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林旷的门,我就决定我的生活以后不再有她的出现。
这些日子来对爱情的执着,使我心力交瘁……
如果说,林旷是为了爱我才放了我,那么我又何必自寻烦恼。
我告诉自己,眼泪是没有用处的,忘记林旷开始我新的生活才是现在我必须要做的。
于是,怀着那种逃避的心情……我离开了北京,离开了这个随时都会让我和林旷相遇的地方。
我甚至知道林旷在寻找我的踪迹,可我却不愿意再次去面对这个令我失了身心的女人,她不仅占有了我身体,还吞噬了我的灵魂。
而后这样狠心地代替我选择了一条道路……
我觉得自己的心被她已经伤害得成了一片一片的了,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原谅她,也不可能再回头面对那些过往的矛盾和痛苦,所以我愿意令一切都结束在那一天。
到了西安,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看闵哲。
事先,我没有通知梁冬,觉得毕竟两个人见了面难免是要尴尬的。
所以,我直接到了医院,只想看看闵哲。
医院里,还是那么的阴冷和寂静,闵哲的病显然已经好多了,不会被关在如同牢笼一样的病房里。
他的气色如同常人,说起话来也没有原来的那么激动。
我进病房的时候,他惊讶的样子令我很开心。
“宁姐?!”
“呵呵……怎么了不认识了吗?”我笑得灿烂,轻轻地把我带来的水果放在桌子上。
在他的面前我的悲伤远远不如刚才的那么沉重。
一来不想让他为我的事情担心,二来由于这些天来和林旷刚刚分开的剧痛竟然慢慢化做为长久轻微的撕扯般的疼痛……
“不是,可你怎么又来西安了呢?”
“我……”我坐在他病床旁边的椅子上,“这次来就不走了……”
闵哲的表情很是疑惑,我接着说:“我决定在西安的一家电视台工作,先不考虑读研的问题了。”
闵哲沉思了一下,“宁姐,你没什么事情吧?究竟是什么使你做了这样的决定?你知道吗?你这样太不理智了,北京是多少人想去都没办法去的地方,你回到西安是图什么呢?况且……”他看见我红红的眼圈就不再说话了,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宁姐……”
我含着眼泪努力不让它掉下来,该死,我竟然一点控制情绪的能力都没有,我伸手按摩着眼角,笑着说:“我没什么,有沙子掉到眼睛里了。”
闵哲低声嘀咕了声:“在病房里哪来的沙子啊!”
“闵哲,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知道的……”我失神地喃喃地说。
“宁姐,我们都已经不是当年的半大孩子了。许多的事情可能不能够象从前那样没有忧虑的分享,可是你该知道我们是朋友,有什么不开心的,千万不要遮遮掩掩的啊!”
我望着他点头表示同意。
“你这次回来没和梁冬说一声吗?”
“没……”
闵哲听了似乎不是很高兴,过了半晌缓缓地说:“宁姐,你不要这么对梁冬,他从来没觉得你不答应他会有什么。”
我觉得心乱了,感情现在是我最没办法掌握,也是最不想提及的问题。
可是闵哲他……何必啊。
我干笑了两声“哪的话啊,我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闵哲看了我几眼,叹息了声:“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前些日子他来的时候,我看见他憔悴了许多……人啊,总是为了情啊爱啊的事情难过,不好受。”接着他沉默了下来,不住的用手揉着被子的一角,神情开始有点恍惚下来……
我望着他,知道他已经情绪有些波动了,就依照医生的告戒,问了些很轻松的话题。
“看你的情况,已经好多了,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呢?”
“2个月后吧!”
闵哲突然抬头注视着我的手腕,“那是什么?很漂亮。”
我尴尬地说了句:“玉蝴蝶,……梁冬送的。”
那蝴蝶依旧那么晶莹美丽,还是如同飞起来一样那么逼真……
从医院里出来,我给梁冬打了个电话,梁冬显得很高兴,并问我住在什么地方,有什么打算。
我简单的和他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现在对于他的真诚和执着已经有点轻微的惧怕了。
西安并不是一个广播电视事业很发达的城市,对于一个从北京毕业的学习电视节目制作的著名高校的毕业生来说,这里似乎并不见得有什么不可预料的机遇在等待着你,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具有十足挑战性的工作,却绝对是一个可以令你踏踏实实工作的地方。
我接到台里的通知,给我两天的时间,让我搬进公寓,准备正式到台里报到的相关事宜。
我并没有因为这样好的待遇而欢喜,恰恰相反我觉得很空虚很没落……我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能做,简单的扫除和搬家我一个人只用了一个晚上就全部做的好好的,没有要梁冬的帮忙,我不能老是要他帮忙,不能老是不断地亏欠他的感情。
原本以为,来到西安会有许多的事情可以做,这样我就可以不断地工作,不断地用工作来麻木自己的心,不用去思念……思念任何一个人,没有时间思考,没有时间痛苦,更没有时间思念……
可我现在竟然要这样面对来到西安的第2天,面对一间整洁干净的新屋子,面对一间只有我一个人的屋子。
那么还有什么是我现在没有时间去思考,去思念的,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痛苦呢?
电话的铃声在响,我竟然有一种可怜的幻觉,觉得那是林旷的电话,我连忙走了过去。
那是一个拨错了号码的中年人的声音,我放下了电话,嗤笑自己浑身上下冒着傻气,怎么可能是林旷呢?
林旷现在连我在哪里都不知道了,怎么会是她?
早知道我会这样去思念一个人,不逞强不要什么尊严不就好了吗?
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呢?
为什么不看她的信息要那么狠心的删掉了呢?
我在心里恨着自己……
我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是那么寂寞,那么需要一个人来陪我说说话聊聊天。
我的天啊,我从晚上8点就一直坐在床上,一直这样坐着……我的眼睛从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开始打量,到从整个屋子的打量,我简直就象极了一个傻瓜。
我站起身来,在屋子里站了好一会儿,我坐下来,在椅子上瞪着天花板好一会儿再站起来。
我觉得自己简直就要崩溃了……
那不安分的电话终于再一次响了,我接起来,是梁冬的声音,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喘息,好象刚刚从什么地方跑了整整一个来回。
“小宁,我在你的楼下,你下来好吗?”他客气地问。
我真的很难过,很需要一个人的陪伴,可那个人不可以是梁冬,无论我有多么的痛苦,我都不能令梁冬有一点点错觉,我不要他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这对我们之间4年的友谊最起码的尊重。
“太晚了,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说好吗?”我的语气很僵硬。
“小宁,你不要这样,我就在你的楼下,你只要下来一下就好。”
“梁冬,我真的很累了,已经睡下了啊!”
“可是,你的灯还在亮着啊!小宁,我真的不会为难你,只是想见你一下,好吗?”梁冬已经几乎是在求我了。
我觉得很为难,毕竟以前是那么好的朋友,不能因为有了这样一种关系就连见面都是一种困难啊。
“好……我下楼,你等我。”
在公寓楼下的艺苑里我看到了正在冷风里等待的梁冬,梁冬看见了我很高兴,微笑着跑了过来。
我的心里很难受,我看着一个曾经那么疼爱我的,在我心里如同哥哥一般的梁冬向我跑来的时候,我真的很想依偎在他的肩膀上,我没有把他当作一个男人来看,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一个相处相知了4年的好朋友,我在这样痛苦的时刻,实在没有任何的理由去拒绝一个对我那么好的朋友的关爱。
可是他向我跑来的时候,他离我越近,我就越能清楚地看到他的微笑。
那么和煦那么温柔的微笑里面还包含着深刻的爱意,那笑容不是给我的,是给一个能够和他长长久久的爱人的,而我永远不会是那个人。
我不能那么不负责任地对待一个我的好朋友……不能……
“小宁!”
“梁冬,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今天我有一家酒吧开张,很忙没能来帮你。”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有,那么憨厚的表情令我想到那年向我道歉的梁冬,他还是那么的醇厚吗?
“我很想念你……”
不自觉地我微笑了一下,“梁冬,我们是朋友啊!你想念我为什么不上楼去呢?”
梁冬忽然收起了憨厚的笑容,认真地拉住了我的手,“小宁,我们都大了,我这么晚不去你的房间就是为了告诉你,我没你当作朋友看,我从现在开始只把你当作一个我诚心诚意的女孩子来看,我不会再象4年前那样甘心情愿把你交给别人拉!!真的不会了!”
我望着这样对感情如此认真,如此执着的大男生,我不禁为他而感动,如果当初我爱的人是他,不是嘉桥,那么今天的我又何至于会如此痛苦如此难过呢?
我不允许他这么说下去了,用手捂住他的嘴,“梁冬,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们4年的感情,你怎么能说放开就能放得开呢?你怎么能为了爱我,就放弃我和你友情呢?难道放开对你来说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吗?你有没有想过那是多么大的代价,如果有一天你的追求,连被我接纳的可能都没有了,那么你和我就什么都不是了,连朋友都不是了,你知道吗?!”我越说越激动。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要把纯洁的友情变成爱情?
难道友情就那么一钱不值吗?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制造进退两难的境地给别人,给自己呢??
梁冬突然紧紧捉住我的手,在我的手心上印上了一个温热的吻,我被他的举动惊吓到了,可是他那么温柔的吻我的手,我那么被动的和他离的那么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我的脸哄的一下红了。
他直直地看着我:“小宁,我看到你的脸红了。是朋友你会脸红吗?是闵哲你会脸红吗?会吗?”他那么咄咄逼人,感觉和平时温和的他一点都不一样……
我恍然地抽回我的手,“会的,会的!”转身要走。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我有点生气“梁冬!你……”
“我不是要阻止你走,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对感情反应迟钝,喜欢自欺欺人。”说完他连头都不回的就走了。
我顿时苦笑不得,这是什么年头,这个男人对我的感受自己竟然这样的自信,而我竟然还傻呆呆地看着他这样对我……
我摇了摇头,看了一眼他走远的背影。转身就要上楼,可刚刚才走了一步,我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其实他说的很对,我的确是他说的那个样子。不管是对当年的嘉桥还是现在的林旷,还是……可能将来也会有这样一个人令我这样吧!
即使他说的全部都是对的,那恐怕对我也仍旧没有意义,即使他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那也仍旧没有什么意义……
也许一个人当爱上另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他爱上的人做什么说什么都是有意义的,可是一旦那个人不是他所爱的,那么可能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我觉得自己就是那样一个人,而且相信这样的人很多很多……
经过了连续两天的折磨后,我终于接到了台里的通知。
那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环境,似乎没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我由一个主管我所在部门的负责人从一条走廊到另一条走廊,从一个部门走到另一个部门,我觉得自己象是一条被人牵着绳的狗,而那个中年的女负责人就是一个溜狗的。
整个台的规模不是很大,连林旷的台都不如,可是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
从新闻采访部到节目组织和策划部,从化妆室到公共厕所都被这座仅仅三层的大楼所囊括。
我对自己的决定抱着很是怀疑的态度,天晓得我有多么的后悔来到这个台。
好在我只是在这里度过我的实习阶段,要不是这里对实习人员的待遇很好,我简直就不愿意呆下去了。
我还没有见到部门领导的面,就想象着如何脱离这个环境了……
我被带到一间阳光很充足的房间里。
十几平方米的办公室里面,一个很和气的花白头发的老人坐在桌子前,他的白发和他的皱纹向人们显示着他的资历和经验。
屋子里没有一个男人经常吸烟所留下的气味,空气很清新。
窗台上摆着几盆开得很漂亮的君子兰,淡雅美丽的花朵在阳光下绽放着,似乎刚刚才喷过了水的花朵上,还闪烁着几滴闪亮的水珠……
老人正在接一个电话,看到中年女人领着我进了门,就点头示意我坐下。
我找到一个和他面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一副很谦虚谨慎的模样,准备聆听教诲。
在简短的对话后,老人放下了电话。
他站起了身,走到饮水机旁边,拿着一个干净的玻璃杯倒上了一杯温热的清水,把水杯递给了我。
我连忙接过,道了声谢。
我并不是很渴,所以随手把水杯放在了我旁边的茶几上。
他微笑着问:“你叫唐宁?”
“你好,我是唐宁。是北京广播电视传媒大学今年的毕业生。”
“好好好……,年轻人不要紧张,我们谈一谈。”
我放松了一些,事实上我并不紧张,因为这家电视台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所以我并不打算久留。
我的一举一动都好象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他和蔼极了,“你喜欢喝茶吗?”
我顺手拿起刚才的水杯,“我喜欢。但对茶并没有什么研究。”
“台里分给你的单身公寓,你觉得怎么样?”
“挺不错的,我本人非常感谢台里领导的照顾。”
老人顿了一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不解其意,只好摇了摇头。
“我不是你的部门主管,我的名字叫常铁江。”他笑了笑。
我惊讶地看着他的笑容:“你是……常台长?”为什么一个台长要来见我呢?
虽然我自认为自己是艺术院校里毕业的高才生,可是毕竟不是什么明星,何需要一个副台长来见我一个普通的实习生呢?
“你不用惊讶,其实我要求见你,是有一定的原因的。”他看了一眼我的表情,继续说:“你的成绩我已经看过了,相信我们台的状况你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了,对吗?现在我想听一下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好吗?”
他诚挚的眼睛打动了我,我毫不忧郁地坦诚了我所有的想法,“说实话,我觉得台里的待遇不错,我之所以愿意远离北京来到西安,完全是因为我觉得在这个浮华不露的地方我可以踏踏实实地做点事情,学习一点东西。可是……我刚刚看到了台里的设备和情况,我觉得或许我并不适合长期在这里工作。”
他似乎很惊讶我的说辞,大概没有人对他这样清楚明白地坦白自己的想法。他有点尴尬地笑了下,不住的干咳着……
我顿时觉得自己闯祸了,可我并不害怕,毕竟我没有过于留恋这里。
“唐宁,你太坦率了,坦率到我真的有点不能接受。”他站起身来,走到了窗台前,背对着我,他似乎有点激动:“这个台几乎是西安最早的电视台之一,我本人一直在这里工作,再过几年我就退休了,可是我却发觉我们的电视台没有和别的优秀的电视台一起成长,它……只是不断地在落后。这也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了。今年上面拨了款项,我们也愿意发展,可毕竟由于西安的环境影响,并没有很多知名院校的学生愿意长期留台供职……所以,今年我们在北京广播电视传媒大学这所广播届的精英学校里一共招收了20名优秀的毕业生,而你是电视制作部里成绩最好的一个,我今天的主要意图就是……”
“希望我能在实习期间努力工作,考虑正式留在这里,对吗?”
他赞许地微笑着,“你可以出去工作了,刚刚带你来的董秘书会带你去你工作的部门。”
我会心地一笑,走了出去。
我忽然觉得自己未必是来错了地方,也许这个现在还很一般的电视台,最终可以给我一个不错的工作环境。
想到这里,我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刚刚被称为董秘书的中年女人看起来并不是很老,可能与40左右,一身很职业化的女士西装,头发盘在脑后,圆圆胖胖的脸,不带任何表情。
一副很认真严肃,不易接近的样子,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说过多少句话,只是尽她的义务,领着我到处走。
虽然这座楼并不是很大,可这样没有目的的走法,还是令我很不舒服。
我终于不愿意沉默下去了:“董小姐,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2楼的电视制作管理中心。”她冷冷地回了一句,那态度令我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不再说话了,而是看着她肥硕的屁股在我的眼前一扭一扭的,我哼了一声。
她就这样边带着我走边经过她需要工作的几个科室交代工作,好一会儿才把工作交代完。
接着她就又一扭一扭地带着我这个不认识路的老冒走着。
我心里很不高兴。
终于,我们走到了电视制作管理中心的门口,她先进去了,叫我在门口等着。
我依言站在门口,刚刚才一会儿,她走了出来,漠视我询问的目光从我身边走过。
我觉得奇怪极了,我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太太,她的样子活象我欠了她很多很多的钱,冷冷的,冰冰的,还腥气着……从今以后我就叫她“冷冻鱼”好了。
忽然,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推开了门,惊诧地看着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被她笑的莫名其妙的,这单位怎么一堆不正常的啊!
不是扑哧扑哧的,就是呼噜呼噜的,真真是叫人没法活了!
不过好歹大家都是年轻人很好沟通,她热情地把我拉进我中心。
我进去一看,奇怪偌大的一个群体办公厅里,6个办公的空位,却没有一个人,当然除了我们两个人以外。
我觉得很奇怪,回头看着年轻女孩子,那是一个纤细苗条的女孩子,看起来年龄并没有我大,苹果一样圆润光泽的脸蛋,两个小酒窝,笑起来甜甜蜜蜜的,长长的头发随意的绑在脑后面,不经意落下的发丝,让我觉得她很俏皮的。
她那样笑盈盈地看着我,让我觉得有点不自然……
“小姐,这里怎么只有咱们两个啊?”
“哦,呵呵,这里原来有4个人,这次招聘了两个,一个是你,一个还没来呢。他们都出去参与审核片子去了,今天都不会回来了,所以你没看到。”我会意地笑了下。
她把身子依在一个桌子角上,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只橘子剥开了,边剥边笑着说:“你叫唐宁吧?我叫胡月,是小职员一个,以后别叫我什么小姐,我还没你大呢!我今年才21。”
我被她的热情所感染,暂且把不开心的事情放了下来,微笑着:“是的,我是唐宁。象你这么大的时候我还在读书呢!你怎么年轻就来上班了?”她把剥好的橘子放在我的手里,“我中专毕业就在这里了,是托人找关系进来的,多少年的事情了,我都已经忘记为什么要选择就业了……”
她的答案我很奇怪,但我没有那么多事,而是和她继续的攀谈着,她亲热地称我“宁姐姐”。
我也比较愿意接受这个称呼,觉得很自然就接受了。
在工作的第一天,就认识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我真的很高兴,她的爽朗和微笑令我冰冷的心觉得很温馨,至少在这里有许多的人陪着我并不觉得孤独,也觉得隐隐作痛的心好象痛得不那么厉害了……
我们从彼此的个性聊到了整个台里的结构,从现在这个中心谈到了刚刚的那条冷冻鱼,我们嘻嘻哈哈地笑着,胡月告诉我那个婆婆到现在还没结婚,还是个老姑婆,所以脾气怪里怪气的。
我笑着没说话,我知道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不管做什么都要谨慎。
旁白:我来到这里见到的第一个女孩子就是胡月,我对她的印象很好,她是那么单纯,那么可爱,所以我很喜欢她。
如果我知道后来在她的身上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我是不会和她说这么多话的,这完全不是因为我后悔认识了她,只是觉得自己并没有多少勇气面对这个世界上这么多的事情……
接着的几天,我认识了中心里剩下的几个同事,有大胡子男人童西明,文静贤淑的洪微,还有就是精明能干的乔丽丽。
他们的年纪都和我差不了几岁,可是都比我大。
看样子都很好相处。
起初到了这个新的工作环境,我因为觉得很空虚每天都只顾工作,从来都不注意任何的事情,很少和人说话,但是却经常加班,只有身体和心都累了的时候,我才能忘记思念一个人,我觉得这个方法很好用,觉得这样活着很舒服……
可就是这样的忽略我身边的事情,我仍可以感觉到这个办公室里面有许多很奇怪的事情,有的时候甚至是令人匪夷所思的。
我经常可以在其中感觉到一丝敌意,而这些都来自于后来认识的3个同事对胡月的态度,而且胡月也很奇怪,每天我在加班的时候我都看见她倚在她自己的桌子上,哼着小曲,等人……有许多的时候,她愿意和我闲聊,可是聊到一半接了电话就匆忙地走了。
我虽然看不明白这其中在发生着什么,可我明白了一件事情,胡月年龄这么小,却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我还是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