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止是身体,连心也要夺走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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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牛走你老婆啊

第2章 不止是身体,连心也要夺走吗?(下)

作者:凛 字数:8.71K
那个夜晚像一道分水岭,将我的人生劈成了截然不同的两半。
在那扇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巨大落地窗前,我赤裸着,拥抱着同样赤裸的楚依然。我们身后不远处,肖初像一尊被抽去灵魂的石像,瘫坐在地。
接下来一个月的生活,以一种超乎我想象的方式展开了。
我们的关系,被楚依然用一种不容置疑的方式,重新进行了定义。
第二天清晨,我是在楚依然的主卧醒来的。
身边的床铺空着,还残留着她的体温和香气。
我像做贼一样惶恐地坐起身,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淫靡的画面、粗重的喘息、肉体撞击的声响,让我的脸颊再次滚烫。
当我手足无措地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时,楚依然已经衣着整齐地坐在餐厅里,正优雅地喝着咖啡。
她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冰山女王。
仿佛昨夜那个在我身下失声尖叫、浪荡承欢的女人,只是我的一场春梦。
肖初也在,他穿着睡袍,眼窝深陷,脸色憔悴得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他看到我,眼神闪烁不定,脸上写满了屈辱和不甘。
“坐下,吃早餐。”楚依然对我道,语气平淡得像在吩咐一件最平常不过的公事。
我僵硬地坐下,餐桌上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从今天开始,”楚依然放下咖啡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打破了沉默。
她看着我们两个男人,像在宣布一项新的公司规定,“江小白的日常工作不变。但是,每天晚上八点以后,以及我所有非工作时间的空闲,都属于‘加班’。”
她刻意加重了“加班”两个字。
“加班地点,在我需要的地方。加班内容,”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肖初惨白的脸,最终落在我身上,眼神里带着命令和一丝难掩的欲望,“就是取悦我。”
肖初的身体猛地一颤。
“至于你,肖初,”她转向自己的丈夫,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你的角色,就是观众。你可以看,但不能碰,不能干涉。这是你想要的,我加倍给你。”
就这样,一场以“加班”为理由的出轨,成了我们三人生活的日常。
第一周,所有的“加班”都在那间顶层公寓里进行。
楚依然似乎热衷于开发这间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我们不再局限于客厅的沙发,而是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冰冷的餐台上、洒满月光的阳台上、甚至是在那张属于她和肖初的婚床之上,疯狂地交合。
每一次,肖初都被命令在场。
他像一个被锁在笼子里的瘾君子,被迫观看这场由他亲手点燃的欲火,如何将他的妻子烧得面目全非,也如何将他自己仅存的尊严焚烧殆尽。
他从最初的病态兴奋,逐渐变得沉默、麻木。
他看着我用各种姿势干他的妻子,看着楚依然在我身下从最初的压抑呻吟,到后来毫无顾忌地放浪尖叫。
他看着我射出的精液一次又一次地灌满他妻子的子宫,甚至在某一次,楚依然高潮后,还命令我不要拔出来,就这样插着她抱着她去浴室清洗。
我能看到,肖初的眼中,那份变态的快感正在被一种更深沉的绝望所取代。
他想要的是一场可控的表演,可楚依然和我,却将这场表演变成了一场真实的、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狂欢。
进入第二周,楚依然变得更加大胆,也更加具有侵略性。公寓已经无法满足她了,她将我们的战场,延伸到了她的权力中心——她的办公室。
那是一个周三的下午,临近下班。她用内线电话把我叫进了那间位于顶楼的办公室。
“把门锁上。”她坐在红木办公桌后,对我下令。
我照做了,心里已经猜到了即将发生什么,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百叶窗拉下来。”
我拉下百叶窗,办公室内的光线瞬间变得昏暗而暧昧。
当我转过身时,她已经脱掉了外套,只穿着一件真丝衬衫和包臀裙,正缓缓解开胸前的纽扣。
“过来。”
她没有给我任何拒绝的余地,就在那张象征着她权力的办公桌上,她双腿大开地坐在桌沿,命令我站在她面前,拉开她的裙子拉链,然后狠狠地占有她。
那一次的体验,比在家里任何一次都更加刺激。
我们周围是冰冷的文件和尚未熄屏的电脑。
而我们,就在这片理性严肃的领地中央进行着最原始、最疯狂的交媾。
她的衬衫被我撕开,纽扣崩飞得到处都是。
包臀裙被我抬到腰间,露出浑圆挺翘的臀部和那双被黑丝包裹的修长美腿。
我将她压在冰冷的桌面上,进入她的肉穴,每一次深入的撞击,都会让她嘴里发出断续而甜腻的呻吟。
“快一点……小白……干死我……”她在我耳边低吟,“让他们都看看……他们的上司……是怎么像个婊子一样……在办公室里被下属肏……”
最疯狂的是,她办公桌的位置恰好能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到街对面另一栋写字楼里肖初的律师事务所办公室。
楚依然似乎早就计算好了一切。她一边承受着我的撞击,一边用颤抖的手拿起手机,拨通了肖初的电话。
“老公,”她的声音因为情欲而黏腻潮湿,“你在办公室吗?……没什么,就是想你了……你往窗外看看,我这边的风景好不好看?”
电话那头,肖初沉默了。
我能想象,他正站在自己的办公室窗前,用望远镜,或者仅仅是凭着肉眼,看着我们两人在这间昏暗的办公室里疯狂交媾的剪影。
那种感觉,那种将他的尊严、事业都踩在脚下肆意蹂躏的快感,让楚依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那一天之后,肖初再也没有主动要求观看我们的“加班”。
他开始回避,开始躲闪。
但楚依然,却总有办法,让他成为这场盛宴中,那个最痛苦的观众。
比如,她会在我们做完后,特意给他打视频电话,让他看她身上那些被我留下的暧昧痕迹;又或者,她会故意将沾了我精液的内裤,丢进他的洗衣篮里。
进入下半个月,一种微妙的变化,在我们之间产生了。
楚依然不再仅仅满足于身体上的刺激,在精神上,她也对我开始产生一种近乎病态的依赖和占有。
白天的公司里,她依然是那个威严的上司,但偶尔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她会用眼神对我进行挑逗,或者在递给我文件时,用指尖不经意地划过我的手心。
夜晚的“加班”,肖初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
我们的性爱,也从最初那种带着表演性质的、充满羞辱意味的泄愤,逐渐变成了一种更纯粹的、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沉沦。
我们会花很长的时间前戏,我会像对待珍宝一样亲吻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而她也会放下所有的骄傲,在事后笨拙地用她的唇舌来清理我的肉棒。
我们开始在床上聊天,聊工作,聊生活,聊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在一次次高潮的巅峰,她会紧紧地抱着我,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像梦呓般重复着我的名字:“小白……小白……”
月末,公司有一个去邻市的短期项目,需要她亲自出差。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带上副总,但她却点名只要我一个人作为她的助理随行。
大家对此都投来了古怪的目光,不过我本来工作能力也很出色,他们倒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楚依然是想借此历练我。
不过,倒也是一种“历练”就是了。
那个夜晚,在酒店顶层的豪华套房里,这次彻底没有了肖初这个碍眼的存在,我们之间的气氛,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谐与炽热。
我们没有立刻就开始做爱,而是像一对普通情侣一样,在落地窗前,喝着红酒,聊着天,看着脚下城市的璀璨灯火。
“小白,”她靠在我的怀里,声音里带着一丝难得的柔软,“你是自愿的吗?”
我沉默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或许曾经有段时间确实不是,但在她一次又一次地向我敞开身体和内心的过程中,那份不爽早已被更强烈的、想要将她彻底占为己有的欲望所取代。
我是她的男人——这个念头,已经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
“我以前觉得,我爱肖初。”她像是自言自语,“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甚至是一开始为了他跟你做。但是……当我看着他跪在地上,乞求我被你干的时候……我心里有一样东西,碎掉了。”
她转过身,捧着我的脸,那双美丽的凤眸里映着我的倒影,也映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脆弱的真诚。
“是你,”她说,“是你让我知道,我的身体,原来可以这么快乐……是你让我知道,一个男人表达爱的方式,应该是占有,而不是拱手让人。”
说完,她主动吻住了我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它不带任何表演性质,没有丝毫的羞辱意味。那是一个充满了渴望、依赖、以及……爱意的吻。
这一夜,我们数不清做了多少次。每一次,都像是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第二天清晨,当她枕着我的手臂,像一只温顺的猫一样沉沉睡去时,她的手机响了,是肖初打来的。
她被吵醒,慵懒地接起电话,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情事过后的沙哑。
“喂,老公……嗯,我刚起……昨晚太累了,很早就睡了……”
她一边说着谎,一边抬起头,冲着同样赤裸的我露出了一个狡黠而又妩媚的微笑,令我怦然心动。
那一刻,我清晰地知道,这场由肖初发起的、意在满足他变态欲望的游戏,已经彻底结束了。
在这个周末,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气氛达到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肖初变得愈发沉默寡言,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影子,跟在我和楚依然身后。
而我和楚依然之间,那层由权力与欲望交织而成的薄纱,正在慢慢消融,透出更为复杂而真实的情感底色。
晚上,楚依然说想出去走走,肖初下意识地就想拒绝,但楚依然只用一个眼神,就让他把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于是,我们进行着怪异的三人散步。
楚依然走在中间,我落后她半步,是助理也是情人的距离。
肖初则走在另一侧,努力维持着一个丈夫的体面,却掩饰不住满身的颓唐。
我们走到一条比较偏僻的、灯光昏暗的步行街。
夜风有些凉,楚依然拢了拢肩上的披肩。
就在这时,从街角的一个烧烤摊旁,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几个年轻男人。
他们满身酒气,走路摇摇晃晃, 嘴里说着污言秽语,一看就是喝多了的小混混。
他们的目光,像苍蝇见到蜜糖一样,立刻黏在了楚依然的身上。
楚依然的美貌和气质,在这样龙蛇混杂的环境里,就像黑夜中的钻石,耀眼得过分。
“哟,看这妞,够正点的啊。”一个染着黄毛的家伙率先开口,他毫不掩饰地用那双充满淫邪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楚依然凹凸有致的身材。
“大哥,你看她旁边那俩男的,一个小白脸,一个看着就像个软脚虾,哈哈。”另一个附和道。
他们的脚步没有停,直接朝我们走了过来,隐隐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这里人本就不多,周围零落的路人见到这阵仗也都是各自远离,保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然也有理智的路人随时准备报警。
肖初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他下意识地向楚依然身后缩了缩,嘴唇嗫嚅着:“依然……我们……我们快走吧。”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我天生有些社恐,最不擅长应付这种充满火药味的场面。我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双腿都有些发软。
但楚依然没有动,她清楚这种情况下根本就逃不掉,她只是冷冷地看着那几个越走越近的小混混,眼神里没有丝毫惧色,只有纯粹的、居高临下的厌恶。
“渣滓。”她吐出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像冰碴子一样。
这句话显然刺激到了那几个醉鬼的自尊心。
黄毛混混的脸色一沉,他伸出手,就想去抓楚依然的胳臂:“小妞,挺横啊。陪哥几个喝两杯,不然……”
就在他的脏手即将触碰到楚依然的瞬间,一个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的动作发生了。
我几乎是本能地向前跨了一大步,用我那并不壮硕的身体挡在了楚依然的前面。
“别碰她。”我的声音因为恐惧而有些发颤,但我没有退缩。
那黄毛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小白脸”敢出头。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不屑地笑了:“就你?给老子滚蛋,不然揍死你!”
说着,他一把就朝我的衣领抓来。
我下意识地抬手去挡,但我的力量和一个壮汉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一个让我血液都几乎凝固的画面。
肖初,我上司的丈夫,那个在法庭上雄辩滔滔的大律师,在看到对方真正要动手的那一刻,他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
他不是后退,而是猛地一个转身,用他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头也不回地向着街口的方向,疯狂地逃跑了。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妻子。
他就那样,把楚依然,和我,丢给了这群充满恶意的醉汉。
那一刻,时间仿佛变慢了。
我能清晰地看到楚依然脸上那份冰冷的厌恶,在看到肖初逃跑的背影后,瞬间凝固,然后碎裂,变成了一种深不见底的、混合了震惊、失望与心死的冰冷。
而我,在那一刻,所有的恐惧似乎都被一种更强烈的情绪所取代了。
那是一种愤怒,一种无法言喻的、想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的冲动。
“砰!”
一记沉重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脸颊上,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眼前金星乱冒,嘴里立刻充满了铁锈味的血腥气。
我的身体踉跄了一下,但我没有倒下。我咬着牙张开双臂,像一只不自量力的螳螂,依旧死死地挡在楚依然的身前。
“妈的,还不滚?”
“揍他!”
接下来,是雨点般的拳脚。
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一脚踹在我的膝盖上,让我半跪在地。
我的头被人抓住,狠狠地撞向旁边的墙壁。
很痛,痛得我几乎失去了知觉。但我始终记得一件事,就是不能倒下,不能让他们碰到我身后的楚依然。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抱住了离我最近的一个混混的大腿,用我最后残存的意识,为她争取着哪怕多一秒钟的时间。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耳朵里嗡嗡作响。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刻,我仿佛听到了一声啜泣的哭喊,以及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然后,我感觉到一双柔软而冰凉的手,捧住了我满是鲜血的脸。我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气。
我听到她的声音,第一次,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崩溃的恐惧和颤抖。
“小白……江小白……你醒醒……”
……
再次恢复意识,是被医院里那股混杂着消毒水和药味的刺鼻气息呛醒的。
我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我动了动,全身都传来了酸痛感,头上更是传来一阵阵的钝痛。
“你醒了?”
一个熟悉的,却又带着浓浓疲惫和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转过头,看到了坐在我病床边的楚依然。
她身上还穿着昨晚那件衣服,但已经有了褶皱。
她一直完美无瑕的妆容也花了,眼眶下有着淡淡的青色,显然是一夜未睡。
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那双总是像寒芒一样锐利的眼眸里,此刻盛满了复杂得让我看不懂的情绪。
有后怕,有关切,有心疼,还有一种……像是失而复得的珍视。
“楚……总……”我开口,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
“别说话。”她打断了我,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地碰了碰我脸上的纱布,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瓷器,“医生说你轻微脑震荡,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需要静养。”
我沉默了。昨晚的记忆在脑海中回放。
“那些人……”
“被警察带走了。”她淡淡地说,然后话锋随即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冰冷的讥讽,“多亏了你的……前姐夫,报警报得还算及时。”
她用了“前姐夫”这个词。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也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那眼神,像是要穿透我的皮肉,看到我的灵魂深处。
“你真是个傻子。”许久,她才轻声说道,声音里却没有一丝责备,只有一种揉碎了的叹息,“你也会怕的,不是吗?你为什么不跑?”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觉得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
因为你在我身后——这句话,我没能说出口。
但她似乎看懂了。
她看着我,眼眶慢慢的,一点点的红了。那不是伤心,也不是软弱,而是一种被触动到内心最柔软之处的、无法抑制的情绪流露。
“他跑了。”她轻声地,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像个懦夫一样,丢下我跑了。”
“但是你……”她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将她的额头,轻轻地抵在了我的额头上,“你却留下了。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是像个傻瓜一样,挡在了我的前面。”
她的气息,温热地喷吐在我的脸上。那双近在咫尺的、美丽的眼睛里,有水光在闪动。
那一刻,我看到那座包裹在她心灵之外的、坚硬的冰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寸寸地融化,露出了里面那颗渴望被保护、珍视的真心。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然后,用她那微凉的、柔软的嘴唇,轻轻地,印在了我的嘴唇上。
这个吻,没有任何情欲的成分。
它轻柔、珍重,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颤抖,和一份再也无法掩盖的、彻底倾倒的、炽热的真心。
从那一刻起,我知道,我不再是她的情人,不再是她的工具。
我成了她的依靠,是她在这片由背叛和谎言构成的废墟之上,唯一愿意抓住的,那根救命稻草。
————
(后记)
在江小白病床前的日日夜夜,楚依然的表现和以前判若两人。
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商界女强人,而是一个温柔细致、几乎有些神经质的爱人。
她亲手为江小白削水果,贴心地切成块喂给他吃;会用温水浸湿毛巾,动作轻柔地擦拭他身上的薄汗,生怕任何一点粗鲁都会牵动他的伤口。
“小白,感觉好些了吗?”她的声音柔软得像是丝绒,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她看着江小白的眼神中,充满了怜爱与心疼,这是从前的江小白做梦都不敢奢想的。
肖初也曾带着名贵补品来到医院,想尽力扮演一个关心家庭的丈夫、一个感激救了老婆的恩人的成功人士。
但他每次出现,都会被楚依然直接无视。
她甚至不会多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空气,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注在江小白身上。
有一次,肖初给楚依然带了亲自煲的汤,楚依然只是冰冷地扫了一眼,然后转向江小白,柔声问:“小白,想喝粥吗?我最新学的燕窝粥很适合你,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做。”那碗汤,便被晾在了床头柜上,直到护士过来收拾。
江小白感受着楚依然近乎溺爱的宠溺,心中五味杂陈,但的确是甜蜜的。
楚依然每天都会花大量时间陪在江小白身边,事无巨细地照料他的饮食起居。
她会亲自挑选病号餐,监督他按时服药,甚至在晚上,也会在病房的陪护椅上打个盹,只为能第一时间察觉到江小白的需求。
她的手机不再响个不停,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似乎都被搁置一旁,她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江小白一人。
“小白,你看看这几款游戏,哪个是你喜欢的?住院总是会闷,你想玩什么,我就给你买。”她指着电脑上的游戏列表,语气轻快,全然不见平时处理公务时的雷厉风行。
她的脸颊因这几日的奔波和担忧显得有些憔悴,眼底却亮着光,那是全心全意为一个人付出的光芒。
又一日,江小白在楚依然的陪同下在医院走廊散步,进行恢复性锻炼。
他的手臂仍有些僵硬,步履也稍显缓慢。
楚依然始终扶着他的手臂,步步紧随,生怕他有任何闪失。
肖初在不远处,远远地看着他们亲密的背影,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有嫉妒,有痛苦,有对当时落荒而逃的不堪和自责。
当二人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他时,他又迅速隐没在走廊的转角处。
“别看他,小白。”楚依然的语气骤然冰冷,轻轻握了握江小白的手臂,将他的注意力拉回,“他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对我来说,只有你的健康和开心才最重要。”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眼神更是坚若磐石。她几乎是在用一种宣誓般的语气,宣告着肖初在她心中彻底“出局”。
在江小白康复期间,楚依然表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柔情爱意。她甚至开始规划江小白的出院生活,事无巨细。
“等你出院,就把东西都搬到我家来吧。”
楚依然突然说出这句话,在病房里,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空气镀上一层暖意,却也让这句话带着某种沉重的分量。
她的眼睛直视着江小白,像是要把他看穿似的,那眼神里没有询问,只有久违的坚定,夹杂着温柔。
她的手,轻轻搭在江小白还未完全愈合的手臂上,指尖透过薄薄的病号服,传来她手掌微凉的温度。
“我……搬去你家?”江小白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搬到她家,那肖初呢?他几乎可以预见这会掀起怎样的风暴,然而,楚依然似乎根本不屑于去考虑这些。
“不是我家,是我们的家。”她纠正道,语气愈发温柔,但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肖初,他会自己解决。你不需要担心这些。我不会让他再打扰到你,也不会让他……”
她停顿了一下,唇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那笑意带着几分冰冷,以及报复的快感。
“不会让他再接近我,更不会再让他影响到我们。”
江小白愣住了,他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悸动,胸口被一种复杂的情感堵塞。
他知道楚依然所言非虚,她向来说到做到。
她的占有欲、对他的宠溺与维护,如今已经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围,护士正推着药车从病房门口经过,门板发出吱呀的轻响,又迅速合上。
病房内只有他们两人,暧昧与压抑的气氛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到一种无法逃脱的宿命感。
“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时时刻刻。”楚依然的声音低沉下来,隐藏着害怕被拒绝的紧张。
她微微俯身,发丝垂落,散发出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混杂着她身上特有的冷冽又不失女性化的成熟气息,将江小白完全笼罩。
“小白,你知道吗?直到你那天流了那么多血,我才真正意识到……我有多么离不开你。”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江小白的伤口边缘,没有触碰到伤口,而是极尽怜惜地抚摸着健康的皮肤,“不止是身体,也包括内心。”
那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以及一种柔软到极致的爱慕,让江小白感到一阵晕眩,他从未见过这样脆弱又直白的楚依然。
他能感觉到她的温度,她的气息,她身上独有的成熟韵味此刻正毫无保留地向他倾泻而来。
这种感觉太过于暧昧和浓烈,让他的脸颊不禁有些泛红。
“可是……公司那里你不管的话……”江小白试图转移话题,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楚依然轻笑着摇了摇手指,打断了他拙劣的借口。
“公司?公司没了我也一样能运转。但没有你,我怎么能安心呢?现在,你的康复和我的幸福,才是头等大事。”
看着楚依然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意,江小白明白,自己沦陷了。
是了,夺走别人妻子什么的,该苦恼的又不是他。让楚依然成为自己的女人,这不正是他一直所期望的吗。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楚依然的眼睛,二人目光交接处,浓郁的情意弥漫在其中。
“好。”他不再纠结。
……
“小白,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楚依然给江小白掏完耳朵,将棉签丢入垃圾桶,然后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嘴角带着幸福的微笑。
“你的东西我已经让人打包,直接送到了我的公寓。”她看向江小白,痴迷地看着这张俊美的脸庞,“现在,跟我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
江小白顺从地起身,跟随在楚依然的身后,亦步亦趋,语气中夹杂着某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
他看着楚依然的背影,高挑而窈窕,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场。她走在前面,他落后半步,一如从前。
在他们走出病房的那一刻,江小白不经意地抬眼,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看到了一丝晦暗的阳光。
那阳光与病房里的温暖截然不同,带着某种冰冷和清冽。
与拐角处某个阴沉的视线相接,江小白一时有些心悸。
不过下一秒,注意到江小白落后半步的动作,楚依然直接挽住他的胳膊将他带到身侧,倚靠在他肩上。
看到脸上平静中透着雀跃的楚依然,江小白只感到一股安心感充满胸膛。
未来会怎样呢?他不知道。他只能伴随在楚依然身侧,一步一步地,迈向那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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