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蝉鸣像永不停歇的潮水,淹没了月千市午后的一切声响。在天野家那间堆满旧杂志和模型盒子的杂物间里,空气闷热得能拧出水来。
正处于小学高年级的天野月彦,还是个皮肤晒得黝黑、浑身都是用不完精力的淘气鬼。
而似乎比他略小一两岁的菅原千鹤,则像个精致易碎的人偶,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穿着一身与周围杂乱环境格格不入的浅色连衣裙。
两人从那意外的偶遇之后,竟然成为了并不需要言明的好朋友。
一有时间,天野就会跑到百米外那奇异的宅邸中玩。
而那些看上去总是死气沉沉,满脸忧愁和灰暗的“仆人”们,在猫捉老鼠方面,则根本不是他这样灵活小子的对手。
这样跑过去的次数多了,天野也发现了一件事。
这个看似呆滞、缓慢又瘦弱的小东西。
似乎在“肆意妄为”上,一点也不比他差。
总是在他刚刚气喘吁吁潜入宅邸里属于少女的房间的时候,却发现她如同幽灵一般早已出现在了远处的草地上。
究竟是何时,那家伙去了外边,又悄悄回来的呢?她又是去做什么了?天野并想不明白。
而实际上,那一天,菅原千鹤刚刚结束了一场连她的仆人们都不知道的“祓除”,独自面对了一只潜入市镇下水道的、散发着腐烂气息的妖物。
那东西的嘶吼和腥臭还残留在她的感官里,但此刻,她只想享受片刻属于孩子的、无意义的安宁。
然而,天野已经不知何时为两人找了一个秘密基地。
不远处的废弃仓库,满是尘埃和旧报纸味道的,不知属于哪个迁走的家庭的木屋。
在这属于孩子们的小世界,月彦的世界与千鹤的静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热情像一颗无法安分的小太阳,迫切地需要找到一个能照耀的角落。
“千鹤,你看这个!”他献宝似的从一个布满灰尘的纸箱里,捧出一只断了一只翅膀的银色飞机模型,那是他用零花钱攒了好几个月才买到的宝贝。
“这是‘月光号’!最快的战斗机!我带你去执行任务!”他嘴里发出“咻——咻——”的模拟引擎声,拉着千鹤的手,在狭窄的杂物间里跑来跑去。
千鹤任由他拉着,她的小腿磕碰到好几次杂物的边角,传来细微的痛感,但她一声不吭。
她的脚步轻盈得像猫,与月彦那横冲直撞的步伐形成鲜明对比。
她苍碧色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月彦兴奋的侧脸,看着他额角沁出的细密汗珠,看着他因激动而微微发红的耳朵。
她在观察,像一个人类学家在研究一个有趣的原始部落成员。她不参与,也不抗拒,只是作为一个沉默的影子,被动地卷入他的世界。
玩了一会儿“飞行员游戏”,月彦又发现了新的乐趣。他找出一套姐姐早已不玩的厨房玩具,有塑料的小锅和五颜六色的蔬菜模型。
“现在我们来玩过家家!我是爸爸,你是妈妈!”他煞有介事地宣布,将一个塑料胡萝卜塞到千鹤手里,“快,‘妈妈’去做饭!”
千鹤捏着那只色彩鲜艳的塑料胡萝卜,触感冰冷而坚硬。
她看着月彦一脸严肃地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敲着桌子,模仿着他父亲下班回家的样子,催促着“饭怎么还没好”。
这场景荒诞而幼稚,却又有着一种秩序井然的仪式感。月彦在构建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小小的王国,而她是这个王国里被分配了角色的子民。
但千鹤始终没有“入戏”。
她只是安静地站着,既不“做饭”,也不说话。
她的沉默像一团柔软却无法穿透的棉花,让月彦所有投射过来的热情都石沉大海。
一种莫名的烦躁感,开始在月彦小小的胸膛里滋生。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总是这样?
像一个商店橱窗里最精致的人偶,你可以带她去任何地方,让她看任何东西,但她永远不会给你任何回应。
她的眼睛明明在看着你,却又好像透过你,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感到一阵无名的恼火。
他需要更强烈的互动,需要一个明确的“反馈”,来证明这个“人偶”是真的属于这个“游戏”的。
他的情绪开始变得激烈,呼吸也粗重起来。
男孩独有的、简单直接的思维让他选择了一种更具侵略性的游戏方式。
他丢开那些塑料玩具,眼睛在杂物间里四处搜寻,目光最后锁定在墙角那捆用来扎旧报纸的粗麻绳上。
一个全新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成型,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阴暗冲动。
他要让这个人偶,彻底地、物理意义上地,成为他可以摆布的东西。
“我们不玩过家家了。”他的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一些,带着一丝不寻常的、命令式的意味,“我们来玩一个更好玩的游戏。”
他抓起那捆麻绳,一步步向千鹤走去。
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刚才那种天真烂漫的兴奋,而是带上了一种近乎偏执的、要将一切纳入掌控的专注。
他要用这根绳子,将这个沉默的、游离于他世界之外的女孩,牢牢地捆绑进他的“秩序”之中。
千鹤静静地看着他走近,看着他手中那粗糙的、泛黄的麻绳。
她从他骤然变化的眼神中,读出了一种熟悉的、却又焕然一新的东西——那是一种与妖魔捕食时相似的欲望,但更加纯粹,不为生存,只为“拥有”。
她的心跳,第一次因为期待而微微加速。
月彦不再给她任何选择的机会,他猛地扑了上来,将还在原地发愣的千鹤……推倒在铺着凉席的地板上。
“千鹤,我们来玩‘怪兽抓公主’的游戏吧!”他宣布道,眼神里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
千鹤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月彦一把抓住手腕。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像一把小小的铁钳。
千鹤本能地蹙眉,她体内那足以撕裂妖魔的澎湃灵力只需一个念头就能将眼前的男孩弹飞出去,甚至让他内脏破裂。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随即被一种奇异的好奇心压了下去。
她从未被同龄人如此粗暴地对待过。
在菅原家,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视她为神圣的容器。
而月彦,他只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甚至有些柔弱的玩伴。
“喂,你怎么不反抗?”月彦见她一动不动,有些不满,随即更加来劲。
他将千鹤推倒在铺着凉席的地板上,凉席粗糙的纹理硌得她娇嫩的背脊有些发痒。
月彦跨坐在她纤细的腰上,小小的身体却带来了不容忽视的重量,压迫着她的内脏。
千鹤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快要被压扁了,胸腔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出去,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她那双总是像古井般沉静的苍碧色眼眸,第一次因为纯粹的物理压迫而泛起了水光。
“公主被抓住了!现在要把你绑起来!”月彦兴奋地宣布,他从墙角翻出一条半旧的、用来捆扎旧报纸的粗麻绳。
千鹤默默地看着他。她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寻常女孩的惊慌哭泣,也没有反抗的怒意。
她只是看着,用一种近乎解剖般的目光,观察着这个男孩脸上那种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掌控”的快乐。
她体内的灵力像蛰伏的巨兽,安静地盘踞着,等待着主人哪怕一丝一毫的指令。
然而,主人没有下令。
月彦笨拙地用麻绳捆绑她的手腕,又将她的脚踝也系在一起。
他显然没什么经验,绳结打得乱七八糟,但足够紧。
做完这一切,他又突发奇想,抓住她被绑住的双脚,用力将她的小腿往上折,压向她的后背。
再拉起她被反剪在身后的双手,试图将手腕和脚踝用剩下的绳子绑在一处。
这是一个极端屈辱的姿势。
千鹤娇小的身体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蝴蝶,以一种违反人体自然舒展规律的姿态蜷缩着。
她的四肢被强行固定,失去了所有活动能力,连衣裙的裙摆因为折叠而凌乱地堆在腰间,露出了里面带着蕾丝花边的白色内裤。
整个身体的重心和力量都被剥夺,只剩下最柔软的腹部和胸膛,完全暴露在月彦的“统治”之下。
她体内的灵力开始微微躁动,这是一种源于身体本能的、对抗束缚的应激反应。
但千鹤的意志,像一块亘古不变的寒冰,强行将这股躁动压了下去。
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怪异绝伦的体验。
平日里,她是力量的化身,是规则的制定者。
但在这一刻,在这个闷热、狭小、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空间里,她被剥夺了一切,成了一个任人摆布的“东西”。
月彦那充满了汗水和阳光味道的身体压在她身上,他的呼吸喷在她的颈窝,带着一股男孩特有的奶腥气。
这种感觉……不坏。不,应该说,这种感觉……是全新的。
“你看,你现在就像我的玩具机器人一样,折起来了!”月彦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地压在千鹤的背上,双手撑在她头颅两侧的地板上,像一头宣告胜利的小兽。
他低下头,几乎是脸贴着脸,用一种带着命令口吻的、童言无忌的语气,对她说出了那句奠定了一切的话:
“听着,菅原千鹤。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东西了!”
“这是不可能的吧。”
少女忽然开口了。这是她头一次在这场闹剧中说话。
“我们都还是小孩子。长大了之后会怎样呢。你怎么说了算。”
然而,少年却只是皱了皱眉头,似乎完全对少女的反驳不屑一顾。
他俯下身,直直盯着瓷娃娃一般的女孩子。
“哼、那又如何。就算有人不愿,有人阻拦,我也让小千鹤,永远变成我的东西!”
——不是“我的人”,也不是“我的新娘”。
——是“东西”。
好奇怪。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说法呢。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千鹤混沌的意识。
那个瞬间,世界仿佛静止了。窗外的蝉鸣、空气中漂浮的尘埃、月彦身上传来的体温……一切感官信息都以前所未有的清晰度涌入她的脑海。
“东西”……这个词语,带着一种纯粹的、不加修饰的赤裸与危险性。恰好击中了她灵魂深处最隐秘的那个缺口。
她不是被当成一个“可爱的孩子”来爱慕,而是被当成一个“物件”来宣告所有权。
就好像男孩子们手中的那些玩具一样。
随便玩玩,就扯掉四肢扔在地上的玩具。它们的结局总是不怎么好。
但是。对千鹤来说,却有些吸引人。
为什么不可以成为那些玩具呢。
为什么不能被当做玩具呢。
这个男孩给千鹤的感觉。这种感觉,与那些自大出生时就将她奉为神明的族人、那些畏惧她力量的妖魔,截然不同。
这是一种将她从“菅原千鹤”这个沉重的身份中彻底剥离出来的、全新的定义。
然后,异变发生了。
被压迫的胸腔让她呼吸愈发困难,大脑开始出现轻微的缺氧,视野边缘泛起了星星点点的白光。
身体的无力感与精神上的奇异刺激交织在一起,催生出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一股陌生的、酥麻的电流,毫无征兆地从小女孩的尾椎骨窜起,瞬间席卷了全身。
菅原千鹤的小腹猛地一紧,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双腿之间涌出。
那股暖意瞬间浸湿了她白色的小内裤,甚至渗透出来,在浅色的连衣裙上留下了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紧接着,是一种更加强烈的、仿佛要将她理智烧毁的快感,从她身体最深、最私密的地方炸开。
她的身体弓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随即又无力地软了下去。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微的、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小猫般的呜咽。
是高潮。
在因为未知原因极为早熟的千鹤的脑海中她意识到了。自己迎来了初次的高潮。
还不仅如此。
她的下身发生的,更是远超那个范畴的——属于她这具天生对灵力过分敏感的身体,在受到极致物理与精神双重刺激下的灵性暴走,本来几乎不可能发生的
——幼女的潮吹。
月彦并没有察觉到身下女孩身体内部发生的剧烈化学反应。
他只感觉到她似乎颤抖了一下,然后就变得更软了。
他以为是她被压得快要哭了,心里掠过一丝欺负了她的快意和些许不安。
他从她身上爬下来,有些得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千鹤依旧维持着那个被折叠绑缚的姿态,脸颊埋在手臂间,没人能看到她此刻的表情。
她的身体在极度欢愉的余韵中微微战栗,呼吸急促而滚烫。
那股陌生的快感像海啸般冲刷着她年幼的神经,将她脑子里那些属于老祖宗们的古老记忆和戒律冲得七零八落。
这一刻,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原来,身体可以带来这样的“快乐”。
原来,被一个比自己弱小无数倍的凡人彻底压制、摆弄成“东西”,可以带来比祓除强大妖魔更深刻的、更令人震撼的“感觉”。
这感觉,是那些以强大、神圣、威严为荣的祖先们从未体验过的。
这感觉,是独属于“我”,菅原千鹤的。
从那一天起,天野月彦这个名字,还有那句“让你永远变成我的东西”,就成了刻在菅原千鹤灵魂最深处的魔咒与密码。
他用最原始、最幼稚的方式,为她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
她开始隐秘地期待着,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再次体验那种变成天野月彦的“东西”的感觉。
期待着,能将这场童年的游戏,以一种更成熟、更彻底、更加疯狂的方式,重演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