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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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豹煮鹤

第2章

作者:紫雨天辰 字数:22.0K
01
淳安县可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官府中人皆是财华横溢之辈,朝廷的赈灾银,一旦落到他们手上,转眼就进了私囊。
砍了历任知县许多颗脑袋,亦难改此弊病。
这里的税,不按年月收,而是按百年计,使得百姓们皆能品尝到超前消费之乐。
衙门中人各个明察秋千,曾有位女神捕展红绫,擅长意念追踪,直觉断案,所办大案三百有余,其中三百起以斩首论处,余下多判无期,几无差评。
狄仁杰、宋慈、包拯等名探也要自愧弗如。
财主恶霸等地头蛇,身着锦衣玉带,手握金算盘,与官爷勾肩搭背,日夜盘算着如何从百姓身上榨取更多油水。
山贼多如牛毛,都是劫富济贫的义士,劫别人的富,济自己的贫。
近两年,却有了些新气象,新知县徐典,上任伊始就清查账目、改革税制、公正司法、改善民生,虽遭受多方阻挠,却也取得了不少成效。
更令百姓拍手称快的是,三日前,来了一对高丽姐妹花,姐姐名郑妭娆,妹妹叫郑妭姝。
这两姐妹半夜闯进县衙,将徐县爷从小妾温暖的被窝中揪出来,命他多备人手,带上铁锹以便掩埋尸体,随后飘然而去。
此后三日,姐妹俩砍瓜切菜似的荡平了淳安九座山寨。其余各寨山贼听闻此讯,胆子变得比兔子还小,弃了贼巢,窜至他乡。
前往各处山寨收尾的衙役们,面对满地死尸,不便割头,只好割下山贼的鼻子,足足装满一箩筐,又将山贼的不义之财尽数装车,带回县里交予徐县爷。
待徐县爷禀过朝廷后,这些取自百姓的财物也不知会流落到哪里去。
淳安百姓对两位高丽女侠的义举赞不绝口,不过有两点令人费解。
其一,她们皆以黑巾遮掩真容;其二,她们自称妖女,若有谁不知趣喊了女侠、女英雄、女菩萨之类称呼,第一次只是出言提醒,第二次可就惨了,两位女侠会喊着“阿西吧”,操起刀鞘就往人孤拐上招呼,不论男女老幼,不把人打得哭爹喊娘绝不罢休。
秋阳杲杲,时当晌午。
淳安县市井热闹,人烟辐辏,车马骈阗,卖肉的,卖菜的,卖茶的,写字的,算命的,挑货担的,一百二十行商贾营生,诸般行货都有。
酒肆茶坊里,客人坐地,声震屋瓦。
巷子中孩童嬉闹,逐鸡撵狗。
县衙门前,皂隶懒散而立,望着街中热闹。
人人脸上喜气洋洋,闲聊时必定言及两位高丽女侠……不,两个高丽妖女的好处。
“这下好了,山贼一除,咱们可以安安心心种地,太太平平过日子了。”“那两个妖女真是咱们淳安老百姓的救星啊,听说王老爷、李善人那些乡绅,要为她们建生祠呢。”
“啐!娘个熊,立祠能花几个钱?这些吝啬鬼居然凑钱建祠,不过是想落个好名声,讨好那两个妖女罢了。”
“这两位女……这俩妖女连脸都不让人瞧,这生祠可如何建?即便是给她们立长生牌位,也从未听闻有牌位上写着受供奉者是妖女的。”
忽闻马蹄声响,一匹红马徐徐行来。那马鬃燃火焰,尾摆残阳,遍体乱扫胭脂,两耳对攒红叶。红马所过之处,人们竟似被施了定身法。
孩童们睁大眼睛,不再玩闹,满眼好奇。
酒肆茶坊里,喧哗渐息,齐齐注目。
诸般营生者,都停下手中活计,街道瞬时寂静。
县衙门前懒散的皂隶,挺直身子,眼中透出几分疑惑。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那匹红马,确切的说,是望向那马上乘者与在马下牵拉缰绳步行之人——那两个高丽妖女。
且先来瞧马背上的郑妭姝:女郎戴一顶紫竹篾条编成的帷帽,宽檐流泻下的白丝幔轻覆至肩,因需戴帷帽之故,便未加那为了显美却不要秀颈的髢,只在脑后梳髻,插一支蝉玉珠钗。
透过白丝幔,可以见到郑妭姝脸上并未以黑巾蒙面,而是覆一张无绳胶皮面具,雪白厚重,瞧着竟有几分阴森。
面具上以薄柿漆绘着斜飞入鬓眉,用苏木胭脂在眼眶轮廓处点出云霞眼妆,两只柳叶般狭长眼孔中,各覆一片黑丝纱,不见盈盈妙目,唇形浓涂胭脂,红得夺目,艳得妖异。
她穿着赤古里,云白紧袖短衫长及豹腰,将怒耸双峰包裹严实,奶房下束着的蓬松墨玉长裙与黛黑登云履却难以遮盖那两条套着及膝黑丝袜、莹白如玉、肌肉丰腴的修长玉腿。
玄色麻绳箍绑在姝妖女匀挺健美又不失玲珑浮凸的身体上,绞脖颈、穿腋下、过手肘,缠了又缠,捆了又捆,交织出诸多黑白菱形小格。
矫健双臂被玄绳结结实实反剪在身后,皓腕在后腰交叉相叠,想必是施缚者郑妭娆害怕妹妹凭借壮美肱肌挣脱绑绳,绳索毫无空隙地在大臂缠绕四圈、小臂缠绕五圈,叠捆住手肘和皓腕还不肯干休,竟又加四个“0”形银锁固定手肘,如此一来,姝妖女那两条戴着白丝及肘手套的藕臂只能无奈地屈服于层叠桎梏下,分毫动弹不得。
众人仅从环绕郑妭姝嫩颈三圈、深陷入乳沟里的绳索,以及无物遮挡的挺翘美尻,就足以看得出郑妭娆用心毒辣。
这般对待美人,突出美感尚在其次,关键在于压迫、限制其呼吸,令她挣扎时使不出多大力气。
胸前“工”字绳将郑妭姝本就丰满的奶房勾勒得更显火辣。
蛮腰处的绳索分成两条股绳,穿过前后衣裙下摆打好的圆孔,从光洁无毛的肥美蚌肉两侧勒将过去,将两瓣蚌肉扯得翻卷,肉臀亦被分成四瓣,与腰部绳索汇合。
她莲足并未放在马镫内,而是被玄绳将挺拔修长、致命如戟的双腿分别折起绑在一处,足踝紧贴大腿根,小腿肚紧贴大腿中部,绳索绕了六圈,深深吃进雪肉里,紧绷得格外显眼。
玄绳压迫处,肌肉向两侧挤开,微微泛红。
而那双在短短三天内踢爆无数颗山贼脑袋的正义玉足,正在不断地踢腾,似乎想凭借它们来挣脱束缚。
可惜,郑妭姝身上的桎梏纹丝不动,讥笑着她的不自量力,胸前上下扑打出靡乱肉响的豪乳,更凸显出姝妖女的屈辱与无助。
而这般挣扎的代价,绝非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显露屈辱这么简单。
随着红马走动,勒陷进姝妖女滑脂唇肉里的玄绳与身下的马鞍,一同鞭挞香软幽谷处的嫩肉,最娇软的部位遭受这等刑罚,雪花肉片已然红肿。
尽管不知郑妭娆为何会对自己的妹妹如此狠心,但她毕竟对郑妭姝还有几分情谊,担心妹妹承受不住股绳的刻薄折磨,便在众人看不到的马鞍上,用鱼胶粘一支布满颗粒的粗长玉势。
玉势插进郑妭姝紧窄狭长的膣穴里,撞上花心,随着胭脂马颠簸走动,姝妖女骆驼趾下早已波光粼粼。
也不知姝妖女泄了几次身子,蜜液竟将马鞍整个濡湿,以至于胭脂马的马蹄走到哪里,哪里的人就会闻到一股腥甜气。
因面具轮廓与郑妭姝五官完美契合,旁人皆能瞧见她提蹙修长黛眉,哆嗦着唇瓣,娇声哼唧着什么“别不儿罗哟”、“做啊黑哟”之类大赵百姓听不懂的高丽话,想来姝妖女痛苦非常。
再来瞧牵马步行的郑妭娆:茶油将秀发浸润得乌黑光亮,脑后一条粗长麻花辫直垂至蜜桃香臀,辫梢系着大红丝带打成的蝴蝶结。
一张裁剪好眼形与唇形的纯白丝帛蒙住发际下的丰盈鹅蛋脸,其上是她自绘的美人面。
眉额间以呵胶贴着朱红祥云花钿,两边太阳穴处各贴月牙斜红印,青雀头黛绘出素雅新月蛾眉,两只眼孔中,各覆一片黑色丝纱,朱砂作腮红,晚霞妆晕满白帛双颊,绯唇艳红如血,同样是以朱砂绘就。
覆面白帛与她五官轮廓无比贴合,使得描画的五官更显立体,围观者竟有些分辨不清这是真容还是假面。
色如无瑕白玉的纤手轻挽缰绳,仪态娴静温婉。
若非她背上斜插着两把“切玉剸犀未足贵,杀人饮血轻豪曹”的高丽刀,旁人定会以为这美人是可欺之辈。
那两把高丽刀足有四尺五寸长,木柄长一尺,外裹银丝鱼皮,护手是圆形,刀鞘为黑漆圆筒状,与其说是刀,更像是两条铁棍。
郑妭娆与郑妭姝衣着打扮相差无已,上身滚雪紧袖梅花衫遮掩住巍峨双峰,奶房下是玫瑰红金丝边蓬松长裙,裹住窈窕丰腴的胴体,长垂至地,使得旁人半点也窥探不到颀长水润匀称的美腿,连耸翘圆臀的轮廓也无法得见,唯有在佳人莲步轻移、裙摆飘动间,才能看见踏着弓鞋弯凤嘴的七寸秀足,恰似彩蝶蹁跹花田,若隐若现。
她身旁的胭脂马温顺地跟着她,一人一马的每一步都似踏在人的心尖上。
胭脂马于县衙前止步。
县衙大门上方,一块漆黑的牌匾高高悬挂,其上镌刻着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明镜高悬”,笔力遒劲,气势磅礴。
牌匾下方,两尊威武的石狮蹲踞,审视着那两个高丽妖女。
郑妭娆拎起绑在郑妭姝背脊处的捆绳,将妹妹从马鞍上提起,旋即一只手拉起她的长裙,提拉着她朝围观百姓转了一圈,让每一个人都能欣赏到姝妖女最羞于见人的白面肉馒头。
玉势拨动过姝妖女稚嫩敏感的花径肉褶,一阵致命快感从小穴中心地带升起。
姝妖女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在百姓们的惊叹声中,绷紧娇躯,高亢媚啼。
“咦咦咦——呃!!!”
“噗——”馒头穴喷出一道道黏腻腻、亮晶晶的妖女春汁。
蜜水奔流,滚瓜涌溅,竟在地上画了个太极圈。还有些许流到下方含苞待放的肛菊上,娇美嫩菊得爱液润泽,更显鲜艳,诱人采摘。
“咦咦咦……啊啊啊啊……咿呀!”
姝妖女软嫩香舌伴随着呻吟吐出檀口,胸前双峰不停剧颤,叠绑一处的修长粉腿哆嗦不止,腿心处,阴蒂被马鞍磨蹭得红肿发亮,媚红花瓣一张一合,绽放出动人的妖艳。
咕!羞死人了!
众人看得眼睛发直,狂咽唾沫,裤裆硬挺,均想:“哪有姐姐将妹妹绑起来,任凭百姓围观喷潮的道理?如此看来,这两个高丽女子自称妖女倒也不虚,她们行事诡异,实难用常理来揣度。”
这群人哪里晓得,“魅姬”郑妭娆对妹妹“魔姝”郑妭姝宝贝得很,仅存的一丁点儿善心全给了妹妹。
就算哪天这俩妖女一道被押上刑场,娆妖女也得抢在姝妖女前头被鬼头刀斩下美首,绝不肯让妹妹先遭罪。
既如此,这两个高丽妖女定是西贝货!
原来,扮成郑妭姝的正是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剑客快雨剑君蔺识玄,而扮成郑妭娆的,则是天下第三剑客石鹤斋主人李月娴。
两位美娇娘你甘我浓,玩得兴起后,蔺识玄提议隐去身份,寻个县城,做些平日敢想却不敢为之事,找些乐趣。
李月娴起初扭扭捏捏不愿答应,却经不住蔺识玄软磨硬泡,只好依从。
她二人竟也不怕玩得太过火而无法收场!
蔺识玄脸上所戴面具,是由李斋主的挚友虚阳道人,采千年玉芝所泌黏液,凭玄法炼制而得。
胶膜质地柔滑、紧致、弹性十足,与常人的肌肤几无差别,尤为奇异者,透气性绝佳,人体排汗、垂泪等生理之能皆可照常。
李月娴脸上所覆白帛,系火蚕所吐蚕丝纺织而就。细腻光润,透气亦优,只弹性欠佳。
她二人唯恐面具遭人揭除,以凝花胶将面具黏在脸上。
此胶黏性极强,远逾樊笼鱼胶。
若要摘下面具,需备六坛上品黑醋、六坛上品陈年女儿红,复加六大桶清水,伴一瓶特制药粉,倾入铁锅中煮沸。
而后将女体以细麻纱布层层裹缚,置于其中浸泡,再盖上蒸屉。
待酒醋蒸气与女体内发的汗热之力相互冲荡,胶液方可渐趋软化,届时方能揭取面具。
李月娴妥帖地为蔺识玄遮蔽好不再喷水的羞处,皓腕施力,提着她来到县衙门前堂鼓处,轻手轻脚地将蔺识玄置于地上,令她跪正身子。
李月娴柔荑提起鼓槌,猛击堂鼓,轰鸣之声响遏行云,一阵紧似一阵。周遭皂隶瞠目咋舌,百姓呆若木鸡,四下阒然无声。
娆妖女绑了姝妖女来县衙门前击鼓做什么?
俄顷,大门“嘎吱”打开,数名衙役蜂拥而出,见是高丽妖女,皆吃了一惊,面面相觑,不知妖女是何用意。
为首衙役道:“郑姑娘,你击鼓所为何事?”
李月娴将手中鼓槌放回原位,纤手指向地上跪伏的蔺识玄,又指了指县衙大堂,然后叉手行礼,温声道:“安宁哈塞哟,我姐妹二人特来县衙自首。”
为首衙役奇道:“自首?”
李月娴浅笑嫣然,道:“是啊,我们不能自首么?”
她虽然在笑,可覆面白帛掩尽真容,黑纱下双眸亦难窥究竟,旁人瞧去唯闻其声娇柔,美得阴森诡异。
为首衙役眉头微皱,心中疑窦更甚:“郑姑娘想自首自是可行,却不知姑娘犯了什么事?”
李月娴笑吟吟道:“官爷可是孤拐痒了么?”
这衙役顿时想起有不开眼的同僚被两个妖女用那哭丧棒似的刀鞘猛击孤拐时的惨状,心脏狂跳,哪还敢再追问半句。
忙不迭躬身道:“请姑娘稍安勿躁,待我等通禀县爷,再作定夺。”急使个眼色,立时有衙役如蒙大赦,飞也似奔入大堂。
其余衙役皆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百姓们在县衙门外可没闲着,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嘿,你说这妖女来自首,到底犯了啥事啊?”
“谁知道呢,这俩妖女行事古怪,没准是犯了啥大案。”
“凭她们这身本事,谁能奈何得了?莫不是她们血洗九寨后,嫌杀得不过瘾,要血洗……”这人话未说完,便被人捂住了嘴。
不过片刻,那衙役疾步而出,向李月娴道:“县爷请两位姑娘入大堂一叙。”却见娆妖女向自己盈盈施了一礼,语声甜美:“卡目沙哈米大!”那衙役不知李月娴是在向自己道谢,想起人言高丽学“跆拳”的武者与人动手之前,常给对手鞠躬,这念头一闪,吓得他腿一软,跪倒在地。
李月娴仿若未见,单手提起绑在蔺识玄背上的绳索,提着这坨美肉,仪态万千地朝大堂走去。
假扮“魔姝”郑妭姝的蔺剑君,大腿小腿被缚在一处,遭此一提,顿时离地三尺,面朝下、臀朝上。
她在李月娴手下晃晃悠悠,扭动娇躯,两条叠合美腿不断踢腾,口中呜呜说着“诺满达”,似在抗议,又似在嗔怪。
跟屁虫般紧缀于俩妖女身后的衙役们,一个个眼睛瞪得贼大,瞧着姝妖女爆乳下垂,乱扭豹腰,摇摆臀浪,顿生淫念。
真盼着娆妖女把姝妖女的长裙撩起,好教兄弟们一睹裙下春光。
又隐怀期盼,待这俩尤物认罪伏法后,如何将她们剥得精光,亵玩傲乳、嫩屄、美尻,看她们被调教成离不开肉棒的雌犬后,还如何嚣张。
众衙役目光猥亵,在心里编排着各种不堪场景,只觉喉间干燥,心火难平,脚下却不敢稍有懈怠,夹紧不该抬头的老二,唯唯诺诺相随。
02
入得大堂,三班衙捕分列两厢,齐声高喊威武。
一个中年男子自后堂快步走出,端坐在公案之后,相貌俊雅,体态清癯,头戴乌纱,身着湛蓝官服,腰束革带,足踏官靴,正是淳安父母官徐典。
他神色间有三分忧虑,目光投向堂下那一站一跪的两个妖女,暗自琢磨,两个妖女此番前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正思忖间,只见那娆妖女解下背上双刀,屈膝跪倒,摘下姝妖女头上帷帽,狠狠按着那颗不安分的螓首在地上“砰砰”叩起头来。
徐知县赶忙起身:“两位姑娘代天行道,剿灭山匪,令淳安县重归安宁,此乃大功一件。即便真有罪行,也可站着回话,休要折煞下官,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徐典出身清贵,是上善会某公的外甥,自幼熟读经史,才华卓然,二十五岁便出任八品判佐。
只是他生性刚直,屡与贪滥同僚交恶,常与害民上司争执,连他舅舅也不待见他,由此,仕途坎坷,四十岁了,还只是个知县。
两年之前,他把在寒冬天逼着河工下冰河的上宪一脚踹入河中,偏偏那上宪曾是上善会大老爷的门房,他又不肯低头赔罪,遂被大老爷调到淳安这个难治之地。
大老爷下了严令,若三年内不能使淳安大治,便摘下他的乌纱。
如今面对这两个杀人不眨眼的妖女,他虽刚正不阿,说话时也十分客气,恐给淳安带来灾厄,祸及无辜。
却见那娆妖女将头埋得更低,莺声呖呖道:“大人,请坐下问话,小女子罪孽深重,大人若是不坐,小女子便连头也不敢抬了。”
徐典见她这般言语,方才缓缓坐下。
李月娴抬起秀首,道:“我姐妹二人自艺成以来,于高丽境内兴风作浪,搅扰得那方天地不得安生,罪无可恕。”
徐典道:“下官知晓姑娘是高丽人,却不知姑娘家中都有甚么亲戚?师承何处?”李月娴轻启绯唇,语声婉转,唱道:“
今逢大人来讯问,听我细述说苗根:
先祖曾随张角侧,家传一方黄布巾;
祖父入得欲神宗,祖母投身闻香教;
外公谙熟黑魔法,外婆精研血咒经;
家慈本是深渊徒,家严得传五毒蛊;
长兄常伴瘟神近,姐姐总与祸妖邻;
二哥摄教中称尊,八妹统门里做主;
金童玉女承膝下,求自欢喜菩萨庙;
女练九阴白骨爪,爪爪狠辣摧首脑;
儿习七崩蚀心拳,拳拳阴毒腐骨筋;
拙夫炼魄秘术高,魂祭长生身不老;
唯我一人根性浅,自悟魅术探天机。
魅惑众生心魂绕,乾坤颠倒在吾操。”
徐典闻言,面色骤变,手不自觉地紧握住惊堂木。
敢情这妖女一家子尽是打不死,剐不尽的邪教徒!
他稳了稳心神,道:“郑姑娘……不……夫人……”
李月娴幽幽道:“我摄教有个规矩,凡未满四十岁的女子,无论是否嫁人,旁人只能称其为姑娘。”
徐典心忖:“都已生过孩子了,还让人称姑娘?真是荒谬!”嘴上问道:“郑姑娘,你都犯下过哪些恶行?”话一出口,在心里把自己数落了几番。
“我不赶紧想办法把这尊邪神请走,问她话干什么,纵然是舅舅在此……”李月娴嫣然一笑,道:“大人听禀:采阳补阴我在行,屠村灭门寻常事;美男遇我心智迷,弑亲癫狂血满庭;富商被惑家财尽,阖家投河皆殒命;村镇孩童遭厄运,魅音夺命尸满径;产妇临盆元气散,一尸两命惨凄零;新婚夫妻遭拆散,鸳鸯失伴涕泗零。我是世间至恶鬼,寸磔抽肠亦难平;恶贯满盈天亦怒,地狱油锅待我行。”
徐典心中一凛,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惊怒之色,嘴巴微张,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这妖女丧心病狂!天理难容!
堂下衙役除寥寥数人,其余人脸如成精的东瓜,青一回,黄一回,手中的水火棍险些拿捏不住。
良久,徐典长叹一声,道:“两位郑姑娘,你们既已改过从善,往昔所犯诸般罪孽,都可以既往不咎。况且,高丽并非我大赵辖地,下官实难越俎代庖。下官……下官唯盼两位姑娘日后切莫再行恶事。”
他只盼两个妖女能速速离开淳安,滚的越远越好。
李月娴却轻笑道:“大人难道就不好奇,小女子为何要带着妹妹来投案自首么?”徐典问道:“为何?”
李月娴道:“大人有所不知,小女子姐妹二人曾辅佐二哥经营摄教。可那高丽官府与武林视我等如眼中钉、肉中刺,对我等百般迫害。近些年来,我摄教日益衰败,人才凋零,就连哥哥也被官府捉拿,深陷牢狱之中。小女子更是凄惨,丈夫和一双儿女皆被仇家所害。”
“好!”徐典心头狂喜,脸上却并未表露分毫。
李月娴续道:“我姐妹二人逃到大赵后,本想在这里重振摄教。不曾想,小女子一时疏忽,竟被江湖捕头金饰正擒住。幸好在被押赴湖庭的路上,妭姝出手将我救下。”
徐典暗骂:“不好!你这妖女就该被押往湖庭,关进畜栏才是,怎可让你逃脱!”“之后,我姐妹二人遇到一位仙风道骨的道人,自称乌有,以广大法力击败我二人。我姐妹二人求仙心切,欲拜他为师,得长生之法。乌有道长却要我们依他三件事,才肯收下我们。这第一件事,便是除去淳安县山匪,还百姓安宁。我二人完成之后,前去询问乌有道长第二件事,他命我二人来官府自首受惩,谁料妹妹中途变卦,不愿舍弃自由,小女子无奈之下,只好偷袭将她制服,带到大人这儿来,任大人处置。”
徐典心忖:“天幸有这么一位道长降伏了两个妖女,否则,天晓得她们会在我大赵境内掀起何等风浪!娆妖女之言不可全信,但她既已投案自首,我不妨顺水推舟,将她监押起来。”
便开口道:“郑姑娘既有心悔过,下官深感欣慰,自当成全姑娘求道向善之愿。只是,姝姑娘……”
李月娴浅笑道:“大人无需忧心。小女子已封了她十几处要穴。三日之内,她与寻常弱女子并无二致。大人若是仍有顾虑,大可给她加上更为严苛的枷锁。”
徐典略觉宽心,道:“既如此,下官便先给两位姑娘戴上枷,羁押于牢房之中,姑娘意下如何?”
李月娴轻摇秀首,莞尔一笑,道:“不好。”
徐典奇道:“姑娘既愿意自首,缘何不愿意被羁押?”
李月娴道:“大人,小女子曾听乌有道长说,淳安有一套专为会武女子所设的‘洗罪脱恶刑’,不论所犯罪孽如何深重,但凡能承受此套刑罚者,皆可重归清白之身。请大人先施刑惩治我们这两个妖女,再将我们打入大牢。”说这话时暗觉好笑,从前都是苦苦哀求他人放过自己,今日却反其道而行之,主动求惩。
徐典摇头道:“使不得,使不得!姑娘既有悔过向善之心,下官又怎能动用刑罚,那岂不是要让姑娘心寒。”
李月娴伏地叩首,道:“大人,小女子恶行累累,人神共愤。如今小女子一心向道,若不先受惩处,心中愧疚难消。乌有道长若是知道小女子敷衍了事,定不会轻饶。请大人慈悲为怀,成全小女子,让小女子稍赎前罪。”
徐典听闻,捻须沉吟片刻,道:“郑姑娘,洗罪刑虽不致命,却会让姑娘于众人面前出丑,连贞洁亦难保全……”
李月娴道:“些许刑罚相较于小女子所犯罪孽,轻如鸿毛,若能借此洗净罪孽,小女子甘之如饴。还望大人莫要踌躇,速施刑罚。”
徐典心道:“不管娆妖女是否真心悔过,她既求我惩处,我若不应,必然触怒于她,惹出什么祸事就不好了。”念及此,道:“既如此,就依郑姑娘。姑娘在受惩之时,若稍有不适,可以即刻喊停。”
须臾,就有衙役手持绳索,走上前来,要捆绑李斋主。众人看时,正是捕班班头沙泽。怎生模样?但见: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身铜皮映祥光,八尺之躯气势扬,钢筋铁骨赛金刚。
面憨厚,心志强,雄胆在胸腔。
衙役沙泽威名扬,千斤坠下妖女慌,一佛出世二佛亡。
老树盘根法无双,好似罗汉镇魍魉。
这沙泽双臂有千斤之力,学成武艺多般,甚得徐典倚重。
本来以他武艺,再不济也能在军中担任教头,只是往昔他闯荡江湖之际,徐典为他赡养家小,他深感此恩,才被困在这百里小县,做些侦缉捕盗的活计。
他望着娆妖女,又惧又馋。
惧的是这娆妖女妖法无边,若侍奉稍有差池,自己便要去黄泉与祖宗团聚;馋的是这妖女身姿丰腴,火辣诱人,即便脸上蒙着白帛,单听声音便知是个勾魂尤物。
却见那跪地的娆妖女从怀中取出枚钥匙放在地上,又朝他鞠了一躬,几乎将饱满额头点到地上,甜声甜气道:“擦儿不它卡米大!”
他不明所以,赶忙躬身回礼:“郑姑娘所言何意?小人不明白。”娆妖女抿唇一笑,说道:“请多关照。”
关照?这妖女是想让老子别把她绑得太紧么?老子没把你衣衫尽除,已是对你格外开恩了!
沙泽虽有些畏惧娆妖女,但见娆妖女恭顺地跪在跟前,一股邪火从小腹窜起,竟真如对待犯人那般,生硬地擒住娆妖女一双藕臂,用力往后一扭,反剪在身后。
李月娴闷哼一声,便由着这衙役在自己身上折腾。
但见沙班头托住李月娴双肘,猛地往上一抬,李斋主被这突袭惊得身子晃了晃,反背在身后的小臂瞬间紧紧贴合,再无丝毫间隙。
沙泽走绳如飞,将毕生捆缚女犯的功力都倾注其中。
绳索于那柔弱无骨的雪白皓腕处环绕四匝,两只本来运笔如飞的皓腕被绳圈禁锢贴靠在一起,不安分地扭动了几下。
纤细修长的手指试着摸了摸绳结,宛如绽开的莲花一般,只是这般努力却也无法改变被拘束管制的可悲境况。
“剐不死的妖女休动!老实伏绑!”
捆得兴起的沙泽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手下的是何等凶神,竟敢出声呵斥,还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打在李月娴雪白柔嫩的掌心上,及至看到那柔腻薄粉的手掌触电般蜷缩成一团,沙泽这才后怕起来,冷汗刹那间浸湿了衣裳。
“呜!”李斋主修身养性的功夫终究还是极好的,遭受如此冒犯,也只是喉头发出了一声闷哼,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沙班头见娆妖女如此乖巧,心下大安,放开手脚捆绑。
利用反绑手臂后的绳索,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本就高高吊在身后的双臂硬是向上再牵拉一寸,手指尖几乎要触及后脑,就连柔韧性惊人的李斋主都不由得娇哼出声,被迫将丰满诱人的身子挺直,胸前的峰峦顿时将衣物撑得鼓鼓囊囊。
这还没完,沙班头抵住李斋主后心,待得她吐出一口气息,胸围缩至最小时,猛然横向缠绕肩膀与上臂,并勾连双手的绳索。
如此一来,长剑善舞的李斋主便算是被彻底固定住了上半身,任凭她如何晃动,也唯有巍峨的胸乳能够波涛浪涌。
甚至连胸腔都被压迫至极限,基本的呼吸都不顺畅。
从胸前绳索恰在乳房四周,反复缠绕几圈后便形成了一个手铐的形状。
紧紧地箍住那对丰盈储奶袋。
不仅是那对梨形奶房挤得鼓胀如皮球般,连两个小点都隐约从衣物中凸显出来。
沙泽虽是色胆包天之辈,也不敢多揩娆妖女的油,绑好上盘便算齐活。
至于不打股绳,却不是想让娆妖女少遭些罪,而是后面的刑罚太多,股绳反倒碍事。
他见姝妖女身上绑缚与他惯用绑法迥异,又系着那碍事股绳,思及姝妖女已被娆妖女点住穴道,料她无力反抗,遂捡起娆妖女放在地上的钥匙,为姝妖女解了铐肘“0”形银锁与缚体玄绳。
那姝妖女刚一得到自由,立刻爬起身来,挥舞粉拳、踢动玉足,口中娇呼“阿西吧”,不让沙泽靠近。
沙泽见姝妖女招式精妙,出招之时却毫无劲道,料定她是被点中要穴后,坚实面皮硬吃三记粉拳,挥出一巴掌,狠狠扇在姝妖女丰腴挺翘的美尻上,脆响爽快利落,臀瓣战战巍巍,晃得他眼花缭乱,手掌麻麻酥酥。
姝妖女吃痛,娇躯乱颤,娇呼出声。
忽听徐典喝道:“沙泽休得无礼!”
沙泽打了姝妖女屁股蛋一巴掌后,心中懊悔不迭。
想这姝妖女若非被她姐姐点了穴,动根手指便能取走自己性命,又怕娆妖女心疼妹妹,挣脱绑缚杀了自己,再瞧周围同僚,个个跟木头似的,无一人敢上前帮自己制服姝妖女,满心不悦。
却听娆妖女温声道:“我这妹妹不懂顺服,官爷无需顾及小女子颜面,只是莫要真伤了她。”
沙泽闻言,双眼一亮,暗忖:“就算是妖女,也得言而有信,否则就要被江湖好汉戳脊梁骨骂死。看老子好好招待这小妮子的大屁股!”
说时迟那时快,他抬脚朝着姝妖女纤细的足踝一绊,姝妖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沙泽顺势跪坐在地,一把拉过姝妖女,将她面朝下放在自己膝上。
姝妖女丰满的臀尻因姿势之故显得格外挺翘,即便有蓬松墨裙遮掩,也像是要从裙底钻进沙泽的眼睛里。
沙泽只觉喉咙发干,咽了口唾沫,挥下一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大堂中回荡。
“诺满达!”姝妖女猛地仰起螓首,怒吼声似乎要化作实质的利刃,将他碎尸万段。
沙泽只恨姝妖女脸上戴着面具,使他无法窥探神情。
不过,听这能把天都震三震的无能怒吼,他也能想象到,姝妖女定是羞愤欲死。
再看同僚们,个个羡慕到双眼放光,恨不得能来代替自己,教训姝妖女的屁股。
他咧了咧嘴,身子前倾,手臂肌肉贲起,布满老茧的蒲扇大掌高高扬起,啪”的一声,再度结结实实地打在挺拔饱满的蜜桃肉臀上。
“啊──放肆!”姝妖女痛的尖声,美尻猛烈的摇摆,两条修长矫健的美腿不停地乱蹬。
沙班头手臂抡圆,出手更不容情,掌势如风,一掌接着一掌往肉臀上落下。
他听着姝妖女痛苦的哀号,与“噼里啪啦”的手掌着肉声,感受着极致丰富的挺弹肉感,几乎美到了天上去。
若教他晓得,被他像小女孩一样教训屁股蛋的并非是什么高丽妖女,而是大赵赫赫有名的女剑侠蔺识玄,沙班头定会兴奋成中了头彩的蛤蟆,让天下人尽知,即便是蔺识玄,也要在他的铁掌下屈服!
而他那双铁掌也能光宗耀祖了。
啪啪啪!声响不断。
姝妖女娇躯时而向前弓,时而向后仰,蠕动不停,不住痛呼呻吟,声音越来越沙哑,却还是止不住。
臀肉紧张的一阵阵痉挛,虽说有衣裙遮盖春光,但我们可以想象得到,那两瓣娇嫩的雪花肉团,必然已变成两个熟透过头、即将胀裂的石榴。
“郑二姑娘,这下可愿服绑了么?”
“鹰爪子,休想让姑奶奶屈服!”姝妖女扯着嗓子尖声厉喝。
沙泽见姝妖女竟还敢逞强,二话不说,蒲扇大手又朝着姝妖女圆润挺翘的娇臀狠狠招呼过去。
“呃……鹰爪子,你不得好死!咦咦咦!”姝妖女边挨打边咒骂,几乎咬碎贝齿。
“嘿嘿,这可是郑大姑娘吩咐小人的,郑二姑娘,您要是不服绑,便继续受着吧!”沙泽干笑几声,巴掌雨点般落下,惩罚姝妖女倔强的红肿尻肉。
不多时,姝妖女咒骂声渐渐微弱,化作楚楚可怜的低泣,娇躯不再挣扎,软绵绵瘫软在他腿上。
“官狗,休要再打姑奶奶了,姑奶奶认栽,由你绑缚便是!”姝妖女终是熬不住痛,服了软,只话儿中仍透着几分没必要的硬气。
沙班头心头暗爽,料定这妖女已被打怕,不敢再寻苦头吃,大手一挥,将姝妖女从膝上推搡开。
那姝妖女香泥般瘫在地上,少顷之后,才缓过劲儿来,咬牙凝聚了些气力,跪坐起来,把修长玉颈一梗,背过双手,娇喝道:“来绑你姑奶奶吧,鹰犬!”
沙班头最是热衷于绑缚武艺高强的女犯,也不和姝妖女废话,捡起丢在地上的玄绳,搭在姝妖女嫩白似雪的脖颈上。
鉴于姝妖女不像娆妖女那般温顺,沙班头绑缚她时多用了两分力气。
双手更不安分,一边佯装正经地绑,一边借机揩油。
糙手不时在姝妖女乳肉、臀峰处重重滑过,带上一阵酥麻电流,惹得姝妖女娇躯剧颤,不时惊呼出声。
“鹰犬,不许乱摸!小心姑奶奶日后脱身,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把你做成烤串儿!”
姝妖女边叫嚷边扭动娇躯,可她这般举动,无疑是自找惩戒。
沙班头手上又加了两把力气,那绳子好似长了牙齿,隔着衣裙咬住姝妖女的肌肤,痛得姝妖女受伤小兽般哀哀嘤咛。
“轻些来~咕!”
不多时,姝妖女便与娆妖女一样,被沙班头直臂并肘反缚,高吊在后脑处。
绳索在她身上交错缠绕,勾勒出矫健不失曼妙的曲线,丰满蜜瓜被勒箍得饱涨欲裂,连乳尖也因此而愤怒的挺立着。
沙班头只顾着忙活收拾姝妖女,竟未曾留意,姝妖女覆眼黑纱后,透出几缕不可捉摸的微光。
03
李月娴向来贤淑文静,此番于人前大出风头,虽是蔺识玄的主意,却也令她兴奋难抑。
她本是饥肠辘辘时得到个馒头,也不肯狼吞虎咽的人,扮那郑妭娆时,妖女姿态尽显,竟无人看出端倪。
词人侠女扭转秀首,目光投向扮作郑妭姝的蔺识玄,见蔺识玄佯装无力,被一个粗俗衙役用大巴掌狠狠教训娇臀,又被按跪在地捆扎起来。
蔺识玄分明乐在其中,还要假装挣扎反抗,好满足衙役的征服欲。
她见此情形,心中偷笑不止。
忽听徐知县温声道:“娆姑娘,洗罪刑的第一道刑罚,名曰‘打罪臀’,专为会武犯妇而设,为的是煞犯妇的锐气。依犯妇武功高低,从二十记至六十记不等。施刑之时,需剥去犯妇衣裙,不过你是主动投案,这剥衣之辱可以免去,先前沙班头已惩戒过令妹,便不再对她施行‘打罪臀’。若你身子不适,这顿打也可暂且寄下。”
李月娴本就是被蔺识玄撺掇,假扮妖女来衙门受刑,心中并不十分情愿。
听徐典这般言语,便欲开口答应,免去这顿能夺走她屁股的毒打。
毕竟被水火棍打在屁股上,又有什么乐趣可言?
能免则免。
却听蔺识玄大声道:“我姐姐一心只想改恶从善,你这狗官叽叽歪歪什么!休要小觑了她。你有什么刑罚,尽可施加在她身上,她若是皱皱眉头,不是高丽女人!”
李月娴一怔,暗呼糟糕,嗔怪地瞪向蔺识玄。她脸上覆着白帛美人面,眼中遮有黑纱,不想蔺识玄竟似察觉到了她不满的目光,朝她狡黠一笑。
可叹,旁人哪能瞧出李斋主满脸的不情愿。
她转头望着徐知县,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大人美意,小女子心领了。小女子既已决心改过自新,又怎会逃避刑罚?大人只管行刑,小女子承受得住。”
沙泽笑道:“郑大姑娘既然甘愿成为罪囚,这自称也该改改才是。”李月娴虽有三分石鹤的火气,可也不会因为被人顶撞一句就发作,忍羞含辱道:“是,犯……犯妇知错。”心中却想:“该怎么报复识玄才好?”
六个龙精虎猛的衙役上前,皆是有名姓的好汉:张方、李阔、王汉、马朝、董冲、薛云。六人与沙泽一般,是徐典的心腹。
张方搬来一条长凳,王汉与马朝按住李月娴双肩,令她在长凳端头的边沿俯身下去,丰满肉球被凳面压成两团乳饼,膝盖弯曲落地,香臀高高耸起。
官爷们犹恐她受不得疼痛而挣扎,又将她足踝与凳腿牢牢绑缚在一起。
董冲与薛云自作主张,掀起娆犯妇的长裙,露出皓如白雪的饱满肉尻,赞一声:“果然是生养过的屁股!”手持水火棍,作势要朝娆犯妇臀丘上打去,忽听娆犯妇娇声高呼:“且慢!”
徐典以为娆妖女想要反悔,问:“怎么?”
李月娴莺声呖呖道:“大人,妭姝虽已被沙班头惩戒,毕竟未曾受‘打罪臀’之刑,故而还请大人不要宽恕她,需用大棍责打,以消除她一身罪孽。”
这次轮到蔺识玄怔住:“欧尼?”
徐典踌躇道:“令妹臀部已然红肿不堪,又怎能再经受拷打?”
李月娴不依不饶,道:“即便如此,也该掀开裙子,往臀上滴些蜡油才是。”徐典叹了口气,道:“依了郑姑娘便是。”心说这对姐妹的情谊似乎并不怎么深厚,都唯恐对方受得刑罚少了。
张方搬来一条长凳,将蔺识玄也如法炮制,绑在长凳上。
马朝手持烛台,掀起蔺识玄的墨玉长裙,只见她原本白白嫩嫩的挺拔尻肉已红肿高隆得发亮。
伸手指按捏两下,臀尻弹性惊人,手感上佳,仿佛在触摸最上等的绸缎。
莫说蔺识玄臀肉方才受过责罚,即便没有挨打,又怎能耐得住陌生男子亵玩,挣扎扭动娇躯,口中不住高呼“阿西吧”。
马朝将烛火凑近蔺识玄臀部,倾斜烛身,滚烫蜡油“啪嗒”一声滴落在犯妇臀上。
火辣感触顺着臀肉迅速蔓延开来,蔺识玄娇躯一震,从喉间挤出几声痛苦低吟。
“噫!月娴,你可把我害苦了!”
另一边,董冲与薛云举起水火棍,朝着李斋主肥美饱满的雪山桃臀重重砸下。啪!啪!
沉闷的响声传来,臀浪香艳翻滚。李月娴立时发出低浅哀吟。
一棍接一棍落下,肥嫩挺翘的蜜桃美臀浮现出一道道红痕。
李斋主背缚高吊的双手紧握,指甲几乎陷入掌心之中,只可惜这么做根本无法缓解屁股上的剧痛,反倒害得她手心也疼痛不已。
天下第一剑客蔺剑君与天下第三剑客李斋主的美丽娇臀,堪比稀世珍宝,纵然不是在嫁给正道大侠后被大侠温柔爱抚,也应该是被押赴湖庭做成壁尻供上善会诸位大人欣赏把玩才是,怎可在这低微卑贱的衙役手下,遭受滴蜡与“打罪臀”的凌辱践踏?
可这两位美人自讨苦吃,又能怨得谁来。
啪!啪!啪!啪!啪!啪!
董冲与薛云打得兴起,水火棍势如疾风骤雨,落在李月娴臀尻上。
直打得臀肉肿胀不堪,李月娴哀吟不止,丰美惹火的胴体在长凳上扭动不停。
只是她四肢被绳索捆母猪般紧紧缚住,又能扭动到何处?
啪啪啪之声绵延不绝,官爷们哪管李月娴那楚楚可怜的哀媚娇吟,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蔺识玄这边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蜡油滴落在红肿尻肉上,仿佛热油倒入锅中一般,“滋滋”作响。钻心的疼痛令她在长凳上扭动得愈发厉害。
公堂之上,只听得噼里啪啦之声与两位美人的痛呼低吟。
她们美人面下的神情,早已由戏谑转为痛苦。
什么三日内扫平淳安匪患,什么剑术无双,还不是要乖乖趴在长凳上被官爷们责罚屁股蛋!
待“打罪臀”之刑施毕,李斋主那两瓣可怜臀肉,像是两块外酥里嫩的油炸红豆糕,肿起的外皮红彤彤的触手温热,酥脆中带着疼痛后的敏感,内里软软糯糯,还带有肉冻般的晃动感,透着别样的鲜艳。
她软塌塌地趴在长凳上,娇喘吁吁,香汗如雨,濡湿发鬓,浸透衣裙,瞧着我见犹怜。
再看蔺小姐,她那屁股更是遭罪。
先是被掌掴,后又遭滴蜡,圆滚滚,耸翘翘尻肉被一层红蜡油裹住,泛着油亮光泽。
她用新学不久的高丽话嘟囔咒骂,只是这咒骂有气无力,听来更像是委屈的哭诉。
马朝与王汉将两个犯妇从长凳上解下,糙手揪着两个犯妇的乌发,莫说看不到她们蛾眉紧蹙、美眸含怒,即便看得到也不会理会。
两位好汉抬起船桨大脚,一踹犯妇后腿窝,“扑通”两声,两个犯妇被迫并排跪下。
两位好汉又把两颗美首按在地上,朝着公案后的徐知县“咚咚咚”地叩了三个响头。
叩完头后,两位好汉依旧用大手死死压住两个犯妇的脑袋,让她们额头贴地,俯首折腰撅尻。
徐典面色骤变,心说这二人真是不知死活,竟敢用那对待普通犯妇的手段,对待这两个能轻易要了此地所有人性命的妖女,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么?
就要开口喝骂他们无礼。
李月娴娇音枭枭道:“犯妇多谢大人赐打!”
见娆妖女摆出全身心降伏的低贱姿态,按着娆妖女的马朝这才开恩地揪着她的麻花辫,允许她抬起头来。
“官爷,您轻些个揪……犯妇疼……”李月娴可怜兮兮地小声讨饶,却说给了聋子听。
王汉见自己手下压着的姝妖女这般不懂事,气炸英雄肺腑,按着那颗不知规矩的螓首,又在地上磕了几下,骂道:“吃泡菜吃傻了的顽蠢妖女,还不赶紧谢过县爷!”
“嗷!”
姝妖女低吼一声,秀首愤怒地蹭着地面,两条被绳索反绑高吊的健美玉臂肌肉贲张,不断扭动。
可这般挣扎,除了引得那玄绳更恶毒地勒压她的肌肤骨骼,再无其他作用,逗得王汉哈哈大笑。
徐典斥道:“够了!王汉,姝姑娘不懂规矩,你不要与她一般见识。”王汉悻悻松开了姝妖女。
04
徐典目光扫过跪地的两个妖女,心想姝妖女这悍妇不好沟通,我有话只与娆妖女言说便是,道:“娆姑娘,下一道刑罚是‘抽恶穴’……”
“嗯?”李月娴闻言,白帛面具下的鹅蛋俏脸瞬间花容失色。
她虽从未听闻过“抽恶穴”,然而单听其名,又怎会想象不出此刑的歹毒。
“罪臀”敦厚结实,勉强能够禁受水火棍。可这“恶穴”若是被抽,岂不是要了自己的性命么?
徐典察觉娆妖女语气有异,道:“娆姑娘若是厌恶此刑,免去就是了。”李月娴温婉一笑,说道:“如此,犯妇谢过大人。”
徐典道:“这第三道刑罚,名为‘认死命’,此刑有九种施刑方法。其一,需剥去受刑者衣物,关入囚笼之中,那囚笼仅容人半蹲蜷缩于内,四周布满尖刺,笼外燃有炭火,且不给饮食,直至受刑者承认自己犯下的是必死之罪。其二……”
蔺识玄幽幽打断道:“倒是个好刑罚啊,却不知有多少好人在县爷这‘认死命’刑罚下,屈打成招呢?”
徐典勃然变色,怒道:“姝姑娘,你当下官是什么酷吏不成?下官自上任以来,即便犯人罪证确凿,也不滥施酷刑,此事淳安县百姓人人皆知,你大可随意找人询问。下官见娆姑娘有心悔过,这才提出建议,岂能容你污蔑!”
他此前与这两个妖女说话时,语气温和,唯恐惹得她们做出恶事来,只是他最受不得污蔑,被蔺识玄话语一激,嗔心顿起。
蔺识玄听他语气坦荡,心想这厮未必是心狠手辣的酷吏,被顶撞后也不以为忤,微笑道:“是小女子失言了,还望大人莫要怪罪。”
徐典却猛地一拍惊堂木,双眉倒竖,怒目圆睁,大声喝道:“你这没规矩的犯妇!沙班头难道没教过你该如何自称么?来人呐,给我狠狠抽这犯妇的恶穴,往肿了抽!”
“嗯?”武曲星小姐一愣。
马朝、王汉等六个有名姓的好汉齐声应诺,忙碌开来。
他们与那些胆小如鼠、只敢欺压穷苦百姓的墨吏截然不同,只要徐大人一声令下,纵然是刀枪丛中,他们也敢闯一闯,更何况只是惩戒一个被点了穴,又被囚绑的犯妇。
“不守妇道的妖女,等着板子抽你那口恶穴罢!”
董冲与薛云一左一右架起姝妖女,将她抬到那尚未撤走的长凳旁,粗暴地把她按坐在长凳上。
这头母豹挣扎扭动,却被两位好汉的铜掌牢牢按住香肩。
马朝撩起蔺识玄的墨裙,取过短绳,系在蔺识玄的白裳上,缠绕数圈。
又用铁钳大手猛力抬起蔺识玄的一条玉腿,置于长凳上,向一侧掰扯。
王汉递来绳索,马朝接过,先在蔺识玄大腿根处缠绕六圈,每绕一圈都要用力拉扯,大腿中部、足踝处,亦是如此,又如法炮制另一条腿。
蔺识玄紧实有力、饱满恰到好处的玉腿在他的摆弄下,被强行劈成了一字马,与长凳化为一体。
蔺小姐那安得闲若要窥探,非得使出浑身解数,把这头凶狠母豹哄成慵懒闲适的猫儿后,才可以得见的白面馒头美穴,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外,那条光滑一线天肉缝也被扯开,露出些许粉红嫩肉。
张方与李阔从堂后抬来一根一丈长的粗铁“将军柱”,通体黝黑,方形刑座极为厚重,看上去少说也有八十斤。
两位好汉把将军柱放在蔺识玄背后,底座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巨响沉闷,震得地面青砖颤抖,将军柱矗立在地。
马朝一把抓住蔺识玄的发髻,将她头发打散,束成马尾发,拴在将军柱的铜环上,拉扯得武曲星小姐头皮剧痛。
李月娴这边惊诧过后,忙替蔺小姐软语求情:“大人!妭姝年幼无知,冒犯大人威严,还望大人慈悲,莫要与她计较。”
徐典神色冷峻,冷冷道:“娆姑娘多虑了,本官此举不过是略施惩戒。况且那乌有道长命你们前来投案自首,若是你们连受刑都要挑三拣四,又如何求道向善?”
“这……”李月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辩解。
再看蔺识玄这边,捕班班头沙泽手持两块木板凑了过去。
那木板三尺来长,小指宽窄,在淳安衙门里有个名目,唤作“抽恶尺”,专往犯妇阴门上抽,美其名曰抽去犯妇身上的恶性。
按常理,这惩戒犯人的事务是皂班职责所在,与捕班并无关联。
可先前绑姝妖女时,皂班没一个人敢上前,还是沙泽出手,才把姝妖女整治得服服帖帖。
这会儿,皂班众人见沙泽兴致勃勃地要惩治姝妖女,一来惧他武艺高强,二来也不好意思和他争这份差使,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瞅着,馋得狂咽口水。
沙泽望着姝妖女,满脸堆笑:“郑二姑娘,又是小人来伺候您啦。”却见姝妖女美人面上的妩媚嘴形撇了撇,似笑非笑:“官狗,你很得意,是不是?”沙泽笑容一凝,心中没来由地泛起一股寒意,但他不想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毕竟,先前他抽打这姝妖女屁股时,打得她哀号不迭,也是他亲手将姝妖女捆缚成待宰母猪,想来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有何可惧?
“不错,郑二姑娘,小人能惩治你这妖妇的恶穴,委实快慰至极!”他长笑一声,高高扬起手中的抽恶尺,裹挟着一股凌厉劲风,朝着姝妖女那口恶穴猛地抽去。
姝妖女平坦雪白的腹部,六块完美的马甲线本就引人注目,此刻更是明显,现出块状隆起,宛如汉白玉雕就。
若是有人胆敢摸一摸,定能察觉到她的腹肌已硬如铁石。
啪!
尖锐响亮的爆音乍然炸开,激荡在公堂之中。
饱满的嫩屄唇肉遭受重击,先是被抽恶尺挤压得微微凹陷,现出一片荤油色,待抽恶尺离开后,便被抹上一层浓稠山楂酱,彰显出这一抽的狠辣。
被捆绑在长凳上的蔺识玄,身子剧烈颤抖,冷汗转眼间浸湿衣裙,眼前景象都变得模糊不清,却紧咬樱色薄唇,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好妖女,凶骨倒是硬气!”
沙泽手中抽恶尺左右开弓,抽打在姝妖女那口椭圆拱起的饱满恶穴上,连阴蒂也不放过,要将她所有的桀骜不驯都抽打殆尽。
这“抽恶穴”可是大有讲究,怎样才能仅将恶穴打得红肿而不现淤青,以防失了美感?
又如何能使犯妇丑态尽显却不致其神志不清?
此间门道繁杂。
而沙班头对抽恶穴时力道的拿捏已妙到毫巅,绝不会令犯妇多遭罪殃,更不会让犯妇少受折磨。
啪啪啪!
抽恶尺与花唇碰撞的声音,在公堂内往复弹射。
被玄绳紧缚在长凳上的蔺识玄,薄柿漆绘就的斜飞入鬓眉紧攒,双眉之间拧出一把强力虎钳,可惜这把虎钳并不能将眼前的可恶鹰犬夹碎,只会令官爷施虐时更加亢奋。
于是乎,她只能凭上半身于方寸之间左突右挣,衣衫下的玉馒头颠了又颠,连带着长凳也瑟瑟而动,痛苦呻吟被她强行压抑在喉间,唯有丝丝残韵幽咽。
一众衙役有的面露忧色,担心姝妖女的姐姐娆妖女暴起伤人;有的嬉皮笑脸,对着姝妖女指指点点;有的一脸麻木,仿佛眼前这场景只是一场寻常的闹剧;有的暗自咋舌,心想还是沙班头有手段,懂得如何惩治妖女。
沙泽慢条斯理地抬手挥尺,抽打着姝妖女的凶恶蚌穴。
用抽恶尺惩戒恶穴的感触,远不如以手掌教训臀肉来得爽利,但瞧着姝妖女渐难承受的模样,倒也别有一番兴味。
而玩火自焚的武曲星小姐,终是在愈渐猛烈的娇躯耸动中,原本紧绷若弦的腹肌松垮下来,贲张的肌肉恢复柔韧。
高高隆起的白肉馒头底下,红肿外翻的滑脂唇肉泛出病态似血的嫣红,一抖一抖,竟有雌尿碎金流汞般淅淅沥沥地洒落,将长凳洇湿了大片。
虽说武曲星小姐的尿唯有一缕淡薄的微麝,隐隐透散着温热玉蛤的腥甜热汽儿。可纵是如此,众人也都掩住口鼻,频频皱眉。
而在抽恶尺下败北失禁、难堪至极的蔺剑君,清泪自覆眼黑纱渗出,顺着惨雪美人面淌落。
香肩难止颤栗,高吊在背后的玉手因过度用力而寒玉蒙霜。
冶艳唇形无助的微颤分合,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悲鸣,仿若弦断琴残,断续难休,口角涎水长流,打湿了衣裙。
被玄绳箍绑的上品爆乳起伏难宁,几欲裂衣而出。
“呜呜呜呜呜!!!嗷嗷嗷!官狗——你找死!”
蔺识玄流着清泪,银牙咬得咯咯作响,反令衙役们笑得前俯后仰。
“姝妖女也不过尔尔,莫非你的名头都是你姐姐替你闯下的不成?瞧你这副连尿都管不住的下贱样,真真是令人失望。”
“这才是区区第二道刑罚,姝妖女就已经难以支撑了……”
“终究是沙大哥手段了得,若换作我等施刑,未必能使这妖女现此丑态,沙大哥真乃我等楷模。”
心地善良的衙役王汉最见不得女子啼哭落泪,凑上前去,在蔺识玄蹙眉睁眸、愤恨娇咛声中,掂着她鼓涨硬实的储奶袋,柔声劝慰:“莫哭,郑二姑娘,你且多使些力气,将这些带着戾气的尿全都撒出去,就能将过往的罪孽一一涤清……”
李月娴乍见蔺识玄竟被抽打出尿来,惊得呆若木鸡,待神思稍回,因着义气在丰胸,柔顺地向徐典拜倒求恳:“大人,请您下令停手。此刑太过酷烈,犯妇愿替代妭姝承受,乞大人垂怜应允。”
徐典面色沉静,不露声色,稍过片刻,轻咳一声,道:“沙泽,即刻住手,将姝妖女解下,给她的恶穴敷上黑露膏,罪臀涂抹雪霜浆。再者,娆姑娘的罪臀也不可疏忽。待诸事完毕,将两把高丽刀封了,把她们押进牢房里,好生照料,等她们伤势痊愈后,再行论罪施罚。”说罢,拂袖而起,款步离座,步入后堂。
俄顷之间,一身剑骨却也倒霉透顶的蔺识玄便被人从长凳上解了下来,武曲星小姐未及伸展豹腰,就被两人合力按在地上,维持俯首塌腰撅臀的绝佳窘姿。
张方好心地用自己的衣服替蔺识玄擦拭干净尿溺后的私处,只行止粗陋,不甚守礼。
李阔揭去她罪臀上所覆红蜡油,马朝捧来两个陶罐,从中捻了两类膏药。
那雪霜浆质地尚算清爽,只色泽灰白,像是精液;反观黑露膏,却是一团乌糟糟的药泥,糊在蔺小姐原本白皙嫩滑,此刻却因刑罚而变得糜红高肿的肉瓣上,好似在白璧上抹了一块黑炭,模样可不太美观。
蔺识玄但觉伤处凉暖交替,苦痛稍减。
李斋主那边,马朝也为她的圆耸罪臀抹上凉血消肿、与精液同色的雪霜浆。
偏生在上药这当口,马朝怎肯放过这大好时机,大手或明或暗,或轻或重地在两位女侠私密敏感之处游走,摸了又摸,揩了又揩。
蔺识玄气得浑身发抖,银牙咬碎;李月娴羞得满面潮红,长吁短叹。
再把李斋主的下裙也同蔺剑君那般掀起来,用短绳绑在上裳上。
非是马朝故意刁难、欲令她们出丑露乖。
实是因为她们下身刚抹了药膏,若是将药膏沾染到衣裙上,莫说这两套李斋主请巧手裁缝裁制的高丽裙要遭损毁,便是那效力颇佳的药膏也要白搭。
李斋主的蜜穴已是羞怯难掩,潺潺流蜜。
蔺小姐的小穴可没那般忸怩,一来,那团乌糟药泥糊在光洁恶穴上,任她那处原本生得如何美好,望上去也只是一只黑鲍鱼,旁人未必会大动色心;二来,她那可怜蚌肉一阵热痛一阵清凉,哪还有闲情逸致去犯贱!
05
薛云颠颠儿取来两口包钉裹铁的三孔死囚重枷,以及两条系着铜球的铁足镣,打算用来监押两个妖女。
却见沙班头把眼一瞪,大声斥道:“蠢材!如此粗陋之物,也敢往两位郑姑娘那嫩的出水的脖颈上套?你当是在拴路边的野狗么?还不速速去我家中,把我那两口枷取来!”
薛云遭沙泽这一呵斥,忙将手中重枷与足镣丢到一旁,点头哈腰陪笑后,一溜烟儿便没了踪影。
李月娴听在耳中,心生好奇,轻启绯唇,问道:“沙官爷竟还特地打造了两面铁枷么?”
沙泽虽敢于折辱无力反抗的姝妖女,对这位温婉恭顺的娆妖女却不敢稍有轻慢,若非这位女娇娥首肯,他焉能教训姝妖女的屁股。
满脸谄笑,应道:“不是铁枷,是木枷,且容小人卖个关子,郑大姑娘稍后便可知晓其中妙处。”
约摸一刻钟光景,薛云携回两套木枷与足镣。
李月娴举目观瞧,那木枷她从未见过,呈双鲤互抱状,厚约二指。
鱼眼两侧巧设颈洞,鱼尾两边各有一个腕洞。
通体朱红光润,花纹边缘重刷金粉,鱼眼处深挖凹槽,内镶龙眼大小的圆球水晶,水晶中又嵌着圆润黑玛瑙,精巧绝伦,夺人眼目。
鱼体斑纹呈对称分布,每片鱼鳞皆镶有黄豆大的月白玉珍珠。
若说这鱼枷栩栩如生是在诓人,但工艺之精妙,世所罕见。
再看那副木杻,长约一尺六寸,厚达一寸,浓涂青漆,点缀数点朱斑,殷红如血,更衬得木杻青翠欲滴,乍看之下,竟像是翠玉制成。
至于用来拴足的精钢镣环,状如两朵盛放的红碗莲。
四片荷叶漆钢花萼承托着八十一片烟霞漆花瓣,花瓣之间又嵌有细碎清辉珠,彼此搭配堪称绝妙。
若定要挑些瑕疵,便是缺少嫩黄花蕊,盖因中空处需用来锁住脚踝。
两朵红碗莲镣环之间系连着一尺半长的镣链,链环共十三个,粗细得宜,其上挂一串重涂翠漆的精钢莲花藤叶,更添精美。
李月娴瞧着这些不像戒具的戒具,心内诧异:“不想这衙役竟这般会玩味。看这两套枷具,不知耗去了多少银钱,方能铸就如此模样。”
在她身旁,香肉粽团蔺小姐丝纱后的眼眸也流露出惊讶。
沙泽面带得色,言语间半是自矜,半是逢迎,道:“郑大姑娘,小人这红油锦鲤互抱枷乃是由拙荆亲手打造……”
李月娴奇道:“尊夫人竟还通晓这门手艺?”
沙泽愈发得意,胸脯微微挺起,侃侃而言:“那是自然,拙荆有个诨号‘枷鬼’。她雕琢好木枷后,先是用粗砂打磨,继而换细砂抛光,随后再用白膏泥反复研磨。妙处在于最后一道工序,竟是用她的双手摩挲抛光。拙荆的手白皙娇嫩到了极点,莫说是寻常女子,便是那些养尊处优、整天只知描眉画眼的官家小姐也是远远不及。经她手心摩挲,木枷表面光泽更显温润,再无半点毛刺,最后才上漆皮。”
他自是不敢告之娆妖女,戴上这锦鲤枷,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意蕴。
李月娴初时,只道会被那缀满倒刺的沉重死囚枷折腾嫩颈,待听得沙泽这般言语,心内窃喜。
于她而言,不须佯装驯服,便能得此优待,真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遂启绯唇,赞道:“尊夫人真是巧手奇人,这枷具莫说是用来拘人,便是当作一件稀世珍宝置于案头赏玩,也不为过。沙官爷能有这般贤内助,实是福气深厚。犯妇有幸戴上这妙物,也是沾了沙官爷的光。”
沙泽憨笑道:“但求两位郑姑娘戴着舒坦,小人也就安心了。”说罢,即令手下衙役上前,为娆妖女与姝妖女套上枷具。
那娆妖女乖巧柔顺,亭亭玉立在原地,任由衙役们伺候,静如一汪不起涟漪的春水。
那姝妖女却是另一番模样,身上绑绳方一松解,再度挣扎起来。
众官爷一看,这还了得,齐声断喝:“反了不成!”数棍齐出,将她叉倒在地。
姝妖女口中迸出几声徒劳无益的低吼后,在棍棒威慑之下老实伏贴。
官爷们这才得以近前,将她玉颈与皓腕塞进枷中,“咔哒”一声,榫头进入榫槽,而后合拢枷板,再拿木杻锁死皓腕。
如此一来,这花哨鱼枷便稳当、妥帖地扛在两位犯妇香肩上了。
而作茧自缚的李月娴李斋主与蔺识玄蔺剑君,已然深切察觉肩上所扛锦鲤枷全然不似其外表那般轻便,沉重严苛的像是由千年老铁木打造而成,究竟重达几何,实难估量。
鱼枷枷孔光滑异常,不伤皮肉,却能亲密无间地吻上她们的嫩颈,不留丝毫缝隙。
娇柔修长的雪颈与白皙如玉的皓腕被两片厚实坚硬的木板与手杻死死卡住,休想挣脱分毫。
且因这枷孔滑如抹油,浑不受力,即便是她二人妄图以蛮劲损毁枷锁,亦是难以下手,徒呼奈何。
至于戴着木枷,致使俯瞰视线受阻,身体失却平衡,上半身难以倚靠墙壁借力,反倒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
无妨,这两位娇俏美娇娘宗师只需极尽谦卑的屈膝跪倒,弯折柳腰与豹腰,将挺立乳尖隔着衣裙垂在地上,高高撅起圆滚美尻,便能将所有不适之感消除殆尽。
可不是么?
君且瞧,她二人此刻正摆着这羞死人的姿势,任由衙役们为她们圆润细嫩的足踝拴上那精钢铸就的红莲足镣。
因这足镣不久后便要解下,衙役们未曾费那周章,给她们凿上那能将人耳膜震破、五内震伤、筋骨震损,浑身震出毛病来的死囚铆钉。
待为两位姑娘戴上镣环后,只把铜锁往插销里一塞一扣,就算万事大吉。
果如两位美人所料,这副足镣又重又硬,而镣链上点缀的莲花藤叶,增添的不止有美感,还有使女侠只能艰难蹚步而行的重量。
每挪动一步,皆似有千斤重担拖拽,直累得她们娇喘吁吁。
任你是铁腿水上漂还是追星逐月步,再也休想施展。
此刻她们正扛着那副令双肩酸痛到几近脱臼的锦鲤枷,蹚着那使双腿仿佛灌铅的红莲绿叶镣,蜜穴与美尻毫无体面,羞答答地袒露在外,一步一挨,朝着那间阴森森、矮趴趴,黑黝黝的囚室踉跄而去。
每走一步,锁镣相击,响声清越。只是这俩美人儿哪有闲心理会,只当它是讨人嫌的聒噪。
沙泽晃悠着牢门钥匙,哗啦哗开启那扇无窗铁门,脸上堆起憨厚笑容,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郑姑娘,请进宝地!”
两位美娇娘抬眸望去,皆轻启檀口,倒吸一口幽香凉气。
这间囚室简直是个憋屈人的匣子,人立身其间,抬手就能触到低矮的顶棚,好在两位美娇娘皆是披枷带锁,手臂难以高举,无需为此烦忧。
长宽仅约六尺,人置身其间,连转侧身躯都极为艰难,稍不留神便会碰壁磕到。
临门东侧,直竖起一根黑黢粗粝铁杠,临门右侧又有一个铁锢。
两位女侠何等聪慧,只一眼便明了其用途所在。
还是那句话,只需她们舍得放下身段,屈膝俯首,委委屈屈地窝着,这牢笼倒也能勉强待下去。
于是乎,蔺剑君轻哼一声,率先举步踏入,李斋主随后轻叹一声,莲步缓移而入。
两位女侠所戴枷具相互挨靠,并肩而立,仿佛心有灵犀,一同屈膝跪趴在地。
鱼枷相触刹那,忽闻“啪嗒”一声脆响,惊得两女娇躯微颤。
原来这两副木枷内里暗藏玄机,非得两枷相贴之时,边缘处暗藏的机关方能显露真容,化为一副“苦命鸳鸯枷”。
而两位女侠颈项被枷所制,难以扭转脖颈相视,只能在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沙班头看着两位美人撅起来的挺翘美尻,以及李斋主芳草茂盛的蝴蝶屄,蔺剑君光洁饱满的黑玉穴,暗暗咽下口水,恨不得把那话儿塞进这两口紧窄骚穴里去,狠狠地灌满她们,让她们成为自己的性奴母狗。
他勉强压下这不该有的心思,抬起那黑粗铁杠,将其放落,压在两位美娇娘白嫩嫩的小腿肚上,将铁杠另一端锁于右侧铁锢上。
“沙官爷,这般折腾,可是全都妥当了么?”李月娴绯唇轻启,语声婉转。
沙班头自然不会就此了事,却故意“哎呦”一声怪叫:“若非娆姑娘提醒,小人这榆木脑袋险些忘了这最为紧要的最后一步……”
李月娴闻言,心脏狂跳一下,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沙班头也不多言,跪倒在地,先伸手去解蔺识玄脚上的黛黑登云履,随后又将李月娴脚上的弯凤嘴弓鞋脱下,紧接着又利落地褪去了她们那及膝的黑丝袜与红丝袜,露出两对白皙盈润的清滑美足。
一对六寸三分,恰似春日新笋,鲜嫩娇俏;另一对七寸,仿若水中嫩藕,圆润可爱。
一般的引诱人想要握在手里把玩。
“挨千刀的官狗,你又要干什么!”蔺识恨恨然高声叱道,困于枷锁中的粉拳攥紧,红霞足掌挤出肉褶。
沙班头对这怒骂充耳不闻,从怀中掏出两副亮闪闪的“吕”字趾铐,分别将两女的大脚趾锁在了一处。
如此这般,纵然这两个犯妇能够打碎那锦鲤枷,也难以挣脱这压住双腿、让她们无法起身的阴毒横铁杠,以及这锁住大脚趾的险恶趾铐。
沙班头眼珠滴溜溜一转,弯腰将丝袜一一拾起,麻利地团成两团,施展壁虎游墙功夫,贴着墙壁,滑到她们面前。
他伸出蒲扇大手,一把捏住蔺识玄挺直的琼鼻。
可怜蔺识玄被捏得呼吸停滞,片刻之后,胸腔憋闷难忍,一股浊气在体内左冲右突,难以宣泄,无奈之下,只得张开小嘴,大口吞吐着空气,模样狼狈。
沙班头见时机已到,将李月娴的红丝袜一股脑儿地塞进蔺识玄嘴里,压住香糯舌剑,用力戳了几下,直顶到喉间嫩肉,方才罢手。
可这仅李月娴一人的袜子,难以填满蔺识玄的口腔,他又掏出他妻子“枷鬼”的白布棉袜,塞了进去。
毕竟他妻子打造的鱼枷、手杻与莲镣桎梏着犯妇的手脚,这口腔也得由她的贴身衣物来严厉管制,才算周全。
李月娴故作镇定,明知故问:“沙官爷,你这是做什么?”
沙班头笑道:“两位郑姑娘需得在这囚室里反思过往罪行,若是你俩的嘴只顾着唠些姐妹情深的闲话,哪里还能用心悔过反省罪孽呢?所以啊,还请娆姑娘张开尊口,莫要让小人为难,这也是为您好。”
“不,官爷开恩,小女子保证不开口说话……”
李月娴话音未落,沙班头已如对待蔺识玄那般,将蔺识玄的黑丝袜和“枷鬼”的白棉袜塞到了李斋主嘴里。
“呜呜呜!呜呜呜!”
囚室里响起一阵含混不清的呜咽声。
两位女侠的香腮被塞得鼓鼓囊囊,恰似腮帮子里塞满坚果的仓鼠,模样滑稽。
她们本能地想用舌头将那异物顶出,可香舌被死死压制着,丝袜就像在嘴里生了根,无论怎样努力,也吐不出来。
冰雪聪明的李斋主,因早就料到可能会有此劫,特意在出门前换了双崭新丝袜,本想着能躲过一劫,却未曾想反便宜了蔺识玄。
不止如此,沙班头把蔺识玄那双因连日奔波、忙于剿灭山匪而早已酸馨异常的丝袜塞进了她嘴里。
李斋主娇嫩敏感的舌肉刚一触碰到这酸苦咸混杂的怪味,便险些呕吐出来。
多灾多舛的蔺剑君,虽是比李斋主稍显宽裕,但这宽裕也不过是些许罢了,毕竟“枷鬼”的棉袜也是穿了许久的,雌香味相当浓郁,害得蔺识玄苦着脸频频皱眉。
“哐啷!”
铁门重重关闭。
自讨苦吃的蔺剑君与李斋主,披枷带锁,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狭小逼仄的囚笼之中,无奈地塌着矫健猎豹腰与风中弱柳腰、高高撅起耸翘香臀,屈辱地咬着女子足袜,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不满声响,用她们品味糕点、果品、美酒、佳肴的香舌,细细咂摸他人足下的酸爽异味。
那袜子上的酸涩咸骚诸般气味,在口腔中横冲直撞,一路蔓延。
往上冲去,直抵灵台,小脑瓜昏昏沉沉;往下滑落,顺喉而下,胃袋里翻江倒海。
可任她们心中有千般委屈,万种哀怨,也唯有乖乖地等着下半身伤势痊愈后,新一轮的洗罪刑罚。
而这两位女侠唯一需要反思的过错,就是为什么要自己挖坑自己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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