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无肉,但剧情仔细斟酌,狼友们不妨先放下打飞机,体验下剧情,哈哈!耐心阅读绝不枯燥乏味。
元宵这天,杨慕吃过午饭便来到花语娇院外,远远又看到花语娇探出小脑袋:“小慕弟,下午陪我去城里一趟吧,今天我娘没空去了。”
作为乡下人,平时很少去城里,偶尔才能去一趟,花语娇自然很兴奋,笑容妩媚的看着杨慕。
“好啊!我陪语娇姐姐一起。”杨慕还没见识过古代城市,也想见识一下,立刻答应下来。
“那你稍等一下,我们即刻动身。”花语娇说完欢快转回屋内,杨慕驻足院外等候。
屋内花小妹正装着包裹,塞进包裹里面的是几套刚缝制的衣服,是城里王家布行花银钱托花小妹母女缝制,母女俩心灵手巧,所以经常有布行请她母女俩缝制衣物。
花小妹将包裹递给花语娇,再三叮嘱道:“将衣物交给王掌柜,收了饷钱就赶快回家。”随后又在花语娇耳边低声道:“不准和杨慕勾肩搭背,招人闲话。”
“行啦,知道了娘。人家哪有……”花语娇俏脸一红,转身提着包裹来到院中。
杨慕见她穿着一件淡蓝色襦裙,虽然裹得较严实,但仍旧阻挡不住她曲线玲珑的身形,少女感十足,一头秀发配着一张妩媚的瓜子脸,眼角带着几分妖娆。
见她向自己又是妩媚一笑,杨慕不由脸红心跳,微微低下头,不敢看她。
花语娇见他不知所措,狡黠一笑,娇声道:“慕弟弟,咱们走吧。”说完挎着布包,走在前面。
杨慕听她说话才反应过来。“哦,好。”说完和她并肩而行。
一路前行,花语娇见他神情扭捏,脸色微红,她心中暗笑,小慕弟看我老是脸红,还这么害羞呢。
于是故意询问:“慕弟弟,你不舒服吗?”说着伸出柔软的小手向他额头摸去。
杨慕额头被她柔软手掌这一抚摸,顿时心头一跳,呆望着她,悄悄吞了一口口水,结巴道:“哦哦,没,就是觉得那个……那个语娇姐姐,你真漂亮。”
花语娇一双纯洁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杨慕,认真听他说完后娇声道:“慕弟弟,你今天很古怪哦,像个小笨蛋。”说完咯咯娇笑。
和花语娇相处的这段日子,杨慕又找回一些古代记忆,导致自己会出现双重人格,自己从小就是个乖孩子,生性腼腆,对娘亲的教导更是言听计从,所以很少和村里那些顽劣的孩子一起,倒是几年前杨慕在村里玩耍时,就觉花语娇好看,喜欢跟在她后面,总被花语娇使唤,二人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花语娇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变得少了,但是他对花语娇的情愫却不断加深,却因性格原因而不善表达,花语娇聪明伶俐,自然能看出他的想法。
花语娇见他窘迫的样子,小声嗔怪道:“小呆木头,话都不敢说。”
杨慕听她嘲笑自己,心中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只得硬着头皮道:“语娇姐姐,我们还是赶快赶路吧,回家晚了我娘亲又要责怪了。”
花语娇闻言差点无语栽倒,美好的气氛被他一句话给破坏了,只得无奈道:“好吧,省的你耽误了时间又挨骂。”
由于前世对初恋的淡淡执念,以及初恋对自己的支配感在心中又开始浮现,加上双重人格的影响,这让杨慕见到心上人总显得局促不安,不知道说什么好,偶尔说一句也是有些畏畏缩缩,语无伦次。
花语娇说一句他便答一句,花语娇见他沉闷的样子,倍感尴尬无趣。
杨慕人虽然不大,个头也不及花语娇,却身形矫健,他大步走在前面,回头看了看跟在后面的花语娇,见她有些跟不上,觉得自己自顾自往前走有些不妥,便停了下来,伸手想拉住她,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轻声道:“语娇姐姐,你都快走丢了。”
“慕弟弟,你别那么快,姐姐都跟不上了。”花语娇见他欲牵住自己,又看了看路上没有其他人,便顺势上前抓住他手掌,调皮道:“这样就不会丢了。”说罢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显得格外动人。
这是杨慕长大后第一次牵花语娇,手中握住花语娇柔软温和的手掌,感觉犹如触电,像是喝了百年陈酿,几乎忘了该往哪里走了……
当看到路上有其他行人时,二人觉得这样手牵着手不妥,这才松开,并肩而行。
没过多久便来到西岭城中,小城并不算大,不过恰逢元宵佳节,街上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街上的行人看着少年和如此娇美的少女在人群中穿梭,有的心中赞美。有的少年目光中充满了羡慕和嫉妒。
杨慕二人行至一个小吃摊旁,闻到小吃摊上飘来阵阵浓浓的酥油饼香,花语娇停下脚步,轻拽了一下杨慕衣袖,轻声道:“慕弟弟,你等下,我们买两个酥油饼吃吧!”杨慕忘了带钱,抓抓脑袋,难为情的道:“买一个吧,我现在还不想吃。”
“我带了钱,就买两个。”花语娇知道他没钱,不待杨慕回话,便向小吃摊走了过去。
摊主看见花语娇走过来,便乐呵呵的道:“姑娘要买酥油饼吗?我给你包个大的。”摊主一边打招呼一边向她兜售酥油饼。
花语娇嫣然一笑道:“好啊,给我包两个吧。”
“好嘞!”摊主听她说完取出纸片,挑两个大的酥油饼给她包了起来。
这时,街道对面的酒楼上,坐着一人,他那一双有些贪婪的目光,正灼灼的盯着街道对面小吃摊前的花语娇,此人身着华丽,只见他豁然起身,一手指杨慕二人方向,一手附在嘴角对身边的一个下人悄声道:“那位姑娘长得好生标致。”
那下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道:“少爷莫非您看上了?”
杜永山尴尬的轻咳了一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要不这样吧,待会你们偷偷跟上去,别跟丢了,但也别被他们发现,这么美的人不结识一下岂不可惜?”
说话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眉清目秀,面颊白皙,只见他手摇折扇,风度翩翩,绝对是难得的美男子,这样的美男子的确让人从心里由衷的赞叹。
这位大帅哥便是西岭富商之子杜永山。
杜永山的确是美男子,不过也仗着家里有钱,干了不少欺行霸市的事情。
闲来无事杜永山便带着一群下人四处游荡,这次又来到这家酒店挥霍,本来他吃喝得正酣畅,无意间看见花语娇从街道对面经过,只是这一瞥,花语娇那动人一笑便让他心中一动,难以平静。
“如此美人,如果能一亲芳泽,岂不美哉!”杜永山心中暗想。
领头的家丁听杜永山让他去跟踪那美女,便开口道:“少爷,这样不好吧,前些天您犯的事还没摆平呢……”
杜永山闻言一怒:“让你们去就去,有你说话的份吗?只是让你们打探他们的去向。给我留下记号,我随后就来。”
“在下明白!”那人说完领着几人,正准备离去。
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丁屁颠颠走到杜永山跟前,一脸献殷勤道:“少爷刚才说的那位姑娘和小的是同村,而且我们还很熟,小的和旁边那小子有过节,就不跟过去了,等下被认出来坏了少爷的大事。”
没想到自己刚收的家丁认识,杜永山欣喜,很大方的从钱袋中掏出一粒碎银,扔到桌上道:“赏你的,仔细给本少爷说说!”
家丁从未拿过这么大笔赏银,乐开了花,满脸堆笑道:“多谢少爷,刚才那位姑娘名叫花语娇,就在我们村,离这十几里路,她家里还算过得去。是个难得的美人,听说提亲的人很多,不过至今还未定亲。我看少爷您跟她真是天生一对。”
“旁边跟她一起的那人是谁?”杜永山指着杨慕问道。
家丁看了看杨慕,嗤笑了一声,又对杜永山一脸谄媚道:“哦,您说的那人呀,他叫杨慕,傻逼一个,跟花语娇关系好像不一般,瞧他那傻逼样哪能跟少爷您比呀!”这家丁正是地痞,跑到西岭城做了杜家家丁。
杜永山听地痞说完吩咐道:“你回去吧,这事你就别参和了。”
地痞乐呵呵的道:“小的遵命,祝少爷抱得美人归!”
杜永山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付了酒菜钱,一行人下楼而去,几个家丁赶紧前去跟踪杨慕二人。
花语娇买回酥油饼,来到杨慕身边,甜笑道:“慕弟弟,这个给你。”说完把一个酥油饼塞到杨慕手中。
“谢谢语娇姐姐。”杨慕拿着酥油饼,心中犯痴:语娇对我这么好,不知道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以后为了她不管做什么我都绝无半点犹豫。
花语娇见杨慕看着自己痴痴发呆,有些甜蜜,捂嘴笑道:“走啦,慕弟弟,你在发什么呆,我们去布行吧。”
杨慕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回答:“哦,好!”说完二人往布行方向走去,浑然不知后面有几个人在跟随。
没过多久,处在最后的杜永山也急急跟了上来,向跟踪在前面的几人招了招手,几人便向杜永山走了过去,领头的家丁上前向杜永山悄声禀报:“少爷,他们正前往布行。”
杜永山听完汇报,合拢折扇,轻轻击打着手心,思考了一会,自言自语道:“她旁边那小子看来跟她关系不一般,二人你侬我侬,我冒然搭讪肯定会自讨没趣。我得想个速成且有效的方法接近她,这样才不唐突,哈哈。”凭本少爷的容貌,那是有着绝对的自信。
何况少爷我有的是钱,杜永山越想越得意。
一番盘算之后,杜永山向面前领头的家丁招了招手道:“韩护院,你过来。”那韩护院立刻会意,把耳朵附在杜永山唇边,杜永山一阵吩咐后,那韩护院领命而去。
杜永山这才对另外几人道:“等下进入布行的时候,看我示意,你们便一人过去和那小子搭讪,引开他注意,我伺机假装把这钱袋丢失在那姑娘面前,里面有不少银两和银票。如果她拾金不昧,我可以借此机会感谢她,这样不唐突,如果她贪财,你们盯紧她,待我离开后,你们以见者有份为由要求分赃,逼她就范,等你们分完赃,我再折回来,过程我就不用多说了吧,当然最后我会做个顺水人情,那姑娘还不感谢我吗?不过以我的判断她会还给我,那最好不过。”
几人听完,立刻谄媚道:“少爷这招真是英明!”其实这是杜永山惯用伎俩,几人每次都厚颜无耻的拍马屁。
杜永山脸一红道:“我这也是临时想了个办法,有何英明可言,你们少拍马屁,还不赶快跟上去。别凑一块,省的露了马脚。”
“是是是。”几人听完急忙应声跟了上去。
杨慕二人来到王氏布行,王掌柜看见花语娇走了进来,笑着打招呼:“花姑娘,你是送衣服来了吧。”
花语娇从肩上取下包裹,走过去把包裹放到柜台上,微笑道:“王掌柜,这些衣服都缝好了,你清点一下吧。”
“好好,你稍等,老规矩,一套衣服一两。我马上给你工钱,我这里还有几套衣服,你顺便帮我拿回去缝了吧,最近缺货,你尽快给我赶出来吧。”王掌柜一边清点衣服,一边对花语娇说道。
“好的,没问题,我尽快给你赶出来。”花语娇笑盈盈回答。
王掌柜正在清点衣服,看见杜永山走了进来,见他衣着华丽,容貌俊美,便满脸笑容道:“这位公子买衣服是吗?本店衣服都是上好的布料,做工精细,包您满意。”说完又对花语娇道:“花姑娘你稍等一下。”
花语娇轻轻点头示意。
刚才二人的对话杜永山听得清清楚楚,他轻摇折扇,点头道:“哦,顺便看看,把上好的衣服都拿出来我挑一挑。”说罢转身上下打量了一下花语娇。
“没问题,我都给您取出来。”王掌柜说完转身取衣服。
一旁的花语娇看见杜永山如此英俊潇洒,不免心中赞美:这位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思绪间看见对方也盯着自己打量,顿时感觉有些不自在。
脸颊微红,俏脸微微移开,不再看他。
杨慕见此,心中微觉不舒服,却也没说什么。
杜永山也不再打量花语娇,拿起王掌柜取出的衣服,漫不经心的挑起来。
没多久就把所有的衣服看了个遍。
“这位公子,难道没有合适的吗?”见他挑了半天,王掌柜无奈问道,杜永山只摇头不语。
磨蹭了一阵,杜永山见时机成熟,合起折扇偷偷向布行外的家丁示意,这时布行外走进来一人,有意无意的阻挡杨慕视线,同时吸引了王掌柜的注意力。
杜永山趁此机会,从花语娇身前走过,腰间的钱袋无声掉落在花语娇跟前。
杜永山似乎并未察觉,走出布行,大踏步准备离去。
花语娇看见掉落在地上的钱袋,俯身拾了起来。
手中握住有些沉重的钱袋,便觉其中肯定有巨额银两,她犹豫了一下,轻声呼喊道:“公子等一下,你钱袋掉了。”
杜永山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腰间,稍有些紧张地走进花语娇跟前,抱拳作揖道:“多谢姑娘,真是感激不尽。”
花语娇含笑道:“没关系,举手之劳而已。”说完把手中钱袋递了过去。
杜永山伸手接钱袋时,趁机双手紧紧攥住花语娇的手不放,接着开口道:“姑娘不仅生的貌美如花,而且心地善良,像姑娘这样善良的人实在太少了,小生愿把这些银两分给姑娘一半,作为酬谢,还请姑娘不要拒绝。”他一边握住花语娇柔软的小手,一边故作感激。
虽然杜永山是无比英俊的美男子,花语娇也并不讨厌,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握住她的手,如此轻浮的举动令她面红心跳,她挣开被握住的小手,羞恼道:“公子不必如此,这也没多大事,恕我不能接受你的报酬。”
杜永山歉意道:“真是失礼,刚才若有冒犯之处请姑娘勿要见怪。”
“不碍事,公子请自便。”花语娇略微颔首,施施然行礼。杨慕看到眼前一幕,心里老大的不舒服,却又不便说。
只见杜永山转身对王掌柜道:“掌柜的,我现在突然想买衣服了。可否让我再挑一挑?”
王掌柜听他这么一问,立刻笑道:“这当然没问题,公子您随便挑。”
杜永山却拿过花语娇送过来的衣服,他一边看一边称赞道:“这些衣服的做工实在精细,想必就是这位姑娘缝制的吧。”
王掌柜听他一说,立刻附和道:“公子真有眼光,这些衣服正是这位姑娘缝制,当然做工也是最精细的。这在全西岭也是数一数二的。”
花语娇女红的确精细,不过经二人如此一夸,也难免心里乐滋滋的。
杜永山话锋一转,道:“这么好的手艺做一套衣服少说也得一两五吧。”
王掌柜尴尬的咳了一声道:“那倒不是。”
杜永山急忙改口道:“你看我真是门外汉,怎么说也得二两一套对吧掌柜的。”
此时王掌柜嘴角抽了抽,支支吾吾没说话。
一旁的花语娇听到二人对话,想笑却又不敢笑,只得轻轻捂了捂嘴唇。
杜永山接着又说道:“掌柜的,这样吧,其实我要预定一批衣物,做工要求高,最好像这位姑娘做的一样,我可以先交定银。”说完将一锭银两掏出来放在柜台上。
接着又道:“当然如果你这里没有的话,我只好请这位姑娘给我缝制,反正二两一套也不算贵。”
王掌柜见他财大气粗,花语娇如果走了,王掌柜也不好找手艺这么好的人。
再说他何等精明,一下子就看出杜永山的用意,反正二两做一套衣服,以花语娇的手艺来说也不算太亏,杜永山又向他订货,从利益上来说,只赚不赔,何乐不为。
一番权衡利弊之后,王掌柜急忙乐呵呵的道:“没问题,公子这一批衣服二两一套只要花姑娘愿意做,公子尽管在我这里订货。”王掌柜说完又乐呵呵对花语娇道:“以后这位公子订做的衣服二两做一套。花姑娘可愿意?”
花语娇闻言感到无比惊讶,二两做一套衣服,工价涨了整整一倍,已经是高收入了,忍不住展颜一笑:“这当然可以,只要有需要,我会加紧赶出来。”
杜永山摆摆手:“花姑娘也不用那么劳累,你就按平时那样做就行,反正我也不着急。”
王掌柜也跟着附和:“对对对!”
一旁有着现代思想的杨慕听着二人一口一个“花姑娘”的称呼花语娇,听着总觉不顺耳,还好不是抗战时期,不然真想当场发飙,然后让花语娇改姓。
杜永山帮助花语娇加了工价,花语娇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是看他却又没什么恶意,心中稍微安定下来。
杨慕心中却万分不乐意,从杜永山的眼神举止中,他已经知道杜永山的心思,他想告诉语娇,却又没有机会说,也不知道怎么说,心中不免有些酸意。
杜永山也随便订了一批衣物,他这样的阔少,这批衣物根本不放心上,家里人口多,拿回去大家穿。
几人同时走出布行,来到街上,杜永山抱拳施礼道:“小生名叫杜永山,刚才的事情花姑娘不必有所顾忌,你捡到钱袋主动归还予我,我给你报酬你又分文不取,令我十分感动,当然花姑娘如此貌美善良,我帮助你也算是作为回报。”
花语娇听他这么一说,心中舒畅,所有的顾虑一扫而空,心想这杜公子不仅一表人才,而且品行也不错,真是谦谦君子,想到此,不禁对他产生几分好感,于是嫣然一笑,恭谨道:“杜公子多心了,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其他的想法。”
杜永山见花语娇正高兴,乘机道:“其实小生初次来西岭城,对西岭城还不熟悉,本来想随便走走,但是又没有认识或可信的人做向导。花姑娘不仅生的如花似玉,而且也善良可信,所以恕小生唐突,想和花姑娘同行,在城中游玩一番,这样花姑娘可以顺便为我做做向导,不知花姑娘是否愿意。”
杜永山这一说,花语娇不忍拒绝,她看了看身旁的杨慕,似在征求杨慕的意见。
杨慕素来少言寡语,同为男人,哪里不明白杜永山心思,分明就是要和自己抢妹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所以到现在一直皱眉懒得搭理杜永山。
花语娇虽然聪明伶俐,毕竟年龄还不算大,同时也是少女心思,杜永山英俊潇洒,谈吐得体令她有所好感。
刚才的顾虑消除后,这时对杜永山请求同行花语娇毫无防备,也没注意杨慕的感受。
杨慕本就憋了一阵闷气,再听杜永山要求同行,终于不耐的开口:“来城里这么长时间了,我娘不知道肯定会担心的,语娇妹妹我们赶紧回家吧,这哥们还是哪凉快呆哪去吧,看你年纪也不小了,都快大叔了,还跟屁虫似的跟着我们小年轻,还文绉绉的,酸不酸啊,不认路你没长嘴呀,不会问吗?我和语娇妹妹要回家了,可没时间奉陪。”说完一把揽住花语娇小蛮腰转身就要走,杨慕开口就毒舌,还故意称呼花语娇“妹妹”,同时搂住她宣示主权,不过杨慕身高还没花语娇高,老气横秋的模样看起来有些违和。
杜永山顿时被杨慕话语噎住,愣在原地。
这么久以来花语娇还从未见杨慕说话这么犀利有趣,“噗嗤”一声差点笑了出来,感觉到杨慕正紧紧搂住自己腰肢,这个时代当街搂抱自然会被认为不成体统,花语娇顿时满面绯红,娇羞挣开杨慕,侧脸瞥见杨慕眉宇间尽现不快之色,瞬间明白怎么回事。
“喔!”的回应了一声,随即略显尴尬的对杜永山道:“杜公子你还是请便吧,我们要回去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杜永山干咳一声,执着折扇,抱拳施礼,一副慷慨大方的表情:“没关系,花姑娘既然没空,那小生就不打扰了。”说罢顿了顿又道:“希望下次有缘再会。”
花语娇盈盈还了一礼,颔首微笑道:“好的,那杜公子请便。”杜永山站在二人身后挥手微笑示意,待花语娇二人在街道上行走较长一段距离,才缓慢走在二人身后。
杨慕不得不承认,这杜永山长的比自己好看很多,还很有钱,他肯定喜欢花语娇,刚才二人又如此斯文谦恭,令杨慕心中越来越酸。
杨慕越想越纠结不安。他实在是太喜欢花语娇了,这样情绪不禁有些失落,患得患失起来,好在这杜永山总算走了。
见杨慕满脸不快,花语娇待杜永山走开后,便笑嘻嘻小声询问:“慕弟弟,你吃醋了?”
杨慕一时激动,语气有些生硬道:“以后你别理那杜永山。”
花语娇闻言柳眉微微一皱:“这杜公子人也挺不错的呀,虽然我们素不相识,但是他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要是不理人家,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反正你还是别理他,我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不等花语娇说完,杨慕语气坚定的说道。
虽然知道杨慕吃醋,但花语娇觉得杨慕有点小气了,平时像木头,从来都不曾生气,刚才却让自己尴尬。
想到此处,花语娇心里也有点不愉快,总觉得杨慕做法不对,于是没好气的道:“好啦好啦,慕弟弟,我们回去吧。”说完扭头自顾自往前走。
二人也不再说话。
杨慕见花语娇有点不开心,这下他可急坏了,后悔刚才不该生气。寻思该怎么哄哄花语娇。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人突然奔向杨慕二人,使劲扯下花语娇肩头挎着的布包,闪身往一条巷子迅速逃离。
花语娇被这一拉扯,娇躯一歪,差点摔倒在地,她“啊!”的娇呼一声,急忙站稳身躯,随即大声喊道:“捉贼啊,有人抢我东西。”等她反应过来,那贼人早已钻入一条巷子中。
杨慕见状,立刻拔腿追了上去。
语娇姐姐的工钱和布料全在里面,工钱是她娘俩辛辛苦苦赚来的。
丢了布料还得赔偿,必须得帮她追回来,说什么也不能丢了,杨慕想着这些,也顾不得后面花语娇正叫他,使尽全力独自去追赶那贼人。
花语娇包裹突然被劫,而且那贼人转眼就跑得不见踪影,一时间很是着急,本想去追,但身为黄花闺女,大街上撒丫子跑成何体统。
见杨慕去追,本想叮嘱他小心些,可杨慕已经跑远,于是也急忙向杨慕那方向赶了过去。
不远处的杜永山见状,从后面也赶过来,一把拉住花语娇左手手腕,关切的问道:“花姑娘,发生什么事了,是钱物被小偷劫走了吗?”
见杜永山突然抓住她,花语娇微感惊讶,问道:“杜公子,你怎么还在这里?”
杜永山微笑道:“我是听到你大声说捉贼,才赶上来的,那小贼往哪跑了?走,我帮你一起去抓。”
花语娇此时正着急,见杜永山帮忙,便伸出纤细手指指了指前方巷子道:“往那边跑了,慕弟弟正在追。”她刚说完,杜永山拉着她便往那巷子疾追。
杜永山一出现就抓住花语娇左手手腕,她刚才由于着急没在意,此时被拉着在大街上跑,顿觉面红心跳,她“嘤咛”一声,伸出右手按住杜永山手背,左手从他手掌中挣脱出来,很难为情的对着杜永山呵呵一笑,跑在前面的杜永山回过头,表情一怔,眼神很自然的看着花语娇,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花语娇轻吐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道:“杜公子,我还是自己跑吧。”
杜永山捂嘴偷偷咳了一下,故作镇定道:“那花姑娘你小心些,别摔着了。”
花语娇笑着摆摆手:“我哪有那么柔弱,赶快追吧,我能跟上。”说完和杜永山并列追赶。
二人穿过长长的巷子,巷子尽头一条小河拦住去路,巷子左前方有一座拱桥,杜永山站在河边,往左右望了望,指着左前方的拱桥道:“应该从桥上跑了,我们从桥上过去看看。”说完往左沿着河边往拱桥方向奔去,花语娇应声紧随其后。
二人到桥上,刚跑到桥中央,对面一辆马车迎面向花语娇二人飞驰而来,拉着马车的马口中发出一阵尖锐的嘶吼,只见车夫双手使劲勒住缰绳,对着花语娇二人喊道:“快!让开,马惊了。”
桥面本就狭窄,加上马车毫无章法的向二人扑了过来,花语娇避无可避,只得往桥边退让,已经退到桥的边缘,但是那马似乎认准了花语娇,偏就迎着她撞了过去,花语娇吓得紧闭双目,娇躯瑟缩,粉拳紧紧握住抱在胸口。
心中咯噔一跳:天啦,我要死了。
就在这一瞬间,一只手臂突然揽住花语娇柳腰,从桥上往河中跳了下去。
那马车在紧急关头还是停在了桥上。
掉入冰冷的河中,一阵寒意袭来,花语娇终于吓得发出一声尖叫,接着只觉得身体不断往下沉,冰冷的河水不停往嘴里灌,其实河水并不算深,但是花语娇本就不会水,只得在水中不断挣扎,由于无法呼吸,再加上水中冰冷,又被灌了一肚子水。
使得她在恐惧中晕了过去。
揽住花语娇一同跳下水的便是杜永山,落水时二人在水中被分开,杜永山随即潜入水中,从后面抱住正在下沉的花语娇,把她拖到岸边。
这时桥上的马车早已逃之夭夭,只有一群行人围在桥上指指点点的看热闹。
杜永山见围观的人较多,大声嚷道:“看什么看,死不了人,有什么好看的,再看挖了你们的眼睛。”
围观的人见这年轻人脾气挺大,有的本想说他几句,但是想想他被马车逼落水中,发火也算正常,于是大伙都没说什么,纷纷散去。
见众人离开,杜永山立刻抱着花语娇穿过拱桥,往远处一个较破旧的巷子奔去。
进入巷子,杜永山看看四周无人,便将花语娇身子倒过来,让她吐出灌进肚子的河水。
然后探她脉搏,确认没事后,再将她抱起,走出巷子,来到一个无人居住的破院,进入破屋柴房中,在柴房中铺起一些稻草。
便将她放在稻草上。
再从一旁取过木柴,在花语娇旁边生起火来。
同时在火堆旁边支起一个木架。
杜永山抖了抖身上的水滴,脱下外衣,搭在木架上烘烤。
杜永山坐在火堆旁,看着躺在稻草上的花语娇,回味刚才抱着她那柔软的娇躯,顿觉心神荡漾,其实杜永山已有几房姬妾,但是花语娇楚楚动人,容貌娇媚,是他见过最美的美人儿了,他那些妻妾虽美,但还是比不上花语娇,所以他才会动心,不然以他纨绔子弟的性格,不知道现在会不会做出些什么。
看着花语娇浑身衣服湿透,杜永山竟然破天荒有些为难,到底该不该把她衣服脱下来烤干,想着想着他不禁心怦怦直跳。
不管那么多了,脱外衣应该没事吧,不然她着凉就不好了,杜永山一边为自己开脱,一边慢慢走过去扶起花语娇,轻轻将她襦裙脱了下来,花语娇里面虽穿着衣服,但较为紧身,婀娜身姿顿显,杜永山看得一阵火热,他急忙转身,双手托着襦裙,在火堆旁烘烤起来。
花语娇只是受惊吓才晕了过去,杜永山刚脱下她衣服烘烤,她昏迷中只觉身子一轻,便醒了过来,睁开眼睛见衣裙被脱,顿时惊坐而起,侧身见杜永山双手正托着她衣服,她又羞又急,立即起身从杜永山手中夺回襦裙,气愤的责问:“你在作什么啊?”
杜永山虽然救了花语娇,不过以他那风流成性的性格,在这途中怎能不占她一些便宜,他思绪急转,确认刚才没露出什么破绽后,定了定神道:“花姑娘,小生刚才不忍见你被马车撞伤,所以才狠心将你推下水,后来救起你时全身已然湿透,我怕花姑娘着凉,再说你穿着一身湿衣服回家也不雅,所以才自作主张,请花姑娘不要生气。”
花语娇听他说完,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杜永山虽救了自己,自己也应该感谢他,但是男女授受不亲,他脱了自己衣服,有损自己声誉。
她脸色羞红,低头委屈道:“那你该等我醒来的,这要是让人看到,我以后怎么,怎么……”
杜永山不待她说完,急忙打断她的话道:“小生刚才实在担心花姑娘,所以一时没想这些,本想雇辆马车送花姑娘回去的,可又不知你家住何处,落水之时我钱袋又丢失了,看来我今天注定要失财,这西岭城我也不熟悉,情急之下才做了这些,生死面前这些小节花姑娘也别太在意,我发誓这事绝不说出去,花姑娘你就放心好吗?”
花语娇听他说完,情绪才稍微平静,想到杜永山为了救她,丢失那么多银两,自己有一定责任,若要赔偿,必然是赔不起的,若是不赔,心中又很是过意不去,于是将衣裙放在一旁,缓缓施礼,歉意的道:“多亏杜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适才若有怠慢,请公子不要见怪。杜公子丢了银两,我实在是愧疚不安。”
见花语娇施礼答谢,杜永山心中窃喜,忙上前扶住她手臂,谦虚道:“这都是举手之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花姑娘不必多礼。钱财乃身外之物,跟性命相比不值一提,掉就掉了,花姑娘不必自责。”
杜永山总有意无意的拉花语娇的手,花语娇见他又攥住自己的手不放,心中微有些波动,抬起美目飞快瞟了一眼杜永山,见他正一脸关切的凝视自己,顿觉有些不自在,低头轻轻挣脱他紧握的双手,轻声道:“杜公子,先把衣服烘干吧。”
杜永山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点头。
“对对对,花姑娘你既安然无恙,那我就先出去,等你衣服干了我再进来。有什么须要帮忙的我随叫随到。”杜永山装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道。
花语娇见他也浑身尽湿,此时二人都冷得有些发抖。
哪好意思让他出去,急忙道:“外面天冷风大,杜公子还是留在这,我们把外衣随便烘一下就赶快回家吧。”
杜永山听她说完,便在火堆旁坐了下来,笑吟吟道:“花姑娘以后就别叫我杜公子了,我们现在也算是生死之交,那样叫显得生分,你不如叫我名字,或者叫我杜大哥也行。”
花语娇嫣然一笑,道:“那我就叫你杜大哥好了。”
杜永山听完面露喜色,随即一叹:“唉,可惜我现在却还不知道你名字。”
花语娇这才察觉一直没告诉他名字,于是回答:“我叫花语娇。”
“语娇,好美的名字,名字跟你一样美。”杜永山一边赞叹一边道:“那我以后叫你语娇妹妹可好。”
听到杜永山的夸赞,花语娇心中高兴,微笑道:“那杜大哥以后就这么叫吧。”
“嗯嗯,以后就叫你语娇妹妹。”杜永山连连点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话让花语娇想起杨慕刚才也叫自己语娇妹妹,脸颊顿时浮现两朵红云:慕弟弟比我小那么多,没想到刚才会当众对我喊出这么暧昧的话。
思绪间又想起杨慕捉贼去了,花语娇脸色变得担忧起来,喃喃道:“也不知道小慕现在怎么样了,我怕他出事。又怕他找不到我会着急,可我暂时又走不开。”
杜永山听她提起杨慕,心中一沉,脸上却依旧笑容可掬的安慰道:“语娇妹妹不必着急,我看他追不到那贼人应该会回去,回去找不到你他自己也会回家的。等下不如你先回家,我去帮你打听打听。”
“只能这样了,那就谢谢杜大哥了。”花语娇感激道。
杜永山摆摆手,神色自若的道:“不用客气,这也没多大的事,反正我刚好有空,我也就当顺便做点事情吧。”
杨慕追出巷子,见那贼人已过了拱桥,奔向河对岸的集市,眼见就要逃脱,杨慕不敢停留,使出浑身解数,紧随其后,他边跑边喊道:“抢劫啦!有抢劫犯!”
不料那贼跑得实在太快,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那贼早就跑远了。
见此情形,杨慕也就不再叫喊,只一个劲的追赶,那贼也没想甩掉杨慕,只是不料杨慕这乡巴佬竟能跑这么快,于是便挑巷子逃离。
杨慕之所以能跑这么快,主要是被地痞打晕醒来后,就坚持跑步锻炼体魄,加上前世会一些散打功夫,也一直在练习。
二人一前一后在巷子里越跑越快,那贼人越跑越惊,觉得杨慕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好胜之心顿起,他立刻几个跳跃便把杨慕远远的甩在身后。
然后又站在远处等着杨慕追上来,就这样跑跑停停,带着杨慕不停地在巷子中兜圈子。
杨慕知道自己年龄尚小,这样追下去势必让他溜掉。
却不忍就此罢休,语娇的东西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如果丢失,语娇肯定很难过。
想到此,杨慕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拼命追赶。
很快进入另一条巷子,杨慕便看到那贼人正不紧不慢的跑在自己前面,像是在等自己,巷子人少,杨慕害怕那贼人起了杀心,立刻停下脚步大声道:“只要你把包还我,我不为难你。”
那贼人看出杨慕害怕自己谋财害命,为了避免杨慕打退堂鼓,急忙开口道:“小兄弟,你脚力不错啊,这包我没兴趣,就是想找点乐子,你有本事追到我就把包还你,且任你发落,老哥我说话算话,你不用防着我,我对你并无恶意。”说完一溜烟跑到远处一座正冒着烟雾的破院中。
杨慕不知道这人要玩什么花样,见他并未携带凶器,稍显放心,却也不敢大意,找了跟棍子防身,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杜永山和花语娇刚提到杨慕,忽听一阵脚步声从屋外的院中传来,此时两人本就衣衫不整,这要是让别人看见,那就说不清了,花语娇不由一阵慌乱,杜永山急忙起身拉住花语娇,食指竖于唇边,嘘声道:“快,语娇妹妹,事急从权,躲到柴堆后面,免得被人误会就百口莫辩了。”花语娇略一沉吟,再往柴房四周望了望,实在是无处可避,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花语娇迅速收起衣物,走到柴堆后面躲了起来,杜永山随后也抱着衣物跟着挤了进去,柴堆角落本就狭窄,二人紧紧挤在一起才勉强容纳。
花语娇本想说自己躲起来就行,但此时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然来不及。
只听外面一人推开柴房门走了进来。
向四周望了望,发现没人,便走出柴房。
花语娇悬着的心才稍微平静一下,不料那人站在门口叫了一声:“杨慕兄!”花语娇这一听,心中咯噔一下,本来稍微平静的心差点跳了出来。
要是让小慕弟弟看到,我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想到此,花语娇急的心怦怦直跳。
杜永山嘴角却微微露出一抹不可察觉的笑意,他握住花语娇柔软的小手,悄声道:“语娇妹妹,别出声,不然他听到走过来就麻烦了。”手掌被杜永山握住,花语娇动也不敢动,生怕发出什么声音被那人发现。
要是她知道杨慕会来,就不会躲到这柴堆后面,这样即使杨慕进来了,给他解释也许会好些,可是现在躲在这里,如果被发现,那真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想到此花语娇又紧张又后悔。
只听那人接着又道:“杨慕兄弟,出来吧,别演戏了,哈哈,你小子也够无耻的,没钱也不用打你心上人花语娇的主意吧,还让我帮你抢花语娇的包,要不是我俩是好哥们,我才不想背这黑锅。你小子厉害呀,财色双收。”
花语娇骤然听到此话,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她实在不敢相信,平时淳厚踏实的小慕弟弟竟然会暗中和别人合伙抢自己。
不过想到他之前不知怎么和地痞混到一块,还打了一架,花语娇不由得开始怀疑杨慕的品行。
想到这些,花语娇心乱如麻。
外面那人说完又四处望了望,自言自语道:“不是说在这里会合吗?莫非杨慕兄不在这,我去那边看看。”说完几步奔出院子。
杨慕正往破院中寻找那贼人,发现花语娇二人所在的柴房内有火光,便疾步走了过去。
此时柴房中躲在柴堆后面的花语娇见那人已经离去,正准备出来,不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又传来,花语娇无奈,只得继续躲起来。
杨慕用棍子推开柴房房门,眼睛向柴房四处搜寻。
恰在此时,杜永山脚踩到一根树枝,发出一声“咔擦”声响。
他歉意的看了看花语娇,悄声道:“实在对不住,我脚麻了。”
花语娇顿觉无比郁闷,只盼门口的人没听见。
杨慕听到声响,便知柴堆后面定然有人,于是大声向里面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里面。”花语娇一听是杨慕,心中顿时一紧,慌乱地不知所措。
杨慕一边说一边大步奔了过去,为防止柴堆后面的人使诈,杨慕用力扒开柴堆,准备打人,待他定睛一看,杜永山正拉住花语娇手臂,怀中各自抱着衣物蹲在那里,见二人衣衫不整,杨慕瞬间犹如从天堂掉进万丈深渊,他脑子一片混乱,愣了半天才哽咽的道:“你们……你们,你们竟做这……竟做这……”他本想说苟且之事,但话在嘴边却不忍说出口。
杜永山心中得意万分,不等花语娇开口说话,急忙抢先上前,双手假意拉住杨慕,一脸重视的解释道:“杨兄弟,语娇妹妹……。”
杜永山语娇妹妹这四个字刚说出口,杨慕心中如遭一记重锤,二人才刚相识,连妹妹都叫上了,杨慕再也听不下去。
用力甩开他双手,打断他的话,黯然道:“你们……好自为之吧。”说罢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花语娇呆立原地,她本想解释,也想问杨慕包裹被抢的事,但见杨慕失控,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杨慕此时已经暴走。
见杨慕离开,杜永山心中乐开了花,脸上装出一幅无辜的表情对花语娇道:“你看我本来要帮你解释的,没想到杨兄他太激动。”
此时花语娇心神不宁,默然不语。杜永山见花语娇不说话,忙安慰:“语娇妹妹,你还是把衣服弄干,我先送你回家,其他的回家再说。”
花语娇这才反应过来,强笑道:“多谢杜大哥提醒,我这就收拾回家。”
杜永山见她正准备回家,随即又道:“语娇妹妹,你稍等片刻,我想那贼人应该还没跑远,我去帮你把包追回来。”说罢飞快地跑了出去。
花语娇本不抱希望,但见杜永山如此热心,也就没阻止他。
于是在火堆旁继续烘烤衣服。
等了一阵,便见杜永山笑吟吟地跑了回来,手里正拎着她的包裹,花语娇满脸惊喜:“杜大哥,你是怎么找回来的?”
杜永山笑呵呵回答:“我跑出巷子四处寻了一阵,见那贼人正四处张望,应该是杨慕兄弟的同伙,不知是不是在等杨慕兄弟,便上前把他暴打了一顿,本来是想报官的,后来又怕牵连杨慕兄弟,所以放了他一马。”
“谢谢杜大哥。今天多亏你了。”包裹被找回来,花语娇总算松了口气,心中充满感激。想起杨慕不由得又是一叹。
“没事,语娇妹妹,我送你回家。”见花语娇起身回家,杜永山忙道。
花语娇见他执意要送自己到家,无奈只得同意让他送到西岭城外,杜永山也不再坚持,却让花语娇留下住址,以后去探望她。
杜永山帮了她这么多忙,花语娇也不忍拒绝,于是留下住址。
发生这些事都是他一手策划,现在他诡计得逞,花语娇和杨慕必定会相互误会猜忌,产生隔阂,杜永山也就不急于一时。
待送走花语娇,杜永山便折回西岭城,与家丁几人会合,劫走花语娇包裹的正是领头的韩护院,只是杨慕二人还蒙在鼓里。
杜永山回到府邸,想起花语娇如花似玉的容颜和曼妙身姿就欲火上涌,家里姬妾早玩腻了,跟花语娇一相比根本提不起兴致,还不如去青楼逛逛,差点忘了今天醉花楼有个诗会,听说醉花楼刚出了个花魁,想到花魁杜永山又蠢蠢欲动,再不犹豫,往醉花楼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