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营生万千,诸般皆可扬名显达,独独一种营生,委实不宜昭彰于世。
操此业者,所图不在虚名,而在财帛。
此业便是杀手。
杀手者,专事夺人性命,一旦名声大噪,必遭黑白两道深恶痛嫉。
雇主亦深忌杀手名声彰显,诚恐机密泄露而殃及己身。
再者,出名易为目标严防,行藏既露,任务难成,财路亦断。
宋茹弦这个名字,于江湖之中知者寥寥。
但若是提及“墨莲”,则闻者众多。
无人知晓“墨莲”形貌如何,是男是女亦。
仅知此人每次刺杀猎物之后,会以细针在猎物额头镌刻血色莲花刺青。
待得数日后,猎物尸身被人发觉时,莲花血迹已干涸变黑,故而称其为“墨莲”。
宋茹弦虽名声不显,但她容色之盛,所到之处,必定引人瞩目。
是时,她正在十字路口酒楼上,临街据一阁间坐地,桌上佳肴美酒俱备,她却独钟菜蔬,不饮琼浆。
周遭酒客频频偷目窥视。
但见她风姿绰约,身态修长,曲线浮凸的身段裹在牡丹襦裙之中,外罩一层晚霞烟纱。
一头白发顺滑亮泽,自两侧分梳,于头顶盘成高髻,余发长垂,直抵柳腰。
头戴一顶金叶与翠玉交织的宝冠,流光溢彩,瑰丽非俗,其间横插三支银镀金嵌的宝珠蜻蜓簪。
肌肤又白又滑,犹如银丝团就。
黛眉斜飞入鬓,狭长丹凤眼中,竟是一双晶莹剔透的琥珀色眸子,瞳孔深邃如墨,眼波流转之间,尽显光华。
琼鼻秀挺,宛若玉峰,樱口轻启,如含朱丹,双颊嫩滑,如出水芙蓉,白里透红,容光绝俗,美轮美奂。
圆润的耳垂上,垂一对赤金缠珍珠坠子。雪颈上戴着足金项圈,宽窄仅如小指,衬得脖颈修长,线条优美。
香肩尽露,酥胸微掩,丰盈绝伦的美乳双峰并峙,傲然耸立,露出如瓷似玉的娇嫩乳肤,引得男子频频侧目,女子暗生嫉妒。
一条织金边登彩云的冰蚕宽锦带,束出约素纤腰。
两条美腿修长笔直,裙衩高至膝盖,露出一段珠圆玉润的小腿,被一双及膝的长筒薄丝朱袜轻裹,金莲美足穿着石榴红软缎鞋,牢牢锁住男人们的目光,令人心驰神往。
而她最为迷人之处,并非是容颜,却是配合着动人体态所流露出来的慵懒风情和浓浓的女人味,如同情欲的催化剂,令登徒子们一见之下,油然兴起挑战大赵律法的欲望。
倘若这些登徒子知晓,她那双看似柔弱无力的纤纤玉手下,亡魂几何,或许会更为癫狂,欲罢不能。
这朵“墨莲”端的是运气极佳,当初为樊笼司所擒,囚于精铁柜内,沦为肉书,尚未遭受玷污,便得蔺识玄相救。
而后前往淳安袭杀猿臂寨寨主马大眼之际,不慎遭擒,险些成为山贼窝中的奶壶精盆,当日即被郑家二妖女——蔺剑君与李斋主——出手救下。
她将毒针刺入马大眼的三个大眼孔之中,待那厮哀嚎了半个时辰后,方才用“竹叶青”慢慢地割断了那厮的喉咙。
街上锣鼓喧天价来。
宋茹弦于楼窗处凭栏俯瞰,只见一辆马车往十字路口行来。
马车前头,两个衙役昂首挺胸,敲打铜锣;马车两旁,两个衙役身姿凛凛,手持四尺五寸之长的高丽刀;车尾也有两个衙役手扶腰刀,颇具威严。
而那驭手竟是个白衣美貌少女。
再看那牵拉马车的两匹牝马,模样与寻常马匹大相径庭。
宋茹弦一怔,那两匹母马竟是将自己从山贼巢穴中救出来的“魅姬”郑妭娆与“魔姝”郑妭姝!
只见她二人浑身上下尽是亮黑牝马装束,被马辔包拢住的小脑瓜毫无章法地摇晃,马衔封堵着的檀口哀吟不止,令她心生怜惜。
胸前两只浑圆乳瓜,伴随她二人挣扎扭动,在胸托中乱甩乱抖,乳蒂所挂銮铃清脆叮当。
而真正致使她们这般难耐的根源,并非是收纳了她们双臂的单筒皮革套,而是将她们腰肢紧束成蜂腰的黑缎面钢骨束腰,以及那对几乎长及肥美蜜丘的虐足高跟马蹄长筒靴。
装载美足的马蹄,迫得她二人只能踮足而行,其间苦痛,料想绝不亚于足踏烈焰。
宋茹弦甚至已听到,牝马的美足踩在汗液与爱液交融而成的泥沼中时,所发出的“咕叽咕叽”淫乱声响。
只需瞥一眼两个妖女包裹在束腰之中的丰满肉尻,下方牵拉着的车轭,便可推知她们的蚌穴定已嫣红充血如火晶柿子。
“啪!啪!”
那白衣美少女挥动软鞭,抽打在郑妭娆与郑妭姝的圆腴美尻上。两匹牝马受此一击,呜呜咽咽地娇啼媚吟,尻肉剧烈晃动。
“哦哦哦!咦咦咦!”
周遭百姓与车厢中的乘客目睹此景,哄堂大笑,此起彼伏,响彻街头巷尾。那几个衙役虽竭力板起面孔,维持威严,眉眼之间仍难掩笑意。
前头两个衙役扯着嗓子呼喝:“众百姓听真!今有两名不守闺训、伤风败俗妖女……”
宋茹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听在耳中,顿生怒意:“你们这群官狗竟妄言她二人是甘愿改恶从善?定是你们施诡计将她们擒获,而后百般折辱!我不管她们往昔干过多少伤天害理之事,我只知晓,是她们将我从虎狼窝里救出!”
“二女之罪当诛,官府念其有悔过之意,特令她二人充当牝马,拉车游遍县城……”
宋茹弦见这几个衙役步履稳健,均非庸手,那赶车的白衣少女气息凝练,更加不容小觑。
若要从这群人手中强夺那两匹牝马,实非易事,除非上来就毙了两三人,才有可能成功。
她行事向来是于暗中蛰伏,伺机动手。
可此刻目睹郑妭娆与郑妭姝受此折辱,已无瑕思量谋划。
玉手一翻,抽出腰畔暗青长剑,自楼上翩然跃下,与此同时,高声娇喝:“放开两个妖女!要命的闪开!”
前一句自是对衙役所言,后一句则是对周围百姓所发。
众人但觉眼前一花,一道白发红衣倩影自楼上跃下。未及回神,那女郎已在半空之中,将一丛三寸银针急雨般漫天散出。
走在最前头的衙役张方与李阔忽觉胸口似被蚊虫叮咬,麻痒感瞬间蔓延全身,手足酸软无力。
周遭百姓也有多人中针,“哎呦”叫了数声,惊慌失措,乱作一团。
白发红裙女郎身形甫一落地,莲足轻点地面,借势发力,远远朝着李阔拍出一掌。
掌力未到,风势已及。
李阔只觉胸口如遭金刚巨石撞击,口中狂喷鲜血,身子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恰好撞在蔺识玄那两只浑圆肉馒头上,可怜他尚未感受那滑腻美妙的滋味,已然神志模糊,眼前一黑,慢慢缩成一团,晕死过去。
假扮高丽妖女的蔺识玄与李月娴,皆怔愣原地,均想:宋妹妹缘何要来搅我们的好事?竟还杀伤人命?
两匹牝马连转头亦是艰难万分,檀口又被马衔封堵,只能发出些呜咽媚啼,哪里能出言喝止宋茹弦。
青虹划过,红影闪动,宋茹弦人已冲到张方面前。
手中“竹叶青”剑气森森,剑尖颤抖,疾如鹰隼穿林般刺向张方心房。
张方武功本就与宋茹弦相差甚远,此时又中了针毒,更是命悬一线。
千钧一发之际,一抹雪练刀光冲天而起,将宋茹弦笼罩。
这一瞬间,宋茹弦脑海之中,往昔种种纷涌浮现……
童年,她与双亲住在破旧土屋中,家徒四壁,却也能苦中作乐。
那个总是与她嬉闹的少年,常常拿着粗绳,一本正经,对她言说,待长大之后,要做捉贼捕快,请她扮作女贼,以供捆绑。
她愣愣怔怔,颔首应下,转过身去,反剪小手。
绳索加身,抹脖捻乳,左缠右绑。
绳痕深陷肉里,犹未停歇,双臂被缚仍嫌不足,胸腔亦遭绳索紧勒,使她气息不畅。
孩提双乳犹未发育,经此一番捆绑,却被勒压得突兀挺立。
绳索紧缚之下,她胸脯挺起,口中闷哼连连,灼热鼻息持续不断。
初时,她不甚情愿,但被捆绑次数渐多,竟习以为常,乃至后来,竟对被缚之感萌生喜爱,以至于时至今日,时常自缚以作消遣。
但忽然间,兵灾骤降,祸及家乡。
铁骑奔腾,刀枪交戈,尸横遍野,鬼气盈然。
山河含悲天地愤,风雨暴恣血盈然。
值此浩劫,她与那少年离散,与双亲天各一方,漂泊流浪,孤苦伶仃,往昔安乐韶光,悉化梦幻泡影。
她随同几个乞丐乞食为生,食不果腹,朝夕难继。后有一个老者声称可令她餐餐饱腹,携她远赴他乡。
老者将她投入一片广袤无垠的沙漠之中。其间,有诸多孩童,年岁与她相仿。他们自入此地,便日日接受严苛训练,专习杀人之技。
数载以降,她目睹无数人殒命,或命丧他手,或死于己刃,更多人,丧生在训练之中。
每年,都会有孩童被送来,每年,都会有人永远留在沙漠。
初时,她杀人只求自保,但组织意在造就冷酷无情、矢志忠诚之士,自幼即向诸童灌输“唯忠组织可得生,唯诛敌者方能存”之念。
杀人令她痛苦,可若不杀人,她就得被别人夺走性命。
她逃不掉,故而只能杀人。
她想活着,是以不得不杀人。
于众人之中,她难付真心,彼此之间了无情谊,唯有相憎相杀。
她屡度险厄,行走于鬼门关前,身上创痕多如繁星。不知自何时起,训场众人见到她时,皆面露惊惶之色。
待她十七岁离开那处人间炼狱时,众人已不会再恐惧她了。
嗣后,用药液除去伤疤,耗费三载光阴,修习文墨,学饰常人,以求融入尘世。
桃李年华后,始承组织之命,诛灭雇主所指之人,无论男女老幼,贫富贵贱。
再后来,她终于割下了那颗她最想割下来的头颅,从此与组织再无瓜葛。
往昔岁月如鸩毒攻心,她渴盼将过往种种尽皆忘却,遂觅得一处村落,卜居于此,收留了一群身世与她相仿的孩童,传授武艺学识;又赡养数位孤苦伶仃的老人,安然度过两载光阴。
直到那一日,仇家找上门来……
往事如刀割般刺痛着宋茹弦的心灵,前所未有的悲哀涌上心头。她竟冀望那一刀能了结自己的性命,终结这无休无止的苦痛折磨。
马朝这一刀,是以精神秘法配合刀招施展的绝学,名为“生而何欢”,一刀劈出间,勾起对手内心深处最不堪回忆的往事,教对手恨不得即刻死去。
森寒刀光已临近宋茹弦脖颈。
宋茹弦久经风浪,虽心灵几近失守,值此危机关头,仍察觉到了极为强烈的杀机,凭借本能,疾身后退数步,待身形立定,眼中重现清明,理智渐次回笼。
“我要杀了你!”宋茹弦忆起往昔伤痛,琥珀眸子中泛起赤红,厉声尖叫。
左臂长袖一甩,一丛银针寒星般激射而出。
有的径奔马朝的脑袋,有的直取马朝的喉咙,有的疾刺马朝的胸膛,竟似有十数人同时出手。
马朝一抖长刀,于身前舞成个光圈。
倏忽之间,将袭来的银针击飞十之八九。
但他施展那一刀“生而何欢”之后,精神刺痛,力有未逮。
眼看尚有几枚银针避无可避,却见一件白衣飞云掣电,将他未能避开的数枚银针悉数挡住。
却是雨天晴出手相助。
她之前见那白发红裙女郎用银针伤人,又无磁铁片之类物件可吸附银针,遂灵机一动,脱去白衣,仅着一件薄如蝉翼的云白肚兜。
勉强遮挡住鲜嫩诱人的花径关口,朦胧可见饱满奶房上那两颗硬挺红豆,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健美藕臂,一双修长结实的有力玉腿,大片美肉如冰似晶,欺霜赛玉。
只可惜,这当口没几人欣赏她这具上苍恩赐的绝美肉体。
这时,王汉、马朝、董冲、薛云四衙役,已展刀扑向宋茹弦。张方因中了毒针,头晕目眩,躺倒在地,无力起身相助,只能眼睁睁瞧着战局。
宋茹弦心中一凛,发觉自己还是小觑了这群衙役。
其余人尚不足为惧,那几乎置她于死地的衙役,武功却远胜旁人。
之前她本想用那“满天花雨”的暗器手法,令对方失去这生力军,到时再救两个高丽妖女,便容易得多,却被那白衣少女从中作梗,功败垂成。
此刻虽身陷重围,也不如何惊慌,手中长剑吞吐青芒,“唰唰唰唰”四剑分取四衙役咽喉,四剑虽分先后,却如同一齐攻到。
刺向王汉、马朝、董冲那三剑均被三人挡住,火星四溅,金铁交鸣。
薛云武功最弱,眼看就要血溅当场,马朝眼疾手快,挥出一刀,替他接下这致命一剑。
宋茹弦身经百战,早已料到此人会相救同伴,趁此间隙,两只莲足轻点地面,红鞋中飞出两枚银针,一枚刺入王汉膝头,另一枚却扎入董冲阴囊之中。
王汉膝间剧痛,身形踉跄,几乎跪倒。
董冲面容扭曲,痛呼惨叫,跌坐在地,双手紧捂下身。
宋茹弦见少了两名敌人,精神大振,身形几乎化作一道幻影,围绕马朝与薛云迅疾转动,剑光霍霍,凌厉无匹,始终笼罩住两人周身要害,竟无半分破绽。
马朝非是等闲之辈,挥动长刀,宛如春蚕吐丝,编织出一张绵密刀网,守住自家门户的同时,尚有余力兼顾薛云。
两个衙役身处剑影之中,守多攻少,但宋茹弦接连变幻七八路剑法,或狠辣刁钻,或灵动飘逸,依旧无法占据上风。
宋茹弦久攻不下,略觉焦躁,暗道:“如此僵持,倘若再有鹰犬赶来驰援,如何救下两个妖女?况且还有那武功更强的白肚兜少女在一旁虎视眈眈。”心念电转间,不再攻薛云,手中“竹叶青”狂风暴雨般刺向马朝。
马朝压力陡增,全力招架。
薛云这边压力骤轻,长舒一口气,趁势高举长刀,劈向宋茹弦头顶。
却不料宋茹弦是在引他入彀,左手如钩,抓住刀背,飞起左足,一记窝心脚踹中他胸膛。
薛云腾腾腾连退数步,喉头一甜,吐出几口鲜血,面色惨白如纸。
宋茹弦一击得手,已有余裕打量那还未倒下的衙役。
见他穿一身皂衣,腰系黑带,脚踏乌靴,身长七尺有余,体态清瘦,身姿挺拔。
剑眉入鬓,双眸深沉,鼻梁高挺,双唇不薄不厚,一副郁郁寡欢的神气。
宋茹弦见他这般模样,想起此人勾起自己往昔苦痛,恨意顿生,出手更不容情,剑花缤纷,竹叶青吐信,剑剑生风,招招夺命,不离马朝要害。
暂且不提马朝如何抵挡宋茹弦,单说雨天晴这边。
她见那白发及腰、生就一双琥珀眸子的红裙女郎与蔺识玄和李月娴相识,本无意坏其好事,但见她出手狠毒,竟连挡住去路的百姓也要施以毒手,不禁气愤。
这时见那中了毒针的张方、李阔与几个百姓,面皮黑如墨染;李阔胸口多中一道掌风,已是进气少而出气多;薛云胸口被踹了一脚,脸上毫无血色,倚靠于一旁;王汉膝盖中针,董冲阴囊中针,皆是跌坐在地,万幸虽是要害受创,但他二人所中银针并未喂毒。
雨天晴见马朝尚能支撑,遂先封住中毒针之人胸口要穴,以防毒气侵入心脉,再逐一拔下毒针,用剑在中针处割出十字形状,放出毒血。
她仅着一件云白肚兜,几近赤裸。幸好众人皆无甚心思打量曼妙胴体。但见她扭动着雪花蜜桃美尻,穿梭忙碌,尽显侠女柔情。
待她处置完众人患处,转身替王汉与董冲拔去银针,令二人褪去裤子,取伤药敷于伤处。
王汉尚能强忍疼痛,董冲却因伤处敏感,又是一番凄惨痛嚎,令人不忍卒闻。
最后用手掌贴在薛云背心,输一道平和真气,助他疗伤。
街上看热闹的百姓早已作鸟兽散,车厢中的百姓也逃的不见踪影,唯有县丞易谦君仍端坐车厢之中,颇有几分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
雨天晴趋至车厢旁,道:“请大人将中毒者抬上马车,待诸事稍定,即刻送往大夫那里救治。小女子要去助马爷一臂之力。”易谦君点头称是。
宋茹弦一柄长剑使得神出鬼没,压得马朝有守无攻,只办得架隔遮拦,掣仗躲闪。
她虽大占上风,但马朝将长刀舞得泼水难进,且气力悠长,不见疲态,急切间也奈何不得。
又瞥见那两匹牝马站在原地,娇躯颤栗,嘤嘤咛咛去个不停,黑革兜裆下淅淅沥沥,黏黏糊糊,分不清是蜜汁还是尿液。
也不趁机拉车逃走,只当是两匹牝马无力迈蹄,哪里知晓两匹牝马另有心思。
宋茹弦暗自权衡:“若是此刻抽身离去,待到晚些时候再设法前往牢中救人,对方必定严加防范,营救难度大增。可若是继续恋战,我急切间无法胜得这官狗,一旦有帮手赶来驰援,再想脱身离去,却是难如登天。”
思及此处,长剑一抖,向马朝面门上疾攻一剑,意图逼退敌手,觅得脱身之机。
岂料马朝竟看出了她的心思,长刀刚猛狠疾,斜斩她下阴,竟以己命相搏,换她重创。
宋茹弦暗骂:“官狗卑鄙!”形势紧迫,只得回剑招架。
方才挡住裂阴一刀,斜刺里一条软鞭毒蛇般向她卷来。宋茹弦不慌不忙,看准软鞭来势,玉手疾伸,抓住鞭梢。
“哎呦!”
宋茹弦万万未曾料到,雨天晴那条软鞭上暗藏玄机。
她指尖刚一触及鞭梢,只觉娇嫩的手心如遭贼老天雷击,一阵剜骨抽筋般的剧痛直冲天灵盖,接着又酸又胀又麻又痒又是舒爽的感觉袭遍周身,令她不自主地松开软鞭。
她满面惊愕,倒竖黛眉,珀眸中凶光毕露:“啊哈~!”暗自惊疑:这是什么鞭子,恁地歹毒!
雨天晴趁势施一招“风卷残云”,软鞭裹携凌厉风声,往宋茹弦乳峰上砸下。
“哦哦哦!”
宋茹弦先前与马朝激战,气力有所损耗,退身稍慢,给一鞭抽中。
登时双眸翻白,痛呼出声,嘴角不受控制地流出涎水,胸前那两只受惊玉兔,不住乱跳,几乎挣脱红襦裙的束缚,春光大泄。
痛呼声中竟夹杂了些许舒适的意味。
雨天晴心下微讶,她不知宋茹弦因幼时常与青梅竹马玩“捉贼”游戏,又被樊笼司调教过,于不知不觉间养成受虐倾向,故而遭此鞭笞,身体会有这般奇妙反应。
她无暇细思缘由,挥洒软鞭,左右开弓,带起阵阵尖锐的破空声。
宋茹弦起初还能勉强躲避几下,数鞭过后,身上伤痛加剧,气力渐竭,再也无力闪躲。
丰乳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波峰浪谷,丰满盛臀也在躲避中左右摇摆。
爆乳、藕臂、腿股、香肩,皆遭软鞭关照,肌肤上多出许多斑驳痕迹,或青或紫。
“哦哦哦!唔啊啊!啊啊啊……”
宋茹弦只觉连骨髓都在剧痛中舒爽,似乎有无数男人的大手,在揉捏自己周身各个敏感点,令她意乱情迷。
不知不觉间,胯下肉缝间湿泞一片,淫汁汩汩涌出。
大脑被熊熊欲火烧成一团浆糊,难以清明。
雨天晴柳眉微蹙,一鞭挥出,由下往上,甩在女杀手的肉涧间。
好一招“蛇行草地”,将宋茹弦的花瓣,肉蒂,尿口,穴孔,菊眼,一齐照拂到了。
“呃呃呃!!!”
宋茹弦受此一击,哀哀叫唤起来,全身肌肉猛然绷紧又放松,小腹剧烈起伏,花径中的每寸肉褶皆在蜷缩蠕动,大股淫靡春汁从蜜穴中溢出,浸湿了身下一片。
美足一滑,跌倒在地。俏脸上泛滥霞红,娇躯瑟瑟颤栗,一双笔直白腿不住地胡乱踢蹬,似余韵极长,一时三刻难以从体内离去。
琥珀美眸中凶光依旧,却氤氲着一层朦胧水汽,增添几分迷离与妩媚。
此刻她连喊叫的力气也几近耗尽,只能从喉间发出一些吸气吐气的微弱嘶嘶声响。
马朝立身一旁,并未趁宋茹弦因软鞭抽打而高潮失神之际,出手制敌。
尚在余韵之中的宋茹弦,暗骂此人愚不可及,竟错失这等良机,连当官府鹰犬也不用心。
真气流转周身经络,恢复些许气力,片刻之后,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宋茹弦琥珀美眸冷冽,抬起羊脂玉臂,纤细如葱的玉指探入头顶流光发冠中,抽出一支银镀金嵌的宝珠蜻蜓簪。
此簪名为“常香玉”,虽是华美,却喂有蛇毒,见血封喉。
因毒药极难配制,她轻易不用此簪对敌。
马朝重整态势,右手持刀,左手握拳,衣袍股荡,裹挟着浩大的拳风与刀气,奔向宋茹弦,踏步之时,尘土微扬。
宋茹弦见马朝来势汹汹,心中明白,已到生死攸关之际,贝齿轻啮下唇,樱唇泛起一抹淡淡血痕,玉手一甩,“常香玉”如离弦之箭,径奔马朝面门飞去。
马朝正要挥刀抵挡,寒芒乍现时,一道劲风突兀吹来,将“常香玉”吹得偏离了原有轨迹,直飞向一旁酒楼的墙壁,“叮”的一声脆响,簪身全部刺入墙壁之中。
马朝暗讶:“是哪位高人在暗中助我?此等功力,实是惊世骇俗。莫非是……”
雨天晴和宋茹弦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怔住。
却原来,蔺识玄见人厮杀,心痒难耐,遂用鼻孔喷出一道劲气,暗助马朝。
这会儿,这匹胭脂劣马十分惬意地昂起螓首,抽了抽柔润琼鼻,马蹄在原地踏步数下,微扭肉葫芦美躯,调整站姿,稍稍缓解了那钢骨束腰如同烙红铡刀刺入豹腰的痛楚。
糯软如松糕的花径,夹紧直插进胞宫里不断搅动的铁阳物,随着身体的细微颤动,腹肌一抽一缩,被马衔封堵的檀口吐出一声声夜莺啼鸣,竟又达到了快美高潮。
她下身所着的贞操带与皮革兜裆,早被喂饱蜜液,用手一拧,便能拧出涓涓淫汁。
被牝马拘束衣包裹的肌肤,已酡红如血,蒸腾着袅袅香甜白气。
因之前被雨天晴用毒鞭百般折磨,屡屡被逼至愉悦的边缘,却始终无法逾越,不得畅快宣泄,故而内心羞愤,肉体煎熬。
此刻雨天晴忙于他事,她借机接连高潮,暗自偷乐。
忽见雨天晴向她投来一个甜甜微笑,劣母马心脏一突:“这小妮子又想使什么古怪手段来捉弄我?”
马朝最先反应过来,此间除了高丽妖女,无人有此手段,向那两匹牝马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后,身形如电,欺身向前,一拳正中宋茹弦的小腹。
这一拳力道沉猛,打的宋茹弦腹中翻江倒海,宛如折翅飞鸟般坠落地面。
马朝忽听身后风声呼啸,回头一望,只见雨天晴将为两匹母马准备的备用皮质拘束衣抛向了他,一把接过。
此刻他满心皆在如何制住宋茹弦上,无暇查看同僚们伤势如何。
一脚重重踩住宋茹弦背心,铁钳双臂擒住宋茹弦的双手一扭,反背在她的身后。
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怜香惜玉。
“呜哼……”
宋茹弦一阵气苦,嘤咛出声,正欲强提真气反抗,却惊觉这官狗方才那一拳,竟将自己丹田之中的内气轰得四处溃散。
想要重新提聚起来,非得花费一番功夫不可。
就在这当口,马朝动作迅疾,双手熟练地将那由皮带交织而成的拘束衣套在宋茹弦身上。
那双原本令他颇为忌惮的小手,被他稳稳地套进拘束衣后面的皮圈之中,平行在身后捆紧。
宋茹满心不甘,挣命地踢蹬着修长丰腴的双腿,平日里,这朵“墨莲”只需轻点脚趾,便可飞出枯叶般轻盈、美丽、致命的暗器。
然而,此刻她面朝黄土,真气紊乱,纵有百般武艺,又能奈若何?
王汉强忍膝头剧痛,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额头豆汗簌簌滚落,浸湿皂衣。
董冲夹着双腿,龇牙咧嘴地挪步前来。
纵使此刻他俩伤口疼痛,但相较已被马朝踩在脚下的宋茹弦,却又不知好了多少。
宋茹弦心中清楚,自己已是插翅难逃,遂恶狠狠地瞪着几人,正要开口怒骂,却不料,身上的马朝一把将一个“马嚼子”横塞进她的檀口之中。
绰号“墨莲”的女杀手不仅善使各类暗器,且生就一副勾人魂魄的祸水姿容。
最为致命者,当属那双顾盼生姿的勾魂媚眼,与如含朱丹的红唇。
微微浅笑,或嗔或怨,仅凭那弯弯眉眼与轻轻勾起的唇角,便不知令多少男子心旌摇曳,恨不得溺毙于温柔乡中。
然而此刻,往昔种种魅力皆成泡影,一副本为牲畜所用的马嚼,突兀地横在她两瓣朱唇之间。
女杀手想要出口的不甘怒骂,皆被马嚼无情封堵,化为一声声“呜呜”,软糯可人,细细听来,竟宛如小动物撒娇卖萌之态。
除马朝始终全力压制宋茹弦外,王汉与董冲各自自腰间取出用以捆缚犯人的戒索。
众人多年共事,历经无数次此类情境,配合默契,无须言语交流,便明确了各自的分工。
待戒索分配停当,便即着手捆缚这出手狠辣的妖女同党。
马朝气力最为充沛,捆缚上半身是不二之选。
他目光平静,顺着那几道皮带勒出的美肉曲线,将宋茹弦身上轻薄如晨雾般的纱裙猛撕为片片碎布。
仅余几片残布还留存于关键之处遮羞,大片大片瑞雪美肉裸露于外。
与脚下土黄的地面相互映衬,越发显得肌肤如一朵盛开于污泥之中的白莲。
这一扯却扯落三枚瓷瓶,马朝启开瓶塞,见是各色丹药,他知道这毒妇所制毒药药性繁复,妄用丹药救人反致其害,便将三瓶丹药纳入怀中。
“呜嗯?!!”宋茹弦又惊又怒,却连一声像样的抗议都无法畅快道出,只得在男子的脚下像条困于浅滩的鱼儿般拼命扑腾,束好的雪白发丝也变得凌乱不堪,披散在俏脸上,方才还打的众衙役毫无还手之力的女杀手,此刻看起来竟是如此的凄美动人。
但凡面对犯妇,即便是最微不足道的反抗,衙役们也会依惯例予以最严厉的惩罚,以免其再生事端。马朝直接伸手连点了宋茹弦两处肩井穴。
“呜嗷嗷嗷嗷!!”
两处大穴受制,酸痛之感席卷全身。
即便是体魄强健的大汉也难以承受,更何况宋茹弦这般娇柔的女子?
宋茹弦惨呼出声,娇艳俏脸因剧痛而变得煞白如纸,额上渗出一层细密冷汗,顺着光洁的额头缓缓滑落,滴落在脚下土黄的地面上,双臂似乎被抽去了筋骨,所有反抗之能尽皆消散。
马朝见宋茹弦已无力挣扎,解开她身后的皮革拘束,取出捆缚犯妇专用的绳索。
先将绳索一端搭在宋茹弦修长的脖颈上,在脑后预留了一个绳结,这绳结极为牢固,一旦拉紧,便难以挣脱。
接着,大手一把捉住宋茹弦那两只柔若无骨的雪白柔荑,狠狠向上提拉。
宋茹弦双臂剧痛,但口中被塞,无法出口喝骂,唯有美目圆睁。
马朝持续用力,直到她纤细修长的手指几乎碰到后脑勺才停了下来。
幸得这朵“墨莲”身子柔韧度惊人,又得樊笼司累日调教,“习得”诸多忍耐苦痛与奇特姿势的法门,方能勉强接受如此严苛的姿势。
若是换了等闲侠女,此刻便因这强行拉伸筋脉的痛苦而哭天喊地了。
马朝将绳索在宋茹弦纤柔的皓腕处横绕三圈,在中间收紧加强,向上挂住在宋茹弦后脑处预留的绳圈。
如此一来,双手与后脑相互牵扯,绝了滑脱的可能。
而后,绳索向下一圈圈绑缚。
每绕一圈,宋茹弦的双臂便被拉近一分。
一步一步,两只手肘之间的距离被逐渐压缩,直至几乎没有间隙。
不消片刻,宋茹弦的双手已被强制合十,双肘紧贴在一起,以一种极为恭敬的姿态,向那踩在自己身上的官爷虔诚地乞求原谅。
可即便已将捆缚之术施展到这般严苛地步,马朝的惩戒仍远未结束,有力的双手扳着宋茹弦滑嫩的双肩,将她娇弱的身躯扶起。
宋茹弦虽满心羞愤,却因受制于人,只能任其摆布。
自宋茹弦双手腕处再次牵引出绳索,直至绳索抵达丰满诱人的白皙椒乳之前,方才停下,分出上下两道绳圈,搭于双峰之上,将绳圈收紧,一上一下,将本就高耸的双峰绑勒起来。
在绳索的强力束缚下,双峰愈显傲然,与女杀手谦恭的姿势大不相符。
而胸前这两道绳索,其作用远不止于凸显双峰之美。
它们直接将宋茹弦身后已然被彻底捆死的双臂与整个上半身紧密相连,使之成为一个牢固整体。
此刻的宋茹弦,犹如被困于蛛网之中的蝴蝶,无论她如何羞怒地摇晃着身子,皆是徒劳无功。
除了引发一波波香艳至极的乳浪荡漾起伏之外,再无他用。
那被紧紧捆绑的双臂,更是连丝毫放松都争取不到。
马朝取出一道短绳,一端系于乳房上方的绳圈,另一端扣于下方绳圈。
随着短绳收紧,将那对本就丰满的美胸,夹勒得宛如肉馒头般圆润挺立在身前。
这般紧缚之下,宋茹弦若是妄图向下抽动手臂,她那高耸的红枣白肉馒头便会成为她最大的累赘。
武者气力源于小腹丹田处,马朝深知此理,自是不会放过对此处的严苛管束。
他目光紧盯着宋茹弦光滑平坦不见一丝赘肉的小腹,待她吐气瞬间,虎钳双手猛然发力,将绳圈收至最紧。
本就纤细的小腹,在绳索的勒束之下,竟又细了两寸有余。
“呜哼哼哼……”宋茹弦只是稍作挣扎,便惊觉自己的身子好似铜浇铁铸一般,丝毫不动。
浑身上下的绳索,似被烈日暴晒过,深深吃入皮肉之中,无情地宣告她绝无逃脱的可能。
此刻,莫说双手被制,便是连呼吸,也只能被绳索限制的再无自由。
王汉与董冲虽因伤痛而气力不复,但一人压制宋茹弦的一条美腿,于他们而言,却也并非难事。
二人粗暴地将宋茹弦的一对膝盖挤靠在一起,双手如飞,于膝盖上下各用一道绳索捆住。
仅这般简单,便足以使宋茹弦的一双美腿,无论如何奋力搓动,那绳圈皆如附骨之疽,紧紧箍于腿上。
他们手中动作不停,一圈圈绳索捆母猪般,捆上宋茹弦圆润的大腿。
随着绳索渐多,其间缝隙处溢出雪白美肉。
那模样,恰似西方传入的新奇甜点“布丁”,令人食指大动。
我们的墨莲小姐生性刚强,岂能甘心自由的希望就此被无情剥夺?
她拼命地踢蹬着双腿,妄图挣脱这屈辱到极点的束缚。
在剧烈的挣扎中,两只鞋子竟被踢飞出去,唯有两只雪白柔嫩的莲足踩在地上,花蕊般的脚趾不安地抓着地面,寻求那并不存在的支撑与慰藉。
王汉与董冲捆缚宋茹弦双腿之际,宛如饿死鬼看到了美食,粗糙的手掌在宋茹弦滑嫩的大腿上来回游走,每一寸肌肤皆未放过,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盛宴。
他们自是畅快淋漓,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宋茹弦却倒了霉。
那粗糙的手掌所到之处,仿若有电流窜过,令她面红耳赤,更为难堪的是,在这般强烈的刺激之下,方才高潮不久的光洁蜜穴竟又有水渍渗出,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双腿之间,那一开始便带上了的皮带拘束衣的一部分,此刻亦显现出其独特威力。
质地粗糙的皮革,在双腿夹紧之后,便紧紧贴着蜜穴来回摩擦。
直把我们的墨莲小姐弄的娇喘连连,好不可怜。
及至最后,那双修长的美腿已被绳索层层捆缚,唯有脚踝之处,尚留下一拳左右的活动余地,除此以外,双腿只能牢牢地紧贴在一起,动弹不得。
董冲于这几人之中,双手最为纤细,尤擅各类精细活儿。
他只需凭借鱼线,便能妥善完成他所负责的部分。
最紧要之处,当属对这犯妇手指的管束。
那十只手指,看似纤细柔嫩不沾春水,但此女既是暗器高手,即便是仅存一根自由的手指,亦能于瞬息之间取人性命,不可小觑。
董冲深谙此理,极为谨慎地对固定在脑后的食指进行一一相对捆缚,坚韧鱼线吃入皮肉。
如此一来,纵使宋茹弦侥幸解开手腕的绳索,想要分开这鱼线捆绑的手指,也需耗费好大一番功夫,且必定会遭受一番钻心之痛。
再者,则是针对犯妇敏感三点的处置。
董冲将被绳索压住的碎布片猛的抽出。
原本被遮掩在衣衫之下的雪峰之巅的樱桃,便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
宋茹弦骤遭此变,小小惊叫了一声。
但此刻她已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愤懑地白了这个官狗一眼,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忙碌。
殊不知,她很快便再也不敢小觑男人了。
董冲巧借绳索为根基,交叉两道鱼线于宋茹弦丰满的双峰分成了四块。
鱼线交汇之处,不偏不倚,勒住了根部充血涨大的娇艳乳蒂,待如法炮制另一边的硕大白兔之后,宋茹弦但觉胸前似有烈火焚烧,那股涨热之感迅速转为情欲之火,呼吸愈加急促沉重。
她的身躯不自觉的摩挲绳索,希求能从这紧缚中获取些许快感,中和掉胸前那难耐的火热。
目光下移,至那白馒头骚穴之中的“核”,这具已被樊笼司调教妥当的身子,阴蒂早已傲慢挺立。
董冲纤细的手指,带着一圈鱼线轻轻绕过阴蒂,而后猛地一缠!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嗷嗷嗷啊啊啊!”
强烈至极的快美刺激,如同一道惊天雷,直直击中宋茹弦。
刹那间,娇媚的身子化作一团媚肉,癫狂地抽搐着。
一股温热喷泉激射而出。
董冲正专注于施为,哪料得此等变故,何况要害受创,反应不及,被这突如其来的水流兜头浇了满脸。
他极是在意仪表,所着皂衣洁净,不敢用衣袖擦脸,忽瞥见地上宋茹弦的红肚兜,急忙捡起,嗅闻着女杀手的馥郁体香,在脸上擦拭起来。
那边厢,雨天晴与县丞将伤者逐一抬入车厢之内。
雨天晴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车厢座位之下,似有异物隐匿。
她好奇心起,俯身一瞧,见是一条哑黑铜球足镣静卧彼处,旁侧有一条丈长铁链,链身环环相扣,打磨得光滑,阴影中,另有四个“0”形银锁,闪烁着点点银芒。
“我何不将这些玩意儿用在那女魔头身上?”雨天晴暗忖,美眸浮上狡黠,嘴角勾出一抹坏笑。
遂整了整白衣,轻盈下车,款步上前,向着马朝三人盈盈行礼,说道:“几位官爷,此女身手了得,寻常的拘束只怕难以长久困住此女。依小女子之见,不妨将这些戒具也为她戴上。”
三个衙役抬眼一瞧,那铜球足镣与丈长铁链,本是为那两个妖女预备之物,那银锁却是之前郑妭娆捆缚郑妭姝自首之时,用来桎梏郑妭姝那刚劲双臂的好家伙。
见雨天晴好意提醒,董冲与王汉连声称谢:“还是晴姑娘谨慎细致,我等竟疏忽了,实是惭愧。”
宋茹弦在一旁恨恨瞪着雨天晴,正是这少女救下马朝,又用毒鞭抽得自己当众泄身,坏了自己的好事。
雨天晴见这犯妇如此桀骜不驯,心道需得多加惩戒,方能叫她知晓厉害。
于是轻笑一声,笑声清脆似银铃乍响,所说话语却似魔音灌耳,令宋茹弦愈发恼怒。
“剩下的活计,便由小女子来代劳!”雨天晴携着那些戒具,袅袅婷婷朝宋茹弦走去,准备大展身手,好好“整治”一番。
她先拿起那四个“0”形银锁,莲指轻拈,将银锁挨个套在宋茹弦已屈服于绳索之下的双手小臂之上,银锁咬合,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响,宣告宋茹弦又失一分自由。
又取来哑黑带铜球足镣,这副足镣重达四十斤,寻常之人,便是单提片刻,亦觉吃力。
足镣本是配有地环,专为禁锢两个高丽妖女,如今却被宋茹弦有幸享受到了。
雨天晴蹲下身子,将足镣锁在宋茹弦两只圆润无瑕的娇嫩足踝上,随着锁扣闭合,宋茹弦但觉双足更加吃紧,原本就被绳索捆得仅有拳头大间隙的双足,想要走路只能像白兔一样蹦跳着走,又被锁了足镣,再走路时,莫说蹦跳,便是稍稍挪动,也是困难无比。
那条丈长铁链本是用来拴在高丽妖女颈上之物,官爷们粗心大意,忘了带上项圈,好在宋茹弦“自备”了。
她脖颈上就戴着一个宽窄仅如小指的足金项圈。
雨天晴将铁链一端,往那前方金环之中一拴,牵着铁链另一端,行至车厢后面,将宋茹弦拴母狗般拴住。
当下,县丞易谦君神色凝重,向雨天晴、马朝等人拱手说道:“诸位,伤者中毒颇深,耽搁不得。我等速速赶车前往苏大夫家中,她医术高明,定能为众人解此危厄。”众人点头称是。
雨天晴也曾听闻苏大夫苏采薇之名,知道她于淳安有口皆碑,即便贫苦之人身无分文,也能得她悉心救治。
雨天晴明了,自己此前对受了针毒众人的救治之法实乃权宜之计,仅能使众人三五日内暂无性命之忧,若想凭此手段解去毒性,却是绝无可能。
于是,雨天晴手持令牝马胆寒的毒鞭,跃上车辕。
软鞭一挥,在半空中甩出响鞭爆音,驱赶那两匹牝马前行。
这两匹牝马正值春情涌动之际,但雨天晴担忧两位姐姐倾泄阴元过甚,以致损伤玉体,每见两匹牝马有临近高潮之态,便挥下毒鞭,生生将她们即将喷出蜜穴的潮水打回胞宫里继续翻涌。
两张惨雪美人面下,李月娴蛾眉微颦,眸泛水光;蔺识玄眼含秋波,红唇半张;一个娇喘声闷软酥沉;一个呻吟声雌媚诱人;但都一般的瘙痒难耐,越来越大,越来越长。
黑色牝马拘束套装下的胴体红如虾子,颤抖如同杨花在春风里飘荡。
这两位自投罗网、屈身为马的美娇娘宗师,虽身处极致呼吸限制与不间断的寸止困境之中,仍知晓救人之事迫在眉睫。
两匹发情母马翻盏撒钹,蹄声密集如雨。
再看被拴在车厢后的宋茹弦,这朵“墨莲”已在樊笼司挂了名,一旦她的真实身份被官爷们审讯出来,等待她的,必将是剥夺所有自由,严厉紧缚,比之下贱娼妇还不如的绝赞余生。
此刻,墨莲小姐用小腿一点一点挪蹭,被马车拖拽着滑稽前行。
那双赤裸的莲足,本是纤巧白嫩,足底嫩如初绽红莲,惹人怜爱。
但在这崎岖的道路上,石子与沙粒粗鲁地摩擦着她的足底嫩肉,不多时,原本光洁的肌肤便被黄土染上层层污垢,失了往昔的娇美与纯净。
而这点疼痛,相较于她脖颈所受之苦,却又显得微不足道。
被拴在脖颈处的铁链随着两匹牝马的狂奔疾驰被不断拉扯,那股剧痛好似要将她的脖颈生生扯断。
她的面色已嫣红如血,呼吸艰难,几近窒息。
好在她还有一处与前头那两匹牝马相较而言强上不少的境遇。
那缠在她敏感肉蔻上的鱼线,牵扯着她的身子去个不休。
饱满肉馒头下,蜜液潺潺淌出,在雪白的美腿之间滑落。
宋茹弦每走一步,淫液便随之滴落,所经之处,道路之上便会多出一连串晶莹粘稠的可耻水痕。
这时,住在街边的百姓们在屋里瞧见宋茹弦已然受缚,纷纷走出家门,围聚过来,对着她指指点点,七嘴八舌。
“咦,怎么又多了一个妖女?”
“妈的,刚才那妖女凶狠得紧!她那破针几乎要了老子的命!幸亏官爷们和白衣女侠厉害,把她擒住了。”
“这下官爷们把她捆成了待宰母猪,看她还怎么作恶!”
“可不能让这母猪逃了!”
宋茹弦但觉周围之人投来的异样目光仿佛利箭,刺得她浑身不自在。
兼且听闻众人粗鄙不堪的言语,直叫她面皮滚烫。
她瞪大琥珀美眸,羞愤与惶恐交织。
羞愤不必多言,惶恐的是自己接下来的悲惨处境。
啪!啪!
马朝面上依旧是郁郁寡欢的神气,心中却有恨意滋生,皆因眼前这女魔头,伤了他许多兄弟和无辜百姓,更害得董冲几乎被废掉。
他手持哭丧棒似的高丽刀鞘,重重地砸在宋茹弦香嫩的背上、臀上、腿上。
宋茹弦吃痛,本能地绷直胴体,缩紧丰腴美尻,足弓绷紧,十根足趾铁钩般用力抠紧地面,肮脏的足掌挤出深深的肉褶,试图借此减轻些许痛苦,却仍逃不过火辣辣的剧痛。
“嗯哼……唔咕……嗯啊!!!!哦哦哦哦哦哦!!!!!”
宋茹弦螓首猛摇,雪发飞舞,美眸飘飞,发出一声声销魂蚀骨,柔绵如酥的尖叫。
蜜穴痉挛收缩,从肉缝里滋滋喷出一道蜜液。
在这极致的痛苦与刺激之下,哆哆嗦嗦的再度登临绝顶。
还没来得及享受这片刻的欢愉,拴在秀项上的铁链便又被两匹牝马无情牵动。
她只得强忍着围观百姓的嘲笑,小嘴呜呜咽咽,身形踉踉跄跄,美足挪挪蹭蹭,跟随马车“行走”。那模样,与被人驱赶的雌畜,毫无区别。
啪!啪!啪!
马朝不断将刀鞘抽在宋茹弦的尻肉上。拜他所赐,那两瓣肉丘高高隆起,肿成两座愤怒火山。
宋茹弦疼得不住倒吸冷气,哀吟低泣,在官爷手下连连丢丑,巍峨丰腴的成熟胴体又是一阵极乐颤栗,骨肉几乎酥软。
雪白的胴体与被泥土染黑的肮脏美足形成鲜明对比,一黑一白,一净一污,更添几分香艳。
蜜穴中的每一块肌肉皆在剧烈痉挛,纵然有人在她花径里插入木塞,也堵不住那道淫泉。
水浪接连不断地在她双腿间爆开,在围观百姓的惊叹声中,一道道喷射而出的水柱连成一道黏滑瀑布,在土路上画出弯弯曲曲的淫靡线条,令人咋舌。
“这荡妇挨打也能喷淫水,她怎么不去青楼接客啊!”
“这母狗看得老子鸡巴发硬!若是把她卖到窑子里,老子天天去排队肏她的克夫骚屄!”
“喂!快看!那婊子又喷了!”
有些胆大的登徒子,竟不顾廉耻,在大庭广众下脱了裤子,露出丑陋的淫根,撸动起来!
此举自然惹得鞭笞女罪囚的马朝不悦,他还未发作,王汉已几刀鞘抽在宋茹弦臀上,破口骂道:“不知廉耻的婊子!落得这般境地,还敢色诱我大赵好男儿!罪无可恕!”
每一息都有酸痒难耐的快感冲刷宋茹弦的胴体,钻入莲花房,剧烈的快感完全超过她所能承受的极限,双眉高高挑起,眉心拧成死结,琥珀美眸止不住地朝上翻去,眼中神采尽失,只剩无尽迷乱。
下巴扬起,粉嫩香舌耷拉在嘴角,露出一副雌豚痴女的高潮脸,扭动挺翘美尻,娇躯抽搐,吐出一连串的淫啼浪叫。
“噢~噢~~啊啊啊啊啊啊~~”
“嗯嗯嗯~哼哼哼!啊哈哈哈~~”
如此一路折腾,待来到女医苏采薇家门外时,宋茹弦已不知潮喷了多少次。
肌肤因频繁的高潮而染上魅红,琥珀眸子迷离如失了魂儿,樱桃小嘴不断地吸气嘶气,蜜穴依旧噗噗喷汁,双腿颤颤巍巍,几近站立不稳。
易谦君、雨天晴、马朝等人将被宋茹弦用毒针所伤的百姓以及衙役一一抬入苏采薇家中。至于苏大夫如何妙手回春,不需详述。
待将伤者安置妥当之后,众人重新启程。
改由雨天晴走在后面,侍奉宋茹弦。
王汉与马朝则坐到车辕之上,挥动哭丧棒刀鞘,吆喝有声,驱赶两匹牝马拉车前行。
长日漫漫,两匹牝马的洗罪脱恶刑罚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