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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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卑斯山的牧羊犬

第1章 隧道

作者:AllenPotter 字数:30.7K
1944/5/24
湿热的天气毫无改变的可能,今天已经是挖掘工作的第三个月,进度简直令人感到绝望,早晨又从那熟悉的梦里惊醒,但也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新鲜感,麻木的思绪让我感觉自己快要不正常了,当然,现在每天一成不变的工作,这变成还能维持理智的方法,想想也真可笑,我现在也不知道家里的状况,我每天都催促自己要写信回家,然而转念又想,在这个阿尔卑斯山的角落,除了基地指挥官外有谁能将自己信件送出去?
我现在总要靠着贫乏的想象力来支撑自己保持清醒,从这里看出去的挖掘现场每天几乎没有更明显的进度。
……
阖上日记簿,艾瑞克随手将其扔在破布袋上,布满皱褶的牛皮封面沾染着灰色尘埃,空气中弥漫着浓浊的湿气与腐臭,偶尔夹杂的铁锈味与烟硝味,他身着懒腰坐在木椅上摇晃着。
他抓不到灵感,虽然在梦醒的瞬间就以片段的记忆将其样貌固定在字句间,然而不管如何都无法好好描绘那个身影,伊娃,那个在最近三番两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身影。
两年前的这个时候自己在做什么呢?
他偶尔会这样想,一成不变的日子很容易使人发疯,尤其是在这种鸟不生蛋的鬼地方,艾瑞克有的时候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长官还是哪个人事行政人员,窗外的乌云像是表现他的心情,简陋的建筑隔墙缝时不时渗着泥水,这两年来他也习惯了,还好自己的东西除了拿来抒发心情的日记簿外都不太受影响。
每天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灰褐色的水泥天花板,在这里雨声大到盖过闹钟声是理所当然,所幸不间断的雷声让艾瑞克能在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起来,还有来提醒轮班的同胞热情的踢脚。
有的时候,他很想开着轻型装甲侦查车不顾一切地冲进阿尔卑斯山脚下的树林里,能冲多远就冲多远,至少他知道在这个基地待下去迟早会发疯,他重新翻开日记簿但没有提笔,湛蓝的目光在自己歪斜的字句间游走,这两年间的文笔似乎有所进步呢,他莞尔一笑又重新将日记簿扔在一边,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消遣,在这种地方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消遣,哪怕是扔石头,听说隔壁寝的排行榜正杀得火热。
艾瑞克摇摇晃晃起神来到水槽边,他漫不经心的扭开水龙头,双眼直瞪镜中的倒影,消瘦惨白的脸庞与过去入伍前的自己相去甚远,褐色的短发凌乱稀疏,下垂的眼袋上是深深的黑眼圈,与实际年龄不符的衰老容貌让他摇摇头,要是带着这张脸回家妈妈铁定会昏倒,艾瑞克甚至可以想象自己年迈的父亲夸张的怒吼。
还好,值得庆幸的是整个联队里自己还算是正常的,他有时候会瞄到技术实验班的每个都活像是三流恐怖漫画里会出现的木乃伊,甚至连那些挖掘隧道的俘虏都比他们健康。
冰冷的水侵蚀着自己,艾瑞克乎出一丝白雾,虽然已经进入春天但这里平均气温仍如凛冬,已经许久不曾体会到春季的温暖,他瞇起双眼,意识似乎脱离这具臭皮囊,在远方的山峦间,那个祖父留下来的牧场,黄花遍部的草原与奔腾的白马,少年几乎可以嗅到青草的芬芳,日光的和煦温暖着他的身心,双层式的木屋就在伸手可及的那一端。
几声闷响敲击着房间的金属门,『柏林面包!该走啦。』孰悉的叫唤声让艾瑞克回到现实的冰冷。
“知道啦野兔,给我五分钟…”艾瑞克蛮不在乎的回应。
“最多三分钟,女王快抓狂了,保罗已经先去后门站哨了。”
女王抓狂了,这几个字深深刺进艾瑞克脑中,他翻了个白眼一脸受不了的跳起来七手八脚套上厚重军用棉袄,浓浓的霉味刺激的他打了几个喷嚏。
女王抓狂了、女王抓狂了…这无疑比盟军来袭还要令人心惊胆战,他随手梳理干燥的头发背起K98k冲出房门。
“这次又怎么了?”拐过走廊可以看到四处奔走的同胞,显然这次是真的很火大,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感受到这个基地真的有在运作。
“谁知道,听老莫说新来的搞坏上校爱用的工具…”同胞间被戏称“野兔”的德瑞.丹尼尔急匆匆的说着。
“就这样?”艾瑞克有点难以置信,他已经可以听到下层实验室的骚动,听起来是有人在重摔桌椅,两人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向前,前后交错像是在比谁走的快。
“不只,”丹尼尔一边舔着嘴唇说着一边将快滑落的步枪重拉上来,微胖的面孔露出一丝惊慌,他的身材要比艾瑞克臃肿,但动作却出奇灵活,艾瑞克还没有在战场上看过一个胖子可以跑这么快,“柏林指挥部直接传来快讯,说是这里的进度过于缓慢,必要的时候将会进行惩处…”
“坐在有火炉的地方还真敢说啊。”
丹尼尔耸耸肩表示同意。
两人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螺旋楼梯,窗外的白光闪烁,滂沱大雨重击着大地,那像是要彻底洗涤空气脏污,艾瑞克推开顶端的铁闸门钻进基地顶端的寮望台,紧跟在后的丹尼尔像是害怕被抓到似的狼狈跟上随手关上铁闸门。
片刻,下方传来一声高亢的尖声咆啸。
艾瑞克与挚友面面相觑接着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提早轮班好处是不会被扫到炮火,“女王”要是发火除了在自己岗位的无一例外都是被轰炸的份。
丹尼尔舔舔嘴唇随手将步枪靠在一边接着就倒头补眠,艾瑞克瞄了朋友一眼接着就瞪向外面。
远方的树林看不到尽头,两侧的山峦几乎将整个基地给包围,连日的大雨随时都可能会让山石滑落,说实话包含基地长官在内没有人觉得这里会有敌军,最直接的证据就是,比起从这里翻过阿尔卑斯山还要绕过瑞士,另一侧单纯穿过山谷要快得多,也或许是如此,那些坐在柏林办公室舒服喝着热咖啡的高层,才会异想天开在这里挖掘贯通山脉的隧道,好让部队能迅速突袭。
目光缓缓飘到基地大门的西侧,直径二十米的大型圆洞,那几乎可以容纳六台虎式并排进入,柏林的高层希望可以挖掘出贯穿阿尔卑斯山一角的地下隧道,这种天方夜谭也非常神奇地在一阵鼓掌间通过,虽然这附近有的是村庄跟城镇抓俘虏,但这种事连狗都明白不可能。
日夜灯火通明的洞穴,挖掘与爆破声让大家习以为常,已经一年了,进度只到达原本预期的百分之零点三,这让柏林上层有点不满,三番两次派人来巡察得到的永远都是“全军同胞都发挥超水准的能力,然而迫于气候环境与一些技术问题因此进度严重延宕。”内心的白眼都不知道翻了几圈,艾瑞克摇头苦笑,他在心中暗自发誓等明年调职成功回到柏林他一定要把日记包装成回忆录,在这里写了两年等战争结束后搞不好给个记者出版之类的,虽然老是被野兔揶揄不如去写恋童色情小说。
墙边野兔发出一声响亮的鼾声,当他入睡就几乎没有东西(除了长官)可以吵醒他,每次轮班几乎都是艾瑞克铁锅重击他的脑袋才成功叫醒。
下方的大门发出尖锐的声响左右滑开,几辆深绿色的运输车摇摇晃晃地滑进基地前走到。
艾瑞克稍微探出头透过望远镜打量与哨兵交谈的行车驾驶,看起来是新一批的奴隶报到。
不管多少人都没办法加快速度呢,艾瑞克心想。
运输车往前拐个弯车尾朝向门口,几个士兵上前拉开车栅栏粗声粗气怒骂着,几个鼻青脸肿身材稍微拥肿的男子双手铐着铁链被粗鲁地拉下车,跟在身后的同伴几个踉跄步下运输车。
“这次的身材也都不错呢,应该撑个三天不是问题。”艾瑞克喃喃自语,旁边的丹尼尔发出片段鼾声像是在同意。
另一辆车则是一个女子先探出头,领头士兵粗鲁的她扯铁链催促,女子怯生生地走下车,跟在她身后的女孩一个重心不稳跌下车连带绊到前面的女子,两人摔成一团引发一阵哄堂大笑。
领头士兵一边笑着一边粗鲁的将两人拉离地面,跟在后方的其他少女快速跟上队伍步伐,男女两列分头一边朝地下实验室一边朝洞穴挖掘场的方向移动。
艾瑞克探着头,那些少女女孩的样子有别于先前一批,单从外表难以分辨是哪里人。
地面的铁栅栏猛然弹开,艾瑞克反射性跳起来迅速架起步枪。
“枪收起来,柏林面包。”班长艾瑞克森探出头蛮不在乎的说道,“下去三号实验室,上校需要助理。”
“可是我们还在执哨,而且现在应该是那只菜鸟…”
“你可以去外面死人堆问他为甚么笨手笨脚弄断女王的工具,叫醒那只笨兔子现在下去。”艾瑞克森班长用强硬的口气丢下这句话就消失在铁栅栏下。
“下官艾瑞克.贝克下士及德瑞.丹尼尔下士请示入内!”艾瑞克与挚友比肩站在一扇厚重的铁门前,湿滑的走道上还可以看到细长的血迹拖曳的痕迹。
“进来。”在简单的答复传来后两人赶忙推开后铁门。
广阔的房间不像基地内阴暗,在艾瑞克的印象中这里从来没有如此明亮过,光亮照设在所有角落,四周墙面皆由树酯与金属和金版建构而成,比起基地里随处可见的石砖墙这里要给人相当强烈的冲突感,房间中央摆放着一个平台,上面陈列许多怪异的器具,从坚硬的铁爪、金属刷到柔软的羽毛细刷一应俱全,平台的一侧则是造型古怪的医疗躺椅,艾瑞克稍微皱起双眉,他担任助手也不下十次,他看过几十种诡异恐怖的刑具,在进来之前他也有心里准备将看到什么全新怪异的东西,然而平台上的工具却让他大感疑惑。。
“还喜欢吗?这里的改动。”
柔软但冰冷的语调令艾瑞克与挚友打直身躯瞪像墙面。
“报告,是,下官喜欢这样的改动。”标准的回复也已经习以为常,当然对方对这种表面式的回复也不在意,不如说她也不会去在意别人的想法。
角落边她就坐在银椅上,艾薇娃.冯.李希特靠在椅背上缓缓喘息,看的出来刚才发泄后应该稍微冷静下来,她翘着脚目光冰冷异常,绯红的双唇间轻吐一丝白蒙。
灯光下艾薇娃胸前的徽章闪闪发光,她无时无刻都将徽章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要的是告知俘虏自己在谁手中,她看起来不比艾瑞克大多少顶多接近三十,她以自身血统而骄傲,披挂而下的金色秀发透着柔和的亮光,那是艾瑞克印象中的标准贵族形象,虽然挚友常常吐槽自己落伍的想法。
雪白色的军服随着她的肢体动作发出明显的窸窣声,艾瑞克不只一次好奇艾薇娃是不是偏好穿小几号的军服,那紧绷的军制服勾勒出艾薇娃夸张的巨乳轮廓,开衩的衣领露出下方雪白的稚嫩肌肤,在紧绷的极限中仅有腹部的钮扣勉强能作用,女上校胸口几乎是整个暴露出来,随着她呼吸的起伏甚至隐约能看到乳峰尖端的粉色乳晕,而从纤细的腰身往下又是丰满紧实的臀肉,军服紧勒的皱褶似乎在发出强烈的抗议。
艾薇娃翘脚的姿势更加凸显她又任的浑圆臀型,接着往前交叉的双腿同样诱人,军服短裙光是包裹艾薇娃娜丰腴的翘臀就极为勉强,那修长的双腿彻底展现在两个士兵眼前,大腿根部在短裙的阴影中形成引人遐想的神秘三角,他时不是变换双腿的姿势,似乎在有意无意向在场唯一的男性展露双腿深处的诱人私处,任何人看到都能轻易在脑中建构那军服下的可口胴体,那是曾经横行沙场所造就出钢铁之躯,但又带着成熟女性的极致曲线,两者相互矛盾却又彼此融合。
清澈碧绿的双眸透着足以射穿人的锐利视线,对于人心的摸索可以说是极为擅长,艾薇娃一手撑着柔软的脸颊一手轻敲着椅背,整间实验室的气氛似乎像到冰点,女上校透露出来那高傲不可忤逆的冷冽与凶残的手段加上战绩使她得到“女王”的称号。
艾瑞克直挺的站在门边,眼角余光注意到两个金属床上沾有血渍,他感觉到丹尼尔在微微颤抖,这可怜的矮胖子仍对这种“帮忙”感到害怕。
眼前的女上校闭目沉思,她坐在一张亮银色的金属椅上,双脚翘在一个布幕盖着的物体上,夸张的胸部随着呼吸起伏撑紧军制服,乳肉挤压形成勾魂的性感三角带,这本该是勾引所有雄性的危险身躯,那让人巴不得能五指紧陷的可口乳肉,或是让肉棒直捣肛穴深处,然而“女王”透露出的冷冽与嗜血让整座基地的男性及女性避之唯恐不及,每当她出现的地方总是垄罩着强烈的压力,艾瑞克敢打包票,至少这个基地没有人能对艾薇娃产生性欲。
后方的铁门再次敞开,两位女性军官跨着步伐进入房内。
“下官莉莎.克鲁格中尉及潭雅.克鲁格中尉请示入内!”
清晰的语气透着一股温和的朝气,然而艾瑞克却不想在新进来的两人身上多作停留,比起艾薇娃身上纯粹的冷冽,莉莎.克鲁格中尉及潭雅.克鲁格中尉则透着浓烈的诡诈。
这对有着近乎相同的容貌的姊妹身着绿色军服,与同样艾瑞克及丹尼尔不同,莉莎与潭雅的制服是特别订制的,是属于这个房间专用的制服,这大概要归功于艾薇娃上校给予的特权吧,敞开的衣领到腹部仅靠着两颗钮扣固定,这让她们能大幅度暴露自己的白皙肌肤,制服无法包裹两人丰满的胸部,她们很干脆的袒露那对巨大的淫浪乳峰,随着两人走动而放荡的弹动,软峰顶的樱桃红莓仅由方形布料遮掩,当然,那个布料小的可怜,完全无法遮掩两人菲红的乳晕,墨绿色的衣服拉扯到已经平贴甚至让人有人体彩绘的错觉。
与艾薇娃不同的是两人穿着的是军用长裤,不过在大腿内侧的位置是整个挖空,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向上延伸到女人私密处的位置完全一览无遗,圆翘的的臀肉也跟随主人的步伐而弹跳,彷佛在引诱在场的雄性,丰腿相互摩擦撞击发出诡异的啪啪声,随着两人自信的步伐,豪不在意的让那软乳上下颤动,艾瑞克常在想这种只会出现在钢管舞厅的军制服是不是这三人的喜好?
两人径自从艾瑞克与丹尼尔中间穿过,错身而过的刹那艾瑞克可以感觉到挚友倒抽一口气,莉莎以两人交错的瞬间作掩护食指轻轻划过艾瑞克的手背,但艾瑞克不为所动,在他看来那不是挑逗,而是被掠食者盯上的讯号,浓烈的香气堵住他的鼻腔,这应该是来自柏林的哪家香水吧,过去在他姊姊杰西身上闻过,然而他从来不知道这味道可以这么毛骨悚然,他感觉到旁边的丹尼尔打了个冷颤,潭雅也作了同样的动作,这两个人从来不避讳这养挑逗勾引其他同胞,然而对其他人来说这比中弹还致命。
同胞私下戏称“女王弄臣”,两人可以说是艾薇娃信任与喜爱的部下,虽然不至于会利用长官的喜爱来压榨勒索同胞,但两人在对待俘虏与鄙视他人的气质活脱是艾薇娃的翻版。
听老莫说两人是跟着艾薇娃一同被调来这座基地,那是在艾瑞克进来这里之前的事,据说三人在这里短三周就建立起无法撼动的地位,当然关于艾薇娃这样优秀的人才被调来这里的说法众说纷纭,虽然高层人事调动的诡异大家见怪不怪,但这件事偶尔还是会被拿来当茶余饭后的闲聊。
“推进来吧。”
艾薇娃心不在焉的朝门外说道,她双腿交叉刻意在下面的布幕遮盖物上施力,艾瑞克透过那物体规律的起伏与颤抖推测那是一个人,至于姿势,透过布幕大概也猜得出来不是多文雅。
随着上校话音刚落,几个士兵粗鲁的推着一个穿着破烂囚服,皮肤略微褐色的女人进来,跟在后面的则是移动式手术台与灰色仪器,手术台上面的是被拘束服包裹住的少女。
当两人推进来后,士兵们毕恭毕敬的向着艾薇娃鞠躬后退离开,艾薇娃用食指敲着军刀的剑柄,思考着下一步的动作,这是她的习惯,比起直上的粗暴方式,她更喜欢细细构思折磨的方式。
艾瑞克抬起头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浅褐色的皮肤与红发,怎么看都不像是他熟知的欧洲人种,女人的双手上靠摆在前方,铁链向下连着双足的脚铐,她抬头挺胸丝毫不畏惧艾薇娃冰冷的傲气。
艾薇娃挥挥手示意莉莎与潭雅脱下女人破旧的囚服,艾瑞克这才注意到对方高挑的个头下是精实的体魄,那不像是普通农家妇女更像是一个战士,那赤裸的身驱上还带有一些愈合的伤疤。
“莉莎!”艾薇娃看都不看一眼,就指挥着莉莎将褐肤女人固定在银色的刑架上。
“你!”艾薇娃先是撇了眼艾瑞克,接着目光移到穿着拘束服的少女身上,“动作啊。”
艾瑞克像触电似的弹了一下,他推着肢体僵硬的丹尼尔来到少女身边,这件拘束服看上去很像是精神病院使用的服装,被束缚的少女双手交叉在身体两侧,拘束服的间隔有个黑色的插口,艾瑞克第一次看过这种东西,她不敢多想艾薇娃是怎样设计这玩意,他撇了眼手术台旁边的仪器,上面的简易操作说明让他能指挥丹尼尔将仪器的线路接上拘束服插口,少女被蒙住双眼,对于外在变化很警戒,但对于两人的操作她也没有出现明显的抵抗。
“我说过了,卡门小姐,我一定会抓到你的,你跟你那个小小的村庄早晚都会落入我的手中,你确实是个勇敢的人,虽然愚蠢至极但确实很勇敢,”艾薇娃优雅地站起身朝名为卡门的女人脱帽致意,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特殊的贵族气质,但语调里却充满与气质不相符的肃杀恐怖,“当然,你很勇敢,但手上的杂鱼残兵可不是,要找到你村落的突破口只是时间的问题。”
『卡门?』但尼尔皱起眉头撇向艾瑞克用双唇嘀咕。
艾瑞克知道这个名字,几个月前一直骚扰基地的叛军首领。
“哼,杂鱼残兵还能让你困扰几个月,看来你的人也不过如此呢。”卡门不慌不忙的反唇相讥。
“的确,”艾薇娃嘴角上扬露出艳丽的浅笑,“这帮废物确实也不太常办好事。”
艾瑞克看着艾薇娃缓慢逼进刑架上的卡门,对方成熟的脸庞看起来仍旧无所畏惧,少年知道,对这类反叛军来说即使有人倒下还会有新人加入,因此他们并不畏惧死亡,然而,他心念一转,落在艾薇娃手里或许能让他们改变心意?
潭雅轻轻踩踏着刑架的踏板调整角度让卡门向后呈现坐姿,艾瑞克听最早待在这里的医务兵说这是医疗椅改造的,由艾薇娃亲自设计,卡门默默地任由自己的身躯被刑架调整姿势,她整个人呈现微微后躺的坐姿,双臂固定在两侧的把手上与身体保持些许距离,修长精实的双腿则上台与两间的位置同高,艾瑞克能清楚看到卡门各部位拉深的肌肉曲线,他从未看过这样的女性,赤裸的身躯带有一种不同于柔弱女性的野性美,丰满的乳房微微外扩在两肋上,肌肉堆迭出的纹路清晰可见。
莉莎与潭雅熟练的将卡门的双腿分开,即便自己的女性私密地带暴露在敌人前,卡门坚定的脸孔也毫无动摇,莉莎从刑架后方取出两个束带,她与潭雅分别将其绑在卡门的大腿上,接着两人一左一右温柔地拨开卡门柔软的外阴唇,然后用束带上的固定器固定,如此一来,卡门阴部的肌肤就完全被撑开暴露出里面的稚嫩淫肉。
“你知道吗?我想你也知道我抓过多少你所谓忠心的部下,但你猜个怎么着?他们几乎没有一个能撑过我的审问呢,”艾薇娃轻蔑地看着摆出淫贱姿势的卡门,她踏着步伐走回座位旁,“当然啦,也是有例外的喔,比如这个。”
艾薇娃拉起布幕露处先前当作垫脚的物体,艾瑞克听到卡门倒抽一口气,那是一个年纪与卡门相近的女性,她的四肢折起被黑色束带固定,整个人以及为羞辱的家畜姿态用手肘与膝盖着地,她的双眼同样被蒙住口中塞着红球。
“你的副官,安娜嘴巴就跟你一样的死硬呢,”艾薇娃垂下目光,用剑鞘的尖端戳了戳安娜被工具撑开的肛穴,安娜随即像触电似的猛烈痉挛,发出淫浪的呻吟,“直到死都不愿意背叛你,直到这贱穴被玩坏为止,撑了整整一周确实值得赞许。”
“艾薇娃!”盛怒的卡门拉扯着刑架发出激烈的喀咑声。
“哦?”艾薇娃一派轻松的走到卡门身后,她俯下身凑在对方耳边,用极为挑逗的声调低语,“我其实很烦恼该怎么对付你,我实在很想要慢慢剥下你的皮拿去喂那些臭奴隶,我很想知道饿昏头的贱种还有没有忠诚心,但我想还是算了,因为我突然想到我很讨厌你说的一句话,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那么,我就让你笑个够吧。”
“你这疯女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嘹亮的笑声顿时响彻整个审讯室,连艾瑞克都感觉内脏猛然抽动一下,艾薇娃的双手伸入在卡门张开的腋下,而莉莎与潭雅左右夹攻用双手掐揉着对方结实的腰侧。
“哦,笑得很大声呢,我本来还有点担心这个方法没什么乐趣。”艾薇娃歪着头说道。
“你!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改装成刑架的医疗躺椅意外的坚固,艾薇娃花了点时间重新设计后即便是强壮的成年男人都无法挣脱,她的手法俐落迅速,精准触及到卡门最脆弱的腋窝嫩肉。
卡门猛然扬起头瞪大双瞳,她也没想到艾薇娃会采取这种方式,他听闻过对方各种残酷无人性的折磨方式,对于战败俘虏后的下场也有所觉悟,然而此时这一切又超乎她的想象,她被束缚在刑架上的姿势让身上的敏感带暴露在敌人面前,她前后甩着头妄图减轻冲脑痒感的刺激,她看到自己结实的腰身两侧被莉莎与潭雅用大拇指深深按压掐弄,她从未想到自己会如此怕痒,视野中的手指快速且灵巧,动作主要多是用莉的掐柔,有时候其中一人会改变攻势,改用弹奏的方式戳挠着腹部肌肉间的凹陷。
“哼哼,感觉如何呢?臭婊子!”莉莎喜孜孜地让双手像蜘蛛那样上下爬动,随着指尖触及的位置都能感觉到对方肌肉的紧缩。
“要试试看这里吗?”潭雅假惺惺的柔声问道,她让两手聚集在卡门左右妄动的巨乳下方,手指围绕在上腹部与两肋侧边,细细的搔挠激起了对方更为高亢的痴笑。
两人像是杰出的演奏家,将卡门的身躯当作人体钢琴,她们很享受俘虏的疯狂,也细细感受着指尖传来受虐肌肉的颤抖,而艾薇娃则是优秀的指挥,她的双手灵活到不像是一般人,艾瑞克咽了口口水,内心感到强烈的反胃,眼前这个受到村民敬重的反叛军首领就像是个疯癫傻女人一样,在刑架上方疯似的扭动身躯,巨大的双乳相互撞击发出响亮滑稽的啪咑声,疯狂的痒感让她不在意自己的丑态,她想挣脱这些恶魔的手指,搔挠的窸窣声刺激她的耳膜,深深的钻入她的脑中。
“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叽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痒…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痒!”
卡门的腋下被搔痒着,她本能地想夹进手臂,然而束缚的牢固让她仅能将距离缩短几公分,焦躁让她慌了手脚,艾薇娃刻意的设计让对方产生了再努力就能成功的错觉,然而现实中,无法摆脱的折磨强化了俘虏的绝望感。
艾薇娃停下动作来到卡门面前,她满意的看着两个副官让卡门陷入痴狂的模样,她从平台上拿起羽毛开始抚弄起卡门被撑开的私处,在她的操作下,那两只羽毛彷佛有生命般,仔细的爱抚着阴唇肉瓣,从外肉瓣的边缘挑弄接着是下阴唇,最后停留在红挺的阴蒂上画着圈,艾薇娃非常清楚控制这些敏感部位,她也知道如何激起女人高亢的欲火,她不慌不忙地用羽毛挠着痒,戏谑的看这这些绯红淫肉在搔痒中不安的收缩。
“舒服吗?亲爱的卡门。”艾薇娃柔声问道,当然,她没有加大力度只是轻轻的挑弄着卡门的蜜穴口,她要确保两位副官创造的痒感不至于被淫欲的火苗盖过,“你似乎没被男人上过呢,可怜的贱穴。”
卡门无法回击,她的思绪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搅乱,平时的沉着冷静在此刻一无是处,莉莎与潭雅变换了位置,两人分别占据了卡门的上下半身,莉莎双手迅速扫过卡门腋下与两肋的敏感肌肤,接着嘲讽似的用双手反复捧起那对惊人的乳房,莉莎纤细的手指几乎陷入那对褐色的乳峰,她拨弄手指在那淫乳软肉上形成起伏的肉浪,她兴奋地看着那对山峰顶端的乳头逐渐挺立,纵使卡门是个勇敢的战士,纵使她英勇率领着反叛军,但她终究是个女人,那些敏感的神经正在刺激着主人的大脑。
“好软的手感呢,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下流的淫荡身体。”莉莎五指弯曲反复刮挠着卡门巨乳顶端的乳晕,漂亮的指尖沿着那深色乳运的轮廓移动,偶尔她会抠挠乳头中央的隙缝,“这种身体不当妓女服侍一下弟兄太可惜了呢。”
指尖的戳挠从乳峰的顶端来到中央,卡门略为外扩的乳房中央是更为光滑的肌肤,莉莎手背相靠让指甲搔弄着乳房的另一侧与深沟,这应该是所有男性梦想中的性感带,占满视野的美丽乳房中央是最光滑的位置,应该没有人能抵抗这个位置的滑顺肌肤摩擦自己的肉棒,理所当然的,手指的挠动也刺激这里的敏感神经。
卡门左右摇摆着上半身,那对豪乳成为让她受苦的累赘,她看着那些灵活的手指摆弄自己的巨乳,像是某种节肢动物在上面探索玩耍。
“她的脚好像也很敏感呢。”潭雅哼笑一声,她带着平台上的金属爪钩,小心翼翼地在卡门毫无遮掩的足心上画起圈。
她很喜欢那些足趾随着自己的动作不安的收缩,但系绳的束缚让卡门无法如愿弯曲整个足长,潭雅让金属爪沿着足底的纹路移动,从突起的足掌肉向下到足弓的谷底,潭雅的手指像极了芭蕾的舞者,而卡门的双足就是她的舞台。
精壮的双腿用力扯动着束缚,卡门急切的想摆脱从身体各处激发的痒感,求生本能让她反射性想保护自己的敏感细肉,她的双足不同于一般女性的柔软,而是较为发达且结实,足底的肌肤没有乳房那样滑顺,足背上还有几道伤疤的痕迹,当然这些都不重要了。
潭雅仔细的端详眼前这双足的轮廓,奔赴在战场的结实足肉在这里也只是等待折磨的可口淫肉,突然,潭雅像发疯似的双手在那对舒展的足心上挠动,卡门的五趾被彻底束缚因此只能任由足底暴露在恶魔前。
“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啊!呼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上下的夹攻要比原先左右攻击腰侧还可怕,卡门一再发出高亢的疯笑,她几乎要从刑架上弹起,不顾一切的转动身躯好似要撕扯下自己的四肢,凌乱的红色长发让她看起来更加疯狂。
她看到眼前的双足上一边是手指的爬搔,从充满弹性的足掌在到中央的心窝,透过视觉,随着手指每下的挠动,卡门都感觉那像是拨弄自己大脑深处的神经,明明是非常轻柔的动作却激起疯狂的巨浪,而另一边则是细小的毛刷,潭雅熟练的左右使用不同的工具与动作,她用毛刷仔细的进出卡门伸展开的足趾间。
毛刷的刷毛一根根深入足趾缝隙的纹路,随着前后动作,那种刺人的痒感从肌肤深入到肌肉中,潭雅面带微笑地搔弄着卡门赤裸的足心,艾瑞克撇开目光不愿意看到那变态的面孔,但这正好让他与卡门对视,那个原先还是冷静无所畏惧的脸孔,如今也只是一个疯狂的扭曲小丑,泪水与唾液沾染在她的脸庞,红色浏海也因为汗水黏附在额间。
少年感觉到穿着束缚衣的少女在颤抖,但那究竟是因为听到卡门凄厉的狂笑,还是知道自己即将受到相同的折磨就不得而知,艾薇娃很喜欢在囚犯面前单独折磨一人,她非常喜欢用受刑人的尖叫来折磨其他俘虏,心灵与肉体的双重打击,能轻而易举地摧毁一个人的信念与意志。
艾瑞克的目光看向了在艾薇娃座椅旁边的安娜,虽然看不到周围发生的事但从自己长官的疯笑声也能猜到,艾瑞克没有参与审讯安娜的过程,他只听过当时在场的保罗与怀特说,当时艾薇娃把安娜同样绑在这个刑架上,但他没有亲自动手,她是指挥着过去被俘虏的囚犯,据说也是类似用搔痒的方式把安娜折磨到发疯,保罗跟怀特绘声绘影的描述艾薇娃是如何用言词洗脑那些被各种酷刑折磨的俘虏,她说服那些俘虏将仇恨转移到安娜身上,接下来直到安娜崩溃的七天时间里,安娜被跟自己一起作战的同伴粗暴的侵犯。
在那之后保罗有一阵子食欲特别糟糕,特别是看到罐头豆泥就反胃。
“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停啊!叽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卡门痴狂的表情或许就跟当时的安娜一样吧,艾瑞克在心里打了个冷颤,他很想现在就离开这里,但双脚像是被钉死般无法动弹。
“累了吧?休息一下如何呢?”艾薇娃示意所有人停下动作,她用食指抬起卡门的下巴,仔细端详对方狼狈的脸孔,“加油点吧,接下来直到我们贯通隧道前你每天都要体会这种乐趣,还是你比较想让你的同胞自己来呢?就像安娜一样,她的尖叫声可没你这么悦耳,但也是撑了七天呢。”
“你…休想…哈啊哈啊…击垮我的意志…我…哈啊哈啊…”
“你就如何?”艾薇娃慢条斯理的用手帕擦拭沾染卡门唾液的手指,“在这个隧道贯通之前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玩玩,你也不需要招供剩余的同伙,因为安娜都已经告诉过我了。”
“隧道?”卡门瞪大眼睛似乎有点不敢置信,“你不能这么做,那是…”
“我不在乎你们那个破村子的传说,”艾薇娃拔出军刀底在卡门嘴上,锐利的目光透漏着强烈不耐烦,潭雅与莉莎则掩面窃笑,“元首要什么就要什么,我不会因为你们这群下贱的人种就停下脚步。”
艾薇娃收起军刀,她走到穿束缚衣的少女身旁,艾瑞克赶忙识相的退到后方。
“来玩个游戏吧,”她亮出仪器上的刻度旋钮,“首先,我先让你知道这有什么用途。”
语毕,她将选纽指向刻度一,霎时间,少女爆发出惊人的疯笑,艾瑞克看到那件束缚衣在收缩扭动,彷佛下面有几百只蠕虫,少女疯狂的左右旋转上半身,无法摆脱的绝望感让她毫无顾忌的倾泻笑意。
“你在做什么!快停下来!我们之间的事跟她没有关系!放过她!”卡门愤怒的嘶吼,她大力拉扯刑架的束缚但却于事无补。
“看来你的女儿也不过如此,来玩个游戏如何呢?”艾薇娃将仪器归零,少女也停止了狂笑。
莉莎与潭雅拉动着刑架,让卡门向前面下地面,她的双臂变成平举,丰满淫臀下的坐垫也被拆下来,露出舒张的粉色肛穴。
“你到底想怎样?”
“亲爱的孩子,”艾薇娃无视卡门的质问,她弯下身柔声在少女耳边低语,“告诉我你的名字吧,这样可以减轻一点折磨。”
“席…席薇亚…”少女的声音颤抖,对于未知得恐惧表露无遗,艾瑞克猜想席薇亚肯定不是反叛军的一员。
“听好啰,席薇亚,”艾薇娃挺起胸部刻意提高音量说道:“现在我们要跟你的母亲玩个游戏,啊,不如让安娜也一起加入吧。”
艾薇娃朝地上的安娜伸出下巴,莉莎与潭雅两人兴奋的上前七手八脚地解开安娜身上的束带,接着将她推上另一个拷问平台上,十几天的折磨让安娜根本没有余力反抗,只能任由两葛恶魔将自己固定在平台上,这是一个竖立的平台,下方有个方型的垫块,安娜被迫站上去,她的双手摆出万岁的朝天姿势固定在上方,莉莎让垫块往上升起,使安娜垫脚蹲在上面,两人并没有固定她的大腿,与之相反的是,潭雅将卡门腿上同款的阴穴扩张器套上去,而莉莎则用两个束带套住安娜的下腹部与上腹部,最后两人迅速的将接上电线的贴片贴在安娜身上所有的敏感点。
艾薇娃把一根丝线绑在仪器的把手上,她在另一段榜上一根金属棒后粗鲁的塞进卡门口中,她用眼神示意艾瑞克两人在仪器旁待命,而莉莎与潭雅则拿着工具站到卡门的前后准备。
“这游戏很简单,只要十分钟,听好啰卡门,你嘴里的线如果松脱的话就会启动仪器开启安娜身上的电流,而要是你高潮了或是喷出肮脏的臭尿,那我的手下就会调高席薇亚身上的一个刻度,当然,如果你两个都受不了也没关系,你可以同时让两人都受苦,换得自己的休息,决定权在你喔,要是你真的忍耐了十分钟,那今天的游戏就可以结束了。”
急促的鼻息可以感觉到卡门的紧张与愤怒,她无法转头怒瞪着艾薇娃,她绷紧全身的肌肉,在无法看见的情况下她的身体感官变的敏锐,紊乱的心跳随时防备着即将到来的折磨。
卡门眼角余光可以看到在自己前后的莉莎与潭雅,她听见艾薇娃蔑视的轻笑从后方传来,机会只有一瞬间,卡门几乎将神经绷最紧。
“我对你可是有所期待的呢。”艾薇娃轻声道,她让手指轻轻撩过卡门结实的巨大臀肉。
“呼呜!”卡门猛然打了个冷颤,艾薇娃的双手轻快的爱抚她的淫贱臀峰,像是优雅的弹奏着钢琴,指尖轻戳与刮挠激发出大量的细痒感。
在前方,莉莎蹲下身用细羽毛来回搔痒着卡门硬挺的乳头,柔软的羽毛边扫过乳头尖端的凹缝,那种挑弄的烦躁感让她颤抖着上半身,那对巨乳随之摇摆,但对于摆脱羽毛的挠动毫无帮助。
潭雅跪在后方,她用细小的刷子(可能不比牙刷大)仔细刷弄卡门大腿与下腹部的肌肉纹路,随着毛刷游走之处,敏感的肌肤不安的收缩,潭雅窃笑几声,将目标转移到对方鲜红的下阴唇与阴蒂。
卡门的双眼布满血丝,那些细细的刺痒感犹如千万蝼蚁的啃咬,她知道这是艾薇娃的手段,她只想彻底玩弄自己,她想要自己体会害死至亲之人的感受,她死命地紧咬牙关,虽然骚穴无法收缩但也努力绷紧阴道肌肉,紧绷的疲惫开始侵蚀她的意志,害水沿着她那精实身躯的肌肉纹路滑落。
“还能忍耐吗?”艾薇娃柔声低语,她知道卡门无暇顾及自己的话语,随着三人轻柔的抚挠,她慢慢放缓动作,“但你的极限似乎也就如此了呢。”
艾薇娃冷不防伸手用力掐柔卡门的侧腰,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对方差点失声尖叫,然而那紧要关头硬是憋了回去,卡门抬头用力撞击着后脑,艾薇娃爽受前后交叉的搓揉着她的腰侧与两肋的位置,而莉莎的羽毛已经钻进卡门腋窝中心的淫肉中,羽毛尖端贴在泛红的嫩肉上转起圈来,一波波的冲击撕扯着卡门的意志,她感觉到齿间开始失去力气,她听到安娜紧张的喘息声,她必须要忍耐,只有十分钟,只要十分钟她就可以获得喘息的时间。
“我有时候其实会羡慕你的天真,”艾薇娃慢条斯理的一字一句说着,“你这么怕痒的话,我就让你痒到死吧。”
从腰间与腋下,大腿内侧到足心上,爆发式的痒感狠狠重击卡门的大脑,残余的意志在一瞬间就被冲破,艾薇娃迅速揉捏卡门侧腰与上腹部两侧的肌肉,潭雅一手搓揉着对方大腿与腹部间的凹陷,另一手五爪弯曲在足心上畅快舞动,而莉莎也舍弃羽毛,双手长驱直入在腋窝中心上拨动手指。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溃堤的思绪让卡门已经没有任何忍耐的能力,她不顾一切的猖狂大笑,她听到型架上的安娜发出吓人的尖嚎,内心的愧疚被四面八方涌现的痒感所淹没。
启动的仪器传送电流狠狠刺激着安娜全身上下的敏感淫肉,她的腋下、乳房两侧、乳头、腹部、侧腰,阴蒂、双腿与足底,所有被贴上贴片的敏感点都被电流刺激着,她猛然将腰部向前挺起,被堵驵的嘴限制她的发泄方式,连日的折磨消耗了她的体能,她也根本无法再承受这种疯狂的刺激,瘦弱的身躯激烈的弹动,电流深入到肌肤下渗入肌肉里沿着神经群钻入大脑,安娜的思绪已经充斥着各种疯狂,回忆的片段折磨着她的大脑。
当她被艾薇娃俘虏时,她没有被对方亲自折磨,她被绑成大字形,赤裸的身去暴露在对方面前,她看到艾薇娃对着过去的同伴低语,紧接着,那些反叛军成员像是着魔般扑向自己,安娜惊慌的喝斥,但对方却不顾一切地蹂躏着自己毫无防备的身躯,接下来的一周里,当安娜醒来时就是在各种峰笑与淫较中度过,她身上的敏感淫肉都被彻底肆虐过,淫骚的肉穴与菊穴不知道被多少战友的肉棒侵犯过,她从怒声咒骂到苦苦哀求,最后妥协在艾薇娃的威胁下,从她背叛反叛军的那一刻起她就剩成为艾薇娃最喜爱的狗。
随着安娜的尖嚎与卡门的疯笑交织,潭雅与莉莎的动作就越加起劲,两人将平日的烦闷发泄在对方身上,手指灵巧的移动不放过卡门身上任何一触敏感软肉,而艾薇娃则亲自用细刷扫动卡门淡粉色的菊穴。
“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卡门几乎无法再做更多的忍耐,痒感已经支配了她的感知神经群,她无助的收缩着自己的肛穴,那模样简直滑稽至极,下腹部的紧实感也让她产生强烈的恐惧,她想求饶,这是她第一次想象敌人求饶,然而艾薇娃并未给予她机会,细刷深入卡门脆弱又敏感的肛穴中,在那温柔的进出过程中,艾薇娃还顺便用羽毛尖端挑弄菊穴周围堆迭的粉色肉瓣。
“还真是漂亮呢。”艾薇娃淡淡的说。
粉色肉瓣的缝隙被羽毛仔细的挑弄,艾薇娃也时不时让羽毛去刷弄卡门被撑开的阴唇与阴蒂,她知道对方最后的防线已经瓦解,她朝莉莎点点头,让对方取出金属夹夹住卡门鲜红的乳头,而潭雅挠动的手也越加疯狂,艾瑞克还挺惊讶原来人的手可动成那样快速。
“在大声一点吧。”艾薇娃冷笑道。
“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痒!噗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呼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接上仪器的金属夹释放着刺激的电击,卡门猛然绷紧身躯发出前所未有的尖嚎,硕大的乳房喷溅出大量乳汁,她扭曲的脸激动地抽搐,鲜红的软舌随着全身的痉挛在嘴外甩动,高昂的狂笑与下贱的淫叫,此刻的卡门与那些沦为肉棒发泄器的母猪没两样,身为领袖的成熟坚毅荡然无存,现在有的只有身为女人的淫贱,艾薇娃满意地看着卡门翘高的巨臀下开始喷出蜜汁,被迫张开的骚穴在痒感与电流的刺激中不受控制的流泄出密液。
“刻度一。”艾薇娃背对着艾瑞克淡淡的下令。
艾瑞克垂下目光,强迫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仪器上,他的眼角余光看到丹尼尔抬头看着天花板,接着他转动仪器的刻度指到一。
下一刻,席薇亚加入了母亲尖叫的行列。
“刻度一!”丹尼尔瞪着天花板大声覆诵。
“真可惜呢卡门,”艾薇娃将对方的肛穴交给莉莎,她蹲在卡门甩动的头旁一脸可惜,“要是你同时松口跟高潮的话,我就会停止对你的折磨呢。”
“你!呵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卡门根本没有余力去咒骂眼前的恶魔,她甚至也无下顾及自己的挚友与女人的尖叫,莉莎将某种柔软的东西硬是塞入她的菊穴里,那一瞬间,高帐的欲火让她再次喷出密水。
“刻度二。”
“刻度二!”
艾瑞克与丹尼尔僵硬的重复着动作,两人都知道艾薇娃肯定不会放过猎物,艾瑞克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一会,一股浓烈的尿骚味刺激他的鼻腔,席薇亚喷出的尿液浸湿了拘束衣,她不像自己的母亲那样有较强的忍受力,电流接通的一刹那,她几乎是将这辈子最疯狂的笑意倾吐而出,她从会体会这种折磨,千万蝼蚁般的细痒感在她娇弱的身上流窜,从柔软的肌肤下到神经群,迸发的痒感与刺痛剥夺她的思绪与意志。
“哼啊啊啊啊啊啊!去了…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啊…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连续高潮却没有让卡门感到疲惫,她听到艾薇娃下令将刻度调到三,席薇亚的尖叫已经变成凄厉的嘶吼,但她无能为力,她无法停止。
艾瑞克感觉强烈的头重脚轻,他看过很多在战场上半死不活的同胞,仅剩上半身仍在挣扎着吸取空气,双眼突出眼窝为生存做最后挣扎,少年还可以感觉到对方紧握住自己手的实感,那一刻,房间内的歇斯底里又离他而去,他回头望着身后的基地,周围是一片寂静,冷冽的空气使他肺部结霜,他大口喘息想脱离这个地狱。
前方有个大洞,那是地下隧道的入口,他踉跄前进,身后的警报器响起站哨的卫兵已经架起机枪,艾瑞克连滚带爬的冲进树林内,运输车的运转声、犬只的嚎叫、军人的咒骂。
少年在树林里奔走,他一个重心不稳直直滑落空洞,撒落的土块砸在他身上,少年挣扎往前,地下隧道没有任何光点,这是什么?
洞穴上方的的叫骂声催促少年继续移动,他缩起四肢躲进洞穴内的沟缝里,他咬住手指侧耳倾听洞穴外的动静。
艾瑞克感觉全身的关节正发出强烈的抗议,手指间失去知觉,他身上的衣物不翼而飞,这里是洞穴内,为了贯通阿尔卑斯山而挖掘的隧道,但这里不像是人工挖掘的,确切来说是不像人类挖掘的洞穴,这里是洞穴内,这里更像是原本就存在的天然隧道。
少年等到外面动静远离后缓缓爬起身,过去的经验告知他不要出去,然而内心中浮出一丝莫名的恐惧催促着他赶快离开这里,他蹲下身打量着洞穴深处,也许他们放弃了?
不,也许是回去拿梯子,树丛的窸窣声也许是躲藏的伏兵?
经验压过了恐惧,艾瑞克弯着腰小心翼翼地爬进洞穴。
比起穴口,洞穴深处平整许多,四周相当灰暗但艾瑞克却不在意,他挨着山壁向前一边倾听身后的动静,不久,他在一个转角蹲下稍作休息。
这里是哪里?
在幽暗中早就迷失方向,往洞穴口的方向传来深沉的闷响,每一下都重击着艾瑞克的内心,但他不想移动,四肢关节都在发出强烈的抗议,连呼吸都感到疼痛。
少年歪着头,洞穴深处的一个身影吸引他的注意,艾瑞克瞪大眼,那个身影在幽暗中泛着白光,但让他讶异的是那个身影与他梦中所见的身影几乎如出一辙,他为此将其身影刻划在日记簿中,艾瑞克张口以极细微的声音呼喊着那个名字…
『伊娃…』
重击的闷响将艾瑞克拉回现实,他眨眨眼发现自己不小心神游了,折磨仍在持续,洞穴的幽静被歇斯底里的狂笑填满,艾瑞克轻咳几声站直身躯,似乎没人发现他刚刚打瞌睡,丹尼尔的眼睛微微红肿感觉快哭出来,刑架上的安娜全身瘫软,狼狈地头无力的歪向一边,而席薇亚也在最后几声嘶哑的尖叫中彻底失去意识,最后,整间审讯室只剩下卡门歇斯底里的疯笑。
这时,审讯室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艾薇娃双手抱胸不耐烦的示意艾瑞克去开门。
“下官史帝夫.贝格少尉报告!”快步进门的贝格少尉双眼直瞪前方大声报告,他身上的深色军用雨衣沾染着尘埃,混着雨水的泥泞沿着雨衣皱褶滑落,消瘦的脸孔显露出明显的疲态,凌乱的金发犹如枯草堆。
“又怎么了?”无视对方的艾薇娃皱着眉不悦的继续她的娱乐。
“是的,方才挖掘工程有最新进度,就是已经突破预定计画的百分之一,但是…”
“但是怎样?”不耐烦的艾薇娃把手压在军刀的握把上。
“就是…”贝格少尉皱着眉似乎在思索怎么说明,“挖掘队挖穿了一个地下隧道,现在整个隧道向前延伸,根据初步推算会让进度超前…”
除了艾薇娃所有人一脸不敢置性的瞪着眼前的年轻上尉。
“你说挖穿一个地下隧道是甚么意思?”艾薇娃瞇起双眼冷冷的质问,“你是在告诉我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挖了一个关通阿尔卑斯山的隧道?而我们还完全没有发现像个傻子一样死拖活拖挖了两年?”
平静的语调却令人背脊发凉,整个审讯室只有卡门的尖叫其余人则沉默不语。
“潭雅、莉莎。”艾薇娃松开握住军刀握把的手,她深吸口气撇了眼疯狂抽搐的卡门,“这里交给你们,让这女人单独关去隔离室。”
语毕,她迈开步伐径自走出审讯室,贝格缩起肩膀瞄了眼艾瑞克与丹尼尔后便快步跟上。
随着艾薇娃的远去,艾瑞克松开紧绷的神经,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厚的疲倦感,他一手扶住仪器深怕自己会倒地不起,他听到身旁的丹尼尔发出如释重负的喘息声。
“尿真多呢,恶心的贱种。”潭雅轻蔑地朝卡门吐了口口水,她关上仪器,整间审讯室顿时回复平静,“喔?昏过去了吗?”
“那就没我们的事啦,你们也听到上校说这贱女人要送到单独隔离室。”莉莎举起收伸伸懒腰,紧绷的军服发出强烈的抗议,潭雅则懒洋洋的收起工具。
“可是上校刚刚说…”丹尼尔刚开口就收到莉莎锐利的目光。
“上校说交给我们,所以我们分配工作有什么问题?”
“是的,没问题,”艾瑞克立即挡在想争辩的丹尼尔面前,他注意到莉莎的手已经搭在军刀握把上,“他只是想重复确认命令而已,我们他会负责押送俘虏跟清理现场。”
“那最好。”莉莎撇了眼露出僵硬微笑的艾瑞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别忘了这小丫头要烙上识别牌,做了这么多次你们应该也要会了。”
艾瑞克默默的点点头,他目送着两人离开审讯室后朝丹尼尔瞪了一眼。
“干嘛?”挚友疑惑的耸耸肩。
“没事,”艾瑞克叹了口气开始收拾工具,今天用到的器具意外的好清理所以不花时间,他将金属端盘上的两个金属牌交给丹尼尔,“地板跟刑架我来清理,你把金属牌嵌上去后叫尸体搬运组过来。”
“好喔,呃,席薇亚是哪一位?”
“最小的那个!”
“如你所见这个隧道存在的时间很久远,也许有超过三十年甚至五十年以上的历史…”科学官急匆匆地说着,他战战兢兢地站在艾薇娃身旁解说,他试图简化内容提出重点,然而他深知这个洞穴存在的历史意义已经超过他的知识范围。
“也就是说,这东西不是我们也不是盟军挖的?”艾薇娃的语气稍微平缓不再如此冰冷,眼前的洞穴确实超出所有人的想象,锐利的双瞳在洞穴周围打转,“深度呢?”
“是!”贝格少尉站上前回复,“方才已经有先做初步探查,现在正要进去…”
“正要?”艾薇娃冷笑几声面向目光漂移的贝格上尉,“你在还没探究的情况下就来打扰我?”
“报告,真的非常抱歉,因为下官判定这是紧急情况,所以要求由长官先过目…”
一阵天旋地转,贝格飞离地面摔在人群里,年轻干净的面孔肿了一大块,四周的气氛随之凝结,有些人别过头,包含贝格在内所有人都可以猜想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无能的垃圾说实话真的相当难以沟通,”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艾薇娃甩甩挥击的右手但没有拔刀,她指着在一边立正站好准备报告的艾瑞克与丹尼尔,“那边那两个下士叫他们跟俘虏进去,我也要进去看看。”
“进去…是吗?”保住脑袋的贝格还没有从惊恐中恢复。
“我相信凭你那个没用的脑袋多少还可以分辨吧?”艾薇娃瞇起双眼,语气间流漏的冰冷让周围的人不自觉后退,“这本来是你在找我来之前就该做的事,现在我决定『帮』你完成。”
“是…是,下官…深…感…抱歉。”贝格咽了口口水,彷佛有只无形的手掌紧掐着自己的咽喉,随着艾薇娃的一字一句越加用力。
偌大的洞窟伸手不见五指,艾瑞克举起手中的手电筒让光束照见前方的漆黑中,比起洞穴外缘俘虏挖凿的位置,越是往洞穴内探索岩壁就越加平滑,几个俘虏班着照明设备随着队伍向前,幽暗的深窟内只听见人群鞋子摩擦地面的窸窣声与放置照明设备的撞击声,没有人敢说话,空气中漂泊着淡淡的湿气,没有洞穴外恶尸臭味或霉味,那是一种令人感到放松的清新感。
这是他第一次进到作战洞穴,过去他总是会在闲暇从房间的窗户眺望阿尔卑斯山的一角,这边据说是阿尔卑斯山最荒芜人烟的一处,高耸的山形与其他山峰明显格格不入,从基地的位置看出去比起山更像是一个坐地的颓废老人。
领头的艾薇娃放慢脚步紧戒的打量周遭环境,身旁的贝格少尉举着灯为其开路。
艾瑞克稍微停下脚步喘口气,他尽可能不去做多余的联想,然而梦境中的景色如今真实出现在眼前,他伸手抚过光滑的岩壁,洞穴边壁有着金属般的光滑及冰冷,与艾瑞克认知的石块不同,一旁的丹尼尔打着哆嗦舔舔嘴唇,这是他紧张或害怕时的的习惯动作本人甚至毫无自觉。
艾瑞克抬起头用手电筒照向洞穴顶,同样平滑的穴顶与他所认知的洞穴不同,然而梦境中那触手可及的岩石壁甚至是漂泊在空气中的清新,艾瑞克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身后的俘虏已经展开照明设备,几个人七手八脚拉着延长线,他看到几个较为年长的俘虏瞪着洞穴深处念念有词。
“你有看过他们这样吗?”艾瑞克用下巴指指念念有词的俘虏。
“呜呃…什么?啥?你说那样碎碎念?他们很常这样吧。”丹尼尔的声音听起来仍旧些微颤抖,他舔着上唇架起步枪继续前行。
艾瑞克深吸口气随着队伍继续移动。
“这里绝对不是天然的…”丹尼尔喃喃自语。
“你对洞穴很熟?”艾瑞克没好气地问道。
“我大学主修地质学,老实说这里除了洞口还可以说是天然洞穴外,这里根本就是人为打造的嘛。”
“问题来了,是什么人在五十几年前打造这里,然后有没人发现。”
“谁知道,也许是英国佬?或是法国。”
“不可能吧,自闭的英国佬先不说,那些青蛙哪来的技术弄出这里?而且还是五十年前。”
“我敢说一定是那些美国人。”
“算了吧,美国人可是比英国还要自…”
前方的骚动打断两人的对话,几个俘虏在贝格上尉的叫换提着手电筒上前。
队伍随着领头驻足而停顿,丹尼尔架着步枪跟在艾瑞克身后前进,几个人以艾薇娃为圆心包围一个墨绿色的物体,那是一辆运输车,当然这是他们从扭曲的轮子推测的,现在在所有人眼前的几乎是一团废铁。
“显然有人来过这里。”艾薇娃伸出军刀挑起废铁上的破布。“少尉!”
“长官?”
“以这里为一个据点继续向前,叫一个人准备回报给柏林,”她收起军刀迈开步伐向前,身后的贝格大声叫唤,几个的俘虏提着照明灯面向洞穴内,后方的队伍分成两队,一队随着艾薇娃深入隧道,另一队开始整理建立据点。
“你觉得这个隧道有多深?”丹尼尔悄声问道。
“谁知道,”艾瑞克耸耸肩,他现在感到口干舌燥,轻微的头重脚轻让他有点分不清方向,“目前为止都没有转弯,没错的话我们仍在原本规划的直线上前进。”
“运气好就直接贯通阿尔卑斯山了,谢谢你喔无名氏。”
背后传来石块滑落的声音,艾瑞克机警地跳起来举起步枪,在他身边的丹尼尔迅速退到角落跟着架起枪管,前方的人群受到两人动作的刺激往两边散开各自寻找掩护。
“不!等等先不要开枪!”首先发声的是一个听起来相当老气的声音。
艾瑞克抬起头瞪着声音来源,丹尼尔扭动身躯提起手电筒。
光源下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外套的驼背老人,他提着老旧的猎枪举起手遮当手电筒的光束。
“你是谁?”艾瑞克大声问道,枪口没有放低于老人胸口。
“你们是军人吗?”老人问道。
“放下武器回答问题,”艾瑞克出声喝道,“你是谁怎么进来这里的?”
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但艾瑞克仍旧举着枪,一旁的丹尼尔将光束朝向地这让艾瑞克有机会仔细观察老人,下垂的眼袋与脸颊使整个面孔扭曲,略为凹陷的脸颊甚至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活尸,灰白色的胡须稀疏,他的左脸颊有三条割伤,但他似乎对此并不在意,黑色的西装外套被雨水浸湿,艾瑞克打量着老人,他显然是从外面进来的,但他是怎么进来的?
没道理洞穴口的人会放这老头进来。
“我叫汤森,我住在这附近。”老人开口,这让艾瑞克更加疑惑。
“住这附近?你住这个隧道里?”
“不是,我在这个洞穴外有间木屋,我住在那里。”
“你是怎么进来的?”这是他最大的疑问。
“进来?”然而老人语气也充满困惑彷佛艾瑞克问了个蠢问题。
“洞穴入口不是有军队在那里吗?你是从那里进来的吗?”艾瑞克伸手指向老人身后。
“那里?那里应该是死路啊?”老人一脸狐疑地望着艾瑞克指的方向,然而慢慢围上来的俘虏群与军人加深他的困惑。
“你…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从你后面的通道挖进来的。”艾薇娃从人群里走出来,军刀在灯光照射下泛着光亮,“那你呢,老先生。”
字句间透露出来的冰冷令老人微微瑟缩一下,他颤抖地指向岩壁的一角,虽然与边壁平行但换个角度却可以看到不自然的方形突起。
“那是啥?”丹尼尔皱起双眉问道。
“门,我就是从那里进来的。”艾薇娃的冷冽压的老人有点喘不过气,他大口喘着气靠在墙边。
“你刚才说你住在这…我是说外面的木屋?”艾瑞克放下枪试探性的问道。
“是的,”老人简单的回答,虚弱的语气像是已经无所谓似的,“因为这里本来就只有这个出入口而已。”
“本来?”
“你们挖穿的地方是这条隧道的一个边,”老人指着艾瑞克进来的方向,接着目光空洞的看相向队伍前进的方向,“那边在过去大概三十米左右就到底了,他们没有挖得这么深。”
“那边过去有什么?”艾瑞克问道,但内心有种自己不该问的奇怪警讯。
“没什么,”老人回答,空泛的双目闪过一丝光亮,“那是死路,如果你说继续挖可以通往哪里,应该是穿过这座山吧,但我不知道会通往哪里,因为在这里你根本很难分辨方位上下。”
“看来你很熟识这里呢老先生,”艾薇娃冷言道,她收起军刀站在老人面前,“方便带个路吗,我想拜访您的老家。”
老人抬起头,这次他对艾薇娃散发的冷艳无动于衷。
“当然可以,欢迎您们的光临,女士。”老人重新站起身走向方形的石门。
“贝格上尉,你指挥叫俘虏继续挖,我有预感接下来…”
“亲爱的女士,我会建议不要再继续挖,你们不会知道挖深会通到哪里,这条隧道越深越会让人搞不清楚方向,你们只会往下深入而已。”老人靠在石门边虚弱得说着。
“那就注意随时往上挖啰,”艾薇娃嘲讽地说着引起一阵嘻笑,“继续挖的话我有预感应该很快就可以穿过这座山脉。”
贝格上尉点点头朝俘虏群招招手,挖掘班很快地跟上领头继续深入。
“你们三个跟我来。”艾薇娃指着艾瑞克、丹尼尔与一个带着眼镜通讯兵命令道。
“喔耶可以跟美女一起探险呢~”丹尼尔细微的欢呼完全没有声调起伏,跟在身后的通讯兵福拉格带着已经要哭出来的脸踏出脚步。
这大概是艾瑞克从军以来看过最怪异的组合,领头老人步履蹒跚地往前,跟在后方的是艾瑞克紧接之后的是福拉格与丹尼尔在队伍尾端尽可能跟艾薇娃保持距离。
狭小的通道最多只能让两人比肩前行,脚下的岩石推成的台阶分不出来是上下,实际上艾瑞克从出发到现在完全没有感觉自己有在前进,岩壁的样子没有分别,领头老人提着油灯而艾瑞克与丹尼尔则拿着手电筒,光亮下的石阶呈现诡异的黄褐色,边壁延伸道上方的顶部接缝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但一眨眼却又是正常无异。
艾瑞克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前方,他试图驱离脑中隐隐作痛的警告,前方的道路看不到尽头,身后的三个人不发一语,艾薇娃身上散发的幽香在这里只是增加艾瑞克的头重脚轻感而已。
“你住在这里很久了吗?”艾瑞克随口问道,他想透过言语稍微舒缓这种高度压抑的气氛,更重要的是稍微减少心中的疑问。
“很久了呢。”老人简短的回答。
接着又是一片尴尬的沉默,艾瑞克不死心继续问道:“你刚刚说他们建造这个隧道,那个他们是谁,是指法国人吗?”
老人停下脚步,他垂下肩膀低着头念念有词片刻又继续前进。
“那群靠女人赢得战争的蠢蛋没这么有能力,我说的是这里的住民,比我曾祖父还要早住在这里,我曾经看过他们几次,”老人缓慢地说着,那回味过往的语气相当平和甚至可以说有点兴奋,“在他们停止继续挖掘以后我也不知道他们后来跑去哪里,至少有一段时间我没有再看到他们,当然啦,我父亲告诉我绝对不要在外面碰到他们,因为那代表有灾难会发生,他们选择待在那个隧道是因为他们的文明就是如此,他们的文明已经发展超过千万年,虽然他们多数只想待在这里,但也有部分想离开,据说离开的那群好像跑到海里去了,老天保佑,他们在地下生活久了,根本忘了深海是属于另一个伟大的文明的。”
老人忘我地讲完一长串后自顾自地继续向前。
“你说的他们有名字吗?”丹尼尔开口。
“这个嘛…”老人停下脚步,混浊的双眼在凹陷的眼窝转了几圈,“我不会念他们的名字,就跟那些生活在深海的文明一样,他们的文字很难发音,我的爷爷是称呼他们叫厄尔库埃罗,有些地方会称呼他叫库埃罗,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
一行人穿过隧道后,石壁开始出现了变化,墙面向上延伸,透过光影浮现出诡异的浮雕。
“这些是什么?”艾瑞克问。
“历史,孩子,这是他们的历史。”老人耐心地回答,“千万年以前他们来到这里当作发展基地。”
老人举起手电筒照亮浮雕的一角,那是一个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造型,超脱常识的外型让人无法第一时间分辨出是否微生物,艾瑞克常是在脑中建构这个东西的规则,粗壮的柱状物应该是身体,但左右两端看不出来是手还是脚,又或者是章鱼类的触手,他看不到这东西的嘴,确切来说他甚至找不到这玩意的头,柱状身躯表面有类似爬虫类的鳞片,在上方应该是背部的位置有两个椭圆形的构造,从其他相同的浮雕来看,这个可能是类似昆虫翅鞘的构造,那是根本无法以常规词汇来描述的物体,连艾瑞克自己也很难去形容,理智在紧告他不该去联想,彷佛越去想就越可能发疯。
“在远古时代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陆续来到这里,他们本身并不喜欢争斗,除非是严重的理念冲突,不然他们大多数都会尽量避开争斗,”老人滔滔不绝的说道,他的手电筒刻意照在岩壁的浮雕上,让一行人可以看到浮雕传达的历史,“在盲目者被伟大种族封印后,他们就来到这里定居,他们不去惊扰伟大种族的领地,在与对方达成协议后,他们就来到世界各地的山脚下开垦文明,他们的文明与科技远远不如伟大种组与远古种族,但也依旧能建立庞大壮观的城市,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模仿,他们从远古种族的历史中学习到了经验,因此,他们在建造庞大的都市网的时候要快速许多。”
老人熟练的在隧道里穿梭,艾瑞克聚精会神地听着对方的口述,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兴奋感,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有种熟悉的亲切感,他能感觉到穿过隧道的微风发出异样的锐声,那些岩壁的浮雕彷佛在随着风声起舞。
“即便到现在,他们所有的文明都转移到了地下继续繁衍,留在陆上的大概也都随着时间的推移被大自然给遮掩,他们终生都在庆祝玩乐,他们的生活目标就只有吃跟繁衍,当然,他们也很友善,任何过客都会被邀请到他们的城市生活一起体验最棒的飨宴,”老人停下脚步稍微喘口气,艾瑞克隐约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一丝闪过的异样红光,苍老的脸孔浮现出对过往的怀念,“当然啦,他们喜好玩乐的天性也感染到他们的奴隶。”
“奴隶?”
“那些是他们仿照远古种族创造的东西,”老人抬起头,干枯的目光落在圆筒浮雕下方的不定型物体上,“他们创造奴隶但不压迫他们,他们见识过休格斯是如何反抗自己的主人,那是个可怕的战争,他们虽然说是创造出奴隶,但看起来更像是共生共存的同伴,那些奴隶不会建造城市也没有自己的文明,彼此沟通的语言与文字都来自自己的创造者,奴隶对于自己的创造者绝对的顺从,牠们负责监视与防护任何威胁,牠们有绝佳的变形能力可以伪装隐身在万物中,当然,除此之外牠们也喜欢吃与繁殖,这显然是受主人的影响,这些奴隶不同于自己的主人,牠们会常常跑到城市外替主人带回许多客人加入飨宴,有时候你能看到这些奴隶在山缝岩壁中,引领许多过路人去牠们主人的城市,我爷爷跟镇上的人们都称其为阿尔卑斯山的牧羊犬。”
“他们在这里多久了?”这次轮到艾薇娃开口问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很早就出现在这里,应该说他们可是这片大陆的原住民呢。”
“所以有确切的时间吗?”
“我只知道大概是从所谓的侏罗纪时期吧,我记得你们是这样称呼那个时期。”
“这是在说笑吗?”艾薇娃感到有点恼火,后面的丹尼尔与福拉格退得更远,“你要说这条隧道在恐龙时期就存在了?”
“要这么说也可以,他们在这里的时间长的无法计算,他们轻而易举地挖掘出这条隧道,目的是什么其实也不可考…”
“他们有危险性吗?”这是现在艾瑞克最想知道的事,有能力挖出这种隧道怎么想也绝非等闲之辈。
“他们只在乎吃与繁殖享乐,杀戮什么的毫无兴趣,真要说,那些奴隶才比较有危险性,我曾经用莫德雷德对牠们射击过,据说牠们的主人也会喝斥不要太常对客人展现敌意。”老人有停下脚步向艾瑞克展示手中的老猎枪,老实说他觉得这把枪搞不好拿来当敲击的武器还比较保险,在后勤单位待过一阵子让他有能力一眼看出装备的好坏,眼前这把被取叫莫德雷德的猎枪先不论出厂年代,单就外型能不能正常击发都是问题。
“那为甚么不通知有关单位?”话音刚落艾瑞克马上自己找到问题,这种事情要找谁来处理?谁会相信?
“哈哈,你知道这么多年会相信我的外人也只有你了,”老人空洞的双眸泛起光亮,他彷佛能看穿艾瑞克的心思,他知道眼前这个毛头小子相信自己的话,这让他缓慢低沉的语调略微上扬显得有点开心,“连你后面刚刚还在的长官都不相信,你觉得我还能怎么办?”
惊觉不对劲的艾瑞克猛然回头,他看着后方空无一人的走道发楞,在战场中训练出的本能让他提高所有感知,他迅速压低姿态架起步枪。
“上校?”他试探性地唤道,“丹尼尔?青蛙?听到就回答我!”狭长的走廊只有他的声音在回荡,艾瑞克往前踏出几步,一点事也没有,没有什么机关或是怪异,没有血迹也没掉落物,刚才跟在身后的人就这样凭空消失。
“这是怎么回…”艾瑞克转身看到黑色的枪口对准自己。
“趴下!”老人低声怒喝。
少年在向前卧倒的瞬间听到一声巨响,他知道老人开枪了但那声音怎么听都不像是猎枪该有的声音。
艾瑞克在地上狼狈转身重新架起步枪,然而出现在他视野里的身影却让他像触电似的呆若木鸡。
那个身影就在那里,在他梦境中反复出现的少女,他想出声叫唤却感觉有东西哽在咽喉,少女就如同在那梦境般,白皙如陶瓷人偶的脸庞,斗大的黑色双瞳闪闪发光,她身上的破烂白衣在幽暗的隧道内泛着淡淡的白光。
身后的老人大声叫骂着艾瑞克听不懂的语言,他挣扎想起身却被冲向少女的老人撞开。
老人用尽全身的力气怒吼叫骂,他举着猎枪扣下版机,爆破声震撼整个隧道,艾瑞克重新站起身,然而少女与老人已经消失在隧道的幽暗里,他咽了口口水将枪口朝下追赶过去。
艾薇娃眨眨眼,那一瞬间的变化让她有点分不清楚方位,此刻她正站在宽阔的隧道里,四周寂静无声,她转动手上的手电筒扫视周遭环境。
这里与先前的隧道无异,这使她感到困惑,刚才还走在狭长的岩石阶梯内但一眨眼却站在这里,艾薇娃拔出军刀试探性地挥动,没有碰到障碍物,所以这里不视幻觉而是她真的回到原隧道里,但这中间的过程她却毫无印象,远方可以听见断断续续的敲击声,那应该是俘虏挖掘的声音吧,她这么想。
片刻,她跨出步伐走向声音的源头,既然回到原隧道那首先回到出口在做打算吧。
深入这里会让人分不清楚方位…老人毫无声调起伏的话语还在她耳边徘徊,艾薇娃对此嗤之以鼻,她不相信所谓的神话传说,在现今科学的年代这些不过是骗小孩的恶作剧,对她来说有更重要的是该去完成。
没错就是挖穿隧道让军队能顺利穿过这里,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只要挖穿确认友军的通路自己就能顺势回到柏林了…比起被囚禁在这个恶心的山间基地整天只能玩弄俘虏出气,柏林的玩具要好得多。
军靴踏在岩石的上在幽静的隧道内特别响亮,唯一的光源是手中的手电筒,隧道的黑暗使她的感官变的敏锐。
他们在侏罗纪时代就已经存在了…他们挖掘出这个隧道…
也许刚才就应该直接处理掉那个老头,艾薇娃心想,她不怎么喜欢老人,也很讨厌这种疯言疯语,正常人不会相信有这种东西的存在,不,就常理来说不可能在这里生活这么久还挖掘出这个隧道却无人察觉,更别说老人还提到与远古文明的协议。
鬼话连篇,艾薇娃在心中冷笑几声。
敲击声逐渐变大,隧道前方也亮起了光点。
“柏林面包?喂!有谁方便回答一下?”丹尼尔举着步枪在隧道内大呼小叫,走在前方的艾薇娃上校一眨眼功夫就不见踪影,连领头的老人跟艾瑞克也消失无踪。
“你他妈的开什么狗屁玩笑。”他舔舔嘴唇继续往前,打从早上从瞭望台看着洞穴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毛骨悚然感,他一直没有告诉挚友,那个洞穴在晚上的时候似乎会发出一种低沉的呻吟,那个时候天上的乌云就会散去露出银白色的圆月,他总感觉这个洞穴是活的,会呼吸会呻吟也会…进食?
丹尼尔打个冷颤加快脚步,在进到前面入口后这个感觉更加明显,莫名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袭来压的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甚至连那个艾薇娃的威压都没有如此可怕,他好几次想转身离开,但想到失踪的艾瑞克他还是舔着嘴唇继续往前。
“到底谁他妈的能回应一下!!”他放声怒吼却差点与迎面而来的福拉格撞个正着。
“哇喔等等先别开枪!!”福拉格举起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势。
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丹尼尔舔舔嘴唇靠在岩壁大口换气,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几拍。
“只有你?”他开口问道。
“不然咧?你们不是走在前面吗?”福拉格不满的吐出质问,对他来说走散的时间就是一眨眼间,他舔舔手指的指尖重新背好滑落的步枪。
“『女王』跟柏林面包也不见了,我要去找他们。”
“你疯啦!我才不要去找那疯女人,我要回去…”
“要是那疯女人走到终点发现我们临阵脱逃你想下场会是什么?”
“…会是什么?”
“算了!”丹尼尔翻了个白眼推开福拉格继续前进,“要就你自己回去,我要去找艾瑞克。”
“等等!”福拉格出声叫道,“我也要去。”
他拼命向前奔跑,前方传来一声巨响当中夹杂一连串的怒吼,艾瑞克上气不接下气的冲刺,狭长走道的空气相当浓浊让他难以呼吸,他的视野变得模糊,双腿膝盖发出抗议,然而他内心不断催促向前,走道沿着墙面开始扭曲,艾瑞克必须要扶着墙面才能前进。
叫骂声停止了,艾瑞克抬起头发现终于追上老人与少女。
“把枪放下!”艾瑞克用全身的力气大声怒斥。
然而老人头也不回的死瞪着少女,对艾瑞克的警告充耳不闻即便对方已经把枪抵在他背后。
“不要阻止我年轻人!”老人的声音变的洪亮与先前判若两人。
少女瑟缩在阶梯的一角,艾瑞克眨眨眼目光在少女与老人之间来回穿梭,他想开枪,他有很多话想对少女说,包含这个洞穴那个梦境,更重要的是她到底是谁,过去一年多来在挖掘工程开始有了进展之后,每每进入他梦中的白色身影现在就在眼前,而她就要被杀了。
艾瑞克手指放上板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感觉到自己嘴巴在动,所有的声音都离他好遥远,一瞬间,他的意识又离开了当下。
他身上的每个神经肌肉都在发出强烈抗议,大脑塞满杂讯催促他停止那个噪音来源。
艾瑞克感觉自己正在大吼,老人没有反应,他们几乎是同时动作,但艾瑞克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作为,一切像是被人按下暂停键,他的思绪彷佛快过时间的流动,当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坐在地上,脸上沾染温热的液体使他恢复冷静。
“搞什么…”他呆愣着看着老人失去活力的躯体趴在阶梯上,脖子以上的部分不见踪影,他的步枪枪口冒着烟,艾瑞克咽了口口水快速检查自己的状况,确认没事后他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跨过老人的尸体走向少女。
少女仍缩在墙角发抖,斗大的双眼在艾瑞克与老人的尸体间徘徊,她舔舔手指的指尖不发一语。
“没事了好吗?”艾瑞克蹲下来朝少女伸出手,但对方缩的更紧让他的手停顿在前方,“呃,没事的好吗?”
对方仍旧不发一语让艾瑞克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该不会听不懂德文?
艾瑞克蹲下来与少女面对面,他举起双手手掌表示没有拿任何东西,接着指指的上的老人与猎枪再指指自己摇摇手“我跟他不一样。”,他比出枪的手势先指着自己再指向老人作出射击的动作“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少女似乎稍微明白艾瑞克的意思(其实他很怀疑),她放松身躯伸手抓着眼前的救命恩人。
手中传来柔软的触感让艾瑞克不自觉回握少女纤细的手,他露出微笑希望能再降低对方的警戒,对方是如此的真实,梦中多次惊鸿一瞥的白色身影如今就在他眼前。
“走吧,”他拉着少女站起身,“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眼前的风景让艾薇娃稍微愣住,隧道尽头是个熟悉的景象,阿德龙凯宾斯基酒店的大厅,横挂于大门前的红色布条上的黑字模糊不清,艾薇娃记得这里也记得这个时间点发生的事,这让她确定自己应该是在某个幻觉或梦境里。
艾薇娃并不感到不安,她瞇起双眼注视着眼前的景象,三两成群人们刻意避开站在大厅中央的高挑身影,那是过去的她,但不同于人群过去的自己同样冷眼注视着现在的她。
“看来真的是幻觉,”艾薇娃柔声嘲讽,她说服自己眼前的东西都是幻觉,“还是相当无聊的幻觉。”
『但它是真实的不是吗?在过去,没有人可以逃避因为它就是真实的。』过去的“自己”开口,那高傲冷冽的语调与现在无异。
“陈年往事没有必要值得留念。”说罢她转身离开。
『但这就是你现在待在这鬼地方的原因不是吗?』“过去”尖声窃笑,『要氏家族在权力争夺惨败就会被发派边疆,兄弟姊妹无一幸免,连同亲戚也都被拖入泥沼,像滩腐肉,别忘了曼堤家那两个女儿是怎样沦落在实验室里哭嚎的,而你…』
“…而我有的是能力。”艾薇娃驻足替“过去”接完话,言语间充满了绝对的自信,背负着家族的姓氏,她身上的贵族血统让她在柏林的那个圈子里占有一席之地,身为女性却有着极高的地位,她不用像其他女人一样用身体来换取权利,她自认为自己是高尚的亚利安人,她也展现了自认为应有的能力,当她一路过关斩将爬到这个位置的时候,她也不用在意他人的脸色。
『无意义的想法真是可笑,这只是你一厢情愿自欺欺人的做法,看的真是可…』
光影切断“过去”的嘲笑,艾薇娃收起军刀转身离去。
『自欺欺人的可怜虫…』掉落地上的头颅尖声朝笑,接着四周地面开始长出白色的头骨,那些骷髅群先是原地猛烈打颤接着从中央分泌出粉红色肉块,头颅群快速的成长,上下敲击的牙齿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声响。
『自欺欺人的可怜虫…』遍地都是艾薇娃的头颅,双眼深邃空虚,她们此起彼落的发出尖叫与朝笑。
“那我倒要看看,当我成功站在柏林广场时,你会是什么蠢样?”艾薇娃冷笑地说道,她挥动军刀切开地上的头颅,一分为而的头颅在接触道地面又重新分裂生长成新的头颅,腐烂的肉块与骨骸相互黏合发出作呕的腐臭,此起彼落的尖叫令人毛骨悚然,但艾薇娃却不为所动。
“你真是让我恶心。”她的言语间充满无慈悲的嘲讽,那些膨胀的阴影在她毫不动摇的内心前没有任何意义。
艾薇娃猛然挥舞军刀向前突刺,但眼前的阴影忽然变成踉跄后的贝格少尉。
“长…长官?”差点跌坐在地上的贝格一脸惊恐地看着长官挥舞的军刀。
艾薇娃眨眨眼发现自己正坐在石块上,眼前的俘虏与军人正困惑的看着自己,那些头颅消失了只剩下细如蚊声的嘲笑还残留在她脑中。
“这里是?”场景变化太快令她感到有点头晕目眩。
“隧道尽头长官,现在工程正在继续,下官判断至少还需要两个月的时间,长官需要回去休息吗?几分钟前您在这里睡着了”贝格回答,见艾薇娃没有开口他随即补上一句。
“睡着了…”艾薇娃反复咀嚼这句话,她非常确定有接触那个老头以及进去那个走廊,但现在自己却好端端的坐在这里打瞌睡?
“…那三个下士呢?”
“长官?”
“我说刚刚跟我进去的那三个下士呢?”见对方一脸疑惑艾薇娃不耐烦的补充。
“长官如果是指贝克及丹尼尔下士的话刚刚他们从隧道边的裂缝出来。”贝格伸手指向人群包围的方向,丹尼尔脸色苍白坐在地上反复深呼吸,他像泄了气的气球摊在岩壁边,几个人围在旁边帮忙搧风递水,而贝克同样脸色发白右脸颊沾着酒红的血渍,他靠在岩壁边咬着手指指尖不发一语连同伴递上来的毛巾也没有理会,他手中紧握着一把老旧的猎枪而不见原先挂在身上的K98k。
“他们是怎么回事?那个跟着的通讯兵呢?”
“报告长官,贝克及丹尼尔下士刚才从岩壁隙缝中探路回来,那是三十分钟前的事,他们是同时进去但是最先出来的是丹尼尔下士,我向他询问福拉格通讯兵的问题他只说他消失了然后就没再多说什么,贝克下士是说他开枪射击一个意图攻击平民的老人。”
“平民?”
“报告是!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少女,贝克下士说她叫做伊娃。”贝格指着缩在艾瑞克身边的娇小身影。
“哼,去探查还带了个玩具回来。”艾薇娃不屑地哼了一声,“挖通后再来跟我报告。”
1944/5/26
从洞穴探查回来已经两天了,伊娃一直待在医疗室观察,上校似乎没打算要折磨她,谢天谢地,但那些梦境依旧持续,我杀死了老人却毫无实感,我甚至不确定那个老人是不是真实存在,大雨依旧,挖掘的工程紧锣密鼓。
感觉大家的压力又增加了,这种氛围迟早要爆发的,上校将更多的工作交给了克鲁格姊妹指挥,她现在除了监督工作进度外,就在待在审讯室折磨着反叛军首领,听说已经开始有人失踪了,但班长不愿意承认,我敢说上校大概也没收到报告,但她肯定知道,这个基地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住她。
夜幕低垂,基地外的森林蒙上一层薄雾,艾瑞克疲惫的趴在聊望台边缘瞪着天上的明月,感觉好像将这辈子所有的力气都耗尽,连移动手指的力气也没了,那时候,当他回过神来时已经在队友的搀扶下回到基地,丹尼尔与艾薇娃一路上不发一语,所有人对于三人描述的遭遇一头雾水,在他们眼中进去石隧道的只有他、丹尼尔及福拉格,艾薇娃似乎从头到尾都坐在外面监督工程到打瞌睡,从回来到现在也过去八个小时,还没有福拉格的消息,根据隔壁小队的小队长说目前已经认定福拉格为逃兵发布通缉。
艾瑞克很清楚福拉格一定还在石隧道里,然而不管他怎么找都没有再发现通道,丹尼尔看起来已经吓坏了,从离开洞穴到现在一语不发,而艾薇娃则关在自己的寝室里,伊娃回来后就被带去军医那里做检查,反正结果大概又是被关进俘虏营吧,杀了老人保护她到头来就只是替“女王”带回一个新玩具。
也许自己该学福拉格一样逃跑吧,心理不时浮出这样的念头,艾瑞克心不在焉地敲着手里的猎枪,搞丢了步枪然后带着这把搞不好连射击都有问题的猎枪,该说是幸运吗?
艾薇娃对此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从洞穴回来以后三个人都闭口不谈在里面看到的事,虽然艾瑞克也想向其他人一样当作是自己出现集体幻觉,然而少女的真实与福拉格的失踪实在很难忽略。
“老实说,”坐在一边顶替丹尼尔站哨的保罗忽然开口,但艾瑞克却连惊讶的力气也没有,“我想福拉格一定没事的。”
是喔。
他在心中疲惫地回答,在这种山里逃兵被抓到的机率很小但逃出去的机会更低,基本上所有人都认定从这里逃走无疑是送死。
保罗没再开口他跟着艾瑞克一起瞪着月亮发呆,尴尬的沉默却让艾瑞克感到些许平静,他不想再去思考其他事,连带在身上的日记簿也兴趣缺缺。
“我一直在想你跟我提到的那个老头说的事。”
“他说了很多耶。”
“就…就是那个地下文明的事,”保罗缩起肩膀压低嗓音说道,“这我也略有耳闻。”
“哇,好喔。”
“他说过那些东西在远古时代就来到这里对吧?他还说世界各地的山里都能找到,”保罗没有理会朋友慵懒的眼神,只是自顾自滔滔不绝的说,“你知道巴尔底山吗?就是在靠近高加索山脉那边…”
“我地理从来没及格过”
“总之就是在那附近的一座高山,实际上知道那里的人不多,我的意思是,几年前日本有一组考察队去那里进行考察,预计十七天的考察结果五天就被迫中止。”
“哇,我还真是一点都不惊讶,那群东洋矮子做事都只是一头热。”
“会终止就是因为他们遇到了跟你们很像的事情,”保罗摇摇头,目光流露出强烈的惊恐,他撇了眼哨站外的阿尔卑斯山峰接着又缩回角落,“他们对外说因为误判了天气,但我叔叔可不这么认为,他是那个探索队的顾问,他说在第二天的时候,他们让一支探索小队先行入山,领头的是当时一个日本教授的女儿,然后是打杂助理阿米巴跟两个大学生姊妹,该死那些名字我不会念,本来她们应该要在前进的第二天进行回报,但到了第四天都没有回应所以我叔叔就带人进山,他们沿着探索小队的路现在距离扎营位置的西侧五十公尺找到了精神错乱的教授女儿。”
“教授女儿的精神状况非常不稳定,所以我叔叔就只好自己带人前进,他们搜索了一段时间没有找到另外两个女学生,倒是在那边洞穴附近的橡木上找到阿米巴的皮。”
“阿米巴的什么?”艾瑞克一时间还没会意过来。
“皮,字面意义上的皮,阿米巴大部分的皮被切下来张开挂在橡树上,我叔叔说那是他这辈子看过最可怕的画面,他没有找到失踪的另外两个女学生,精神错乱的教授女儿只是反复说着什么飨宴、庆典、邀请之类的,然后在两天后就失踪了。”
“你是想说失踪的弟兄也跟这个有关?”
“我只是提出一种可能。”保罗耸耸肩坐回角落。
“你想…离开这里吗?”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艾瑞克突然开口,而他显然也被自己这句显然未经思考的话语吓一跳。
“你有计画吗?”保罗打了个哈欠敷衍地问道。
“后面机库的运输车,那边有条小径可以通到峡谷下面,那里已经被封锁了,”艾瑞克闭上眼睛,大脑浮现出基地的平面图以及过去他所去过的所有山间小道,“虽然贝格说那里是死路,但丹尼尔有参与封锁任务,我记得他有说在背对基地的右侧那条是出口,他说那里根本没什么只是因为道路狭小不方便坦克行径,不过宽度要让运输车经过应该没问题。我们只要在换班的时候摸上去,两边的距离只有五分钟左右的车程,油门踩到底也许更快,那里的哨兵也容易打发,也许可以蒙混过关。”
一口气说完怎么想都相当荒谬的计画,艾瑞克苦笑几声大喇喇躺在地上,儿保罗仍旧不发一语地盯着明月。
“你偷车我去拿补给?”保罗忽然开口让艾瑞克猛然坐起身,他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瞪着对方。
“不…不然…我…偷车你…偷补给?”保罗以为艾瑞克对于这样的分配很有意见,所以吞吞吐吐重新提出分配。
“成交,但不能在今天,先等个几天确定路线比较保险。”仓促拟定的计画成行,连艾瑞克的觉得可笑,但这样也许有机会可以带上伊娃。
“好,那就…”
毛骨悚然的尖叫穿过地面让两人反射性跳起来架起步枪。
“搞什么?”
“医疗室!”不等保罗反应艾瑞克背起猎枪迅速爬下螺旋阶梯。
走廊弥漫着肉体与塑胶烧焦的恶臭,天花板密布浓烟呛得艾瑞克直流眼泪,模湖的视野中他看到几个女护士摇晃的轮廓,起个士兵七手八脚将没有反应的条状物拖离医疗室。
“怎么回事?”燃烧的闷响让艾瑞克必须要用大吼的才能盖过。
“普瑞克医生放火!”一个士兵拉着失去意识的同伴拖离医疗室,惊恐凝结在那个士兵的脸上,他看起来跟艾瑞克差不多岁数。
“为什么!?”
“谁他妈知道啊!那边几个多拿水过来!还有人在里面!”
艾瑞克心里一沉不顾一切的跳进医疗室,火光占满他的视野,他感觉到自己的气管到内脏正在发热,每吸口气都加重炙热与刺痛,他脱下军用外套蒙住口鼻无目的的翻找任何人影。
他看到几个骨肉外翻的焦黑尸体躺在角落,后面一个熊熊燃烧的驼背身影坐在手术台上,那是老医官迪亚哥。
“伊娃!”艾瑞克焦急地大吼,医疗室不算大,但炙热与浓烟模糊他的视野,他用肩膀顶开歪斜的置物柜寻找那个娇小的身影。
然而整个医疗是完全不见其踪影。
也许逃出去了?
他这样想,不!
她刚刚明明就在医疗室接受检查…但如果已经结束了呢?
艾瑞克这才惊觉自己根本不知道伊娃什么时候接受检查而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头重脚轻的晕眩感让他变得急躁,火海让他无法再继续搜寻,他后退几步决定退出火场,这时一双强而有力的手从后方攫住他的脖子将他甩向墙面。
背部重击的剧痛差点让他失去意识,他呻吟着狼狈站起身,那双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高举至天花板。
“不可以!”那双手的主人脸孔已经融化难以辨识,但从声音艾瑞克判断那是老医官迪亚哥。
此时的老医官发出超乎常人的力气死抓着艾瑞克,烈火烧着他那焦黑的躯体但他却豪不在意,迪亚哥的手臂肌肉已经开始剥落,下方骨骼扭曲变形并浮现怪异的鳞片轮廓,老医官大声吼叫反复将艾瑞克撞击墙面。
“不可以让它们出去!”迪亚哥近乎失心疯的尖声嚎叫,“你们挖得太深了!绝对不可以让它们出去,你们挖得太深了!!这都是你的错!”
承受不住高温的墙面崩解,艾瑞克整个人被摔出医疗室,几个士兵赶忙上前将他拖离医疗室。
『这都是你的错!!你们挖得太深的!』迪亚哥仍在怒吼但却没有离开医疗室。
艾瑞克靠在墙边大口吸气,下一秒整间医疗室应声炸裂,尘埃与火光袭卷整个走廊将所有人吹开,下方楼层的支柱跟着碎裂崩塌,几乎是在一瞬间整个医疗室就向下塌陷连带压毁下方的军人寝室。
“结果是怎样?”艾瑞克开口,他正躺在矮床上直瞪着寝室的天花板。
“不知道,我刚刚听搜救班说是医疗室的气瓶爆炸。”保罗与丹尼尔带着苦瓜脸站在一旁,丹尼尔不发一语还没从惊吓中脱离。
“那里面救出来的人呢?”艾瑞克想坐起来却被保罗粗鲁的推回去。
“我知道你说的那个少女,她在事发前早就检查完身体被送去俘虏营了,而其他被叫出来的人多半都烧焦了。”保罗心不在焉地敲敲破旧的木桌,“最糟的是医疗室崩塌压毁的宿舍火才刚灭,不过对于那些人的存活率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少年松了一口气躺回床上,至少伊娃没事,然而在人力缺乏的情况下一定会寻求支援,这让计画更加难以进行,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连艾瑞克自己都对这个计画的成功率抱持怀疑的态度。
挖得太深…都是你的错!…千万不要让他们离开这里…你们挖得太深了!
迪亚哥的怒吼还在艾瑞克脑中回荡,就像噩梦般挥之不去,对方的责备听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在那医疗室里年迈的老迪居然有这样的力气,虽然当下双眼被浓烟熏得几乎张不开,但慌乱间他注意到迪亚哥的脸几乎已经烧焦融化,手臂的肌肉也剥离,但下面呢?
艾瑞克对着天花板眨眨眼努力回想,他似乎看到了什么,有东西在迪亚哥的肌肉下移动,碍于视线的遮蔽艾瑞克只看到模糊的轮廓,老迪的手臂股变得异常强壮,骨骼表面似乎出现像是某种鳞片的纹路,但现在回想起来却又觉得像某种昆虫,而老迪不断重复的话语更是让艾瑞克完全不知所云,他们?
挖得太深?
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充斥他脑中。
对比老人在隧道的描述是指那些挖掘那个隧道的东西吗?
他回忆起老人曾经说过军方挖开的洞让那里有了第二个出口,也就是说那些东西是从那个洞出来的?
但那些玩意又是怎么进来基地的?
况且贝格上尉还在那里监督工程。
“所以呢?”丹尼尔压低声问道,“要动手居然还没先通知我?”
“啥?”艾瑞克猛然从床上跳起来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我听保罗说你想逃离这里啊,我也要参一脚。”
“别这样看我,”保罗连忙举起手喊冤,“正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帮忙比较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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