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朋友们,大家好!今天是七月十三号,农历五月二十六号。随着气温升高,疫情反复,已有多名患者出现不同程度发烧状况,望大家勤洗手,多通风,戴好口罩。非必要不聚会,做好个人防护,保护自己,保护他人。如发现身体不适,请尽快前往医院就医…………”
………………
“截止十八号,华阳市已有超过三千名患者确诊为T病毒阳性,全国各地也都在短时间内出现相同状况。形势紧急,自今天起,全国紧急管控,实行居家隔离…………”
………………
“唉,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一只纤纤素手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突然寂静的客厅内响起一道悦耳且低落的声音。
风辛夷环视四周,偌大的客厅内,只有她和侄媳妇李青黛两人,一旁的桌子上还供奉着一个灵位,上面刻着“严父风行舟之位”。
灵位旁边摆着一张遗像,黑白照上的老人头发花白,神情肃穆。
灵位前面摆香炉,上面插着三根香,橙红色的微芒上烟气缭绕,两边白色蜡烛上的火焰不断跳动着。
两人胳膊上都戴着一个黑色的布,上面写着白色的“孝”字。
风辛夷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在腹部,怔怔地看着父亲的遗像,桃花眸子中尽是化不开的忧伤和不舍。
翠眉浅卧,眼角细长。皮肤白皙光滑,俏脸小巧精致。朱唇饱满湿润,下颌处两条优美的弧线勾勒出那微翘的下巴。
一头大波浪简单地扎在脑后,圆润秀美的耳垂上挂着两个简约的吊坠。
修长光洁的脖颈下面是一件黑色圆领半袖T恤,袖口刚及手肘,露出那白玉般的皓腕。
右手腕上戴着一块黑带白盘的女士腕表。
两条大长腿斜拢在沙发上,黑色的直筒裤下面露出那漂亮的脚踝,黑色高跟鞋上裸露的足背让人充满无限的遐想。
片刻后,风辛夷抹了抹泛红的眼眶,然后转头看着旁边低头不语,神情落寞的李青黛。
想到她的遭遇,风辛夷眼里不由地浮现一抹怜惜。可又想到李青黛的丈夫,也就是风辛夷的那个大侄儿,风辛夷便瞬间皱起了秀眉。
“风辉那混蛋又去喝酒了?”
眼里闪过几分愤愤,有些恨铁不成钢。
一旁的李青黛听见风辛夷的话,也终于是缓缓抬起了头。
眉似初春柳叶,眼含雨恨云愁。
秀发挽在脑后,光洁素净的脸上看起来有些清瘦,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疲惫和哀怨。
一对傲人的玉乳将胸前的灰色的T恤撑地鼓鼓的,黑色的牛仔裤将他那丰满圆润的臀部包裹地紧紧的,玉腿笔直匀称。
脚上拖着一双帆布鞋,露出那两个小巧玲珑,穿着白色短袜的脚后跟。
李青黛用手木讷地拨了拨眼前的刘海,语气低沉地说道:“不知道,他没和我说。”
一旁的风辛夷更是愠怒,眉头几乎蹙到了一块,大声骂道:“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敢出去胡混,两个最亲的人相继离世,他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还不如死在外面算了。”
风辛夷越说越气,自己这个大侄子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混蛋。
从小就好吃懒做,脾气爆,心眼小,眼高手低。
就追求李青黛那段时间像个人,两人结婚后,风辉就恢复了原貌,整日胡混。
对李青黛也没了追求时的温柔,甚至到后来还家暴,一言不合就动手。
李青黛一个月前才刚生完孩子,半个月前,李青黛因为要洗衣服,就让风辉稍微照看一会。
却没曾想,风辉在晃悠着哄孩子时,手滑了一下,孩子飞了出去,头部落地,直接失去了气息。
这才半个月,风辉就像是忘了这事一样,还没心没肺地跑出去喝酒打牌,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亲,简直就是个畜生。
想到自己的混蛋丈夫,还有那夭折的孩子,李青黛的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小姑,你别说了。”
李青黛抱着风辛夷的手臂,泪眼婆娑,语气失望中带着几分委屈,我见犹怜!
“哎!算了,不提那混蛋了,小姑就是心疼你。”
风辛夷看着趴在自己肩膀上哽咽的李青黛,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也不知道风凌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以前昏迷没这么长时间啊,身体也没这么烫啊!”
风辛夷往内屋望了望,怜惜和愧疚在美眸里交织。
他们风家算是这里的外来户,祖传中医。灵位上的风行舟就是风辛夷的父亲,年轻时跟祖父逃荒来到张家庄,从此便在这里定居。
风行舟继承了家传的医术,更是青出于蓝。一手岐黄之术出神入化,许多大医院都救不回来的人,却生生被他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
宅子大门上还挂着风行舟亲手写的对联。
“赤脚行人间 悬壶济苍生”
磅礴大气,气势不凡,笔走龙蛇,入木三分。
诊室内还挂着许多类似于“岐黄圣手”之类的锦旗。
多年间的口口相传,也让他在整个华阳市都赫赫有名。
不过很可惜,这位救人无数的老中医还是抵不过岁月的侵蚀,一周前驾鹤西去,今天才刚过头七。
风行舟膝下两儿一女,老大风辛铭,也就是风辉的父亲。老二风辛同,就是风凌的父亲。风辛夷便是老么。
内屋的床上,正躺着一个看起来二十左右的少年。体长大概一米八五左右的样子,一头短发,剑眉星目,轮廓清晰,刚毅帅气,阳气十足。
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内裤,全身布满了紧实的肌肉块,像只豹子一样,充满了爆发力。
两只手掌略显粗糙,完全不像是这个年龄段的,手背的指关节布满老茧,肘关节和膝盖亦是如此。
此时的少年正处于昏迷之中,浑身泛红发烫,甚至隐隐中能看见皮肤上冒着热气,面部表情挣扎,仿佛在经历着某种痛苦。
而胯间,一根擎天巨柱正死死地顶着内裤,像一头咆哮着的恶龙,想要撕破牢笼。
此时风辛夷和李青黛都来到了了内屋,看着床上赤裸的少年,还有那高耸的巨物,风辛夷表情倒是没什么异常。
一旁的李青黛看着自己这个小叔子这幅模样,素净的脸颊迅速升起两朵红晕,眼神也连忙躲向别处。
床上昏迷的少年,便是风辛夷的小侄子风凌。
风辛夷伸出白嫩的玉手搭在风凌的额头,面色也不由地变得凝重起来。
“服完药已经一天了,温度却越来越高,这有点不正常啊!”
风辛夷喃喃自语,忧虑的眼中再次闪过一丝自责。
按照风辛夷的想法,风凌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她有很大的责任。
那是风凌五岁的时候,他妈妈带着他回来祭祖,那时候的风辛夷才二十出头,对这个小侄子也很是喜欢,便带着他去后山玩。
却不知道突然从哪里钻出来一条火红色的蛇,一下子咬在风凌的胳膊上。
片刻之间,风凌就陷入昏迷,等到风辛夷将风凌背回家时,他已经全身泛红,整个身子滚烫。
还好风行舟医术高超,将风凌救了过来。吓得风辛夷当时都想对二嫂以死谢罪。
不过以风行舟的医术,也只能通过药物压制,并不能根治。
这药物里最主要的一味药叫佛面花,还必须是刚采下来的才有效果。
而且 这种花只生长在那条不知名怪蛇出没的附近,而且花期极短,破晓开花,黄昏凋落。
从那以后,年幼的风凌便被困在了这个小村庄。
刚开始几乎每个月都要发作一次,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频率也逐渐变低。
到这两年,基本上都是每年夏天时发作一次。
不过以前每次发作,服用完药物后,差不多昏迷半天就苏醒了,可今天都高烧昏迷一天了,也不见好转。
风行舟也已经不在人世了,各家医院爆满,120根本打不进去,再说风凌这种病去医院也没用。
以前为了根治好,一家人不知道跑了多少医院,还不说国内,国外有名望的医院差不多都跑遍了,仍没有办法。
“小家伙,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你不是说你要娶好多媳妇吗?小姑可认识好多漂亮姑娘呢!”
风辛夷轻轻地抚摸着风凌的脸庞,嘴里还念叨着风凌曾经的豪言壮语。
“青黛,你先去睡吧!我在这陪着,他醒不来,我也睡不着。”
风辛夷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然后对一旁的李青黛说道。
李青黛此时正坐在椅子上,手撑着下巴,一动不动地看着玻璃窗外的黑夜,不知道再想什么,
听到小姑的话,李青黛也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对着风辛夷开口道:“没事,小姑,我也睡不着,就在这陪你吧!”
“哎!”
风辛夷看了看那仿佛失去魂魄的李青黛,心里轻叹一声,也没再勉强。
墙上的挂表滴答滴答地响着。
两人各怀心事,也各自有各自的悲伤,在这寂静的夜晚中沉默静坐。
华阳市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顶层。
一间豪华房间内,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道靓丽曼妙的人影,一袭亮紫色的丝绸睡袍将她的完美曲线勾勒的恰到好处,纤细的腰肢处被一条带子束着,丰硕翘挺的玉臀极尽诱惑。
一头乌黑茂密的青丝随意垂落在美人肩上,睡袍下摆遮在小腿中间,裸露出来的半边小腿如凝脂一般,肥瘦均匀,透着淡淡的色泽。
一双玉足赤裸地踩在地毯上,足弓高挺,玲珑精致。十根玉趾如洁白的玉石一般,修长优雅,宛若珍珠紧簇。
双手抱胸,手中轻轻摇晃着一个高脚杯,优雅中带着几分慵懒。
只是一个背影,便让人心神摇曳,忍不住想去看看正面是何等的倾国倾城。
“嘭!”
仰起头将杯中剩余的红酒尽数灌进自己的喉咙里,然后转过身将杯子放在一旁的玻璃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白皙秀颀,玉颈生香,领如蝤蛴。呈V字型交叠的领子里面一片雪白,优雅精致的锁骨宛若天鹅展翅。
睡袍下的玉乳更是人间极品,胸型漂亮,圆润挺翘,规模雄伟又不过分夸张。
刚喝完酒的脸上略显红润,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玉面桃花。
天庭饱满,眉似柳叶卧雪,眼若星河流转,凤眼细而不小,眼尾平滑微翘,衬着纤长弯翘的眼睫毛,一个眼神便能让人沉迷其中。
下颌线饱满优美,下巴微翘,樱唇饱满红润,嘴角的线条微微上扬,清冷的气质中带着几分妖媚。
不认识的人只会认为她是人畜无害的人间尤物,可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就是一朵罂粟花,美丽又致命。颦笑之间,杀人不见血。
江晚晴握着手中的电话,清冷的眸子里流露出几分担忧,随着时间的渐渐逝去,她的神色也越来也不安。
拿起手机翻出一个号码就准备拨过去,可犹豫了片刻还是放弃了。
下午的时候小姑子风辛夷就给她来了电话,说了下风凌的异常,还说她会一直守在风凌身边,直到他苏醒过来,也会第一时间通知她。
现在电话没过来,很显然儿子还在昏迷之中,打电话过去也无济于事,只能暗暗祈祷他会平安度过这一次。
想起儿子风凌,江晚晴眼里也多了几分柔情。
上一次见儿子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了,儿子身患怪病,从小受尽折磨,她这个做母亲的能陪伴他的时间却少之又少,每次想到此事,江晚晴都觉得愧疚无比。
几十年前的秦国不像现在这样安定,祥和的表面下藏着暗流涌动的黑色。
江晚晴的父亲江天出身在浣河县,年轻时好狠斗勇,但为人很讲义气,再加上心思活泛,很快便在华阳市站稳脚跟。
经过多年的打拼,便坐上了华阳市地下的头把交椅。可惜的是江天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
随着社会的发展,秦国国内也开始扫黑除恶,高压之下,江天只得将自己的所有产业逐渐进行漂白。
好在大女儿江晚晴争气,从小虽然长得国色天香,脾性志气却完全不输男儿,手段能力更是出众。
这个世界不是黑,也不是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
虽然这些产业在江晚晴手上已经尽数漂白,但她也适当保留了一部分势力,安保公司就是最大的遮阳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