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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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春秋绘

第4章

作者:鈕祜祿燕 字数:10.3K
蛮夷催淫穴
却话分中原归一,乃大宋武帝零八年间此事。
且说那一日正值寒冬时节,天降瑞雪。
崧山剑阁,剑修清修之地,内外满山青松傲霜,白雪纷纷扬扬从天上落将下来。
但见:六出琼雪,万里白尘,裁成絮片,远远望去,崧山翠柏压雪欲折,都有几分褪去红尘喧嚣的气象。
山中剑修们个个都把门窗关紧,炉中添香添炭,闲看这漫天琼玉纷飞坠落,好不快活自在。
而在这漫天银装素裹,却有一个着月白色小袍的孩娃儿,踩着剑阁长廊薄雪,蹦蹦跳跳而行。
雪花纷纷扬扬,落在他乌黑的发髻上。
这孩儿时不时伸出小手,去接那飘飘扬扬的六花,雪花甫一落掌,转眼化作一颗透亮珠儿,怀中紧抱着一枝初绽山花,说是要献与闭关的娘亲。
“娘亲一定会喜欢。”
小小慕廉一路行来,嘴边嘀咕着。
论及娘亲风华,为剑阁阁主最钟爱的亲传弟子,那剑葵二字更是名震春秋榜,整个中原大地,谁人不知她那一剑的风流?
所题赞曰:剑气寒透幕。
剑在手,天下愁,崧山剑葵一支花,一剑留余绝代香,更重重、青纱衬月,倚长空,一剑飘然,转身万雪飞落。
——欧阳燕珚,乃烟波楼主亲提。
想到此处,小小慕廉心中越发欢喜。孩儿为他娘亲而骄傲。
石阶蜿蜒而上,慕廉熟门熟路地往娘亲闭关的地方去。
平日娘亲闭关,他是不敢来打扰的。
可今日是娘亲说好要出关的日子,他便想着来接娘亲。
转过最后一道石阶。
慕廉远望,见那竹林深处有一木舍。往日里,木屋前总会檀香常绕,可今日却隐约有一股血腥气。
年方还小小的小慕廉还不懂得那是什么味道,只是觉得有些难闻,他加快脚步,想着快些见到娘亲。
可刚走到木屋门前,就听见里头传来一声闷哼。
“娘亲?”慕廉疑惑地推开了门。
那一瞬间,时光仿佛凝固。
娘亲半跪在地,胸口处赫然插着一柄长剑,殷血沿剑身涔涔而下,染得四周白雪尽赤。
其对面伫一人,立一玄衣女子,劲装束身,持长剑作刺击之态未收。
玄衣女子面蔽青铜面具,刻印古怪纹理,不见真容,恰遇漫天飞雪,益发几分阴森可畏。
“廉儿、廉儿…”娘亲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鲜血从唇角溢出。
血色漫染木舍,慕廉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玄衣女子抽剑而退,娘亲身躯徐徐倾倒,剑上血珠点点坠地,滴响不绝,如泣如诉。
“娘亲!”
那花儿从他手中坠落,瓣瓣凋零。
玄衣女子闻声回头,面具之下,双眼冷逾冰霜,却在见到小慕廉的瞬间,微微一颤。她迅速收剑,身形一闪便消失在纷扬的飘飞雪帘中。
小孩儿的哭喊声惊动了整个剑阁,很快便有人发现了这边的异状而至,却不知为何,那些人只是站在那里,无一人近前一步。
那一日的雪,下得格外大。
后来的记忆如同被大雪掩埋,模糊不清。
他只记得阁主亲自带人赶来时,说是要追查凶手的来历。
可直到他跟娘亲被人赶出剑阁时,阁主盯着他看了许久,眼中似有千言万语,终成一声叹息。
遂赐少年一信,书曰:劝少年莫恨初。
梦境忽地旋转,他又回到了那个雪日。
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无助的孩童,而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那个面具女子。心中疑窦丛生:她是谁?为何要伤害娘亲?
自己又为何……
玄衣女子转过身来,青铜面具在风雪中泛着幽幽的光。她缓缓抬手,似要摘下面具。就在这时,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
慕廉猛地睁开眼,浑身冷汗淋漓。
窗外的月色依旧清冷,他发现自己仍靠在娘亲的膝头。
抬眼望去,娘亲已经在摇椅上睡着了,月光洒在她消瘦的脸上,勾勒出几分令人心疼的憔悴。
他轻轻直起身子,盯着娘亲的睡颜出神:那额若银盘光洁,一对剑眉娘秋如远山含黛斜飞入鬓,桃花剑帘轻掩,琼瑶般的鼻儿秀气,朱唇不点自红胜似三月桃花初绽,两鬓青丝更似堆云叠雾轻拂鬓角,全是说不尽的风韵。
这一晃便是八载光阴,他头一遭如此近距离端详娘亲的脸。
岁月催人老,却未曾在娘亲身上留痕,犹见昔日剑阁第一美人风姿,却惟眉间愁色,似化不开之愁云。
屋内很安静,只能听见娘亲绵长均匀的呼吸。
慕廉站起身,轻手轻脚地去柜子前,从最里层取出一条羊毛披肩。
这是许婶去年亲手织的,用的是许大叔猎来的羊绒,整整花了一个月工夫才织成。
“娘亲,天凉了,您要保重身子。”他轻声说着,小心翼翼地将披肩披在娘亲身上,生怕惊醒了她。
披肩刚盖好,娘亲忽然轻轻动了动,眉头微蹙,似是在做什么梦。
慕廉连忙屏住呼吸,手上的动作也顿住了,却听见娘亲口中呢喃着:“廉儿、莫哭……”
这一声呓语虽然微弱,却如同惊雷般在慕廉耳边炸响。
他怔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泪水不知不觉又涌了出来,他赶紧用袖子擦去,生怕泪水滴在娘亲身上。
远处传来几声零落的更声,已是三更天了。
少年在这月下握紧了拳头。
前路依旧漫长……
夜色如水,慕廉徐步行至庭院中央。月华似银般泻地,将他五尺六五的清癯身影拉得修长,彼时秋风拂过,吹动他墨色长发,衣襟猎猎作响。
他先是环顾四周,确保无人,这才褪去外袍,露出里头紧贴着少年清瘦却结实身躯的墨色中衣,到那井台边盘膝坐定。
“呼…”
慕廉闭目敛神,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这当儿,他开始调息,鼻息绵长。
院中寂寂,冷清清地只闻得几声野猫野犬叫唤,井水幽深处偶有水纹儿泛起,映着天上疏星点点。
少年渐渐入了定境,他感觉自己的心神徐徐沉入体内,直抵气海丹田。
眼前景象徐徐展开:
气海浩瀚,无边无际。
这方天地广袤难穷,上有浮云戏青天,下有碧波含皓月,慕廉立于静水之上,清风徐来,云卷云舒。
初入气海之境,少年纳万里晴空于胸臆,豪气顿生。
正方四顾间,好奇的少年见不远处,有一点殷红浮现。
天命开始运转,春秋画册开始书写……
那一点丹色初若针芒,渐次开张,竟似一朵花苞初绽,瓣瓣舒展,妖冶而绝艳。
这是一朵花?
慕廉心中一动。
这花生得奇特,一上一下,双生一体,上接通红花朵,下连猩红花蕾,翠绿花茎如璃,似有血液流转,在灿若朝霞下,艳逾夕照。
花开气海浩渺间,慕廉心神沉浸其中,只觉得这花很美。那花瓣摇曳间,花心处隐隐有金光流转,说不尽的玄奥神秘。
慕廉想要仔细观察,却又飘渺难寻。
正当他欲探个究竟时。
后院忽传来沙沙声响,像是有人踏着枯枝败叶走动。慕廉心头一紧,登时睁开眼睛。
月色依旧如银,井水仍是幽深。
慕廉心下一沉,轻轻起身,往声音传来处望去。
但见月下阴影中,一个黑影倏忽闪过,比树影还轻,较夜风更疾,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他凝神观察片刻,见再无动静,才稍稍放松,心下暗道:想必是山间野物,寻食而来。
这边陲小村,荒僻得紧,哪来什么修道之人?况且他也不曾察出半点真气波动。
当下也不以为意,只当是山野间物作祟罢了。
记:慕廉习练真气归元。
是夜,月朗星稀,少年运转真气,循周天而行,欲使真气归于气海,然天地之道,玄之又玄,无功法为引,犹如盲人摸象,举步维艰,每行一周天,真气便欲散逸,然慕廉屡败弗馁,渐见真气渐如旋涡收潮,渐成气旋。
若有修行之人在此,必惊叹此子天资之高。
寻常修士有功法相助,尚且举步维艰,无功法引导,修行之难百倍于常,而此子能独辟蹊径,凭一己之力摸索出真气归元之法,当真世所罕见。
……天色逐渐明亮,转眼间东方已现鱼肚白。
晨光微露,清露未干。
慕廉缓缓睁开眼,只觉周身气血充盈,与往日大不相同。
“试试看。”
他站起身,舒展筋骨,意欲探究这番变化。
当下提气凝神,右臂缓缓抬起。
猛然间,一拳挥出!
嗤——
但闻破空之声骤起,竟带出一道凌厉拳风自他拳锋呼啸而出,将院中晾晒的布帛吹得猎猎作响。
那拳风去势不减,直打得数丈外的老槐树落叶纷纷,簌簌而下。
这便是传说中的真气外放?
慕廉收回拳势,望着自己的手掌,心下惊诧:
想不到区区一夜修持,便有如此效验。昔年在剑阁时,曾见过娘亲以剑气伤人,自己也将踏上那条路……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少年身上,为他清瘦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庭院的老槐树上,几片晚秋的黄叶轻轻飘落,打着旋儿,落在他的肩头……
—————————
秋风苍凉,北原边塞。
一座巍峨的关城耸立于天地间,城头旌旗猎猎,杀气腾腾,这便是大宋北原重镇——镇北关。
关城正堂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将军正襟危坐,虎目如电,威严不减当年。此人便是镇守北原数十载的定远将军东方战。
堂下,一名身着戎装的武将正在禀报军情:“将军,北境蛮夷近日异动频繁。据斥候回报,各部落之间不断有信使往来,似是在商议什么大事。”
东方战捋须问:“可曾探得具体缘由?”
那武将拱手道:“回禀将军,据细作打探,似是蛮荒深处出现了什么上古传承之物,具体是何物,暂未可知。”
上古传承?
东方战眉头微皱:“可有更详细的消息?”
“回将军,目前只知道此物现世后,蛮荒各部落间争斗不断,可北狼部落近日却连夜举族迁徙,似是在躲避什么。”
东方战闻言沉着脸。
北狼部向来勇武,能让他们举族迁徙,说当中没有猫腻这位老将军可不会信。
堂内一时寂静,只闻秋风呼啸。片刻后,东方战又道:“可知此物现世之处?”
“据探子回报,应在蛮荒那头的荒古山脉深处。只是那里终年积雪,人迹罕至,且多有凶兽出没,想要深入探查,怕是……”
若任由蛮夷得之,恐会生出事端。可若派兵前去,又恐刺激蛮族……
东方战见手下有些惆怅,挥手打断:“……不必多说,先严加戒备便是。这些蛮子向来喜欢趁冬日大雪时节南下劫掠,今年怕是要来得更早些。”
“末将遵命!”
正说话间,忽见一名亲兵快步入内,递上一封书信:“将军,刚收到京城快马送来的家书。”
秦战接过信件,粗犷的面容上不由露出慈祥笑意。堂下武将见状,低眉垂目——谁不知道这位威震北疆的老将军最疼爱这个孙女了?
—————————
却说那头,慕廉回到房中,目光落在角落里搁着的药篓上。遂见,少年负篓于背上,往院角那间小药室行去。
开门而入,晨光从窗棂间投射进来,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混着各色药材的馨香,闻之令人心神宁静。
慕廉将药篓放在案几上,取出那半株来之不易的通灵草,复自药柜取当归、川芎、红花、桃仁诸味,列于案上。
一面理药,一面思度:这通灵草乃山中异宝,虽不知其确切功效,然观其生长之处,当可推断一二——通血脉,养魂魄,非凡药可比。
若与这些活血化瘀之药同煎,想必可成一味独特药浴之方。
只是……
他望了望手中诸般药材,眉头微蹙:自己一个男儿,如何好替娘亲施浴?况且这药浴须得全身浸泡,更是有违礼数。
少年将药材分别处理,或碾或切,俱是一番细致功夫。
待到诸般药材备齐,又取来一个精致的瓷瓶,将药材分作三份,每份用棉纸包好,装入瓶中。
这般忙活下来,额上已见薄汗。
慕廉用袖子轻轻抹了把额头,长吁一口气。
收拾停当,出得院来。
心下寻思着要去敲许婶的门。谁知刚踱到墙边,忽听得隔壁许家传来一阵异样声响。
什么声音?
那声儿起初似有似无,惹得慕廉驻足倾听,片刻间,便听得更为清晰:“嗯…轻些、轻些…啊…你这手法…弄得人家、受不住了~嗯啊,婶的那处最是娇嫩…莫要使这般大力气…”
待得耳闻这般声响,少年面上一红,知晓自己怕是撞破了什么好事,正欲转身离去,却听得许兰声声娇喘中夹杂着几分痛楚:“疼…你这孩子…轻些…那儿…那儿太敏感了…嗯~你这坏孩子…轻些弄…”
孩子?
慕廉心头一惊,莫非是那黑童?
虽说不该窥探,但若许婶当真做出那等有违伦常之事……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许家院中,那房门虚掩着,从门缝中透出昏暗的光线,慕廉原本只想确认一眼便走,可眼前的景象却令他怔在原地:
许婶斜倚在床边,褙子半褪,一个黑娃儿赤条条地跨在她身上,两手按在她的腰腹之时,腰胯带动全身的力道,一耸一耸地起伏着,仿佛在顶弄什么。
她薄汗凝于额际,一排银牙轻咬下唇,眼角微泛鱼尾纹儿轻蹙,似是在克制呻吟,半推半就道:“哎哟,你这顽童…就知道折腾你婶子…嗯啊…那处都被你弄得发麻了…轻些啊…”
那小黑童却不答话,只是埋头苦干,两手不知摸索着何处,腿根贴着她的臀瓣,借力之时腰胯不住耸动,倒似那行房时的姿态。
慕廉看得面红耳赤,一时间又惊又怒。
许婶…你行如此之事,对得起许大叔吗?
慕廉把房门关上。
叩叩——
慕廉敲响了房门。
屋内传来许兰慌乱的声音:“哎哟,外头有人来了!”
又压低声音呵斥道:“别压着了,快些从婶身上起来,瞧把婶的衣裳都蹭歪了,不像样子!”
阿牛低声道:“婶别急,让俺先把这处伺候舒坦了。”
许兰见他不依,急得提高了声音:“阿牛,还不快去开门!”
阿牛才应了一声:“好嘞~”
“啪——”
“啊呀~”许兰失声轻吟,随即忙压低声音:“莫要胡闹了,快去开门!”
门里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似是在整理衣物。约莫过了半晌,才听得蹬蹬的脚步声,朝门边行来。
吱呀一声——
木门推开,却见那小黑蛮子赤条条上身,生得瘦削干瘪,倒是那两粒乳头儿黑黝黝的似铜钱大小,在油光发亮的皮肤上分外醒目。
这边儿,许兰还保持着趴卧的姿势,素面朝下,双手随意地枕在颊边,衣衫散乱半褪,露出一截肩颈。
那大屁股在这个角度瞧来,是两座醒目的弧度。
见是慕廉,她也不急着起身了,只把头儿转过来,嗔道:“哎呀,廉哥儿怎么这时候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散乱的鬓发挽到耳后,面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慕廉这才看仔细:床边搁了一只粉瓷香膏罐,罐中还余着半盒脂膏、地下零零星星洒了几点油渍,再看许兰身上那褙子虽还算整齐,腰间却给蹭得七歪八倒,褙子被扯高了一圈,露出一半节尾龙骨来,上头沾了些香膏,油滑腻腻地发着亮,甚是诱人。
敢情是在按摩身子……
慕廉暗自懊恼方才胡思乱想,又随即面上一红,连忙撇开视线,解释道:“许婶,我有件要事相商。”
许兰在床上扭动了几下屁股,又将肩胛松了松:“你来得正好,这小猴儿,手劲是好,却总是不知轻重。我这腰都快给他揉散了,若你再晚些来,你婶子也不知道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 说着嗔怪地瞟了阿牛一眼。
原来许婶叫他阿牛。
那小黑蛮子咧嘴笑着,用犊鼻腿子抹着手上油光,嬉皮笑脸道:“老阿婶的骨头就是忒娇气,轻轻一摸就喊疼。”
许兰白了他一眼:“就会贫嘴,还不快去打盆热水来,再胡说八道,看婶不打你这小猴儿的屁股”
阿牛一溜烟跑出去打水。许兰这才转向慕廉,含笑看着慕廉,温声问道:“廉哥儿有什么要事,同婶说说?”
慕廉正欲开口,阿牛已是提着一盆温热的清水快步回来。
那小子身手敏捷,动作麻利,将水盆稳稳放在床边,又从瓷罐中取出些许透明的香膏,搓在掌心。
“婶,让我继续给你揉揉。”
阿牛说着,已经跨坐回许兰的臀上。那熊孩子一双大手沾满了油膏,在掌心搓热,这才往许兰腰上抹去。
许兰本想推拒,可腰间实在酸痛难当,只得嗔道:“你这孩子,哪有在廉哥儿面前这般没规矩的?”
说话之间,把腰肢又往下沉了沉,倒像是等着这小子继续施为的模样。
“你这个小猴儿,都教了你几天还不晓事。”
阿牛却不理会,反倒将手中香膏一点一点倒在许兰光滑的腰肢上。
那透明的液体顺着许兰的腰窝缓缓流淌,被阿牛的手掌均匀涂抹开来。
待他的手掌接触到许兰的肌肤时,许兰抖了一下。
“老太婆别动啊,” 阿牛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笑嘻嘻道:“这回俺的定然轻手轻脚,不叫婶受累。”
慕廉见许婶那褙子越推越高了,一时不知该走该留,有些香艳是他看不得的。
许兰见这个看着长大的哥儿这般窘态,掩口笑道:“廉哥儿怎的这般害臊, 你又不是外人。这小猴儿从小野惯了,不晓得男女之别。你只管说你的来意,让婶一面揉这把老骨头,一面听你说话儿就是了。”
正说话间,阿牛的手法渐重,许兰忍不住嘶地倒吸一口凉气:“轻些、轻些。”
那小黑蛮子嘿嘿一笑:“大婶莫怪,这腰上的筋骨结得紧实,不用些力气怎生化开?待俺的慢慢揉开了,保管舒坦得紧。”
慕廉见许兰面上时红时白,神色不适的模样,这才明白过来:敢是许婶腰骨扭伤,所以叫这小子来按摩。
方才自己却想岔了,差点误会许婶与人偷欢。
想到此处,忙道:“既是许婶身子不爽利,我改日再来叨扰,正好也给婶开个化瘀活络的方子,好生将养才是。”
许兰摆了摆手:“不妨事的,你且说来…啊哟!”
话未说完,又被阿牛一个用力揉得惊呼出声。
许兰被揉得又痛又舒服,一张俏脸上时而皱眉,时而舒展,倒叫人看了不忍移开眼睛。那香膏儿被体温一熏,渐渐化开来,散出一股醉人幽香。
这阿牛虽是粗鲁,手法倒也有几分讲究。想是跟着游方郎中学过几手。
可惜慕廉不曾涉猎穴位按压之术,无法知晓这按摩的门道。
不然就能发现,这小蛮子按的全是让雌性催情的销魂去处。
许兰见慕廉直勾勾盯着自己腰间那双油光发亮的黑手,眨了眨眼儿,轻声道:“廉哥儿既通医理,要不要在旁边看着他按摩,也好学些手段?日后若遇上这般腰酸背痛的,也好施展施展啊。”
慕廉一时迟疑,许兰已开口问起那药浴的事来。他便将寻得一味奇药可解母亲病况之事细细道来。
那小黑蛮子心里头冷笑一声。
想学俺这手艺,做梦去吧!
转身寻了块粗布来,搭在许兰那半露的尾龙骨上,又道:“婶这腰要是不揉开,只怕明儿要酸痛。”
“啊哟~” 她猝不及防惊呼一声,原来是阿牛已经开始施力。
在慕廉眼中,那布帕在阿牛手下忽深忽浅,一会儿按得深陷,一会儿又鼓起。
与此同时,一阵微妙的呻吟声轻拂过慕廉的耳畔,令人不禁浮想联翩:“啊哟~嗯啊…轻些…哎呀~”
慕廉望着这幕,面露赧然。
这般销魂蚀骨的声音,听在耳中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头爬过。
只见阿牛用拇指的指腹,从许兰的脊柱中间开始,往两侧缓缓推开。那手法看似简单,却极为讲究,每一寸肌肤都被照顾到。
许兰被他按得舒服,声音都变得绵软:“廉哥儿…你…你好好看着…”
阿牛的手法越发娴熟,从上至下,一直推到她臀缝间。许兰被他这么一碰,不由得轻颤:“嗯哟、 轻些儿…”
阿牛却不理会,两只黑手握成拳头,用那指关节在她腰间来回推拿:“婶,这是俺老乡的秘法,保管让你舒服。” …当然哩,在床上也是~
许兰被按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听得阿牛的手法渐转,双手交替推拿,像拧麻花一样由上至下,力道愈发深重。
阿牛的手从油腻腻的粗毛巾抽出。
掌心搓热了皮肤,又握空心拳对她腰肢轻轻捶打。
每一下都恰到好处,不轻不重,打得许兰浑身酥麻,骨头都要散了重,那股子舒爽劲儿直透心窝。
许兰咬着唇,对着慕廉断断续续地解释道:“哎哟…哎哟…昨晚…自个儿…嗯…胡闹过了头…闪了腰骨…被阿牛这般按…倒是舒坦了些,不过阿牛手劲太重了,下次,下次该让廉哥儿来替婶捶捶才是好…”
慕廉见许婶那腰被捶得得一颤一颤的,带动胸前双峰也跟着摇晃,隐约可见那衣襟下的两抹半边褐色云幕。
他不敢多看,连忙将话题转回药浴上:“许婶,这药浴需得…”
话未说完,却听许兰突地惊呼一声: “啊哟~你这个小猢狲…手儿往哪处摸哪…”
原来是手又再次伸进了粗毛巾里。
“婶,这是上髎穴,不按开了这病根儿可好不了。”
一面说着,手上功夫不停,那指头早已顺着软肉慢慢向下方摸去。
许兰被他揉得舒服,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却还不忘教育道:“你这孩子,也不避着廉哥儿…你是个小童子便罢了,可婶是许家的媳妇儿,让外男瞧见这般不检点的样子,传将出去,叫婶这脸面往哪搁…”
虽说小童子无碍,但他这般血气方刚的后生在旁观看,终究不妥当,遂起身道:“许婶,那药浴之事就劳烦您了,我先告辞。”
许兰急忙应道:“好、好、嗯…你这个小猴儿别按了,让婶送送廉哥儿。”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阿牛按住。
阿牛的手上仍在忙活:“婶别动,这穴道还没按完哩,不然明儿又该叫疼了。”
许兰无奈,只得作罢,向慕廉摆摆手:“廉哥儿慢走,药浴之事等婶过会儿来弄。”
待得慕廉走远,房内又传来许兰压抑的呻吟声:“嗯、你这小冤家,怎地专按这些地方。”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随后便只闻得些许喘息之声,和阿牛得意的笑声:“婶,这不是舒服么?”
这一日种种,倒是应了这初秋时节的清凉。
……午后日斜。
不多时,许兰来访。
她着了另一套褙子,慕廉见她面上红晕未褪,想必是方才那番按摩让她身子骨松了不少。
“你娘可在房里?”
“正在屋内歇息,许婶请进。”
待许兰入内,慕廉便坐在娘亲房门外的石阶上,听得里头水声潺潺,许婶似是在帮娘亲宽衣。
声音透过门缝传来。
“啧啧,你这皮儿真是好的很,瞧这雪白细腻的肌肤,滑溜溜的赛过豆腐,就是那些十六七的黄毛丫头也比不得……”
“……咱们村里的刘家大姐,平日里总说自己水灵,若是见了你这般好皮相,怕是要自惭形秽了。”
只听得里头絮絮叨叨,许兰一面用热巾轻轻擦拭慕恨初玉体,一面用手指细细摩挲着,只见那热气蒸腾,皮肉渐渐泛起粉红,好不诱人。
“廉哥儿~”许兰忽地唤道,那声调拖得老长:“你说这药浴若是掺多了一个人,会不会冲淡了药性啊?”
慕廉心头一荡,忙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应道:“许婶放心,药性自是不减,这浴汤里的药材精华,根据体质的不同,每人吸收都有定数,反倒需要多些人试用,好让我参详参详药效。”
许兰闻言,眼睛一亮:“这样说来,婶倒是可以陪你娘一道沐浴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自己的褙子:“反正都是女人家,也不必见外。况且我这身子骨也酸得紧,正好借这药浴松快松快。”
布帛摩擦的细碎声响透过门缝传来。慕廉听得脸上一热,忙道:“许婶,这、这于礼不合快。”
虽说让人助娘亲沐浴是无奈,但同浸一浴,却不知娘亲心下如何,纵是两个女人家也难免尴尬。
布帛摩擦的细碎声响停下了。
“哎呀…”
许兰嗔道:“……你这孩子倒是古板得紧,婶不过是想替你娘亲搓搓背,免得待会儿你这小郎君手忙脚乱的,再说这般也好让婶仔细瞧瞧,往后该如何伺候。”
不是,我没有啊?
慕廉还待说什么,可门内又再次传来细碎的布帛摩擦声,他知道许兰已在褪去衣裳。
透过那层薄薄的门纸,只见一道丰盈身影在走动,许兰先是褪去褙子,又伸手挽起青丝,露出圆润的颈项。
待她解开裙带,褪去裙裳时,一双腿虽因劳作略显粗实,却白净温润。
虽农家女,举止间却自有一番淳朴之美。
那木桶中的药汤氤氲着热气,浮着几片香草药材,散出阵阵馥郁幽香。
许兰将手探入浴汤试了试温度,便扶着桶沿,慢慢坐了进去。
那腰肢玉腿浸入温水,顿时荡起一圈圈涟漪。
两个熟透的身子在温热的浴汤里紧紧挨着,白生生的肌肤被蒸得透红,越发显得诱人。
许兰侧身替慕母轻轻揉搓着肩背,口中还轻声细语说着什么,水中两个影子不住轻晃,倒映在门纸上越发朦胧迷离。
里头,许兰不由得叹了口气,声音低了几分:
“说来也怪,这身子骨啊,越是得不到满足,便越是想要,昨夜里头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得偷偷地……”
她说到这儿,忽地轻笑一声:“廉儿他娘莫怪我说这些闺房私语,只是这女人家的心思,总得寻个人说说才好。”
水声潺潺,许兰一边替慕母揉搓着肩背,一边继续絮叨着,语气中带着几分倾诉的意味。外头的慕廉听得不好意思,早以悄悄起身走开了。
许兰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感叹:“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的缘故,那死鬼连摸都不大会摸了,哪像从前…”
“……其实人家心里头也明白,他在外头辛苦惯了,回来累得很,只是这些天儿个倒是古怪…”
“……前儿个回来时,那话儿竟比往常粗了一圈,硬得跟铁棍似的,我还当他是吃了什么补药呢。”
说到这儿,她不由得轻笑出声:“那晚上可把人家折腾惨了,一连要了三回,弄得我双腿发软,险些爬不起来。这般勇猛,自打成亲以来还是头一遭遇着,可昨天又变回原来的模样了,真叫人想不通。”
许兰叹了口气,手指在水面画着圈儿:“罢了,女人家这点子心事,说也说不清……”
“……我寻思着要不要叫廉哥儿写的个方子,是能补精助阳的,给那死鬼试试,可又怕他知道了要恼,男人家这点子面子,总是要顾及的……”
“……这也不瞒你说,如今我新收了个十一二的小娃儿,这些小娃儿倒是早熟得紧,有回不小心瞧见了一眼,那话儿却生得吓人,那根竟比我家那位还大上一圈。这般年纪就长得这样粗壮,也不知现在的娃儿是吃什么长大的……”
“……真不知道是不是精关开了,那小猢狲一逮着机会就用鸡儿顶人,方才我在床上瞌着了就是这般,吓死我了,后来说是给我按摩解乏,我便由着他,可按着按着,那话儿便一直顶在我的屁股磨擦,硬邦邦的,也不好训斥于他,怕伤了这小家伙的心,也不会教……”
“……瞧着你家娃多乖巧,当年这般年纪时也没这等毛病……”
……如此这般。
不知多久,里头水声渐歇,许兰轻声道:“廉儿他娘,水温已经凉了,咱们起来吧。”
待两人穿戴整齐,许兰便唤道:“廉哥儿~你可以进来了。”
慕廉收起笔墨,连忙起身,从小药室快步来到娘亲房门前。
推门而入,只见娘亲已换上一身干净衣裳,面色红润,显是药浴颇有功效。
许兰也着起了褙子,发髻略显凌乱,面颊上还带着些许水汽未散的红晕,更添了几分娇媚。
许婶笑吟吟地说道:“你这药浴当真神奇,婶只略略泡了会儿,就觉得浑身轻快,连方才那腰疼都消了大半。”
说着还扭了扭腰肢,做出一副舒爽的模样。
那腰肢轻扭间,慕廉不由得想起方才听到的那些私密话语……
暮色渐浓,房中已燃起油灯。
许婶离去不久,慕廉瞧着那桶被搬进小药房,尚有余温的浴水,思忖片刻,便添了些热水进去。
既是药浴,自己也试上一试倒也无妨。
那浴水中尚留余香,或药或兰,隐约还飘着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幽香暗香,说不出的微妙。
慕廉正要宽衣,忽想起适才二位熟妇在此沐浴,登时羞得面红耳赤,虽心下踌躇,到底还是慢慢解了衣带。
此番试浴,原为验药,不可胡思乱想。
少年一入温水,早已舒服得叹出声来。
水温正好,热气袅袅,连日劳乏都消散了几分。他斜倚浴桶,闭目养神,耳畔却不觉响起许婶方才絮语。
熟妇人的闺闱密语本不宜记,可此刻细想起来,却又令人心痒难耐。
许婶那丰腴的身段,说话时那股子撩人的韵味,还有她与许大叔的那些床笫之事……
“当真是……”
慕廉摇头苦笑,心道:都是许婶那般说话不忌讳,害得我这心思都不似从前清净了。
倚在那木桶边上,似乎还留着许婶坐过的温热。
慕廉合眼假寐,脑中却不由自主浮现出方才的光景:许婶那丰盈的身子在水中起伏,水珠儿顺着丰腴的肌肤滑落,与娘亲紧贴在一处……
“咳咳!”
慕廉连忙睁开眼,强要把这些个春情意趣赶出脑海,谁知那话儿不争气,竟自个儿翘得老高。
这般想法,实在有违礼教。可那浴水中若有若无的暗香,却总是撩拨着他的心神。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绪。
那药香中似乎混着一丝甜腻的气息,若有若无,却又直透心扉。慕廉暗自纳罕:莫非是药材发酵的缘故?
阳具无意识地在水中划动,忽地沾到一缕微凉滑腻之物,龟头上传来微微酥麻,竟似有几分温热粘腻。他怔了怔:
“咦,这是什么?”
借着那一弯明月清光细看,只见水面上漂浮着几缕似脂的丝状物,在水波荡漾间若隐若现,散发出一股子醉人的骚香……
就?
有点像娘亲昨夜床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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