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在老家认识的女孩郭园,一个爱穿牛仔裤,留着长马尾,身材匀称,长相甜美的小女孩,个头不高,但是我却很喜欢,有种小鸟依人般的感觉。
跟郭园约会过几次,有一次约会还拥抱了她,后来再约她她却提出了分手,伤心欲绝,遂离开了家乡选择了去外地找工作。
在那之后,我基本上就属于一个单身汉了,偶尔翻翻大学女同学的电话跟她们聊聊天,更多聊天对象是天南地北的女网友。
在去项目部报到的路上,一路上一个人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长江两岸的风景,三峡的壮丽也没了心思欣赏。
项目上的事情很多,整日忙得头昏脑涨,手机也是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待命。
黄金叶那边偶尔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她每次在电话里喊我过去找她耍。
有几次确实打算动身去找她,我这人终究是比较懒散,一次也没有成行,跟她的故事也到此结束了。
一段过往留下了一段记忆,深深地埋在了心底,不敢跟任何人提起。
这一次分派的地方是奉节,在巫山与万州之间,三峡著名的景区瞿塘峡所在地,刘备托孤,李白诗中早发白帝城,杜甫草堂,还有人人都见过但不一定知道的瞿塘关,又名夔(kui)门,两岸高山凌江夹峙,是长江从四川盆地进入三峡的大门。
因水势波涛汹涌,呼啸奔腾,令人心悸,素有“夔门天下雄”之称。
提到“夔门”就想起一个关于它的笑话,说有次乘轮船游瞿塘峡,有个老教授带着个高度近视镜自持学问甚高,一路上跟大家高谈阔论,聊风景聊历史聊人文,客船游至夔门,人群攒动了起来,只见人们纷纷拿出10元人民币对着山头比划,对比着钞票上风景与现实眼前的风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此时老教授见状不明所以,生怕错过了什么,忽然眼前一亮他终于看出了名堂,只见一架大桥飞架长江两岸,桥体上书有“夔门大桥”四个大字,老教授见到4个醒目大字也跟着兴奋了起来,大呼到“快看,变门大桥!真壮观啊”。
“哈哈哈……”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故地重游,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不爱吴侬软语偏爱四川话。
此番再来巴蜀正值秋冬交替之际,江水一片碧绿,此时的江面比春天更多了一分宁静,更添了几分绿。
江边的橘子树挂满了鲜艳的果子,大的是橙,小点的是橘。
随手摘来吃,分外的甜。
我们租住的地方在一个移民小区,小区依江而建,坐落在长江的支流,小区的外围长满了橘子树。
刚来的几天,天天提着个大兜子去摘橙子,天天摘天天吃,那时候还问项目部先到的其他人喊他们一起过来吃“这么大的脐橙,汁多味美你们怎么不吃呀。”
“操,你个人吃吧,刚来的时候吃顶了,现在一看到这玩意胃里就反酸水!”
“我他妈吃得嘴唇都起皮了,火大难受!”
“想吃了随便摘,估计过两天你也一样,让你吃你也不吃了”工地上的哥们们来自天南海北,他们纷纷说到。
事实如此,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够了,没过几天我也不去摘了。
“这两天你抽空去办张手机卡吧”小宋说到,小宋是这个项目的项目经理,年龄30来岁,个子不高,戴一副近视眼镜,温文儒雅的形象,科大毕业的高材生,跟着别的项目经理干了好几个项目了,这是他带的第一个项目。
“老城离这不远,去镇上也有移动营业厅,老城在下面,镇子在上面。”他不忘嘱咐到。
项目上开车的司机是老王,40多岁,个子不低,身材不胖,油头粉面称不上,油头闪亮倒是很恰当,主要是他那没多少头发的头型每天用发胶打理的油光闪亮的。
逢人就笑,一笑起来那脸就像盛开的菊花一样,满脸褶子。
跟老王也算是老熟人了,之前在一个项目上就一起呆过。
“前两天就听他们议论,公司要再派个人来,没想到真是你啊!”老王见到我笑得很亲切,大步走过来就要跟我搂肩搭背。
我见到项目上的司机是老王也挺高兴,跟老王在上个项目上相处的就很和谐。
老王学历不高,但是待人处事方面是个人精,早先跟领导开车,后来年纪大了点就下派到项目上当司机了,我对老王的印象还是蛮好的,要说有一点不好的那就是,老王太好色了。
“十个司机九个坏,还有一个是变态。”刚认识的时候老王自己说的,“我还是十个里面的那九个,我他妈最起码不是那个变态。”过收费站女收费员递出来发票还得借机摸摸人家的手,这事不是造谣传说,老王真干过,而且经常干,尤其是遇上长得有点姿色的收费员。
在项目上除了施工现场的事情之外,后勤外围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负责,主要用车的人也是我,老王基本上快成了我的专用司机了。
我到的时候,这个项目刚开始筹建,经理小宋和老王他们是第一批到的,我是第二批,第3个到项目上报到的,后面陆续的又来了3个施工员(技术人员),外围队伍也已经来了2个班组了,基本上都是老熟人。
我们租住在移民小区的一个单元楼里,三室一厅的房子带独立厨卫。
刚开始就我们仨人,一人住一个屋,来了3个技术员后,每人屋里各加了张床。
2,3个人的时候,做饭吃饭还算不上个事,偶尔自己轮流着做做,大多时候在楼下饭馆吃点。
一人多那就得找个专门做饭的了,不正经吃饭哪能做好工作不是。
三个技术员其中二个也在别的项目上一起共过事,另一个是刚从学校毕业的被公司刚招过来的。
刚来的叫小朱,老家就是四川的,生的白白净净戴副眼镜,比较安静。
认识的那俩一个姓李,一个姓张。
小李是公司领导亲戚家的孩子,毕了业没事干,通过领导关系来了公司,上一个项目,宋经理那时候大家还称呼他为宋工、小李还有我在一个宿舍住。
小李比我小2岁,那时候他还没结婚,这次又见面他也跟着升官了,不过是个新郎官。
小李跟媳妇是相亲认识的,10月份刚结的婚,媳妇是老家里的人,老家那边人介绍认识的,他们老家是河南的。
“刚结婚就舍得把媳妇一个人留在家?”我见到小李也很高兴。
“我先过来,安顿好之后再把媳妇接过来”小李据说从小练过武术,长得挺结实,一张嘴满口洁白牙齿很整齐。
“新媳妇小两口亲热(RiBi)当吃饭,一天三顿少了管换!”司机老王在一旁插诨打科“把新媳妇一个人留在家,小心被人拐跑”。
大家听完笑作一团,小李跟着笑得显着有点羞涩。
小张也是从工程学院毕业的,学得就是机电专业,跟我们从事的行业很对口,小张个子不低,不胖,眉毛生的很黑很浓英气十足,双眼皮大眼睛,就是皮肤有点黑。
“咱们这都是帅哥,尤其是小亮,就是皮肤黑了些,要是再白点妥妥的能当个小白脸,找个富婆吃软饭了。”老王一张嘴准离不开那事。
小张全名叫张小亮,我们一般都喊他小亮。
“项目部的人基本上到齐了,今晚上我们聚个餐。”经理小宋说到,“也别去县城了,听饭馆的老板说今天刚从江里面打了几条新鲜的鱼,晚上我们就在那吃鱼火锅。”
“要得嘛!”来到了巴渝之地,自然学会了简单的四川话。
火锅店就在小区楼下的门面房开着,小店不大生意挺好,坐满了人。
一进门是个开间摆着4张桌子,往里走有两个包间,我们订的是最里面的那个包间。
进了包间我们依次入座,项目经理座位正对着门在最中间,我的座位挨着宋经理,其他人按年龄大小在两边依次坐开。
“老板,杀一条新鲜的江鱼嘛!”宋经理对着老板喊道。
“你们几个人,搞一条5,6斤的鱼就差不多”老板在厨房一边忙着做菜一边对着我们喊道。
“要得嘛!搞个微辣的锅底就行,他们刚来太辣的吃不习惯。”宋经理点了一支烟,随口说道。
“要~得!”今晚的生意有点好,老板看起来忙得也很开心。
没过一会只见一个个子有点高,穿着紧身的淡青色旗袍,勾勒出腰身很细臀部很圆,上身胸部也涨得饱满,脸打扮得很白净,盘着头发,不苟言笑,年龄约莫在40多岁的让人眼前一亮的女人端着火锅汤盆给上菜来了。
“老板娘看起来比小姑娘还乖嘛!”宋经理目不转睛地盯着从外面走进来的女人说道。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啊。”司机老王见到女人眼睛笑得更是眯成了一条缝。
老板娘看着我们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话“有事吩咐。”,说完就轻盈的出去了。
“这边女人都这么打扮吗?”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个小区恐怕是再找不到第二个了,半老徐娘还打扮的这么精致的就此一人”老王抢着说道。
“嗯,能看出来,年轻的时候更不得了,女人生成这模样谁看了能受得了。”大家纷纷感叹!
“老板看起来还没他婆娘长得高。”
“老板艳福不浅啊,老板那模样配他媳妇真的还差一截。”
“我草,谁说不是呢!”
“老板娘这韵味,啧啧,天天啥也不干搂着床上睡吧!”老王吃了一口鱼肉咂舌说道。
“吃着这么鲜嫩的野生长江鱼你还咂舌流口水,你真是想女人想疯了吧!”小李毕竟年轻,看着老王见到女人抓耳挠腮心痒痒的样子抢白到。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小子刚结婚天天搂媳妇,让老头一个人空烧欲火暖墙根!”
……
男人的生活离不开女人,酒桌的谈论的话题也离不开女人。
一提到女人,男人们都是俗人。
谁要说自己抵御得了肤白貌美大长腿,简直没有兄弟敢和你喝酒。
男人们喝着酒一聊起女人总是热情高涨有着说不完的话。
举杯畅饮,三五个男人为伴,把明月清风下酒,醉酒后的男人更像个小孩,让他卸下身心的疲惫,贪享一刻的欢愉轻快!
知交三五夜歌豪,杏花春雨人未老!
如此甚好!
醉人不外花共酒,花是丽人酒是愁!
酒过三巡,众皆微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第二天早上醒来,头还有些难受。
“别煮面了,我们下去吃点吧。”宋经理见我在厨房要弄吃的。
“人越来越多了,得找个专门做饭的了”我随口说道。
“嗯,过几天还要上来几个吊车司机,后勤伙食得保障好。”宋经理批了件外套就准备往外走。
“招厨师的事在小区贴几张招工启事,应该很快就会有着落。”
项目经理部就在临街一楼的一个门面房,里面放了几张办公桌,办公电脑、电话、打印机、网络各项办公设备齐全。
经理部旁边开着一家小面馆,这家的小面真地道,早上连着吃了3天小面,第四天不吃居然还想,也不知老板的小面里有什么秘方,这玩意吃了上瘾。
小面馆除了卖小面还有小笼包,小笼包就一种口味,猪肉中掺着猪大肠馅的,刚开始吃还有些不习惯,后来又吃了几次居然也吃上瘾了。
什么算个上瘾,就是吃过之后回味很香,不吃就想。
小面馆的生意每天只卖一上午,下午和晚上支上两三张麻将桌就改成麻将馆了,专门供人玩“小麻将”。
这边人管杠、胡一次10元、5元的叫做“小麻将”,四川麻将玩得花,什么刮风下雨、血战到底,杠一下比胡一把赢的钱还多,玩法甚杂,我看了几天都没看懂。
这个麻将小面馆我们这两天基本上成了常客,白天有工作忙,到了晚上麻将馆成了一个热闹的聚集地,我也是晚上无聊去麻将馆看他们耍,我原来就没怎么玩过麻将,重庆的麻将更是不会。
倒是宋经理和老王,他俩成了麻将馆的常客。
重庆人打麻将热闹的很,重庆人爱打麻将,就连开门市的小商贩们开门守店的时候也要凑桌打着麻将,你买东西还得等他胡完这把牌。
这边人打麻将不分男女老幼,不分身份地位,身为一个重庆人不会打麻将好似缺乏一门“手艺”,少了一份交际。
这边人对麻将的热爱已经到了执迷的程度。
麻将馆里打麻将的人多,看打麻将的人更多。
重庆人爱吃辣,性格也火辣,说话也是这样,直戳戳硬生生火辣的很,说话时声音很大,语速很快,偏偏四川话又拐着腔调,所以四川听起来显得特别夸张生动,好多话从重庆人嘴里出来简直比听相声还有意思。
我时常在想要是一个天津人跟一个四川人吵架会是什么样子?
听到一个笑话:前段时间有个娘娘,一天到黑打麻将,娃儿都不管,娃儿给妈妈写了(老)首诗,“锄禾日当午,妈妈真辛苦。上午打麻将,下午斗地主。晚上聊手机,家务谁做主。谁知盘中餐,顿顿没人煮。天天方便面,餐餐都想吐。”妈妈给娃儿回信“不去不去又去老,不打不打又打老。打到打到又输老,垂头丧气回家老。发誓明天不去老,明天一喊又去老。想到今天会赢老,结果输得更惨老。回家过后更悔老,发誓从此不大老。一哈电话又来老,拿起包包又跑老。是输是赢由他老,泡面已经煮好老。妈妈勒就先去老,娃儿你个人吃饱老。”
说他们打麻将痴迷那是小娃娃张嘴吞鲸鱼一点都不夸张。
宋经理和老王似乎打麻将也上了瘾,一到晚上到麻将馆那是准时报道,有时候三缺一的时候还要喊我过去凑把手。
我的麻将打的可想而知,只要见我上了牌桌,牌友们两眼都放光,就连邻桌的牌友都想换桌跟我座起。
是因为我打得好吗,显然不是,我打牌简直就是给在座的牌友们无私做贡献。
我摸到牌,脑壳基本上一直处于懵圈的状态,还没等牌捋顺那三家这个胡,那个杠,早已把我杀得片甲不留了。
因此我基本上很少去打。
对面屋子租住的是干磨机的一队人,他们的头是我在上一个项目上认识的一个包工头的亲弟弟,这哥俩虽说是一母同胞,可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老大个子不高,长得敦实,一双眼睛不大贼亮,眼珠子一转鬼点子就来。
老二长得瘦长,个子不低,整天笑么乎乎的,实际脾气却很差。
老大在上个工地的时候老是拉着我吃饭,一来二去就比较熟了,这些带班的包工头小老板们个个是人精,要不也不能拉一帮队伍带一帮人。
跟他们吃饭中间也没什么猫腻,实在要说有所图也就是在每个月结算的时候能及时点吧。
另一方面在工地待久了也是枯燥,吃点喝点大家聚一块热热闹闹日子过得倒是也痛快点。
老大在上个工地就经常拉着我说要跟我拜把子,成天三弟三弟地称呼我。
当时我还纳闷为啥喊三弟,原来还有个老二在另一个项目上带班。
老二早就从他大哥那得知我了,我见到老二倒是也有些亲切感。
别看老二整天闷不吭声笑呵呵的,老二喝醉酒后脾气暴躁的很。
这也是后来接触多了知道的。
没过几天,又陆续来了几支分包队伍。
搞电气安装的老马,他这次来也接了点非标制作的活,电气安装基本上在后期,刚开始见到他过来我还纳闷“老马你咋来了,电气安装还早着呢!”。
“是啊,这不前期有点非标活,宋经理没找到合适的队伍就喊我过来帮帮忙。”老马见了我还是那副老样子,河南人独有的憨态可掬,一张嘴说话就没把你当外人。
“那感情好啊,多分点活还能多赚点啊。”我见到老马也很亲切,跟他说话从来也不客套。
老马很精明也很实在大方,让他帮个忙基本上没推脱过。
老马没上过高中大学,十几岁就出来跟着别人学徒做电工,好在能吃苦,踏实肯干加上头脑灵活,三十多岁就自己拉着队伍出来当包工头小老板了,这几年跟着公司也赚了不少钱。
老马不干活的时候爱穿一身西装,留的是个平头,头发直挺挺的乍得厉害。
西装穿他身上倒是显精神,跟帅气不沾任何边。
我跟老马在好几个项目上都相熟了。
接着来得还有搞库里设备安装的老刘,老刘是江西人,很瘦长得很高。
跟他认识的时候还在河南的项目上。
那个项目爱打牌,斗地主,扎金花这些,我参与的也很少,在一旁看的时候多些。
老刘打牌赌徒心理严重,下重注,黑牌跟到底,总想捞把大的。
只记得有一次跟他打牌印象深刻,那天玩扎金花,我的手气比较好,大家一起黑牌到最后,每次我都比他刚好大一点赢他。
他不服,散场了,他非拉着我就我们两个人玩扎金花,那天运气说来真怪,我得手气就是比他好,把把黑到底把把赢他,最后都把他赢急眼了。
除此之外跟老刘没有过多交集。
这两天陆续从别的项目上调来了2辆汽车吊,吊车司机也跟着来了三个人。
招呼着给他们买床被褥,安排住宿,原来住着还算宽敞的三室一厅宿舍又加了两张高低床,人一多瞬间显得拥挤了。
三个吊车司机都是山东人,一对父子,另一个也是亲戚好友,算是一起从山东老家出来一起打拼赚钱的一家人吧,三个人长得高大也不瘦。
宿舍人住满了,厨师也招了一个,宋经理在牌桌上的牌友推荐的,小区里住的一个小媳妇,年龄也还不大,看样子也就二十四、五岁。
小媳妇姓杨,大家都叫她小杨,小杨个子不高,脸蛋圆圆的,有点婴儿肥,整个人看起来也像个胖娃娃似的,眼睛大大的,相貌也算可以。
她来得头几天,一日三餐基本上还能保证,没过几天楼下屋头有老人过世,早上她就打电话说害怕不敢一个人上楼,还要人去接她,真搞不清楚她是真得害怕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这样哪行,大家伙不能正常吃上饭肯定没法交代,尤其是那几个山东大汉(吊车司机)得格外地照顾好,他们要是伺候不好,还不得天天给你磨洋工啊。
做饭的活看似简单,可真正做起来也不是那么轻松,一天三顿,早上得起早,做饭、炒菜、熬汤,吃完得收拾碗筷,打扫厨房,且不说手艺怎么样,单就说需要付出的体力劳动,对做饭没有一定爱好没有一定耐心的人恐怕是做不好了。
没过几天我正准备找宋经理商量从新找个做饭的人选,小杨却先跑过来说要辞工,说没想到这活这么累。
新厨师也是本小区的,这个年龄稍大些,40多岁的刘阿姨,说话办事都很利索,做饭收拾家务对她来讲不在话下。
刘阿姨的到来,后厨保障这块才算彻底不用操心了。
这两天终于不用为吃饭做饭的事情发愁了。
来这快半个月了也就去了几次老城买过几次菜而已,别的地方还没转过呢,早就听说白帝城、杜甫草堂离这不远也没去过,于是喊上司机老王打算去附近镇上买张手机卡,也顺便转转看看,第一次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吸引力总是最大的。
那个年代正值重庆“唱红打黑”的时期,手机办卡还不需要实名,手机漫游费还没有取消,基本上去一个地方就会换一张当地的手机卡。
离项目部最近的镇子就是宝塔坪镇,吃过中午饭就喊上老王开上车径直往宝塔坪镇出发了,镇子位于县城东部,长江北岸,瞿塘峡口,著名的白帝城风景区就离此处不远。
镇子依山而建,山脚下就是长江,车子在盘山公路上行驶,一眼望去处处是美景,这边的冬天也是满山苍翠,火红的橙子挂满路边的枝头,跟北方比起来简直是美不胜收。
怀着期待的心情探索着陌生的地方,心情总是兴奋的。
车子停在了镇子的最上边,并没有急着找移动营业厅办卡,来到一处新鲜的地方总要先探寻一番。
镇子的最上边,沿江边的对面沿着台阶而上是一所高中,沿着江边依江而建的是夔门大酒店。
“这酒店建的不错啊,独门独院,亭楼阁台好似苏州园林啊。”我对着老王感叹道。
“五星级酒店,你以为呢,这是甲方的定点合作单位,我们去这里住可以打二折。”老王点了根烟悠闲的抽了两口。
“那感情好,打二折在这开房跟普通酒店价钱上就没啥区别了呀。”
“我跟宋经理刚过来还没租房的时候在这里住了几天。1000块钱的房间真他妈好,打完折才200多。”老王说道。
“站在这看风景也好,下面就是长江,这里的江面还这么宽,跟个湖似的。”登高凭栏,感慨万千。
说着我们开始顺着街道往下溜达,镇上还挺繁华,各种各类的门店一应俱全,往下走没多远街边还有个不小的菜市场。
在菜市场的对过没多远有个不大的移动营业厅门店。
这次我们没有再耽误径直走进了营业厅小店,小店不大,店里靠墙的位置摆了三组柜台,柜台里摆了一些手机和配件。
店里只有老板一个人,坐在面对靠着门口的柜台里面。
“老板,这里卖手机卡吗?”见到老板,我直接问道。
“可以啊,想要什么号码你可以过来自己挑嘛!”老板是个年轻小伙子,说话也比较直接。
我们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号码单,开始认真地挑起号来了,我挑手机号码的原则就是:简单易记就好。
13几开头的传统老号段靓号基本上很少了,好一点的简单易记的号码都是新号段。
就在我们正埋头挑号码的时候,店里又进来了一个学生妹子,看她穿着的校服应该是上面高中的学生,只见她头扎马尾,面容白净,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近视眼镜,文静秀气中又透着一股青春活力,她也是来买手机号的,一进门就直接朝我们走了过来。
“号码本在这,你也一起挑嘛!”老板见有客来直接招呼道。
眼睛妹妹走到我们身旁和我们一起看着号码本挑选号码,靠近少女身旁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这时候我反倒不那么着急选号码了,看着身边亭亭玉立的少女,就这么静静地站着都能散发出诱人的姿态。
此刻的我正端详着她用纤细修长的手指在号码簿上仔细地逐个划过不同的号码,轮廓鲜明的侧脸低头转目间就连呼吸带动鼻翼的一张一翕都那么可爱。
我静静地看着此刻她认真投入的样子,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仿佛只是一瞬,这个安静美好的画面深深地刻入了脑海。
我的嘴角微微一笑,她的手指果然停到了我刚才选中的号码上,那个看一眼就能让人过目不忘的简单易记的号码。
少女的心思恐怕跟我一样也是个怕麻烦的人吧。
看到她选了这个号码,我心里很高兴,真得比我自己抢先占了都高兴。
少女选好号码直接付了钱就出了店,没有多说一句话。
此刻老王按耐不住了“人家小姑娘进来的晚都选好号了,咱俩进来这么长时间了,你选好了没有嘛?”老王看到带8的号码瞬间就激动了起来,“诶,这个不赖啊,1XXX9828啊。”
“行,就听你的。”我们也很快地选好了号码,听着老王大声说笑着走出小店。
“现在还早啊,回去也没啥事,来时我见下面还有个大广场,不如我们去哪看看吧。”此刻我的心情是极舒畅的,在店里时由内心发出来的微微一笑使我的心情大好。
“那个广场好像叫个什么三国苑,等我去开车。”老王见我心情不错也嘻嘻的笑了起来。
“别开车了,走几步吧。”我拉着老王朝广场走去。
广场很大,看样子是新建的,新植的树木连固定的架子还没拆。
此时的广场人并不是很多,只有三三两两一伙一伙的几伙人。
沿着广场绕了一圈,名为“三国苑”,广场的文化主题自然是三国时期刘、关、张的故事,汉昭烈帝刘备就病逝于此,著名的白帝城托孤所在之地就离此不远。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站着此处眺望长江,整个江面尽收眼底,不远处的白帝城依旧浸漫在江中,望着此情此景,心中无限感慨。
老王的兴趣显然并不在于此,他早已跑到离我不算近的台阶处坐着跟旁边的女子攀谈呢(扯淡泡妞)。
走了一圈下来,我的腿自然也有些累了。
我也朝他们所在的台阶那边走去。
走到跟前只见老王正眉飞色舞的说着话,坐在一旁听老王说话的是一个30多岁的妇人,不得不说老王的眼光还是不错的,那妇人身材很苗条,胸部却很丰满,一颦一笑间流露出少妇特有的妩媚。
她的身边还带着一个15,6岁的小姑娘,小姑娘喊那妇人娘娘,是她的小侄女。
小女孩在一旁跑来跑去,见到我们一点也不认生,跟我们聊得甚至比她姑姑还要热情主动。
小女孩长得乖,不得不说这边的女子普遍都生得好看。
犹记得第一次去万州,走在万州的街头,看着街边路过的女子,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看得都目不暇接了。
在街头盯着一个个路过的漂亮女子看,一开始自己是不知道这种状态的,目光真的是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
直到跟我一块出来的老牛说,你的眼睛累不累?
我当时还纳闷问这干嘛,我又没熬夜也没贪玩打游戏,关眼睛什么事啊。
老牛50多岁了,长得很高块头也大,头四四方方的,连发型也理得是四四方方的平头。
老牛性子直,脾气也倔,“你看你出来一趟,眼睛比腿还忙活。净盯着路边的小姑娘看了,眼睛都直了,魂都快丢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老牛要不说这,自己还真意识不到:街头的美女真多啊,光顾着打望了。
不得不感叹这边的美女真得是多。
什么“燕赵多美姬,罗敷世无双”,“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这些地方的美女数量都远不及这里。
更别提“藏回维蒙”边疆地区的美女,有当然是有,少之又少。
其他地区十之有一,这边十有六七。
不得不说小女孩生得很标致,也许自己素来就对这么大的女生有着天然的好感,聊了好大一会儿,直到天都快黑了,才想到要回去。
离别的时候要了她们的联系方式,说有时间请她们喝茶吃饭。
回去的路上老王很兴奋,还在不停地说那妇人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美,怎么怎么妙。
我心想你不就是想说她怎么妩媚风骚嘛,干嘛不直接说,拐弯抹角说得那么费劲。
哈哈~真得就像馋嘴的狗子见到了肥肉一般,涎水都流淌一地了,就想着吃到嘴里,吃不到嘴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