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拉好了网线,晚上我就在屋头打游戏,玩得是传世系列的网游。
那个时候实际上已经过了传奇类游戏最火爆的时期,但是就是怀念打传奇的日子,那时候大学还未毕业,宿舍的哥们一起出入校门口的网吧,一起跑地图清怪,一起打BOSS,一起PK,一起攻沙,一起研究攻略。
犹记得当年在宿舍传奇刚兴起时,大家一起激动地研究着攻略:道克战,战克法,法克道。
听着他们激动地讲第一次攻沙的场面和方法:狗站最前替战士抗伤,战士第二梯队堵城门近距离砍杀,法师站城墙远程输出,道士站城墙内给战士、法师加防,加血。
成百上千人的攻城战,大规模厮杀,亲历者即便是听他们讲起哪个不激动呢。
不是很灵活的鼠标,稚嫩的双手,充满青春活力的呐喊声,通宵达旦回荡在面积不大的网吧里面,包裹着对传奇的热爱,原始的青春和原始的传奇,也许只有这种毫无保留的热爱才是最真实的。
曾经当年传奇的画面依旧在脑海里浮现,犹如一部电影集一样,将那些年的故事循环播放,记录在脑海里面,挥之不去。
每次想到这里心里总会产生一种感觉,失落感?
遗憾感?
不禁的叹息,可能这就是对于光阴流逝的惋惜,曾经最美好的青春年华。
人生的时光也是这样慢慢的流逝,也或许是对那些曾经熟悉,亦或是游戏里从未相见和再也不能见得面孔的难忘,离别的故人,匆匆的青春岁月,万般的留恋与不舍!
无兄弟,不传奇。
玩传奇自己一个人玩会少了很多乐趣,小亮跟我一个宿舍,我自然喊着他一起玩。
我玩得是战士,他练得是法师。
我们俩虽然都玩的很菜,但谁都看不上打辅助的道士职业。
很多时候竟然在PK时让别人的道士虐得不成样子。
老王跟宋经理他们晚上活动的据点依然是麻将馆,他们成了那边的常客,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
在工地上的日子忙得时候很忙,闲的时候也很闲。
反正是你人离家千里在外施工,工地就是你工作生活的地方,只要你不回家,你人24小时都是工地的,手机保持24小时开机,工地抢工期的时候,晚上是要安排工人倒班的,睡觉的时候都是枕着手机睡,最怕的就是半夜三更来电话。
工地人很多,工地每天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很多,不可避免地接触的外面的人也很多。
工地苦闷烦躁,同时也很热闹,很自在。
很多人适应了工地的生活回到家反而会不习惯了,觉得在家太闷了。
记得还是第一次下工地时,项目所在地也是位于长江的边上,隶属于浔阳故郡,江州旧府的九江市下面的一个小县城。
所去之时正处于初夏梅雨之际。
这个工地已经开工很久了,前期正常施工的时候,项目部配有财务部门,后期由于甲方资金不到位,施工工期也变得不正常了,原本一年就要竣工的项目,已经拖了两年之久都还看不到完工的迹象,项目部在这只留了几十个人,通常是结多少款干多少活,就这么维持着。
派我过来的目的自然是把拖了两年之久未记的账梳理登记一下,把这个项目的经营成果以财务报表的形式汇报上去。
初到项目所在的那个县城,那是个早上,离车站不远的街道上还有早市,早市上有卖衣服的,有卖菜的,有卖鱼虾的,还有卖野猪肉的,看着很是新鲜。
我说的新鲜不只是所卖的东西新鲜,是场景很新鲜,尤其是在街边摆摊卖野猪肉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每天早上项目部的人要来县城买菜,项目部连工人一共有三四十人,项目上有厨房,有专门厨师负责供应一日三餐。
在来得路上已经跟项目经理通了电话,很顺利负责采购的人接上我之后把该买的伙食买好,又带着我买了被褥和一些必要的日用品。
回到项目上还不到10点,项目部与县城不远,顺着县城南行的大路走个三、五公里就到项目部了。
回来之后安顿好宿舍已是中午,拿着饭盆从食堂打上饭回宿舍吃。
项目部的食堂,严格来说只能叫厨房,因为只是做饭的地方,没有堂食的地方。
食堂中午吃得是米饭,是用那种蒸饭车蒸出来的,蒸饭车也能蒸包子馒头。
一荤一素2个菜。
份量不限,吃到饱为止。
那种蒸饭车第一次见也觉得很新鲜。
吃过午饭在宿舍休息了会,这边的天气已经开始热了,宿舍是临建房没有空调,宿舍屋内在太阳的照射下仿佛被烤透一般,躺在铺着凉席的床上,身上一会就跟洗了桑拿一样,浑身让汗湿透了。
下午去到办公室还好些,办公室宽敞点,办公室有4张办公桌,东、西靠墙各摆了一对。
还有一台办公电脑,一个落地电风扇。
下午在办公室整理了一下单据,可是不少,每个月都有厚厚的一两沓。
看着这些单据理了理思路,着手建设账套。
晚上项目经理招待客户老总,喊着我跟着一起去了,也算是为新来的员工接风了。
就餐的地方是县城里的一家三星级饭店,时隔这么多年别的菜都记不住了,只有一道菜记忆尤新:“清蒸河豚”。
不食河豚,不知鱼味。
自古以来,河豚以其鲜美的味道为世人赞誉,而与其美味相应的剧毒也广为人知。
此等美味又致命的诱惑,留下了“拼死食河豚”之说。
更加使人津津乐道,让没尝过鲜的人跃跃欲试。
在清蒸河豚上来之后,服务员首先拿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取了样,以备有毒查验。
紧接着又夹了一口试吃,以保证桌上的河豚处理得当,无毒可食。
初到项目,工作上的事情很忙碌,白天基本上工作起来一干就是一天,一忙起来倒是没什么别的心思。
到了晚上清闲了下来,那段时间正值德国世界杯期间,项目部墙外有户人家,在家里开了个小商店,也可能是专门针对我们施工人开得商店。
我们项目部建在甲方的厂里面,住户家与厂隔有围墙拦着,不知道是谁在围墙上凿了个一米高半米宽的洞。
通过这个洞倒是很方便从项目部去商店。
夏天晚上倒是有很多工人去小商店喝着啤酒看球赛,我晚上一个人没事也跟着过去凑个热闹,第一次看世界杯还是在上大学的时候,原本自己对足球没多大兴趣,第一次看世界杯是日韩世界杯,中国队有史以来,也是后来这么多年来唯一参加的一届。
当时跟着那么多熟悉的同学一起看球,同学中有狂热的球迷,自己被他们带着看球不被感染也不可能。
“越位”、“梅开二度”这些球迷口中的名词自己也跟着听明白了,足球的规则也慢慢搞懂了,自己也慢慢地入了球迷的坑。
看球是要氛围的,一个人闷在家看,跟你跟朋友一起看那感觉是大不同的。
现在终于能理解为什么有球迷不惜花着大价钱花着时间去现场看球,要得就是那种气氛。
气氛不同感受不同。
这是你一个人看球虽然也会激动但是苦于没有熟悉的朋友分享,带来的快乐和感受是大不一样的。
一帮人的狂欢把一个人同一件事情的快乐开了N次方,放大了N倍。
刚开始去看球跟这些工人都不熟,也只是自己一个人在看,一个人在感受足球的那份热情。
去了几次之后发现屋里还有个年轻文静的小妹妹也貌似很喜欢看球。
后来才得知这个年轻的戴着眼睛的文静小妹妹是店老板的女儿,当时刚高考完,考得成绩还不错,是一名准大学生,名字叫雯雯。
又能看球又有楚楚佳人,那段时间几乎每天晚上往小店跑。
去的次数多了跟雯雯逐渐熟悉了起来。
雯雯去上大学报道前想买台笔记本电脑,我自持对电脑硬件配置比较精通,又是帮她挑配置又是比价格。
她对我也是比较信任,最终给她选了一台华硕的性价比比较高的笔记本。
那段时间刚到工地,跟之前在家里谈的对象刚刚分手,确切点说应该是苦苦追求尚未得手的这么一个“对象”,叫园园。
她长得娇小,五官精致,肤白貌美,细腰翘臀只是胸部有点小,喜欢穿修身的牛仔裤,那身条远远看起来很让人心动。
跟她交往了大概半年之久,付出一片真心始终得不到真诚的回应,跟她的亲密仅限于牵手、拥抱。
也许是当时同她交往的我离她期许的理想对象还差得好多吧,最终喜提了一张好人卡,被分手了。
那段时间苦闷之极,遂决定暂时离开家乡这个伤心地。
初到工地跟她也打了几次电话,接到电话的她,先是惊讶,感觉后来对我的态度变得又有那么一些友好和喜欢了。
聊了几次始终也没再跟她提复合,心里面很清楚,她没有那么的喜欢自己。
强扭的瓜儿不甜,放过对方也放过自己,心里虽有万般不甘也不能失了里子再失了面子。
东隅虽逝,桑榆未晚。
离家出来之后,外面的世界感觉一切都很新鲜,心情也逐渐地变好。
一向很讨厌自己戚戚哀哀的样子。
目前的雯雯也有让人心动的感觉,也能感觉到她有一点点的喜欢我。这种喜欢只是深埋在了心里,谁也没有说出来。
到工地半个月之后,项目副经理安排了一个20来岁年轻小伙子跟我住到了一个宿舍。
这个小伙子是江西本地人,皮肤黝黑生得很壮实,憨憨的一说话露出一口白牙,他是副经理老家里的堂弟,姓叶。
小叶也是刚来工地,作为项目副经理的堂哥不想让他跟那些老工人住一起怕被他们带坏,于是就安排跟我一个屋。
小伙子人很好,很单纯,跟我住一起也很大方。
晚上跟我睡在一个屋,啥话也讲,没什么心机,比较好相处。
小叶刚到工地由老工人带着,做焊工学徒。
小叶住进来的第三天,公司董事长上海那边的朋友来这边谈业务。
由于正值暑假期间,来得时候带着还在上大学的女儿,顺便来这边玩几天。
工人白天下工地干活,整个项目经理部就我一个年轻人,那天上午,管后勤的大姐带着一个小姑娘走进经理部办公室跟我说:“这是小陈,也是个大学生。董事长朋友的女儿,从上海来。放暑假,在咱们这玩几天。”大姐50多岁是个热心肠“你们都是年轻人,能聊到一块,这也没别人,小路你带她一起玩。”
我满口应承,大姐把小陈领到这没过一会就接着忙去了。
小丫头跟我呆在办公室一点也不认生,没过一会在外面就能听见我们屋里传出去的说笑声。
小丫头长得白白嫩嫩的,有点婴儿肥,戴着一副粉色塑料框的眼镜,上身套着一件白色的大T恤,下身穿一条黑色短裤,呆呆萌萌的。
真的像是从象牙塔里走出来的不谙世事的小公主一般。
跟小丫头处了一天,很愉快。
小丫头很黏人,晚上吃过饭还要跟着我去宿舍聊天。
小丫头跟大姐住一个屋,大姐屋就在我们隔壁,离得近串个门也很方便。
小丫头正跟我在屋里聊得时候,小叶回来了,小叶看到屋里来了一位白嫩可人的小丫头,高兴地有点不知所措,还没张口说话脸倒是先红了。
我跟小丫头介绍了一下小叶。
小丫头出于礼貌跟小叶打了招呼,小叶激动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晚上小丫头走后,小叶激动地半夜睡不着觉,一直在跟我聊小丫头怎么怎么样,怎么怎么的喜欢上人家了,甚至都开始幻想怎么跟小丫头恋爱了。
我心里既好气又好笑,耐心地劝他灭了心中的火,“人家跟咱们不是一路人,心里想想就得了,千万不要对小丫头动心思。徒增烦恼。”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得,倒是可怜了小叶,害起了相思病,还不敢对人家说。
其实不说也还好,说了更烦恼。
小叶相思的都魔怔了,整晚上不睡觉一直唠叨着小丫头,劝他也不听。
小丫头还是天天来我这聊天,跟小丫头熟了之后玩笑打闹倒是也很自然,只是心里刻意的不再走得那么近了,怕自己也沦陷成小叶的样子。
七天之后,小丫头就要离开了,我跟她说带着你去长江边上走走吧。
俩人默默地走在去往江边的小路上,没有了往日的嬉笑打闹,在江边的大树上偶尔能看到一两只小松鼠嬉戏打闹,只有这一幕能给她来瞬间的惊喜。
她掏出耳机“刚出的新歌,薛之谦《认真的雪》,我想你陪我一起听。”小丫头说完不由分说地将一只耳机塞进我的耳朵。
雪下得那么深 下得那么认真
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伤痕
夜深人静 那是爱情
偷偷的控制着我的心
提醒我 爱你要随时待命
音乐安静 还是爱情啊
一步一步吞噬着我的心
爱上你我失去了我自己
爱得那么认真 爱得那么认真
可还是听见了你说不可能
已经十几年没下雪的上海突然飘雪
就在你说了分手的瞬间
雪下得那么深 下得那么认真
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伤痕
我并不在乎自己究竟多伤痕累累
可我在乎今后你有谁陪
音乐安静 还是爱情啊
一步一步吞噬着我的心
爱上你我失去了我自己
爱得那么认真 爱得那么认真
可还是听见了你说不可能
已经十几年没下雪的上海突然飘雪
就在你说了分手的瞬间
雪下得那么深 下得那么认真
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伤痕
我并不在乎自己究竟多伤痕累累
可我在乎今后你有谁陪
爱得那么深 爱得那么认真
可还是听见了你说不可能
已经十几年没下雪的上海突然飘雪
就在你说了分手的瞬间
雪下得那么深 下得那么认真
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伤痕
我并不在乎自己究竟多伤痕累累
可我在乎今后你有谁陪
爱得那么深 比谁都认真
可最后还是只剩我一个人
漫天风雪请别再把我的眼泪擦去
毕竟那是我最爱的女人
毕竟我曾是她深爱的人
陪着她默默地听着歌,这首歌在当时第一次听到,委婉的旋律,R&B曲风,很合我的胃口,只是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就如小丫头一般,只是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江边吹来习习的凉风,给这火热的夏日带来一丝的惬意。
牵着她的手,久久地不愿意放开。
两人同时陷入久久地沉默。
“给我一个拥抱吧,你会想我吗?”小丫头粉红的脸颊滑下两道泪痕。
“我会的,上海的女孩,认真的雪。我会一直记很久。”我紧紧地将丫头拥入了怀抱。
小丫头走了,我的手机歌单里多了一首《认真的雪》,酷热的夏日听着下雪的歌曲,火热的心也变得有些凄凉了,夏日的苦闷又徒增了一层离别的伤痕……
小叶收了工,兴冲冲地回到了宿舍,见面就问“丫头呢,丫头今天没来吗?”
“别提丫头了,以后再也别提了。”见我厌厌地不想多说,小叶仿佛也明白了“她走了吗?她是不是走了?”
“求你别说了,去买箱啤酒回来吧。喝完酒我们一起忘掉她!”
当天夜里大醉,一夜无话。
第二天晚上跟园园打了一个电话,俩人聊得都有些心不在焉。
挂完园园电话,心中的苦闷依然不得消散,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得入眠。
想起了大学时期认识的同学杨云,那时候俩人聊得甚欢,只是毕业后许久不联系了。
于是我拨通了杨云的电话。
“哟,是你啊,真是稀罕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杨云的性格脾气一点没变,朴实中带着一丝幽怨。
“想你了不行吗?”我不假思索的说到。
“哟,你会想我,我怎么那么不信呢?”她揶揄我。
“我欠你的行不行,老天爷让我不想你睡不着觉!”我跟她胡侃。
“哟,你这样说觉得我会信你吗,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杨云继续着这样的腔调,好像这么长时间没联系她真得是欠她的似的。
我知道她是有一点喜欢我的,所以我才敢肆无忌惮地跟她胡侃八侃,胡说八道。
跟她聊天心里没有一点压力,想到哪说哪,仿佛思维也变敏捷了,口才也变好了。
什么段子、玩笑、人生哲理张口就来,唬的她一愣一愣的,从屋里聊到了屋外,在屋外院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跟她胡侃了足足两个多小时,直到手机没电了才结束了电话。
跟杨云聊完,心情突然变好了,回屋倒头就睡,一夜无梦。
跟杨云聊上之后,以后的几天,天天晚上固定点给她打电话,每次一聊就是2,3个小时,直到聊到手机发烫,手机没电的时候才挂机。
跟她聊天很轻松,玩笑随便开,挖苦张嘴就来,没有丝毫的顾虑,每天都有不同的话题,跟她聊得越来越上瘾了。
通过这几天的聊天对杨云目前的现状有了清楚的了解,她现在一个人,单身租住在郑州的一个单元楼,每天重复着打工人朝八晚六的生活,目前确定的对象还没有,老家的爹妈也催她赶快结婚生娃。
小叶见我每天晚上跟女生聊天聊得火热,他这几天也老实多了,也不再回来后就丫头长丫头短了,也不再提喜欢人家的事情了,这回真得是胸口放白花,彻底死了心。
一回到屋就戴上耳机躺床上听歌打游戏了。
雯雯那里这几天也没去,不想再去招惹这个小丫头了,毕竟在人家家里真要惹出什么事情总归是麻烦,小丫头人很好,在心里默默祝福她吧。
园园那边只要我不主动打电话,是从来不会接到她电话的,这几天跟杨云聊得火热,跟园园的纠缠在心里基本上也释怀了,因为我已清楚的知道,她不爱我。
牵手的时候太冷清
拥抱的时候不够靠近
哦~ 她不爱我
说话的时候不认真
沉默的时候又太用心
我知道她不爱我
她的眼神说出她的心
我看透了她的心
还有别人逗留的背影
她的回忆清除得不够干净
我看到了她的心
演的全是他和她的电影
来到这个项目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些天白天几乎整天都在忙工作,到现在基本上工作上的事情已经接近尾声了,也终于有时间喘口气了,下午5点一个人闲下来在办公室烦闷,于是决定去江边走走,来项目部这么久,离江边这么近,也才去过一次江边。
只是那一次去过之后却再也难以释怀了……
工厂本就依江而建,工厂的产品输送带直通江边,可以方便装船运输。
项目部离江边也就2,3里路,这边江边的山虽不是崇山峻岭,但也是满山苍翠,植被茂密,连绵不绝。
江边的山上能看到好多个亭台散落其中,依路而上能寻见道观、庵寺。
这些道观、庵寺的山门和台阶上布满了青苔,显得古朴庄严,使人顿时心生敬畏。
不知不觉已经在山上走了2个多小时,此时在寺庙的山门口看见一位老僧人,我正欲开口问那边山峰的高亭还有多远走到,不料老僧人却先开口施礼:“阿弥陀佛,这位小施主这么晚了为何还在山中逗留,要去哪里?”
“您好,师傅。正想问您那边山顶上的亭台还要走多远才能到?”我恭敬的回答道。
“晚上山中有毒蛇出没,还劝小施主早点下山离开。”老僧人不慌不忙徐徐说道。
我却闻言吓出一身冷汗,此时天色渐暗,夏日蛇喜阴晚上出没这点常识我还是知道的,看那老僧人也不像唬人,我急忙道谢,转身往山下走去。
一路上提心吊胆,中途又寻了跟长棍,战战兢兢地回到了宿舍,谢天谢地一路平安。
回到屋里惊魂未定,小叶也下工回来了,遂跟小叶说起了刚才的事情。
小叶是江西本地人,从小又在农村长大,见蛇那是见得多了,抓蛇吃蛇也不在话下。
小叶证实说江西本地多蛇那是肯定的,前两天有个工人晚上出去想省事走捷径,于是翻墙头,不料厂子墙边杂草丛生,那人刚走到墙根还没开始爬便被一条毒蛇咬到了腿,之后送医院清了清蛇毒和伤口,现在腿还肿着呢,还在宿舍躺着,耽误2天没上工了。
我听后又差点惊掉下巴,想自己一个人半夜走在山上万一被毒蛇咬到,真得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耽误个个把小时,没准小命就交代了。
想想又是一阵后怕。
随便寻了点吃的,早早地躺到了床上听歌。
躺了没一会儿,电话响了,我拿起电话一看是杨云打来的,这小妮子经过这几天的热聊,好像她聊电话也上瘾了,她自己也说以前打电话从来没打过这么久的,觉得自己口才大有长进。
我接起电话把刚才惊魂未定的事情跟她说了起来,她的兴趣显然不再此,她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对此轻描淡写,内心并无多大反应。
随后俩人又天马行空不知不觉地聊到了深夜,我这还在这努力寻找话题跟她胡扯淡,她那边聊着聊着声音却变了。
变成那种压着嗓子学小孩说话那种细声细语,说话声音中又仿佛在呻吟。
我问啥她也回答,只是之后一直是这种变声的说话。
之后两天依然如此,聊天聊到最后她就这样,我这人就是后知后觉,我终于想明白了,她发情了。
没想到和女生聊天竟能聊到如此这般程度,想明白后,我也没藏着掖着,我随即问她,“你发情了吗,是不是在自慰?”
她娇嗔埋怨到,“还不是因为你!好想你在身边,我一个人难受!”
“哈哈,你等着我……看看我怎么解决你的欲火焚身!”
跟她的感情直线升温,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一直是我亲密忠实的聊友。
到这边一个月左右,工作上的事情做完后向公司也做了汇报。
正想着不忙了,去周边转转看看。
早已在心中惦念的庐山、鄱阳湖还没一睹芳容,哪成想第二天就接到了公司总部来的调令,让今天准备准备明天就调往别的项目。
思绪又回到了如今,老王跟宋经理他们晚上还在麻将馆打着麻将,我却没了心情去玩游戏。
想起了前两天去镇上办卡的小丫头,她的号码我还清晰地记着,我拿出了手机试着拨通了那个看了一次就记忆尤新的号码。
“喂,你是哪个?”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入耳朵。
“我是……你的这个号码,本来是我看中的,我没要让给了你。”我一本正经地调侃到。
“哦,你就是那天那个和我一起选号码的吗?”小丫头见我说的普通话,她也用普通话同我讲了起来,声音清脆动听,透着一种又脱离了小孩子声线的成熟。
“你的记性很好,看你就像那种冰雪聪明、过目不忘的聪慧女孩。”
“呵呵~”伴随着清脆的笑声,女孩接着问到“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相遇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何况我们还心有灵犀”我继续调侃到,没有一丝羞涩和脸红。
“呵呵呵~”女生随即爽朗地笑了,同时也卸下了防备。
之后又继续跟女孩聊了2个多小时,期间聊到了学习经验,怎么安排每一门的复习,大学生活的多姿多彩等等,都是她正经历和将要经历的事情,话题打开之后女孩也很健谈,这一次聊得很开心。
挂完电话,心情顿时大好,我知道小丫头跑不了了。
小丫头名叫魏宁,高二,选得是文科,学习成绩在班里是中上水平,但是镇中整体的学习成绩还是较差,目前她这个成绩上个本科都难。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晚上给魏宁打电话聊各科的学习攻略,聊学习计划,聊各地的见闻趣事,不得不说高中生的视野和知识面储备还是比较宽广的。
聊起来还抢着说,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书读得多,嫌她见识少似的。
我也乐见如此,这样聊起天来对于我来讲反而轻松了不少。
每次和魏宁聊天都能聊2,3个小时,挂完电话仍觉得意犹未尽。
几天下来,我和魏宁的关系急剧升温,基本上也到了无话不谈的程度了。
魏宁的家就在镇子下辖的村里住,她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个妹妹和一个弟弟。
魏宁的爸爸长年在外打工,她妈妈在家务农照顾孩子们吃饭、上学。
魏宁是个挺懂事的小丫头,知道心疼妈妈,抽空帮家里干点力所能及的活。
我和魏宁加了QQ,在QQ上跟她要了照片,不得不说魏宁这小丫头长得真让人喜欢,眉梢眼角藏秀气,素面朱唇露天真。
真得是越看越让人心疼。
和魏宁再打电话,我让她喊我哥,她问为什么。
我说你长得乖,看着让人心疼,在家里体会不到有哥哥的爱,我比你大,我愿意当你哥哥照顾你,关爱你。
“才不要你爱”魏宁罕见地有点羞涩,紧接着喊了一声“哥。”
……许久的沉默,也许只是不到一分钟。我乐得享受这般沉默,我笑了,发自内心的。
“那你好久有空嘛?”
“做什么?”
“请你吃饭呀,天下掉下个林妹妹,这么大的喜事不得举行个仪式摆一桌吗?”
“哼!不要做你妹妹了,就会欺负人。”
跟魏宁约好了这周日见面,她周日没课,跟她妈说找同学一起做作业,复习功课。
周日一早,我跟老王说去镇上办点事,让老王开车把我送到了镇上。到了镇上,我对老王说,你先回去吧,等办完事我打电话你再过来接我。
老王这家伙冲着我嘿嘿一笑,“办啥大事,还单独行动啊?”
“我草,人生终身大事!”说完我让老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