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 星期一 云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夏娃,在条狭窄阴暗的巷道中。
现在的她是一位美丽的少女,被一个生满了锈迹的足枷紧紧捆着,坐在粗糙而坚固的刑椅上放声大笑。
与社会上流的权贵相比,我确实算不上富有。
可每当一天枯燥的工作结束后,我都会提前一站走下飞船,随后靠着步行一点点穿过我家附近那漫长而嘈杂的红灯区。
这是一条被整个城市中拥有最多财富,地位最高之人所占据的街道,是象征着快乐的街道。
在旁人眼中,我或许在浪费自己微薄的薪水,沉溺在那莺歌燕舞的灯红酒绿中。
但只有我本人清楚,自己对那些穿着暴露的女子并无兴趣。
之所以我每天都来光顾这条街,仅仅只是想看看那些拥有着一切的上层权贵,他们每天在做些什么。
只有在这里,我才与他们平等,我和他们看到的世界才相同。
与其说是普通的红灯区,不如把这当作一片彻头彻尾的法外之地。
那些站在店门口招揽着顾客,神色妖娆而抚魅的女子实际上大部分都是通过地下非法途径强制买来的。
上到被拐卖的豪门大小姐,下至战败国被流放的难民。
在这片街道上只要你愿意出足够的钱,就没有弄不来的女人,无非是价格高低之分。
只要拥有金钱就能拥有这里的一切,可以满足你的一切。
一旦拥有了足够的财富,人类的欲望便会朝着其他方向延伸。
我从没有走进过那些看上去充满诱惑的店子,充其量只是在路过的时候瞟上几眼,又或是观摩一场他们为了招揽顾客而特意设置在街道上的“演出”。
从这里我也能大致窥探出几分那些权贵者们的特殊性癖。
有人喜欢将女人吊在刑架上狠狠用鞭子抽打,享受着长鞭落在她们肌肤上的绝望惨叫。
有人喜欢将她们扒光后再用铁链拴住脖子,像宠物一般牵着在街道上闲逛。
更有甚者还会当街将买来的女人捆得严严实实,再在大庭广众之下与这些被精心调教好的宠物肆意做爱,体验在别人羡慕的眼光中耕耘的快乐,这大概也是一种别样的暴露癖。
比起身体与物质上的直接满足,这些人更享受可以肆意挥洒金钱,发挥权力的快感。
作为真正的法外之地,即便是中央联合政府也无权干涉这片街区上所发生的一切,甚至连征收税款也做不到。
为了吸引眼球,很多店铺都会把店里的招牌“项目”放在街道上宣传。
可一般被放出来任人把玩尝鲜的女子都十分平庸。
用他们的话来说,拿出来试用的不过就是“二等品”。
真正的“上等货”,自然只有你付了足够的金钱才能窥其真容。
只是今天发生了意外情况。在我即将踏出街区的一瞬间,听到了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笑声。
平日这街道上招揽顾客的女子倒也会笑,笑着在身旁川流的人群中搔首弄姿。
这是她们的工作,同样也是生活,就算这一切虚伪得即便是笑也只剩麻木。
她们的眼神沉溺而缠绵,平等地注视着从自己眼前路过的每一个雄性。
可这不过是皮毛,若是扒开伪装,那么剩下的也只有欲望与图谋。
但是像今天这般单纯的笑声我倒是第一次在这条街上听到,自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我收回了已经半踏出街道的脚掌,转头朝着笑声的发源地走去。
走了十几步后,我终于在街道边缘的一条巷子里发现了那个在大笑,或者说在被迫大笑的女人。
女人的打扮很是素雅,白净的衬衣与蓝色的牛仔短裤组合在一块儿,与这片疯狂的街区一点不搭调。
可那被拘束在老虎凳上的大白腿以及被牢牢锁在足枷之中的脚掌却又在提示着我,这里是“危险”的红灯区。
我总算知道为何她会一直发出大笑了,因为那纤细的脚趾正被足枷向上扣住,迫使整个脚趾形成了一定的弧度,卡的动弹不得。
而在她的面前则站着两个店员,一人拿着一个木刷刺激着她裸露在外的足底,一下又一下刷着,让她被迫发出大笑,笑得眼泪直流,脆弱的身体把坚固的老虎凳弄得咔咔作响。
店员们大概是想靠她动听的笑声来招揽客人。
这个“广告”十分奏效,即便这是个偏僻的小巷子也因为她的存在而聚集了不少顾客。
女人旁边放着个黑色的牌子,只要付一些钱就能上手把玩她的身体,用摆在旁边的工具随意挑逗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实话实说她长得很好看,估计年龄也就20岁上下。
瀑布般的黑色长发落在白皙的皮肤上。
女人身体的肌肤,尤其是双足的肌肤嫩得完全不像是这条街上的女子,最起码也不会是能被随便摆在店铺外边的“二等货”。
我不免有些好奇,于是又往前凑了凑,想一睹她的真容。
可还没等我完全走到这店铺跟前,却一眼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符号,在这女人脚掌最中心的六芒星符号。
这双脚掌在刷子的伺候下前后摇摆着,让脚心上的六芒星格外显眼。
我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好看的女人会被放在外面以低贱的价格任人玩弄,而不是藏在里边当镇店之宝,我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
因为这位正被捆在足枷上瘙痒,笑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是位仿生人。
……
10.02 星期二 云
Atom Reconstitution Instrument(ARI),原子重构仪。
它一定是人类文明诞生以来最伟大的发明没有之一。
相比于过往的所有科学仪器,原子重构仪的诞生彻底颠覆了人类对于科学二字的根本认知。
它的存在能帮助人类轻而易举地扭转自然界最为基本的四种作用力,操控宇宙中的所有原子进行精细的排列组合。
对原子群进行拆分再重新组合,这便是所谓重构。
也就是说,只要拥有原子重构仪,便可以成为这宇宙的造物主,对万物的元素进行肆意控制,创造想要拥有的一切。
它的发明者是位凭空出现的疯狂科学家,Dr. Frankenstein:弗兰肯斯坦博士。
这或许不是本名,也没有人知道这位科学家究竟出身何处,可那与博士给人类带来的这一足以载入人类史册的旷世之作相比,一切都显得毫不重要。
博士向全世界展示了原子重构仪的使用方式,而凡是长了大脑的人也应该可以理解这是一个什么级别的发明。
没有任何所谓的科学大奖足以颁给博士,仅仅只是显露了冰山一角,原子重构仪便已经展现出足以彻底颠覆人类文明的恐怖力量。
可弗兰肯斯坦博士从来在乎自己的研究,对其他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在拒绝了各国政府的倾力招揽后便无私地公开了原子重构仪的制作方法,随后再度投身于科学研究中,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发明在人类文明史上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毕竟博士已经发现了更加有意思的研究课题。
宇宙万物都由原子所构成,按理来说都能被原子重构仪所创造。
可是,如果要创造的对象是生命的话又会如何?
换句话说,如果要创造的对象是人类又如何?
这应当是个复杂的伦理问题。
早在千年之前,人类便已经发明了“克隆”技术。
可这技术从来只用于动物和植物,没有谁敢使用人类作为实验品进行克隆。
这是科学最后的底线,是不能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况且克隆的本质也不过是对生物的体细胞进行无性生殖以获取人工的胚胎罢了。
即便真的违背伦理克隆出了人类,那也是宇宙法则之内的产物。
人类可以繁衍生命,但无法创造生命。创造生命是上帝的特权,若是人类妄图创造生命,那便是越矩,是对神的蔑视。
可惜这一切法则对弗兰肯斯坦博士都不作数。
在创造出了原子重构仪后博士已经成为了宇宙的造物主。
可博士却还不满足于此,而是想追求更进一步的最高权限:创造生命。
博士先是从结构简单的细胞开始,然后是低等生物,再是植物、动物。
通过原子重构仪,博士创造着这世界上能存在的一切。
最终,科学的手还是伸向了那绝不能打开的潘多拉魔盒:人类。
谁也想不到弗兰肯斯坦博士会做出这般对科学大逆不道的事,而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原子重构仪真的创造出了人类。
这段历史在人类的任何一本教科书上都能找到,可是却没有一点关于弗兰肯斯坦博士所创造出那人类的信息记载。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通过一个个原子排列组合与连接所创造的人类,与普通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同样有血有肉,行动自如。
毫无疑问弗兰肯斯坦博士的这一举动在世界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时间政府与舆论的压力,还有群众的痛骂扑面而来,仿佛一眨眼间博士便从人类科技的开拓者变为了千古罪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力,自那以后博士便带着自己所创造出的人类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如同当年凭空出现,留下的只有那台原子重构仪。
而被仪器所创造的人类,也成为了弗兰肯斯坦博士这位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科学家的最后之作。
仿生人001,这是当今对于那个人的称呼。
政府自然第一时间封锁了原子重构仪的使用权限,同时对于拥有这个仪器的所有科学家发出了强烈的警告,严禁尝试用它创造生命,这会给人类带来无法想象的巨大祸端。
可即便下达了最高级别的戒严,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清楚。
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就不再有停下的可能,如同那潘多拉的魔盒,一旦被打开,就再也不会被乖乖合上。
人类的欲望就像那高山上的滚石,只要开始下落,便会永无止境,最终滑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中。
仅仅只需要一台仪器便可以肆意创造生命,谁也想不到这种听上去都荒谬无比,难以想象的事有朝一日会成为现实,甚至这一切是如此的简单。
只需要在屏幕上输入特定程序,便可按照需求创造出你想得到的任何人类。
而为了与正常的人类进行区分,这些被原子重构仪所创造出的人类,统一被称为仿生人。
正因如此,当我发现那个女人脚掌上的六芒星标记时,才会恍然大悟。
虽说使用原子重构仪创造人类是被绝对禁止的事,但在那些隐秘的角落里,还是有无数生命被这冰冷的仪器捏造了出来。
这其中便不乏像昨日在红灯区里见到的那个女人一样,专门被制作出来供人取乐的“洋娃娃”。
这些洋娃娃都被制作的相当精美漂亮,因为只有美丽的人偶才能吸引人的注意力,才能卖个好价钱。
由于仿生人不管是外表还是内在都与普通人毫无区别,最多就是性格木讷,不爱说话。
所以为了对仿生人进行特定标记和区分,在仿生人诞生的那一刻,便会在身体的肌肤上印下六芒星标记。
这是世界上任何人都会遵守的规定,即便是再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亦或是什么疯狂科学家也不例外。
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无法对人类与仿生人进行区分,这个世界便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巨大混乱。
但如果她是仿生人那便不奇怪了。
这女人的样貌放在普通人里面自然出众,可对那些专门被创造出来供人取乐的仿生人而言,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不过这店子倒是胆大妄为,就算是在黑市里仿生人的生意也相当禁忌,起码一般人肯定不敢堂而皇之地把他们拿出来招揽顾客。
但这家风俗店却将这女人光明正大地放在外边供人玩弄,真是不可思议。
或许是他们背后有什么靠山,这在红灯区并不奇怪。
原本我还在怀疑昨日是不是眼花看错,直到今天我又在那个角落中见到了熟悉的女人以及她脚掌上那显眼的六芒星图案。
与昨天的衬衣加牛仔裤的组合相比,今天她身上的衣服又少了一些,除了内衣裤之外什么也没有。
接近赤裸着的身体被一字型捆绑在木架上,双手与双脚被各自捆绑,而裸露在外的肌肤则被付了钱的顾客把玩着。
细长却又粗糙的羽毛在她的腋窝与腰间滑动,有时用羽毛的尖端,时不时又会换成柄部。
除此以外,还有人用手指不断搔着女人的肚子。
肉眼可见她腹部周边白净的肌肤已经被手指挠出了红色的印子,他们正不断尝试从女人的嘴里榨出笑声。
至于被捆在木架最前端的那双脚,分别被两个流浪汉打扮的人玩弄着。
一个人将她的脚掌直接吞入了口中,用舌头放肆地舔弄吮吸着。
另一个则用手指掰住了女人修长的脚趾,再拿他肮脏而粗糙的指甲顺着眼前红润足掌上清晰可见的纹路用力抓挠。
在全身的挠痒之下女人挣扎不停,可旁边的人一点停手的意思也没有。
他们已经付过了钱,理所应当享受对女人施虐,发泄自己欲望的权利。
红灯区有着严密的等级制度,对色情服务非常讲究。
就好像有人爱在高级酒店享用大餐而有人只能蜷缩在桥洞下啃着冰冷的面包,这些人都是红灯区最底层的居民,根本享用不起房屋内的那些高等货色,只能来玩弄街边的便宜景品。
说到底就算是仿生人又怎么样,他们与普通人没有任何的区别,价格还要低得多。
即便拿着空空的钱包也可以随意侮辱她们的尊严,以此获得自我满足感,就算自己过得再卑微,这个世界上照样存在着比自己更低级的仿生人。
人类的快乐向来源自对比,显然这些流浪汉正在从仿生人的身上获得快乐。
原本我是这么想的,但这时我却突然看见了那女人的眼神。
她确实在不停地笑,可是这笑容看上去却欢快无比,没有一丝不悦。
或许她心里没有主观意义上的嘲讽,但女人轻松的笑容却已经成为了对眼前这些拿自己发泄的流浪汉最好的讽刺。
他们只能在由机器制作的仿生人身上找到自己作为人类的尊严,只配在这最为低级的地方发泄欲望。
他们自以为在羞辱女人的尊严。
可自始至终受到羞辱的从来只有他们自己。
女人的笑容和我见过的仿生人不同,要灵气的多。仿生人的个性一般木讷,可在女人的脸上我却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的冷漠。
我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直到那女人与我四目相对,放荡的大笑声在这狭小的巷道中如同秋波荡漾。
……
10.08 星期一 云
这红灯街道总是热闹,藏在那街道背后的小巷也成了我每日准时光顾的地点,巷子上边狭小的天空是它的全部。
那每天都以不同姿势被捆绑在店铺外边任人挠痒的女仿生人也从来不会缺席,甚至就连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光顾的客人也不重样。
除了她与我不变,这世界上的一切都在不断变化。
如果只是一般的仿生人倒不会让我这么感兴趣,但直觉在告诉我,那女人一定与众不同。
我在这已经驻足了一个星期,即便是休息日也一定会在这个时间点出来一趟,想着她今日会不会出现。
我不知道她在红灯区已经待了多久,毕竟先前我从未发现在这偏僻的巷子里,还有一个每天都被绑在外边任人挠痒和玩弄的女人。
今日的她则是被吊在了铁架上,位置很高,足以让她的脚尖距离地面都还有一米多的距离,整个身体挂在半空。
女人的身上披着一件粉色的衬衣,下半身则只有白色的内裤勉强裹着私密部位,白花的大腿荡个不停。
她的双手被反束在身后,两腿的膝盖则被一条绳子拉在一起,这是为了防止她动弹,影响到顾客的体验。
此刻在玩弄女人身体的人一身工人打扮。
我突然想起最近在中央广场那边好像有一个政府重点关照的大项目正在施工,不过具体内容我便不甚了解,或许是联合政府成立周年快到了,所以在赶些什么项目。
怪不得这些天来大部分光顾这家店的都是做工地的男人,他们大概都是那边招揽来干活的。
囊中羞涩的他们可玩不起藏在屋里的高级人偶,只好在外边低等的仿生人身上寻一点乐子。
一般来说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不屑玩弄仿生人,即便长相再精致漂亮也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毕竟这种东西只要他们想,随便找一处地方都能轻而易举做出来,已经几乎简化到了模板式的一键生成。
更何况仿生人的生意在明面上被严令禁止,他们没有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女人笑个不停,她的脚掌已经被身下的工人搔成了红色,脚趾头一个个被掰开,再用细小的木刷用力摩擦。
纤细的脚趾被分别攥起,随后再将木刷伸进她的脚趾缝中。
每一次刮蹭都能激起女人的笑声,一双脚掌像是成了身下工人精致的玩具,这就像是什么开关,只需要简单的挑逗就能在她身上看到自己想要的反应。
因为身体被吊在半空,女人身后的长发正随着她脑袋的摆动飘舞个不停。
她正被迫满足那些顾客古怪的性癖,敏感的足掌上传来的痒感让她满脸通红。
我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专门为那些性癖古怪的顾客创造的玩物,可她的眼神又与这条街上我所见过的其他人完全不同。
在这红灯区中,像女人这样被店家放在门口任人玩弄取乐的玩物数不胜数。
虽说还有不少人在尽力让自己被玩弄调教时的表情更加有吸引力,可她们的眼神中都没有一丝神采。
或许在其中也有与眼前这一直被挠痒的女人一样的仿生人,也有在红灯区中尽力讨口饭吃的普通人和被拐卖而来的可怜人。
只是这女人,与我先前见到的任何人都不同。
很多人都说生活就像是强奸,如果不能抵抗的话不妨享受,说不定此刻她就在享受着来自生活的强奸。
女人笑得满脸通红,而但她的笑容里我找不到一丝痛苦。
就算她是在被迫发笑,却看不出一点抗拒,显得从容而惬意。
我只是看见她在笑,我看见她在不停大笑。
……
10.30 星期二 云
我在这里已经看了那女人整整一个月,见证这一个月内她以不同的姿势被不同的人疯狂挠痒。
也不知道该感叹这店家准备的工具种类丰盛还是该感慨女人的衣装库存大,整整一个月我就没在她的身上见到过相同的衣服。
不过与这条街上其他人不同的是,她从没将自己的隐私部位露出来过。
即便是花了钱享受的客人也只会触碰她身体裸露的肌肤,从不会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红灯区看似混乱,实则却有着严格的管理措施。
从街头到街尾的店铺有着明确分级,越是高级的店铺便会排在越前面。
而这家我已经光顾了整个一个月的店却排在街道的最末端,想来也是什么不入流的小店子,因此才需要找一个这样的女人放在门口撑撑牌面,以此多吸引一些性癖怪异的顾客来消费。
无论是店家还是顾客,不管对上流人士或是社会底层,只要你想要在这片区域生存下去都必须遵守规则。
或许因为女人是仿生人,这家店对待仿生人有着不一样的规矩,自始至终都没人会触碰她身体上那些裹在衣服里的私密部位。
即便她的身体看上去很诱人,也没人会想因为无关紧要的仿生人给自己惹上无妄之灾。
今天我并没看见女人穿的是什么衣服,因为她的全身都被锁在一个黑色的木棺中,只有一双脚露在了外边供人把玩。
尖锐的刺轮扎着她的足心,粗糙的指甲则伸入她的脚趾缝之间收缩拉锯。
听那她尖叫一般的笑声以及这木棺狂暴的吱呀声,如果不是这木头的拘束足够结实,或许早便被女人爆发出的力量弄坏了。
她的脚趾被向上压住,应该是为了让束缚效果达到最佳,剥夺她的全部活动能力,这才方便外边的人尽情搔她的脚掌。
女人的笑声很大,几乎要将木棺的盖子掀开。
但这仅存在于想象中,事实上她只能任由别人玩弄自己敏感的脚掌。
虽然看不见身体,但我对于女人的笑声,还有她那脚掌上扎眼的六芒星图案已经过于熟悉,就算看不到脸我也能一下认出她。
以往在看上一会儿之后我便会扭头离开,可今日或许是因为瘙痒的方式过于新奇,我在这巷子门口驻足了许久,甚至都忘记了时间。
这双足掌已经不知道被多少只手搔过,而我只是站在前边,用眼睛默默记录着发生的一切。
今天在这边待的有些久了,以至于天色已经完全陷入昏暗。
我目送着一位又一位的顾客离开那双已经被挠到通红的足掌,走出这狭窄的巷子。
直到这时,店员才伸着懒腰,慢悠悠地从店里走出来,一点点打开那紧紧卡住的木棺板,将已经浑身大汗,几近虚脱的女人从里边解放出来。
她整齐的长发变得乱糟糟的,上面尽是粘稠的汗水以及混着的灰尘。
她的衣服有些邋遢,只是女人并不在意,只是简单拍了拍粘在身上的灰尘,随后便从木棺旁站起身,光着脚踩进了摆在木棺旁的皮靴。
虽说她看上去很疲惫,但动作却简洁有力。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工作人员并未对她进行任何的人身限制,反而递给了女人一小沓钞票,就像是与她完成了一次交易,她就像完成了一份工作。
明明是仿生人,她的人身自由却好像不受到任何管控,只是踏着皮鞋朝我走来。
皮鞋的哐嗒声逐渐靠近,最终停在我的面前。
我向前看去,正好与那眼神交集在一起,蓝色的眼眸在斜阳的映照下散发着淡淡的光亮。
“明天晚上六点,可以在这等我么?”
“什么?”我四处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才反应过来,刚才她是在与我说话。
“不见不散。”
她没给我回答的机会便离开了巷子,皮靴的哐嗒声在我身后交相辉映的霓光灯里梅开二度。
……
10.31 星期三 多云
我心里其实有不少疑问,不过想来那仿生人也不可能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按照她所说的去那边看看也无妨,就当给自己平淡的生活添上一点插曲。
反正每天我都要走过那条巷子,并不差这一次。
原本我以为今天仍会在那巷子的深处看见女人以奇怪的姿势被捆绑瘙痒,而这一次那熟悉的店子却早已拉下了闸门,挂出了打样的牌子。
原本应该笑得狼狈不堪的女人却忽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用手指戳起了我的屁股。
这肯定是个失礼的举动,可回过头我看见的却是那在外面的霓光灯之下闪耀着长发。
标致的脸蛋被周边的发丝点缀得更加出彩,她抬头看向我,淡蓝色的瞳眸正闪着迷乱的微光。
她的嘴角轻轻上扬,在笑。
“你倒是挺准时,比约好的时间还早了五分钟。”她扬了扬手表,嘴角上的笑意又浓厚了几分。
女人身上的白色长裙与周围不断变化着的灯光很是搭调。她和我印象中的仿生人很不一样,即便是普通人类里,也很少有人能拥有这样的气质。
此刻我很难把眼前的她与那个在一众流浪汉的手下笑得无法自拔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而更让我奇怪的是,为什么明明是仿生人的她却可以随意出现在我面前。
“今天是月休,所以我不用工作,别想太多。”她好像看出了我心中的疑虑,然后将手伸进了自己的小挎包里,从里面摸出了一个册子放在我面前,册子上写着五个大字:永久居民证。
“我可是合法居民,在这不过是工作,可有正规证件的。”
女人的笑容里露着一丝得意,这倒也可以理解。
毕竟仿生人有永久居民证这种事情,我在网上都没听说几次。
这玩意只会颁发给有着巨大贡献的仿生人,罕见的很。
只要有了这证件,仿生人就相当于拥有了和普通人一样的权利,甚至更被优待。
怪不得她可以在这街道上随意晃悠,直到现在我才理解这其中缘由。
“你为什么要在这边工作,做兼职么?”我实在无法把她和这本证件联想到一起,可那居民证上的照片又在告诉我这不是谎言。
照片的旁边有两个印上去的黑字,夏娃。
夏娃,这便是女人的名字。
“我看你也在这里看了挺久了,有一个月了吧。”她收起了自己的证件,又笑了笑。“既然这么支持我们的生意,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她果然注意到我了。
我正惊叹于她强大的记忆力,在被那么瘙痒的同时居然还能记住我这个陌生人第一次来这里的时间。
此时夏娃却直接扯住了我的衣袖,拉着我跑出了这个狭窄的巷子。
“难得今天我休假,换了地方聊聊吧,就去我家。”夏娃跑得飞快,我跟在她的身后只感到精神一阵恍惚。
我们最终停在一座公寓楼前,她走到一楼最靠里的屋子门前,按了按门铃。
一道光在夏娃身上扫过,这是如今最常见的人脸门锁验证。
紧接着机械音从门锁上发出,“请进”。
简单的两个字过后房门自动打开。
夏娃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跟在她后边走进房间。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我却很好奇为什么这个仿生人要邀请一个素未相识的男性去自己家做客。
跟在夏娃的身后我走进了这间不算大的公寓。
房间内的家具很少,整体风格十分简洁,唯独卧室里的衣柜特别大,看着满满当当,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塞了多少东西,怪不得这女人可以每天穿不同样的衣服。
“先坐坐,我给你倒杯茶。”夏娃将跨包放在了桌上,转身走进了身后的厨房中。
趁这个机会我又仔细打量了这间公寓,除了那巨大的衣柜外,公寓里最显眼的或许是墙壁上挂着的相框。
墙壁不大,可这照片却排的密密麻麻。
全是一个女孩的单人照,或者说,是一个女孩从小到大的单人照。
我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夏娃的相片,紧接着马上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可是仿生人,仿生人又怎么会随着时间的变化长大?
从仿生人被创造出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外貌便不会产生任何变化,这是科学界公认的事实。
即便他们身体里那些由原子重构仪所创造出的细胞可以如同正常细胞一样完成有丝分裂,但是他们却不会像普通人一样长大,变老。
除了身体上的六芒星图案外,这是当今科学界中唯一可以对正常人和仿生人进行区分的方法。
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缘由,只能用衰老是上帝塑造生命的特权来解释。
有人曾尝试将原子重构仪用于临床医学上的人造器官肢体构造,然而这一做法却彻底失败。
无论怎么改进,机器所创造出的器官都会在生物体内产生严重的排异反应,最终只能不了而之。
明明它可以创造出和人类一模一样的生物,却无法创造人类,或许只有那早已不知所踪的弗兰肯斯坦博士可以解释这现象。
“很奇怪吗,为什么我明明是仿生人可却会长大?”夏娃端着茶杯,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我身后,我回头看去,墨绿色的茶杯上正冒着蒸汽。
“你难道不是仿生人?”我诧异地看着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已经超乎了我的认知,而夏娃却平静地坐下,随后将茶杯放在我的面前。
“不,我是地地道道的仿生人。”她摇摇头,用两根手指捏住茶杯,低头看向瓶中水面里的倒影。
“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我出自弗兰肯斯坦博士本人的手笔。”
“仿生人001,你应当听过这个称呼。”
夏娃抬头看向我,她在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让我震惊无比的话语。
“我就是弗兰肯斯坦博士创造的第一个仿生人,同时也是唯一的一个,仿生人001,这是我的编号。”
“你是说,你就是传闻中那弗兰肯斯坦博士所创造的仿生人?”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听上去荒谬至极,而夏娃的眼神却并不像在欺骗我,她很认真。
“是的,我是独一无二的仿生人。”
我的脑子里已经冒出了无数个疑问,而此时却也只能皱皱眉头,清理着自己已经拧成了麻花的思维。
“所以是博士用了什么特殊手段让你变得与现在世界上的其他仿生人不同,可以正常地长大?”
从时间上看似乎问题不大。毕竟博士消失到现在不过二十年左右,足够眼前这女人从婴儿变为少年。
“不错,但我并不知道博士在我身上到底做了什么特殊处理。事实上我只在很小的时候待在博士身边。没过多久,博士就消失了。”夏娃的神情有些哀伤,这也是我先前相当疑惑的地方。
为什么她的感情看上去比其他仿生人要丰富的多,或许这也与弗兰肯斯坦在她身上所做的手脚有关吧。
但如果是这样就也不奇怪了。
毕竟博士可是创造出了原子重构仪的绝世天才,那些凡夫俗子自然不可能参透博士研究的全部奥秘,制作的仿生人与博士的不同倒也合情合理。
“然后你就一个人长大,同时那张仿生人的永久居住证也是博士留给你的么?”
“是这样,几乎自记事起我便再未见过博士。唯独这些事,我的记忆相当清楚,不会有错。”
比起相信夏娃是最为特殊的仿生人,理智告诉我还不如把她当成一个伪装成仿生人的疯子。
然而我怎么也想不出她对我这个陌生人扯出这么一大段谎言的意义所在,以及她有什么欺骗我的理由。
再加上她那张身份卡上的联合政府印章货真价实,我也没有不相信夏娃的必要。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又为什么要去从事那种工作?”我的话意思应该很明确,看她所住的这个公寓以及平日的衣着和气质,也不是什么缺钱的人。
“本来仿生人的身份就敏感,更何况你可是博士的作品,为什么要去那里工作?”
“怎么,有什么不好,我可是靠自己的劳动在挣钱,不偷也不抢,光明磊落。”夏娃面对我不算客气的问话一点不生气,反而柔和地笑着。
“我可是卖笑不卖身,只不过让他们挠我痒痒而已,又不是出卖灵魂的妓女,这有什么不合适?”
我哑口无言,她说的话也有道理。
如果只是被瘙痒的话,好像也算不上多见不得光的事。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她会选择在那工作。
她可是博士创造的仿生人001,对于人类意义非凡的第一位仿生人。
怎么想也不可能是迫于生计,所以我对她做那工作的理由越发好奇了。
除此以外,还有一定要邀请我回家做客的理由。
我拿起夏娃放在桌上的茶杯,心中有不少问题可却不知从何开口。
正暗自苦恼,夏娃却接过了我的话:“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疑惑,不过此时此刻我还不能告诉你实情,因为计划的内容还没有完全确定。”
“计划?”
“我正在制定一个重要的计划,之后我必须找一位靠谱的帮手。或许只有你才能成为我最为得力的助手。”
夏娃在说些什么,她在制定什么计划又为何要找上我?这一切简直让我一头雾水。
“现在我更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下次再见,每天都来光顾但是从不付钱的顾客先生。”
我莫名其妙地被夏娃带回了家,又稀里糊涂被她下了逐客令。自始至终我都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但是却记住了她的最后一句话。
“记得帮我保密,我是仿生人001号这件事,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知道。”夏娃冲我眨眨眼,水蓝色的眼睛正泛着光,我则是下意识的点头,回应着她的目光做出虚无缥缈的承诺。
……
11.30 星期五 多云
夏娃不愧是仿生人,体力实在是过于出色了些。
从她上一次休假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可夏娃却一天没偷懒。
每天准时来这巷子里上班,被形形色色的顾客瘙痒。
要是正常女孩天天被这么折腾,十有八九早就经受不住,精神崩溃了。
原本她们的身子便敏感,再加上长久的瘙痒刺激,别说几十天,就算是几十分钟大概都有很多人坚持不了。
大部分的顾客手法都比较柔和,不会下太狠的手,不过也有专门以折磨他人为乐的类型,若是夏娃运气不好遇上了这类顾客,便也免不了要受苦。
今天的顾客显然就是这一类。
一般人最多就是用店里提供的工具随便玩玩了事,可是他们却不一样。
先是用皮筋将夏娃的脚趾头全部拉住并向后捆好,迫使她的脚掌供起。
随后再在她原本就相当光滑的脚掌上涂上了一层厚厚的润滑油,接下来便是又粗又硬的巨大毛刷,毫不留情地按在夏娃柔软的脚心上狠狠刷动。
这一定是我看了这么久以来,夏娃笑声最大的一次。
以往也有会在她脚掌上涂油的客人,可却从没有人会在涂完油后用这么大力气折腾她。
毛刷与脚掌摩擦所发出的声音几乎我都能听到,夹杂在夏娃疯狂的笑声里。
可现在她的身体因为被拘束的太死,一点动弹不得。
全身上下的关节处都被铁环卡住,就连手指都被压进了铁环,只得任由顾客们在自己身上的各处敏感部位瘙痒,尤其是那双又白又软的脚掌,这是最受他们青睐的部位。
夏娃的双脚已经被刷得白里透红,今天她的身上只穿着一套内衣,而这衣服也已经完全被汗水所浸湿,隐私部位若隐若现。
她的嗓音几乎沙哑,或许是笑声过于猛烈,夏娃的脸颊变得通红。
今日的时光似乎过于漫长,而我不知不觉也站到了最后。
好不容易才被解放出的夏娃此刻已经浑身瘫软,如果没有身旁店员的帮助她甚至都没法独自站起。
夏娃的身上到处都是显眼的红色印记,这是强硬的捆绑在她瘦弱的身子上留下的伤痕。
或许是心中产生了些许怜悯,我下意识走了过去。
但还没等我来到夏娃的跟前她却先看向了我,然后颤巍巍地抬起手臂,对我扬起了她的食指与中指,比出了“耶”的手势,我甚至都能清楚地看见夏娃纤细的手指上被勒出的钢铁印记。
可夏娃却在笑,她在肆意的笑。
……
12.30 星期日 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这个月以来,夏娃每天的工作强度都在提高。
或许是她逐渐在这片红灯区内有了名气,很多人都知道了在这巷子中有个漂亮又敏感,只需要花一点点小钱就能随便玩弄的仿生人,所以都慕名而来享用夏娃的身体。
顺便一提,最近我才知道夏娃是这几个月开始这份工作的,怪不得我明明每天经过这边,之前却从没见过这个卖笑的仿生人。
这一点从工作时长上也能看出来。
以前夏娃工作到七点左右也就可以下班了,轻松的很。
虽说夜晚才是这片街区的主场,可是那是留给中间繁华商区的,像这些边角落的小店子,在晚上完全不具备竞争力。
然而最近她的休息时间却越来越少,我印象中最晚的一次好像被人从下午一直玩到了晚上十点。
或许是发现了夏娃这棵摇钱树的效果意外的好,不仅吸引了更多顾客过来,就连那些藏在店子里面的“大生意”也越做越多,夏娃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压榨。
虽说她确实获得了更多的薪水,可这与她身体上的付出显然不成正比。
我能感觉到,夏娃的体力状况在每况愈下。
以往夏娃的笑容还显得轻松愉悦,可是现在却已经愈发勉强。就算不仔细观察也应该能看得出来,她的笑失去了以往的活力。
这才正常,仿生人的耐受力再怎么强,也不可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折腾。
每天没日没夜地被人绑起来不停瘙痒,原本她的身体就敏感,而不管是被瘙痒的时间还是工具的种类都在越变越多。
现在每一次夏娃被从拘束台上放下来的时候都已经浑身大汗,近乎虚脱。
名气一直都是一柄双刃剑,太出名了绝对不算什么好事,树大招风。
比如现在,若不是来体验项目的人越来越多,夏娃也不至于被折腾到这般地步。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她就没轻松过几天。
每天都要承受长达数小时的高强度挠痒,甚至有几次都被挠得晕了过去。
而今天,她或许在承受着有史以来最为刺激的瘙痒。
这一次夏娃的身体被直接锁在了一堵人造墙上,她的上半身在屋子内,而下半身则露在了外边,包括圆润的屁股以及白嫩的双足。
虽说看不见夏娃的脸,但光是从那撕心裂肺一般的笑声上也能感觉到此次夏娃正承受着多么强烈的搔痒。
这双足掌的肌肤已经被挠的通红,每一根脚趾头都被掰开,并用刷毛清理着脚趾缝内的所有肌肤。
在人体油脂的润滑之下,无论用多大的力气都不会对夏娃造成一点痛感,只会将痒无限放大。
而从她下半身的扭动幅度也能看出来此刻夏娃正在竭尽全力挣扎,可是在钢铁一般的拘束面前,这一切尽数徒劳。
虽说她的身体可以小范围移动,又怎么躲得过在她身体不断瘙痒的那些手指?
不如说他们保留了夏娃一定挣扎余地却让她又无路可走,这比完全动弹不得或许来得更加绝望。
白嫩的脚掌上已经被各式各样的搔痒工具所填满,由于参加者实在太多,导致那双小巧的脚掌已经容不下那么多顾客的折腾。
因为抢占不到脚底的位置,还有人用手指和羽毛挑逗起了夏娃的脚背,顺着白净脚背上那清晰可见的青筋缓缓滑动。
甚至已经有人违反了规矩,将手指伸向了夏娃那被拱起的私密部位。
虽说她穿着内裤,可那紧致圆润的屁股实在诱人,他们用手指隔着内裤在夏娃屁股的嫩肉上抓挠,还有人大胆到用羽毛挑逗着她的秘密花园。
虽说并未直接将羽毛伸进夏娃的私处,却也在上面摩擦个不停,这也不免让夏娃的笑声里夹杂了一些喘息与呻吟。
终于,在木刷又一次刮在她脚心上最为敏感的部位后,夏娃的身体传来一阵激烈的痉挛,紧接着便是滴滴答答的水声,黄色的水滴落在地上。
她失禁了,这高强度的长挠痒与挑逗明显超出了一个人类女孩所能承受的限度,即便她是仿生人。
可就算夏娃已经被玩到崩溃的边缘,被逼到失禁,这群顾客也并不打算就此停手。
甚至他们看起来还更加的兴奋,一个个抄起工具打算继续为所欲为。
他们真正想看的,是这个濒临崩溃的女仿生人在他们的玩弄下究竟会露出怎样可怜的神情,以此满足自己发泄的欲望。
我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从包中掏出了一大叠钞票,甩在了正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店员面前。
“今天我包场了,让他们都滚。”
这是我第一次在红灯区消费,用的是我半小时前才拿到的年终奖。
……
12.31 星期一 云转晴
今天是一周的第一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也是夏娃这个月唯一的休息日。
虽说我昨天花掉了年终奖包了夏娃的一个晚上,可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把她送回了家。
现在想想,似乎有那么一点吃亏。
不过在那之后,夏娃说为了感谢我替她解围,今天要在家请我吃饭。
我站在夏娃家公寓的门口,黑漆漆的摄像头正对着我的脸,仿佛可以记录我的一切,让我手足无措。
还好此时夏娃已经走到了门口,替我打开了这道冰冷的铁门。
“请进。”夏娃的脸上挂着轻松的笑意,全然看不出昨晚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在公寓内扫视了几圈,在客厅的小餐桌上摆着几碟菜品以及一瓶葡萄酒,甚至还点了蜡烛,颇有几分烛光晚餐的味道,想不到她居然还有这种功能。
用功能来形容或许有些失礼,请允许我更正一下自己的说辞,夏娃居然还有这番本领。
这些菜可以说色香味俱全,仅仅是看着就十分有食欲,尤其是对我这种每天吃速冻食品的上班族而言,想来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吃过这样的正经饭菜了。
“就当是补偿你为了我而牺牲的年终奖,虽说这些十有八九还不够。”夏娃拉着我走到了餐桌旁,她的手掌很暖和,非常柔软,毕竟刚刚才做完饭。
我也不打算跟她客气,多少也得把我的年终奖给吃回来一些。
没过多久桌上的饭菜便被我席卷而空,感觉夏娃都没怎么动过筷子。
不过她倒是一点不急,只是笑着看我狼吞虎咽。
等到我差不多吃完时,才将葡萄酒放入一旁的开瓶盖机器中。
伴随“哐当”一声,装满葡萄酒的水晶杯从开瓶机器的中心通过滚动钢带传到了桌子的正中央。
“祝你新年快乐。”桌上一共有两杯葡萄酒,夏娃先是拿起其中一杯放在我的面前,随后自己握住另一杯,碰了碰我的杯口。
在这个年代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餐桌上的问候方式,显得非常复古。
将酒杯端起,我嗅到一丝清甜。这是酒里回荡着的独特气味,是一股肆意的清甜。
“这葡萄酒叫贵腐酒,必须要有特定的真菌,在专门的酿造环境下才能得到它。”
夏娃用指尖拨动着酒杯,霓光灯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杯身上,留下了色彩斑斓的影子。
“贵腐?”我对葡萄酒的类型并无研究,自然也不懂夏娃在说些什么。
“你也可以把它理解成,世界上最贵的葡萄酒,酒中的黄金。”夏娃脸上的笑意带着骄傲,似乎在向我炫耀。
“这也是我最喜欢的酒。贵腐生的并不好看,却留下了葡萄所有的清甜。高贵的腐烂着并留下自己所有的甜,这就是贵腐。”
“我不明白。”
“这种酒由饱满却又腐烂的葡萄酿造而成,因为只有在那些腐烂了的葡萄中,才有能酿造贵腐酒的养分。这些葡萄都曾有着光鲜亮丽的一面,而最终却像是染了病一般变得萎靡而腐烂,最后被我们摘下,酿成了酒。这便是贵腐,是由腐烂的葡萄酿成的酒。它染了菌,生了病,却仍旧香甜。”
夏娃的舌尖点着那清甜,而她却看着我。
“如果不是因为葡萄染上了病而变得枯萎发霉,也不会有那酒的清甜。葡萄染上了病,可这病夺走的却尽数是它们的苦,唯独留下了甜,只剩清甜。”
我们二人的酒杯再一次碰在一起,夏娃的笑容比那杯中的酒更甜。
“贵腐是我最喜欢的酒,你呢,喜欢它么?”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与她一同品味起了杯中的葡萄酒。
几杯下肚,我已经感觉到身体热了起来,夏娃也是如此。
她的脸颊微微发红,眼神温柔而迷离,嘴角上扬些许,好像在对着我笑。
忽然间,我感觉到一个温热而柔软的东西搭载了我的腿上。
我下意识看去,只见一双柔软的脚掌正与我的大腿亲密接触,脚底肌肤的纹路甚至清晰可见。
我有些错愕地看着她,显然没理解夏娃为什么会这么做。
然而她的脸颊却又红上了几分,水蓝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
“昨天你可是包下了我呢,既然如此,不需要来体验一下么?年终奖可不能白费了。”
夏娃的双足又往前蹭了蹭,她修长的脚趾甚至都已经要接触到我大腿的内侧。
略显生疏的动作此刻却越发大胆,夏娃眼中的温柔也带上了几分抚魅的色彩。
足掌柔软地裹着我,而我只是看着她,感受着那温暖的触动。
就在此时,那原本已经接触到我大腿内侧的脚趾却忽然停了下来。
“你的表情好有趣,看着呆呆的。”夏娃看着我笑起来,搭载我大腿上的脚掌也蜷缩在了一起,一个个脚趾头的动作都灵动而轻快,与主人的神情如出一辙。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别着急,你就理解成这是我的一个小玩笑吧。”夏娃的双足终于从我的腿上放下,紧接着又躲进了拖鞋里。
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事实上,我是打算先和你做一下练习,毕竟这也是我的计划之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她的话让我更加不知所谓了,似乎打从一开始我就对这个女仿生人毫不了解。
除了她告诉我自己是弗兰肯斯坦博士所创造的仿生人001外,可以说一概不知。
而就连这一点的真实性,恐怕也是有待考究。
我更加疑惑了:“什么计划,我听不明白。”
“博士一生都在做着各式各样的研究,似乎从来就没有停歇过。没有人知道博士从何而来,最终又去了哪儿,包括我。”
房间里的灯光暗了下来,唯有桌面上的烛火飘个不停,在墙壁上投下了模糊的影子。夏娃是在与我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原子重构仪是博士最后的作品,也是最重要的作品。它与这世界的任何科学发明都有着本质区别,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对吗?”
任谁也应该知道原子重构仪对人类来说究竟有多大的意义,这一点就算夏娃不说我自然也清楚。
这项发明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时候便掀起了轩然大波,那时博士便将原子重构仪的制作方法无偿公布了出来,分文不取。
而当博士失踪之后,它用于创造仿生人001的那台最初的原子重构仪,则被当作了文物保存在了中心博物馆中。
“弗兰肯斯坦博士创造了原子重构仪,而政府则在博士失踪后回收了那台最为珍贵的机器。这是人尽皆知的历史,可如果我告诉你,他们并未将博士使用的那台原子重构仪放入中心博物馆,而博士创造的机器也不止那一台,你又会怎么想呢?”
夏娃的话于我而言像是一道惊雷,若是放在先前我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告诉我这种不为人知的历史。
在见到我震惊的表情后,夏娃就像是早有预料,很快便从椅子上站起,拉着我朝公寓最里边的杂物室走去。
第一次踏进公寓的时候我便注意到了那间杂物室,只是并未多想。
可只有当夏娃拉开房门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这或许是整个公寓,不对,整栋楼,甚至是整个街区最有价值的一个屋子。
房间并未被灯光笼罩,可即便如此摆在房间中心那台泛着微弱荧光的仪器却也是无比引入注目。
机器的最前方是一块巴掌大的控制屏,机身的线条简洁流畅。
或许它的内部有我难以理解的复杂电子元件和神经网络,可单从外观上来看它却是平平无奇。
毫无疑问,这就是原子重构仪,它与我在相片中见到的机器一模一样。
可当我真正站在它面前时,却与看到图片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就是这外表无比寻常的机器,却给人类的科技,给人类的文明带来了巨大的变革,却能创造出世间的万物。
包括人类。
比起这些,此刻我更为震惊的是如此重要的机器,居然会有一台存在于这平平无奇的公寓中。
“你知道博士在发明原子重构仪之后,用它创造的第一个东西是什么?”夏娃抛出了问题,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最终也落在了房间的这台原子重构仪上。
“这才是博士重构的第一件物品,也是博士的开山之作。”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夏娃,然后她确实走到了原子重构仪的边上,毫无疑问这就是她话中的开山之作。
房间灯光昏暗,我看不清夏娃的表情,仅有屏幕发出的微弱荧光落在她脸上,她并没回头看向我却也猜出了我此刻脸上的神情,语气平静而又神秘:“没有什么比创造自己来得更有技术含量,如果说原子重构仪连自己都能复原,那又有谁还会怀疑它的功能呢,这个道理想想也应该理解。”
“如果是这真是博士那台用原子重构仪创造的机器,又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里?”
我的大脑现在就像一团乱麻,夏娃却已经打开了原子重构仪,伸手在屏幕上点了几下,一阵机器的震动声过后,在我的眼前凭空出现了一朵玫瑰花。
“就把它当做是我给你的答谢。”
夏娃将玫瑰递到我手上,温暖的手掌滑过我的指尖,有些轻痒感。她鬓角的发丝被从窗户缝隙偷溜进房间的风吹起,蹭上了我的耳垂。
我并不需要这玫瑰,可它偏偏还在散发着独属于植物的气息,就像是刚刚从路边摘下的花朵,如果没人告诉我它出自原子重构仪的手笔,我一定不会相信这个事实。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或许我的语气有些尖锐,但现在我真的很想知道夏娃究竟要做什么。
她明明拥有这种放眼全世界也少之又少的重要财富,可却并未用它帮自己创造任何东西。
难不成她已经富有到不需要这台仪器了么?可如果是这样,夏娃又为何要参与那令自己不悦的兼职工作?
我的脑海中蹦出了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夏娃却只是转过头对着我神秘一笑。“这也是我计划的一部分,一个事关全人类命运的计划。”
若是一小时前我听到夏娃这句话,毫无疑问会认为她疯了。
可在看见了这原子重构仪之后,心里也不由得相信了几分。
而下一秒,夏娃的话却又让我的瞳孔迅速收缩。
“我要毁灭这世界上所有的仿生人,从过去到未来。”
她的语气很轻松,平常到像是那天第一次在巷子里,她邀请我来家中做客。
……
星期二 晴
今天是我的休息日,但我还是走到了那条巷子。毕竟这里可是全年无休,像夏娃这种做兼职的自由身不过是少数。
“我要毁灭世界上所有的仿生人。”
直到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我才知晓夏娃在这里做兼职,或者说潜伏在此的真正目的。
这听上去一定无比离谱,离谱到在这街上随便找一个人说都会被当成是胡言乱语的疯子。
可在听完了夏娃的计划后,我却只感觉后背发凉。
“弗兰肯斯坦博士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说出这句话。”夏娃用手掌抚摸着我的脸颊。
“博士的一生从来不求名利,只有给人类的文明带来飞跃才是博士想要的。可作为被创造的生命,我不想看到博士的发明被不怀好意之人用于龌龊行径,相信博士本人也不想这样的事发生。”
夏娃的话让我更加茫然。“龌龊行径?你的意思是,有什么坏人打算用博士的发明危害人类?”
“不仅仅是危害人类。”夏娃摇摇头,随后将手掌抬起,用指尖对着自己的心脏。“他们想利用我们,准确的说,是利用仿生人。”
我不理解夏娃的意思,只能接着提问:“现在世界上各个国家都在暗地里从事仿生人相关的研究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可若是这样,你说的那些坏人又打算做什么?”
“世人都说,弗兰肯斯坦博士打开了科学史上那个最不能碰的潘多拉魔盒,用人类的手创造了本不该存在于世界上的生命。可实际上,最先这么想的人就是博士自己。”夏娃就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话,她的语气一直都很温柔,唯独此刻能感受到她声音里的悲凉。
“博士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用原子重构仪创造了人类,最不后悔的事或许也是如此。”她的话听起来自相矛盾,可隐约中我又能理解博士的想法。
“潘多拉的魔盒一旦被打开,便不可能再有人能将它关上。虽说现在各地都明令禁止从事仿生人相关研究,可事实上大家背地里都在做些什么其实想想也知道。”说到这时,夏娃的目光中忽然露出了一丝怒火,即便是先前被那些工人,流浪汉肆意欺侮的时候我也没见她露出过这眼神。
“更过分的是,他们现在已经打算把仿生人作为重要的军事武器并用于战争,就像是以前对待军用机器人那般。”
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通过原子重构仪可以创造仿生人,那自然也能对仿生人的身体进行改造。
虽说我不知道夏娃的消息究竟从何而来,但这并非不可能的事。
倒不如说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才是必然的。
“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让他们大规模制作战斗型仿生人用于军事战争,那后果不堪设想。”
“不错。而作为博士亲手创造的人类,001,我有这个义务阻止他们玷污博士的发明。况且,我也有义务让仿生人这本不该存在于世界上的生命,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她的语气坚决无比,但我又无法想象要怎么凭我们微薄的力量,毁灭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仿生人。
“潘多拉的魔盒确实不可能被关上,可要是我打算直接把魔盒炸掉又如何?”夏娃诡异一笑。
“博士怎么可能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所以在那台最初的原子重构仪里,有一个可以毁灭这个世界上所以仿生人的程序。这个事情,整个宇宙里知道的人只有两个,我与弗兰肯斯坦博士。”
或许是今夜让我震惊的事情实在太多,当我听见这话时并未感觉多么奇怪,反而已经平静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潜入那存放原子重构仪的中心博物馆,再启动隐藏的程序来毁灭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仿生人?”我终于明白了夏娃的意思,虽说这听起来匪夷所思,但若是她没有欺骗我,夏娃真是那弗兰肯斯坦博士所创造的仿生人001的话,这一切又合理了起来。
“我记得之前说过,真正的原子重构仪并不在那个所谓的博物馆里,而是在那里。”
夏娃的手臂抬起指向窗外。我顺着她的目光向外看去,那是市中心的园塔,高得让我们这狭小的窗口瞧不见它的顶端,仿佛直通天际。
我站在巷子的入口,里面已经传出了熟悉的笑声。
然而我的目光却停留在远处那高耸入云的塔上。
我不知道它究竟有多高,或者说有多么遥不可及。
回过神来我已经走进了巷子里,夏娃在我面前笑个不停,但我却像前两天那样,将一沓钞票甩在了一旁的桌上。
“想不到吧,之前只是我一半的年终奖。”这个笑话并不好笑,可看着眼前这已经笑到喘不上气的夏娃,我必须要把她解放出来。
此刻我有很多话想与夏娃说,但显然这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
原本我还以为夏娃会带我回公寓,可这一次她却走进了旁边的店铺。
我已经在这里看了整整三个月,但从来也没有真正看过这店内到底长什么样,这是第一次。
据她所说,因为我在这里的消费已经达到了一定标准,足以享受贵宾的待遇,获得店内客房的使用权。
“钱都花了,要是不体验一下岂不是非常吃亏?”夏娃在笑,她又眨眨眼,用手指扯住我的衣袖带着我往店内的房间走去。
说实话我并不感兴趣,但夏娃的态度很坚决。
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她这么说着。
店内的装修比我想象中要来得简陋,不太像中心那些繁华街区的装修,虽说我也没进过那里面就是了。
起码相比于繁华路段要逊色了不少,但这也可以理解,如果说它也有那牌面,就不会坐落于这种偏僻的巷子里了。
话虽如此,如果只是与一般的旅馆相比,那也是够看的。
我跟着夏娃走进了最里边的小房间,这一路的墙壁上挂满了形形色色的相框,都是不同女人被挠痒时拍下的照片。
如果只是从艺术的角度来鉴赏,倒也算技术出众。
这些女人以各式各样的姿势被捆绑起来,再以最为刺激的工具进行瘙痒。
相片中的她们无一例外都在放声大笑,即便我听不见她们的笑声,可单从照片所记录的那一瞬间,也能感觉到被绑在刑架上的她们究竟有多么的痛苦与绝望。
在这里,我也能看见夏娃的照片吗?
看着她的侧脸我不禁心想,而夏娃却已经转身关上了房间的门,这让周围变得安静无比,我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夏娃粗重的呼吸声。
“我现在有很多事情想知道。”我刚开口,话音未落而夏娃已经握住了我的手,同时将我的手掌放到了她光滑的大腿上。
“我知道,不过还不急。”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瘙痒过于激烈,夏娃的脸仍在发红。
她的身体离我非常的近,好像只要再贴近几分,她那粉红的双唇就会落在我的胸腔上。
“都花了这么多钱,难道就不想先体验一下店子里的特色服务吗?”
房间里应该点着熏香,那诡异的香气味道明显,让这狭小的隔间变得云雾缭绕。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夏娃小巧的身子已经完全贴在了我的胸膛上,我能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已经变得滚烫,而一旁床上的特色工具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隔间中心的那张大床四角分别捆着四根黑色的束缚带,应该是专门给来店里体验的顾客准备的。
除此以外床左侧的柜子上面是一个小木篮,里面装着的都是稀奇古怪的工具,有我先前见过的齿轮,木刷,也有之前没有拿出来用的机械设备,或许这就是贵宾的特权。
见我仍没什么动作,夏娃的脑袋微微一歪,她扯住我的手,把我带到了那张大床边,随后主动躺在床上,又将手边的拘束带递给我。
“用这个。”夏娃的声音不大。“我们可以边实践边说,不着急,相信我,你不会感到无聊的。”
“你不是很怕被瘙痒么?”我不解地看着夏娃,完全无法理解她的行为逻辑。
这本来也是我今天想问的问题之一。
“这是计划的一部分,就当是帮我个忙。”夏娃只是重复着这句话,仿佛能用它回应我的一切疑问。
既然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也只能按照夏娃要求的做。
先是用床上自带的拘束带将她的身体捆成大字型,随后又将柜子上存着的工具拿了出来,一一摆在夏娃的面前任其挑选。
我确实能在夏娃的眼中读到一丝惊慌失措,可更多的却是好奇与兴奋。
明明眼前的这个女人近乎全身赤裸,衣不着体。可是现在她的眼神就好像即将履行什么重大使命。
我并不知道怎么搔别人的痒,不过之前也在这看了那么久,于是便学着那些人的样子用手指在夏娃的小腹上缓缓爬搔。
跟他们比起来我的动作绝不算重,可夏娃的身体还是随着我的指尖扭动了起来,看得出来较为放松的挠痒她也不太受的住。
“你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工作,很显然你不喜欢被别人挠痒。”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出夏娃的计划与这离谱的工作有什么可能的关联,只能先用手指尖在她的侧腹上揉捏抓挠。
“这其实是为了锻炼我自己,提高我对痒感的耐力。”夏娃的回答倒是很干脆,虽说她一直在笑个不停,可这并没有影响她回答我的问题,但夏娃的话让我更为不解。
“提高你的耐力?”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指尖的舞动范围也从侧腹扩散到了夏娃的腋窝周边,她身上已经渗出了微微的汗珠,这使她原本就光滑的肌肤变得更加水嫩。
“这有什么意义,我无法理解。”
“只有确保我对痒的承受能力足够强,才能提高我计划的成功率,这是基本盘。”夏娃还在笑,她耳边的发丝颤个不停,与上下浮动着的胸膛招而相映。
“所以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事到如今是不是该告诉我了?”这是我最在乎的问题,直觉告诉我,弄清了这一点便可理解夏娃的全部行动逻辑。
随着我的指甲扫过夏娃脖颈肌肤的敏感位点,她又是一个激灵。
“人类的性癖向来多种多样,想必在这条街上待了这么久,你应该也见识到了。”我不知道夏娃是在回答我的问题还是在自言自语,她在笑。
“像这家店子的顾客,他们的性癖就是挠女人的痒痒,看这些可怜的女人在自己的折磨下笑得痛哭流涕。”
明明这些是夏娃自己也经历过,甚至是正在经历的事,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像是置身事外一般。
我的手指已经爬上了夏娃的大腿,在她的膝盖窝中刮蹭着,她的脚掌反射性地一踏,将床板踩得嘎吱作响。
“我之前就说过,最初的原子重构仪藏在那座高塔中,而要是在那座塔里有什么身居要位之人,他们的性癖就是挠痒的话便又如何?”
我用指甲的尖端用力刮着夏娃的脚心窝,这双足掌修长又纤细,肌肤光滑白嫩,怪不得那些人最喜欢玩的部位就是夏娃的脚底,此刻她的话让我又是一惊。
“你的意思是,有什么负责管理原子重构仪的重要官员也喜欢像那些人一样搔女人的痒并以此为乐?”
“想不到吧?如果我告诉你,我说的那个人也是这红灯区的常客,你又会怎么想?”
夏娃的笑声比之前更大,显然脚掌受痒对她的刺激要强于上半身。可她的眼神,夏娃的眼神并没有随着笑声的变化而产生任何波动。
听到这里,我忽然理解了夏娃的意图。
“你是说,你打算在这里……”我话未说完,夏娃便冲我眨了眨眼,虽说她的手被拘束带捆着无法挪动,却仍旧做出了“嘘”的手势。
“就是这样,那么今天的特殊服务到此为止了。”明明先前才主动让我把她绑起来,可没想到不一会儿夏娃便叫停了这场特殊服务。
“不是才开始没多久,怎么就不继续了?”
“外面商店的葡萄酒今天半价,再不下班就买不到了。”
我知道她说的是哪儿家店铺,毕竟每次下班我都会路过那里。夏娃最喜欢那家店的贵腐酒,辛苦打工赚来的钱一大半都花在了那里。
“或者,如果你还想继续服务的话,我们可以换一种形式。”夏娃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狡黠。“这回的话,换成我来服务你也不错。”
“难道按这里的规矩,你不是一直都在服务我么?”我解开了夏娃身上的束缚带,可她的动作却一点儿也不老实,忽然便按在了我的手腕上。
“这里的规矩是这里的规矩,但是你觉得,我是那么守规矩的人么?”眨眼间我与夏娃便交换了位置,她轻轻笑着,我无法理解夏娃现在想做些什么。
“为什么要压着我?”我想把胳膊从夏娃的手里抽出来,但她却握得很紧,让我的手臂无法动弹。
“事实上我早就想体验一下其他人的感受了,体验一下挠别人痒痒究竟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对这个事如此的痴迷。”说话间夏娃已经将床上的束缚带捆在了我的手腕上,她似乎在笑。
“所以,能不能拜托你也陪我玩一下?”
“你觉得现在我能拒绝的了你吗?”我看了看自己那已经被捆住的手腕,不止如此夏娃也没打算让我的下半身能动弹,因为她同样用束缚带拉住了我的双脚,就像之前夏娃那样整个身体以大字型被捆在了床上。
“毕竟我也让你玩了那么久的时间,现在让我玩玩应该也没问题吧?”虽说夏娃的语气像是在问话,可是她的手却已经在我的身上动了起来,隔着衣服在我的胸膛上轻轻滑动。
一股酥麻的痒感缓缓在我身上蔓延开来,这就是被人挠痒痒的感觉么?
来不及细想,夏娃似乎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开始用手指尖刮蹭我身上的肌肤,比起之前现在的痒感又加大了几分。
虽说谈不上非常难受,但我肯定不能说自己喜欢这样的感觉。
“如何,现在多少能理解一些我每天的工作了么?”
“或许吧。”我的身体下意识颤了颤,这是受到刺激后的本能反应。
“看来我的力道还不够,需要更强一点的刺激才行。”夏娃的手指在我的胸膛上轻抚,就像是几束毛发扫过了我的肌肤。
那若有若无的痒感不断游荡,从腹部一点点向上蔓延,胸膛,肩胛骨,臂膀,最后又落在我的脸颊上。
夏娃用手掌遮住了我的眼睛,一片漆黑之中我逐渐感受到了从全身不断涌起的酥痒。
这像是抚摸,又像是亲吻,轻佻的酥麻感不断侵袭着我的肌肤。
脖子,手臂,小腹,又一点点往下半身移动。
臀部,大腿,膝盖,小腿。
酥酥麻麻的微痒慢慢侵袭着我的肌肤,让我的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起来。
“喜欢我们店的特殊服务吗?”夏娃在我的耳边轻轻呵气,她似乎在用舌尖舔着我的耳垂,这让我原本因为痒感而紧绷着的身体又放松了不少。
与我身体接触的事物好像从手指变成了羽毛,黑暗之中我看不见夏娃究竟在做些什么,可我的身体却一点点适应了夏娃的动作,或者说变得愈发依赖。
遮盖我眼睛的从夏娃的手掌变成了温热的毛巾,她好像在认真地为我按摩,修长的手指轻轻扫过我的肌肤,拂过我身上的每一处敏感部位,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冥冥之中控制着我的身体,调节着我全身各处的开关。
轻柔的手指顺着我腿部的肌肉线条慢慢挪到了我的脚掌上,也让那柔和的麻痒渗透了我的肌肤,在我身体的每一处蔓延开来。
我的意识变得愈发昏沉,就像是已经与夏娃的手指融为一体。
“做个好梦。”
夏娃在我耳边呢喃,我逐渐无法听清她温柔的嗓音,逐渐失去了控制身体的权力,直到在这片由夏娃为我创造出的虚空之中,彻底坠落。
……
04.01 星期一 云
我已经知道了夏娃的全盘计划,只是现在我什么也做不了,或者说还没到需要我发挥作用的时候。
而我却依旧在每天下班后走到那巷子中,夏娃也会准时发出笑声。现在她的名气已经越发响亮,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慕名而来搔她痒的游客。
自那之后已经过了三个月,不管是我还是夏娃都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最佳机会。
只要能等到那位特殊顾客出现,我们就有摧毁这世界上所有仿生人,未来也不会有。
“可如果那个自毁程序真的启动了,你是不是也会死?”
我曾问过夏娃这个问题,可她却只是一直在笑,并未做出任何回答。
夏娃眨眨眼,她的眼眸上映着斜阳落下的光影,似乎自己要面对的并不是冰冷的死亡。
“如果在腐烂后也能保持清甜,我便也不怕死。”
今天的瘙痒强度尤其大,虽说夏娃身上还留有最后的内衣裤,可这内衣却早已因为暴汗被完全打湿,隐私部位几乎一览无余。
夏娃笑得面红耳赤,双眼已经泛白,那些游客却仍不打算放过她,拿着一把把巨大的木刷刺激着夏娃涂了厚厚一层润滑油的脚掌,将这双被拘束在足枷中,原本白净的脚底被刷得通红。
她的身下是一大摊黄色的水渍,显然是在剧烈的痒感刺激下已经不知道失禁了多少次。
除了强度日益提升,夏娃工作的时间也越发长。
光说今天,等夏娃被从刑架上放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漆黑一片。
我搀扶着夏娃一步步走出这巷子,她就连衣服都来不及好好穿上,只是胡乱披了个外套以遮掩自己的狼狈。
虽说神色疲惫,可今天的夏娃却显得格外开心。
“那个人就要出现了。”走出巷子口的时候,她伏在我的耳边小声说,我则是警觉地四处看了看,最后又看向夏娃。
“你说那个塔里的人?”
“不错,是店长透露给我的消息,他说有个大人物要雇佣我,让我做好准备。”夏娃眨眨眼,有些得意。
“我的直觉告诉我,十有八九就是他,我的最终目标。”
虽说我并不知道夏娃是怎么得知有负责管理原子重构仪的大人物会经常来红灯区体验生活,不过现在去质疑这一点并没有意义。
比起这些,我更在意的是夏娃接下来的计划。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搀扶着夏娃慢慢前进,她的手臂揽在我脖子上,因为暴汗了太久,夏娃的肌肤变得相当黏糊,与我的皮肤紧紧贴在一起。
“打算让你送我回家,我的脚已经动不了。”夏娃在我的耳边轻轻吹着气,她面色潮红,声音酥软而轻盈。
我接过夏娃包里的备用钥匙打开了公寓的门,今天的人脸识别系统似乎出现了故障。
房间里是一片漆黑,我只好借着外边微弱的月光摸索灯光控制开关。
可我才刚拉开控制灯光的闸门,夏娃就一把握住了我已经按在控制器上的手掌,她的声音很小,甚至还没有此刻我能感受到的心跳大。
“不着急。”夏娃小声说,她就像是喝醉了酒,身体摇摆不定。
温暖的手掌拉着我的手臂,我低头看去,她却也抬头看着我。
房间光线昏暗,只有微弱的月光能让我们相互之间瞧清轮廓。
“之前付的钱还没用完呢,要不要继续特殊服务?”
夏娃的指尖隔着衣服在我胸膛上轻轻滑动,有些痒。
我无法形容她此刻的神情。
见我没有动作,她的身子又往前贴近了几分,与我完全靠在一起。
“忙活了这么久,你的年终奖可不能浪费,对吗?”夏娃好像在笑,她的笑容又与先前不同,温暖而灵活舌尖轻轻舔了舔我的耳垂。
“为了你的年终奖,也是为了我的计划。”
夏娃在红灯区工作,却与其他人有着本质的区别。
她从未出卖过自己的身体,这里的出卖自然不包括被绑起来挠痒,不管以什么样的姿势被如何瘙痒,夏娃的身子上最起码也被内衣裤包裹着,就像是保留着她最后的尊严一般。
因此先前我从未没见过夏娃的裸体,今天晚上是第一次。
不如说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女性的裸体,即便在黑暗之中我基本上看不清夏娃的样貌,可那温热而光滑的肌肤却是不用看也能感受到的。
“这是你第一次与别人赤身裸体相处么?”夏娃轻轻喘息着,我明明只是在她的身体上触碰了几分,她的反应便已经相当之大,或许这与先前剧烈的挠痒有关。
“没错。”我按照她所教的在身前的裸体上抚摸起来,先是用指尖滑过她的脖颈,随后再用我宽大的手掌轻柔她隆起的乳房,尖端的乳头已经竖起,这是独属于女性的生理反应。
“巧了,对我来说也是。”夏娃感受着我的抚摸,她用手臂搂住我的后背,回报以正向的反馈。
“不过第一次不是和人类,而是与仿生人,你不会觉得有什么遗憾么?”
“我不知道什么叫遗憾,没有这种感觉。”我摇摇头,专注地把玩着手中柔软的乳房,我的手指每在夏娃的乳尖搔过一次,她就会发出一声喘息。
“真是感情淡薄的人,跟我比起来,你反而更像是仿生人,只有仿生人才会感情这么迟钝。”夏娃的身体微微颤抖,我能感觉到身下的床板在不停地晃悠。
“如果要这么说我也没有意见,或许你比我更像是人类,有着人类一般的丰沛情感。”我将手掌从夏娃的乳房上拿开,随后立起身子,握住她的脚腕并将夏娃的下半身抬起。
她身下的蜜穴已经湿润无比,甚至在床单上已经留下了水渍。
“因为我是特别的,是博士所创造的仿生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夏娃似乎很骄傲。
“我有一个问题。”在正式进行最后一步前,我将已经埋藏在心底许久的这一疑问抛出,随后用大拇指轻轻搔起了夏娃的脚掌,给她的喘息声中加上了几分笑意。
“为什么会选择我来帮助你完成这么重要计划?我们明明素不相识,可你却将这足以影响全人类命运的秘密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我。”
“不知道。”夏娃的话总能出乎我意料,她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脸,或许是因为紧张,不过她的声音并不像在与我开玩笑。
“如果非要我找一个理由,那就是直觉。”
“直觉?”我搔着夏娃脚心的手指下意识重了一些,现在我的声音到有那么几分逼供的味道。
印着六芒星标志的脚掌在我的手中颤抖,痕迹分外显眼。
“不错,仿生人的直觉一向非常敏锐,因此我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夏娃的足掌在我的搔痒下颤个不停,就连她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呻吟。
“那天我在巷子里工作,恰好看见不远处有个人一直看着我。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一直看着我。在我们对视上的第一眼我就感觉,他或许是我最重要,也是我唯一的帮手。”
“听起来有些离奇。”我的手指力道又重了几分,或许是痒感挑起了她的性欲,还没开始最后一步夏娃身下就已经流出了粘稠的液体。
“可能是吧,但我在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非常亲切,就好像我们先前在哪儿见过一样。”夏娃微微抬起头,我能看见她那蓝色眼眸中散发出的光亮。
“仿生人的直觉一向很准,所以我愿意赌。但人类呢,你愿意赌么?”
这一瞬间似乎非常漫长,又显得短暂无比。
我不知该怎么思考夏娃给我的答案,于是只好先开始她等待已久的最后一步。
随着我们身体的隐私部位亲密接触,夏娃的声音便再也小不下来。
我们二人的影子重合在了一起,而在专注耕耘夏娃身体的同时,我也没有放开夏娃的脚掌。
每一次交合,我都会用手指发力挠在夏娃的足心上,让她在被下半身快感冲击的同时,也能感受到脚掌传来的痒。
我们二人身体的距离完全消失,她看着我,目光炙热,或许是在等待一个漫长的吻。
夏娃特意打开了床头的小吊灯,虽说光亮微弱,可却伴随着床板的晃动在我们身边旋转着,最终又停在了此刻。
在一次次的耕耘中,我们二人的体液最终彻底交合在了一起,将这原本整齐的床单弄得乱七八糟,全是五颜六色的水渍,与床边的暖色灯光交叠。
“你流了很多水。”我不知道这句话会不会不礼貌,却还是说了出来。
“真的么,有多少?”夏娃的胸脯上下浮动着,她的脸色前所未有的红,就像是跑了一场两百公里的马拉松。
她可能只是在与我开玩笑,可我却认真回答了她的问题。
“210克吧。”我用纸巾擦拭着下半身的水渍。“应该是这么多。”
“真的?”夏娃忽然抬头看向我,我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你怎么知道?”
“你就当是我的特殊能力吧。”我把身体擦得干干净净,随后穿上了裤子。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似乎我一直拥有这个特殊的能力,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物体重量的变化。”
“差不多可以精确到克。”我又补充了一句。“你身体的重量比先前轻了210g,我是这么判断的。”
夏娃忽然笑了起来,我不知道她的笑是什么意思,过了好一会儿她在缓缓坐坐起,用指尖在我的胸膛上轻抚。
“如果你真有这个奇怪的能力,那么说不定你能感受到生命的逝去。”
“生命的逝去?”我不理解夏娃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弗兰肯斯坦博士的一生做过很多研究,远不止原子重构仪。”她继续笑着。“在此之前,博士便曾经发现过生命的重量。”
我无法理解夏娃的意思,她的思维永远与我不在一个纬度。
“博士发现,人类在死后体重会下降21克。没有人知道这失去的21克到底来自何处,包括博士。即便是经过了长久的研究,最终也没能弄清这个问题,只能把这凭空消失的21克视作生命消散的标志,也就是灵魂的重量。”
夏娃凑到了我的面前,用手掌轻抚我的耳垂。
“灵魂与这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不同,无法用科学原理来衡量,大概它由人类触及不了的反物质负宇宙粒子组成,也许它是上帝的造物,出自神之手。无论如何,这都成为了博士一生都无法攻克,也是唯一一个失败的课题。”
“没想到就连弗兰肯斯坦博士都有无法攻克的难题。”这确实是一件让人难以想象的事,那可是发明了原子重构仪的弗兰肯斯坦博士,很难与失败联想在一起。
“谁知道呢,或许博士说的没错。科学是人类的自娱自乐,终究无法涉及到上帝的神之造物。”夏娃笑笑,而这次的笑容却显得有些复杂。
“不过要不是你说我还不知道,原来做一次爱会让我损失10个灵魂,看来这代价还是不小的。”
面对夏娃的打趣的我并未做出回应,只是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对了,短时间内这应该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夏娃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什么意思?”
“因为那个人已经和我们达成了协议。”我自然清楚夏娃说的人是谁。
“好像他对我很感兴趣,直接就交了一大笔钱,获取了我暂时的使用权。”
使用权这个词或许用的有些过,不过确实也没有问题。夏娃的表情复杂,我猜不透她正想些什么。
“那么你会被带到塔里去么?”
“希望如此。”夏娃的嘴唇贴在我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吻。“不如说如果不能把我带到那个塔里去,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今天是愚人节,可我却不知道夏娃是不是在与我开玩笑。至少听她的语气,这不是一个玩笑。
“你这么做,不会后悔?”
我的心里其实知道夏娃的回答,但至少,我想听到她自己的声音。
“不会。”这个回答并不让我意外。“我只不过是走进了罪里,但这却是值得的。因为罪的另一番模样,也是正义的影子。”
夏娃的声音很小,但我却听的一清二楚。
“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但我确定的是,要实施这个计划我一定还会需要你的帮助,至于那次行动的报酬……”夏娃顿了顿,在我耳边轻声低吟。
“就当我今晚已经付给你了吧。”
漆黑的天幕之下万物都陷入了昏沉,整个城市亮着的灯光好像仅剩这狭小公寓中床前的吊灯。
我其实想问夏娃她会不会被那人的权力与金钱所腐化,可即便不问,我也能猜到夏娃会如何回答。
“就像那贵腐酒一样,被腐化只带走了她的苦涩,留下的却只有甜。我的生命很顽强,就算发酵到了腐烂,也是清甜的。”
或许除了勇敢她一无所有,但夏娃一定会这么对我说,用自己的招牌笑容。
……
08.10 星期五 阴
好巧不巧今天是情人节。时隔多日,我也终于再一次见到了夏娃。
如果非要说她与之前相比有什么变化,那么夏娃的身材似乎更瘦削了一点。
除此以外从外貌上来看与先前倒也没有太大区别,最大的改变是穿搭气质。
如果说先前的夏娃穿衣风格像是朴素的学生,现在则带上了更多优雅的味道。
黑色的长发像瀑布一样搭在身后,全部经过了精心的编织。
小巧的身体则穿着白色的金丝长裙,这是贵族的特征,却与夏娃的样貌惊人的合拍。
脚掌上穿着的厚跟凉鞋几乎完全将脚背的肌肤露在外边,纤细的脚趾上涂着透明的指甲油,在灯光的照耀下缭绕。
“好久没看见你了,计划进展如何?”我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夏娃,想通过她的神情来判断计划的顺利程度。
“如果不顺利的话,你觉得现在会见到我么?”夏娃笑着,我总觉得她的笑与之前有着什么说不出的区别。
不过仔细想想,那个塔里的大人物就是以搔别人的痒作为乐趣,那么夏娃这几个月以来是被怎么对待的,不用猜也知道。
“正是因为机会来了,我才会到这边来找你,我就知道在这一定能见到你。”
站在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巷子口,我看着眼前的夏娃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算知道她不会再回到这里工作,可我每天却仍会在这此驻足,即便此刻在门口被痒感折磨地大笑的女人不是夏娃。
“今天我是偷偷溜出来的,专门来给你通风报信。”夏娃看了看四周,随后朝着公寓的方向一指。“感觉这里也不适合说话,要不换个地方?”
桌上依旧摆着两瓶葡萄酒与玻璃杯,除了夏娃的穿着与先前不同之外,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改变。
她替我在杯中加满了酒,随后便邀请我坐在对面。
“那个人把你雇去这么久,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我问出了一直好奇的问题,大人物的性癖往往一般人更为独特。
“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这是值得付出的代价。他玩得可比平常店门口的那些小喽喽大多了,要不是训练了这么久,我估计早就变成任他发泄欲望,只会发笑的机器了吧。”夏娃对这些隐私并不避讳,反而表情非常轻松。
“最起码我的第一次体验并不差,多亏你的功劳。”
我自然能理解夏娃的意思,随后将杯子里的葡萄酒饮空。“你打算怎么做,还是说在那边这么久,你拿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自然是有的,我们必胜的道具。”夏娃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黑色的ID卡。
“这是那座塔的万能钥匙,有了这个我们就能自由在塔里出入了,要接触到那台机器也成了可能的事。”
我实在没想到夏娃可以拿到这种东西,再怎么说难度也太高了些。“这你是怎么搞到手的,难不成那个人的警惕性这么差?”
“他机灵的很,重要的东西从来不会带到我面前。”夏娃先是摇摇头,随后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但是人总有疏忽的时候,之前有一天他把我扒光了以后吊在阳台上足足玩了一个下午,而可当他发泄完欲望,心满意足地去浴室洗澡时,却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我这个已经不知道失禁了多少次,看起来早就脱力的仿生人居然还能溜进他的房间,用早就藏在包里的复制机获取了他ID卡的信息。”
这听起来是痛苦的事,而夏娃将它说出来时却很平静,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可是就算拿到了这张卡片又能怎么办,平日里那塔中全是人,难不成你还可以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溜到原子重构仪旁边?”
“所以我这不是找你来了?”夏娃又是眨眨眼。
“如果是平常肯定不可能,但是三周后刚好是中心联合政府建立一百周年,到时那塔里的守备会少很多,大部分的人都会被调去中心广场,是我们行动的最佳时机。”
说完,夏娃将黑色的ID卡放在了桌上。
“至于这张卡,肯定是放在你这儿比放我身上来得安全,就交给你了,三周后的晚上12点,中心塔门口不见不散。我已经找到了守卫最少的小路,走那里最安全。”
“这个计划很危险,你确定要这么做么?”我收下了夏娃的卡,随后看向了她。“你难道就没想过,如果失败了会怎么样?”
“到那时,就请你一定要毁了这个世界上的所以仿生人。”夏娃只是在笑,她永远在笑。
“无论计划成功与否,仿生人都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请你将这当成是弗兰肯斯坦博士最后的请求,也是我最后的请求。”
我沉默无言,只是将这张黑色的卡收进了自己的口袋。我也不知道这么做究竟对不对,但我没有办法拒绝夏娃,更无法拒绝弗兰肯斯坦博士。
“一言为定。”夏娃向我伸出了小拇指。我其实并不知道这一动作代表着什么,却还是模仿着她伸出了我的小拇指。
“一言为定。”
它们最终勾在了一起,像是什么最后的约定。
“太阳确实不会一直在,但是它的光一定不会离开。”夏娃在笑,最后给了我一个吻。
……
08.31 星期五 阴转雨
转眼就到了与夏娃约好的日子。白天的天气最多也就算阴沉,可没想到在晚上却忽然下起了大雨。
我从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可却忽然感觉这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即便如此,我还是准时在深夜12点来到了中心塔的底部门口,夏娃正穿着一身裙子向我招手,我走到她身边时才发现,她的手腕与脚腕上都有显眼的红色勒痕。
“刚刚才找到机会溜出来,今晚可累死我了,被折腾了半天。”夏娃明显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她却只是释然地笑了笑,对自己的遭遇并不在意,反而显得习以为常。
“我们走吧,现在可是最好的时机。”
我只能先点点头,她肌肤上的印记格外显眼,光是想想也该知道她究竟遭遇了什么。
不过现在去想这些确实没有意义,如果说计划没有成功,那夏娃这几个月,乃至这一年来所受的所有苦就全部白费了。
夏娃没有骗我,她确实找到了一条通往实验室的捷径,而且这条小路上灯光昏暗,一个人也没有,就算是近在咫尺的夏娃也需要仔细打量才能看清。
虽说漆黑一片,可夏娃的动作却熟练无比,似乎这条道路她已经走了无数次。
为了减少自己走路所发出的声音,夏娃特意扔掉了鞋子,光着脚踩在这冰冷的地板上快速前行。
我忽然意识到无论今晚的计划成功与否,都将成为我与夏娃人生轨迹的最后一次重合。
失败了自不必说,即便成功了,夏娃也会随着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仿生人一同消失。
可正如夏娃所说,这才是她作为弗兰肯斯坦博士所创造的仿生人001真正的使命,旁人无权干涉,我也一样。
这一路都无比的顺利,倒不如说有些过于顺利了。
我们什么多余的人也没有碰到,凭借着夏娃的万能钥匙黑卡安全打开路上挡在我们面前所有的门,最终走到了存放着最初原子重构仪的实验室门前。
夏娃将卡递给我,此时我的内心相当平静,可是接过ID卡的手臂却忽然开始发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以往我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温暖的手掌握住了我那拿着ID卡的手,夏娃的眼神平静而坚决。
她什么也没有说。
不知为何,当她的手掌放在我身上时,那奇怪的悸动感却忽然消失,我一下便恢复了平静,稳稳地将黑色的ID卡放在了实验室的门禁系统上。
【验证通过】
冰冷的机械音从上方传来,厚重的铁门缓缓大开。
如果说先前我对于夏娃的话还存在一丝疑虑,那么此刻摆在我面前的机器就将这最后的疑虑也彻底打消。
毫无疑问,眼前的这台机器与我在夏娃家中所见到的一模一样。
夏娃她,确实是博士创造的仿生人001。
“到了,就是这里。”夏娃的语气一向很平静,可真当来到了这台机器面前时,她的声音却还是下意识颤抖了起来。
我们一同走到了仪器的前方,屏幕正亮着微光,那是神秘而迷幻的色彩。
“你应该会用吧?”我试探着问,夏娃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嗯。”她只是点头,随后便开始熟练地操纵起了幽蓝的显示屏。
“我早就拿家中的那台仪器尝试过,没有问题。只是那台机器里没有博士留下的数据程序,这个世界上运行那毁灭程序的,只有这台机器。”
没过多久,夏娃就打开了博士设置好的程序,此时系统的机械音再次传来:请验证您的身份。
按照夏娃所说,先前这个程序的存在只有她知晓,而拥有其操作权限的,只有博士本人和仿生人001。如果真是如此,事情应该很顺利才是。
但是显然,我们不可能一直顺利。
【验证失败,启动戒严模式】
谁也没能想到我们会在最后关头的权限认证上碰到问题。随着验证失败的标识出现,机器带动整个实验室一起发出了刺耳的红色警报声。
“为什么,为什么会失败?”夏娃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疯狂地敲起了键盘,可不管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这冰冷的屏障就像是一道铁幕,将我们彻底与希望隔绝开来。
“还楞着干什么,快点走!”我抓着了夏娃的手臂想将她强行带走,可就在此时夏娃却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无论我怎么拉扯她也纹丝不动。
“没有时间了,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等等,再等等!”夏娃的声音颤抖着,她的手指在飞速敲打屏幕。
终于,在完成了最后的操作后她将一张卡片从机器上取下,随后拉着我迅速朝着门外跑去。
“我知道这边有一条可以直到最底层外面的紧急滑道,从那里可以逃出去。”这件事夏娃先前并没有与我说过,或许是她在这件事情上并不想给自己留下后路。
可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拿出应急方案。
周围到处都是机器的红色轰鸣,守卫嘈杂的声音也逐渐从远处传来。
好在夏娃总算带着我走到了应急滑道的前面,如果没有这最后的逃生之路,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你在等什么,快点走。”夏娃忽然停在了原地,明明滑道的门已经被打开,她却并未动弹。
我正推搡着她准备下去,可就在此时她却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们不能一起出去,不然就算逃走,终究也会被追上。在这座城市,我们无路可逃。”夏娃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她死死握着我的手腕,甚至发出了嘎吱声响。
她说的话很有道理,我无言以对。一张卡片被她塞到了我的手掌上,又压着我的拳头握紧。
“拜托你了,把这张卡片带到我的公寓去。我已经拷贝了博士的所有数据,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能在公寓里的那台仪器上将程序还原出来。”
“可是就算我去了又有什么意义,如果连你都没有使用机器程序的权限,我拿着这数据又能做什么呢?”
“总会有办法的,不是么?”夏娃的脸上忽然露出了释然笑意,与先前的笑容相比,这独一无二。
“我相信你能帮我完成它,这是仿生人的直觉。”
说完,她猛地松开了我的手掌,顺势往下一推。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摔入了滑道之中。
在摔倒的一瞬间我下意识向夏娃伸出了手,可却什么也没能抓住。而在她的身影完全从我的视野中消失之前,我却看到了。
夏娃正在对着我笑,如同第一次相遇时,那个明明坐在刑架上被折磨得笑个不停,却依旧目光炯炯的女孩。
她在笑,她永远在笑。
我们仿佛一直在一趟永远向前的列车上,而车窗外的每一处风景里,都有夏娃的笑。
一切就像一场梦,一场不属于我而即将结束的梦。
她流着泪,却笑得很温柔。
……
09.30 星期日 雷暴雨
再次见到夏娃已经是一个月后,在中心广场内,那个冰冷而巨大的行刑台上。
擅闯中心塔并妄图破坏原子重构仪,这是无法被原谅的重罪。
虽说我并不知道夏娃是怎么与那些抓捕她的警卫周旋的,不过她一定编出了一套毫无破绽的理由。
不然我绝对早就被一同抓进监狱了。
夏娃确实将机器的数据带了出来,而为此也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
女仿生人半夜潜入中心塔并试图破坏最初的原子重构仪,这毫无疑问是一条任何媒体都不会愿意错过的大新闻,在事发的第二天便从塔内传出,被各大媒体争先恐后地报道。
或许是审讯用了很多时间,再加上这次事件的影响实在是过于恶劣,一直到上周天,对于夏娃的处理结果才在官方的新闻报道中被公示出来。
【擅闯中心塔实验室并试图破坏原子重构仪的女仿生人,被判处反人类罪,将于9月30日在中心广场上处死】
短短的几十个字却引起了轩然大波。
仿生人被处死,这种案例还真是人类历史的首次。
我呆坐在夏娃公寓内原子重构仪的屏幕前,拿着手中装有所有数据的卡片,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
最起码作为夏娃唯一的帮手,我觉得我有义务在今天去中心广场见她最后一面,即便我什么也做不了。
时代在进步,人类的技术同样在进步。这不止体现在日常,就连行刑的技术水平也在不断提升。
面对穷凶极恶的罪犯,当下已经有了一套完备的技术预测方案。
通过人工计算机可以对他们的身体数据进行检测与分析,从而获得一份最适合他们的处刑方法。
在这群人的视角里,夏娃就是穷凶极恶的罪犯。
在外人的眼中,她想毁掉的是人类文明的瑰宝,是全人类的叛徒,即便她是仿生人。
而经过计算机的大数据分析,也确实给出了一份针对夏娃的处刑方案,即便这方案听上去无比荒谬。
那就是通过痒刑来对夏娃进行处决,这就是通过大数据分析得出的,能让夏娃以最为痛苦方式死去的处刑。
实际上在人类的历史上并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荒诞离奇的处刑方式,可那却只存在于历史的记载。
自人类正式进入信息时代以来,早就消失在了文明的长河里,没想到居然有重现人世的一天。
今天正下着暴雨,雷声轰鸣,遮天的阴霾将整个城市完全笼罩。
虽说此时的中心广场已经被暴雨冲刷地泛滥成灾,可却仍有数不清的人撑着伞站在这暴雨中等待处刑的开始。
他们的围观与好奇完全可以理解,毕竟今天会用痒刑处决仿生人,这两种稀有无比的要素居然在汇聚在了一起,说不定人类的历史上也仅有这一次。
虽说广场上已经水漫金山,可是最中心的处刑台却被透明的天幕所遮住,隔绝了雨水猛烈的冲击,这也让此刻赤身裸体被绑在处刑台上的夏娃显得没那么狼狈,这或许是他们最后的仁慈,也可能只是方便处刑人的操作罢了。
若是放在先前,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到我也夏娃的最后一次见面是以这样的形势。
我隐藏在密集的人群之中,我与身边人唯一的区别是没有任何的避雨装备,感受着豆粒大的雨点不停地拍打在我脸上,或许只有这样我才能与台上的夏娃感同身受几分。
“处刑开始。”
处刑人的声音从台上传来,不大却无比清晰。
夏娃的双腿被两侧的足枷分开,身下的蜜穴毫无遮拦地暴露在这中心广场上千人的眼中。
或许比起被瘙痒,这对于自尊心强的夏娃而言才是最为致命的打击。
她的上半身则以十字姿势固定,从脚趾到手指,全身上下的每一处关节都被严加锁死。
如果说这才是真正的痒刑的架势,那么或许夏娃以往的遭遇就连小儿科也算不上。
正式开始处刑前,处刑人用沾着蜜糖的木刷在夏娃的全身上下均匀的刷动了起来。
不只是腋窝,大腿,侧腹以及脚掌这些原本就怕痒的部位,就连夏娃的乳房和蜜穴上都被刷上了厚厚的蜜糖。
光是刷的过程就已经让夏娃近乎疯狂,当着广场上数千人的面不顾一切地大笑着。
尤其是刷到她足掌上的时候,夏娃的笑声变得相当尖锐。
而这木刷却还在她的乳房和蜜穴上摩擦,坚硬的刷毛轻而易举就将夏娃送上了高潮,都还没进行到下一步,她的下身就喷出了大量的体液。
这就是痒刑,通过痒就能将活生生的人送下地狱,如果这么看,那也不是无法理解的事情了。
更为恐怖的事情却还在后头。
处刑人总算将蜜糖涂抹完毕,而此时的夏娃却已经像是丢了半条命,拼命地喘起了气。
真正的麻烦却才刚刚开始,因为被处刑人牵出来的高角山羊已经在一旁蠢蠢欲动,这个品种的山羊舌头最为粗糙,舌面上的软倒刺足以让原本不怕痒的人也喝一大壶,更别说对夏娃了。
当这几头山羊的绳子终于被解开时,它们不顾一切地扑到了夏娃的身上,伸出舌头在她全身上下的敏感部位舔舐起来。
脖颈,腋窝,大腿,肚子,乳房,尤其是她的脚掌。
粗糙的舌面与脚心最为敏感肌肤接触的感觉根本就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有亲身体验了才能知道这是一片多么恐怖的地狱。
再加上夏娃的脚掌被牢牢固定,就连完全一下脚趾头也做不到,只得任由这些山羊在自己敏感的脚底肆虐。
脚心,脚掌,脚跟,就连每一根脚趾头都被这些山羊的舌头仔细照顾着。
密密麻麻的倒刺不断刺激着她光滑而敏锐的肌肤,强迫夏娃发出尖叫一般的大笑声。
她的灵魂已经出窍,在无尽的泥潭中拼死挣扎。
她正在燃烧,而我却不敢看向夏娃那双燃烧着的眼睛,也无法在这片漆黑的深渊里找到她清白的身影。
夏娃拼命摇头以做最后的抗争,然而她的脑袋却也被完全固定住,丝毫动弹不得。
一块黑色的布料则是遮住了她的双眼,彻底剥夺了夏娃再次用自己的双眼看见这个世界的可能,大概这才是真正的绝望。
由于她的双腿被完全分开,下体也被涂满了蜜糖,这些山羊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一部分的美餐。
其中一头体型最为硕大的羊居然直接将头埋在了夏娃的两腿之间,伸出舌头在她的蜜穴周边尽情享用着。
粗糙的倒刺直接舔在了夏娃的阴蒂上,仅仅是十几秒钟的时间夏娃就被下身传来的痒感与快感完全击垮,再一次泄了身。
她高潮喷出的体液越多,那羊也就舔的越起劲,似乎它非常喜欢夏娃喷出的爱液的味道。
原本下体的刺激就已经足够让夏娃疯狂,更别说她的两只脚也被那些该死的羊不断侵犯着,舌头将她白嫩的足掌舔的无比红润,甚至破了皮。
它们可不会在乎这双美足的主人能不能承受的住自己的侵犯,对于这些羊来说,它们生命的意义只在于能够尽情享用眼前的美味。
在痒感与快感的二重协奏下,夏娃最终还是晕厥了过去。
但旁边的处刑人可不会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只要她一昏迷便会被冰水立刻泼醒,随后等待着夏娃的,是下一波更为猛烈的折磨。
看着眼前惨烈的场景,我的胃里莫名传来一阵翻江倒海,呕吐感越发强烈。
这是我第一次产生这般感觉,仿佛处刑架上的夏娃每发出一次笑声,我的身体也会感受到同等级别的痛苦。
我无法理解这痛苦的由来,而台上夏娃惨叫一般的笑声却是变得更为强烈,穿透了眼前狂啸着的倾盆大雨,直击我的耳膜。
对于此刻的夏娃而言,死亡大概才是更好的解脱,起码无需再忍受这人间炼狱。
我不忍看到夏娃的惨状,可我越是不去看她,却反而看得越是清楚。
看到了她的身影,我的眼里便只剩夏娃的笑。
在这无底的深渊里,最恐怖的永远也不是下坠,而是在清醒之中堕落。
这场人类文明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处刑逐渐落下了帷幕。
处刑台上的夏娃再也发不出一点笑声,而在经过身旁的处刑人的仔细检查,确保她不再有一点生命迹象后,这场闹剧才终于结束。
夏娃的身体此刻宛若一滩烂泥摊在地上一动不动,原本干净的身下早就被黄色的水渍完全填满,不仅有失禁洒出的尿液,也有不间断的高潮从她体内所榨出的爱液。
看着台上的处刑终于结束,我却忽然感觉呼吸无比困难,心脏跳动的速度剧烈加快,好像我的大脑里有什么厚重的枷锁在夏娃呼吸停止的一瞬间,突然断裂开来。
她脚掌上的六芒星图案,与我心中的枷锁一同消失了。
即便隔着乌泱的人群,我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夏娃的身体,似乎比刚才变轻了些,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而在我看见台上夏娃已经再也不会动弹一下的身体被处刑人像垃圾一样丢进了处理器后,体内似乎有什么开关被瞬间按下,驱使着我疯狂朝着她家公寓的方向跑去,就像是要去完成一项重要的使命。
明明现在天气异常寒冷,磅礴的大雨已经将我的身体打得冰凉。可唯独胸腔的心脏,它却正热得发烫。
……
10.01 星期一 云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夏娃,在条人烟稀少的河畔旁。
当时的她还是个稚嫩的婴儿,被一块沾满了污渍的毛巾随意裹着,躺在几乎干涸的河水旁哇哇大哭。
这孩子的身体很脏,圆圆的脸蛋上满是独属于婴儿的皱纹。
博士将这个哭着的婴儿从地上捡起,抱在怀中仔细地哄着。
这是我第一次在博士的脸上见到那可以被称之为快乐的神情,在此之前,我从未在博士的脸上见到过这样的笑。
博士理所当然地带走了这个被丢弃在河边的婴儿,并给她取名为:夏娃。
夏娃是博士的最后之作,因为她是博士在这世界上做的最后一个实验。
我也是博士的最后之作,因为我才是博士创造的第一个仿生人,001号。
虽然我是博士所创造的第一个仿生人,但并不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个,毕竟这是属于博士的称呼。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没有人知道,弗兰肯斯坦博士才是世界上诞生的第一个仿生人。
只是谁也不知道博士究竟被谁创造,包括博士自己。或许博士真出自上帝之手,是神灵创造了博士,是神因怜悯人类而送出的礼物。
无论博士从何而来,这都是独属于伟大科学家一生的故事。
博士在这个世界上被创造的使命,就是为人类解决那些遥不可及的难题。
博士确实做到了,也跨越了无数的科学难关,唯独那一坎。
唯独人类的灵魂,博士无论如何也解析不出这是什么物质。
即便能精准计算出它的重量,就算知道每个人的灵魂都是21克,可博士却自始至终也没能弄清灵魂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神奇之物,足以给予生命独特的印记。
它大概真是独立于世界之外的负宇宙粒子,或许它根本不存在于人类的维度中,而是在更高的位面里。
不过事实已经证明了,这是博士人生中的唯一一次失败,是永远也无法迈过的坎。
原子重构仪的确是博士的发明,可它诞生于这个世界的意义并不是推动人类的文明进步。
根本没有如此崇高的目的,归根到底,这不过是博士的一己私欲。
只要它被成功创造,仿生人的诞生也就已经成了必然,这才是博士创造原子重构仪的真正目的。
如果无法研究人类的灵魂,那么便只能自己创造人类,创造灵魂。
如果可以通过原子的排列组合创造出真正的生命,那么便能迈过这个最大的难关,从而创造出灵魂吧?
可博士却又一次错了。
生命确实被创造了出来,可我却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类,只是一个仿生人。
博士赋予了我感受重量的特殊能力,让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人类的灵魂的变化,可我自己却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仿生人,这多少有些讽刺。
人们总会将生命与灵魂混为一谈,而实际上它们是独立的个体。
诚然灵魂必须依托生命而存在,可生命的存在却并不一定需要灵魂。
有独立意识,可以自由行动的行尸走肉,同样可以称之为生命。
直到看见与行尸走肉没有任何区别的我出生时,博士终于意识自己失败了,错的彻彻底底。
仿生人与人类的区别真的在于不会衰老么?
或许这也是其中之一吧。
不过更重要的是,只有上帝创造的人类才有生命的根本标志—灵魂。
而由机器重组产生的仿生人,只能获得肉体,无法拥有内涵。
可惜为时已晚。
潘多拉的魔盒已经被打开,世人都以为博士是一时糊涂才误入歧途,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谁也不知道的是,只要博士创造出了潘多拉魔盒,就一定会打开它。
在最后的尝试也以失败告终后,博士才真正心灰意冷。
即便创造出了生命,也无法赋予生命以灵魂。
灵魂或许是独属于上帝的宝物,无法被任何人创造。
可就在这时,我们却遇到了夏娃。
比起机器创造的仿生人,显然是鲜活的灵魂更惹人心喜。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博士的脸上露出了如此高兴的神情,这本不应该出现在仿生人脸上的表情,我却在博士的脸上见到了。
人们总说仿生人的性格呆板木讷,不讨人喜。
可没有灵魂的生命,又怎么可能与普通人一样开心地笑?
夏娃在我们的身边一天天长大,从最初那襁褓中的婴儿慢慢变成了能独自走路,漂亮可爱的小姑娘。
看着夏娃脸上的笑容,原本已经放弃了所有研究的博士却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找出仿生人的灵魂无法被创造的原因。
人工产生的生命,难道一定就没有灵魂?
上帝创造的人类,莫非天生便拥有灵魂?
这或许是世界上最为大胆的对照实验。
博士告诉夏娃,她是自己用原子重构仪所创造的生命,也就是仿生人001。
夏娃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特殊的仿生人,与正常人一样拥有着七情六欲,与普通人一样可以幸福地长大。
夏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水蓝色的眼眸炯炯有神。
随后博士便封锁了我的所有记忆。
在我失忆之后,博士在我的大脑里留下了自己是正常人类的讯号。
让我能以普通人的身份存在于这个世界,让我用自己的眼睛,用自己的身体去感受那最为纯粹的人间烟火。
用自己的手,去创造属于我的灵魂。
自此,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实验正式展开。
作为普通人的夏娃,将带着情感以仿生人的身份活下去。
而作为仿生人的我,却以普通人的姿态在这世界上重生。
至于弗兰肯斯坦博士,则是选择了用自己的生命为这个实验,为这个世界设下最后一道的保险。
如果说在未来的某一天世界即将因为仿生人的存在而陷入灾难,那么这道保险也将启动。
这是博士的罪,是博士一定要面对的罪。
博士将自己的身体重构进了最初的机器中,留下了最为重要的屏障。
一旦有什么意外发生,系统将自动摧毁世界上的所有仿生人,未来也不会再允许这本不该存在于宇宙中的生命出现。
至于打开自毁系统的钥匙,就在我的身上。
仿生人001,只有我有操作它的权限。只有当我意识到自己的真实身份后,才有操作他的权限。
因为我脑海中那道记忆的枷锁与夏娃绑在一起,一旦夏娃的生命陨落,这道枷锁便会自动打开,这意味着实验的失败。
到那时,只有我可以毁灭世界上的所有仿生人,只有我能弥补博士这一生所犯下的最大错误,终结博士的罪。
这大概才是博士真正的最后之作,是博士能留给人类,留给这个世界最重要的财富。
我早该想到的,明明是仿生人的夏娃,却与普通人一般会哭会笑,浪漫至死不渝。
然而作为普通人的我,却与仿生人一样呆滞木讷,不知爱为何物。
我与夏娃的相遇是命运中注定会发生的必然,因为她是独属于我的蒙娜丽莎。
如果这世界上存在记载着一切的未来之书,这必将是书中最重要的一笔。
仿生人没有灵魂,没有感情,不会笑也不会哭,只会与那人工组装的机器人一般,程序性地做好一切事。
可我明明是没有灵魂,没有感情的仿生人,此刻为何会不断流下泪水?
我为什么会哭呢?
站在冰冷的屏幕前,我的泪水止不住地下落。
机器的数据已经复制完毕,只要我按下眼前的按钮,这个世界上的仿生人就会全部消失,包括我自己。
其实这个对照实验已经获得了一半的结果。
夏娃死了,我却能在她身上感受到灵魂的消散。
她明明一直在以仿生人的身份活着,却依旧拥有最为珍贵的灵魂。
仿生人的做事程序分明,一切以自身利益至上,那就是生物的本能,趋利避害。但人类却不同,明知道会燃烧自己的生命,也会义无反顾地做。
仿生人与人类或许没有区别,灵魂是生命的特权而不是人类的特权。
有灵魂的人类才是真正的人类,有感情的生命才是纯粹的生命。
仿生人与人类的区别,从来也不在于是否拥有生命,灵魂从来也不是人类的独有物。
明知道会受伤,却依旧去做了。
即便终将失去,也不畏惧拥有。
任何躯体都有血有肉。可有血有肉的躯体,并不一定拥有灵魂。
这就是人类,即便明知前方是烈焰汹涌,也会奋不顾身地燃烧殆尽。
那便是灵魂,有灵魂的人才是完整的人,有感情的人才是真正的人。
我曾无数次想过夏娃这么做是否值得,放弃自己的生命是否值得。
可这个问题我早便知道了答案,她一定会笑着说:“希望并不属于过去,而是留给未来的。”
很抱歉,我的创造者弗兰肯斯坦博士。或许你的实验永远也无法完成了,因为我无法判断自己死后身体的重量是否会变轻21克。
即便能看见所有人的灵魂,我却唯独无法看清自己。
只是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按下眼前的按钮。
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拥有了灵魂。
但只有这次,我没法像其他仿生人那样秉着趋利避害的原则将自己的利益摆在第一位,因为这是我与夏娃最后的约定。
“一言为定。”
我自言自语地说着,向着前方伸出我的小拇指,似乎想勾住些什么,随后按下了面前的按钮。
在那瞬间,我看见了夏娃正对着我在笑。
……
当光明再一次出现在眼前时,我正躺在一个狭小的圆仓内。淡绿色的液体将我的身躯完全淹没,我想要动弹,身体却不听使唤。
直到蓝色的仓门被缓缓打开,一双温暖的手掌抱住了我的身躯,让我与冰凉的水液分离。
“我们的实验正式结束。”
因为长久身处黑暗,我的眼睛一时无法适应光明。可那陌生又熟悉的嗓音却在我的耳边响起,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
“你见到了20年前的我,20年前的我创造了你。”
暖光落在我的额头上,就像是那在深海漂流了多年的鱼儿,终于见到了明亮的太阳。
“你遇到了20年后的我,20年后的我陪伴了你。”
我缓缓睁开眼,视野仍旧模糊,但我却看见了那垂落在我身前的黑色长发。
白色的大褂披在她的身上,与我身前的黑色长发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下意识张开嘴唇,而回应我的是一个漫长的吻。
“这一次的故事里,你是否找到了独属于自己的那份灵魂呢?”
她的笑容永远那么让人安心,水蓝色的眼眸中映着我们曾经许下的诺言。
“无论如何,欢迎回家。”
很高兴再次遇到你,我的【亚当】。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