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唐凝。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的人生很不平凡,就如同一棵老树深入泥土里的盘根一样,纠结着互相束缚着。
人们都说美丽的女人其实就是一种罪。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种罪,可我知道我活的很累,很累……
自从我和林旷在一起之后,我常常会有一种罪恶感和惊讶感。
在她之前,我从来就没有意识到原来女人和女人在一起完全可以不是朋友那么简单的关系。
而现在躺在我身边的竟然是两个月之前还和亲如姐妹的林旷。
我望了一眼床上仍在睡的林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种忧虑在心里涌动着。
那是一种不知名的忧虑,说不清楚为什么,隐隐约约的在心灵的低层,那么的令人的担忧……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了妄想症了,和林旷同居的一年里,我有好多次这样望着她熟睡的脸,有好多次都这样的复杂的看者她,她永远也不知道我曾经或者正在这样看着她,要是她知道,她会怎么想呢?
我收回自己的思绪,继续沉浸在我自己对出门的安排中。
“你在想什么?”林旷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
“醒了啊。”我下意识的回头,俯下身子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很僵硬的吻。
我在动作的时,心里突然想到,为什么我会觉得和勉强呢?
过去不是这样的。
至少在2个月前我们正式同居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难道我这么快就厌倦了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生活吗?
我的内心很惶恐,可是我没有表现出来。
我很想平静的离开北京几天,不想给林旷和我的生活添乱,至少现在不想的。
林旷显然很喜欢被我亲吻的感觉,甚至于很快就从苏醒的状态进入了亢奋。
我不理解为什么对于林旷来说,她的情欲可以和男人一样,那么的强烈和迅速。
她很快的就扣住了我的颈子,将她的薄唇复上我的唇,她的舌头很灵活的进入我的口腔,我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排斥一个女性的拥吻。
作为第一个亲吻我的人,无论她是男是女,她毕竟使我真正意义上懂得了一点情欲的味道。
更何况她是那么的男性化,让我在迷惘中觉得她就是个男人。
很快我就回应了她的热情,我略带悲哀的心情被那陌生的炽热所排斥,很快就脱离了我的思维。
她翻身把我压在她的身下,吸吮我的舌的同时开始脱我的衣服。
很快我就在她的手中只剩下内裤了。
林旷很了解我的身体,她的手很有力也很柔软,不同于男人的手那么粗糙和卤莽。
她凌乱的气息在我的耳畔,我可以的凑近她的唇,让她湿热的气息呼出在我的耳边,她开始不断的咬吻我的耳珠,喃喃着:“怎么拉?不开心?恩?”
那沙哑低沉的嗓音令我有点痛苦的扭动我的身体。她的一只手扣着我的腰,一只手则深入我的底裤内,从里面脱下它。
她习惯这样温柔的对我,在床上总是她取悦我的。
我轻喘了声,“没……什么”在这个时候,我不愿意搅局。
望进她的眼睛,我热情的吻住她的唇,开始了生涩的挑逗。
她很快的理解了我意思。
动作开始狂野起来,她狂热的吻着身体,用手握住我的乳房,用力的揉搓着,并低头含住我的一只乳头,轻咬慢舔着。
我弓起身体,迎合着她,她很熟悉我的身体,知道我喜欢她爱抚我的乳房,所以每次做的时候,都对我的乳房格外的珍爱。
“我的小妖精……”我感觉我的乳头 有一束电流通过,很痛麻……她拉开我的双腿,很小心的在我腿间抚摩我敏锐的器官,真如几乎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情一样,她以她的方式占有了我的一切……我甚至无知到不理解自己究竟为什么和她又一次错下来的原因。
望进她的眼睛,我开始试图遗忘多日来的罪恶感。
更似乎是为了让自己象吸毒一样堕落在其中,我热情的投入着。
我甚至无知到不理解自己究竟为什么和她又一次错下来的原因。
我不会相信自己是因为爱她才这样做的。
良久,我痛苦的将手插入我的发丝中,那湿濡的发丝在提醒我在刚刚是怎样回应她的热情的,甚至于怎样来迎合她……
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样子看起来很精神很满足,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很可笑,究竟是为了什么让我自己把自己双手给了眼前这个“恶魔”。
我抗拒不了她竟然是因为她会在被拒绝之后显现出来一种流浪狗的神气,那种表情使我是那么的心痛,于是有了一次又一次的错误,直到我们同居。
很快,我从失神中清醒我发觉自己忽略了一件从来都没有想到的重要的事实。
我捉住她的手,使劲儿的看,她的手上只有一种透明的粘粘的液体,我惊觉那是我的……我的脸和耳朵一热,立刻放了手。
她轻轻地笑着,笑的很暧昧,“你找什么呢。”
“我……”我很是难以启齿,我知道这句话一说出来她一定会很伤心,很伤心……“我流血了吗?”
……她愣住了。
……我对着她,屏息凝望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说的太多了,只是什么都梗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可我知道我在等待,在等待她的回答,即使她的回答不那么准确,不那么真切,我也在等待。
我知道,只要她回答,我就会说许多许多……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我不争气的眼泪瞬间涌出了眼睛,冲着她的背大声喊,只有我自己知道在我的声音里的那种类似于无奈,委屈,悲伤……的所有的感觉。
她并没有立刻回头,“不要告诉我你在担心的是……处女膜!”声音里好象有些许懊恼。
可是最后的那三个字,却是那么的铿锵,因为那个字眼是我不愿意去说的,所以当她说的时候,我觉得很羞耻很难堪。
我没用的哽咽了几声,就不再说什么了。
她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拿起一见外衣,披着就走出了门。
我觉得她的那一眼很可怕,可怕的不在于它的本身,只是我发现在那眼神中,好象有好多的东西的那种一直在牵绊我的感情,很复杂的一眼。
当门关闭那一刹那,我抓起枕边的那把玉质的梳子狠狠的砸向门,那把贵重的梳子就在铁门上成了若干的碎片,那破碎的声音是那么的清厉骇人,我等待着她冲回来和我争吵,可是那脚步声只在门口停留了几秒种,就缓缓的离开了。
我的泪水顺着两颊冷冷的流到腮边。
我走下了床,默默的收拾鲜血和着满地的玉石的碎片,我觉得我收拾的不是碎片,收拾的是我的心。
那一片一片的碎片,有几片尖锐的划入了我的手指,我流血了,血的玉的翠绿混在了一起,真的说不清楚的乍眼。
而使我更加惊恐的是我又重新有了那种久违的孤独感,我正在一个人面对将来。
林旷没有办法给我任何承诺,她也许也不愿意。
第一次我对她没有了信心。
林旷因为我的这句话走了,我知道我不该问她的。
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该承担的,她知道后只有无奈,伤心,懊悔罢了,可刚刚她的眼睛里分明写着无状的疼惜和惊讶,难道……我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空气里的味道,那里面好象有一种刚刚在梁冬那儿喝的咖啡的味道,很咸涩,很暧昧的感觉。
我哭的没什么道理,只是觉得委屈,虽然和林旷的生活给我寂寞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欢愉,可是我却老是觉得是我不值得,为了自己20几年来的人生就这么给了一个永远不可能给我承诺的女人而一直挣扎着……
作为我的同居人,林旷是个女人是不争的事实。
林旷有着一般的女孩子没有的男孩子的个性,甚至比任何一个男孩子更具有雄性的魅力,修长健美的身材,半长及腮的头发,麦色的皮肤。
很多的时候,许多的人都把她看成是个男孩子,甚至对着她说话的很多的女孩子都会脸红。
一开始,林旷很高兴自己有这样的魅力,可是时间一长,外表上给她的骄傲远远不能和心理的缺憾给她的伤害相比。
她恨自己的身体,就连我和她最亲密的时候她都不愿意让我触摸到她。
当我赤裸着身体在她的身下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经常都会擦痛我的皮肤。
我并不是很在意那层衣服,尽管我有一种羞耻感,觉得有点不公平,可我从来没说过什么。
我知道她爱我,爱的很深,那就足够了。
有没有衣服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形式,而对于她来说却是保护自己尊严的一层皮肤。
所以我从来不会要求她和我脱衣服欢爱……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我和林旷第一次接吻的情景,或者可以说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清明节的那天,是林旷的生日。
林旷拉着我来到电影院要我陪她看一部她很喜欢的文艺片。我知道她会喜欢那种很闷的片子,于是我欣然应允。
可是沉闷的剧情,很快就令我困意倍增,我歪倒在她的肩膀上睡着了。
迷糊中,我感觉有人在抱我,有温热的东西在我的脸颊旁边,很炽热的气息在我的周围,我睁开了双眼,可看到的仍旧是漆黑,我有点惊恐,使劲的推着那个人,可是却没办法推开,我听到的是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林旷!”我觉得很诧异,可并没有多说话,因为不想伤害她。
“不要动,我……想要我的礼物!”她的声音充满了乞求的味道,可是却很坚定。她的双臂紧紧地搂住我的身体。
我不再挣扎了,我说:“林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可我知道你不会推开我的,我只想要一个我的生日礼物,以后我都不会再这样,我不会让你痛苦,让你为难的!”她激动的抱紧了我,她的呼吸离我是那么的近。
从来没有任何人,象这样贴近我的身体,那种陌生的情欲的味道很快就向我袭来,她语气中那种陌生的哀求和无奈的伤感使我很为难,我不知道什么是对的,是推开她飞一样的逃离,还是为了她的生日愿望满足她唯一一次的逾举,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有点呆楞的在那里,脑袋里象是好多的锣鼓一样在敲打着,很乱很乱的……
她的唇却向我的贴了上来,我惊慌的推拒着她,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将她的舌头隔在了外面,我以为她会伤心会生气,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她温柔低沉的轻哄:“没关系,你只要这样坚持就好,你要这样一直坚持,就全都是我的错,你从来就没什么错。”
那声音中竟然有点哽咽,“是我对不起你,所以我不会怪你的……我只是想要你,想要你的吻。”我觉得心很难过很难过,觉得她很可怜,很可怜,她没有错误啊,要是有错误就只能是因为她要我,可喜欢我又有什么错误呢?
我继续咬紧了自己的牙,我不能让她错,就算我很难过,就算难拒绝,我也要坚持。
只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少时间。
她的唇和舌从温柔到火热和猛烈,一直都在我的牙齿外面,她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没有弄疼我,只是用舌头用力顶我的牙齿,我觉得她很傻,因为舌头是软的,牙齿是硬的,不用这样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感觉就象是一场征服与反征服的战争!
不知道是怎么了,她用的力气怎么不对了,一股腥热的液体顺着缝隙流进我的口中,是血吗??
怎么会有血,那血腥的滋味让我觉得很痛苦,为什么要这样呢?
为什么要把两个原本很好的朋友要弄成这个样子,要怎么收场,要怎么结束啊!。
我的眼泪就这么委屈流了下来,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林旷的手触摸到一片湿濡,她停了下来,在黑暗中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我知道她也在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她在低低的叹息,“不要哭,要是不愿意,也不要哭!我什么都不要就是了。”我们默默的在黑暗中安抚着各自复杂的情绪。
在那黑暗的空气中,我似乎可以透过着这些看到她的伤心和无奈,那种已经熟悉了的心疼就这样习惯的在我的心里翻腾着……我是一直不愿意她伤心的,一直以来我都在她的呵护之下,是她在照顾我安慰我,我难道就吝啬到为了看不见摸不到的世俗的观念忍心这样的拒绝她吗?
我觉得自己快疯了,我受不了自己的良心和道德的观念在自己的心里交锋。
良久,我感到她站了起来,用手拉住了我的手,我蔽瑟了一下,我感觉她僵硬的停了一下,转过了身,放开了我的手。
那温暖的手从我的手上抽离,我觉得很冷很冷,我在想我是否能承受她的离开。
“我们走吧……”她无奈的开口,随后正欲转身。我一把抓住她的衣袖。
“你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我们还是朋友!”她缓缓的说着。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转身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我知道她很严肃。
“你是说不愿意和我做朋友是吗??就因为我喜欢你,就因为我是个女人,就因为你觉得我不正常,对不对?”我摇头可是她看不见。
她却更加激动的对着我“不会了,我不会了,我不会再要求你……”
我觉得我根本没办法让她理解我的心情,甚至于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的想法,我只知道我不想她难过,不想她受到伤害。
我突然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身体,用尽了我全部的勇气,“我也喜欢你,你没有错,你没有任何的错误。”我永远记得那一天我说的那句话,我一直以为我没有错误,我使她得到了安心,使她不再痛苦,可我忘记了我们之间最实际的障碍,我们永远不会有结果。
她没有什么错误,错误的是我,一手制造了我们没有结局的开始!
当她的唇瓣复上我。
我的脑袋就一片空白了,那一怎样的两片唇啊!
如火一般的炽热,弥漫着一种似乎是烧焦了的味道。
可是无庸质疑的是——我不排斥,甚至有点喜欢。
我张开了唇,迎接了林旷的到来……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一直没能从她的怀里挣脱出来,或者是不是可以说,不是我不能,是我……不愿意……
那个晚上,我们走在一条很长很长,笔直笔直的马路上。
清明时节的雨是冷冷的,打在人身上让人直打寒噤。
她把衣服脱了下来披在我身上,我被她的衣服紧紧包裹在里面,衣服上有她的味道。
她穿着一件单衣汗衫陪着我,我的眼睛又一次湿润。
临走的时候林旷眼睛红红地问我后悔不?
我微笑着摇头,说是我愿意的,我也喜欢她。
我知道自己该是喜欢她,爱她的。可是却不是甘心情愿的。
她沉重的脚步和苍凉的背影在我的眼前消失的时候。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这些事情好象是在昨天发生的一样,可我的心依旧没有变不管是在什么时候我都不愿意让她受到伤害。
天又黑了,林况一直没有回来。
我知道她去喝酒了,我们一旦有什么不开心,她就去喝酒,喝很多很多。
她不会和我争吵,更不会动手,只是在我们生气的时候一个人出去,她对我说她不舍得对我凶,所以她宁愿去喝酒吸烟。
我记得我曾经对她说我也不舍得你自己糟蹋自己,以后我不和你生气。
于是我们都很幸福开心的笑……言犹在耳,可人事已非。
这屋子里黑得不象话,可我没开灯,我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因为怕清楚的看到她。
手机的指示灯一直的闪烁,我一直不去看,以为是林况的道歉,可是打开信箱看才知道是我高中同学梁冬从西安来到北京,希望见我一次。
我和梁冬的交情实在不错。
就同意了。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的一声开了,我知道是林况回来了。她没有开灯,只是慢慢地走到我跟前,“你喝酒去了?”我忍不住问。
“没。”
“我明天可能不在家,要陪同学去出去。”
她一下子冲口而出:“你想和我分开?”她的语气明显很激动。
“……”我没想过她这么敏感,一句话把我问愣了,我甚至在这时候开始考虑我经过这么一闹,似乎真的很难相处了。
“凝凝,你不会真的想和我分开吧?如果你害怕,以后我什么都不对你做,不就行了?”她着急的捉住我的肩膀。
我依旧没有说话,但她的话又让我觉得她可怜,好无奈,刚刚想好的话,也消失了,我只好安抚的说:“你别瞎想了,我去看一个同学而已。”
她松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看着她好象还有话和我说,我也假装没注意到,她也没再说什么。
我们两个早早就睡下了,我知道她想问我为什么还那么在乎那东西。
虽然我知道,我也不想挑明了,不想告诉她,是因为连我自己有的时候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人都是自私的,而我可能是只想给自己流下一条后路。
一个很平凡的女孩子,想要一个普通的初夜,一个平凡的女孩子想要的承诺和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