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八,院试放榜。
应白雪早早起床,先是服侍彭怜洗漱,这才同到岳溪菱房里问安。
岳溪菱神情萎靡,显然昨夜并未睡好,应白雪看在眼里,也不敢与她对视,行礼过后便站在一旁,仿佛无事发生一般。
彭怜施施然在母亲身旁坐下,笑着说道:“今日院试放榜,一会儿孩儿要与看榜,雪儿也要回去那处宅院等着,若是中了,怕是要有报喜的……”
岳溪菱眼眶发黑,看着爱子便有些愤愤,听他说起正事,便无奈说道:“你尽管回去便是,以为娘心思,那边住着倒比这边好些,每日里倒也能安心读书,省得如此三心二意,胡思乱想!”
彭怜回头看了应白雪一眼,见她低头不语,便只能无奈说道:“母亲教训的是,孩儿也是这么想,这两日便住在那边,不知母亲意下如何?”
岳溪菱没好气说道:“为娘能如何意下?你这般大了,这些事情自己做主便是!”
“娘亲可愿与孩儿同去?”
“不去不去!小门小户,为娘住不习惯!”岳溪菱拒绝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彭怜一愣,随即苦笑说道:“如此也好,那孩儿一会儿过去辞别舅母,这几日便在那边住下用功读书了。”
岳溪菱一愣,随即娇嗔说道:“什么?你要在那边住到乡试以后吗?”
彭怜自然点头,“当然!好男儿当以学业为重,那边清净的很,孩儿正好用心读书,备考乡试!”
岳溪菱心中气苦,忽然看到应白雪垂头不语,隐隐心有所悟,随即淡然笑道:“吾儿如此上进,倒是一件好事,为娘断无不支持之理!如此也好,你且去用功,有雪儿一旁照料,为娘倒也放心!”
“乡下农庄莲华小玉无人照看,为娘这些日子也去乡下暂住,左右等你乡试过后,为娘再来看你不迟。”
彭怜闻言一愣,没想到母亲竟然以退为进,将了自己一军。
应白雪一旁听着母子二人斗法,想起彭怜昨夜所言,不由暗暗好笑。
彭怜昨夜归来,床笫间与她耳鬓厮磨,说起母亲苦等,彭怜却说不急于一时,他与岳池莲婆媳一番绸缪,若是就此便与母亲成了好事,一来不够庄重,二来略显单薄,总要一番蜜里调油之后再成好事,才显出母亲与众不同来。
应白雪不以为然,却也不肯拂了丈夫心意,只是劝说彭怜,婆母非是一般女子,怕是不那么容易任他拿捏。
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不过两个会和,岳溪菱便识破彭怜心思,随后以退为进,让他诸多算计尽数落空。
彭怜无计可施,见母亲默然不语,只能告辞出来,才对应白雪埋怨说道:“你怎么不帮我说说话!就在那里坐着看我笑话么!”
应白雪掩嘴轻笑:“你们母子二人神仙打架,妾身凡夫俗子,可不敢随便掺合,万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怕是两边得罪、落不下好!”
彭怜自知理亏,恼羞成怒说道:“哼!牙尖嘴利!看我晚间怎么收拾你!”
应白雪拍着雪白胸脯,娇声说道:“奴奴好怕!好盼望被达达收拾呢!”
她一番作态,惹得彭怜哈哈大笑,心中块垒顿消,这才携手出门。
彭怜送走应白雪,自己来见柳芙蓉,到了后院正房,却见柳芙蓉正与管家岳诚谈事。
彭怜静候一旁,等岳诚告退,这才过去说道:“甥儿见过舅母!”
等岳诚去远,他才上前一步,探手轻轻把玩柳芙蓉红唇,笑着说道:“芙蓉儿昨夜可有想我?”
柳芙蓉娇媚张开檀口,一边看着院门,一边吞吐彭怜手指,间歇说道:“妹妹日夜都思念爹爹,哪里只限夜里?”
她自称“妹妹”,却叫彭怜“爹爹”,其中娇媚婉转,实在无以言表,便是一旁美婢采蘩听了都心惊肉跳,彭怜首当其冲,自然情动不已。
夏日衣衫轻薄,彭怜心念动处,粗壮下体自然便撑起衣衫,显出好大一团凸起。
柳芙蓉看在眼里,自然心神一荡,吐出情郎手指,媚声说道:“怎的爹爹昨夜在池莲房里竟是未曾尽兴的么?”
彭怜唬了一跳,随即问道:“怎么我与池莲姨娘偷欢一回,倒像是人尽皆知一般?”
柳芙蓉失声一笑,“这偌大岳府,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妹妹?妹妹不过指使下人去给你送些瓜果,你既然不在房里,不在池莲房里还能去哪?溪菱久久不归,生莲更是一去不返,这些合在一起妹妹若是还猜不到,岂不蠢到家了?”
彭怜抬手在妇人俏脸上轻拍一记,佯怒说道:“就你精明!你们都精明,就我一个傻子!”
“爹爹!”柳芙蓉媚叫一声,说不尽的风骚妩媚、婉转多情,她探头看了眼院门,冲采蘩使了个眼色,随即委身在彭怜面前跪下,探头钻进他道袍之下,将那根粗长阳物擎了出来,随即细心舔弄侍奉起来。
采蘩一溜小跑来到门边,站在台阶之上,用身形挡住房中景象,来人到了院门,远远望来只能看到自己,细看里面却因为阳光明媚看不真切,要想看清,总要走上前来才成。
她回头看去,只能看见彭怜宽大背影,柳芙蓉身形苗条,被他完全遮住,除了脚边道袍抖动,竟是全无端倪。
彭怜怕柳芙蓉憋闷,便将道袍撩起一块,随即轻抚妇人发髻,轻轻呼气说道:“谁能想到,岳府上下敬若神明的柳夫人,此时竟在为自家外甥舔弄阳物呢?
柳芙蓉扭动娇躯撒娇不依,却不肯吐出阳龟,仍自舔弄不休,显然动情至极。
彭怜还要外出看榜,便轻轻拍拍美妇肩膀吩咐道:“好舅妈!你快起身趴着,甥儿要入你的美穴了!”
柳芙蓉闻言,含着肉龟轻轻点头,依依不舍将其吐出,随即娇柔抬手,擦去唇角涎液,这才缓缓起身,轻轻伏在案头,将翘臀高高撅起,等着外甥情郎垂爱。
彭怜爱极她妩媚温顺,尤其想到平日里柳芙蓉在岳家说一不二作威作福,此时却如同一匹胭脂马一般任自己驰骋摆布,心中更加志得意满之下,随手撩起妇人衣襟,露出一条白色绸裤。
他双手握住妇人裙摆,用粗长阳物挑开绸裤,随即龟首破开肉唇挺身而入,快速抽送起来。
“以后我在府里时便不要穿着裤子,非穿不可的话,就在中间破个洞,方便相公随时用你!”彭怜箍着妇人翘臀,一边肏弄一边吩咐。
“嗯……妹妹知道了……”柳芙蓉一手撑在案头垫着下颌,一手探手身后,主动扯住裙摆,“好爹爹……快些弄……一会儿怕有人来……”
彭怜纵横捭阖,丝毫不怜香惜玉,只将柳芙蓉弄得浪叫连连,这才得意说道:“为夫一时半会过不出精来,且让你乐上一乐,这几日我有事出去,白日里怕是无缘相见……”
“好……爹爹喜欢就好……唔……妹妹要丢了……”柳芙蓉被他弄得神魂颠倒,哪有心思细加思索,只觉阴中一阵酥麻,竟是颤颤巍巍丢出一股阴精来。
彭怜耳廓轻动,外面传来脚步声响,身后采蘩已经迈步下了台阶迎了过去。
“夫人可在么?南城林掌柜家的带人来了,给姑奶奶和小姐们量量尺寸好做秋衣裳。”一个仆妇声音响起,态度恭谨至极。
“夫人在与家里表少爷谈事,还请林夫人稍候片刻。”采蘩言谈举止极为得体,回头看了眼厅中,仍是只见彭怜背影,这才放下心来。
那林夫人连忙笑道:“不忙不忙,等岳夫人得空便是。”
彭怜听得一清二楚,身前柳芙蓉自然也知道外面来了人,只是她正在紧要关头,哪里舍得就此结束?
柳芙蓉回归头来,轻声哀求说道:“好爹爹……求你再快些……妹妹又要丢了……”
彭怜也是箭在弦上,自然更加加快抽送,弄得妇人淫汁四溅,不多时柳芙蓉娇躯剧烈颤抖,这才丢出阳精,很是哺了不少真元给她。
“啵”的一声轻响,柳芙蓉顿觉阴中空虚,她勉力转身,瘫坐地上,手捧着情郎阳物,将其上自己淫液与情郎浓精舔净,这才回过神来仰头问道:“爹爹这几日要去哪里?”
彭怜捧着妇人面颊爱不释手把玩不住,又将手指插进妇人红唇把玩香舌,随意说道:“今日放榜之后,若是侥幸中了,自然便要用功读书,准备下月乡试,到时入泮读书,怕也多有不便。”
“再者那处宅子有些不净,如今师父不在,我便要自己动手做法,总要做些准备才是……”
柳芙蓉闻言一惊,“其间可有风险?若是事情难为,哥哥可莫要逞强才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家中资财自有,倒不必为此冒险才是!”
彭怜点头笑道:“举手之劳而已,芙蓉儿不必担心!”
柳芙蓉由着彭怜托起做好,莞尔笑道:“好哥哥,做戏做全套,要与妹妹行礼拜辞呢!”
彭怜爱她娇媚,轻轻摸了摸美妇面颊,微微点了点头。
柳芙蓉这才朗声说道:“你且去吧!每日里可要用心读书,莫要心有旁骛才是!”
“甥儿谨遵舅妈吩咐!”
彭怜躬身行礼,与柳芙蓉会心一笑,这才转身出门。
门外众人赶忙闪到一旁,那林夫人偷偷抬头去看彭怜,见他一表人才,竟是一下子看痴了。
采蘩强忍笑意轻咳一声,与彭怜对视一眼,邀请众人入内叙事。
彭怜站在院门廊下,远远看着柳芙蓉居中高坐,与那林夫人居高临下谈天,他眼力卓绝,在这里却看得清楚,只见柳芙蓉抬手轻轻拭去嘴角一滴白烛汁液,神态从容淡定,谁又想得到,如此贵妇,方才却在为自己吹箫?
彭怜心中志得意满,大踏步出了岳府,缓步来到府学门前。
一众学子早已将门前围得水泄不通,众人摩肩接踵,挤得好不热闹。
彭怜不打算和众人挤到一起,远远找了一株大树,觑着四下无人,一跃而上坐在一根粗壮枝桠上,静静看着远处人群。
他自小修习道门心法,天性中自然有一股冲淡之意,院试结果如何其实心中并不如何在意,只是既然参与其中,总有善始善终,若是这次不中,明年大概便不考了,到时去向如何,再做打算不迟。
不一会儿,一声鸣锣响起,府学大门洞开,几名衙役擎了一副大榜出来,将其贴在门口石壁上。
那石壁原本光滑平整,只是贴了多年圆榜,早已斑驳不堪,彭怜目力卓绝,远远看见自己名姓正在内圈十八位,与自己内心所想相差不大,这才轻吁口气放下心来。
他一跃而下,便离开府学回到与应白雪所居小院。
应白雪已将屋舍收拾干净,此时正在整理床铺,见彭怜推门进院,连忙迎上前来关切问道:“相公看过金榜了么?”
彭怜面色沉重,轻轻点头说道:“内圈十八……”
应白雪轻笑说道:“没中也无妨的,相公今年连试连捷,已经强出同辈很多了,院试这关难过,明年再考便……”
彭怜一把将她拥入怀里,顺势在院中石凳坐下,随即在她粉脸上轻啄一口笑道:“想什么呢!内圈十八,全省便是第十八名!已是中了!”
应白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娇嗔着轻捶彭怜胸膛说道:“相公坏死了!人家还以为你面色不好竟是没中呢!”
她随即笑道:“奴倒是忘记了,从前泉灵父亲在时,不止一次说过这科举之道,只是内圈外圈之分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应白雪忽然问道:“奴记得每年院试都要比试三场,为何今年相公只考了一场便即中了?”
彭怜点头道:“今年乃是乡试大笔之年,提学大人要去别府主持院试,省城这边就去繁就简,只考一场以抡才选士。”
应白雪搂着彭怜脖子,娇媚说道:“奴也不懂这些,只是以前听亡夫说起过,他故去的早,只得了个秀才身份,考了一次乡试也没个结果……”
彭怜轻刮美妇鼻尖,笑着问道:“雪儿也盼着为夫金榜题名么?”
应白雪轻轻摇头说道:“奴只盼相公长命百岁,功名利禄不过过眼云烟,小门小户,油盐酱醋,平常日子才是最好……”
“奴此生最快活的时光,就是与相公相识至今,若说此间最安心的日子,便是这些日子在此居住,”她深情款款目视彭怜,柔声说道:“奴只盼着若能与相公在此长相厮守一生一世才好,若真的相公高中金榜,只怕便要忍受相思之苦……”
彭怜轻轻摇头笑道:“不会的,无论为夫身在何处,都要将你这小淫妇摔在腰上,不时揉搓把玩,岂容你平白荒废?”
“相公!”应白雪娇嗔不已,纤薄衣衫之下,荡起阵阵乳浪。
彭怜被她勾得情动,撩开美妇裙摆,挑出阳根刺入美穴也不动作,只是那般抱着亲密交谈。
应白雪心中快美满足,紧紧抱着彭怜脖颈,娇媚问道:“相公这些日子真要在此住下么?”
彭怜轻轻点头,“院试既已中了,再有一月便要乡试,无论如何,总要精心准备才是,中与不中,我都不会再考了。”
应白雪一愣,随即点头说道:“嗯,奴支持相公,不考便不考,咱们手上这些钱财,便是在省城定居也尽是够用了,到时精打细算些,总是不愁吃穿的。”
“这些都是后话,”彭怜把玩应白雪丰臀美乳,随即说道:“那处宅院既已买了,总要收拾出来才是,便不去住,也要着手清理。”
“一会儿我去采买些东西,晚上便去开坛做法,这几日你在这里左右无事,便着手收拾吧!”
应白雪娇声笑道:“相公读书要紧,哪里能去做采买之事?一会儿相公写下都要买些什么,奴亲自去买便是……”
“让你这般每日抛头露面,为夫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彭怜伸手轻抚美妇俏脸,脸上现出疼惜之意。
应白雪莞尔笑道:“平常人家妇人每日里抛头露面不是稀松平常?也不是谁家都能请得起管家丫鬟!奴自由便穷苦出身,与相公这般朝夕相处,便是如此操持才心中快活……”
彭怜捉起她玉手笑道:“这白嫩手掌都快磨出茧子了,每日洗洗涮涮,你不心疼为夫还要心疼呢!”
应白雪随他动作,轻声笑道:“等今夜相公去了那宅院污秽,明日妾身将那里清理出来,到时再买些丫鬟回来,便不用再做这些事体了……”
她附耳过来,在彭怜耳畔吹气说道:“到时奴便将手掌心养得软软的、嫩嫩的,以备相公平时享用……”
夫妻二人蜜里调油,美妇阴中还夹着彭怜阳物,情动时挺弄几下,而后便继续说话,你侬我侬,直到日上中天,院中炎热起来,这才一起进屋。
榻上欢愉良久,应白雪勉力承欢,终于哄出情郎阳精,这才勉力起身整备午饭。
搬来此地时日不断,应白雪已熟能生巧,几样饭菜很快做好,两人甜蜜蜜吃了,应白雪又给彭怜沏了茶水,这才换了男装出门而去。
她先请人捎信回去告诉家中诸女彭怜高中的喜讯,又到市集上买了彭怜写明要用之物,最后又去伢行定下了几名仆役丫鬟,这才回到家中。
走到小院门前,应白雪看着并不高大的院门,想着此处便是自己与彭怜的“小家”,心中一时甜蜜满足至极。
“相公这般胸有成竹,不知今夜会如何施为呢……”
想着那处宽大宅院,应白雪心中开始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