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蕾莉亚惊醒在丝绸的包围之中。
头顶是熟悉的帷帐,金线在暗红色的绸面上锈出玫瑰的形状;身上盖着的是新换的被褥,因天气转暖而特意更换的新品。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还带着些许夜晚的颜色,宫中一片寂静悄然,只有鸟雀叽叽喳喳比着谁先早起。
奥蕾莉亚有些艰辛地掀开被褥,身上的睡衣已在睡梦中被冷汗浸湿,而内裤更是早就不堪穿着。
昨天那般的激烈经历不是一个晚上就能消退,直到现在她还感觉腔膣里有异样的感觉,再来几次的话她真担心性器的形状都会有所改变——但那又怎么样,就算有朝一日政治联姻,自己也没有在床上讨好男性的必要。
就算被恶魔侵犯了,就算被那种玩具插进来过了,自己也……!
她坐在床边拍拍脸颊,按压下凌乱的少女心,赶在女仆到来前褪下内裤,完全湿透了的布料犹在蜜裂上拉出一条黏稠的水线。
奥蕾莉亚小心地将之扔进床底,用垂地的床单遮掩着,然后从枕头下找出预先准备的干净内裤。
她穿上新的内裤,再拉上一条哑黑色的裤袜,感受从脚尖和屁股的肌肤都被有弹性的丝物紧紧包裹的感触才终于安心了一些,然后就听到滴答滴答,有水珠落在手背和大腿上,奥蕾莉亚抬起仰望,帷帐上没有异状,进而感觉有温热的感觉划过脸颊。
——水珠是自己的泪滴。
“呜……呜呜…………”
于是奥蕾莉亚忍不住啜泣起来。
再怎么抱持觉悟和责任感,活在此处的毕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在繁忙的学习和工作之余中会殷羡普通女孩的生活,直面险恶人心时亦会幻想爱情的美好。
但这些本就遥远的奢望都在那天之后彻底失去了可能性,属于自己的一切美好都已是恶魔的供物,公主的头衔下只剩下一具和恶魔交合过的身体,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与爱人的浪漫,所剩不过是被当作玩具欺辱的未来。
对任何一个女孩来说,这都是太过屈辱与绝望的现实。
[“梨花带雨,甚是美丽。”]
“!?”
旁边传来铁锈摩擦一般的嗓音,一个在噩梦中已重复太多次的声线。
奥蕾莉亚一抹眼泪,应激地缩到一旁,六角四臂的青肤恶魔不知何时出现在窗户旁,沐浴着外面灿烂的晨光。
“你……你……!”奥蕾莉亚用被褥遮挡胸前,对着恶魔咬牙切齿。
[“向吾请安应当卑声屈颜,五体投地,不过吾乐于宽恕汝之疏忽。”]它无视着少女的敌意,在宽敞的公主寝室内悠然踱步,[“虽然理应作为救命恩人的吾却遭到最大的仇恨,这件事情着实有趣。”]
“你只是趁火打劫而已!”奥蕾莉亚怒道,“而且,而且昨天的事情也是你干的好事吧!我明明正常地穿着出门的,但是在宴会上,内裤却突然变成,变成了……”
[“变成什么?”]恶魔戏谑地挑挑嘴角的獠牙。
“变成那种……那种淫秽的玩具!”但习惯了高雅用词的第二公主怎么可能把那种名词说出口。
[“那可真是不幸,妖精们的恶作剧不分对象,即使是吾偶尔也会为此头疼。”]它装模作样地耸耸肩。
“咕————”奥蕾莉亚面对这种厚颜无耻也只能恨恨地磨着牙齿。
[“算了,此事无趣。没有妖精,吾也从来没烦恼过妖精,它们靠近吾便灰飞烟灭了。”]恶魔踱到床前,抓起少女的右脚,奥蕾莉亚厌恶地蹬腿,但恶魔的手掌如铁钳一般不可撼动,只能任它隔着黑丝揉搓脚掌,[“是吾干的,不过只是收取恰当的报酬而已,一场坐立不安的宴席,免去一杯毒酒的苦痛,并不算是糟糕的交易吧?”]
“谁都没说要做这样的交易!”奥蕾莉亚恼怒地继续挣扎着,隔着轻薄软细的丝袜,恶魔的触摸变作一种奇异的触感,挠在娇嫩的足心上让她整条脊椎都忍不住地发颤,保守的着装反而成了某种特意为之的情趣,于是一星期前被撕开裤袜侵犯的经历又浮上心头。
她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和骚动,“而且什么毒酒,不过是你单方面的说辞吧!哪里有证据!?”
[“吾没有自我证明的必要,信与不信后果自负。”]恶魔饶有趣味地欣赏着她的挣扎,粗糙的手指刮过微颤的脚掌,将珍珠般的趾尖挨个抒直再重新蜷起,[“而且汝当真对此那么怀疑吗?”]
“…………”奥蕾莉亚无法反驳了。
自被从盗贼的据点中救出后她还未找到想要谋害自己的幕后黑手,但按常理对方也不可能一次失败后就此收手销声匿迹,只是没想到再一次的阴谋来得那么快。
“……到底是谁想要杀了我…………”
情绪激昂时第二公主确实做好了舍生取义也不与恶魔同流合污的决心,但这么些天冷静下来后,对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来说确实很难衡量被暗杀和被成为恶魔的玩物哪个更让人恐惧。
如果自己还有得选择的话。
[“多得是,不是吗?”]恶魔说,[“花朵努力绽放得再漂亮也并不能为自己的生存赢来保障,反而不过吸引嫉妒和仇恨的目光,虽然吾是乐于将美丽之物长久保存的派别,但似乎肆意蹂躏和凌辱才是美学的主流。”]
“胡说八道——!”
[“而且汝当真不知道幕后主使吗?想要杀了汝的虫豸遍地皆是,但在那之中,稍微更强壮更有权力的虫豸,有动机,有能力,并且深切了解汝的性格,行踪,乃至护卫状况的,又有几只呢?”]
“少在这挑拨离间,恶魔!我怎么可能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
[“哈哈哈哈哈哈哈——”]恶魔捧腹大笑,好像刚才听到的不是怒斥而是什么小丑的滑稽表演一般,[“杀戮尚需证据,真是一个好笑话,嗯,不枉吾告知此之情报,吾便不再收取额外的‘回报’了,期待汝在未来的表演,哈哈哈哈哈……”]
“咚——!”
一枚装饰华丽的短刀穿过了恶魔的身体,奥蕾莉亚忍无可忍地从枕头下抽出这把短刀结束了它的戏弄。
六角四臂的身体化作虚影逐渐淡去,但笑声仍然久久地回荡在房间之内,独留下在床上缩回双脚大口喘气的奥蕾莉亚。
正逢此时房门被轻轻敲响,第二公主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到了自己日常洗漱的时间,于是费了好一番努力平复心情换回并腿的坐姿,然后才用若无其事的声音开口道,“进来吧。”
“早安,公主殿下,您起来了?”进来的是一位梳着麻花辫的茶发女孩,比奥蕾莉亚更娇小的身体被女仆长裙遮得严严实实,只在脚踝处能看到一抹美好的纯白。
她在门边行了一礼,放下为奥蕾莉亚准备的出行衣物,然后便到床边想要收拾被褥,奥蕾莉亚慌忙阻止她的动作。
“啊,这个,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昨天的宴席后,她现在很在意自己身上的气味,非常担心一掀开被子就被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但,殿下,这就是我的工作呀。”女仆无辜地向她眨了眨眼睛。
“也没有人会因为你少叠了床被子不发你工资或开除你。”奥蕾莉亚说,“而且就我们两个就别叫我殿下了。”
“如果不养成习惯,在外面叫顺口了怎么办?”女仆说,但还是如奥蕾莉亚所愿地后退了一步,“今天殿下您想先用餐还是先洗漱呢?”
“……”奥蕾莉亚拎了拎被香汗黏在身上的睡衣,“……先洗漱吧。”
“好的,那我为您把早餐拿到沐浴间。”
这位女仆名为齐娜,是奥蕾莉亚的贴身女仆,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尽管随着两人年龄的增长而不得不越来越在意外界的目光,不能再像童年时那般经历,但对幼年丧母的奥蕾莉亚来说她依然是自己亲人一般的存在。
虽然稍微有点惭愧,但在知道有针对自己的阴谋时,奥蕾莉亚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如果自己不在了齐娜该怎么办。
收拢心神,奥蕾莉亚跟着齐娜的引路来到沐浴室。
不如很多人想象中的王家浴场,这座独属于奥蕾莉亚的沐浴间只准备了最基础的花洒和浴缸,以及存放毛巾和换洗衣物的挂钩。
沐浴不仅是清洗污垢,还是缓解疲劳疗愈肌肉的行为,对以武勇建国的罗泽塔王室来说有着享受以上的意义,但为此铺张浪费亦大可不必,奥蕾莉亚努力将每次泡澡的时间控制在半小时以内,因此多余的装饰只会妨碍自己的时间管理而已。
浴缸里已经装满热水,正是自己舒适的温度,齐娜总能把自己身边的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让自己得以在学习和公务上专心致志,即使没有一起长大的经历,自己也真是受了她太多照顾。
齐娜在旁边放好衣物和用保温罩盖好的餐盘,就要来为奥蕾莉亚宽衣解带。
后者习惯性地任她解开衣结,但在睡裙落到胸口时突然醒悟,慌忙遮着乳房拉开距离。
“那,那个,今天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齐娜先去忙别的吧。”睡裙再掉下去一点可就要被看到自己胸上的乳环了,要解释这个的来历不如让自己去死。
“我有什么照顾殿下以外的工作吗?”齐娜反问。
“那就,休假吧!我今天特批你休息一天,去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吧!”
“…………”多少还是表现得太过生硬了,齐娜怀疑地凑上前来,在至近距离仰视着第二公主紫罗兰色的眼瞳,“发生什么事了吗,殿下?”
“能,能发生什么事呢,一星期前我也平安回来了不是吗?”奥蕾莉亚被她盯得感觉冷汗都从额头上落了下来,“我就是偶尔想一个人静一下而已。”
“…………当然我不是说护卫先生们的牺牲无关紧要,我很感激他们让殿下您平安无事,也很悲痛再也没有和他们交谈的机会了。”齐娜哀伤地盖上眼睑。
在对外放出的消息是奥蕾莉亚的车队遭到了流浪盗匪的伏击,护卫们以身殉职送奥蕾莉亚回到王都,尽管第二公主很难解释自己是怎么不被人发现地回到寝室的。
“但是……哈啊……您有黑眼圈了,殿下。”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担忧如此真诚,让无法诉说真相的奥蕾莉亚很是愧疚。
但她只是抿着嘴唇不说话,正因为重视所以必须隐瞒的情况也是有的,而且将会在奥蕾莉亚里越来越频繁,某种意义上这也是生为公主应当承受的宿命——如果她能顺利活过这一次劫难的话。
“我知道了。”见奥蕾莉亚不开口,齐娜也不逼迫,她总是如此贴心,无论作为女仆还是作为朋友,“殿下不想说的话,肯定是有殿下的理由的,只希望您能记得,虽然齐娜能做的事情有限,但我永远站在殿下的这一边。”
“怎么会,我一直都受了齐娜很多照顾——”
“然后,这些是殿下您的今日行程安排,本来想在您沐浴时讲的,但既然现在您想独处一阵的话。”感伤仅仅持续了一瞬,齐娜马不停蹄地取出一卷纸,宣读起上面的内容,“上午的安排是审阅公文,但既然今天殿下状态不好就取消了吧。”
“我没问题的——”
“弥补失误可比推迟要花费多得多的工作量。”齐娜从时间表后露出半只琥珀色的眼睛无感情地盯着奥蕾莉亚。
“好的……”在这种迫力下第二公主也只能服软。
“下午原本就没有安排,既然要给齐娜休假,那也请殿下您务必好好放松身心。不过晚上有与贝格公国大使的晚宴,不要缺席会比较好。”
“我明白了。啊,齐娜,虽然说了给你休假……”奥蕾莉亚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向齐娜招手让她把耳朵凑过来,“…………能拜托你吗?”
“好的,奥蕾莉亚殿下。”齐娜欣然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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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泽塔的王宫里有一条走廊,里面挂着这个王国建立以来所有的统治者的画像。
这些油画中有一副格外巨大,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奥蕾莉亚就站在这幅油画前无言地仰视着。
齐娜出于好心给出的独处时间对她而言意义非凡,泡澡也确实是放松精神的好方式,在又一个忧愁的上午过后,第二公主理清了许多思绪,其中之一便是那只自称阿刻萨特的恶魔得以现身的护符。
她在这一星期间对这护符做了许多调查,可以确认它并没有被掉包,也不是出于某种宫廷阴谋而被塞到自己手上。
它确确实实地在王室的直系女性间一直流传,直到这一代到达自己手上,这意味着在历史上王室里还有其他人与那只恶魔缔结过契约,尤其是作为这护符的第一任主人的,这幅画像里的人物。
罗泽塔王国的开国者及第一任女王。
画像上是一位和自己过分相似的少女,看着不过十七八岁的年龄,有着同样的紫罗兰色长发和宝石般的眼瞳,穿着一身英姿飒爽的军装凸显着姣好的身材,而画师亦刻意地将短裙下被黑丝包裹的优美大腿绘入画面。
那时候这样的衣装尚且刚刚出现,依赖魔法才能炼成的丝物价格昂贵,而如此暴露身体曲线是否伤风败俗亦有争论,但穿在这位独立领导了一场战争并最终建国的女王身上便无人敢有质疑,只当是一种武德的体现。
罗泽塔王国并非一个强盛的国家,既没有广袤的领土也没有悠久的历史,但关于这位建国女王的故事却在所有的国王和皇帝中亦算传奇。
奥蕾莉亚从小听着这些故事长大,听着她如何号召人民反抗暴政,又如何身先士卒地冲入王都击败一个又一个武艺高强的护卫。
她一直对这位战争圣女的高洁深信不疑,尽管从来没人知道那位出身自边境贵族的少女为何能掌握如此武艺,每场战役都冲锋在前却直到最后都未留下一道伤口,不知道她为什么能躲过旧统治者们的种种阴谋,并一直保持少女模样直到老年。
人们只当这是女神的赐福,但奥蕾莉亚此刻心中却有了新的猜想。
那被视作自信和独立象征的裤袜,是否其实是被强制着羞耻地穿上的呢?
在那紧闭的双腿之间,在主持典礼出席宴会的种种场合,是否内里也正受着什么东西的侵犯,在无人知道的时刻高潮了一遍又一遍?
那发号施令的朱唇,是否曾认真地舔弄和清洁过丑恶的肉棒,而在每个哄着伴侣睡去的夜晚,又是否立即对着另外的非人之物张开大腿,压抑着声音忍耐着它的进入,乃至最后怀上了并非人类的胎儿?
这样的揣测不敬之至,仅仅在脑海里浮现过都堪称罪孽,但越是想要阻止淫糜的想法就越是接连地从脑海深处跃出。
奥蕾莉亚看着画上与自己如此相似的少女,无法自制地将自己的经历一一代换到她的身上,无法自制地想象那位被尊为“女武神”的英雄在乡下的旧宅,在肮脏的马厩在阴暗的小巷又或者其他不被注意的角落里被强硬地扒下盔甲撕开裤袜强硬地进入的光景,想象着她和自己一样是如此多水的体质,在强暴中一边挣扎一边潮吹的光景……
(“不行,不能再想象了……”)
奥蕾莉亚逐渐呼吸困难起来,强烈的背德感在胸中膨胀着,和对先祖的淫秽想象一同为小腹里的热意添柴加码,于是刚换的干爽的内裤和裤袜又开始令人苦闷地黏到了敏感的肌肤上。
她伸手探进上衣抚摸小腹的下方,那里一周前留下的恶魔印记依然健在,尽管承载印记的皮肤与其他部分的一样柔滑,但每次触碰时细微的电击感都向着奥蕾莉亚传达着强烈的存在感。
(“怎么可以……在这里……”)
奥蕾莉亚只知道男性会在意料之外的时刻勃起,因此偶尔会带来一些尴尬时刻,但从不知道经历过人事的女性身体也会像这样兴奋起来。
她把右手夹紧在双腿之间,摩挲在手掌上的丝物已经比下面的肌肤温度来得更高,某种程度上她不得不承认被恶魔破处的过程不如想象中那般痛苦和可怕,那只恶魔明明有着挥手间碾碎骨肉的力量,却恰好精妙地控制在了自己的承受极限前。
这是它的温柔和技术还是自己的体质所致——对这两点奥蕾莉亚都不想承认——但她不会也不可能再有换到普通的盗贼进行对比体验的可能性。
第二公主努力从身体的燥热中集中精神,分散注意力去思考一直毫无线索的宫廷阴谋,不然身体的变化动摇对接下来要做的事的决心……
[“每次都会觉得,人类真是种脆弱到不可思议的生物啊。”]
仿佛看穿她的所想,那个铁锈般的声音适时在身后响起。
[“肌肤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指尖上,转眼就发现已经连枯骨都不剩,敢对吾斥以不加掩饰的仇恨的生物,面对时间却毫无抵抗多少令吾有些不快。”]
恶魔阿刻萨特悄无声息的现身,奥蕾莉亚立即转身后退一步,面对着恶魔摆出警戒的架势。
恶魔对此不以为意,它对什么都不以为意,只是抬头看着墙上的油画罕见地露出些许怀念之色。
奥蕾莉亚不敢放松,一手攥紧藏在衣物中的剑柄一边发问:“你认识我的祖先?”
[“她是个优秀的玩具,确实让吾度过了一段不无聊的时光。”]
“…………”奥蕾莉亚不由得狠狠咬了下牙齿,就算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听到尊敬的祖先被如此肆无忌惮地称为“玩具”也不可能毫无动摇。
她强行按压下内心的冲动,“……也就是说罗泽塔的建国果然有你的力量。”
[“是有跪在胯下恳求吾消灭几个人类,不过吾可不关心这是为了何事。”]它耸耸肩,[“国家真是人类创造的奇怪概念,若有通天彻地的力量,又何须为了统治他人禅精竭虑?若没有那样的力量,又何必花费短暂人生搭建一碰就碎的海市蜃楼?”]
“明明有着那样力量的你却很耐心地在等我签订契约呢?”
[“因为乐趣。”]恶魔说,[“用力量让汝屈服很容易,但既然时间无限,观赏星星的自然坠落当然比强行摘下来要更加有趣。倔强如汝最终会如何臣服呢,因为欲望的驱使?因为死亡的压力?因为不老的诱惑?因为传统的服从?又或者和其他魔族一样单纯追随力量?吾可是很期待结局的。”]
“哪个都不是。”奥蕾莉亚拔出武器指向恶魔,那是一把三尺长的直剑,通体只用白银和黄金打造,布满宝石和浮雕的护手比起实战价值看起来更重视装饰性,但就是这么一把华而不实的锋刃却让不可一世的恶魔稍稍皱起眉头。
它放下怀抱在胸前的两手。
[“那把剑上带着令吾不快的气息。”]它说。
“白之教会亲锻的圣剑,赠予罗泽塔的建国礼物,也许有人早就预感了今天的状况。”奥蕾莉亚挺直背脊并紧双腿,单臂向前摆出击剑的架势,“……我必须感谢你救了我两次,尽管我不认为你强行收取的‘回报’是合理的。我也必须感谢你为建立这个国家提供了助力,但我拒绝契约的邀请,因为这具身体并不只属于我自己,我也不认为靠出卖身体的行为能将国家引导至正途!”
[“即使汝的整个历史和信奉的一切都由吾塑造?”]
“无关由谁创造,无关来源于何,我会以那些正确的事情为傲,并亲手纠正错误的事情!”奥蕾莉亚喝道,面对远比自己强大的恶魔毫不动摇,“现在,可以请你离开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但恶魔只是捧腹。
“有什么好笑的!?”
[“有趣。稀奇古怪的暗杀吾见得多了,敢当面向吾宣言的确实少见,是愚蠢还是没有了解状况呢?好啊,吾许可了,动手吧。”]它顶着剑锋,毫无防备地摊开四只手臂。
“咕……”奥蕾莉亚咬了咬牙,但警告既已给出,骑士的礼仪已然尽到,没有再留手的必要。
她踏步刺击,高跟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叩出一声脆响。
恶魔挥来一只手臂,即使加上银剑的长度奥蕾莉亚的触及也远不及对手,所以她灵巧地矮身,剑尖上挑,改换目标反在恶魔的手臂上划出一道伤口。
银剑灼出浓烈的焦烟,切出的伤口不似初次见面时那般迅速恢复,反而有污浊的鲜血洒落下来。
一剑奏效让奥蕾莉亚安心许多,圣力对恶魔的克制效果看来不只是教会的宗教宣传。
她继续俯着身子从恶魔的腋下穿过,利剑一闪又在腰腹上划出一道口子。
恶魔的皮肤宛如革甲一般坚韧,但并非无法刺穿,奥蕾莉亚计算着所需的力道,在对手的身后大步拉开距离,而直到她摆好蓄力的架势,恶魔才慢悠悠地转过身来。
[“那些天使确实给了你们些有趣的玩意儿。”]它不以为意地看着身上的伤口,好像流的不是自己的血,[“如果汝在被吾抱着时再拔出,兴许确实有机会刺穿吾之心脏。”]
“我现在也有机会!”奥蕾莉亚低喝道。
肉眼可见的电光在走廊间跳跃起来,从石柱间跃起躲入吊顶的水晶灯间,又从天花板中钻入大理石的地面,在宽敞的走廊间构筑出层层叠叠的网,还有余裕绕开各个娇贵的画框。
恶魔站在电网的后方好整以暇地等待奥蕾莉亚的再次进攻,而第二公主接受挑战,她无所畏惧地跃入电光之中,仿佛舞蹈一般地在危险的丛林里穿梭,而也确实是舞蹈上的造诣给予她此刻坚实的支撑。
她跳步旋身躲过紫光的立柱,然后一个空翻跨越扫来的电弧,黑丝包裹的双腿划过一道引人注目的弧线,再反手弹开从吊灯后射来的箭矢。
常规武艺里极力避免的特技动作被她一个接一个地施展,仿佛一场别开生面的舞蹈,而恶魔只是伫立在原地尽情欣赏。
奥蕾莉亚最后一个滑铲从电弧构成的墙壁下穿过,右脚矫健地上扬蹬开恶魔的一只手臂。
恶魔的胸膛裸露开来,它因此讶异地挑挑眉毛,而剑锋已紧随而至直指心脏。
银光闪烁的剑身上确实传来了威胁的气息,恶魔虽然傲慢但也确实知道还有天界的存在,而那里的好事者们不太乐意看到凡人的世界有太多界外来客的活动,这把剑就是它们交托给人类的用来制约自己的事物之一。
不过无关紧要,既然给足了表演的空间那它就有掌控结局的自信,电弧突然从地下冒出笼住少女的全身,无视衣物和裤袜的包裹就要向她的皮肤底下钻去。
[“不错的舞蹈,不过该回到吾的掌中了。”]恶魔向着奥蕾莉亚张开手掌,电弧连接到它的六指指尖仿佛操控人偶的丝线。
但一圈神圣的光辉自少女身上荡开,弹走了电弧的侵入,在奥蕾莉亚的衣领下一枚金色的护符闪闪发光,这同样亦是白之教会的贺礼之一,她在早上的时候委托齐娜与手上的银剑一同取来。
奥蕾莉亚体会过眼前恶魔强制操纵肢体的能力,既然要进行挑战就不可能不作防备,而这也是她选择只身前来的原因,并非骑士精神泛滥,只是这样的护符只有一枚,其他没有保护的士兵只会添乱而已。
在再也无法影响自己的电光的环绕中,奥蕾莉亚扯开衣领取出护符,在恶魔来得及反应前将之整个砸在了它的身上。
没有衣物遮掩的护符光辉更甚,在光辉包裹中恶魔也终于体会了一次肢体无法动弹的折磨,奥蕾莉亚趁此重整架势,银剑挥过头顶重重劈下,下落点正是恶魔血管虬结的脖颈——稍稍偏移了一下,奥蕾莉亚改挥向恶魔的肩膀,期望损失一臂的痛苦足够击退这个自始至终都在小瞧自己的恶魔。
——撕拉。
“————————♡♡!?”
但下一刻她就已是被恶魔高大的身躯按压在墙上的姿势,粗壮的肉棒尽没入腔膣之中,而后才迟迟地听到裤袜被撕开来的声响,银剑也脱手掉落在遥远的位置。
恶魔继续用力向前挺身,遍布瘤节的肉棒压迫开早已湿润的腔膣,同时而至的惊讶和快感一瞬间就击溃了第二公主维持许久战斗姿态。
“咕呜♡、为、为什么♡、发生什么……咿咿♡!!”奥蕾莉亚还想挣扎,但身在半空无处接力,越想反抗只是越让修长双腿事与愿违地夹紧了恶魔的腰身。
[“吾乃雷之帝君,那么超越电光之速也不过理所应当。”]恶魔一边缓慢地搅动肉棒一边抚摸少女的臀腿,与电光般的神速对比起来奥蕾莉亚竭尽全力的一击仿如被时间停止了一般缓慢,它游刃有余地将少女按在墙上,撕开裤袜,电光火石间就已经把她侵犯到了高潮的边缘,[“不过汝刚刚是对吾手下留情了吗?”]
“啊♡、哈啊♡、咕♡”人类反应捕捉不到的一瞬间恶魔已经做了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的抽插,巨量的感触积压在还一无所知的媚肉里,它绅士地用电弧压制着感觉的释放,如此奥蕾莉亚才没在最开始的冲击中就失去意识。
但某种意义上这不过是更漫长的折磨,少女的身体不可抑制地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中轻微痉挛起来,没被压制的双腿颤抖得把高跟鞋都抖落到了地上,露出下面纯黑丝物包裹的珍珠脚趾朝着天花板不住地缩紧舒张。
即使如此,第二公主也努力地从喉咙里挤出话语,“只不过是……哈嗯♡……对擅自救人又擅自收取回报的流氓来说……呜♡……丢只手臂灰溜溜地逃跑就是恰当的结局而已!快放开我,不然下次绝对会杀了你……啊♡!?”
[“吾很期待。”]恶魔只是大笑道,[“话说回来可真是贴心的服务,不仅想了这么有趣的笑话,还特意把腔膣准备到这种程度,怎么,嫌弃国土狭隘,讨吾欢心想要扩张?这可还需要再努力一点。”]
“少、胡说八道、啊嗯嗯嗯嗯♡——!”
[“不过毕竟也是对吾挥动剑锋,虽是不错的舞蹈,但该有的惩罚还要领受。让吾思考一下,嗯,既然有这等挥剑的力气,这种程度也承受得了吧?”]
“什——?要怎么……咿咿咿啊啊啊啊啊啊啊♡♡♡♡!!??”
恶魔空出两只手臂,抓着少女绷紧的小腿压到身体的两侧,髋关节被压迫得咔咔作响的动静让即使精通舞蹈的第二公主也不禁皱起眉头。
她在疼痛和快感的夹击下睁开一只眼睛,想要看清恶魔的企图,但旋即就在一阵激烈得无法言喻的冲击中瞪大双眼。
恶魔快速地挺动腰身,制服了少女的神速只在侵入体内的肉棒里重现,与此同时保护膣肉的电弧撤去,决堤般爆发的快感一瞬间便突破了奥蕾莉亚的全部防线,她张了张嘴,还未发出一个音节就仰着脑袋高潮过去。
但一时释放没能带来预想之中的轻松,恶魔进一步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肉棒上的凸起以仿佛要割伤媚肉的力道进出小穴,于是奥蕾莉亚还未能体会高潮后的余韵就再一次地被架上绝顶,过于强烈的冲击下失禁的液体淅淅沥沥地洒满了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奥蕾莉亚终于无法忍耐地媚叫出声,但恶魔回应的是更加迅猛的抽插。
“♡♡、♡♡♡♡————等、快停下♡、嘎、啊啊啊啊啊♡♡♡♡”
第二公主的眼瞳缩得像针尖一样细小,过于强烈的快感让她感觉每一刻都有脑髓烧毁的危险。
她激烈地挣扎起来,拼命向着脚上使力,但双方的力量差距如此巨大,被按着脚踝的双腿仿佛被钉在了墙上一般无法动弹,强行摇晃身体的结果不过是让肉体的碰撞更加激烈。
恶魔啪嗒、啪嗒地撞击着少女因锻炼而更显弧度的屁股,连成一片的淫糜声响在走廊里久久回荡。
是的,这里还是王宫的走廊,每天都有打扫的女仆行经,要是被她们看到一国公主正在这里被恶魔侵犯着会做何感想?
但奥蕾莉亚已经考虑不了那些,她已经又一次地登上云端,一次都比一次更高,到第四次已经再找不到回去的路。
她用绵软无力的拳头敲着恶魔的肩膀,呻吟不断的声音已经近似哀求。
“停下、啊啊♡、不、不行了♡、放过我、咿啊♡、我认输♡、我认输♡、要坏掉了————♡♡”
终于在快感的折磨下连意志力都消耗殆尽,奥蕾莉亚神志不清地吐出服从的话语,又或者早在更久之前就已经第二公主就已经对着如此激烈的进攻缴械投降,只是到现在才有将之说出口的力气。
还在因连续的高潮而痉挛的身体逐渐脱力,小穴却夹得越来越紧,少女闭上眼睛,她本能地明白在性交中雌性认输后会发生的事情,子宫口已经先一步放开了管制,就等着黏稠的精液汹涌灌入。
她已经什么后果都不愿想,只要尽快结束这场过于欢愉的折磨了。
但恶魔却没有应邀进入,反而噗扭一声地拔出濡满少女爱液的肉棒,徒让想要捕捉自己的小穴不甘地一开一合。
它松开四只手掌,少女在重力作用下扑通落地,立即便又弹起背脊,蜜穴里飙出久久不绝的喷泉。
恶魔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板上一边抽搐一边潮吹的少女,连续激烈的冲撞已经快让整条裤袜都要破碎,股间敞开的口子里,可以看到雪腻的肌肤已经被拍打得发红。
[“嗯,不行,还不够有趣。”]它一手摩挲着下巴,目光落在第二公主涕泪横流的高潮脸上,[“力量虽是毋庸置疑的真理,但总拿真理压人也是不解风情。接下来……这样好了。”]
“………………咕……”
奥蕾莉亚不知自己过了多久才苏醒过来,她只感觉有一瞬间身下冰冷的大理石被换成了粗糙的砂石,而环绕周身的微凉空气也突然升高了几度。
第二公主迷蒙地睁开眼睛,在心里默默祈祷恶魔已经离开,虽然她最开始抱着决出生死胜负的心情进行挑战,但贵族被俘虏时总有赎买的机会,奥蕾莉亚也没有拒绝再多一次机会的理由。
但等她稍微适应了照到脸上的光线,视野里出现的既不是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也不是恶魔的身形,而是一个打着呼噜的醉汉。
“呜啊!?”
她一下子彻底惊醒,捂着胸部并紧双腿连连退后几步,然后才发现这里竟已不是王宫里展示画像的走廊,甚至不在罗泽塔的首都里。
她身在一条狭小的巷子里,正午的阳光自头顶的一线天垂落下来,周围的建筑和墙壁用得都是自己不曾见过的砂岩。
自己最开始见到的醉汉躺在一处围墙下舒适地打着呼噜,手里攥着的酒瓶已经空空如也,而他在这条小巷里并不孤单,不大的空间里四处都躺满了不知是醉汉还是流浪汉的男性,他们都对自己的到来浑然未觉。
[“汝醒了。比预想中快,看来吾还该再多做几分钟的。”]铁锈般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奥蕾莉亚慌忙回头,恶魔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房顶,完全不担心被发现的可能性。
“你,你干了什么!?这里是哪里!?”空气里的温度比王宫内要高上些许,但奥蕾莉亚却只觉得下身加倍的清凉。
她努力捂住裸露的股间,但小穴却还在抑制不住地往外溢着蜜液。
[“往东一千多公里外的某个城镇吧,吾没有记忆人类城市的名字的兴趣。”]恶魔说。
“一,一千公里,那不是不在罗泽塔的境内了……”奥蕾莉亚呢喃道,“……不对!今晚还有我必须出席的晚宴!这怎么赶得回去!?”
[“那就希望汝在挑战吾之前请好假了。”]恶魔耸耸肩。
“咕……”奥蕾莉亚一时无法反驳。
她承认这次突然的挑战确实有侥幸的成分,想着这恶魔如此轻蔑人类,即使借来的圣剑和护符不起效果也多半不会立即杀死自己。
而即使被杀了也没关系,自己尽到了作为骑士和作为王室的责任,以人类的身份与恶魔对抗至死,往后便是其他人的事情了。
但她唯独没有想到恶魔会采用这样的方法。
既然还活着她就无法自暴自弃,而无故缺席外交宴席甚至夜不归宿是作为公主的巨大失职,之后必然会被勒令思过反省,那么自己在政治上就和已被暗杀无异,不管策划对自己的暗杀的人有什么阴谋自己都不再有阻止他的能力。
奥蕾莉亚的不幸之处正在于她有足够的聪慧预见事情的发展,却又道德感强烈到不能忍受自己坐视不理。
“…………”尤其解决的方法就在面前,只要抛下点矜持,抛下点……尊严,“……你要什么?”奥蕾莉亚问。
“要给你做什么才肯带我回去!?再,再被你侵犯一次吗!?还,还是要…………”
[“公主殿下学着怎么像娼妇一样讨价还价可真是绝景。”]
“少啰嗦!”奥蕾莉亚恼羞成怒。
[“不过在讨论这件事之前。”]恶魔在房顶上换了个坐姿,[“汝就这么想死吗?拒绝吾倒是不足为奇,但何必急着赶回阴谋的漩涡呢?汝似乎更担心有人准备暗杀时自己却不慎缺席了?”]
“…………”少女沉默着偏开视线,“我是公主。罗泽塔的王室成员。”
[“所以死也要死在聚光灯下?”]
“我既然自小享受着优渥的生活,由数百人服侍起居,由数千人持戟拱卫,由数万数十万的税收供养,那我就必须对所有这些人负责!我的身体和生命都不是只属于我自己的。如果有人想要杀我,我就有发掘真相击破阴谋的责任,而不是苟且偷生地逃跑好让他们得逞!”
[“傻得可爱,不过作为观赏品也算有独特价值。”]恶魔居高临下地如此评论。
“啧,我和恶魔说这些干什么……”奥蕾莉亚不想继续与它争论,“所以你要什么!?”
[“嗯,很简单,刚刚决定好了。”]恶魔从房顶跃下,巨大的蝠翼张开几乎遮盖天空,[“十枚金币,如此便好。”]
“送我回去,我可以给你一百枚。”
[“啊,不接受延后付款。”]它摇摇手指,[“什么时候交到吾手上,吾便什么时候送你回王宫。”]
“这有什么意义!而且说到底你要金币的话根本没几个国库阻止得了你吧!?”
[“因为这是贡品。”]恶魔说,[“汝等向神明献上贡品时,会以为这是神明切实需要且无法自力获得之物吗?重要的是过程,是仪式,是寄托在物体里的情绪,而这也是类似的。吾会满怀期待地欣赏汝怎么在入夜前收集够十枚金币,而其中一条途径汝应该已经有想法了。”]
“……!!”奥蕾莉亚一瞬间脸涨得通红,一时不知该羞耻还是愤怒。
这恶魔,这货真价实的恶魔,竟然想让自己去卖春!
她强行冷静下来,试图反唇相讥,“你不是一直想把我变成玩具吗?就这么把我推到你看不起的人类的怀里好吗?”
[“当然。”]但恶魔出乎意料的不以为意,[“吾一向乐于分享,只要第一次是吾确实地拿到便无所谓。汝甚至可以伴侣以充门面,在床上与之随意游戏,只需在吾到来时乖乖张开双腿便好。如何?吾可是很宽容的。”]
“谁需要这种宽容!我怎么可能在神圣的婚姻里做出这种事!”就算是政治联姻,奥蕾莉亚也不认为婚礼上的誓言便可以当作戏谈,尤其怎么能忍受恶魔在背后的操弄。
“我果然绝对饶不了你!”
价值观没有任何交集,已没有继续讨论的必要,奥蕾莉亚愤恨地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小巷。
[“说来,汝记得自己之前说了什么吗?”]恶魔突然问道。
“什么?”奥蕾莉亚回过半张脸,在被侵犯的过程中她一直是半气绝的状态,自然不可能记得随口说出的求饶话语。
[“无妨,这样才称得上有趣。”]于是恶魔桀桀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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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蕾莉亚颤颤巍巍地登上舞台。
她师从闻名大陆的舞蹈家,以皇家的名义在大剧场上献过独舞,按理不该为区区的酒馆表演而紧张,但下面的视线宛如野兽,露骨地舔舐着少女的身体。
但这不是第二公主止不住身体颤抖的全部理由,也不只是因为连续两天激烈的绝顶经历让现在双脚还在发软,真正让她此刻动摇的无法自持的是身上的服饰——她此刻穿着的不是外出的便服,也不是在王宫内的礼服,而是私下练习舞蹈时才会穿着的舞蹈服。
纯白轻薄的布料紧贴着少女的身体,仿佛第二层的肌肤一般,从指尖到上臂,从酥胸到小腹,从丰满的臀部到羞于见人的胯间再沿着矫健优雅的大腿小腿一直蔓延趾尖,唯独裸露出了幼细的肩膀和大半个光洁的背脊,在白丝的衬托下更显柔滑和细腻。
舞蹈服的腰部缀着一蓬轻柔的纱裙,无需裙撑亦在空中自然舒张着,半透明的材质却无法起到任何遮掩的效果,反而让底下的翘臀更加显眼。
这身衣物奥蕾莉亚只在练习时使用,公开演出时要换用别的礼裙,毕竟再怎么开放一国公主在公众前穿着如此暴露身体曲线的衣物都是不体面的。
而现在奥蕾莉亚却得穿着它忍受周围诸多酒客的凝视,尤其过于轻薄的布料只考虑了吸水与透气,第二公主只感觉自己现在与裸体无异。
而更糟糕的是在这身衣物下没有任何内衣的保护,少女此刻连耻丘的形状都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奥蕾莉亚在露骨视线的包围中进退维谷,羞耻得难以忍耐,却不敢遮掩担心这会更加地引来注目和嘲笑。
而自己为什么要穿着这样的服装出现在人前呢?
她想起了几十分钟前和恶魔的对话——
“但,你就让我穿着这样的衣服出去?”在即将离开小巷时,奥蕾莉亚回头质问恶魔。
她身上还穿着齐娜准备的那一套室内礼服,只是在和恶魔的战斗和侵犯中已经遍布破损,尤其裤袜的破口已经扩张到了大腿的位置,从外面看来显眼无比。
[“汝若希望,吾没有意见。”]恶魔戏谑地说,[“半遮不遮也是一种风情。”]
“我拒绝!”第二公主大声道,然后做个深呼吸平静心情,“……要我献上贡品的话,也得有相应的服装吧。”
[“——吾其实可以以此再索取更多回报,但吾怎么能拒绝供物想让自己变得更可人的想法呢?吾确实给汝准备了一套可换衣物。”]它摊开手,电弧牵引来周围废弃的铁器组成一具临时的衣架,摆在衣架上的正是第二公主的……某种意义上与内衣无异的舞蹈练习服。
“那套也不是外出穿的啊!”奥蕾莉亚当即抗议。
[“兴许如此,汝可以选择一套更能接受的穿法。”]恶魔说。
“这算什么选择!两边不都是羞耻得要死吗!”
[“汝既觉得自己要为自己以外的存在负责,那自然也当知道弱者的生存状况,知道有人终日奔波所能奢求的不过一餐一宿,除此之外的选择都是死亡,而即使如此也要日复一日地做出选择。所以,当然,这也是选择,是吾的善心。”]
“…………”奥蕾莉亚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只能愤恨地咬着玉齿,“……拿过来!”
——然后就是此刻了。
这间酒馆在装潢和服务员上都不能称之为正经,但——以执政者的立场来说有些心情复杂——正经的酒馆不太可能在半天内赚到十枚金币。
奥蕾莉亚台下的兔女郎服务员来回穿梭,娴熟地应付着客人们的搭讪和揩油,不知道那和自己现在的工作相比哪个更为轻松。
她仍然心情难平,但下面的观众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发出嘘声,于是奥蕾莉亚只能被推动着抬起右脚,在众人的视线中展示被白丝包裹的足弓与五趾后,小腿勾到身前的钢管上。
钢铁的冷意穿透白丝让少女禁不住地背脊一颤,但既然已经做了就不可能再打退堂鼓,奥蕾莉亚一鼓劲,整个身子攀跃到了钢管之上。
她并不熟悉街头的舞蹈,贵族与平民间总是有些审美上的沟壑,但既然同为舞蹈肯定有着相通之处,重点总是展示肢体的优美与力量感,而对于这些——虽然有自夸的嫌疑——奥蕾莉亚是有自信的,尽管因此被恶魔索求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奥蕾莉亚单臂单脚支撑着身体回旋两圈,再在钢管上整个倒立过来,玉足笔直地指向天空,引得下方一阵惊呼。
她在倒立的姿势下继续回旋,一圈一圈地逐渐放平身肢,宛如一株逐渐绽放的纯白百合,花瓣即是那优美修长的舞蹈家的双腿。
奥蕾莉亚在百合花彻底绽放的瞬间从钢管上跃下,在空中一个翻身轻巧落地,只着丝袜的裸足落在舞台上轻巧无声,奥蕾莉亚优雅地行过一礼迎接掌声,在这一刻她仿佛回到了皇家剧场,舞台之内都是自己掌控的世界,当时诸多贵族和大臣的审视都为自己折服,又何况这区区一座不知名的酒馆?
但现实并不如第二公主想象的那般轻松,台下只回馈来稀稀落落的掌声,舞台边缘被丢上来的小费也寥寥无几。
奥蕾莉亚顿时感觉有些尊严受损,虽然在这些日子和恶魔打交道的经历已经足够受伤。
她一时顾不上自己服装的不体面,不信邪地攀着钢管起跳,比第一次跳得更高,旋转得更快,穿着舞蹈服的少女用更加高难度的姿势落地,因一连串的激烈动作而不禁连连喘息,皮肤的潮红隐隐透过白色的布料,但观众的反应依然寥寥,手拿酒瓶的醉汉们更乐于在兔女郎们的身上揩油。
“————”
于是第二公主一时陷入不知所措的僵直。
时间太过紧张而恶魔的要求又太过不合理,除了表演舞蹈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能够及时赚到十枚金币。
台下已经隐隐传来嘘声,奥蕾莉亚动摇地后退一步,在此刻她甚至感觉受着比在盗贼和恶魔手上时更加严厉的精神拷问,起码前两者的敌意和轻蔑显而易见,无论嘴里说出什么只要自己咬定不相信便可,但现在面对着只是来喝酒寻欢的一般客人——尽管并不能算得上完全合法且合规——奥蕾莉亚不得不自我反省是否真的无聊且让人失望,离开公主的头衔连自信的舞蹈也不能讨人欢愉。
这时她看见后台的入口处酒馆老板举牌暗示。
那是个挺着大啤酒肚略有些秃顶的中年男子,客观地说奥蕾莉亚觉得他别有用心,但按同样标准身无分文来历不明的自己显然更加可疑,能够给自己一个表演的机会便没什么可以抱怨。
表演遭受的冷落似乎惊动了他,他用力挥动木牌做着提示,看清木牌上字样的瞬间奥蕾莉亚涨红了脸,但站在舞台上身受的视线不容她的拒绝,第二公主犹豫了一下,还是照着指示,迈着莲步到钢管前,将身体的重量压在钢管上,朝着台下摇了摇屁股。
台下立即欢声雷动,程度之大让奥蕾莉亚感觉自己十七年的学习和练习都了无意义。
(“至。至少比卖身要好……”)
她将钢管夹在尚处发育的酥胸间,缓缓地在上面摩擦着,没有胸罩固定的乳房大幅地摇动起来,引来一片尖锐的口哨。
奥蕾莉亚努力屏蔽台下的动向,屏蔽露骨地扎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说服自己这种事情在这里稀松平常,视奸总好过真刀真枪的侵犯。
她将一只脚抬过头顶反架到钢管上,对着观众立起一个竖着的一字马,这样的姿势没有什么难度可言,奥蕾莉亚在学习舞蹈的第一天就能做到,但台下却响起了欢呼愈加热烈,只因贴身的弹性布料被拉伸着勾勒出阴唇的形状,让少女的私处比裸露时还更加诱人,靠前排的酒客甚至能看到蜜裂这个姿势下微微张开,布料微微陷进腔膣之内,撩人心弦地成为了内里媚肉的最后屏障,于是铜钱纷纷被洒到了舞台上,同时怂恿继续的声音此起彼伏。
奥蕾莉亚只把这也算到恶魔的帐上,继续把身体压向钢管做着拉伸。
她已经知道这个舞台的重点,技巧和力量感都无所谓,自己只要展示身体就好,虽然羞耻,但总好过被嘘声赶下台,而自己不得不身无分文地野外露宿。
仔细想想,先不说政治和外交上的问题,如果今天回不去的话自己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过夜都是个问题。
想到这些少女不仅有些失神,身子一下压得过低,股间擦碰到了钢管上面,顿时被冰冷的感触激得惊呼一声。
她慌慌忙忙地想要拉开身体,但正是这时突然感觉屁股被一只大手抓住往前又推了几分,于是还贴在钢管上的娇柔的阴瓣被挤得一连发出几声噗扭的声响,正好擦在钢管上粗糙的地方,再被细腻的丝物转化得更加温和蚀骨,让第二公主几乎当场双腿一软地跌坐在地。
屁股上的大手又用力揉了几下才放开,奥蕾莉亚恼怒地寻找罪魁祸首,但周遭却空无一物,只有一阵铁锈般的轻笑缭绕耳边。
她再转过头,老板在后台入口高举“继续”的牌子。
(“要我……继续摩擦……这不是要我,当众自慰吗……”)
奥蕾莉亚不甘心地回了他一眼,但看看下面“一不小心”被人扯下了裹胸的兔女郎,第二公主还是觉得照做会更好一点。
她不打算表演真正的脱衣舞,哪怕这件衣服已经和裸体差不了了太多,但奥蕾莉亚也不想放弃这稻草一般脆弱的安心感。
她改用双腿夹住钢管,抿着嘴唇踮起脚尖,小心缓慢地沉腰,提起身子,再慢慢放下,私处隔着布料在钢管上来回磨蹭,少女全力忍耐着自己的声音,但台下的观众依然能看到她颤抖着的足弓。
(“奇,怪……这个……有点舒服啊……”)
从头想来她还从来没有过自慰的经历,第二公主对性知识的了解完全来源于某次不慎撞破了齐娜的好事,于是后者红着脸一五一十地向她科普了一个下午,直到把奥蕾莉亚也说得满脸通红。
而后被恶魔的侵犯,奥蕾莉亚有生以来第一次遭到那般粗暴的对待,那拷问般的几十分钟成了终生难忘的噩梦,但同时内心中奥蕾莉亚不得不承认这里面确实有让人愉悦的因素。
再接着便是此刻,不是受到外在的侵犯,也不是着急地拔出内里的淫具,奥蕾莉亚第一次能够按着自己的节奏追寻快感,到这时她才理解齐娜那天所做的事情的意义,以及为何那么多贵妇的绯闻。
(“但偏偏是在被看着……不能露出奇怪的表情……不能发出奇怪的声音……”)
奥蕾莉亚食髓知味地逐渐加快速度,仿佛这是能够治愈刚受过侵犯的身体的灵药。
生长于温室中的身体既怀念着绝顶时的快乐,又对抵达那个过程的粗暴心有余悸,因此尤为好奇如果能按自己的节奏那能够有多么舒服,但台下的视线如针一般扎在第二公主的身上,隔着白丝和弹性布料依然明显,提醒着她要保持最低限度的矜持。
于是本该愉悦的过程又变成了一种折磨。
她不得不控制着身体蠕动的速度,但体会过恶魔那种烈度的侵犯的身体不可能再被这种不上不下的动作满足,于是对快感的渴求和克制的需求同时膨胀,撕裂着第二公主的身心。
(“呜……好烦躁……好想痛快地做到底……等回去后——”)
(“等等,我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作为公主控制不了性欲也太不像话了……但是……嗯嗯……♡”)
奥蕾莉亚并不是保守的清教徒,不会认为性欲是种邪恶,高潮甚至是在犯罪。
但身为王室成员她自认为应该有自制的修养,沉溺性爱与沉溺酒精同样危险,平民大可以随意消遣时光,但执政者必须警惕娱乐对自己的腐蚀。
可真的事到临头她才知道这究竟有多难,才知道为何有那么多人一下班便直赴酒馆,而娼馆总能日夜笙歌。
理智正在逐渐融化,四肢越来越难以使上力气,艰难的角力中奥蕾莉亚感觉自己的世界逐渐只剩下下体的感觉,只剩下两瓣阴唇和凸起的阴蒂各自带来的不同刺激。
“再快点!再快点!”
下面响起此起彼伏的起哄,但这反倒让奥蕾莉亚回过神来。
她用尽全力地压抑住再自慰得更激烈些的诱惑,做两个深呼吸冷却身体,不动声色地半转身体。
她用裸背和屁股遮挡股间,在阴户稍稍离开钢管的距离摇摆身体,大腿内侧的肌肤依然敏感,被来回挤压着传出阵阵异样的感觉,但总比真正的性器好受太多。
台下观众看不到这点小小的“欺瞒”,只为纱裙的晃动幅度更大而欢欣雀跃,目光炽热地凝视着下方琵琶遮面的圆润臀部。
奥蕾莉亚已经不计较这些了,她已经感觉有些疲惫,想想这几天的经历,之后还要一场枯燥而放松不得的外交晚宴需要出席。
她转身面向观众,在蹲踞的姿势下张开大腿,用两根手指剥开阴唇展示着衣物上的湿痕证明自己没有弄虚作假,匆匆地结束了这场对公主殿下来说过于刺激的表演。
——然后从酒馆老板的办公桌上收到了两枚半金币的报酬。
“那,那个……”奥蕾莉亚拘谨地收拢着手里的几枚硬币,隔着滑腻的真丝金属的触感很是奇怪。
“哎呀,我知道你肯定还想要更多报酬,大家都想赚更多钱,但我也是要承担风险的嘛,承包场地,让新手第一次上舞台,我也是要有点储蓄防止以后亏得裤子都没了的嘛。”老板在啤酒肚上搓着手,对此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但下次来肯定给你更多优惠,我保证,穿这件也行,穿别的也行。”
绝不可能。
奥蕾莉亚决心再也不会穿这件衣服,回去就要将它销毁。
“但,不好意思,我今天急需用钱……”奥蕾莉亚不适应这种市侩的氛围,犹犹豫豫地开口。她看看墙上的时钟,距离晚宴开始已经不到一个小时了。
“急需用钱?唔,那好办啊好办啊。”酒馆老板答得异常爽快,但视线已经露骨地在舞蹈服的少女的身上游荡,让后者感觉身上的衣物好似不存在一般。
奥蕾莉亚捂着胸部后退一步,“我不卖身。”
“哎,我怎么会说那种事呢……应该说,这位小姐穿得这么,‘特别’,肯定也是有难言之隐吧。”
“…………”奥蕾莉亚撇开脸,感觉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有恶魔的戏谑。
“但我也是那个,男人嘛,也是有欲求的,看到那么精彩的,嗯,舞蹈,所以多少……”男人继续搓着手,“摸一下,让我摸一下就好,如何?”
第二公主看着墙上的挂钟,时间越来越少,还要算上换装和化妆的时间,天平上放着的是个人的廉耻和国家的外交,再贞洁的少女也难免为这抉择动摇,更何况…………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摸一下吗?”
那上面还有卸不掉的乳环的胸部就肯定不能让人碰的了,奥蕾莉亚犹犹豫豫地将屁股转向男人,强忍着私处暴露无遗的羞耻。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在台上因疲劳和高潮寸止而不小心做出了多么羞耻的举动,而那时至少还有相当的距离隔着。
在看不到的地方奥蕾莉亚感觉一股热流喷来,那是男人在极近距离的热切鼻息,她只顾紧闭着眼睛和嘴唇忍耐,然后肥厚的大手就整个抓住了自己的臀瓣。
“呀啊♡!?”
“哎呀,这个可真是太棒了,这弹性,这手感。”
奥蕾莉亚措不及防地惊呼一声,而男人只顾搓面前的柔软,将粗壮的手指在丰满的臀肉内肆意陷没,于是第二公主的表情里就更多了几分苦闷。
她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比以前更加敏感,尤其是屁股和大腿等被恶魔重点玩弄过的部位,稍加挑拨就会引来身体的发热。
她不知道这是恶魔的手脚还是身体逐渐习惯快感的证明,而两边她都不是很愿意接受。
努力自我分散注意力的过程里男人的手已经向下摸到了大腿内侧,让少女不禁打了个激灵,这里的肌肤本就敏感,被异性触碰更像是被电击了一样难忍。
“真是好啊,这大腿,其实我说起来还更喜欢你前半段的表演,可惜这里的客人都是些只在乎胸部和屁股的俗人,理解不了这双腿的好啊。”男人轻抚着少女的大腿,在丝袜上摩挲出莎莎的轻响,不似揉捏屁股时那般用力,但某种程度上却更加地令奥蕾莉亚苦闷,“我一看就知道,你肯定是专门练过舞蹈的,这身衣服也不是随随便便的模仿品。没见识的男人才重视脸啊胸部啊屁股啊什么的,但是真上床了就知道,练过舞蹈的那腿夹的啊,啧啧。”
“……请安静地快一点。”奥蕾莉亚用冰冷的声线说道,但其实她没空关注刚才男人说了什么,她双手抓在椅背上支撑身体,因为双脚已经在酥麻的快感下愈加无力。
从舞台上下来时她穿回了鞋子,也是被恶魔特意准备的尖细高跟,而现在她只懊悔还不如不穿鞋子,因为十厘米的高跟踩在光滑的地板上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有摔倒的危险。
“啊,抱歉,抱歉,小妹妹你当然也长得很漂亮,胸和屁股也足够大,刚才只是点个人偏好,嘿嘿,个人偏好。”男人最后再从精致的膝盖向上扫荡回来,用稍强的力量拂过大腿的优美曲线,捏了一把最是柔软的大腿根,再用脸狠狠地蹭了下,这才念念不舍地离开。
奥蕾莉亚感觉得到鼻息的离去,但还来不及松口气,就感觉一根炽热又坚硬的棒状物顶在了自己的股沟上。
“尤其是这个屁股,感觉能让人性癖都变了啊。”
“等,不是说……!?”已经被侵犯过两次半的奥蕾莉亚认出了那是什么,惊慌失措地叫出声音。
“我可没说用什么摸吧?”男人狡辩道,肉棒已经在两瓣臀肉间摩擦起来。
“咕——♡”少女由此也只能继续忍耐。
(“反正……迟早也是会有政治联姻的……和那差不多……”)
第二公主只能如此努力在心中说服自己,说服自己本来就没指望保持纯洁到生命的终点,早一点晚一点没有什么差别,说服自己虽然对羞耻的界限好像越来越宽,但那也不过是为未来做出的预演。
但当男人更加用力地将性器挤压进臀瓣之间,敏感而柔软的屁股切实感受到肉棒的形状和温度时,她还是两脚一软地差点瘫倒。
她拼了命地努力,但再怎么样第二公主也没法违逆自己过去十七年的矜持和所受教育用平常态度面对这个器官,更没办法说服自己一个女性见过两根以上的阴茎还能算得上贞洁。
“哎呀,这个太舒服了,女人的屁股竟然能这么软还夹得这么紧,还有这个布料的触感,以后都要没法正常地射出来了~”
“请……快一点……!”
“好的,好的,那就——”男人双手抓着少女的臀瓣又将肉棒在期间用力磨蹭几下,看着少女过于标志的大腿难受地夹紧又松开,但怎么也弥补不了股下三角区域的空虚,趁着后者一时不注意,突然地将肉棒插进了湿润的蜜裂之中。
“————————♡♡!?!?”
过于高级的布料在此刻起到了反作用,保护少女蜜裂的最后屏障丝毫没能阻挡肉棒的侵入,反而随着一起被塞进了腔膣里,裹着肉棒形成了一个临时的套套。
腔膣里面早就洪水泛滥成灾,奥蕾莉亚这两天的经历用最委婉的说法也是多灾多难,先是正常的宴会突然被塞进了不该由初经人事的少女承受的淫具,关是拔出的过程就几乎气绝,第二天又因挑战恶魔失败而被一度侵犯地失去意识,再到舞台上的半场自慰和刚刚受到的撩拨,无论第二公主的意志多么坚定,正处花季的身体也无可避免地对快感有了绥靖和怯意,在无关本意的时刻做好了再被侵犯的准备,然后当侵犯终于到来时……
——奥蕾莉亚措不及防地高潮了。
苦苦支撑到现在的高跟终于倒塌,一时因意外的冲击双眼翻白的奥蕾莉亚软倒下来,而后方的男人趁势抱住她的整个身子,翻了个身压倒在沙发上,如愿以偿地让那对舞蹈家的玉腿缠过自己过宽的腰际。
“但果然还是这样最棒了!我就说了嘛,这腿在床上肯定可销魂了!”
“什、什……啊啊♡、哈嗯————!♡”于是才因绝顶而头脑空白的奥蕾莉亚,回过神来就已经是被男人,不,被雄性压在身下侵犯了的状态,被丝物和弹性布料包裹着的肉棒在体内左突右撞,比起恶魔的精确和快速又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愈加淫熟的腔膣努力适应着这样的侵犯,但对第二公主来说这反而是更大的折磨。
“明明说好不准进来的————♡♡!”
“哼,连内衣都没有的用这幅打扮到处走,谁信你不是出来卖的啊!会给你钱的闭嘴夹紧就好!”男人撕开伪装大声呵斥着,肉棒用体重加持着一次一次地突到少女的最深处,直让后者浑然抑制不住娇吟,“欲擒故纵的戏法玩得不错,但拖延太久可就惹人烦了啊!”
“不是!我、咿咿♡、不是♡!”奥蕾莉亚无助地悲鸣着,为自己又被侵犯了,也为在这狂风骤雨的侵犯中自己马上就要高潮了的事实。
粗壮的肉棒一下一下地从小穴榨出更多的蜜汁,房间里淫糜的水声早就连成了一片。
“好了!会给你以优惠价介绍客人的了!不如说像你这种好货色只要稍微翘翘屁股想肏你的男人就能排到城门口了吧!而且还和那位罗泽塔的长腿公主长得这么像,哼哼,这让那些贵族们知道了的话……”
“!?”
“哦!突然夹得好紧!?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要、不要♡——!”
奥蕾莉亚从来没想过在这么远的地方也有人知道自己的长相,身份差点被道破的紧张感让她下意识地绷紧身子,而男性只觉得同时夹紧的双腿和腔膣是少女的动情,于是将更多的体重压上做起更加猛烈的抽插。
他完全压倒在了纯白的少女的身上,不遗余力地挺动全身,肉棒因最后的冲刺而进一步的膨胀,奥蕾莉亚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但已然没有任何能够规避命运的手段,最终只能眼角带泪地忍受着雄性在自己体内的喷发,感受黏稠的精液被丝物阻挡在外,但仍然有些许的热意渗进媚肉的皱褶间。
“啊……啊啊……”
男人舒爽地抽身而去,奥蕾莉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地看着自己的身体,看着在股间还未恢复形状的布料和又一次被内射了的自己。
被恶魔侵犯尚且能说实力不至没有办法,但这样半推半就的进入距离真正的卖身实在太过接近,让第二公主的贞操观不可避免地动摇起来。
而仿佛还觉得这样的她不够悲惨一般,男人从桌上拿了金币过来,一枚一枚地塞进少女的后庭中,还在余韵中的奥蕾莉亚没有挣扎的力气,只能闭眼忍受,然后高潮。
潮吹的爱液挤出男人留下的精液,穿透细密的贴身衣物在空中散成一片甜腻的水雾,还有一道彩虹在其中架起。
奥蕾莉亚想起自己昨天好像也见过类似的光景。
于是她无念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