧线才慢慢断开。
我噙着些许泪水,用手背摸去了嘴角刚才云雨的些许痕迹,道:“分析员大坏蛋。”
他似乎也酒醒了一些,移开自己的目光回复:“抱歉。”
“可是芬妮的味道真的好甜,有种,沁心软嫩的玉米味。”
“你……你想干嘛。”我掀起被子的一部分遮盖在雪白的大腿上,开始往床的角落里缓缓移动。
殊不知自己衣衫凌乱,楚楚可怜的样子和平时那副要强傲娇的强烈反差,早已经成为此刻最致命的催化剂。
白居家上衣被掀起长长一角,露出大片白里通红的肌肤,再往上便是令人心驰神往的“南半球”,斜向下的裙摆直到鼠蹊部,欲盖弥彰的行为更是点燃了男人的欲火。
我咽了下口水道:“下手轻——”
又是熟悉的气息,不同于第一次单方面的简单索取和略微笨拙柔缓的侵蚀,这次变得更加有力和沉稳。
分析员滑舌时而扫过上颚,时而舔舐牙床,直到眼前的猎物变得酥麻难以忍受,这才开始捕捉自己期待已久的粉舌。
过量分泌的唾液混合在一起,在双人的合力下交融在一起,黏稠空腔的搅动声也似乎越来响亮。
阈值达到,混合差不多时,他居然换个角度,开始吮吸这份混合物,缓缓吞下。
不是哥们,这么下头?
安卡希雅的常用语此时在我潜意识中直接蹦了出来,我红着脸开始摇晃他的肩膀以表示强烈的羞耻感。
男人放弃这份行动后,开始引导我粉舌前往他的领地,恰到好处的温度些许麻痹了我的神经。
我灵感一现,报复似的合上了贝齿轻轻咬破了他的舌尖,强烈的铁腥味覆盖了两人的气息,男人轻轻抽搐,本能地退下来。
“这就是欺负本小姐的下场。”哼哼,我轻哼着仿佛宣告着自己阶段性的胜利。
“芬妮,看来要给你点颜色了。”分析员说完,一股强有力的力量把我翻至背面,整个人处于趴在床上的姿势。
这个姿势——不好。我心中默念,赶紧翻身,却直接掉到床底下。
“呃啊。”天边雪白色的光照了进来,我从梦中惊醒,脸扉早已羞红,看时间应该是天亮了,“切,是梦啊。”
今天还有和分析员的安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