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海水哗啦啦地拍起了浪花,轻轻击打着码头的岸线,冲刷着混凝土壁上的青苔与三三两两的藤壶。
但这稀松平常的声响,未能传出多远,就在运输港的喧嚣中彻底淹没,随着货轮的汽笛声长鸣,带着军用徽标的运输车一辆辆驶来,在重型机械的协助下开始了忙碌的工作。
“耶嘿!咱们终于回来咯!”
与货轮一同入港的,是一位头戴皇冠的紫发女孩,在迈步上岸的瞬间,她就忍不住高举胳膊,兴奋地蹦了一跳。
“大家这次的表现都超棒的~尤其是拉菲酱,那一轮鱼雷打击真的太帅啦!”
“唔……”
被叫到名字的白发双马尾女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连带着两边兔耳样的发卡一抖,发出了可爱的声音,软乎乎的样子就和真正的小兔子一样。
“拉菲想要小睡一会儿zzzz”
说完,拉菲就打着呼噜往旁一躺,靠在身边的斯彭斯身上,可把这位胆小的小姑娘吓得不轻。
“咿!!拉、拉菲酱?”
斯彭斯两手发颤,想叫醒拉菲,却又不知道该下手才好,只能推推她的脸颊,用细如蚊呐的声音提醒道:
“醒醒啦,这…这里不是睡觉的地方呀!呜…醒醒嘛…”
可回应她的只有拉菲同样细小的呼噜声,这让斯彭斯心里犯了难,该怎么办才好呢?
同样是驱逐舰,她并不是以力气见长的那类,一对黑丝小腿颤颤巍巍,却又不忍心把对方推开,只能尽力撑下去,都快憋出眼泪来了。
“交给我吧~”
而在身为领队的标枪出手之前,一个温柔的声音从斯彭斯身后传来,将熟睡的拉菲拦腰抱起,顺势在斯彭斯粉色的头顶上轻轻一摸。
“唔,好啦,好孩子不哭哦。”
罗德尼微笑着捋过斯彭斯湿润的眼眶,将自己的舰装解除,为怀抱着的驱逐舰小萝莉腾出更多空间。
“应该是累坏了吧。”罗德尼戳了一下拉菲的脸颊,轻叹道,“最近一周都在出征,对小拉菲来说还是有些勉强了呢。”
“抱歉,罗德尼姐,因为资源的短板,最近港区的运作有些艰难…本来指挥官也不想让我们这么辛苦的…”
说到这,标枪脸上也不免显露出些许疲惫,但也很快被她一贯的元气笑容掩盖下去,她举起手臂欢呼道:
“不过也该往好处想嘛,我们这次收获很丰富,回去之后应该可以好好休息个一周了,宿舍,澡堂…想想都觉得好期待呀!”
说完,标枪上前拉住斯彭斯的手,牵着她向指挥部的方向跑去。
“咱们走吧,该回去找指挥官咯!”
“哎哎哎!不要那么快啦…标枪呜啊啊啊——!”
“哎呀哎呀……”
罗德尼无奈一笑,她显然看出了标枪身上那股掩饰不住的欣喜与激动——这是自然,有哪个担任秘书舰的舰娘长期出击时会不想念自己的指挥官呢?
标枪与指挥官的亲密是整个港区的共识,毕竟她是指挥官军旅生涯中的第一位舰娘,还是少数完成了近代化改造的幸运儿。
唔,以港区的情况来看,指挥官还真是偏爱标枪呢…
这么想着,罗德尼望了一眼标枪欢快远去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一丝小嫉妒,当然,只是一点点而已啦。
但她也没什么心思在意这些了,最近连续的出征让舰娘们都身心俱疲,罗德尼现在只想带拉菲去食堂稍作补给,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要知道,拉菲虽然平时无精打采的,但就这样直接睡着了还是头一回,撑到整场远洋护航任务结束已经是极限了。
“哎,真羡慕标枪酱总是那么有活力的样子呢。”
“早上好呀,麦老叔。”标枪朝吊机上的中年男子挥了挥手,“这次的货物也拜托你咯~”
“哈哈!没问题!”
男人一边操作着吊臂,一边摸了摸自己略有些白班胡须,欣慰地笑笑,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朝那抹快活的背影定喊到:
“对了,最近海岸线那边似乎不是特别太平,你们回去的路上千万注意。”
“嗯嗯,我知道了,麦老叔拜拜~标枪先去找指挥部报道啦!”
任务汇报完成后,几位疲惫的舰娘终于可以回自己温暖的港区了,只是,从总督府的运输港到港区还有不少距离,沿着海岸线全速航线需要半个小时左右。
在航行的路上,可见沿岸的坑坑洼洼的焦痕,已经堆积了不少风化的黄沙,这里曾是与海上来的未知敌人第一次接触的战场,当时远比人类战舰灵活,火力却丝毫不逊色的塞壬单位,给予了这座沿海城市毁灭性的打击。
直到现在,这里仍未抹平战火的伤痕,满布弹坑的居民区,萧索的残骸依旧,在过去的几年里,塞壬袭击偶尔也会波及到这早已废弃的地方,无非是倒下多几栋楼,留下多几个坑洞,没人在意,也没人愿意去规划重建。
显然,当初被安排到那边旧军港的残骸上建设港区的家伙绝对是军部抽签出来的倒霉蛋,不仅战事频繁,资源稀缺,基建怕是退回了中世纪水平。
而那位新任上岗的热血青年,就叫田中飞马。
可以说,田中飞马带着标枪踌躇满志地抵达上任地点时是完全懵逼的,这哪是来接手指挥权的?
完全就是让他从零开始在原地建个军事基地起来啊!
懵逼归懵逼,但海军部的命令就这样,接着给了他一队舰娘,说负责修缮的工程队稍后就到,之后给予的补贴也少的可怜,估计意思也就是让他凑合凑合差不多得了。
与热闹非凡的东海总督府不同,这处地处偏远的港区基本属于荒弃地带,驻军在此也只是为了预防性地掩护一下运输港的侧翼,主要防区根本不在这,也难怪海军部不重视…
还记得刚上任的那天,指挥官和舰娘们都是临时搭了个帐篷住下的,因为原港区的指挥部已经是危楼一栋,随时都有可能塌下来的样子,在工程队来修缮之前,敢进去那就是玩命。
沿着海岸线行进,标枪她们没多久就回到了港区所在的位置,不同于远处的居民区废墟,高大的灯塔树立在岸边,填平的地面上整齐排列着一座座设施,除了舰娘们的宿舍与食堂,新建的军工厂上方的烟雾无疑是其中最显眼的一道风景。
对标枪来说,把一无所有的港区运营到现在这样初有起色的指挥官毫无疑问是她心中的英雄。
相比于以前扎帐篷过夜的日子,如今每个舰娘都能有自己的小房间,放上一张舒服的小床,尽管不是皇家舰娘喜欢的那种华丽风格,可这种简陋的起居已经很让人满足了。
“指挥官,指挥官!标枪回来了哦!”
打开办公室的大门电脑,标枪蹦蹦跳跳地跑到埋头处理着文件的指挥官面前,给了他一个惊喜的拥抱。
“嘿嘿,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呢?”
“欢迎回家,我还在想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呢。”田中飞马笑了笑,伸手摸摸标枪的额头,“辛苦你们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过几天…”
听着指挥官的口吻,标枪脸上的笑容一僵,稍微抿起了嘴,看向窗外,小声说:“无论指挥官有什么命令,标枪都愿意执行,可大家…也都很疲惫了呢。”
“拉菲酱回来就睡着了,罗德尼姐好像也有点不乐意的样子,明明答应大家能好好休息一周的,又有新任务的话…”
这时候,标枪也收起了刚才快活的神情,有些苦恼地皱起眉,接着道:
“大家有可能要撑不下去了。”
田中飞马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这个月的财务表,近期港区的建设开销实在太大,即使尽可能多地派出舰娘们参与行动,得到的报酬也很难支撑接下来的发展。
最大的问题在于,频繁出征让石油库存见底了,维持最基本的供应还能再撑一个月的样子,可一想到要让大家吃不饱肚子上战场,他就感觉一阵揪心。
“标枪你说,我是不是个糟糕的指挥官?”田中飞马叹了口气,懊悔地放下手中的笔,“要是我不那么着急想改建港区的话,大家应该就不用那么辛苦了,都是我的错!”
指挥官的拳头握得很紧,指甲几乎要穿破手套刺进手掌了,他在参军时曾发誓要好好对待这些姑娘们,可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坐在后方的椅子上,什么都做不到。
身为男人却让女孩子为自己拼命什么的,实在太糟糕了。
“才不是那样呢!”
标枪将手按在田中飞马的手背上,娇小的身子贴着男人弯曲的脊梁,略显稚嫩的声音有着无与伦比的坚定,就和她对指挥官绝对的信任一样。
“我知道,指挥官也是希望大家过得更好才这会做出那种决定的吧,过去更糟糕的情况我们不也挺过来了嘛,这次也一定可以的!”
“指挥官,标枪会一直陪在您身边的。”她轻声道,“拜托您不要再说那种话了,好吗?”
指挥官双手顶着额头,断断续续地喘了口气,很久没有出声,有些机械地抬起头,用力揉了一把发红的眼眶,点头道:
“我明白了,谢谢你,标枪。”他停顿了一下,“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
“嗯,要是实在忙不过来了,记得要叫标枪帮忙哦。”
虽然心里还有不少担忧,但标枪还是乖巧地为指挥官合上了门,只希望能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留出一些独自冷静的空间。
事实上,田中飞马前些日子接到了一份莫名其妙的委托,说是要他参与一项新式装备的测试,给予的报酬相当可观。
那份委托来自于一条神秘的信息,他再三确认过,发信人是货真价实的碧蓝航线官方没错,但奇怪的是,委托上特别要求,这装备使用者必须是人类。
为什么会选上自己这种边缘人物参与暂且不说,联想到舰娘夸张的身体素质,田中飞马实在想不通,有什么武装是人类能用而舰娘不能用的。
“嘶…搞得这么神秘,难道是特摄里的变身腰带之类的?”
他自言自语道,眉毛饶有兴味地抬了抬,没准军部开发出了某种高科技战甲,能让指挥官也亲自上前线战斗。
想到这,田中飞马眼前一亮,这似乎就是当下他最需要的东西,在最好的情况下,他可以借助这件装备的力量,替自己的舰娘去完成任务,正好能让女孩们好好休息一阵子。
再不济,就算那玩意没什么用,这份委托本身提供的奖励也能解决燃眉之急,那上千万的信用币已经足够维持港区好几周的开销了。
但是,这未免也太走运了点,田中飞马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能在关键的时刻恰好抓住救命稻草的那个,与其相信天上掉馅饼,倒不如小心脚下有陷阱。
就这样在犹豫中挣扎了几十分钟,他终于还是选择试试,与其再让舰娘们超负荷工作,倒不如让自己这个指挥官也做点实事吧!
仿佛是害怕自己下一秒就要反悔似的,田中飞马用力将大拇指按在平板上的“确认”按钮上,停留了许久才松开。
————————
两天后,随着运输船的汽笛声在港区回荡,这个原本死气沉沉的地方又再次有了生机。
“哇啊,好多东西呀!从来没见过咱们的港区这么热闹呢!”
站在运输港边的标枪惊讶地看着来往的货运卡车,自从港区的施工阶段结束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了。
“这样的话,大家就不用那么辛苦吧,太好了,指挥官…”
并没有兴奋得欢呼雀跃,标枪只是如释重负地自言自语着,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但又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据标枪所知,碧蓝航线总部是不会平白无故地给一个镇守府的物资支援的,而她的指挥官既不是什么关系户,又不是东海总督沈齐飞那样战功赫赫的英雄,为什么忽然就拿到了这么多东西呢?
“小标枪,你有见到指挥官吗?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没见他出来。”
“啊,罗德尼姐。”标枪回头看去,“指挥官在和总部来的人谈话哦,好像是比较机密的事情,连我也不可以听呢。”
说着,标枪又往指挥官办公室的方向瞥了一眼,似乎是有点不放心,轻叹一声道:
“罗德尼姐…你说,这么多的物资总不可能是免费送给我们的吧,我有点担心,指挥官是不是又为了我们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就像那次去找其他指挥官借贷。”
“明明我们是舰娘,却还要指挥官为我们付出什么的…”
“很让人心疼呢。”
罗德尼苦涩地接了一句,虽然前一阵子的连续出击让她颇有微词,但她也知道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如果可以,罗德尼也想为指挥官多分担一些压力,只是,那个男人从来都把一切扛在自己身上,那样的生活方式一定很累,很痛苦吧。
“但我们既然身为舰娘,就该相信自己的指挥官不是吗。”她轻轻开口,双手在胸前握紧,“无论之后会怎么样,尽全力帮他排忧解难就是我们的职责。”
标枪默默点头,看着港区车水马龙的景象,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更加努力,让这样的繁盛不再只是片刻的光景,让这里成为指挥官梦想中的模样。
与此同时的指挥官办公室。
“你就是田中飞马,对吗?”
一个全身裹着厚实衣服的白发女孩推门进来,将身后的大箱子放在田中飞马的办公桌前。
她的声音非常奇怪,丝毫听不出感情波动,就像一台精密的机械,似乎对她而言,语言只是一种输出信息的途径,而少许在外的灰色皮肤则坐实了她并非人类的身份。
“不错,您又是哪位啊?”
虽然知道眼前的女孩名义上是总部派来的人,但种种违和感还是让田中飞马有些疑心,据他所知碧蓝航线可不应该有这样的舰娘。
“我是观察者,你可以称呼这这一个体为‘零’。”女孩回答道,“按照你们人类的定义,可以被归类为塞壬。”
“塞壬?!”
田中飞马心头一震,立马拔枪指向对方。
可他的手指甚至还没来得及压在扳机上,便见那女孩的眼中闪起蓝光,接着他紧握在手里的配枪就直接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击飞。
那一下力道极为巨大,就好像手掌被一枚高速飞来的铅球结结实实地撞上了,来自腕关节的痛感顺着手臂一路传入脑中,让田中飞马一时有些愣神,直到配枪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敌意行为没有意义,你我之间的实力存在绝对差距,但我并不是你的敌人。”
零眼中的蓝光缓缓消退,即使展现了如此惊人的力量,她的语气依然是那么平淡,没有轻蔑,也没有嘲讽的意思,仅仅是陈述事实而已。
“再次确认,你就是接受了委托的指挥官田中飞马吗?请回答是,或不是。”
“看来我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嘛。”田中飞马苦笑一声,“没错,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也不知我这名不见经传的小指挥官怎么值得你这种级别的家伙找上门来的?”
“观察,解析,是根本目的。”
对于他的问题,零只是说了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随后伸手按在她带来的大箱子上,继续道:
“指挥官田中飞马,你既然接受了委托,就有参与测试的义务,我本次前来的目的就是将测试用品交付给你。”
说完,一串蓝色的电子纹路从她的手心向四周扩散,很快覆盖了整个箱子表面,接着,箱子从正面裂成两半展开,显露出内部储藏的东西。
“那是什么鬼东西?一张人皮?”
看到那东西的瞬间,田中飞马额间不禁冒起了冷汗,即使和漏气的气球一样干瘪,他还是能从那坨软趴趴的肉色玩意上辨认出四肢的轮廓,给人的感觉实在诡异又可怕。
什么测试用品?这不是赤裸裸的威胁吗?!
不知道被剥皮的是哪个可怜人,田中飞马只希望他当时没有特别大的痛苦。
接着,一股怒气在田中飞马心中激荡,这个男人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义正言辞道:
“你这凶残的怪物,别以为这样就能把我吓住!要是想威胁我干什么背叛人类的事情,我告诉你们——想都别想!”
“…这位指挥官,你是否清醒?”
零短暂沉默了一下,她歪着脑袋,似乎显得有些疑惑,见田中飞马一副要跟她拼命的架势,又继续解释道:
“冷静一下,这就是委托里提到的新式装备,这件装备可以让穿上它的人类变成舰娘。”
“是吗?可我凭什么相信你?”田中飞马仍不敢放松警惕。
“无妨,你没必要相信我,你的委托内容如此,是否会相信碧蓝航线给出的委托,还有那些已经交付给你的报酬,选择权在你手里。”
丝毫没有在意田中飞马的态度,零说完自己该说的话,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留下田中飞马一人在座位上独自思考。
“呼,真是好险…怎么会把塞壬给放进来的?”
田中飞马用力往椅背上靠了靠,绷紧的神经终于能稍微放松下来,刚才面对零的压迫感直让他汗流浃背,还以为自己真的凶多吉少了。
虽然从任何一个角度,田中飞马都觉得自己不该相信塞壬的鬼话,但这件事本身好像并非无中生有,他一时间也难以判断对方到底有没有在说谎。
引擎的隆隆声一阵又一阵地传进办公室里,往窗外一瞄,依稀能看到远处的运输车队,田中飞马确认过各项手续,那毫无疑问是来自碧蓝航线官方的手笔。
“搞什么鬼,这个委托是认真的吗?上面的大人物什么时候跟塞壬合作了?”
一边自言自语着,田中飞马又拿出自己的平板看了又看,上面显示得清清楚楚,这项委托的报酬已在今天部分交付。
另外,就在刚才,他的个人账户还收到了一笔转账,足有三千万的信用币。
“不会吧…这么多钱?这这这是我的账户吗?!”
这下田中飞马可不在乎上面在搞什么鬼了,对一个穷人指挥官来说,这已经算是个天文数字,看着自己账户里的数字,他一时感觉有点精神恍惚。
“冷静一下。”他捏了一下自己的脸,“这说不定是敌人的陷阱,冷静,千万要冷静!”
哪怕是宁可相信天上只会掉陷阱,这给的未免也太多了点,更可怕的是,这似乎还不是全部,委托的内容如那个塞壬所言有了更新,完成委托的报酬更是翻了几倍!
田中飞马再次确认,自己是在碧蓝航线的内网里,也就是说,这是货真价实的官方任务,只要完成了这“测试装备”的任务,他还能再拿上个八千万!
加上已经到手的三千万,那可是一个亿啊!是舰娘们做上几十几百个委托都不一定能赚到的数额。
也许该见好就收,但他已经能想象到了,有了这一亿多的信用币,绝对可以把港区的设备翻新,再请来施工队,让女孩们住上更好的宿舍,更不用说让他头疼了半天的军工厂了,什么难题只要有钱都能迎刃而解。
最重要的是,田中飞马又想到了那个陪伴了他度过最艰难日子的活泼女孩,标枪,明明他们俩的亲密关系已经已经被港区的所有人默认,可始终没有真正的“誓约”。
那至今仍是他心中的一大遗憾。
要知道,舰娘和指挥官的誓约并不只是人类婚礼那样走个过场,而是建立连接一种仪式,借由誓约之戒的引导,将舰娘的心智魔方与指挥官的精神紧密相连。
这是一种刻入灵魂的交联,远胜任何海誓山盟,不仅仅是双方爱情的象征,更能完全激发心智魔方内神秘的潜能,让舰娘有了超越自身极限的可能。
但誓约之戒又是一种极为珍贵的道具,据田中飞马所知,一般指挥官往往只会有一位婚舰,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誓约之戒的造价昂贵,且因产量稀少千金难求,维持港区的日常开销已经是笔不小的支出,随便花钱搞这个可是要出事的。
放眼整个东海战区,有婚舰的指挥官也就几百出头,不是战功赫赫的海军英雄,就是家大业大的富家子弟,显然,像田中飞马这种穷指挥官是万万没可能奢求拥有一枚誓约之戒的。
“如果完成这次委托的话…有这些钱的话。”田中飞马喃喃自语,语调逐渐激动起来,“有机会!即使把军工厂建起来也绰绰有余了!”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梦想离实现这么近过,即使再理性也得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喜冲淡,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这么一大笔直接给到手里的钱呢?
而且再怎么说,这既然是碧蓝航线官方的任务,田中飞马即使还有不少疑心,也不认为继续执行这项委托会让自己犯下什么原则上的错误。
至于塞壬和碧蓝航线高层是怎么搭上线的,那恐怕再怎么担心也没用,田中飞马觉得自己这个小人物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摇摇头:
“算了,反正我一个臭打工的,想那么多干嘛?干该干的事,能拿钱就行了。”
既然已经决定继续下去,田中飞马用手指下滑屏幕,看到了任务的详细要求,但这要求十分要命,让他刚下定的决心都有了些动摇。
‘穿上皮装,以舰娘的身份生活一个月,注意:期间使用者无法通过任何方式脱下该装备,任务结束后自动解除此限制’
田中飞马看了眼挂在铁箱里的皮装,又看了眼自己,感觉自己这健壮的身材想穿进一个身型纤细的美少女里面属实有些困难,不说别的,就命根子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从目前的科技水平来看,这东西如果真能让穿上它的人变成一个舰娘,其技术含量恐怕远远超出了人类的认知范畴,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吗?
田中飞马捏着下巴思考片刻,想到这件东西十有八九和塞壬有关系,也就不那么奇怪了,毕竟那些家伙一直都能弄出些莫名其妙的黑科技。
他走上前去,伸手撩起那件皮装下垂的手臂,轻轻捏了捏,触碰到的手感虽然有些冰凉,却如同真正的女孩肌肤般丝滑,软绵绵的摸着很是令人享受。
“指挥官,您在吗?”
忽然传来的敲门声让注意力集中在皮装上的田中飞马愣了一下,听着声音像是标枪。
“在,稍等一下!”
田中飞马匆匆回应了一句,环顾四周,办公室里没有什么好的地方能放下那个大铁箱子,只好把盖子合上遮掩一下里面的怪东西,然后直接推门出去,问道:
“怎么了标枪,找我有什么事吗?”
“指挥官…”见到自己要找的人,标枪的眼神却在左右晃着,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诶嘿…送来了好多资源,现在不用担心大家的补给不够用了呢。”
“没错,这不是挺好的吗?”田中飞马点点头,欣慰一笑,“看来我们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那么多的资源,指挥官一定为了我们付出了很多吧…”
“不,哈哈…其实也没多少吧,不如说那更像是碧蓝航线本部对我们的支援。”
见标枪心事重重的样子,田中飞马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把自己那件委托的事情说出来,不然恐怕只会加深自家舰娘的担忧。
“放心吧,这次我可没有去借高利贷什么的,这些资源绝对可以安心地去用,没有任何问题,不会再发生那次的事情了。”
“真的吗?指挥官…真的没有吗?真的什么危险的事情都没有做吗?”
标枪一直都是个话很多的女孩,在担心的时候就更是滔滔不绝了,她嘴唇轻抿,眨了眨眼,直勾勾地与田中飞马对上了视线。
只见她的脸蛋红彤彤的,本身稚气的容貌让这份娇羞更加惹人爱怜,一双青蓝色的眼睛晶莹着水光,让人实在不忍欺瞒。
“…没有。”
田中飞马犹豫半秒,还是否认了这一点。
“要保证哦!”
标枪握紧了他的双手,像是忽然鼓起了勇气,大声道:
“无论发生什么,标枪都会一直陪着指挥官的!所以…所以…要是真的有烦恼的话,一定要跟我说哦!因为这是标枪应该做的事情…”
“因为标枪最喜欢指挥官了!”
说完,标枪直接“呜哇”一声,满脸通红地埋扑到田中飞马怀里,这突如其来的大胆行为,让田中飞马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也会意地把手搭在标枪的背上,轻轻抚摸。
“我明白的,所以我保证会给你幸福。”
田中飞马一边说着,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办公室大门,心中的决意在此时变得更加坚定。
“不瞒你说,其实我是收到了来自碧蓝航线本部的任务,要单独出差一段时间,大概一个月左右,港区可以拜托你吗?”
“诶?!可是…”
标枪本想提出让自己跟随,但就在这时,她的心智魔方感应到了来自指挥官的抗拒的思想,尽管有些不甘心,但也只好立即收声。
每个舰娘在建造之初,心智魔方中就刻下了自己指挥官的烙印,这让她们对自己的指挥官有着绝对的信任,即使失望到了极点,也会保持最基本的忠诚。
但田中飞马并不是那种喜欢对自己的舰娘颐指气使的暴君,他更希望以平等的态度对待自己手下的女孩们。
“不要担心,我没问题的。”田中飞马安慰地轻拍了一下标枪的肩膀,“等我回来之后,一定要给我们两个举行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这就是我的承诺!”
——————
“再见~指挥官,要早点回来哦!”
当天下午,田中飞马在标枪的道别声中驾车离开了港区,他笑眯眯地把手探出车窗向为自己送行的舰娘们挥了挥,随即踩满油门向大路远方驱驰。
朝着东海总督府的方向行驶了几公里,他忽然踩下刹车,停在了路边,这很正常,毕竟他本来就不是去出差的。
田中飞马下车走向后尾箱,从里面搬出一个大旅行箱,做贼心虚似的左顾右盼一番,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的踪迹后,才缓缓拉开拉链。
里面装的赫然就是那件舰娘皮装,这东西虽然体积不小,却拥有极为惊人的可压缩性,连同舰娘本身的衣物都能一起塞进这个旅行箱里。
这或许就是塞壬科技的神奇之处吧。
田中飞马把皮装拎了出来,仔细打量一番,在皮装后背的位置有一条裂缝,似乎是让人穿进去的地方。
“所以这东西要怎么用来着?该不会要把衣服全脱了才能穿吧…我的天,即使这里没人未免也…”
这让他想起了特摄英雄的皮套,至少那种皮套只需要穿着薄一点的衣服就能穿进去,但这个东西…看起来内部对他的身材而言过于狭窄了。
总而言之,想要在穿着衣服的情况下穿上这层皮恐怕是不太可能的。
这时候田中飞马就庆幸自己的港区实在太过偏远,陆路与总督府那边的港区集中地还隔着一座废墟都市,基本上没有交通往来。
就连这条唯一的大路都已经年久失修,坑坑洼洼,车子开上去咣咣铛铛震得让人很是不爽,停车以后,所见只有路旁丛生的荒草,远方的海平面上传来阵阵海鸥的鸣叫。
“唉!就当是为了钱,拼了!”
田中飞马重重叹了口气,心想反正都做到这一步了,再反悔实在不值得,拿起那层皮就往车里走去。
即使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田中飞马还是没有奔放到能在外面脱光身子的拥抱大自然的程度,车里空间是狭窄了点,但至少也算是个相对密闭的环境。
人啊,既然已经习惯穿衣服出门,总是会有一种自觉的羞耻心的。
把自己的军服和内衣都给脱下来之后,全身光溜溜的田中飞马莫名打了个哆嗦,捏起皮装的双肩翻找了一下,顺着那道缝隙把手伸进去。
明明外面摸上去冰凉凉的毫无生机,里面则是出乎意料的温暖,田中飞马继续把手伸进内部,穿到皮套的手臂中,他感受到了明显的紧缩,一种柔软的触感包裹了他的整条手臂,却完全没有半点阻力,十分顺滑地就能套进最里面,直达五指的部位。
田中飞马试着活动了一下那条手臂,不存在想象中紧绷的感觉,反而灵活得就像没穿上任何东西。
“说真的,我的手臂有这么细吗?”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原本至少粗一倍的手臂在穿进皮套后,呈现出的却是毫无违和感的纤细模样,在得到了填充后,那乳白滑腻的肌肤上逐渐呈现出淡淡的粉色,用手指轻碰,甚至能产生触觉,与其说是套上了一层皮,不如说是和原本的肉体融为一体了。
“这…不会吧,这东西难道真的可以让人变成舰娘?这么神奇的吗?”
这时候,田中飞马又想到了委托里的备注——在穿上这件东西后,使用者就无法通过任何手段自行脱下它,直到任务期满为止。
当田中飞马试图把手臂从皮套中抽出来时,发现无论怎么都抽不动,而当他想着像脱手套一样从外面把皮套揪下来,捏住的指尖却不像是什么“皮套”,而是有触觉有痛感的,自己的手呀!
这样看来,如果完全穿进去的话,无论是什么身材,都会被自动修正成和舰娘一样的水平,从外观上看来不会有什么违和感。
只是,一想到要做一个月的舰娘,田中飞马就忍不住感觉有些诡异,想不到他这种小处男居然要先体验一下女性的生活,实在略显讽刺呀。
“算了,我就当是深入了解一下舰娘的生活吧,对以后和标枪她们相处应该有点帮助。”
田中飞马翻了个白眼,继续拉着皮套往里穿,反正他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也没什么后悔的必要,倒不如说他也挺好奇的——自己这身皮套究竟是什么舰娘呢?
四肢都已经穿好,只剩下最后的头部,田中飞马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脑袋往里一钻,这时,皮套里一股强劲的吸力揪住了他的身体,让他原本的身躯自然而然地被装进这具凹凸有致的舰娘躯体,后方的缝隙迅速闭合、消失,呈现出那光洁柔美的背部线条,随后,他发出了自己最初的声音。
“唔…忽然间就…怎么了?”
不,应该说是“她”了,全身的包裹感逐渐消退,就像从温暖的水浴中起身一般,这位舰娘的脸上有些讶然,似乎不明白自己的声音为何会变得如此柔和而悦耳。
她用自己新的身体感受着周围的一切,车内的空调轻轻吹来冷风,如同婴儿般的娇嫩皮肤受到刺激,使她无意识地发出一声轻吟,双臂环抱起自己赤裸的身躯。
“这是,光辉级航空母舰一号舰,光辉?!”
嘴唇轻动,她浅蓝色的眼眸缓缓睁开,朦胧的视线中显现出的赫然是一位白发女子的倒影,透过后视镜,她逐渐看清了自己的样貌,一个原先她只在记录中有些了解的超稀有舰娘。
那细腻得好比丝绸的长发束成三股发辫,一股垂于脑后,两股披于前胸,与胜似白雪的肌肤相得益彰,往下勾勒出丰硕的曲线,因手臂的推挤,软而富有弹性的巨乳呼之欲出,配上她半眯半醒,唇口微张的娇媚神态,更是显得无比动人。
能拥有一个超稀有级别的舰娘本就是一位指挥官天大的福分,若是平常与这样的舰娘擦肩而过,难保田中飞马不会回头打量,只可惜,这美丽的女子却不是别人,就是本人!
就是本人,意识到这一点的光辉陷入了短暂的呆愣,她没想到这皮套居然能还原得这么“真”,无论怎么看都是货真价实的舰娘光辉,而伸手去摸后背,也再没能摸到那条穿进去的缝隙,只有背部平坦无暇的触感。
“好厉害,居然真的变成了光辉呢,唉,想不到我第一个见到的超稀有舰娘居然就是自己。”
光辉轻声感叹,她已经感觉不到一开始穿进皮套的那种束缚感,就连理论上会最拥挤的下身都察觉不到任何违和感,就仿佛那根男人的象征就从未存在过。
她伸手向下摸去,嫩如柔荑的指尖压在小腹上,没有任何不该有的感觉,就和原本的身体一样,继续往下摩挲,捋过一片有着细腻触感的雪白林地,触及的只有一道娇嫩的蜜谷。
“哎?连那个都已经没有了吗?真的假的?”
手指有些好奇地拨动了一下顶端的肉蕾,痒丝丝的感觉让光辉脸颊泛起微红,进而情不自禁地用手指分开羞合的苞瓣,向着内部探索。
“呜…啊♡!居然…会变成这样?这就是女孩子的感觉吗…”
过于敏感的膣肉一经触碰就紧紧收缩,将自己的手指包裹,光辉嘴里已经发出了糟糕的声音,手指却稍稍弯曲,仿佛要更深入地试探自己这具新的身体一样,往里寻觅着曾经敏感的地方。
媚眼迷离,连连轻喘却毫无自觉,光辉那晕染酥红的娇美玉靥,昭示着她对初次体验这种快感的无比迷恋,这种与男性截然不同,独属于女性的甜美感觉。
而看着后视镜里满脸沉醉的自己,只是更加勾起了她内心许久没有发泄的欲望。
“我究竟在干什么呀?对自己的身体…呼…做这种事情,明明…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的才对呀…”
光辉自言自语着,手指动得越来越快,臻如白瓷的双腿相互磨蹭,随着每一个轻微的动作,晶莹的液体缓缓流落,美妙的感觉不断上涌,令她雪颈轻仰,发出了更动人的呻吟。
“不行…不可以啊♡!再这样弄的话…要…要不行♡…不行了呀啊啊啊♡!”
就这样,曾经的田中飞马,现在的光辉用手指将自己这具舰娘的躯体送去了高潮,即使夹紧了双腿,还是在身下留下一大片的湿痕,坐垫在空调的作用下很快变得冰凉,将她的理性唤了回来。
愣了一下,光辉无言地将手从腿间挪开,看着两指沾染的透明黏液,其里杂乱分布着些微小的气泡,透出一股淫靡的味道。
“这未免也…”
光辉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忽然感觉自己很差劲,变成舰娘后对自己身体的摸索居然演变成了不要脸的自渎,愉悦过后,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身为皇家海军的骄傲,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轻薄的事情呢…
“唉,总之先清理干净吧。”
不知道怎么又产生了些奇怪的想法,光辉叹了口气,伸手拿了几张纸巾把身体擦干净,再尽可能地擦掉坐垫上的水渍,幸好真皮材质不容易吸水,否则要处理起来就要麻烦很多。
处理完这些后,她又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就这么光着身子,那实在太失礼数。
但换回原先的指挥官军服是不可能的,不仅尺码对不上,这胸前多出来的一对东西恐怕也塞不进去。
目光往下一瞥,白而柔嫩的巨乳几乎占据了整个视野,近看那浑圆的弧度更加宏伟,光辉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心想就连罗德尼都没有这么大呢。
但还好,皮套附带的衣物应该能贴合舰娘的身材,在光辉的印象里,自己应该是一位穿着优雅长裙的舰娘,应该…以她的标准来说是可以接受的范畴?
事实上,她还是低估了自己的装扮。
当光辉穿好裙子后,才发现这与其说是长裙,不如说是短裙才对,外层的裙摆看似很长,实则只是薄如蝉翼的一层轻纱,清晰可见内侧的白裙,亦让那对玉润饱满的美腿尽显在外。
但这还不是最过分的,这身裙子采取的偏偏还是低胸式的设计,纯白柔软的布料仅能遮掩胸部的一半不到,那对饱满逼人的香酥玉脂更是在胸衣的聚拢下夹出了深邃的乳沟。
并没有肩带支撑,亦没有袖口,致使她的肩头与腋窝外露,仅在腰部收紧以勾勒出纤柔的线条,加上这露背的设计,似乎能起支撑作用的也只有胸和腰,总让人担心稍有不慎就会滑落。
毫无疑问,这礼裙的一切设计都只为凸显女性的曼妙身材服务,即使没有过多华丽的点缀,当穿着它的人是一位成熟丰腴的舰娘时,亦能散发出勾魂的魅力。
“未免太过分了,明明是装甲空母,居然露这么多,太过分了…”
看着后视镜里自己美得令人动心的模样,光辉一边红着脸碎碎念,一边拿起身旁的白丝手套与吊带袜匆忙穿上,至少身上多点布料能给她带来微乎其微的安全感。
在此之前,光辉自然不可能有过穿丝袜的经历,但她在拿起那对吊带袜的一瞬间,就莫名地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身上固定该有的配件,自然而然地就知道该如何去穿。
将袜子蜷起套入脚尖,缓缓上提,白丝的质感细腻而棉柔,犹如香醇的牛乳浇注于肌肤,一点一点覆盖包裹光辉修长的玉腿,浅浅的白色不仅更加令人赏心悦目,还让本就美满的腿部曲线愈显柔润优美。
不过,知道怎么穿,不代表心里就能轻易接受,对光辉而言,穿上这身礼裙与吊带袜已经是羞耻心能承受的极限了,但她身上偏偏就还少了一样东西,一个只有轻浮女子才会不去穿的东西。
内裤!
“咕呜…这,这我是真的…”
光辉双手捏着那条白色带蕾丝边的内裤,雪眉紧蹙,简直快哭出来了,她一想到要一直穿着这东西,就不禁一阵哆嗦。
她忽然感觉自己好像个变态,先是变成舰娘后对着自己的身体发情,还要穿上女性的内裤到处走一个月,越想就越觉得实在太糟糕了。
而这就是羞耻心的神奇之处了,明明在别人看来她就是货真价实的舰娘,也许怎样都不会有什么破绽,但这些事情只要自己心里清楚,就已经足够可怕,足够令人羞愤欲绝了。
但还能怎么办呢?
皮套一旦穿上,不到时间是不可能脱下来的,而光辉更不能忍受自己下面什么都不穿就出去见人,男性的内裤不合适,女性的又太过羞耻,这究竟如何是好?
片刻之后,当车门打开,踩着黑色高跟鞋的足尖轻轻落地,走到车外的光辉脸上只有生无可恋的表情,总让人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之物。
“为了钱,为了标枪…我能忍!”
光辉抿抿嘴唇,收敛起自己不愉快的神态,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冷静下来,终于露出了皇家舰娘标志性的优雅微笑。
“指挥官贵安,光辉级空母向您报到~”
她双手捏起裙摆,微微欠身,胸前摇曳起一阵雪柔的涟漪,仅仅是顺着心中的本能做出的提裙礼,也丝毫没有给人生疏的感觉,从映在车窗上的倒影已然无法看出任何违和感。
既然已经没有问题,现在只需要把自己的车藏好就行,在光辉能变回原样之前, 被人发现“出差”的田中飞马只剩一堆衣服和一辆空车,估计会被当成灵异事件咯。
还好这段路平时也只有以指挥官身份外出办公的光辉会走,只需要把车开到路边草木丛生的林地深处,用树枝简单做一下伪装,基本就没有被发现的可能了。
毕竟光辉就不相信,有谁会闲的蛋疼特意来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只为跑到一堆杂草里找一辆老旧的军用吉普,这着实没什么可能。
做完这一切后,光辉径直从路的另一边来到海边,接近正午的阳光稍稍有些刺眼,她拉了一下自己头上的遮阳帽,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抬腿轻踏上去。
正如预料的一样,她拥有了和舰娘一样在海面航行的能力,不仅高跟鞋神奇地浮在水面,微微溅起的浪花甚至不会在白丝包裹的足背留下任何湿润,只是汇聚成细小的水珠,被弹向四周,这或许就是为什么舰娘在海上不会弄湿衣服吧。
“那么,光辉要出发了,呵呵~”
轻笑一声,光辉驱动着自己的力量向远方航行,驶向充满未知的海洋,现在的她心中也逐渐有了些期待,期待着接下来一个月的全新生活。
…………
这是一个风平浪静的日子,距东海总督府海岸线五十海里处的海面上,一位白发巨乳的舰娘正缓缓行进,脚下荡漾着柔和的波浪。
时近黄昏,海面流淌着金色的浮光,清凉的海风吹动着光辉雪白的发辫,带来些许咸咸的味道。
她闭上双眼,静静地感受这一切,似乎总督府周边也难得地从繁忙中得到了解脱,没有货轮的喧嚣,也没有战斗的硝烟,只有海浪轻拍,鱼儿跃出水面的轻响,令人心旷神怡的宁静。
从自己的港区来到这里的路上,她刻意把速度放得很慢,即使以正规空母的航速标准来看,也属于微速前进了,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她享受在海上自由航行的感觉。
出身日本内陆的田中飞马从小就是个向往大海的男孩,怀着探索辽阔海洋的梦想,他满腔期待地加入了海军,只可惜,身为指挥官的他并没有如预期般地过着海上男儿的生活。
由于塞壬这一未知的敌人,海军的主力已经从战舰变成了更为灵活的舰娘,也只有在与量产型塞壬的对峙中才可能见到那些昔日的钢铁巨兽了。
当然,就算真的要出战,指挥官这一角色必然也要坐镇后方,出海战斗的任务几乎全都被舰娘包揽,这实在有点讽刺,身为海军军官,工作却全部在陆地上,和大海没有多少关系。
但这也是有原因的,人类终究不像舰娘一样有着足以承受炮火打击的体质,血肉之躯的脆弱往往使战场上的指挥官成为敌人首要的攻击目标,一旦指挥官阵亡,来自心智魔方的连接更会使他麾下的舰娘受到难以想象的冲击。
当场丧失战意已经算是最轻微的后果,更可怕的是那难以磨灭的精神创伤,不少在面对第一次塞壬入侵时失去指挥官的舰娘都时常会受到可怕梦魇的折磨,不可避免地回想起止自己指挥官战死前那一刹的痛苦与绝望,这些情感在精神连接断开前的瞬间涌入她们的心智魔方,成为终身的伤痕。
所以,指挥官在战斗时一定要身处的后方安全地带远程指挥,这不仅是保护自己,也是保护自己的舰娘。
在这个相对和平的时期,塞壬的大规模攻击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全世界指挥官也几乎没有再出现过死伤,但仍有不少无主的舰娘在各大港区游荡,她们的作战番号已经不复存在,承担着类似雇佣兵的业务,活下去的唯一目的可能就是向塞壬复仇了吧。
光辉要扮演的就是这样的角色,虽然她觉得自己实际上也没多么苦大仇深,但毕竟委托要求她以舰娘身份生活一个月,这似乎是她能想到的最优解了。
东海总督府这么大一块地方,平时交通流量极大,无论是周边港区的指挥官来此举行联合军演,还是作为联合作战的总指挥部,肯定会有数不胜数的指挥官与舰娘来往,只是一个新的无主舰娘到来,要混在人群中应该不会太难吧。
“时间也不早了,看来也该加快点速度了呢。”
随着夕阳渐渐落向海平面,光辉也加快了航速,希望能在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前抵达总督府,但偏偏,意外也就在这时候发生。
“奇怪,有什么东西往这边过来了吗?”光辉忽然感应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这种信号模式…是塞壬?!”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出一阵奇怪的笑声,一个造型酷似双髻鲨的黑影钻出海面,这标志性的舰装,毫无疑问属于档案中记录的首领级塞壬——净化者!
“啊哈哈哈~等你好久咯!来玩嘛,光辉!”
虽然脸上带着有点蠢萌的笑容,可在看她那对瞪大的金色眼瞳,能给人的感觉也只有狂气,显然她口中的“玩”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看着净化者舰装上亮起黄光的炮口,光辉顿时有了强烈的危机感,驱动身体往侧边加速航行,紧接着,四道光束破空而至,命中了她身后的海面,灼热的温度瞬间就将大量海水给蒸成了咸味浓重的水雾。
与此同时,四周的海面上出现了大量空间波动,足有一整只舰队规模的量产型塞壬瞬间出现在战场上,将光辉重重包围。
“果然,跟塞壬有关系的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呢。”
光辉冷冷地回眸看去,遭遇塞壬的袭击其实并不出预料,毕竟她不相信塞壬会和碧蓝航线联合搞慈善发钱,但话又说回来,既然这个委托是要“测试装备”,那就肯定少不了对自己实力的评估。
面对如此强敌,她并没有因此陷入慌乱,因为她就愿意相信自己,相信光辉,相信这位传说中的皇家正规航母绝对有着破局的力量。
“让塞壬见识一下你的力量吧…光辉!”
光辉双眼轻合,顺着内心的感觉,将自己体内潜藏的力量悉数释放,一条银色的丝带随她的意念在背后显现,迅速转变成航空甲板的模样。
“去吧,剑鱼!”
一声令下,航空甲板上待命的剑鱼攻击机立即起飞,一开始只是袖珍玩具般的造型,但在升空后不久就渐渐放大为真实战机的大小,呼啸着向塞壬的舰队驶去,投下一枚枚致命的鱼雷。
轰隆隆隆!
惊雷般的巨响在塞壬舰队中爆裂,先头的驱逐舰级塞壬直接被炸了个粉碎,受波及的几艘轻巡级也已处在大破边缘,只有装甲厚实的重巡与战列级能在这轮攻击中勉强维持状态。
投弹完毕的剑鱼在空中划着弧线返航,仅仅是一轮空袭,就击沉了8台驱逐舰级,大破5台轻巡级,自己的舰娘需要苦战好一阵子才能取得的战果,光辉不到五分钟就做到了。
“果然有两下子呢,这样才好玩嘛!”
来不及为此惊叹,净化者的笑声再次传来,一双大眼紧盯着光辉,让光辉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召唤出机库中待命的海毒牙战斗机,对其下达了牵制敌人的命令。
“嘿嘿嘿,这种小玩具对我可是没用的哦。”
保持着高速移动,净化者背后的巨大舰装上分离出了两只小型鲨鱼状的子机,连同主体一共8门光束炮向前齐射,瞬间击落了两台未能及时规避的海毒牙。
在剑鱼返航之前,光辉身上唯一的护身武装也只有这12台海毒牙战斗机了,但面对来势汹汹的净化者,显然火力还是不足,机载的20mm机炮打在对方身上只能溅起几点火星,甚至让净化者被瘙痒般地哈哈大笑起来。
而这时候,来自塞壬舰队的反击也已到来,密集的火炮轰击着光辉周围的水面,数米高的水花此起彼伏,即使光辉作为正规空母舰娘的航速已经达到了极限,也根本没法规避这种程度的饱和火力。
“唔!这样下去不行,该怎么办才好?”
无情的炮火在光辉身边炸裂,摧残着她的身体,灼热的感觉让光辉忍不住眯了一下眼,身上的衣物也已出现了几点破洞,露出微微发红的肌肤。
但没有给她留下任何思考的时间,净化者的光束炮再度袭来,即使光辉在感受到那股高能反应后迅速把身子往旁倾斜,拉开了几个身位,一道光束还是擦中了她的左腿。
身为装甲空母,光辉的防御力远比一般舰娘要强悍,即使面对量产型塞壬的炮击也没有特别明显的感觉,但被那道光束擦过的瞬间,她就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剧烈的痛楚,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
“好恐怖的威力,要是被直接打中的话…”
光辉微微下蹲,看了一下自己腿上的伤口,外层的丝袜已经破开一个大洞,受到光束灼烧的部位隐隐渗血,将那本该洁白无瑕的白丝染上了刺眼的红色。
“哈哈哈哈,这就不行了吗?光辉,可要再加把劲才行呀!”
光辉没有回话,她默默感应着剑鱼的位置,只有大约半个海里了,但腿上的伤与塞壬毫无停歇的攻势让这短短的一小段距离显得无比漫长。
量产型塞壬的又一轮火炮轰炸袭来,而来自净化者的炮击更是致命的威胁,光辉只能忍痛继续加速,但疼痛也影响了她对舰载机的操纵,又有三台海毒牙被那毁灭性的光束吞噬,情况已经十分不妙。
净化者属于战列舰级的重型塞壬,海毒牙战斗机的机炮与航空炸弹能对她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而唯一可能打出有效伤害的就是尚未返航的鱼雷机了,还有大约五百米!
已经能用肉眼看见空中的剑鱼中队了,光辉看准时机再次加速,顶着炮火向前一个冲刺,爆炸的火光散去,光辉身上又多了几道伤痕,但她也听到了,空中剑鱼螺旋桨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
“哈哈哈哈哈!可没那么容易让你跑掉哦!”
但也就在这时,净化者的声音在光辉耳边响起,回头看去,那个双髻鲨型的舰装已是近在咫尺,在她身上投下巨大的阴影。
“咕啊啊——!”
来不及反应,光辉只感觉腹部一阵剧痛,整个人被净化者舰装的一记猛撞给击飞出去,在海面连滚了好几圈才勉强稳住身形,一股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喷出。
量产型塞壬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她们不存在怜悯之心,只会用着无情的炮火摧残这位早已遍体鳞伤的舰娘,承受了又一轮的攻击,光辉便无法避免地陷入大破状态。
“虽然玩得很开心,可是现在要跟你说再见了呢,ByeBye~”
净化者似乎已经厌倦了这场猫捉老鼠般的追逐游戏,又一个加速冲到光辉面前,用光束炮给对手来个致命一击,8门炮口齐齐对准光辉的头部,光芒闪烁,仿佛下一秒致命的能量就要喷涌而出。
“就是现在!”
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光辉大喊一声,操纵着剩余的数台海毒牙急速俯冲,将挂载的航空炸弹全数投往自己脚边,耀眼的火光遮蔽了视线,让净化者一时丢失目标,光束炮齐射撕开弥漫的烟雾,却只命中了空无一物的海面。
“什么?!那家伙跑到哪里去了?明明是正规空母,怎么灵活得和泥鳅一样咧?”
净化者左右扫视,没有发现光辉身在何处,脸上付出一丝好奇,她歪着脑袋往上看去,才发现光辉已经借助爆炸的冲击腾跃到半空,屈起的双腿一蹬,猛地向自己踹来。
“哇呀呀呀!好痛好痛!”
脸上挨了一踢的净化者尖叫着往后退了几米,即使是战列舰级的塞壬,人形部分脸接装甲空母的踢击也绝对不会轻松,已经蓄能完成的光束炮稀里糊涂地朝天射去,自然什么都没能命中。
这时候,借助那一踢凌空跃起的光辉目光锐利,将身体扭转了一个角度,把手一抬,丝巾般舞动起来的航空甲板将返航的剑鱼收回。
当身体受着重力影响开始下坠,她更顺势用力一甩,将补充完弹药的剑鱼攻击机全数释放。
“沉没吧!”
随着光辉一声娇喝,16台剑鱼攻击机先是各自分散,然后转向净化者所在的位置发俯冲过去,用一轮鱼雷齐射封死了她所有退路。
投弹完毕的剑鱼立即拉升直向天空而去,鱼雷一枚接一枚地炸开,产生的巨响顷刻间淹没了净化者的尖叫。
光辉踏着高跟鞋的足尖轻轻落入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这时候,从爆炸的烟尘中也骨碌碌地掉出来一个东西,净化者的脑袋。
即使身体已经被彻底破坏,她头后那条长的过分的马尾辫还是完好地保留了下来,一动不动地浮在水面上,直到…
“啊哈哈哈哈!”
“呃?!那是什么东西!”
这声大笑可把光辉吓得不轻,想不到对方受了这种程度的伤害居然还能活着,她下意识地放出所有舰载机,准备对那个奇怪的脑袋再来一次饱和式的轰炸。
“你还真是强呢,光辉,就和她们说的一样!这次就算你赢啦,下次有机会再一起玩吧!再见啦~”
一边开心地笑着,只剩一个脑袋的净化者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往远处逃去,蹦蹦跳跳的样子就像个弹跳的皮球。
“终于,结束了吗…呜呃!”
望着净化者的脑袋与剩余的量产型塞壬逐渐远去,光辉并没有乘胜追击的意思,她的额头上满是大颗大颗的汗珠,确认塞壬已经离去后,终于忍受不住地跪倒在地。
令人喘不过气的危急时刻终于过去,光辉刚想松一口气,疼痛的感觉便如潮水般充斥着整个身体,让她瞳孔紧缩,脚步一个不稳跪倒在地。
光辉忍痛试图起身,但有可能是刚才剧烈的动作又加重了身上的伤势,现在的她甚至提不起力气进行基本的航行。
毕竟光辉真正的强项在于掩护前锋舰队,单打独斗并非她的专长,以一己之力对抗一个首领级塞壬与整个舰队,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腿上的伤口浸入水面,鲜血向四周蔓延,将碧蓝的海水染上了浅浅的红色,光辉的红润的脸颊逐渐变得苍白,就连气息也越来越平缓,她能感觉到力气正不断从体内流失,就像生命正不断脱离自己的身体。
我对部分相关事件有所了解后的感受是不少港漫大佬比起“做生意的漫画家”更不如说是“编剧本的生意人”,还是比较不要脸的那种。
“到此为止了吗…明明…还有好多承诺没有兑现呢,要回去见她们才对…”
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腹部,光辉就这样无力地躺在海面上,随洋流飘荡,意识越来越模糊,一些奇怪的画面和声音在脑海中浮现,明明一点印象都没有,却仿佛有着清晰的记忆。
“多么想…回到你身边呀…”
已经快要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光辉模糊的视线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虽然未曾见过那位舰娘,但她还是可以呢喃出对方的名字:
“贝尔法斯特?”
“没错,放心吧,已经没事了。”
名叫贝尔法斯特的女仆装舰娘走近将光辉抱起,在她耳边轻声安慰了一句,接着向远在总督府的指挥官汇报道:
“主人大人,我们找到光辉了,她伤得很重,海域内的塞壬反应也已经完全消失,似乎是光辉一个人击退了它们。”
“是,我明白了,我马上就把她带回港区修复,请您不必担心,这次我一定…”
一边说着,贝尔法斯特双臂收紧,就像是害怕光辉在自己怀中无声地消逝一样,回头向舰队中的其他舰娘下达了返航的命令。
————
塞壬袭击对东海总督府而言本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有一位首领级塞壬的出现其实也不算什么大新闻,但要是沈齐飞总督亲自出战,那这件事可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要知道,自从沈齐飞就任东海总督后,已经整整三年没有亲自派出舰队参与对塞壬的战事了,有人认为他是政务缠身,也有人认为他还没走出过去的伤痛,但无论如何,他这次突然出战必定有其原因。
可惜,沈齐飞从出征到返航都一直保持着低调态度,没有走漏出任何消息,这就更激起了周边其他指挥官与舰娘的好奇心,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这个沉寂了三年的男人如此上心?
这个问题,可能只有他本人才知道了吧。
沈齐飞静静地守候着浸泡在修复槽中的光辉,温暖的乳白色液体浅浅地没过这位舰娘的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使她身上的伤口愈合,就连破损的衣物也神奇地恢复如初。
“已经三年了,没想到居然能以这种方式再见到你…不不不,我这又是在骗谁呢?明明知道她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
沈齐飞自嘲地笑笑,伸手撩起光辉耳边的白发,轻抚着她光滑柔腻的脸颊,感受那肌肤的熟悉触感,欣赏那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身材和容貌,心中埋藏的某些东西亦在蠢蠢欲动。
“原谅我吧,光辉,我已经忍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了,既然上天把你送回我的身边,那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再次离我而去的 。”
沈齐飞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从军装口袋中拿出一小支药剂,用拇指顶开盖子,把里面的血红色液体对着光辉的嘴唇灌了进去。
“唔呀?”
专为控制舰娘设计的统御·药剂毫不留情地侵入着这位新生舰娘的心智魔方,没过多久,绯红的颜色逐渐在光辉的皮肤上扩散,从雪白的脖颈一直蔓延到整个脸颊,着火般的燥热令她不自觉地扭着身子,朦胧的意识已被瞬间高涨的情欲充斥。
这本不应该如此有效,指挥官与舰娘间的精神联系足以抵御各种层面的精神控制,但光辉的心智魔方未曾与任何一位指挥官建立过连接——这也是沈齐飞最在意的一点,一个完全无主的舰娘,按理来说是不应该存在的。
她纯洁得像是一位无垢的新生儿,就好像上天赐予了自己与爱人再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实在让人难以克制。
用这种手段也许下作,但沈齐飞不想忍也没法再忍,今天,他就一定要把这无主的舰娘得到手!
“这…我这是在哪里?你是…总督阁下唔哦?!”
刚刚睁开眼睛,还没明白状况的光辉就被迎面一吻堵住了嘴唇,顺着口腔传来一股浓烈的烟酒气味,她惊骇地瞪大双眼,下意识地用力一推,把沈齐飞推出去好几米。
“总督阁下,请您自重,对初次见面的女性做这种事,无论如何也太失礼了!”
“初次见面?嗯…从某种意义上确实算是这样。”沈齐飞继续走上前来,“但对自己的舰娘,还是相识许久的爱人,又何必如此拘谨呢?”
“抱歉,但您可能认错人了,光辉我只是一介无主的舰娘而已,并非您口中的那位‘爱人’呢。”
听到沈齐飞对自己的称呼,光辉先是心中一惊,但还是强忍着肉麻摇摇头回答道,身为指挥官的她自然知道总督沈齐飞的英雄事迹,但也仅限耳闻,她见都没见过这位总督,又怎么就成了对方的舰娘呢?
而且对方好像还把自己当成了某位老情人,这更让光辉感到一阵恶寒,虽然身体变成了舰娘,但她可受不了和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这会使她感觉…非常恶心。
“无论如何,感谢总督大人救了我一命,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请容许光辉先行告退了。”
光辉捏起裙摆,娴熟地做了一个提裙礼,身体不正常的燥热感让她的额头挂上了几滴汗,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的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以免节外生枝。
“不,你不能走。”
光辉刚转身想要离开,沈齐飞轻轻一声命令传来,甚至都没有去拉她的手,就让她莫名其妙地收回了迈出的左腿,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丝慌乱浮上光辉的面庞,她居然真的如那个男人说的那样停在原地,这不像是受到了控制,只是毫无抵触地想要这样做,就好像听从对方的指示是自己的天性一样。
更奇怪的是,自己身上明明穿的是这么清凉的裙装,却不知为什么感到越来越热,难耐的瘙痒在身上来回游走,让她忍不住一声轻哼,裙下的双腿相互磨蹭着,腿上棉柔的白丝擦出了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细小声音。
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光辉脑海中,这种莫名亲近的感觉十分熟悉,像是指挥官与舰娘,错不了的,就是这种感觉,这个男人到底趁自己昏过去的时候做了些什么?!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光辉,你可知道我有多么思念你吗?这些年来的痛苦、哀伤、忧郁简直快把我给毁掉了,你知道吗?!”
像是被这突然爆发的强烈情感震住了,光辉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有着一段悲哀过往的男人,微微张嘴,本想说些安慰的话,可男人的动作却远比她想得更快。
一个不注意,一双有力的大手就从她背后伸出,将光辉胸前的那对挺拔峦峰捧起,手指轻轻抓握揉捏,宛如浇灌奶汁的雪润丰乳在挤压之下几乎要饱满地蹦出胸衣。
“您…你干什么?!快放手…唔啊♡!别…别别再乱摸了!把手拿开呀!”
名为快感的媚毒在药物的激发下变得愈加强烈,远比先前自慰时更令人沉迷,光辉抿着嘴回头看向沈齐飞,浅蓝的眸中泪光莹莹,折射出无奈的怒意。
与指挥官建立了联结的舰娘是无法违抗内心的那股服从本能的,即使她心中源于人类的那部分想要反抗,如今满布着动情羞红的娇靥也只能让人品味出一种嗔怒哀怨的凄楚而已。
“这尺寸,这大小,这柔软的感觉,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呢。光辉,你能回到我身边真是太好,太好了。”
沈齐飞没有理会光辉的抗议,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些莫名奇妙的话,一手继续揉弄着她丰硕的乳球,另一手则往上撩去,掂起她的下巴,好让自己能够仔细欣赏光辉这星眸含泪,泫然欲泣的动人表情。
“沈齐飞!你…”
“是的,我就在这。”
诉说情话般地在光辉耳边轻语,沈齐飞再一次吻住了光辉的嘴唇,细细品尝那香甜柔润的滋味,无比抗拒的白发美人只能拼命闭紧嘴唇试图阻止男人进一步的侵略,但她又能坚持多久呢?
随着揉捏的力道逐渐加大,酥软的快意如电流般充斥着光辉颤抖的身躯,诱人的娇吟一声声流出,沈齐飞抓住这个时机撬开了她的唇,将舌头伸入对方的口中,时而肆意挑逗那条不断回避退却的香软小舌,时而吸吮美人甘甜可口的香津,这种无比熟悉的感觉让男人很是沉迷。
光辉双眼紧闭,仿佛逃避着某种灾难似的,喉中发出阵阵呜咽,男人的手掌牢牢锁着她的后脑,让她连摇头抗拒的余地都没有,只能默默承受这充满烟酒味的深吻。
明明还没有和心仪的女孩做到这一步,居然就和另一个男人…被一个男人夺走了自己的初吻!
想到这,一股反胃感直冲心头,光辉简直想找个厕所猛吐一通,把那些恶臭的、污浊的味道全部吐出去,可即使这样,她还是再也干净不起来了…
过了好久,直到自己快喘不过气了,沈齐飞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光辉的嘴唇,却像是还没享受够一样,拉着黏连的银丝又连连在光辉的侧脸落下几吻。
“说了多少遍…呜♡!别再亲过来了,讨厌死了!我才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光辉!不要…”
光辉恨恨地盯着满脸迷恋的沈齐飞,连摇头带躲闪地表达自己的抗拒,可即使沈齐飞吻不到她,她也丝毫无法挣脱对方的怀抱,无力去阻止男人肆意揉弄自己的胸部,只被一轮又一轮的酥软快意一点点削去了锐气。
“呵呵,我当然清楚这一点。”沈齐飞干笑一声,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反倒把光辉搂得更紧, “但你实在和她太像,太像了,就连发起脾气来都是那么温柔。”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快点放开…放开我!”
光辉是多么想不顾一切地把这男人甩开,然后召唤舰载机把他给炸得血肉横飞,只可惜,她又发自内心地抵触这么做,就连稍微动用舰娘的力量都不愿意,只因为那会伤人,伤到自己的指挥官。
可为什么自己又会在意这些呢?
不知道,不明白,光辉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奇怪,每一次沈齐飞揉捏她的胸部,都会让全身充满那种酥软无力的感觉,这感觉随着对方在自己身上轻柔的抚摸变得更加强烈,就连恶心的感觉也渐渐没有了。
即使在身材最为傲人的正规空母中,光辉那对巨乳也是无与伦比的存在,宽广得仿佛能容纳一整只航空编队,仅用单手甚至无法掌握半颗乳球,手指轻轻捏上去就会被那柔嫩丰熟的雪乳吞没。
就连光辉也没想到,自己的胸部居然会如此敏感,她咬紧牙关,拼命地闭嘴去忍受那种夹着巨大羞耻的刺激,可即使能忍住不出声,身体却在一阵阵软绵绵的颤抖中陷入快感的深渊。
“亲爱的光辉,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被我揉着胸部就那么舒服吗?”沈齐飞的低语如恶魔般在光辉耳边响起起,“我也还记得,你这个位置是最敏感的了…”
一边说着,沈齐飞双手褪下光辉的胸衣,两颗小巧可爱的乳头在空中晃荡着,正是他记忆中光辉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与白皙的乳肉相映成趣,这粉红的乳头就像点缀于奶油蛋糕顶端的甜美果实,用两指一夹,就能触发美人一阵甜美的蜜吟。
“不…不要!唔啊啊啊♡!”
沈齐飞愣了一下,似乎这位忽然到来的舰娘也有着和过去的光辉一样的敏感点,这过分相似的特征,还有不明的来历,让他更加确信,这就是自己爱人的重生。
“果然,果然是你吗…”
沈齐飞喃喃道,手指捏着光辉的乳头一拉一拽,时而轻轻揉搓,时而用力挤压,变化着手法仿佛要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想,看看她的身体到底与过去有几成相似。
“呜哼♡…住手啊!不要捏那里了♡…呜呜呜呜不可以!不要捏呀呀呀♡!”
苦苦支撑的矜持终于破碎,光辉闭紧的眼睑挤出点点泪花,经过了一轮高潮的洗礼,她感到精神有些恍惚,全身都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双手扶墙壁轻喘着,自然而然地就弯下腰去,翘起了臀部,让她腿心淫靡的湿痕被沈齐飞一览无余。
沈齐飞撩起光辉洁白的裙摆,稍稍用力将她并拢的双腿掰开,腿间拉长了黏腻的丝线,性感的蕾丝内裤将那熟透蜜桃般的臀肉紧致包裹着,漫出甜美的汁水。
高潮的感觉逐渐消退,而焦灼的情欲依然在体内升腾,使光辉对下身那股凉凉的感觉更加敏觉,她浑身一颤,回过神来时,那种感觉已被另一种又热又硬的触感取代,强硬地挤占进自己胯间的窄缝,热乎乎得有些令人发痒…
“不…不行的!真的…呜…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总督阁下,求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
光辉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瞪大了眼回头望去,她几乎放弃了尊严,用低声下气的哭腔去苦苦哀求,只希望对方不要再把那根东西更进一步,如果真的与别的男人做了那种事,就算她之后能变回原样,也没脸再去面对自己的舰娘了。
也许是心底浮出的一丝罪恶感让沈齐飞把手缩回,他用力吸了一口气,咬紧的牙齿间磨出咔咔的声响,心中挣扎着,再次把手按在光辉身上,勾开那条湿透的内裤。
没有了内裤遮拦,雄壮的男根不断压迫光辉的股间,让那流淌着发情淫液的处女嫩穴本能地产生了畏惧,光辉只能夹起双腿抵抗那根东西的进一步侵入,可充满弹性的柔滑腿肉只给了沈齐飞更舒服的包夹感,双腿又羞又怕的挤压磨蹭更像是在引诱着男人的侵犯。
真是像极了新婚初夜那时的模样。
“光辉啊光辉,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我都会让你重新变回我的舰娘,让你彻底成为我的东西!”
忽然间,沈齐飞重重哼了一声,用力往前拱腰,粗硬的龟头不讲道理地撑开了美人黏湿的阴唇,感觉到一层轻微的突破感,挺进了这位新生舰娘的紧窄蜜穴。
“嗯啊♡…骗,骗人!真的插进来了!好疼…呜呜♡…怎么会这样…骗人的吧?!”
剧烈的痛楚让光辉忍不住眯起了眼,宛如一只仰颈悲鸣的雪白天鹅,血染红了她雪绒白羽般的吊带丝袜,又酸又麻的诡异感觉让她几乎站不稳,软软发颤的柔美玉腿仿佛在无声泣诉着主人的遭遇。
光辉可能永远都不会想到自己接下的任务竟会招致如此结果,更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居然会被另一个男人夺去,明明身为男性,却先以舰娘的身份失去了处女之身。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吧…呜…疼!居然…真的好疼…呜啊啊啊♡!”
不说身上的感觉,这无比讽刺的事实已经把她的思绪弄得一团糟,光辉近乎崩溃地摇晃着脑袋,嘴里吐出些零碎的话语,而这时候,男人粗壮的阴茎还在继续顶入,龟头上传来的燥热温度刺激着敏感的膣肉,令她的低语逐渐化成娇媚的颤音。
不知是积累了多久没有释放的欲望,才能膨胀至如此粗大的尺寸,强硬地侵占着光辉体内的空间,尚且狭小的处女肉穴就这样一点点被撑大,伴着蜜液的润滑,内里娇嫩的粘膜扩张开来,随后将男根紧紧裹住,竟奇迹般地能够容纳沈齐飞整根的插入。
“不仅心智魔方和处女一样纯洁无垢,身体也是这样,完全不像是曾属于某人的舰娘,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感受着那种无比贴合的包裹感,沈齐飞不禁喃喃道,手掌轻柔地抱住光辉纤细的腰。
“光辉,或许你就真的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吧…”
也许两人的身体就是有着这种不可思议的相容性,沈齐飞呼出一口浊气,驱动自己的下身来回抽送,奋力往前拱腰,撞得光辉汁水四溢的丰润臀肉阵阵弹响,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美人幽深敏感的膣腔,用快感挑动她脆弱不堪的神智。
“嗯呜啊啊啊!住手…沈齐飞你,你这禽兽!咿呀啊啊啊♡…不要!快停下…好痛呜呜呜…求求你快点停下来呀!”
极度的羞耻与愤恨让光辉完全无法维持礼仪地说出了骂人的话,但这几乎已经听不出任何攻击性的斥责根本无法阻止沈齐飞对她的侵犯,只让她在哀声啼吟中迎来了更为激烈的攻势。
明明是感觉很讨厌的,可随着肉棒一进一出的节奏不断加快,在肉体的碰撞中,在她连连的喘息声中,就连破身的痛楚都渐渐退去了。
龟头粗暴地挺进花心深处的宫颈,将光辉的小腹顶出轻微的隆起,被另一个男人强奸着,这本应该是件无比恶心的事情,可她此刻感受到的却是比自慰还要舒服许多的美妙感觉,腮边更像醉酒般地晕染起迷情的酡红。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呜噢噢噢噢♡…不可以!不可以再…那么用力的话啊啊啊…”
光辉已经没有办法去思考了,她稚嫩的身体在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中陷入了情欲的深渊,体内激荡的快感让她根本无力维持站姿,整个身子的重量往前压去,尤其是那对沉甸甸垂下的雪白乳峰,直接重重挤在了墙上。
丰润得过分的傲人巨乳起到了很好的缓冲作用,在墙面与体重的双重压迫下,乳香四溢的软肉被挤得更显令人心惊的大小,深邃的乳沟随身体左右摇晃着,墙面粗糙的颗粒更趁火打劫似的刺激起那两点紧压在墙上的粉嫩蓓蕾。
这种痒丝丝的感觉虽然细小,平时也能够忍受,但在这种时候却成为了使光辉到达又一次高潮的最后一份推力,被一个男人的肉棒,用这幅舰娘的身体,明明不喜欢却还是感觉舒服极了。
“不行了…呜咿咿咿♡!讨厌…不要啊啊啊…又来了♡…又…不行不行不行!呜呜…光辉要不行了…不行了啊啊啊啊♡!”
光辉娇声连连,一对穿着吊带白丝的修长美腿用力绷直,脚尖踮起,玉润的足趾在白丝的包裹中,在高跟鞋内苦苦挣扎,像是内心的尊严做着不愿屈服的抵抗,可发情的身体已在高潮的美妙体验中沦陷,绽放出甜蜜的堕落之花,腿间的液体一滴滴落下,在地板上留下一点点淫湿的痕迹。
“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光辉。”
轻声呼唤爱人的名字,沈齐飞猛地向前拱腰,用手掌托着光辉的左腿腘窝,顺势将那棉柔的白丝长腿整条抱起,透过薄薄的一层丝袜清晰可见泛着粉红的肌肤,丝滑柔腻的触感与丰润大腿的弹性肉感,正是沈齐飞最怀念的那种感觉。
光辉纤细而不失饱满的双腿本就嫩得如同琼白玉脂,在穿上白丝后,就像是涂抹了一层醇香的奶油,摸起来柔顺无比,将丰润的腿部曲线收拢得更加美妙,软软的腿肚是最令人着迷的地方,晶莹剔透的白好似甜美多汁的荔肉,使人忍不住把手放上去反复摩挲,品尝那股美味。
“不管你这些年来到底经历了什么,我都不在乎,无论如何,我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只要你现在能彻底属于我!”
一边把玩着光辉的白丝美腿,沈齐飞此时情绪高昂得无以复加,用尽力气扭动起下身,仿佛要把这三年失去的时光全部弥补回来似的,再度膨胀的雄根以更加要命的频率捅进光辉体内,肉体的激烈碰撞将美人腿间泌出的液体搅出咕噜噜响的泡泡,溅得地板上到处都是。
“嗯呜呜呜♡!才…不是!我才不是…你的舰娘呢!咕呜呜…我…我是…我是咿呀啊啊啊啊啊♡!!”
我是指挥官,是男人才对啊!
只可惜,光辉内心的呐喊最终没能说出口来,倔强的话语也在又一波的激烈快感中变成了摄人心魂的娇声媚吟,即使曾经身为男性又如何呢?
以女性的身体被粗壮的男根一次又一次地插入,如今无论身心都要彻底变成雌性了吧。
“呜哈…哈啊啊…光辉已经♡…不行了呀!明明已经去过好几次却还是要去…去了…又要去了呜咿咿咿咿♡!!不要啊!”
惹人哀怜的声音也阻止不了肉棒无情的抽送,热得发烫的龟头每次撞进光辉娇嫩的处女肉穴深处,都在迫使着她又一次攀上绝顶,令人厌恶却欲罢不能的感觉简直让她欲仙欲死。
被抱起的左腿上,挂在脚尖摇摇晃晃的高跟鞋随光辉身体一颤坠落在地,形状优美的白丝雪足忽而一阵抽搐,珠圆玉润的足趾死死蜷缩着,透过丝袜脚尖加固的部分隐约可见。
“呼…光辉,我们的身体果然相性绝佳呀!好好感受吧,这三年来我没有碰过任何别的女人,为的就是这一刻!”
沈齐飞一边重重喘着气,一声大喊,顺着自己内心的欲望,将积累的所有情绪一并释放,浓稠的精浆喷涌而出,顷刻间灌满了光辉的处女膣腔。
“成为我的女人吧,光辉!”
“唔噢噢噢噢♡!好多…好烫…全都进到光辉肚子里了!呜呜…去了去了去了♡!要再也回不去了…呀啊啊啊啊♡!!”
光辉端庄的仪表已经快要融化了,被精液填满的刺激让她的身体一阵痉挛,紧压在墙上的巨乳剧烈晃动着,摇曳出惊心动魄的乳浪,口中甜美的喘息不止,就连舌头都忘情地从半开而合的嘴唇探出,全然一副淫媚痴态。
小腹被撑得微微鼓起,光辉嘴角流着晶莹的涎水,被高潮的快感弄得近乎失神,可没有给她任何休息的时间,刚射完一次的沈齐飞又动了起来,丝毫未有软化的肉棒持续出入着美人那饱饮精液的嫩穴,不知餍足地渴求着她身体的滋润。
“不可以!怎么还要…不,不可以再这么激烈地做下去了!呜啊啊啊啊♡…光辉…光辉真的不行了…总督大人啊啊♡…太激烈了!去了!又去了呀!”
“咕呜噢噢噢♡!啊啊啊…咿呀呀呀呀♡…呜呜呜…啊呜啊啊啊啊♡!!”
就这样,在光辉夹带着啜泣的吟声中,这场淫靡的盛宴仍在延续,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被灌入了多少次粘稠的白浆,也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只知道自己戴着白丝手套的双臂被沈齐飞紧紧握住,牵扯她的身体迎合着肉棒一次次的出入,蓝宝石般的眼睛早已经泛起了白。
光辉雪白的背脊涔满汗珠,汗水深深浸湿了身上的白裙,几乎全身上下都已经湿透,粘稠的精浆抹得到处都是,柔软的脸颊,纤长的美腿,丰熟的双乳,都全部被男人的痕迹彻底玷污。
这时候, 沈齐飞已经射得下体隐隐作痛,才愿意作罢,终于有了一丝喘息间隙的光辉软绵绵地瘫倒在地,瓷白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粉绯,口中无意识地吐出甜腻的轻吟,腥味浓重的白浆混着处女鲜血在腿心流淌着,在地上留下一大摊的黏稠。
“主人…啊嗯♡…”
而在维修室外,一道娇软的声音绵延着,正是守候在门外的贝尔法斯特,此时的她一手捧着自己不逊于光辉的雌熟硕乳,一手撩起长的女仆裙裙摆,将手指伸进了夹紧的白丝玉腿中间。
这位完美的女仆长自然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正因如此,才会按捺不住地做出如此忘乎所以的可耻行为,怀着对指挥官的不纯妄想,用这种方式抚慰自己得不到满足的欲望。
在手指的爱抚下,白丝裤袜的裆部早已染上了大片的湿渍,与柔软的指腹黏连起透明的银丝,纤长的双腿阵阵颤抖着,直到门内的一个声音把她从这旖旎的幻想中唤醒。
“进来吧,贝尔法斯特。”
“是,主人。”
贝尔法斯特瞬间端正了神态,用毫无破绽的声音回答道,将手指在裹着丝袜的大腿上轻轻一抹,抹掉了不该有的痕迹,推门缓步进入。
唯一难以遮掩的,就是她依然略显红润的脸颊,沈齐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显得有些怅然若失,继续抚摸着怀中美人的额头,下令道:
“带光辉去休息吧,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你们新的战友了,身为秘书舰的你,记得要帮帮她适应一下在新港区的呢。”
“我可以相信你吗?贝尔法斯特…”
“请您放心。”贝尔法斯特抿着嘴唇,深深鞠了一躬,“一切都交给我吧。”
————
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酸软的感觉仿佛仍在身上回荡,光辉睁开双眼,望着这宽敞得过分的房间,还有华丽装演的陌生天花板,水晶般的吊灯悬挂在中央,她心中完全不能平静。
光辉绝对忘不了那种感觉,明明在被另一个男人强奸着,反而舒服得发出痴醉的媚吟,更忘不了那个男人,她曾经敬仰的英雄沈齐飞,竟然用了卑鄙的手段使自己无力反抗,让她以一个舰娘的身份失去了处女之身。
这对一个男性来说简直是另一个维度的极致侮辱,回想起来,光辉理所当然地会感到愤恨、恶心,但更多的却是后悔,如果当初不是她贪图那笔赏金,就不会穿上这身该死的皮套,也不会遇上这些破事了。
“都是因为这种东西!”
光辉用力揪着自己的脸颊,不要命地往外扯去,但这除了让自己感到剧烈的痛楚外没有一点作用,正如委托里所说,着装者是不可能自行把它脱下来的。
在指挥官田中飞马穿上皮装的一瞬间,这件皮装就与他原来的肉体融合在了一起,这并不是简单的套皮,更像是一种另类的“建造”,将一个人类活生生地转化为新生的舰娘。
“可恶!可恶可恶!!”
无论怎样掰扯,都无法让这层新的皮肤与原来分离,光辉的情绪逐渐失控,毫无怜惜之意地将指甲抠进自己光洁无暇的皮肤里,在手臂上留下一道道狰狞的红痕,眉头紧挤着,扭曲的表情让这位本该温婉娴静的舰娘显得极其可怕。
然而,就算她无比厌恶这件皮装及其带来的各种倒霉事,心底也不知为何总有个念头告诉她不应该这样想,结果就是,激动的情绪仅仅维持了一小会儿就平淡下来。
光辉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痕印,已经半点抵触的情绪都挤不出来了,反倒是觉得有些奇怪,究竟为什么要自残呢?
不对…这身体又不是自己的!
可如果这身体不是自己的,那为什么又会感到真实的疼痛呢?
“光辉姐姐,请问…您在吗?我可以进来吗?”
正当光辉脑袋一团乱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她先是心中一惊,从床上坐起,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自从穿上光辉皮装后,这种矜持的本能就一直伴随着她,不希望让任何人见到自己失态的模样。
门被缓缓推开,一只形似独角兽布偶的奇怪生物哒哒地踏着蹄子跑了进来,欢快地叫了一声,扇动那对小翅膀跳到了床上,围着光辉转来转去。
“优酱!不可以乱跑…光辉姐姐,真的是你!哥哥没有骗独角兽,姐姐真的回来了!”
原本还怯生生的紫发女孩一进门,眼睛就控制不住地湿润起来,一路小跑扑进了光辉怀里,呜咽着哭诉道:
“真的是光辉姐姐!这种感觉,独角兽…独角兽是不会认错的!还以为再也没办法见面了…呜呜…独角兽真的好想你啊!”
哭泣的女孩子总会令人心软,光辉温柔地摸了摸独角兽的后脑,虽然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里几乎每个人都会把她错认为某个特别重要的人。
就连那只叫“优酱”的小动物也不例外,一会儿用脑袋蹭着她,一会儿又用前蹄轻轻拨动她的手臂,似乎是想让她摸摸自己的头,看起来同样对她特别亲近。
光辉很确信自己不认识名叫独角兽的舰娘,对方却亲近地称她为“姐姐”,而更奇怪的是,她在这个紫发白裙的女孩身上感到了一股特别温暖的感觉,这感觉甚至让光辉不忍心去否认自己的身份,更不希望看到对方失落伤心的模样。
“乖孩子不哭,姐姐在呢,独角兽酱…光辉姐姐这次不会再离开你身边了。”
轻拍独角兽的后背,也许是迫切想要安慰对方的心情,光辉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她似乎不该轻易许下这种承诺。
说到底她根本就不是独角兽记忆里的那个光辉姐姐,仅仅是披着皮的冒牌货而已。
但这也没法解释光辉心中那股莫名的亲切感,不仅仅是对独角兽,甚至对沈齐飞也是,昨晚发生的一切虽让她无比抵触,但她居然连一丁点反抗都没有。
这真的只是因为沈齐飞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吗?还是说深藏于内心的某种情感让她愿意去接受这一切呢?
“唉,搞不明白呢…”
光辉小声叹了口气,继续抚摸着独角兽娇小的脑袋,不管怎样,她至少不讨厌对方在自己身边的感觉,让这孩子多撒娇一会儿似乎也无伤大雅。
“呜…光辉姐姐对不起,独角兽…刚刚只是太开心了,对不起…”
独角兽起身揉了揉眼角,眼里依然雾蒙蒙的,见自己的泪水打湿了光辉的胸衣,又有些羞涩地捂住嘴,呜咽着软绵绵的嗓音道起了歉,乖巧的样子很是讨人喜欢。
虽然都是身材娇小的类型,但相比于标枪那种活泼的性格,独角兽更像是个柔弱而惹人怜爱的小妹妹,让人忍不住心生保护欲。
“呵呵,没事的。”
光辉轻笑着安慰了独角兽一句,这时,她忽然感觉到另一个熟悉的感觉在接近,往门边看去,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沈…指挥官?您怎么来了…”
“因为我还是放心不下呢,毕竟光辉你当时受了那么重的伤。”沈齐飞把手背在身后,笑眯眯地走进房间,“看来你恢复得不错,独角兽酱,我有些事想和你姐姐单独谈谈,可以先给我们点时间吗?”
“嗯,能见到光辉姐姐,独角兽已经很开心了,真的非常谢谢哥哥!”
一边点着头,独角兽抱起床上的优酱,小声说了句“姐姐再见”,她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虽有些不舍,但还是乖乖往门外走去,在离开之前,还贴心地帮两人关上了门。
目送独角兽离开房间,沈齐飞转向光辉,他张了张嘴,对方冷冷的目光让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沉默着,在很长一段时间,先前门关上的“咚”声就是房间里唯一的动静。
光辉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即便他对自己有着救命之恩,可一想到昨晚自己的遭遇,被玷污,被强奸,在一个男人身下发出娇媚的喘息,她就忍不住一阵恶寒。
她觉得自己应该有充足的理由去憎恨沈齐飞,也想过在面对这个男人时自己会陷入怎样失控的愤怒,可当两人真的面对面时,光辉反而感觉心中异常平静,只剩下一种无奈的哀伤了。
也许是因为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对自己发过火了吧,这么想着,光辉长叹一声,蓝色的双眼略微黯淡,开口问道:
“沈齐飞,你究竟还想让我怎么样?”
“不,对于强迫你成为我的舰娘这件事,我要向你道歉。”沈齐飞摇摇头,“但你要知道,光辉,你是我最爱的人,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
听到这,本来心情已经稍有平复的光辉顿时感到一股无名之火在心头油然而生,她几乎咬牙切齿地大喊:
“说了多少遍!我,不,是!不是你记忆里的某人,我就是我!不是你爱的人,也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明白吗?!”
“没有人把你当成谁的替代品,光辉,在我心中,你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沈齐飞直视着光辉的双眼,脸上的表情真诚得看出不半点虚假,他想要上前抚摸爱人的脸庞,可最终还是因于心有愧而没有这么做。
“绝对错不了,我相信贝尔法斯特和独角兽,也相信我自己的感觉,就算你真的不是她,也必然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呵…所以你就是用这种手段占有你心中最爱的人的?”光辉竭力克制着自己骂人的冲动,“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令你东海英雄之名蒙羞?”
在军校就读时,光辉就听过许多关于沈齐飞的故事,尤其是观测点·零之战,那场人类第一次对塞壬的全面反击,当时还是一名普通指挥官的沈齐飞重整了被打散的联合舰队,一举摧毁了塞壬的中控核心,为人类争取了数年的宝贵发展时间,可谓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所以对光辉而言,她在意的不仅仅是自己被侵犯的事情,更受不了心中那个伟岸形象的崩塌,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原本无比尊敬的东海总督居然会是这种卑鄙之人。
“告诉我,沈齐飞,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觉得这样真的对得起你真正爱着的那个她吗?”
“人啊,终究是自私的生物…”
沈齐飞淡淡地说出这几个字,他转身走向房间的另一头,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张合影,双手在背后紧握。
沉默片刻,沈齐飞继续道:
“我不会让你做什么不喜欢的事情,你可以留在总督府,贝尔法斯特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若真的不愿意,那你也可以选择离开,无论怎样,我都尊重光辉你的选择。”
说完,沈齐飞捏了捏鼻梁,没有再留下什么多余的话,径直走出门外,没有胁迫也没有命令,真的就把选择权完全给予了光辉。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光辉目送着沈齐飞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还是想不太明白对方的行为逻辑,如果目的单纯是占有自己的身体,那为什么又会采取这种几乎可以说是纵容的态度呢?
“至少这一个月的生活算是有着落了,行吧,也许那家伙也不是那么讨厌呢。”
稍微冷静下来后,光辉对沈齐飞的怨气也消了不少,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再发脾气也不管用,而且她最多也就会维持这幅模样一个月的时间,在那之后就立刻变回原状,然后彻底把这件事烂在心底就行。
不管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反正那都是这个舰娘身体经历的事情,在变回原样后,一切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心中暗暗下了决定,光辉撩开被子,顺手拿起整齐地叠放在床头的白丝袜,动作娴熟地将其穿到腿上,就连原来最令她头疼的吊袜带也在一分钟之内就搞定了。
光辉感觉自己对女性的生活方式越来越熟练了,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在昨天她还是个穿裙子都费劲的笨蛋,只是一觉醒来,就忽然像是什么都会了。
双脚踩入高跟鞋中,用指尖轻勾了一下后帮确保穿稳,光辉站起身来,目光瞥向墙上的那张画框,里面似乎存放着某人多年前的结婚照片,直到现在也被擦拭得一尘不染。
但光辉有意无意地忽视了那张照片,往下拉了拉遮阳帽的帽檐,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向门外,在关门之前,她的眼神还是忍不住往回飘了那么一瞬间。
出门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四通八达的长廊,实木的地板上用地毯铺出主干道,将各个房间连接起来,沿途间隔摆放着些价值不菲的艺术品,不说名贵的花瓶与墙上的油画,光是有着镶金雕纹的壁纸就已经看着足够奢侈,简直和欧洲贵族的庄园一样。
这里实在奢侈得过头了,与自己原先居住的地方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光辉承认自己有些嫉妒了,那个男人难道平时就住在这种地方吗?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未免有点大了…
不过,现在摆在她眼前的是一个更大的问题,这到底该往哪走才能出去?
像初进城的乡巴佬一样迷迷糊糊地饶了几圈,光辉终于沿着地毯找到通往楼下的楼梯,越过木质护栏往一楼看去,有一位穿着女仆装的白发女性正用小毛刷清扫着角落的书架,看样子正是皇家女仆长贝尔法斯特。
双手提起裙摆,即使穿着高跟鞋,光辉也能毫无困难地走下楼梯,她的步态缓慢而优雅,看不出任何生疏的地方,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妇人。
“早安,贝尔法斯特。”
光辉微笑着与对方打了个招呼,她还记得这位舰娘,自己因重伤而意识消失前,记忆里最后的画面就是被这位女仆长救起,这让光辉对她印象不错。
“光辉夫人。”贝尔法斯特欠身向她行礼,“很高兴看到您醒过来了,需要我为您准备早点吗?”
“那个就不用了…”
光辉挥挥手尴尬一笑,从来没被人这么恭敬地对待过,这让她多少有些不适应。
“说起来,贝尔法斯特你也没必要对我这么恭敬呢,反而是我该多谢你那时把我救回来,当时我以为自己就到此为止了,真的非常感谢。”
“不,不必在意,那只是我应尽的职责而已。”
贝尔法斯特的眼神忽然暗了几分,她抿了抿嘴唇,尽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用鸟儿拍翼般的细小声音继续道:
“对我而言,这一切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点补偿 ,如果那时候我…”说到一半,她忽然摇摇头,“啊,失礼了…您能回来已经是我最大的欣慰了。”
此时,光辉敏锐地察觉到了贝尔法斯特情绪的波动,她满脸关心地走上前,双手按住贝尔法斯特的肩膀,问道:
“怎么了?贝法,我总感觉你和独角兽,还有指挥官也是,好像都有什么心事一直没有跟我说,为什么你们见到我都显得如此…伤感?”
“没什么…劳您费心了!真的…没什么的。”
贝尔法斯特支支吾吾的回答只让光辉更加怀疑了,她迫切地想要弄明白,自己这身舰娘皮套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而显然这位女仆长知道些什么。
“拜托,贝法,可以告诉我吗?”光辉紧盯着对方,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地加剧起来,“这真的很奇怪啊!为什么指挥官他好像疯了一样地迷恋我,完全搞不懂,到底是为什么?”
“光辉…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犹豫再三,贝尔法斯特叹了口气,之间闭上双眼,雪银的眉毛与手臂一同垂落下去,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憔悴。接着,她轻轻开口道:
“不知道你是否还有观测点·零战役的记忆,那是我们的指挥官扬名立万的一战,但同时,那也是他永远无法忘记的一道伤痕。”
光辉点点头,默默听着贝尔法斯特以一个亲历者的视角讲述起那场战役,诉说这人类辉煌的胜利背后血淋淋的代价。
与塞壬进行了数年的鏖战后,人类已经不愿继续坐以待毙,因此,碧蓝航线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集结太平洋海域的所有战力,进军塞壬的源头“观测点·零”。
根据科学家们的推测,塞壬属于格式塔意识的机械生命体,个体运作依赖于某个中控核心,极有可能就是漂浮在观测点·零海面的巨型球状物体。
当时,那个球体以至今难以解释的方式出现在海面,与它一同到来的是几乎无穷无尽的塞壬大军,尽管人类对它知之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摧毁这个东西,人类就没有重回海洋的可能。
观测点·零之战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规模战役,足有来自几十个舰队的数百名舰娘参战,它非常艰苦,也非常残酷。
舰娘们要面对的不只是无数的量产型塞壬舰船,还有火力凶悍的各型执行者,她们中即使是归类为航母的执棋者都能打出令人匪夷所思的弹幕。
这次反击是鲁莽的,迫切想要终结塞壬威胁的碧蓝航线并没有考虑到所有可能的情况,或许是被先前舰娘们带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在对敌人底细全然没有了解时贸然发动进攻,结果就是,当联合舰队突入观测点·零的核心位置时,她们才意识到局势究竟有多么糟糕。
无论消灭了多少塞壬,新的塞壬很快就会在海面上凭空出现,更糟的是,不止一位领主级塞壬接连现身,测试者与净化者出现在战场中央,冷酷地用炮火将整片海域化为灼热的炼狱。
观察者更是如她以往那般狡猾,在舰娘们疲于应对正面战场时率领大量塞壬袭击了补给线,不仅切断了后续增援,还与另外两位领主级塞壬呈包夹之势,使联合舰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局。
面对这种情况,当时还是海军中校的沈齐飞当机立断,下令自己的舰队重整在战斗中被打散的舰娘们,由他的婚舰光辉为旗舰,编成了一支临时的突击舰队,不惜一切代价接近中控核心,摧毁它。
在整个联合舰队中,沈齐飞的舰娘们是最接近中控核心的那一批,因此,只能由她们做出有死无生的最后一搏,没人知道有多少舰娘陨落在了那片海域,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们成功了。
“为了掩护大家接近核心,光辉你硬顶着塞壬的炮火提供了至少五轮空中打击,早已经遍体鳞伤,但你依然拒绝撤退。”
贝尔法斯特回忆着那时的情景,双手攥紧了裙摆,那是她最不愿提及的一段过往。
在那时,光辉一次又一次地用护盾守护着整个舰队,抵挡了不知多少来自塞壬的炮击,却唯独没法守护她自己。
明确了最大威胁所在的塞壬甚至无视了身为轻航的独角兽,集中全部火力试图击沉光辉,但光辉没有丝毫畏惧,即使已经重伤大破,她仍在拼尽全力为自己的战友提供援护。
可在这时候,本该以完美女仆之身摆平一切的自己又在干什么呢?
明明在接受着光辉的付出,却无法拿出一点像样的战果,无论是153mm连装炮还是鱼雷都没能击穿那个大圆球的外壳,承受了来自在场所有舰娘的炮火齐射,它依然没有半点损伤的迹象。
“光辉姐姐!不要啊!”
听到独角兽的惊呼声,贝尔法斯特心头一震,逐渐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同属一位指挥官的某种羁绊使她隐隐能感受到光辉此刻的痛苦,在强烈的不安感中,她的心已经彻底乱了。
此时,她做出了一个非常不理智的决定——放弃攻击,全速退往光辉身边,用舰装打出一枚烟幕弹遮盖二人的身形。
“请务必不要再勉强自己了,光辉。”贝尔法斯特尽力维持着声音的平静,搀扶起光辉伤痕累累的身躯,“再这样下去会很危险,撤退吧!”
“谢谢你的关心,贝法,但很遗憾,现在的情况似乎已经没有撤退这个选项了呢。”
光辉苦笑着摇摇头,目光看向已经近在咫尺的巨大球体,像是下定了决心,推开贝尔法斯特的手臂,嘴唇微动,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指挥官就拜托你了…”
“光辉…请等一等!”
太迟了,贝尔法斯特往前伸出的手没能抓住任何东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光辉与自己渐行渐远,消失在烟幕的尽头。
冲出烟幕的一刹间,塞壬的炮火在光辉身边接连炸出冲天的水花,洁白的裙装被爆炸撕裂,露出触目惊心的伤口,但她不在乎,直到自己的伤势再也无法维持航行时,才放出了自己所有的舰载机。
那些匆匆修复便再次投入战场的剑鱼攻击机就这样径直闯进了塞壬的防空火力网,经受着密集的弹幕扫射,一架又一架地中弹,起火,乃至坠毁。
即便机身已经燃烧起来,那些剑鱼依然不屈不挠地向着中控核心俯冲,只有机翼被打个粉碎才能阻止这疯狂的行为,可哪怕是坠落了,它的残骸都要撞向那个海面上的巨大球体。
轰!轰!轰!
机舱内满载的鱼雷随剑鱼撞在中控核心表面而殉爆,爆炸的轰鸣响彻天际,这只是第一架,还有第二架,第三架!
在这不计损失的特攻中,看似坚不可摧的装甲表面也被硬生生撕开一个大口,露出了脆弱的内部结构。
“光辉——!”
拼命冲上前来的贝尔法斯特目眦欲裂,她看到光辉倒在了海面上,海水逐渐浸没那满目疮痍的身躯,两人之间只有不到五百米的距离,可在战场上又显得是如此遥远。
贝尔法斯特眼角挂着泪,她知道自己不能让光辉的牺牲白费,抬头看去,塞壬中控核心表面的破洞已在缓缓闭合,摧毁它机会只有现在!
“各位,振作起来!”贝尔法斯特擦干眼泪,立刻指挥起舰队重整阵型,“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所有武器,瞄准敌方核心薄弱点,准备…”
“开火!!”
在贝尔法斯特声嘶力竭的呐喊中,舰娘们齐齐展开自己舰装的所有炮门,用火炮的咆哮将心中的悲伤与怒火悉数释放,独角兽的空中打击紧随其后,将航空炸弹直直投入核心内部,霎时间,爆炸的火光从内向外地破开了外壳,从表面疯狂溢裂而出。
“堵上皇家女仆的荣誉,这一击,必定将敌人彻底清扫!”
紧接着,一个高速的身影划着海浪疾驰而去,贝尔法斯特双手后摆,以最大程度地降低来自空气的阻力,在离核心只剩不到百米的距离,脚尖猛蹬跃入空中,背后舰装的的四门连装炮齐齐转向核心内部闪闪发亮的蓝色光点,打出十二发威力巨大的高爆弹。
炽烈的火光从中控核心内部喷涌而出,整个核心如同被打碎的鸡蛋一样满布着裂纹,最终在一声震天的巨响中彻底炸开,宛如超新星的强光一闪而过,整个战场上的塞壬低级单位都像是断线木偶一样忽然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确认任务完成,全员撤退…什么?!”
就在贝尔法斯特下达撤退命令的一瞬间,中控核心所在的海域发生了诡异的变化,海水莫名地汹涌起来,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样流向中央,形成了一个规模惊人的巨大漩涡。
塞壬的身上有太多未解之谜,谁也无法解释那个漩涡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直觉告诉贝尔法斯特,千万不能被卷进去,必须立刻离开这个地方,越快越好。
那个大漩涡的吸力十分惊人,对大部分舰娘而言,如果离得太近,即使全速航行也只能保证自己不会被卷入漩涡中。
“坚持住,光辉…我来救你!”
在这种紧急关头,贝尔法斯特自己却调转方向,她焦急地想要救回逐渐沉入水中的光辉,可已是,已经失去航行能力的光辉根本无法抵抗那股引力,只被水流带着一点点被卷入漩涡中央。
不,也许还有机会,如果可以再快一点的话,就有可能在光辉沉没前把她救回来!
贝尔法斯特疯了一样地冲进漩涡,汹涌的水流让她的身体剧烈颠簸起来,她向前伸出了手,试图去抓住光辉还露在海面上的胳膊,然而那颤抖的五指最终抓到的只有空气,空气。
只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啊,在贝尔法斯特绝望的注视中,光辉的胳膊已经沉到海面下了,再次伸手,感受到的除了冰冷而空虚的海水,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光辉,已经不在了。
这或许是贝尔法斯特期待的结果也说不定,这样一来,指挥官就彻底独属于她一人了…
…开什么玩笑?!
在听着贝尔法斯特故事的时候,光辉的意识好像瞬间断片了一下,紧接着,冰冷的感觉从四肢开始向全身蔓延,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那就像在死亡边缘徘徊的无力感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时间,光辉心有余悸地摸着胸口,她不太明白,明明自己什么事都没有,为什么会忽然进入那种状态?
想来或许是昨天与净化者一战的后遗症吧,毕竟那时候她可是差点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光辉觉得,既然有重伤濒死的经历,很难不对这种情况感同身受。
“身为完美的女仆,甚至连保护好他的幸福都没做到!即便指挥官没有因此责怪过我,可每次看到他日渐消沉的模样,我的心都要碎了呀!”
贝尔法斯特并没有察觉到光辉的异样,她继续说着,哽咽了一下,发出了轻微的啜泣声,或许也只有身为女仆的矜持让她强撑着没有放声大哭吧。
“你知道吗,光辉,我曾经很嫉妒你和指挥官的关系呢…”她惨笑着,不敢再去看光辉的眼睛,“是不是因为这种卑鄙的情绪,当时的我才没有全力以赴呢…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听完这一切,光辉感到了深深的罪恶感,有一股强烈的冲动让她想说“你没有错”这几个字,可她没有,因为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光辉,根本没有那种立场去原谅对方。
与其给人一种虚假的安慰,光辉更后悔的是为什么自己执意要问个清楚,完全就是在揭贝尔法斯特的伤疤,这非常糟糕,太糟糕了…
光辉多少能理解沈齐飞对自己病态的执着了,她更忍不住去想,假如自己有一天也失去了标枪,会不会也和那个男人一样呢?
可即便那又怎么样?
光辉知道,自己不是也不可能是沈齐飞爱着的那个人,只不过是个徒有外表的空壳,也许能给人片刻的安慰,但这虚假的幸福是不可能长久的。
而在光辉眼里,她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自己的舰娘们,对于这边的情况,虽然很遗憾,但也只能说声抱歉,就当是圆了沈齐飞他们一个月的美梦吧。
正如那个男人说的,人啊,终究是自私的生物,不过,这倒不是意味着这件事肯定要以悲剧收场。
那个解决方案,她不就在自己眼前吗?
“贝法,我记得当时的我不是拜托你照顾好指挥官吗?”光辉悄悄问道,“只是有点好奇,在我…呃…离开之后,你有对指挥官表白过吗?”
“表白?很遗憾,但那种事情对我来说实在太奢侈了。”
贝尔法斯特惨笑着摇摇头。
“没能保护好主人的挚爱,我又怎么能恬不知耻地再对他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呢?或许,在观测点零之战死去的就应该是我才对…”
“战场上生死瞬间,谁也预料不到会发生什么。”光辉打断了她自怨自艾的话,“那不是你的问题,如果你真的爱指挥官的话,那就大胆说出来呀!这有什么可耻的?”
“这…可是我…”
“贝法你听好,就算是因为我身死你才有了机会,也不能说明你卑鄙。”光辉接着说,“如果你的爱能填补指挥官心中的那个空缺,我只会感谢你,这样他就不会因为失去我而一直痛苦下去了。”
说完,光辉轻拍一下贝尔法斯特的肩头,悄悄地离开了客厅,回过神来,她自己都有点惊讶自己怎么忽然能说出那么多话。
或许是急中生智,在她看来,既然无论如何一个月都要变回去,要是能撮合沈齐飞和贝尔法斯特,那实在再好不过。
就当是对揭了贝尔法斯特伤疤的一点补偿吧,而且要是这两人真能成,在她离开的时候,至少那个痴情的男人还能有个伴。
也许没有失去过重要之人的光辉没办法理解沈齐飞的痛苦有多深,但她也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对自己近乎纵容的态度已经算是一种相当克制的行为了。
知道沈齐飞的故事后,光辉已经没那么恨对方了,心中更多的则是对这个男人的遭遇感到同情。
虽然有过不愉快的过往,但本性善良的她依然希望能帮沈齐飞早日走出过去的阴影,尽管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莫名奇妙的善心。
从沈齐飞的庄园离开,光辉决定先在总督府里转几圈, 本意是熟悉一下接下来一个月的生活环境,这里港区的规模也确实超乎她的想象,但她总是可以凭感觉找到该走的路。
结果就变成了故地重游一样的状况,她一路上见到了不少沈齐飞麾下的舰娘,就比如,迷迷糊糊的萨福克一头撞进了明石小卖部的玻璃门,被赶来的谢菲尔德拽走。
至于明石,本来有些不高兴地扫着玻璃碎片的她在注意到的光辉到来后显得十分惊讶,连手头的工作都放下了,激动地抖着耳朵跑上前来左看右看。
“居…居然是光辉喵!神明大人显灵了吗?!好神奇,需要明石帮你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吗?不收钱的喵!”
“多谢你,明石,可我现在暂时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之后有需要的话再拜托你咯。”
对此,光辉只能笑着摇摇头推辞过去,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个地方安顿下来,万一真被明石查出什么问题,要解释起来可太麻烦了。
事实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情况,和真正的舰娘有什么区别,保险起见,还是不查为妙。
从明石小卖部再往东一点就是舰娘们的住宿区了,有几位驱逐舰娘走出宿舍,一同往战术学院的方向走去,她能认出其中的大部分——小天鹅、天后、女将,还有萤火虫。
光辉忍不住多看了天后一眼,看到同为J级的舰娘总会让她想起标枪,嗯…实际上也才一天一夜没见而已。
不知道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女孩们在港区过得怎么样呢?指挥官不在,只剩舰娘的港区无论怎么说都有点奇怪吧。
而一想到自己的舰娘们在又小又旧的港区里守着,自己却在这边享受着这种过分优裕的生活,光辉心里就觉得很不是滋味,总有种背叛她们信任的负罪感。
“唉,至少拿到了钱的时候,标枪她们过得也能更好一些吧,一个月…只是一个月而已。”
光辉一边小声自语,一边继续走着,心中不断默念这都是为了自己的舰娘们,既然无法脱身,那也只能尽力扮演好这个角色了。
——————
应该说,光辉的角色扮演进行得相当顺利。
又是一天的下午茶时间,在享用点心前,坐在光辉身边的独角兽拉了一下前者的衣角,凑到耳边小声说道:
“光辉姐姐,独角兽…为今天的下午茶做了些松饼,可以请姐姐尝一尝吗?”
“当然,独角兽酱真是优秀的皇家淑女,总能给姐姐带来新的惊喜呢~”
光辉温柔地摸了摸独角兽的脑袋,令独角兽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脸色微微泛红,姐姐的赞扬一直是她最喜欢听到的事情。
“这是贝尔法斯特姐姐教独角兽做的。”独角兽继续补充道,“多谢有姐姐们的帮忙…独角兽,才能为大家准备美味的点心…非常感谢!”
“客气了,该说独角兽也很有制作点心的天赋呢,以初学者的角度看,这些松饼已经品相极佳了。”
说完,站在桌旁的贝尔法斯特转向光辉这边,面带职业性的微笑,将一杯沏好的红茶呈递到她面前,接着说:
“请用,光辉夫人,今天的茶水是春摘的印度大吉岭红茶,您平时最喜欢的淡香类型,不知是否能令您满意呢?”
光辉接过茶杯,向贝尔法斯特轻声道谢,这时候,她发现坐在桌子另一头的可畏略微鼓起了脸,目不转睛地盯着三层瓷盘塔顶层的那盘蛋糕。
虽然神态依然保持着淑女应有的庄重,但细心的光辉也早已看出可畏迫不及待的心情,作为主持者的她只是轻轻笑了笑,直接宣布了茶会的开始。
“好了,大家请不必拘谨,尽情享受相聚在一起的时光吧。”
“非常感谢光辉姐!”
得到光辉的默许,可畏顿时喜上眉梢,但也没有表现得太过兴奋,她慢慢地用叉子从盘里叉起一小块蛋糕,见没人说什么,又拿了块松饼,没过多久,茶会的点心有一小半都进了她的嘴里。
“好吃!独角兽做的点心算是得了贝法姐的真传…唔咳咳…失礼了!”
鼓着腮帮的可畏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不太合乎礼仪,连忙捂住了嘴向身边的人道歉。
独角兽这个乖孩子当然不会有意见,光辉也只是笑而不语,在这些天的相处中,她已经非常了解自己这位姐妹舰隐藏在端庄外表下的活宝本质,自然对此表示情绪稳定。
她听贝尔法斯特说过,可畏是在自己牺牲后才来到港区的,曾经有一段时间,沈齐飞近乎魔怔地将资源投入到新舰娘的建造中,也许是怀着某种不切实际的奢望吧,试图以另一种形式让光辉回来。
最终诞生的确实是一位光辉级舰娘没错,只不过她并不是一号舰光辉,而是三号舰可畏,这次尝试彻底断绝了沈齐飞的念想,从此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试图建造新的舰娘了。
而这就令可畏摸不着头脑,她一直不太理解为什么指挥官在耗费巨量资源造出自己后却对自己爱搭不理,是自己容貌不够美还是礼仪没到位?
长时间被冷落的她更想知道,让指挥官迷得神魂颠倒的光辉姐姐究竟是何许人也。
因此,在得知光辉的回归后,可畏第二天就邀请这位素未谋面的姐姐参与自己的茶会,姐妹舰之间天生的好感让她很难真正讨厌对方,而在真正见到了光辉后,可畏大概只有敬佩和憧憬了。
一看这美丽动人的容貌,无可挑剔的礼仪,亲和力十足的气质,就知道她是皇家淑女中的典范了,更可贵的是,这位姐姐从来都不摆架子,和谁讲话都是温柔的语气,实在很难不让人喜欢不起来。
“温度和冲泡时间都恰到好处,真不愧是你呢,贝尔法斯特。”
“过奖了。”贝尔法斯特轻鞠了一躬,“比起夫人您以前倍受指挥官称赞的手艺,还是差了一些。”
“诶!光辉姐姐还会泡茶呀…嗯,我的意思是…姐姐大人真不愧是皇家淑女的典范,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指点一下吗?”
在可畏亮晶晶的目光中,光辉点点头,又抿了一口茶水,双眼以微不可察的角度转了转,确认在场的各位都好像对自己的表现没什么异样的感觉时,才悄悄松了口气。
自从她来到这个港区,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时间,这段时间沈齐飞如承诺没有强迫她做任何事,反倒是她几乎已经完全适应“光辉”这个身份了。
在这段时间,光辉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像现在一样组织一场茶会,与自己的妹妹们一同探讨些女孩子的问题,从穿着打扮到思想哲学,甚至是指挥官的事情,不过最后一项光辉不那么喜欢谈。
出人意料的是,光辉在这方面似乎很有天赋,明明并不是健谈的类型,可一到这种时候,她总是自然而然地就成为了话题的主导者,甚至从一开始的参与者变成了主动组织茶会的那个人。
顺带一提,贝尔法斯特所言非虚,光辉确实有能力动手泡一壶好茶,技术水平惊人的高。
这感觉有点怪…表现得毫无破绽确实是好事没错,但光辉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演得太逼真了一点,逼真得诡异,沈齐飞对她的感情真的只是一种荒唐的错觉吗?
明明心底认为被强暴是件无比羞耻的事,她却总是忍不住去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在肉体的交缠中,在那种美妙至极的感觉中忘乎所以,用自己甜美的喘息声宣泄内心的情感,这实在是…
光辉拿着茶杯的手颤了一下,心中顿时充斥着对自己想法的恐惧——喜欢和男人做爱什么的,那本应该是绝对不可能的才对,可随着她对女体的适应,这种抵触感甚至在逐渐消退。
幸运的是,她把自己的情绪伪装得很好,没人注意到她刚才一瞬间的小动作,可内心的想法还在往不该去的方向一路狂飙,一些她努力想要忘掉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性爱带来的欢愉很容易让人食髓知味,初次尝试后,往往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光辉一想到那时的感觉,身体就变得热乎乎的,经过一周的积累,不该有的欲望不断膨胀着,让她逐渐失去自制力。
“咕唔…”
光辉的脸色微微泛红,先是双腿相互磨蹭,可这也只是让那股又热又痒的感觉更加明显了,她左顾右盼,心中不断挣扎着,最终还是忍不住把手伸到了桌子下面。
当她将手指挤进夹紧的腿间,触碰到内裤包裹中的柔软蜜唇时,一股夹杂着背德感的快意涌上心头,手指虽没有那种真正被插入的充实,但轻柔的爱抚也别有一番滋味。
白丝手套的滑柔质感更是让人难以抗拒,作为伴随舰娘这种奇妙生命体而生的衣物,它就像在少女细腻的肌肤上涂抹了一层珍粉,摸上去棉软舒适而有恰到好处的摩擦感,给予了光辉更加甜美的感觉。
“嗯…呜啊♡…”
光辉轻柔的喘息在嘴边的茶杯中回荡着,明明知道这样子是不对的,手上的动作却在逐渐加快,戴着白丝手套的左手食指与中指深入穴内,试探着最舒服的位置,随即用力一勾,颤抖的双腿便像是触电似的紧紧合拢。
这股快感十分强烈,晶莹的液体渐渐沾湿了光辉的手指,全身软绵绵的感觉惹得她呼吸急促,用力抿紧嘴唇,才止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娇声。
居然…在做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怎么会这样?
在光辉碧蓝的双瞳中,迷离的眼神一闪而过,她猛然间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自慰,还是当着自己妹妹们的面,如果不是还没有暴露,那简直就是白日宣淫。
光辉害怕极了,手上的动作与快感一同戛然而止,她提心吊胆地将那只手背在身后,攥紧拳头,生怕指端的湿痕被人发现。
还好,刚才的一切仅仅发生在短暂的一瞬间,似乎所有人都认为合上双眼的她只是在品茶而已。
贝法在为大家沏茶,可畏依然在吃着点心,至于独角兽,这个可爱的妹妹满脸期待地将一块松饼放到了她的盘子里,似乎真的没事…
但在绝顶的边缘忽然停下,这实在是件难受的事情,随着快感如退潮的海水般从身体中流失,光辉感到了一股难以忍受的空虚,已经陷入发情状态的她还渴望更多的抚慰,只可惜理智告诉她——
不行。
至少…现在不行。
就这样,竭力维持着端庄优雅的仪表,光辉强颜欢笑地撑过了与妹妹们的下午茶时光,在与大家告别后,她第一时间就跟贝尔法斯特回去了。
尽管全程只有不到两个小时,但对光辉而言,这简直就是一场漫长的酷刑,她不仅要克制来自快感的甜蜜诱惑,还要顶着压力与妹妹们交谈,甚至在回来的路上都得保持慢悠悠的步伐,否则肯定会被随行的贝尔法斯特识破的。
对于能不能骗过这位细心的女仆长,光辉感觉很悬,每一个动作都需要小心谨慎,尽量不表现出反常的举止。
“这几天来,指挥官再也没有在半夜喝得烂醉如泥了。”贝尔法斯特忽然开口道,“这实在是件好事,您觉得呢,光辉夫人?”
“嗯…”
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光辉只是点点头,比起那些莫名奇妙的事情,她更想快点回到自己的房间。
贝尔法斯特也没有再说什么,直到为光辉推开房门后鞠躬告退,她都一直保持着安静,没有再主动搭话。
在关上门的一瞬间,光辉就忍不住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坐在地,一边大口喘息,一边按着自己阵阵起伏的胸口。
“哈啊…哈啊♡…不行了,身体好难受…好想要…”
好巧不巧地,光辉坐在的地方恰好是房间里的全身镜前,这用于梳妆打扮的华丽镜中映出了她脸上的迷人红晕,让她羞涩地撇开视线。
在回来的路上,光辉已经说服了自己,自慰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毕竟无论男女都有性欲过剩的时候,这算是一种本能,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做过这种事,渴望发泄一下也是在所难免。
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封闭独处的环境,现在,没有了顾忌,光辉掀起裙摆,将已经湿透的内裤缓缓褪下,这已经不会再令她感到羞耻,反而对即将到来的快感有着一丝期待。
此时此刻,光辉又看到了自己在镜中的淫靡姿态,分开的白丝美腿间,那娇嫩的肉苞绽放出浅粉的花瓣,流淌着甘美的蜜露,左手轻托起自己饱满的巨乳,乳头的凸起在衣服表面清晰可见,完全是一副不像话的欲求不满模样。
“诶嘿嘿嘿…”
然而,看着这样的自己,光辉却突兀地笑了起来,也不知是已被欲望冲昏了头脑,还是在对自己的现状感到悲哀呢。
“嗯啊啊♡…要,要是被别人看到的话,我…可是…已经停不下来了呀♡”
两根手指并拢着一次次出入汁水满溢的小穴,这感觉虽然很舒服,却远远没有真正被插入时那么激烈,光辉还在渴求着更多,抚在胸前的左手也动了起来,将那对饱满的硕乳揉了又揉。
这几天来,光辉就一直感觉胸前的分量好像又沉了些许,本就如熟透蜜瓜般的乳肉变得更加鼓胀,手感更具韧性,而挺起的乳蕾尤为敏感,用手指轻轻一捏,就让她软绵绵地直不起腰来。
“乳…乳头被这样捏得…呜啊♡!好舒服…好喜欢啊♡…呀啊啊啊!胸部要去了…去了啊咿咿咿♡!”
对乳头的爱抚让光辉达到了一次小高潮,她的身体往前倾去,雪白的乳球紧紧压在全身镜上,在几乎贴着镜子的距离,她又看到了自己的脸,腮边满是迷醉的酡红,微微眯起的双眼中闪烁着妩媚动情的神色。
“亲爱的,请您让光辉…嗯啊啊啊…”
光辉的嘴唇贴上镜面,就好像是在亲吻着镜中的自己,唇间传出娇软的吟声。
她的手指勾进膣内敏感的地带,强烈的快感让她不禁眯起双眼,这更给她一种错觉——自己正侵犯着镜中这位成熟美丽的白发少妇,一次次地令她舒服得情迷意乱,仿佛又回到了还是男性的时候。
光辉忽然有种移情别恋的诡异感觉,就好像自己迷上了别的女性,在做着这么舒服的事,一想到还在港区等着自己的标枪等人,负罪感就不可控制地在心中蔓延。
可是,即使是负罪感也被潮涌的欲望所淹没,在自慰中品尝到那股甜蜜感觉的光辉不愿意停下来,她甚至还在渴望更多,渴望真正做爱的那种感觉。
“对不起标枪,人家…光辉已经…对不起!呜哈啊啊♡…哈啊♡…这种感觉,还想要更多…想被指挥官的肉棒用力插进来啊♡!!”
手指的进出加快的同时,光辉的喘息也变得更加急促,终于在一声高昂的呼声中达到了高潮,一瞬间,罪恶感与快意交织,而她脑海中标枪的形象却在逐渐扭曲,变成了沈齐飞的模样,如今,她难道已经…
不,才不要啊!
光辉惊恐地捂住了嘴,即使是在情迷意乱的状态下,她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说出那种话,高潮的余韵让她全身发软,看着镜子里那位娇媚至极,眼中似饱含爱意的白发少妇,她只感到了深深的恐慌。
这些天来一直是这样,有意无意地会去想与那个男人有关的事情,光辉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就好像潜意识里真的深爱着对方,愿意献上自己的一切。
真恶心,光辉被自己的猜测弄得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按理来说这应该是绝对不可能的才对,本该是男性的她真的会因为肉体关系喜欢上另一个男人吗?
忽然,咚咚的敲门声让光辉心头猛震,接着门把手转动的响声让她的心情瞬间跌倒了谷底,也许是当时太着急的缘故,她在进屋后根本没有锁门!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见贝尔法斯特推门走了进来,来不及整理自己形象的光辉只能双手掩胸,将身体蜷缩起来,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就算把门锁上,保管着这座宅邸里所有钥匙的贝尔法斯特也肯定有办法开门,在目睹了一切后,这位女仆长依然表现得很平静,反而显得满怀愧疚的样子,开口道:
“光辉夫人,您果然一直在压抑自己呢。”
“……”
“我不明白,为什么…您要做到这种程度呢?”
这番话让光辉有些不明所以,她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贝尔法斯特,这时候,一个她最不想看见的人出现在了门口。
是沈齐飞!他又这次又想干什么?!
光辉羞恼地撇过头去,她唯独不能接受被这个男人看到自己的现在的模样,虽然早就被看光过了…但这不是重点!讨厌就是讨厌!
“光辉。”沈齐飞开口了,“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温柔,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也只能对你们说一句迟来的对不起了。”
这很难得,沈齐飞居然主动向她道歉了,但更让光辉没想到的还在后面,因为对方心中的歉意并不是她想的那种意思。
“抱歉…我明明早该知道你真正的心意,人是不能永远活在过去的,正是这份自以为是的执迷让我忽略了近在身边的感情,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
等等,这莫名其妙的深情坦白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这下光辉已经完全懵了,感觉这两人的思维和自己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正当她呆愣着的时候,沈齐飞拉起她的手腕将她扶起,接着说:
“光辉,已经不用再纠结了,从今天开始,无论是你还是贝法,都再也不必为这些事情烦恼,再也不必。”
“等一下!我不是呜——!!”
沈齐飞不由分说地就把光辉拥入怀抱,亲吻自己爱人的嘴唇,比起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口中的烟酒味已经淡了很多,昭示着这个男人的生活习惯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反应过来的光辉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强吻了,她又羞又怒地伸手推搡对方的胸膛,可似乎是因为高潮的余韵尚在,那双纤柔无力的手臂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反而显得是在撒娇一样,只会进一步挑起男人的情欲而已。
而很快,就有一根硕大的硬物进入了她的双腿之间,那温热的气息没有任何阻隔地刺激着光辉春水泛滥的嫩穴,几乎满溢而出的雄性荷尔蒙让她的身子又软了下去。
“呜呜!”
光辉摇晃着脑袋想要挣脱沈齐飞的怀抱,然而,她的动作也只是让抵在下身的男根蹭到了股间的敏感地带,又大又硬的感觉让她不禁去想,要是真的被插进来,体验到的又会是怎样一种出格的快意。
身体已经在酥软无力中发颤,光辉下意识地收紧双腿,反而让自己柔嫩的苞瓣被肉棒更紧密地贴合,随着肉棒一次次在她的股间抽动,香甜的蜜液顺着大腿淌下,润湿了腿上的白丝吊带袜。
忽然间,一双纤细的手穿过光辉腋下,动作轻柔地捧起她胸前的丰熟巨乳,像是把玩艺术品一样地轻轻揉捏,那手法远比光辉自己揉得要更舒服,明明力道不大,却能恰到好处地刺激到敏感的地方。
贝尔法斯特的双手还在继续上行,轻松剥下光辉抹胸式的胸衣,手指捏住那峰顶的樱蕾,稍微用力一挤,就让光辉眯起双眼,发出“呜呜”的闷哼声,身体已经使不出力气了。
“很舒服吧,光辉夫人?”贝尔法斯特在她耳边呼出炽热的气息,“主人…呜♡…居然真的允许我们一起做这种事情…呼啊…简直和做梦一样呢。”
言语间,贝尔法斯特更加紧密地与光辉贴在一起,透过紧压在自己背后的软肉,光辉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热乎乎的,这位冷静的女仆长早已经不再冷静,一举一动都在散发难以压抑的情欲。
“呵呵…一同侍奉我们的主人吧,光辉夫人♡~”
贝尔法斯特轻轻笑着,握住光辉乳房的双手用力收紧,在手指的连番搓揉下,乳峰的粉嫩娇蕾早已不堪刺激地充血挺起,变得更加敏感,过于激烈的感觉让光辉止不住娇媚的喘息。
沈齐飞的深吻持续了好几分钟,已经让光辉憋得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喘不过气来,还是过于激烈的快感所致,光辉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急促,阵阵发痒的小穴更在渴望着得肉棒的滋润。
而贝尔法斯特对她胸部的连番揉弄更是极其要命,经历过高潮的洗礼,此时光辉的身体只会比平时更加敏感,随着傲人丰乳在对方的手掌中变着形状,那股饱胀的感觉一次次呼之欲出,让她几乎难以忍受。
“咕呜嗯嗯嗯嗯!!不…不要啊…快点住手…嗯啊啊♡!乳头不行…明明已经…已经去了呀♡!再被这样弄的话…呼…呼啊…不要!”
在这样的双重攻势下,即使心里不愿意,光辉的身体也早已经表现出了一丝屈服,纤长滑嫩的白丝雪腿在颤抖中瘫软下去,洁白的丝袜与裙摆被大片染上了深深的湿痕。
光辉只感觉羞得无地自容,鼻尖吹出的气息轻轻扑打在沈齐飞脸上,给男人一些痒痒的感觉,双腿相互摩蹭,与股间夹紧的男根间黏连起晶莹的丝线,就好像在欲求不满地引诱着插入。
“这么着急地想要了吗?看来光辉你真的已经忍了很久啊…”沈齐飞玩味地伸手勾起光辉的下巴,用手指从两侧重重捏了一把她的脸颊“真是,差点就给你这套欲擒故纵的小把戏骗到了。”
“不是的!我…我…嗯唔哈啊啊啊♡!”
光辉拼命地想要争辩什么,可过分敏感的身体早就承受不住更多的刺激,随着贝尔法斯特手指的一次又一次合拢,揉乳的力道也在逐渐加大,大片白皙的软肉从指缝间挤出,强烈的快感让光辉仰面发出动听的呻吟,她简直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涌出来了。
…我才不是光辉啊!
只可惜,即使她否认这一点,也不可能改变什么,男人的肉棒早已被这幅雌熟丰满的身体吊足了胃口,整根变得更加火热而坚挺,急不可耐地撑开了光辉腿间春水泛滥的肉瓣,进入了她的身体。
“哎?呜啊啊啊♡?!怎…怎么可以…啊咿咿咿咿♡…这样的…不要!不要再插进来了!唔嗯♡!快点住手啊!”
下身传来饱满的充实感让光辉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失身于男人了,半睁半合的双眼骤然睁大,这位曾是男性的舰娘来不及抵抗,就被沈齐飞按着肩膀用力压到了床上,莹莹含泪的碧蓝眼眸中满是屈辱和不甘。
她觉得自己理应讨厌这样,应该反抗,可心中却难以忍受地产生了一种不该有的欲望,抵触的情绪逐渐被侵染,取而代之的是对被进一步侵犯的期待,甚至是对眼前之人的爱意。
为什么?怎么可能呢?自己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思维混乱之时,光辉的身体已经诚实地表达了她真实的感受,经过上一次的磨合,肉棒的进入并没有让她感到被强行撑开的痛楚,相反,粉嫩的膣肉完美地贴合了男人的形状,每一次插入都好像是故地重游,显得无比顺畅。
紧致的包裹感不仅让沈齐飞享受了极佳的快意,更让光辉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男根在她体内每一寸的抽送,时而加速挺进,直达最深处的狭窄宫颈,强烈的感觉让光辉娇声连连,一双曲线优美的白丝雪腿用力绷直起来。
“啊啊啊…哈啊…不行的!明明,明明是不可以的…但是…嗯呜啊啊啊♡!好舒服…”
“舒服就对了,我亲爱的光辉,用你曾经的话说,敞开心扉和自己最爱的人灵肉结合,这难道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吗?”
沈齐飞笑眯眯地凑近了光辉的耳边,柔声说着,却更加粗暴地驱使自己的下身攻向她香软多汁的甜蜜花穴,每一次都毫无保留地直入幽深的花蕊,让她忍受不住地仰起雪白的脖颈。
“放心吧,接下来还会让你更舒服的,好好回忆起我们曾经的美好时光吧,光辉~”
光辉本想出声反驳,可被肉棒插进来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妙了,比起之前用手指要激烈得多,充实的感觉随沈齐飞一次次往前拱腰还在不断加剧,而当又热又硬的龟头顶到她小穴中的敏感地带,这位曾是男性舰娘哪怕扭动着脖子百般抗拒,也只是暂时延缓了高潮的的到来而已。
‘光辉…真是幸福呢…’
一个柔和的女声在光辉心中回响,不知是不是她自己的心声,难道自己已经被这种感觉迷住了,愿意屈服于面前男人的淫威吗?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自己绝对不是什么变态基佬,明明是被另一个男人…为什么?为什么身体却这么有感觉?不可以这样的呀…
可是,越是去忍耐,快感在肉体中积累得就越是明显,男人每一次的冲击都像是唤起了这具身体隐藏的某种回忆,一点点地把光辉的抵抗意识消磨殆尽,让她不自觉地主动扭起了腰,去迎合肉棒一次又一次的抽插。
看着光辉如胶似漆地与沈齐飞缠绵在一起,一旁的贝尔法斯特只有满脸的羡慕,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起自己的胸部,但她必须等待,直到主人允许的时候…
而当光辉再也无法忍耐下去的时候,抿紧的嘴唇终于被一声高昂的嘤咛撬开,紧接着,伴着阵阵香甜似蜜的轻喘,她的身子忽而一阵剧烈的痉挛,显然是无法避免地达到了又一次高潮。
“咿啊啊啊啊啊哈啊!!哈啊…呜啊啊啊啊…去了啊啊啊♡!好喜欢♡…又…又被亲爱的干得高潮了…”
绝顶的快意来得猛烈,将光辉的意识冲刷得一片空白,朦胧间,她不知怎么就对沈齐飞用上了“亲爱的”这种称呼,瞳中飘散着痴醉的神色,樱色的柔唇间嘤咛声声,双腿更是忘情地紧缠在男人的腰间,像极了与丈夫交欢的美艳熟妇。
然而,就在光辉已经逐渐沉沦于男根的蹂躏时,沈齐飞的动作却戛然而止,在她困惑的眼神中将肉棒抽出,快感迅速消散带来的空虚让光辉难受极了,嘴唇间呼出阵阵急促的喘息,几乎想要主动开口让对方继续下去。
“对不起了,光辉,不是我故意想吊你胃口,只是咱们也不能把贝法晾在一旁呀,你应该也很乐意与你的好姐妹分享一下这份快乐吧?”
说完,沈齐飞朝身后的贝尔法斯特使了个眼色,那位女仆长立刻心领神会地回了一声“是,主人”,白皙的脸庞泛起迷醉的酥红,微微颤抖着,伸手解开了自己腰后的绑带。
随着一声轻响,长长的女仆裙堆落在地面,露出了她被白裤袜包裹着的双腿,紧致贴合肌肤的洁白纤维将她的双腿线条收敛得尤为纤细,相比起光辉饱满而富有弹性的腿,贝尔法斯特的腿就显得骨感许多。
由于厚度的缘故,裤袜的纯白遮盖了肌肤的粉嫩,厚实的天鹅绒将她的下身保护得十分到位,本该不会给人多少遐想的空间,却偏偏在腿心处开出了一个小口,露出那微微润湿的娇嫩肉缝,隐约可见一缕粉红。
估计谁也不会想到,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的的贝尔法斯特居然会隐藏着如此不知廉耻的一面,裙子底下只穿着一条开档裤袜,连内裤都没穿,看她脸上愈发妩媚的笑意,简直淫乱得不像个举止端庄的皇家淑女。
但贝尔法斯特不在乎,对她而言,既然今夜要将身心都献给自己最爱的主人,那已经没有了任何掩饰的必要,不再需要无用的矜持,只需留下身为女仆最纯粹的目的——侍奉。
“失礼了,光辉夫人。”
贝尔法斯特浅鞠一躬,迈起修长的白丝玉腿,踏上床铺,跨坐在光辉的腰间,这女仆长已经为此刻等了太久太久,她用两根手指撑开自己濡湿着爱液的处女嫩穴,语气因激动而变得颤抖不已:
“请用吧,主人…这…这是我最大的荣幸!请您不必有任何怜惜之医,尽情蹂躏我的身体♡…让贝尔法斯特也能和夫人一起…呜咿啊啊啊啊♡♡!”
贝尔法斯特的请求,沈齐飞现在没有不应承的理由,已经在光辉身体中饱受滋润的硕大男根显得更加孔武有力,直直闯进了皇家女仆长那紧窄的处女嫩穴,引出一声酥软动人的呻吟,更让往常绝对不会有的痴醉表情出现在她脸上。
虽然在那一瞬间,破身的痛楚让贝尔法斯特一阵颤栗,但随着沈齐飞前后拱腰的动作,初尝人事的她就适应了这种感觉,也许是期待已久的缘故,原本狭窄的腔道在肉棒的抽送中很快就渐渐变得松软,但那股紧致的包裹感却始终得到了保持,就像热恋中的少女那样缠缠绵绵。
“主人…哈…哈啊…请您再用力些,更加激烈地…嗯啊啊啊♡!就这样…让贝尔法斯特怀上您的孩子吧♡!!”
在贝尔法斯特情迷意乱的娇吟中,两人的身体一次次猛烈碰撞着,混着鲜血的爱液滴落在光辉的小腹,发出的声响更让被压在最下面的光辉感觉心头痒痒的,一股奇怪的情绪在她心中缓缓发酵。
是“嫉妒”,舰娘这种本质上的战争机器其实并没有怀孕的能力,但贝尔法斯特那种情深意切的发言还是让光辉产生了些许嫉妒之意,做爱也好告白也好,明明她才是先来的那个…
等等…乱套了,全乱套了!自己在意那些事情干什么?那个男人喜欢谁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正当光辉的思维一片混乱的时候,空虚的肉穴再一次被粗壮的男根插入了,这股充盈的感觉瞬间点燃了她心中的情欲,也把她彻底拉回了现实。
“放心吧,光辉,就算是怀孕,也肯定要让你这位姐姐先来呢。”
随着沈齐飞幽幽的声音,依旧硬实火热的龟头沉重地撞上了最深处的花蕊,过于激烈的感觉让光辉眼前一阵黑蒙,朦胧间,一切杂念都烟消云散,只留下纯粹的爱意。
“呜噢噢噢…不…不要那么用力咿啊啊啊…亲爱的…光辉,光辉要不行了♡…真的好舒服…不行了啊啊啊啊♡!”
这时候,软绵绵地趴在光辉身上的贝尔法斯特也逐渐恢复了神智,一边轻轻喘息着,一边捧起光辉胸前那对雪白乳脂,轻轻揉捏,挑逗着尖端的樱红蓓蕾,笑道:
“光辉夫人,不…现在应该是叫姐姐了~您的胸部似乎又变大了呢,将来想必能成为一位优秀的母亲吧。”
贝尔法斯特轻轻张口,含住了那粒充血的敏感乳蕾,香软滑嫩的粉舌配合着吸吮的动作在表面来回舔舐,接着,又有两片硬硬的东西触碰了光辉的乳头,轻轻挤压,似乎是被咬了一小口,带来的奇异感觉让光辉身体一阵酥颤,呼出一口绵软的喘息。
更过分的是,贝尔法斯特又捏住了她另一边的乳头,手指转着圈揉搓起来,吸吮的力度也变得越来越大,让本就在肉棒蹂躏中欲仙欲死的光辉口中娇声不止,感觉胸前的鼓胀感更加明显。
“住手呀!贝法…乳头好舒服…哈啊…啊啊啊♡!不要再这样…欺负乳头了啊啊♡…有什么要…要出来了呜咿咿咿咿!”
随着那股饱满欲出的感觉达到了顶峰,一阵更加强烈的酥麻感传遍光辉全身,熟透果实般的乳蕾被挤出了纯白的奶汁,顿时让贝尔法斯特的口腔中充满了香醇的滋味。
本该是怀孕时才会出现的产乳现象,居然出现在了没有这种可能性的舰娘身上,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现在,已经没人在意这些问题了,无论是贝尔法斯特还是沈齐飞,都只把这当成了交欢中锦上添花的一环。
“就这么想要怀孕吗?我亲爱的光辉,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吧,来了!”
尽管以这具身体的角度来看只是第二次做爱,但光辉那淫媚的膣腔已经有了成熟美妇一般的风韵,随着肉壁在快感的刺激中不断紧收,对肉棒的包夹也越是贴切,让男人难以压抑射精的欲望。
沈齐飞粗喘着双手抓住了光辉的手腕,带着让自己爱人怀孕的气势,把腰杆拼命往前拱去,浓稠的白浆随一阵阵痉挛灌入了光辉的宫腔,盈满了其中的每一个角落。
“亲爱的…亲爱的嗯啊啊啊啊啊♡!全都…好多的精液全都射进来了呀…唔嘿嘿♡…一定会…怀上您的小宝宝的…”
被膣内射精的快感毋庸置疑地令光辉去到了又一次的高潮,就算没有任何手段的干扰,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了任何抗拒之意,唇角勾出一抹淫媚的浅笑,满脸的嫣红中洋溢着浓浓的幸福。
“接下来就轮到我了,主人♡…”
“别着急啊贝法,今晚不让你们俩第二天下不了床,我可是不会轻易停下来的!”
说完,沈齐飞畅快地一笑,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舒爽的感觉了,在光辉体内射精一回非但没有让他有所疲惫,反而显得精神百倍,立刻就调转枪头进入了贝尔法斯特柔嫩的处女膣穴,开始了新一轮的驰骋。
“咿呜!主人…好,好大噢呜呜♡…好棒啊!嗯…哈啊…明明是女仆却被主人弄得乱七八糟的了…”
终究还只是初体验,仅仅是被肉棒再次插进来,贝尔法斯特就在那股被填满的美妙感觉中幸福地去了,更不用说随之而来更加猛烈的冲撞了,蜜唇泌出的爱液在一次次肉体的触碰中啾啾作响,染血的湿痕在裤袜上到处都是,已经再没有了纯洁的白色。
贝尔法斯特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同样近乎失神的光辉身上,两人温润的吐息就这样相互吹打着对方近在咫尺的脸颊,只让彼此的情欲被进一步地撩拨起来,光辉已然精神恍惚,而贝尔法斯特的嘴角也不知不觉地挂起了一缕晶莹的涎液,彻底沉醉于这份肌肤相亲的温暖。
“唔嗯…光辉姐姐…嗯啊啊啊♡!真的好开心…”
“贝法你…呜咿?!”
刚刚缓过神些的光辉就被香甜柔软的唇堵瓣住了嘴,已经在沈齐飞的猛烈攻势中情迷意乱的贝尔法斯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怎么也甩不开,按在她胸前的双手揉来揉去,一下子就让光辉在呜咽中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两颗娇艳欲滴的蓓蕾在贝尔法斯特手指的逗弄中不断溢流着甘甜的汁液,顺着高高隆起的乳丘汩汩流下,把雪白酥软的乳肉涂抹得更加奶香四溢。
就这样,两位美艳的皇家少妇一边被自己的爱人干着,一边又像情人般地交缠在一起,两对相互交叠的白丝美腿磨蹭着,发出引人遐思的沙沙声,光辉的吊带袜丝滑细腻,贝法的连裤袜棉柔软嫩,摸起来有着截然不同的手感,对此,沈齐飞当然是——我全都要!
“喂喂,身为女仆长的你居然偷吃了?”沈齐飞坏笑着在贝尔法斯特挺翘的玉臀上捏了一把,“真是不像样啊贝法,看我怎么好好惩罚一下你这淫乱女仆!”
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意,沈齐飞用力按住贝尔法斯特的白丝翘臀,稍稍将肉棒往往抽出,让她感到些许轻松后,又猛地往前顶去,过于粗长的雄根一下撑开了松弛下来的膣腔,直冲到底,令贝尔法斯特的小腹上浮出一道明显的隆起。
“呜咿呀啊啊啊!?主人对…对不起…嗯呜…贝尔法斯特这么好色真是抱歉啊啊啊♡!”
几乎要被贯穿的激烈感觉让贝尔法斯特宛如迎来了又一次破处,在疼痛与快感的交织中,她忍不住松了口,高高仰起脖子,再也没有了揉弄光辉那对丰熟美乳的力气。
而接下来愈发猛力的冲击更超出了这位女仆长所能承受的范围,让她发出了也许是这辈子最软腻甜美的声音,就算被别人觉得不成体统也好,只要能享受这种感觉…
“好棒啊…请主人更加…呼呜…呼呜♡…更加粗暴地对待贝尔法斯特…呜啊啊啊啊♡!把人家彻底弄坏吧!!”
啪——!
回应贝尔法斯特的是一声清脆的巴掌,重重拍到了她圆润的臀瓣上,让她惊得全身一阵痉挛,接着还有第二下、第三下!
为人处世堪称完美的皇家女仆长,竟然遭到了自己主人打屁股这种耻辱的惩罚。
这些年来,贝尔法斯特没有主动表达过自己爱意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对没能保护好光辉的愧疚,她认为自己理应受到最严酷的苛责,而当来自主人的惩罚与交欢的美妙感觉相互交融时,变质已经是不可避免了。
“给我好好用身体记住吧,你这不知廉耻的淫乱女仆!”
结果就是,本该令人无比屈辱的疼痛反而给贝尔法斯特带来了背德的强烈快意,只见她粉媚的雪靥瞬间晕染起动人的酥红,在沈齐飞肉棒与巴掌的双重“鞭策”中反而可耻地去了。
“咿呀!主…主人啊啊啊啊♡!贝尔法斯特…人家实在是个不像话的坏女仆…所以,请继续鞭笞我…主人大人呜咿咿咿!!”
又一轮毫不留情的抽插之后,龟头死死抵住了贝尔法斯特的宫口,一股灼热的浓精喷薄而出,涌进了她未经人事的娇嫩宫腔,强烈的刺激让她漂亮的淡紫色眼眸泛起了白,微微张开的口中传出一声甜美的低吟,随即脱力地把头埋进了光辉胸前。
此时此刻,两位娇美的少妇舰娘都已经气喘吁吁,只能虚弱地相互依偎,但沈齐飞依然没有完全完全平静下来,他压抑了多年的欲望可远远不是一两次做爱就能轻易平息的。
沈齐飞手掌在光辉与贝法的腿上轻抚,流连享受着两种白丝带来的滑嫩触感,从饱满的大腿行至柔软的脚心,他发出了满意的轻哼,将肉棒一次次地抽出、插入,交替着光顾这对新结姐妹的甘美蜜穴。
“亲爱的…呜啊♡…做得这么激烈的话…嗯啊啊啊!光辉真的要不行了…”
“呜…哈啊…哈啊…主人呜呜呜♡!请您继续惩罚贝尔法斯特吧…”
沈齐飞对她们发动的冲击一次比一次狂猛,无论是光辉还是贝尔法斯特都在一轮又一轮的高潮中娇喘不止,连续不断的绝顶简直让两姐妹欲仙欲死,淫湿的汁水溅得四处都是,床上,衣服上,袜子上,已经全都一片狼藉,就像是彻底烙上了属于男人的印记。
在这个漫长的夜晚,甜美的嘤咛在这座庄园的女主人房中回荡了许久,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身上的的衣物早已经被一件件褪去,只剩腿上白丝的光辉和贝尔法斯特依然在男人的肉棒抽插中高潮迭起,心中除了做爱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
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光辉才如梦初醒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地与贝尔法斯特搂抱在一起,粘稠的感觉在下身不断蔓延,提醒着她昨晚的那场疯狂。
她小心翼翼地挪开贝尔法斯特的胳膊,尽量动作轻柔避免吵醒对方,环顾四周,虽然没有发现沈齐飞的踪影,却在床头发现了一个文件袋,上面标注了“光辉”二字。
出于好奇,光辉打开了那份文件,里面有一张来自女灶神的检查报告单,在她印象里,上周确实有在港区的维修中心进行过一次小检查…不过里面的内容,就简直让她惊掉了下巴。
‘多普勒超声示宫内疑似早孕声像,大小约孕8wld,伴有心智魔方能源辐射,性质待定,需进一步检查。’
骗人的吧?
自己…怀孕了?!
光辉顿时惊慌失措地捂住了嘴,一些模糊的记忆逐渐在脑海中浮现,她伸手在自己胸前摸了摸,在那对比起平时更显饱满的巨乳上,还残留着些许湿润的感觉。
那似乎是自己泌出的乳汁,光辉隐约还记得,在昨晚做爱最激烈,也是记忆断片的那一阵子,她最近一直在变得鼓胀的乳房被贝尔法斯特挤出了奶来,这似乎更加印证了这份报告单的说法。
“呼…哈啊!冷静下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舰娘会怀孕呢?”
光辉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勉强保持了镇定,拼命回忆着当年在军校时学习的那些知识,她明明记得,舰娘严格意义上并不属于生物,根本没有繁衍后代的能力才对。
至少就目前为止,哪怕指挥官的私生活再糜烂,也从来没有其麾下舰娘怀孕的事发生过,就连捕风捉影的三流媒体都没编过这种绯闻,因为说出去也没人信。
总之,尽管人类对舰娘这种不可思议的存在身上潜藏的奥秘知之甚少,但舰娘不会怀孕这件事已经成为了指挥官们的常识。
可似乎这个常识偏偏在自己身上失效了,光辉不太明白,这是不是因为自己实际上并不是真正的舰娘,而是变成了舰娘的人类,所以连和男人繁衍后代的能力都…
“是这样吗,我怀了那家伙的孩子呢…”
对此,光辉的反应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平淡,她只是若有所思地轻抚着小腹,心中并没有激起多少波澜,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说起来也是非常讽刺,自己一个还没碰过女人的处男,居然先失掉了处女,如今又要成为一个孩子的母亲了。
光辉叹了口气,经历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之后,她已经基本看开了,无论接不接受,既定的事实都不会改变,与其无能狂怒,倒不如顺其自然。
“只要变回去的话,一切就都会结束了。”她自言自语道,“可是…这个孩子又该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她的舰装自动显现出来,一个黑色的小圆球从飞行甲板上弹出,骨碌骨碌地滚落到地面上,发出一道蓝光,在空中投影出一串信息。
‘光辉小姐:好久不见,我们在你身上得到了很有趣的发现,也许见面的时间需要提前一些了,相信也能解答你心中的某些疑问联络地点:东海总督府 运输港-C区 军备物资转运站 342号集装箱 ’
大概一分钟后,那个圆球就停止了运行,从地上弹起,落回她的舰装内部。
光辉还记得这个东西,是自称“零”的塞壬与光辉皮装一起交付给她的某种通讯设备,考虑到对方能和碧蓝航线高层合作的神奇手段,她倒也没有太过意外。
只是她不太明白,时间明明还没到一个月,为什么对方会主动联络自己?自己身上有什么事是能让对方感兴趣的呢?
但不得不说,光辉现在也是满腹疑问,迫切地想找对方问个明白,尤其是关于自己怀孕这件事,心理上能接受,并不代表她不在意。
尽管对那个塞壬依然称不上信任,可对方也是唯一能解答她问题的人了。
这不是意味着光辉不想找身边的人倾诉,但她实在不希望自己的秘密暴露,也没胆子冒这个险——没人知道这会造成什么后果,在最糟糕的情况下甚至可能会毁掉她迄今为止用“光辉”这个身份建立起的一切人际关系。
犹豫了一会儿,光辉终于下定决心去见对方一面,虽然不清楚塞壬在自己身上的实验究竟有何居心,但显然对方是朝她来的,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把其他人牵扯进来。
但在那之前,光辉还需要解决一个问题,昨天一晚上的闹腾已经把她那身长裙弄得不堪入目,现在她该穿什么出去呢?
光辉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到房间的衣柜前,拉开柜门,她惊讶地发现,这里面整齐地挂着许多件样式不同的衣物,从华丽的礼服到日常的裙装应有尽有,从胸部的规格看,这些毫无疑问是属于曾经那个光辉的旧衣。
虽然舰娘的体质使她平时并不需要换洗衣服,但说来惭愧,这段时间来一直都是贝尔法斯特在照顾她的生活起居,需要换的衣服都是对方为自己准备好的,结果居然连衣柜里放着什么都不清楚,还真是被宠成废人了…
光辉平时穿的那身白色长裙在衣柜中还有不少存货,摸起来一尘不染的,就和新的一样,这些衣服能在无人问津的几年中始终保持整洁,想必也少不了贝尔法斯特的功劳。
“多谢你,贝法,这些日子受你照顾了。”
光辉俯身在贝尔法斯特耳边轻声说道,为这位尽职尽责的女仆长盖上了被子,希望她能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几分钟后,提着裙摆出现在全身镜中的光辉已经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端庄,她拿过挂在衣架上的遮阳帽,对着镜子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后,才肯出门。
作为军事重地,运输港的军备物资转运站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去的,擅闯有可能会有点风险,比如被驻守在那边的舰娘一炮轰上天什么的,但是这对光辉来说似乎完全不是问题。
托沈齐飞的福,光辉现在名义上还有着总督夫人这个身份,那情况就截然不同了——人家总督夫人来那叫擅闯吗?
那叫视察工作,夹道欢迎还来不及呢。
结果就是,光辉全程没有收到任何阻拦,过程异常顺利,一路上遇到的舰娘和士兵不是友好地向她打招呼就是严肃地列队敬礼,她很轻松地就来到了零所说的联络地点。
342号集装箱的锁已经被打开了,它和其他一批货物被单独摆放在C区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方,光辉左右环视了一遍,确定四下无人后,才推开集装箱的门,走了进去。
“好久不见,光辉小姐。”
伴随着集装箱内部亮起的蓝光,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自称零的白发少女从集装箱的另一头缓缓朝光辉走来,深蓝色的双眼锁定了她的腹部,瞳孔中闪过一连串的数据。
出于某种本能,光辉单手护住自己的小腹后退了一步,她警惕地看着这个难以捉摸的塞壬,舰装已经在背后显现,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无需紧张,光辉小姐,我只是需要确认一下你现在的状况。”零丝毫没在意光辉的敌意,淡淡回答道,“确实有一个新生命在你体内成长,这是我们以往从没有观测到的结果。”
“那是什么意思?我到底为什么会怀孕?舰娘不是根本没有繁衍后代的能力吗?!”
也顾不得眼前的家伙是不是敌人了,光辉焦急地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舰娘确实不存在繁衍的能力,根据我们的理论,如今你体内的那个新生命实际上并不是你的后代,而是你这具身体原先的一部分。”
见光辉依然一头雾水的模样,零继续解释道:
“舰娘的思维源于心智魔方,在你穿上光辉的皮装后,你作为人类的意识就构成了这具身体新的心智魔方,而这具身体原来的心智魔方就只能被迫以另一种形式试图重构自己的身躯。”
“等等,你的意思是这件皮装曾经也是一个活生生的舰娘?!”
“在你们人类称为观测点·零之战的那场战斗中,这位舰娘的冒险举动让她卷入了扭曲空间,我们消耗了大量资源才把她打捞出来,前提是她愿意配合我们的实验。”
“所以我…她难道就是…”
光辉产生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她听过贝尔法斯特讲述这段故事,在那时她就感觉有一些不对劲,只是不肯相信而已。
“没错,我们帮她实现了最后的心愿,让她得以再见自己爱人一面,而通过这项实验,我们也确定了普通人类进化为舰娘的可能性,这在未来将会非常有意义。”
听到这,光辉一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为什么她从穿上皮装后就能精熟于女性的生活方式?
为什么她经常会产生一些不属于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她能把“光辉”这个角色扮演得天衣无缝?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事实上,沈齐飞根本就没认错人,因为她现在的身体就是三年前失踪的光辉本人!
“大概她还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完全发育成熟,但我们的实验也到此为止了,光辉小姐,你的任务结束了,报酬很快就会汇入你的账户,让我帮你脱下皮装,回到你自己的港区吧。”
零的话语把光辉唤回了现实,明明她一直以来都希望这一刻早些到来,可如今能变回原身的机会已经近在咫尺,她心中却犹豫起来。
“等一下!如果我变回去了,这个孩子…不,我的意思是原来的光辉,她会怎样?”光辉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小腹问道。
“我们也不清楚,她的心智魔方已经与原来的身体分离,成为了一个独立个体,按照传统生物学的理论,如果在出生前失去了母体的给养,她毫无疑问会死。”
光辉沉默片刻,她看着零毫无感情波动的苍白面孔,按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掌又贴紧了几分,忍不住面露苦涩道:
“也就是说,如果我脱下这身皮装,就等于杀死这个孩子吗?”
“没错。”零点点头。
“那恕我拒绝。”
“你确定吗?”
零显然不太理解光辉的决定,只见她轻轻歪了一下脖子,目光在光辉身上巡视了一圈,接着道:
“我有必要提醒你,不知你这一周到底做了什么,但你现在和皮装的融合程度已经远超预期,它很快就会彻底与你的身体合而为一,即使再也不能变回原样也没关系吗?”
光辉并没有回话,生怕自己反悔似的,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被她甩在身后的零一耸肩,念叨着“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化为光粒消失在了集装箱中。
直到回到住处,光辉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拒绝了唯一变回去的机会,虽然她还是一如既往地面带微笑,整个人却隐约透露出一丝消沉的气息,在餐桌上,就连贝尔法斯特精心准备的晚餐也提不起她的胃口。
并不是因为不好吃,身为完美的女仆,贝尔法斯特自然很清楚皇家在美食上小有劣势,她在这几年里下了大功夫磨炼了自己的料理水平,尤其精通于亚洲菜系,要是在平时,光辉根本没法拒绝她做的饭。
可今晚的光辉只心不在焉地夹了几口菜吃,就放下了筷子,她按着额头,嘴唇轻抿了一下,开口道:
“抱歉,亲爱的,我…我有些不太舒服,请容我先回房间休息片刻,失陪了。”
沈齐飞默默点了点头,望着光辉离去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疑惑,舰娘怀孕这种不可思议的奇迹,本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才对。
他本想找个机会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光辉,可看对方的状态,总感觉是有什么心事,但会又是什么事情,对最亲近的人都不愿意倾诉呢?
“主人,光辉夫人她是不是…”贝尔法斯特满脸担忧地往二楼看去。
“说的对,仔细想想,似乎从光辉回来的时候开始,我就总感觉她身上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只是说不出到底有什么问题。”
一边说着,沈齐飞眯了眯眼,回想起光辉从当年牺牲在战场上到如今奇迹复生的这段经历,似乎始终难以摆脱一个因素的影响——塞壬。
“贝法,你不觉得这太巧了吗?那时候光辉的信号刚出现在港区外围,一整支塞壬舰队就忽然袭来,让她重创后被我们救回,简直就是把光辉送到了我们门口一样。”
“您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塞壬的安排吗?”贝尔法斯特的眼神严肃起来,“可就算这样,我也相信夫人她是绝对不会加害于您的。”
“没错,但如果真是塞壬的手笔,那一切都说得通了,很可能是她们复活了光辉,迫使她来这里做些什么,只是我不太明白,塞壬费尽周折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
窃取情报?
刺杀自己?
显然不太可能,且不说塞壬的科技已经远超人类理解,即使是东海总督府这地方也压根就没什么有意义的情报,再说,要是这些家伙真想要弄死谁,还用得着派刺客吗?
唯一可能的解释是,塞壬一如既往地在进行她们的“实验”,这也是碧蓝航线高层们如今的共识,塞壬的目的从来就不是毁灭人类文明,而是为了某个更深层的目的进行观察和研究。
一直以来,塞壬的军事行动比起一场种族灭绝战争,更像是在对人类进行某种测试,从这个角度而言,她们并不完全是人类的敌人,据说碧蓝航线顶层的大人物甚至和塞壬有一定程度的合作。
对此,沈齐飞本来嗤之以鼻,对人类而言,塞壬身上可谓血债累累,爱人的死更让他一都把塞壬视作头号大敌,可现在,他又不得不重新考虑这种可能性了。
“该不会…这群家伙只是想探索一下舰娘与人类繁衍后代的问题吧?”
思来想去,沈齐飞得出了一个很离谱的结论,不过除此之外,也很难解释为什么身为舰娘的光辉会怀孕,这种史无前例的事情,貌似也只有塞壬的黑科技能做到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塞壬把光辉复活的同时施加了改造,使她的生理结构更接近于人类而非舰娘,这才导致光辉能像人类一样怀孕,甚至产乳。”
这事虽然听起来离谱,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毕竟你没法用常人的思维去判断一群专注于所谓观测与研究的科学狂人是什么想法,而塞壬恰好就是这样的存在。
讲到这,沈齐飞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痛斥自己对付了快十年的死敌大缺大德,还是给她们的神奇馈赠点个赞了,事情实在过于离奇,以至于听完这一猜想的贝尔法斯特都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忍不住问了一句:
“恕我多嘴,主人,人类女性怀孕时确实有头晕、疲倦、食欲不振这样的表现,但都是孕期一个月以后才会出现的,可问题是夫人她才刚回到港区一周呀?”
“可能是因为舰娘胎儿的发育速度不同于正常人类吧。”沈齐飞猜测道,“我看了前些日子女灶神送来的的检查报告,光辉肚子里的胎儿已经有人类孕8周的水平了,在这个时间点会出现早孕反应也不奇怪…吧?”
说到底沈齐飞心里也没底,人类对舰娘的生理研究本就是一片学术荒漠,上来就是怀孕这种高难度问题未免也过于超纲了,别说是他,就连同为舰娘的贝尔法斯特都对此一无所知。
“好吧,我觉得在这瞎猜也没多大意义,还是得让女灶神明天再给光辉做一次检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齐飞有些头疼地扶额,看了眼还没动多少的饭菜,早已经没了食欲,不免向身旁的贝尔法斯特投去歉意的目光。
“真是对不起啊,贝法,明明为我和光辉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我们却都没能好好品尝,唉!罪过罪过…”
“不必在意,主人,能得到您的肯定就是我最大的荣幸。”
贝尔法斯特提起裙摆行礼,只见她的眉毛轻轻一抖,眼神逐渐变得微妙起来,往沈齐飞身边挪了两步,有意无意地没走稳一个步子,倒向对方的怀中,被沈齐飞下意识地伸手接住。
“既然夫人现在身体不太舒服,那作为补偿…今晚能让我替她侍奉您吗?”
贝尔法斯特一边用餐巾纸擦拭着沈齐飞嘴边的油渍,一边用甜腻的声音在他耳边说:
“我知道这样很狡猾,趁着光辉夫人怀孕的时候独占主人什么的…主人,请您用最狠毒的手段,惩治我这种坏心眼的女仆吧♡…”
“呵呵,在这种时候勾引主人的欲火,想必也做好被玩坏的心理准备了吧?”
满面酥红的贝尔法斯特点点头,轻轻说了一声“是”,不久之后,激烈的肉体抽打声在客厅中响起,一道又一道泛红的掌印出现在她光洁无暇的后背上,圆润挺翘的臀瓣上。
小腹在一轮接一轮的冲击中被顶得微微隆起,贝尔法斯特已然两眼微微泛白,晶莹的蜜液伴随一阵阵糅合着疼痛与欢愉的娇吟声滴落在整洁的地毯上,留下一片片淫靡的水痕。
“呜啊啊啊…主人啊啊啊啊♡!!请更用力地…用力凌虐我的小穴吧!爱你♡…主人…贝尔法斯特好喜欢被您粗暴对待呀♡…”
这幅光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光辉自然一无所知,同样,也没人能明白她的痛苦和纠结究竟源于何处,除了她自己外,身边几乎所有人都对她心中的挣扎一无所知。
“标枪…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房间里没有开灯,在一片黑暗中,光辉抱紧双腿,把头埋进自己腿间,她的身体颤抖着,隐隐传出了几声抽噎。
“明明说好一个月后就回去娶你的,可是…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自私到放弃一个孩子的生命!标枪…啊啊…请你原谅我这个没用的指挥官吧…”
光辉知道零没有对自己说谎的必要,她自己都能感觉得出来,仅仅是一周的时间,她的思维方式与行为习惯都已经变得与真正的光辉别无二致。
这一方面是来自原本光辉意识的影响,另一方面也说明两个“光辉”之间已经有了深度的交融,与沈齐飞的接触是极大加速了这一进程,让她感觉自己越来越像是一个舰娘,而非曾经的人类指挥官,可想而知,继续维持这种状态,这身皮装就会完全变成光辉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的强迫,这是光辉自己的选择,为了能让自己腹中的孩子能够顺利降生,她主动拒绝了零的提议,放弃了变回指挥官,也相当于放弃了自己对舰娘们的承诺。
在她心中,作为“光辉”的那部分终究还是压过了作为“指挥官”的那部分,那个被标枪、罗德尼一众舰娘信赖的指挥官再也不会回到她们身边了…
“骗子!指挥官是大骗子!标枪…再也不喜欢你了!”
“等等!不是这样的!”
光辉看到了标枪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对她大喊,转身往远处跑去,她徒劳地伸出手想要追上去解释清楚,可那个女孩的身影早已经像泡沫一样消散在漆黑的夜里。
“就算是罗德尼也有点失望了呢…”
忽然间,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光辉身后传来,她转过头去,只看到了罗德尼空洞洞的眼神,还有躲在后面瑟瑟发抖的斯彭斯,明明一直是爱哭鬼的斯彭斯在这时都壮着胆子出声道:
“指挥官,差劲…”
“不!我不是…不要走啊!”
熟悉的身影一个个在光辉面前出现又消失不见,她漫无目的地跑着,终于在又一位舰娘消失前来到了对方身边。
“拉菲酱?醒醒,我是指挥官!”光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摇晃着闭眼熟睡的白发双马尾女孩,“听我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家!拉菲酱?求求你醒一醒听我说话啊!”
可是,无论她怎么摇,拉菲都没有睁开眼睛,眼睑微动了一下,又紧紧闭了回去,鼻尖呼出软绵绵的鼾声,不知是单纯没醒过来还是,就算一直装睡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不要啊——!!”
光辉满脸惊恐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大口喘息着,目光惴惴不安地环视四周,像是在害怕黑暗中会忽然冒出来什么似的,身体颤抖着蜷缩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光辉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但即使是梦,又有谁能保证那些事情一定不会变成现实呢?
背弃了与自己舰娘间的承诺,会被讨厌也是很正常的吧,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失信就是失信,一想到大家失望的表情,光辉心中的负罪感就变得越来越重。
她起身来到窗前,双手拨开窗帘,黯淡的月光照进房间,勾勒出她曼妙的身体曲线,丰熟饱满的乳球被浅浅地照亮,仿佛覆盖了一层玉珑般的白纱,显得分外雅致。
光辉抚摸着自己洁白如玉的肌肤,手掌从腰间逐渐行至胸前,搭在那对规模惊人的硕乳上,她原本羞于承认,自己的身体有着摄人心魂的魅力,而事到如今,曾经身为男性的尊严早已没有必要再去珍惜。
“标枪酱,我已经回不去了呢。”一边说着,光辉闭上了眼,“既然如此…就让我用这具身体,再为你们做些力所能及的贡献吧。”
此时已是深夜,光辉悄悄推开了沈齐飞的房门,往里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赤身裸体地趴在沈齐飞身上的白发女性,除了贝尔法斯特还会是谁呢?
光辉走近仔细观察,看贝尔法斯特那在裆部被撕开一个大口的裤袜,略微红肿的肉穴依然在缓缓溢流着白浊,腿上也满是粘稠的痕迹,看得出来,两人之前很激烈地做过呢。
“啧…不过是服侍男人什么的,这我也能做到呀!”
虽然本意并非如此,但看到贝尔法斯特又先自己一步,光辉又不由得产生了一种竞争的心理,她气呼呼地把那个偷跑的坏女仆拉到一旁,再跨坐到沈齐飞的腰间,俯身轻拍了拍对方的脸颊。
“醒醒,亲爱的,请您快醒一醒。”
“呃…光辉?”
刚睡着没多久的沈齐飞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视野几乎被光辉那张带着妩媚笑容的脸蛋占据了,本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身上清晰感受到的重量告诉他,这可不是什么梦境,是现实。
光辉引以为傲的巨乳正紧紧压在他的胸前,传来温软的触感,单薄的白裙全然无法容纳这对熟透蜜瓜般的饱满乳球,在挤压中绽露出更多的雪白,随着光辉的动作轻轻在沈齐飞身上磨蹭着,甚至能隔着衣服感受到来自两颗娇嫩乳头的挑逗,弄得他心里痒丝丝的。
“怎么了?你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去休息…看来已经没事了吗?”
沈齐飞瞄了一眼被推到旁边的贝尔法斯特,显得有些心虚,毕竟一整晚只顾着和自己的女仆长偷欢,居然忘了去看怀孕的光辉一眼,这事做得确实有些不厚道。
看到沈齐飞窘迫的模样,光辉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倒也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反而提了个耐人寻味的问题:
“亲爱的,你还记得吗?我在誓约那天对你说的那句话。”
“这我可永远忘不了。”沈齐飞郑重地点点头,“你说‘光本该平等地分给每一个人,但指挥官的话,多拿一点也没关系呢’…”
听到这,光辉本能地露出了一丝怀念的表情,那正是这具身体的记忆里说过的话,温暖的感觉涌入心田,让她忍不住与沈齐飞贴的更近。
“呵呵,我都想起来了哦,虽然一开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和你在一起的话,心里就会很开心,很温暖…我想,那种感觉是不会骗人的吧…”
沈齐飞愣了一下,他其实一直都对那时候过于冲动地占有光辉身体的行为有些过意不去,没有什么证据能真正说明对方是复活的光辉,或许他只是把对方当成了爱人的替代品而已。
但现在,随着光辉亲口承认了这一切,他终于可以毫无芥蒂地展开双臂拥抱对方的身体,驱动他的已经不再是肉欲,而是那份埋藏了数年的,单纯的爱情。
“欢迎回来,光辉!”
沈齐飞轻轻地把光辉抱住,像是害怕自己用力过猛让她碎在怀中似的,甚至都没敢出太大力,这种力道,恐怕连驱逐舰那种级别的小姑娘都能轻易挣脱吧。
“亲爱的,其实…我在那时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呢——”
“嗯?”
“我,想要成为独属于你一人的光辉啊…”
要是在以前,光辉肯定会认为自己脑袋搭错线了,居然会主动对另一个男人投送怀抱,但现在,对方已经是唯一能给她些许安慰,甚至能稍微倾吐心声的人了。
过去与现在两个身份的纠结已经让光辉身心俱疲了,如果可以放弃思考,一心一意地作为对方的爱人活下去的话,似乎也是件轻松的事呢。
抱歉,标枪酱,但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们做些什么的办法了…
“指挥官?”
即使变成了舰娘的身体,光辉与自己的舰娘之间依然存在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像是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一股不安的感觉逐渐在标枪心中产生,令她辗转难眠。
只不过,这份情感是没办法传递给远在总督府的光辉的,现在,标枪心心念念的那位指挥官早已看不出一点曾经身为男人的样子,倒不如说已经变成别人的女人了。
“呀啊…亲爱的,看来贝法还没能满足你呢,这么快就又兴奋起来了吗?”
感觉到下身被某根硬物顶到了,光辉故意发出了一声娇嗔,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妩媚起来,把手伸向沈齐飞的双腿之间,握住了那根充血发热的粗大男根。
“接下来,需不需要让光辉替你解决呢♡?”
光辉在沈齐飞耳边吐出一缕香软的气息,语气温柔中带有些挑逗的意味,一瞬间就把对方的性欲给引了出来。
她那近乎完美的雌熟女体只有一个缺憾,那就是心中的抵触,此时此刻,当光辉完全接受了身为舰娘的自己时,表现出的就是几乎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魅力。
沈齐飞还没来得及回应,光辉就先一步起身凑近了他的下身,看着那根黏糊糊的,散发浓烈腥臭气味的肉棒,光辉脸上却没有一丝厌恶之色,反而用白嫩细腻的双手剥下自己的胸衣,令那两团饱满欲出的乳球挣脱束缚弹了出来,掀起一阵雪白的乳浪 。
“很怀念吧?亲爱的,你以前最喜欢我用胸部帮你乳交了,就看看光辉的技术有没有退步吧,嘻嘻…”
光辉坏笑了一下,托着自己沉甸甸的巨乳,缓缓压住了那根粗大的阴茎,将其夹进了深邃的乳沟中,软绵绵的乳肉献媚似的包裹上去,柔滑细腻的触感仿佛淌过香醇的甜奶,让沈齐飞忍不住舒服得连喘几口。
“呼…哈啊…光辉,挺厉害的嘛,自从你回来之后,这还是第一次主动来找我吧…怎么,是有什么事情想拜托我了?”
听到这,光辉先是一惊,东海总督果然眼光毒辣,但也没有急着说出自己的目的,她很确信自己在对方眼里就是原来的光辉,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操之过急。
如果是光辉本人遇到这种情况,又会怎么做呢?
“讨厌~你明明知道的嘛。”光辉脸上的羞红顿时变得更加浓郁了,“亲爱的,你知道…做了那些舒服的事情,我…人家只是…”
“想要了…”
光辉说出最后的那三个字的声音几乎是细如蚊呐,显然,对于一位端庄优雅的皇家淑女而言,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说出这种话,已经让她羞得抬不起头来了。
可就像在是诚实地诉说着她腼腆中埋藏的澎湃情欲,光辉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歇, 手掌从两侧推挤着自己的乳房,令其往中间压去,柔嫩的乳肉紧夹着肉棒一上一下。
那种弹性十足的包夹感已经足够美妙,光辉逐渐变热的体温更让肌肤表面蒙上一层湿腻的汗水,使触感变得更加光滑,肉棒在其中出入的舒爽感觉让沈齐飞身体一颤,差点直接射在这对饱含奶汁的孕熟美乳之中。
“呜…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厉害!想不到光辉你的技术又进步了,果然那时候的你只是欲擒故纵,故意吊我胃口吧?”
“你觉得呢?亲爱的♡…”
光辉用行动代替了回应,先是将乳肉紧压下去,使乳间夹着的肉棒露出了些许,柔媚的樱唇在龟头表面亲吻着,随即将其吸入口腔,发出啾啾的濡湿水声。
从第一次做爱时百般抗拒,到现在居然主动去吞下了男人的阴茎,精液残留的浓重腥气直冲大脑,让光辉感到一阵恶心,然而,她已经不会再为此感到屈辱与羞耻了。
可能从她决定以这个身份生活下去开始,就已经彻底变成了对方的女人吧,身为妻子服侍丈夫又有什么不妥的呢?
又或许,只有在全身心投入到“光辉”这个角色中时,她才能短暂地忘记两个身份之间的纠结,不需要考虑那些烦恼的事情,只要享受爱与被爱的感觉就好…
光辉一边挤弄着自己的乳房,一边舔舐着自己口中的肉棒,来自龟头的火热感觉让她垂下了头,舌尖微微退缩,但很快,那条粉嫩香舌又顺从着身体的本能缠了上去,围着龟冠绕起了圈,熟络中带有一丝娇羞,给人的感觉绝佳。
灵巧的舌头表面的味蕾给温润的包裹感增添了些许粗糙的刺激,软腻的巨乳更是紧紧夹住肉棒根部,像是要把精液通通挤出来一样,施加着柔中带韧的乳压,俨然和性器没什么区别了。
“啊哈…呼…要出来了!光辉,既然你这么想要,那就用你的嘴全部接下来吧!”
在光辉一次又一次的吸吮中,沈齐飞忍不住发出了粗重的喘息,享受着如此淫媚的乳交,即使已经在贝尔法斯特身上发泄过,也难免被刺激得达到了肉欲的巅峰。
“呜嗯?!齁噢噢噢♡…噢呜!”
忽然间,光辉的后脑就被狠狠按住了,大量浓稠而腥臭的液体涌进口腔,把她桃红的两腮撑得略微鼓起,汹涌的精浆猝不及防地进到了喉咙里,为了避免被呛到,身体触发了本能的反应,把那些东西咕咚咕咚地全都咽下去了。
居然真的咽下去了…把男人的精液吃进肚子里,已经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话,或许自己无论身心都已经彻底变成舰娘了呢…
心中这么想着,光辉闭上了眼,眯缝的眼角挤出了一点泪花,但在她被汗水湿透的面庞上,就仿佛落入汪洋的水滴,连激起涟漪都做不到。
“噗啊啊…”
很快,脑袋上感觉到的压力逐渐减小,光辉抬起头来,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嘴里满是精液的味道,可她却好像对此十分满足的样子,唇间勾出一抹媚笑,将自己的热乎乎的奶子压到沈齐飞的脸上。
“老公~”光辉用甜美的语气开口道,“我的胸部里面又已经积累了满满的牛奶了,可以的话,能不能帮我挤出来呢?”
说完,光辉就迫不及待地伸手捏住了自己的乳头,学着昨天贝尔法斯特的手法,手指揪着那对粉嫩的乳蕾往前,指腹时而绕着圈揉搓,时而用力压紧,强烈的刺激让她身体一阵颤抖,乳头也一下子就被挑逗得充盈起来。
“嗯呜啊啊…乳头…好有感觉啊…呜噢♡!亲爱的…咿呀啊啊啊啊…光辉的乳头要去了!去了呜呜呜♡!!”
随着手指用力收紧,掐住了已然充血挺立的樱红果实,传遍全身的酥软感觉让光辉忍不住眯起双眼,泌出了纯白的乳汁,而就在这时,一直被压着脸的沈齐飞在她的惊呼中起身,抓住了她一边的乳球,用力吸吮起来。
“想不到我的光辉居然变得这么欲求不满了吗? 不过这样也好…光辉啊,还是不得不说,你能回到我身边真是太好了。”
沈齐飞一边继续吸着光辉的母乳,一边屈起食指,在她另一边的乳头上用力一弹,惹得她一声娇软的尖叫。
“咿呀♡~你…你好坏哦,亲爱的…还是那么喜欢欺负人家的乳头…呜咿咿咿♡…不要咬呀!那么激烈地欺负乳头的话…要去…又要去了呜♡…”
可是,就在光辉觉得自己即将高潮的时候,沈齐飞的动作却柔和了下来,没有再去碰她的乳头,而是在周围的乳晕上施加轻微的刺激,激烈的快感消退下去,让她顿时感觉无比空虚。
这显然是在故意挑逗她的情欲,这种快要高潮却迟迟不能抵达的暧昧状态让光辉越来越难以忍受,软绵绵的快意像是羽毛一样轻轻搔痒着她的内心,也彻底磨平了她心中残留的一丝疑虑。
“讨厌啦…别再这样使坏了!快点让人家高潮嘛!乳头…好喜欢…要出来了♡!乳汁流出来了噢噢噢噢噢噢♡!!”
随着沈齐飞忽然用力的吸吮与抓揉,光辉也终于如愿以偿地品尝到了高潮的美妙感觉,一对雌熟的硕乳不断被榨出了甜蜜的汁液,泌乳的刺激更让她止不住淫媚的轻吟,从一开始主动为对方乳交的姿态,一下子就反被压在身下了。
“嗯哈啊啊…亲爱的…哈啊…哈啊♡!人家…乳头被弄得又要去了…去了呀!乳汁咕啾咕啾地停不下来了咿呀啊啊啊啊——!”
光辉忘情地抱紧了沈齐飞的脖子,眼神迷离中闪烁着情欲,被灌醉般的酡红脸颊娇艳欲滴,整个身体已经彻底进入了发情的状态,还想要向自己的爱人索求更多。
光辉已经能感受到,男人火热的肉茎在自己夹紧的腿间摩擦着,这时候,光辉骤然起身,双手抓住了沈齐飞的手腕,反将他按倒在自己身下。
制伏一个职业军人,对身为航母舰娘的光辉来说并不比抱起一个小孩子要困难多少,在没有被下药的情况下,这只取决于她愿不愿意而已。
看着沈齐飞有些惊讶的表情,光辉先是温柔一笑,放开了压制着对方的手,视线转向自己的小腹,接着道:
“真是的,都是要当爸爸的人了,怎么可以那么心急呢?要是做得太粗暴可是会伤到宝宝的~”
没想到自己的猜想居然被光辉亲口证实了,沈齐飞一时间哑然失声,呆呆地伸手轻抚自己爱人的小腹,感受着传来的温度,正色道:
“这是真的吗?光辉,看着我的眼睛,实话对我说,你真的怀上了我的孩子吗?”
“没错,至于为什么身为舰娘的我会怀孕…”光辉眼中闪烁过一丝微妙的色彩,“就把它当成是和我回到你身边一样的奇迹吧。”
事实上也只有光辉自己知道,这个孩子其实和任何人都没有血缘关系,本质是她占据这具身体后,原先光辉人格主动分离出去的产物。
可这并不妨碍她将这个存在视为女儿——如果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认为自己就是光辉,那她原来到底是谁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哈啊…哈啊…这种感觉,好像光辉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姿势和你做呢,但是听说这样做的话…就不会那么容易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嗯啊啊♡!”
一边说着,光辉骑在沈齐飞的腰间,抬起的翘臀缓缓往下压去,手指拨开了自己腿心间蜜液满溢的粉润苞瓣,一点一点地容纳着那根硕大的男根,感受着小穴逐渐被充实,敏感的膣肉被龟头剐蹭的刺激,嘴唇边忍不住留流出酥媚的喘吟。
仅仅是让肉棒在自己体内缓缓行进已经不能满足光辉的情欲,在插入到一半的时候,她就直接放松了支撑着身体的双腿,令硬邦邦的龟头一下子就顶到了脆弱的花心。
在自身重力的加持下,这股冲击力让光辉眼前一阵黑朦,随之而来的快感像电流一样激荡全身,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双手撑着沈齐飞的胸膛,纤细的腰肢扭动起来,带动着身体起起落落。
胸前丰硕的巨乳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摇晃起来,弹性十足地掀起了一阵阵波动,两点樱红的蓓蕾晃晃悠悠,时而因男人双手的抓握挤出洁白的乳汁,亦让光辉口中发出甜美的娇吟。
“不…不可以在做的时候欺负胸部啦!亲爱的你真坏♡…呜呜…再这样揉胸部的话…人家又要去…呜噢噢噢♡!”
即使经过昨天晚上疯狂的榨取,光辉沉甸甸的乳房依然没有丝毫缩水的迹象,揉起来依然是柔软且具有相当的饱满感,不知储蓄了多少香甜的汁水。
这时候,沈齐飞又同时捉住了光辉两边的乳头,像端详着珠宝一样地仔细把玩,刺激着她不断泌乳,点点白色的乳滴洒到床单上,落在沈齐飞的胸膛上,甩到熟睡中的贝尔法斯特脸上,把到处都弄得湿漉漉的。
“嗯哈啊啊啊…亲爱的,真的好厉害♡!高潮…根本停不下来啊!呜噢噢…我也得让亲爱的更加舒服才行…”
光辉又一次让肉棒深深顶进自己体内,身子一阵痉挛,高潮的快感让她情迷意乱地连带着脖子也往后仰起,可那纤细的腰杆却毫无停歇地继续扭动着,为自己的爱人奉上绝美的享受。
在这般少妇嫩穴的熟媚包裹中,肉棒随着光辉的每一个动作抽出又进入深处,沈齐飞也忍不住粗喘了起来,不知不觉中主动权就被对方给夺去了。
先是饱含人妻韵味的柔和,越往深处就越是紧致,而在抵达幽深的膣腔时,又像是在贪婪地渴求精液的充盈般吸吮着龟头,这让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该如何抵受?
“怎么样呢?嗯呜♡…光辉的小穴绝对不会输给贝法吧?嗯呜啊啊啊♡…亲爱的…快点…快把精液全部射到人家的肚子里吧!”
“呜哼!这样未免也太舒服了…光辉…要出来了!”
肉体的交缠带出咕啾咕啾的黏腻水声,而光辉温柔中带有一丝急切的抚慰已经让沈齐飞达到了极限,连声喘息着,灼热的精浆在光辉的膣内射出,侵入了正孕育一个新生命的神圣宫腔。
“咿呀啊啊啊——!!热乎乎的精子全部进来了!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已经去过那么多次但还是去了啊啊啊啊啊♡!!”
连续的高潮让这位欲求不满的人妻舰娘也几乎承受不住地眼睛泛起了白,意识被涌入的快意冲刷得一干二净,身体抽搐了一阵子才回过神来,软绵绵地趴到了沈齐飞身上。
“居然射了这么多…一定会再怀上小宝宝的吧♡,呜嘿嘿…”
光辉低声呢喃着什么,肚子里热热的感觉只让她的性欲更甚,显然已经陷入了这种放弃思考、抛开烦恼的欢愉中无法自拔。
只见她嘴角露出一抹媚笑,双手握起沈齐飞的手掌,与对方十指交缠,柔声道:
“亲爱的,都是因为你…把我调教得这么色情,你可要好好负起责任哟♡~”
“哎呀呀…”
对此,沈齐飞苦笑一声,即使已经射得后腰隐隐作痛,也只能继续承受这份幸福的报应了,不知到底要撑到什么时候才行…
…………
东海防区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港区,今天又迎来了一次极其重要的访问,只不过这次来的不是什么上面的大人物,而是几位来自总督府的舰娘。
此时,距离这座港区指挥官“因公出差”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时间。
看到随行的人里没有她们心心念念的指挥官,舰娘们难免有些失望,但作为秘书舰的标枪依然恪尽职守地履行了田中飞马最后的命令,以代理指挥官的身份迎接了这几位贵客的到来。
值得注意的是,比起当初,光辉的小腹已经有了比较明显的隆起,这让她显得胖了不少,至于具体原因,也只有少数人才知道了。
“光辉姐姐,您说回来的时候就是受过这座港区的舰娘不少帮助,可我怎么感觉…”
在前往会客室的路上,可畏到处张望着,这里完全不是她想象的那种样子,就连二线港区的标准都达不到,设施水平几乎可以说是停留在中世纪。
“真不敢相信,这么一个破旧的小地方,怎么能给如此优雅又强大的姐姐提供半点帮助呢?”
尽管只是小声嘀咕,但可畏的这句抱怨还是传进了光辉的耳中,她脸上的微笑瞬间就转变成了严肃的怒容,恶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妹妹一眼。
“注意言辞,可畏!身为皇家淑女,你的思想怎能如此浅薄?”
“呜!对不起姐姐…我…我不知道…真的对不起!”
从来没见过一向温柔待人的姐姐用这么凶的语气说话,可畏吓得连说话都不利索起来,连忙捂住了嘴,还是在前面带路的标枪给她打了个圆场:
“没关系的,虽然我们的港区是很小没错,但这也仅仅是个开始嘛!”标枪跃跃欲试地攥起了拳头,“只要有指挥官的带领,往后还会继续发展,总有一天能名扬天下的!”
光辉干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将目光挪到前方带路的标枪身上,看着这满怀希望的女孩,心中的愧疚感就更重了几分。
“各位请坐吧,就是这里啦~因为我们的指挥官依然在出差,港区的事情就只能由身为秘书舰的我负责,可能会有点奇怪就是了…”
听到这,贝尔法斯特眉头微皱,她显然意识到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指挥官把港区交给秘书舰管理还不算什么,问题在于,总督府这段时间根本没有指派东海战区内任何一位指挥官出差。
不过她也没有多说什么,考虑到光辉之前对她说的,‘我回来的时候,曾经受了那个港区的孩子们不少帮助,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能帮帮他们’,显然,这位指挥官恐怕是回不来了。
“好啦,言归正传。”标枪满怀期待地看向光辉,“不知光辉夫人您这次访问是为了…对哦!肯定是关于咱们指挥官的消息吧?对吧对吧~”
尽管知道对方是总督夫人这种级别的贵客,但标枪似乎还是改不了这种欢脱的说话风格,对此,光辉也只是宠溺地笑笑,并没有指出对方在礼节上的欠妥之处。
这让可畏忍不住朝标枪投去羡慕的目光——要是自己个子也那么小,或许就不用天天遵守这种恼人的礼仪了,还能被光辉姐姐当小孩子宠着。
可惜的是,就算光辉再愿意宠着标枪,她这次带来的也只有一个令人失望的消息。
光辉叹了口气,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心理准备,直言道:
“标枪小姐,听完接下来我要告诉您的事情,请您务必保持冷静。”
“怎么了吗?”
“…你的指挥官已经不会回来了,从今天开始,这座港区宣告终止运转,所以舰娘纳入总督府管理。”
看到光辉从桌上推过来的那份指令文件,标枪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沉默片刻,她才拿起文件翻阅起来,眼巴巴地抬头望向光辉,问:
“能容我冒昧问一句吗?我们的指挥官究竟为什么不会回来了呢…”
“他…遭遇了某些家庭变故…”标枪可怜的颜色让光辉越看越不忍心,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抱歉,但他说…自己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待在军队了,这是他前些日子寄来的退役申请书,请看吧。”
“不,不必了。”
标枪挥挥手表示了拒绝,她的表现比光辉预想的还要平静,没有唉声叹气,也没有泪流满脸,更没有大吵大闹,只是苦笑着喃喃自语起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指挥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太过分了吧…大骗子!标枪可真的要一点都不喜欢你了呀!”
通过指挥官与舰娘的精神联系,光辉隐隐能感觉到标枪心中的失望和悲哀,她忍不住伸手想去安抚一下对方,却最终还是讪讪地把手缩了回去。
现在的她是光辉,东海总督的夫人,一个孩子的母亲,除此之外,不是任何人,已经没有资格和立场再去这么做了。
“真的很抱歉…让你们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我…”
“不,这和夫人您没关系的。”标枪也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倒不如说我们还要感谢您,愿意收留马上就要无家可归的我们。”
“不也挺好吗?指挥官离开前一直都希望大家能过上好点的日子呢,如果他知道大家能找到更好的归宿,肯定要高兴得不得了吧~”
说完,标枪强撑起精神,调皮地眨了眨眼,撇下一句“失陪啦,我要去带大家整理东西咯!”,逃一般地快步走出房间。
“这也太不像话了,怎么有指挥官能抛弃那么信赖自己的舰娘们呢?!……我忍不下去了,光辉姐,告诉我那个家伙在哪?看我去好好修理他一顿!”
可畏愤愤不平地望向标枪离去的背影,她已经明白光辉来这里的原因了,摩拳擦掌,直接摆出一副要揍人的样子。
就连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贝尔法斯特,都没有去纠正可畏不符礼仪的表现,淡淡地说了一句:
“对恶人的仁慈,不包含在淑女的礼仪之中。”
光辉对此缄口不言,她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把那张辞职函紧攥在手里,最终像是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
“那位指挥官会这样做,或许也有自己的难处吧,从这些孩子们对他的态度,我想…”
“喂喂,光辉姐!那算什么理由啊?!”
可畏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光辉的话。
“哪怕有再充分的理由,如果那家伙真的重视自己的舰娘,至少也应该和这些孩子们说一声,这样一声不吭就消失了,怎么想都只是在逃避责任吧!”
听到这,光辉顿时心头一痛,也许正如可畏所说,她在这件事上愧对自己的舰娘们,可若要开口解释,又该从何说起呢?
难道要对标枪她们说,‘你们的指挥官变成了舰娘,到了东海总督那,一夜之间变成人妻,还怀了的孩子,没法变回原样了’,说这种话谁能懂啊?
最重要的是,光辉始终认为自己的转变是一个耻辱的秘密,她宁可让真相烂在心里,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件好事。
就让大家都恨那个不负责任的指挥官吧,至少…这也不算个糟糕的结局,不是吗?
“失礼了,各位,请问能让我和光辉小姐单独谈谈吗?有些交接的事宜还需要详细讨论一下呢。”
这时候,罗德尼的声音打破了僵局,她礼貌地微微躬身,向贝尔法斯特与可畏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
“身为这座港区代理指挥官的秘书舰,我想我应该有这个权利,您觉得呢?光辉小姐?”
“没问题。”
光辉呆呆地应了一声,过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只见送走了那两位舰娘的罗德尼把门关得严实,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罗德尼什么也没说,但那正襟危坐的神态还是让光辉感觉很不自在——以前的罗德尼是个温婉有礼,给人邻家姐姐般亲近感觉的女孩,可这样…几乎和贝尔法斯特一样谦卑的做派,一点都不像她。
“罗德尼小姐,其实你没必要如此拘谨的…”光辉忍不住开口道。
“嘻嘻…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您比较习惯这种交流方式呢,似乎还是更喜欢老样子?”
在光辉惊讶的眼神中,罗德尼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总是一个人默默扛下一切,不觉得太累了吗?甚至于到了这种时候,都能感受到标枪妹妹的心情了,却还是保持沉默,不肯告诉我们你到底是谁。”
这番话让光辉猛然间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即使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她与舰娘们的精神联系也从来就没有断过,她忽略了,这种联系是双向的,如果她能感觉到标枪的存在,那么反之亦然。
也就是说,当她走进这个港区的那一刻,标枪就知道,自己的指挥官已经回来了,可那个体贴细心的女孩却像是知道了她的难处,从始至终都没有点破。
“啊…似乎说了些多余的话呢,那么,以后就请您多多关照了…光辉夫人。”
说完,罗德尼的眼神又变得恭顺起来了,光辉张嘴本想再说些什么,可那声一丝不苟的“夫人”却让她明白,自己已经和这些孩子们之间有一道可悲的壁障了。
随着罗德尼告退走出了房间,这个窄小的会客室只剩下光辉一人,她环顾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光景,心中只有一丝淡淡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