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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工厂的深处，白发少女推开一扇隐蔽的铁门，露出一个被改造成临时据点的房间。
简易的桌椅、堆满资料的终端设备、墙上贴满的监控照片——这里显然是她长期活动的地方。
“坐。”白发少女指了指角落的折叠椅，自己则靠在桌边，手炮随意地搁在一旁。
她小心翼翼地坐下，双腿并拢，手指不自觉地揪着旗袍的下摆，试图让开叉看起来不那么夸张。
白发少女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嘴角微微抽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名字。”
“啊？”
“我问你的名字。”白发少女不耐烦地重复，“总不能一直叫你‘菜鸟’。”
她张了张嘴，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现在这个样子，该叫什么？林凡显然不合适，但临时编一个又……
“心……心璃。”她脱口而出，随即自己也愣了一下。这是初代魔法少女“心酱”的名字变体，不知为何，此刻却觉得异常合适。
“心璃？”白发少女挑了挑眉，“行吧。我叫凛音，隶属第三世代魔法少女部队‘银翼’。”
“部队？”心璃眨了眨眼，“魔法少女还有组织？”
凛音用一种看外星生物的眼神看着她：“你到底是有多外行？暗影灾害已经持续了十年，没有系统的应对措施，城市早就沦陷了。”
心璃低下头，手指绞在一起。她当然不知道这些——几天前她还是个与世隔绝的宅男，连魔法少女的存在都只当是动画设定。
凛音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你的魔力波动很奇怪。”凛音眯起眼睛，“不像是正常觉醒的魔法少女……你到底是怎么得到力量的？”
心璃的心跳骤然加速。她能感觉到凛音的视线仿佛能穿透她的伪装，直达那个最危险的秘密——她曾经是个男性。
“我、我捡到了一颗水晶……”她结结巴巴地回答，避开最关键的部分，“就是突然变身了，然后就能使用力量……”
凛音松开手，若有所思：“初代遗物吗……怪不得你的战斗方式这么原始。”她转身从桌上拿起一个平板电脑，调出几张图片，“看好了，这才是现代魔法少女的标准装备。”
屏幕上显示着各种高科技武装：浮游炮、能量护盾发生器、战术目镜……与其说是魔法，不如说是科幻武器。
“我们第三世代已经淘汰了单纯的魔力外放，转而采用魔力-科技混合系统。”凛音的语气带着明显的骄傲，“像你那样拿把手枪biubiubiu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心璃呆呆地看着那些装备，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拿着木棍的原始人。
“不过——”凛音话锋一转，“你的基础素质不错。刚才那几个闪避动作，柔韧性和反应速度都达到A级水准。”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心璃的高开叉旗袍，“虽然服装品味堪忧。”
“这、这个不是我选的！”心璃红着脸辩解，“而且脱不下来……”
“知道，魔力绑定嘛。”凛音摆摆手，“所有魔法少女的战斗服都是根据灵魂特质具现化的，某种意义上——”她突然凑近，银色的瞳孔直视心璃，“它反应了你内心最真实的审美。”
“才不是！！！”心璃瞬间炸毛，整张脸涨得通红。这个说法太可怕了——难道她潜意识里喜欢这种羞耻的装扮？！
凛音似乎很享受她的反应，轻笑一声坐回桌边：“好了，说正事。既然你没有引导者，暂时就由我来负责你的基础训练。”
心璃猛地抬头：“真的可以吗？”
“别高兴太早。”凛音冷冷地说，“只是为了防止你下次拖后腿。每周三、五晚上八点，到这里来报到。”她扔给心璃一个小型通讯器，“有任务会通知你。”
心璃手忙脚乱地接住通讯器，胸口涌起一股暖流。这是她成为魔法少女后，第一次感受到“同伴”的存在。
“谢谢……”她小声说道，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凛音看了她一眼，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摆出那种表情，恶心死了。”虽然语气嫌弃，但动作却很轻柔。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凛音简单讲解了魔法少女的基础知识：魔力循环原理、暗影的等级分类、城市中的监控点分布……心璃认真地记着每一个细节，偶尔提问时，眼睛里闪着专注的光彩。
“今天就到这里。”凛音最后检查了一遍她的魔力流动，“记住，战斗服破损时要第一时间用魔力修复，否则——”她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心璃的旗袍，“下次露的就不只是肩膀了。”
“呜……”心璃捂住胸口，羞耻感再度袭来。
离开工厂时，夜空已经繁星点点。心璃站在屋顶上，感受着夜风拂过肌肤的凉意。今天的经历像梦一样——她不仅有了同伴，还有了导师。
通讯器突然震动，凛音的消息弹出：“别忘了周三的特训。还有，换条安全裤。”
心璃差点从屋顶上摔下去。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旗袍开叉，终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在刚才的战斗中，凛音到底看到了多少……
夜风吹过，少女的尖叫声消散在城市的霓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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